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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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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晦气,原打算年后再回来的,都怪他太有医德,提前回来,才遇上这档子事,若不能让夫人赶快好起来,不知他这把老骨头会不会被拆吃入腹,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们这位大将军比虎狼还凶,自己咬完人,居然还有脸怪别人的医术不高。
  
  君锦是被一股浓重的药味儿熏醒的,睁开眼时,只看见老军医一人在旁。
  见她睁眼,老军医差点涕泪纵横,“夫人,您终于是醒了,来,快把药喝下,去掉体中的淤积,免得伤痛加重。”
  君锦撑起身,看一眼四周,仍在他的大帐里——还以为会被丢在荒郊野外呢。
  手上被老军医硬塞来一碗药,不忍心见他这么为难,顺手喝完药汁,老人家胡子都快乐翘了,“老人家,我这是躺了多久?”
  老军医叹口气,“一夜了,已近拂晓,夫人再躺躺,多休息,夫人本就血漏败尽,再加上焦虑、忧思,进食又少,还染了些风寒,不多休养,哪里来得本钱?”
  君锦看一眼屏风的方向,老军医知她所想,冲她点头,示意将军就在外面,见君锦欲下床,赶紧阻拦,“夫人不可再劳神动气。”这两口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脾气暴躁,另一个娇生贵养,不知惧怕,再吵起来,怕又会惊天动地,他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死人啊。
  “腹中有些饥饿。”
  老军医抚两下胡子,拿来她的手腕号号脉搏,“这就对了。”说明他大半夜的施针见效了,去了肠胃中的淤堵,可不就饿了?“夫人多久没进食了?”
  君锦摇头,她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吃过些什么。
  “老夫这就去后厨弄些可口的东西来。”起身,“我前些日子从林岭带了些酸菜,也切些过来。”顺便奉献自己的私藏。
  顺利支走老军医,君锦这才艰难地爬下床,待她走出屏风时,罗瞻业已不在帐中……
  扶着屏风,环视一眼大帐——这里便是他办正事的地方,确实与一身羸弱的她格格不入。看到他扔在桌案上的将袍,不禁记起了昨夜的不堪,他那不带丝毫感情的羞辱确实伤到了她,不只身体,心中的某些东西被击垮了,他用身体告诉她,她不会是他的羁绊,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在脱去夫妻关系后,她什么也不算,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幻想完全搭不上关系。
  额头抵在屏风架上,看着那身战袍……就像多半的女人一样,她只是在跟自己的幻想过日子。
  也许不是他不愿过日子,而是她在他身上寄托了太多幻想……
  
  罗瞻进来时,她正抵在屏风上看他的桌案,神情幽怨。
  他昨夜真真切切是被怒火控制了,做出了连他自己都很后悔的事,当老姜头让他准备后事时,他真被吓到了,但又不知该如何挽回,他虽过了而立之年,但毫无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尤其她这种娇滴滴的贵族女人,他永远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并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都已经娶她,并且疼爱她了么?她还想他怎么样?
  这就是症结所在啊,她与他,一个极尽幻想,一个现实理智,总是要有一个痛苦不堪,君天阳的死只是让这本该用一生对撞、磨练的夫妻之情,在他们尚年轻,彼此尚不了解时,提前呈现裂痕。
  几十年才能解决的问题,换做一个月来解决,怎可能不激烈?
  
  他伸手递给她一只小巧的食盒——她说饿了不是?
  她接的力气都没有,“咱们还是分开吧。”声音很轻,但他仍能听得见,“不是你疯,就是我疯。”这么下去,他们必要有一个为这对撞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他们俩应该都不愿意看到这结果。
  “不可能。”即使要败,他也要败得堂堂正正,绝不会向任何东西俯首称臣。
  




☆、二十八 风败柳  (下)

                      
  二十八 风败柳 (下)
  
  风很大,炊烟四起,这还是君锦第一次住在这么阳刚的地方。
  半掀门帘,看帐外风吹细雪,兵士们盔甲上的碎雪被冻成冰凌,却依然木雕似的矗立不动,远处操练场上杀声震天……
  她想象不到这是怎样的一番世界,因为她一直生活在安逸、平静之中,整日围着琐碎的小事转来转去,根本不晓得外面的天地是何颜色。
  放下帘子,环视一眼这简单到粗糙的大帐,一年中有绝大半时间,他都住在这种地方,头无片瓦,脚无片砖,也许在他眼中,她真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她已经被关在这儿两天,就像在罗府一样,仍被他圈养在一方小天地里,不准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半步。
  如果曾辉没有依她的步骤,可想而知,她今后依旧要重复这种日子。
  
  他只有到傍晚才会回到大帐里,所以她有一整天的时间耗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这里是他真正的正事所在。据老军医所说,明天,他就会送她回延州,这里毕竟不是女人可以待的地方,若不是他怒火冲天,加之她的逃跑路线离大营比较近,恐怕他也不会把她带到这种地方。
  听外面的脚步声,是他回来了——
  她躲到屏风后,这两天他们一直维持这种状态,隔着屏风,各自做各自的事,不言也不语,没有任何交流。
  “将军,延州来报,说府上出事了。”一句禀报,连帐内的君锦都不禁停下思绪。
  “说。”他的声音。
  “小公子晌午在后院玩,走失了——”
  君锦的心咯噔一下,这曾辉!说好是明天的事,怎么提前这么多?!反过来再一想,兴许不是曾辉所为,万一真走失了呢?天……
  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忧,快走几步,拉开帐帘,却对上了一双怀疑并探询的黑眸——是的,罗瞻怀疑是她的所为,正打算进来问她。
  “我要回去!”忙不迭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捉了手去。
  他的眼神极其幽深,看不出情绪,“告诉我,不是你做得。”
  “你先让我回去。”顾不得他那该死的眼神,她现在唯一想确定的就是儿子是不是真得走失了,可他不放手,“你那么多仇敌,为何偏来问我?”
  也许是被她戳中了痛处,他回身吩咐卫兵备马。
  军营里自是没有马车,有的只是战马,她与他同骑,也许是他提防她会在半途做什么吧,将她搁在身边免生是非。
  寒风夹着雪粒抽在人脸上,疼如刀割,她只能将脸侧进他的斗篷里,尚未病愈的身体在这激烈的颠簸中像只破败的布偶,但她尽力坚持着,为了孩子。
  “将军,前面山路崎岖,风雪又大,不能行进太快。”卫兵在他们身后大喊。
  一肋马缰,若非他勒住她的腰,她早已飞了出去。
  这么一直颠簸,乍然停下来,君锦再也坚持不住,咳嗽两下,一股酸腥冲出喉咙,夹杂着血与苦水,全吐到了他身上,“我没事,快走。”拒绝他的探询,不能再停下来,停下来她还会吐。
  罗瞻拉开斗篷,就着雪光看一眼自己的胸口,心想这么下去不行,没到延州她就会撑不住,可回头也晚了,该死,他干吗把她带上!
  “下来,你跟他们回大营。”不顾她的反对,抱她下马。
  “我说过我没事。”推开他欲重新上马。
  他生平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爱跟他唱反调的女人,“你哪也不能去。”回身吩咐四名卫兵,“带夫人先回大营。”
  “将军,您一个人不行吧?”
  “马上走!”嗔怒,最讨厌废话多的人。
  卫兵只好听令,只是……四人四骑,夫人坐那儿?总不能跟他们同骑吧?
  最后只得腾出一骑与君锦——往回走是背风,只要慢行,她应该应付的来。
  “你……一定要找到睿儿。”在他转身欲走的空档,抓住他的肩袖。
  “你到还记得他。”他以为她不打算要儿子了呢。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一分别似乎就真得要分开了……缓缓松开他的肩袖,“你走吧。”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风雪渐大,他们背道而驰,大雪淹没了所有的痕迹,他的,和她的。
  那个冬天,罗瞻第一次尝到失去亲人的感觉……
  在回归的途中,君锦一行五人遇到了意外,山风刮断了岩壁上的老松,四匹马死了两匹,一匹坠崖,还有一匹守在原地,两个女人各自耍了个小聪明,让这离别带了一点神秘且不可思议。
  他不知她是生还是死。
  当他快马加鞭回到延州城门口时,突然停住了,感觉自己像做错了什么——心有不安。
  是什么呢?
  
  ***
  东行的商队在风雪中艰难跋涉,队尾的一辆旧马车里,一个孩子正睡得香,他身旁围坐着三个人。
  “后悔了?”面貌清俊的年轻男子望着对面发呆的漂亮女子。
  “……”不想与外人道自己的心情,伸手抚抚儿子的小脸,“为什么会提前一天?”
  这两人便是曾辉与君锦,一对不算熟,但又合作亲密无间的朋友。
  “那天的风雪正合适你‘出事’,而且你那夫君大人也不是凡碴,若不早行早断,难免要出纰漏,何况你这儿子太给我面儿,刚学会走路就溜出来,若不是阿莹一直看着,说不准真就丢了,你就当是上天安排的吧。”接过阿莹递来的暖袋,放在手心取暖,“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是跟你东行了嘛。”接过阿莹递来的另一只暖袋,放到儿子的脚旁。
  “你打算跟我们走?”
  点头,“南方正乱,如今南下,恐生变故,暂时到你们那儿借居一段时间,等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会带孩子离开的,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
  笑得新奇,“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带你们走?要知道你们可是大麻烦,万一让罗武安知道我与你‘私通’,岂不要将我碎尸万段?”
  “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替儿子拉拉被角。
  “别开玩笑,你身上没半件我需要的东西。”又不是没搜过,那天她还在雪地里昏睡时,她就搜过身了,哪有她需要的东西,忙活了一个多月,结果只交到一个朋友。
  “我若真偷了他的东西,你觉得他会发觉不到么?”指指自己的脑门,“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将我们安全带到鹿山,我会告诉你。”
  身子前倾,“我怎么知道你这儿会不会记错什么?”指指她的脑门。
  “所以,你要待我们周到一些。”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呵呵一笑,“罗武安娶到你真不知是福还是祸,不过——他毕竟是你的男人,你会不会有所藏私,这就没人知道了。”
  淡笑,“我跟你去鹿山,一来是为了避他,二来,也想看看你到底打算对他怎么样?”
  “若我要害他呢?”
  搓搓冻僵的双手,“天寒地冻,头脑难免有不灵光的时候。”
  真是个爱算计的女人,“算了,不跟你计较,就当咱们交个朋友吧,罗武安那些排兵布阵,比不上你有趣,何况我现在也没本事跟他对阵,顶多也就是重在防御,不过——”嘿嘿一笑,“我要告诉你,帮你的同时,我顺便也挑拨了一下田序与你男人的紧张关系,相信再过不久,他们就会打个头破血流,估计也没时间到处找你。”看她帮人帮得多彻底。
  爱算计的假男人!
  
  ***
  风止,雪停,一轮红日,满地霞彩。
  一只小脑袋从马车里探出来,“娘娘……尿尿。”
  一双精瘦的手掐住小家伙的腰,抱下车,“男人大丈夫,尿尿还找娘做什么,来,跟我走!”
  几天的相处,小家伙早与这个黑瘦的叔叔混熟,他总是带着他四处乱窜,陪他疯闹,相信过不了两天,他们就会成为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
  君锦望着在雪地里嬉闹的一大一小,唇角上翘,与开朗的人相处久了,连自己都会变得开朗,这曾辉就是个结结实实的大孩子。
  “少主自小被老夫人当男娃儿养大,才会这么无所顾忌。”阿莹递给她一双竹筷,用以搅合大铁锅里的面条。
  “为什么要当她男娃儿养?”
  “听说当年老夫人刚接家业,不少人反对,为了让那些人无话可说,老夫人便谎称少主是个男娃儿,且继承夫人的姓氏,以后长大接替老夫人的位子,坐镇鹿山,这么一来,众人也就对老夫人接手家业没那么反对了。”
  点头,原来如此,只是这么一来,岂不阻了她的终身幸福?不过,像她这般活着,到也快意。
  “饭好了没?快饿死啦!”曾辉抱着罗定睿一路疯回来。
  “饿死啦!”小家伙鹦鹉学舌,学得还真有几分相像。
  君锦接过儿子,点点他冻红的小鼻头,“都会走路了,还老让叔叔抱。”
  小家伙笑得灿烂,早忘记了昨晚追问的问题——爹爹呢?
  他爹此时怕不是已经疯成魔了……
  ***
  同一轮红日下,罗定睿的爹爹正坐在点将台上,台下是数千操练的兵士,已经第七天了,儿子下落未明,妻子的马跌落山谷,生死未卜……
  连嘉盛都不敢靠近他身边劝慰,不到一天的时间,他死了妻子,丢了儿子,与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相比,他确是结结实实地遭遇了人生重创!
  他很少不言不语这么久,脾气暴躁是他生来的品性,如今——这品性突然间消失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离奇,离奇到他怎么都不相信会发生,如果是她的小算计,他相信她会在他的大帐里拿走她想要的东西,可是那些东西还在,她根本没带走哪怕一块纸片。那么这一切都是意外了?可这会不会太意外了?
  “去丽阳的人,什么时候动的身?”他低声问,嗓音暗哑——好几天没睡了。
  “五天前就动身了。”嘉盛回得小心,老大一向有气就生,火爆的很,突然变得这么沉默,还真有点不习惯。
  “人贩子呢?”
  “大的小的都捉了,没有定睿的消息,恐怕已经出了延州城,我已让人四处查探了。”
  点头,“捉到的那些,依照轻重,全部重罚。”从今天起,他最恨的犯罪就是贩卖人口。
  “我知道了,另外……”这话真不好开口,“他们在山崖的朽松上找到……小嫂子的斗篷,恐怕是摔下去时被松枝挡了一下……我想,也许……小嫂子可能还没……”“死”字不大好出口。
  “继续找,找到人为止。”他不信她会死。
  “好。”嘉盛到觉得不如不找,不找还有点希望,万一真找到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大哥,你好几天不吃不睡了,眼看大战在即,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罗瞻起身,对嘉盛的劝慰丝毫不在意,回到只属于他的大帐……
  望着将袍上的血迹……如果她是想告诉他失去亲人的感受,她做到了,确实生不如死。
  一屁股坐到床榻上,后仰,望着帐顶的隅撑,侧脸,倚进被褥里,真想睡过去,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知道自己睡不着,手指微勾,一根长发环在尾指上——她在这儿睡过!
  攥紧长发,狠狠朝床榻挥去一拳——他干吗要带她回去,又干吗半路让她回来……
  他幻想这都是她的小计谋,也许她还没死,也许她只是想逃开他,她那么聪明,是啊,她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死,可她却那么羸弱,能做什么呢?
  媚儿啊……我答应你离开,只要你跟孩子都活着……
  他们是他唯一的家人,他生来第一次有家人,只是不懂得如何去珍惜。
  
  二十九离别后
  




☆、二十九  离别后

  
  冬至这日,青阳城外满眼皆狼烟。
  在君天阳失守的三个月后,田序大军压境,誓要夺回失地,活捉那罗瞻小儿,以解前气。那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夺得青阳不说,居然还在燕云一地,遍传他杀子娶妇,无道无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定要那罗瞻以死谢罪!
  “大哥,田序派去青阳的左路援军已被弑尽,右翼正赶赴东临,袁阗使人来问,是否一举歼灭?”嘉盛满面烟灰,提着长枪小跑至罗瞻身后,枪头尚在滴血。
  罗瞻以拳拭干额上的血迹——敌将的,“跟他说,在东临南的小苍山内解决他们。”
  “如此一来,无人去援太城,恐怕他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把太城让给他们。”从敌将胸口拔出自己的长枪。
  嘉盛示意身后的传令兵回去传话,回头又道:“大哥,你旧伤未好,我看还是进青阳城休息两天。”
  将长枪扔给一旁的兵卫,撕下胸口破败的战袍,以破布胡乱缠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不必,继续东进。”
  嘉盛晓得他不进青阳的原因——他是怕在这种时候想起小嫂子来,毕竟她在那儿住过,也在那儿救过他,只有在战场上,他才会变成原来那个罗瞻,恐怕是不想在这时候被凡尘琐事影响吧。
  两人各自接过兵卫手中的马缰,踩蹬上马,罗瞻望一眼远处的青阳城,拉缰继续东进——
  
  夕阳似火,染红半边天,背对狼烟,铁甲重装,却无人出声,连续打了两天两夜,将士们累得仓皇,走着路都能睡着,罗瞻以剑柄支在颈间,闭着双眸,不知为何,突地睁开眼,往身后瞭望一番——
  “大哥?”嘉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敌情。
  “没事。”不愿承认自己睡着了,还梦到有人唤他,武安——武安——只有她才会这么叫他。抽出马鞭,狠狠抽一下,可怜的马儿只能一个劲往前奔。
  嘉盛挡了欲追上去的兵卫,大哥这是真被小嫂子弄魔障了。已经快两个月了,小定睿一点消息都没,至于小嫂子,只在山涧中寻了她一只鞋,恐怕早已粉身碎骨了吧?大哥又什么都不说,只一径的身先士卒,有时他在想他是不是想干脆战死算了?因为怕他一时间气血上涌,有个万一,他不得不将东军交给袁阗,自己则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男人嘛,过得了生死关,未必淌得过美人河,尤其小嫂子还是他第一个看上的女人,不顾众人非议,非要把她带回去,在林岭时就引来不少非议,但他始终没松口要送她走,小嫂子只知自己的委屈,并不晓得大哥也很为难,若不杀君天阳,必会惹来军心不稳,但凡有不杀的办法,他绝不会杀他!
  叹息,为这场孽缘,“告诉前面,今晚在杨善扎营。”对传令兵说一声。
  “将军,这是探马在逃荒的百姓手中得的一张布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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