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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线女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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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有为、容貌更是从没见过的好,这样的女子别说是皇帝,就是放在平常人家里,也能太多男子趋之若鹜。

    进了自己所居的小小正堂,大公子才迟疑着开口,“弟弟的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可若是比起花贵君来,还是相差太多,”他轻抿一口热茶,借以驱散满身的凉意,“两届的‘秀子’、‘采子’加起来,争夺又何尝激烈?”

    想是同样喝了热茶,三公子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又再度爬上了眉梢眼角,“我怎敢和那些天人样的贵君比,想来哥哥也见了,就是对平常的公子,圣上又是何等样的态度,我听二哥炫耀,近来母亲也颇得圣上器重,现在恐怕连二哥也起了入宫的念头,只可惜哥哥的年龄大了。”

    大公子今年二十,明年的话就是二十一了,刚好错过了选秀的年龄,“都怪我,害了哥哥,只希望我能得了圣上的垂怜,哪怕只是一丝丝,也定能帮上母亲,有助于大哥的”

    三公子想起圣上对诸位公子的温柔态度,又道,“圣上与其他女子是不同的。”那种对男子发自内心的敬重和爱护,让她成了所有男子的梦想,宁可舍了性命也要去拼一拼。

    三公子说的这些,大公子又何尝不知,可大公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漏下了,是了,疏离,为何这些公子们只是让那美貌和温柔耀花了眼,却没看到那双璀璨的杏仁眼中的冷漠呢?

    “圣上那样的女子,自然是好的,可现在想进宫的公子到底有多少,谁都说不清,”大公子注意着措辞,“只是照我看来,所有人都是没机会的。”见弟弟不解,又问道,“弟弟可曾发觉,圣上对哪位公子表现出过不同?”

    “呃,”三公子微顿,并没打消热情,“无论喜与不喜,圣上的后、宫犹空。”一正君、四贵君、八侧君、此外还有各种品级的小主,加起来就要过百了,名额实在不少。

    “就算是不选秀,也有其他的法子,圣上早年也是个倜傥的女子,”可说是纨绔之名在外,就算是转性儿了,总不能连该娶的都不娶,“现后、宫之中全凭四位贵君主持,寒贵君是个说不上的话,风贵君和豹贵君又不参与此事,所以我才来求哥哥,借明日之机,想法子为弟弟美言几句。”三公子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起来头头是道。

    大公子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面前的小弟,他想劝阻却又无从开口,且不说小弟说的这些都是对的,就是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在见到圣上的时候心生涟漪呢?

    当初力主小弟不入宫,是因为女皇年事已高,且宫中妃子又多,倾轧相当厉害,现在情形已经大变,况且,不入宫,他们又能嫁与何人呢?

    这天下的女子,哪个不是三夫四侍,就是他曾经被退掉的那门亲,听说那女子在他和定亲前也不知收了多少通房,连孩子都有了三个了,只等他这正夫进门,那些侧夫就会如雨后春笋般地一个个冒出头来。

    如果有可能,大公子真想一生不嫁,哪怕孤独终老,也好过在所谓的大宅门中苦苦挣扎,可母亲和父亲又怎可让他这般丢家人的脸,以往留着他,不过是因为二弟的年龄未到成婚之时,才不急着嫁他而已,男子的命运啊,从来就不曾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放下茶碗儿,大公子站起身来,缓缓道,“三弟明日同我一同入宫吧”

    三公子的眼睛蓦然瞪大后,又向后缩着,“不可,不可,我来求大哥,只是因为大哥素日是个聪慧有主意的,可不想因此给大哥和家里惹出祸端来呢”

    大公子微微一笑,这个弟弟心里还是有他、有家里的,“不妨,哪个大家公子出门不带个侍儿,你穿得简单些就好了,一旦问起来,只说是随身侍候,想来也没人会怪罪。”

    三公子长出了一口气,喜形于色道,“谢谢大哥。”起身便去了,他以往的衣服原本就比侍儿强不了多少,服侍人更是不在话下。

    第二日进宫时,他们在这些公子的侍儿中,见到了太多熟悉的面孔,看来想到这个主意的,并不是只是他们而已,花贵君也恍若未见,就不知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不屑于问。

    差事一样样地分派了下来,想来平日里花贵君这些事做得也不多,差事分派得有些乱,这些公子中有阿谀的,有想出风头的,也有怀了轻慢之心的,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建议,花贵君俊俏的脸上就现出了迷茫之色,一个劲儿地点头应是,这下就更乱了。

    眼见着到了用午膳的时辰,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花贵君就安排公子们下去休息,看样子是等着下半晌再议。

    从花贵君的宫中出来,这些公子无一例外地都面带喜色,有些胆大相熟的,便小声议论起刚才的所见所闻和心中感触,渐渐地,言辞中对花贵君的不恭敬也显露了出来。

    “无非是仗着几分姿色,现在才知是个又弱又不晓事的。”

    “花无百日红,就是生得再美,天天看着,也会厌吧”

    “想想出身,也难免做起事来,一副小家子气,不过就是命好。”

    “早该照我说的办,偏偏是个没主意的,这要是耽误了圣上的差事,知道的是没人做主,不知道还当我们不尽心,哎——”

    太师家的大公子和三公子跟在这些人的后面,相互看看,忧色中带着疑惑,不过始终没言语,再往一旁看看,若有所思不参与谈论的公子,可不是一个两个,心里更加暗暗吃惊。

    因为用饭的地方都集中在一处,兄弟二人始终没机会私下里说话,倒是冷眼旁观了不少,饭罢才有宫侍引着他们到了休息的房间,不过也是两人一间,侍儿自然是在外间侍候,没有午睡的床铺。

    有些假扮的侍儿这时就显出了原型,商量着怎么安歇,毕竟立了一上午的规矩,这些皮娇肉贵的公子们都累了。和太师家公子分到一间的那位公子,侍儿也是假扮的,两人合计了半天后,都是面露怒色,最后一个坐在床头,一个蜷坐在床尾,谁都不搭理谁。

    大公子温文地走上前去说,“我今晨起得迟了,现在还不想歇息,如果公子不嫌弃,可在我的床上安歇。”

    那两个公子立即面露喜色,床头的那个三步两脚地跳了过去,倒是床位的那个站起身来道谢。他们相互之间都是听说过来自哪个府上的,只是身为庶子的大公子和三公子都很少出门,外加太师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孤臣,交往就更少了,所以彼此之间并不熟悉。

    大公子淡淡微笑着致意,然后便出了内室,三公子在后面跟着。

    “大……”三公子见唯一的床铺被让了出去,心里不太高兴,他们昨夜欢宴回家后睡的很晚,今天一早起来折腾到现在,哪有不累的道理,他不过是不舍得和大哥争抢罢了。

    大公子摇摇头,这内室和外间不过是隔了一道屏风,说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门外还立着宫侍呢。

    三公子委屈地窝在外间唯一的一张窄榻上假寐,大公子则坐在桌前,问宫侍要了笔墨,细细地写了起来。

    “贵君,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闹得实在是太过份了,奴才现在就去把他们统统叫来,好好管教一番。”被派去收集记录各位公子言行的宫侍,此时正站在花颜面前,忿忿不平地禀报着。

    这宫侍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花颜掌管“颜门”的贴身侍儿之一,他真想不明白,这一点点小事,还用得着贵君亲自出手吗?他一个人都能办得妥妥帖帖

    也不懂圣上让这些没用的公子来做什么,更想不通,贵君因何在这些人面前示弱,受到了这样的冒犯也不言语,就算圣上久未召贵君侍寝,也轮不到这些混小子来欺辱。

    花颜不语,只是摇摇头,目光看向窗外,他这宫中的景致都是按照原来他所居的宅子设置的,就是强弱弱去仙凤山那三年,他一个人独居的宅子。

    花颜想起,强弱弱从仙凤山山谷中出来后,最先去找的就是他,然后也是这样的深秋季节,她们又出发去药医神谷找寒冰玉和凌风,此后,就再没回到过那里,宅子的地契还在他的手中,想来那里此时也是相同的景色,只可惜,他已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各色的花朵在已满是凉意的风中摇曳,绚丽中带着孤寂,仿佛要抓住这最后的辉煌,哪怕只是徒劳,多过一天就似赚到了。那时的他就象这些花一样,多么的希望强弱弱能留下,不做什么王女、太女和皇上,只守着他一个人,过神仙般悠哉的日子。

    是强弱弱的忧烦和阿豹的无私,让他有了放手的勇气,其实他是得到了的,这两年来,虽然过得波折不断,可妻主对他的那份好,他又何尝不知?受再多苦都不算什么。

    只是,太短暂了,烟花般耀眼的光华却转头就散了,“容颜未老恩先断”,这本是她做给他的词啊,说不愿让那些男子们藏在这深深的后宫之中,白白耽误了青春。

    他听到这话后,是多么的庆幸和欣慰啊,他遇到了这世间最懂得男子的女子,还成了她的夫侍。

    可他不懂她的心,尤其是现在,他想不出用什么法子才能让她开心起来,她不要他,也不要旁人,四个随她出生入死情比金坚的夫侍,都帮不了她。

    或许,该是他们为了她的欢喜而做点什么的时候了,花颜暗叹着。

    “贵君,圣上说,今日在前殿用午膳了。”一个宫侍前来禀报。

    “传了什么人去吗?”尽管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花颜还是忍不住问。

    “不曾。”宫侍面带安慰地回道,花颜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

    隔了一会儿,贴身的侍儿问,“贵君,吩咐传膳吧。”

    花颜刚要摇头,他实在是没胃口,可还没开口,阿豹已一阵风似的刮进门来,“你传膳了没有,我一个人吃很无聊的。”花颜便对侍儿点了下头。

    午膳很快摆了上来,花颜遣了人,窝在榻上没动,阿豹一个人坐在桌前吃着,“你不吃吗?”

    花颜不语,阿豹继续说,“冰块子不说话,凌风不说话,现在连你也不讲话了,我一个人都快闷死了,你不吃饭,她就能来看你吗?”

    花颜的沉默并没影响阿豹的食欲,也没挡住他的唠叨,“不过你们都比我强,好歹都有事做,冰块子管后宫,现在又得为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宴到处选园子,”随着天气和主题的变化,宴会隔阵子就要换地方儿。

    “凌风那家伙跑动跑西地查看人手。”虽然后宫中有专门的侍卫,但是因为最近宴请频繁,来的人又多又杂,凌风得了强弱弱的话,负责后、宫守卫的督察之职,这个差事很繁琐,责任也大。

    阿豹又问,“你今儿不是要带人办什么‘拍卖会’吗?”

    “嗯。”花颜应了一声。

    “那是不是要出宫去王府?带上我可好?”阿豹问道,等不及花颜回答,又问,“你说弱弱会不会去,那毕竟她住了那么久的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3节 谁辜负了谁的心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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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3节 谁辜负了谁的心意(1)

    “妻主去不去,我不知晓,不过你若要去的话,想来妻主会答应的。”花颜连姿势都没变,懒懒地答道。

    “那就好,”阿豹咽下口中食物,“总之不能让弱弱和那些什么公子们单独在一起。”

    花颜听了这话,坐起身来问,“阿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自私了?”这大大的后、宫果然是能让人改变的地方,可真的是后、宫让人变成这样的吗?还是那个他们心爱的女子,让这一切改变的呢?想到这些,花颜心中变得苦涩难言,为阿豹,也为自己。

    “自私?”阿豹皱了皱眉,就算一下子想不明白花颜说这话的意思,阿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很快就变得轻松起来,“只要能让弱弱开心些,自私我也认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花颜真没听懂,或许阿豹的意思是想让他自己更讨妻主的欢心吧,花颜这样想,建议道,“明日我们就要出宫了,如果你想同去,别忘了今日求妻主答应。”

    “好。”阿豹结束了他的午膳,“我去睡一下,下午还要练功。”又叹息道,“弱弱怎么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

    强弱弱现在每天早上只要用两刻钟的时间,就能完成寒冰玉运行一周天的要求,为了陪阿豹,她每次都运行两个周天,可即使这样,阿豹仍然感到,他和强弱弱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看着阿豹茕茕而去的身影,花颜静静地喝着茶,他们都在努力想法子让妻主喜欢,只是不知谁的方法用对了。

    太师家的三公子,在榻上迷迷蒙蒙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大哥伏案的认真身影,哑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起身梳洗吧。”大公子头也没回地答道,将手中的几页纸轻轻吹干,仔细地叠好。

    更衣时三公子遗憾地说,“我忘记带新制的袍子来。”他以往的旧衣简慢得可以,直到听说宫中设宴,圣上在此之前又赏赐了不少料子,才赶制了几套新衣,可今日因要扮成侍儿的模样,带的都是旧衣。

    “明**如果还打算来,就还带旧衣的好。”大公子的声音极轻,为的是不让同屋的两位公子听到。

    三公子不解,可也没机会问,由于随后的几日,他再没机会随大哥入宫办差,这成了他永久的遗憾。

    下半晌比上午更乱,很多上午还扮作小厮的公子,借着歇晌的机会,索性将衣裳换了,表明身份,也加入到了提建议的行列中来,大公子找了个机会,将自己晌午写好的章程递了上去后,便带着弟弟躲在一旁沉默不语。

    夕阳西下时,公子们带着各异的神色出了宫。

    第二天上午刚入宫,众人就领了各自明确的差事,很多人都感到不满,更有甚者,直接便说了出来,花贵君听了只是淡淡的,没什么表示。

    昨天晚上回府后,大公子对母亲说了情况,太师很是发作了一通,不为别的,只为大公子私自带三公子入宫,正夫在一旁好一通劝解,好在花贵君没说什么,她们总不能自己把事情挑出去,再想到大公子今日还要入宫,罚是罚不得的,最后只好作罢。

    结果,今天一早,大公子的“侍儿”换成了穿戴打扮都强过他很多的二弟,两人站在一处,反倒象大公子是三公子的侍儿。

    分派完了之后,在花贵君和豹贵君的带领下,大家旖旖旎旎地出宫而去,直奔了“鑫王府”。

    尽管有诸多不满,但因心中存了圣上也许会来的心思,这些公子们还是相当尽力的,外加这差事原本不难,所以即使阿豹一到了地方就不见踪影,花颜还是一副糊涂样,这“拍卖会”开始时办得也还算顺利。

    前来购买物件的人很多,多半是男子,其中有参加过宫中之宴的,也有没机会参加的,有当时捐了东西觉得少了的,听说现在还可以捐当场现补的,也有为了给自己兄弟长脸,想办法抬高价格的,另有不少人,是因对鑫王府满怀好奇特地来逛的,要知道,当初的王女强鑫何等孤傲,比现在的圣上更难接触,这进王府的机会,比进宫都稀有。

    被怀着各种目的的人这么一闹腾,有些领差事的公子就吃不住劲儿了,有撇下差事去做私事儿的,也有手头差事管不明白的,还有越级去管旁人闲事的。

    太师家的大公子稳稳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一边还看着同来的二公子,“二弟,你要做什么去?”

    这等繁华场面,二公子早就坐不住了,他既想和熟人打打招呼显示一下,又想看看这难得一见的鑫王府,便白了大公子眼,“你且忙你的吧,我四下里走走。”他是嫡子,平日里交往多,也见过市面。

    “母亲恐不知二弟与我同来的事,我们还是安生点的好。”大公子温言劝道,多年的打压,早已让他习惯了在这位嫡出弟弟面前伏低做小。

    “切——”二公子不以为意,“你少拿母亲吓我,昨儿你带了三弟来,母亲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又不屑地说,“今晚但凡有责罚,我顶着就是了。”

    大公子不好再说什么了,可见二公子渐行渐远,又遣了侍儿叫他回来,暗暗叮嘱道,“圣上来时,二弟乱了仪容就不好了。”天气是很凉快,可架不住人多,还有风,院子收拾得再干净,头发也总会散乱,鞋子和袍子时间长了难免会沾上些微尘土。

    听了这话,二公子老老实实地坐在大公子身边,耐心等待,这让大公子松了口气。

    申时半(下午四点),两位贵君带着银子回了宫,众位公子各回各家,没歇晌,吃的是各府带来或送来的简单午餐,圣上没来,兴奋和激动过后,便是深深的疲倦,从内心到身体。

    回府后,太师得知二公子顶着她的禁令私自随大公子出府办差一事,果然大发雷霆,二公子早忘了“有事儿我顶着”的誓言,把责任都推到了大公子头上。

    就是这样,二公子还是受到了除宫宴以外在府内禁足一个月的惩罚,正夫出面为二公子说话,也被太师一通好训,“无论谁主事,圣上派的差事,那就是圣旨,岂容你们乱来?第一天,老三顶了侍儿的名,好歹也做了侍儿的差事,勉强守了本份。”

    太师指着还没来得及更衣的二儿子道,“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不追究也就算了,追究起来,这就是欺君之罪,欺君啊,懂不懂,办你个满门抄斩,你都没话说的”

    正夫小声辩解道,“妾身打听了,这么做的可不只是一家,圣上要想追究,早就说了,况且圣上仁慈,怎么会……”他不相信,和颜悦色的圣上能舍得斩了那么多的人。

    大公子已跪倒在地,“都是儿子的错,请母亲责罚。”

    太师将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掼到了二儿子的脚下,“愚蠢你们才见过圣上几次,我在圣上身边又服侍了多少年?”这话明显是对正夫说的,不过是孩子们面前给他留脸面罢了。

    “哗啦”的一声脆响和四溅的水花,让父子三人都唬了一跳,二儿子也跪了下来,再没人敢多言。

    太师对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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