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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和他们打过交道。”凯文对此倒是没有隐瞒。
“你是指……约翰?帝依?”晨曦随口问道,“招魂死灵的法术古已有之,最著名的埃及,其次则是希腊。但凯尔特,恕我直言,死灵法术并没有明确的记载……这个约翰?帝依又是个什么人物?”
“据我所知,他是不列颠死灵法师的首领和创始人,似乎和达努神族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凯文显然也对死灵法师没有好感,“他们在十四世纪左右找上我们的家族,身上带有达努古神的神谕,似乎是要求家族帮助他们在西欧大陆寻找什么东西!”
“十四世纪……达努古神的神谕……这不合理,那个时代的达努诸神应该早已经陷入沉睡了……”晨曦沉默了一会儿,“凯文,这里面还藏有秘密,你们家族到底隐瞒着些什么?”
“……果真,还是被你察觉了!”凯文轻轻摇了摇头,“但这件事关乎家族的存灭,我不能说!”
晨曦回头看了凯文一会儿,忽然说:“关乎家族的存灭,呵呵,潘德拉贡家族因亚瑟王而兴盛,祖先遗泽时至今日依旧让你们这些后辈受用不尽……这件事同亚瑟王有关?”
凯文脸上闪过苍白之色,“晨曦,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不能说!”
“那你们为什么出现在绝望沼泽,这总不会是什么秘密吧?”晨曦从凯文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呃……这倒是没什么可保密的。”凯文偷偷吐出一口气,“家族没有破开虚空壁障的方法,在探测到地图指向虚空之后,公爵令家族学者查阅了无数典籍,最终确定这可能与消失的安温神域有关联。这原本同家族计划毫无交集,但公爵想要拉拢更多的盟友,所以便请帝依出手!”
“这与绝望沼泽有什么关系?”
“帝依也不擅长空间法术,他甚至无法锁定地图标明的坐标!”凯文轻轻叹了一口气,“经过不断的尝试,他终于在不久前感应到了坐标所在。于是使用死灵法术将我们送达此处,至于绝望沼泽,据多伦所说是因为沼泽那里蕴含着浓郁的死气,同死灵传送法阵更加契合,在传送中产生了一丝偏差!”
晨曦心想不是帝依感知不到坐标的位置,而是亚伦文用信仰之力包裹整个芬利亚斯,屏蔽了所有针对安温的窥测。直到白泽同亚伦文一战,信仰壁障破裂,这才使得芬利亚斯重新暴露在外界。
“绝望沼泽的死气么,倒也不无可能!”晨曦摇了摇头,四个迈亚在那里不知做了多少抽魂锁魄的勾当,阴气森森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散尽的。
“晨曦……你下一步是要将这里建成自己的大本营么?”凯文试探的问。
“没错,相比于战争前夜的不列颠,这里更适合作为大本营存在!”晨曦环顾辽阔的天空要塞,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
“我听说这里生活着一个类似中世纪的人类王国?”凯文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是那个和你们一路的将军说的吧……他叫什么来着……莫比乌?”晨曦犹豫了一下,似乎从库洛洛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你们怎么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他们一群人似乎是到沼泽去寻找什么外来者的信息,遭遇我们之后,被多伦他们召集沼泽中的骸骨击溃。就连那个叫莫比乌的也被多伦用死灵法术操控了神魂,从他那里我们得知这里还有一队外来者,所以才急匆匆的向中央神殿赶过来!”凯文简要的介绍道,晨曦倒是没想到,这支军队竟然得知了他们前往绝望沼泽的消息,不过对大局倒是没什么影响。
“你对这个王国有兴趣?”晨曦知道凯文不会无的放矢,随口问道。
“那要看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们,听刚才你对巨人军团下的命令,和这个王国的关系似乎不太友善?”
“有个人要杀,有些人要留,还有一些人要遣散,具体如何,我还希望你们自己能给我一个答案。”晨曦摇了摇头,诺丁王国虽然是岗图亚遗族,但这么多年来崇拜亚伦文,这其中到底还有多少人可用是一个大问题。
第四百零三章 死灵区别
“你们需要遣散的人员能不能……让给我们!”凯文有些纠结的问。
“哦?”晨曦疑惑的问道,“诺丁王国大部分人都不会留下,虽然芬利亚斯连年战争,但他们的人口基数可并不少!”
“多多益善,反正他们也无处可去不是么?”凯文热切的说,若是能凭白得到如此大数量的人口,对家族的帮助只怕还要在结盟亚伦文之上。
“消化如此庞大的人口。你们是要做什么……”晨曦忽然有了一种大胆的想法,“你们不会是想要建国吧?”
“呃……呵呵……怎么可能?”凯文一脸尴尬的笑道,但晨曦却因此得以确认自己的猜测。
“凯文,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很不擅长说谎!”
“呃……这个……晨曦,要不你现在让我回去吧!”凯文脸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
晨曦有很多办法得到凯文内心的秘密,有白泽在,这种搜取记忆的活计简直信手拈来。但考虑到两人一直以来共同经历的往昔,还是没有出手阻拦。
“你可以走,不过那些死灵法师和我的一个盟友有些瓜葛,所以他们必须要留下……”晨曦轻声笑道,“至于人口,你们可以用资源来换取,不过巴别庄园周围……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的闲杂人等。”
“那些死灵法师……”
“你们家族对我展示的善意,可远远比不上地狱伸出的橄榄枝!”晨曦语气有些发冷。
“……我明白了,那些人口……”
“三天后的巴别庄园,我会把人**给你们!”晨曦甩手踏入刚刚开启的空间门户,重新返回中央神殿。
“这么快……”瓦拉克还在喋喋不休的要求莪相将空间坐标给她,却发现晨曦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
“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一些,巨人军团已经在我的要求的反向驱赶诺丁王军,是该处理这随后的麻烦了!”晨曦缓缓走向神庙出口,“黛雯在哪里?”
“黛雯大人将那些外来者关入神庙了,她亲自在那里看守!”罗宝回应道。
“罗宝,召集所有的妖精群落,配合绿叶联盟,进逼诺丁王城!”晨曦点了点头,转而在库洛洛的指引下向神庙内部走去。
“要打仗了么?”罗宝面色一怔。
“打仗?不需要!”晨曦微微一笑,“以势压人……足矣!”
“以势压人?似乎是东方的神秘兵法!”罗宝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转身去联络部族。
黛雯显然对中央神庙很熟悉,她算是芬利亚斯最早的原住民之一,所以轻车熟路的将多伦一群人锁在了侧殿当中。
“黛雯前辈,这群家伙可还老实?”晨曦走入偏殿,向黛雯微微颔首示意。
“在元素的力量面前,由不得他们不老实。不过这群家伙掌握着一种灵魂类法术,倒是有些奇特!”黛雯轻轻施了一礼。
“灵魂法术……期盼已久了!”晨曦喃喃自语,随即看向多伦一行人,“潘德拉贡家族骑士可以走了,凯文在外面等你们!”
黛雯依言放开那些骑士装束的人,这一举动顿时让剩下的死灵法师变了脸色。
晨曦冷冷的看了一眼剩余的死灵法师,转身离开。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猛的从背后袭来。
“本以为你还能再装一会儿……”晨曦一拳击散多伦袭来的腐尸蜂群,随即单臂把多伦捏住脖子悬在半空。入手感觉就像是攥着一具枯骨。黑袍下的多伦身上几乎没有人类的特征,只有空落落的骨架和跃动的灵魂之火。
“怎……怎么可能?”多伦惊恐的说道。
“这里可不止你这一个灵魂大师,比如你接下来要见得这一位。当然,我估计你不会喜欢他和你交流的方式!”晨曦手臂上的墨色光晕一闪而过,多伦便直接被送入白泽图卷。
“那么,我是继续给你一次偷袭的机会,还是你自己认栽!”晨曦转而看向剩下的亡灵法师,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角落里一个小个子。
“晨曦……我……”黛雯没想到自己的元素禁锢会失去作用,从眼下的情形看,应该还是两个。
“无妨,四大特殊法则任何一个都有超脱于一般元素限制的方法,这并不怪你!”晨曦微微笑道。
“大……大人,我无意冒犯,但我和他们并非是一伙儿的!”角落里的亡灵法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双手平摊表示没有小动作。
“哦……你身上浓郁的死灵之气可做不了假!”晨曦好整以暇的说。
“我也是死灵法师,但我们的理念的方式并非一致。”亡灵法师急忙解释道,“事实上,我们的创始者也是东方人!”
“东方人?”晨曦疑惑的打量着眼前这位死灵法师,“你的意思是,死灵法师内部并不是一体的?”
“准确的说,多伦他们属于汲魂者,而我们属于夺魂者。我们获取灵魂的方式并不相同,我们所掌控的死灵力量更为纯净……”法师小心的解释道,随即脱下身上深黑的袍服,露出一副惨白色的僵尸面孔。没有了袍服上混乱的死灵之气干扰,晨曦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对方身上虽然也缠绕着浓郁的死气,但并没有冤魂存在。
“我的导师台吉来自东方的金帐汗国,我们的法术更接近东方!”死灵法师似乎看到了晨曦的九州面孔,想要以此来增加好感。
“告诉我你们的灵魂来源方式?”晨曦思索了片刻忽然问。
“我们自称是夺魂者,从神明那里夺取信仰。我们所针对的对象都是已经死亡的信徒或无信仰者,这一点和多伦他们直接从活人身上抽取灵魂的方式完全不同!”死灵法师继续自我辩解道。
“从神明那里掠夺信仰……以及收集无信仰者的灵魂……”晨曦直观的感觉到,瓦拉克她们所敌视的死灵法师应该就是面前这种自称夺魂者的组织。但晨曦并没有把眼前这人交出去的想法,夺魂者的生存方式给了他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四百零四章 诺丁王都
“你的名字?”晨曦犹豫了一会儿才拿定主意。
“我叫葛洛根,大人!”死灵法师谦卑的说。
“葛洛根?似乎不是本地的名字。算了,你知道多伦控制莫比乌的方法么?”晨曦轻声问。
“莫比乌?”葛洛根想了一下才明白指的是一路上被他们控制的人类将军,“只是简单的惑神术,并不难施展。这个莫比乌功利心极强,所以心智便漏洞百出!”
“库洛洛,你带他去找罗宝,莫比乌的军队给我收拢好,别出乱子!”晨曦点了点头,让库洛洛带着葛洛根离去。
“黛雯前辈,剩下这些人我会交给瓦拉克。交接完成后,还请您前往统帅绿叶联盟。配合巨人军团与莫比乌,把诺丁王国的所有人都给我集中起来!”
“我明白,这次不会再出问题了!”黛雯有些汗颜,虽然晨曦不在意,但第一次任务便出问题让她脸色并不好看。
……
“为什么就剩这些!”瓦拉克怒气冲冲的质问晨曦。
“去除潘德拉贡家族的骑士,加上一个偷袭被我斩杀的,就只剩这些了!”晨曦淡淡的说。
“不对,还缺了一个,这群老鼠身上的味道我只要闻到就忘不掉!”瓦拉克不依不饶的喊道。
“哦,还有一个跟我有些渊源,又能帮我制衡人族军队,所以被我放出去了。准确的说,他也不算约翰?帝依的手下!”
“可恶,他们的领头人被杀死了,就剩下这些杂鱼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怎么会那么巧,竟然会死于刺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瓦拉克掰着手指头不甘的抱怨。
“没有,我只是给了他一丝机会而已,他很好的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死的比较畅快一些!”晨曦私下里对多伦的下场不做置评,落在白泽手里和落在地狱手里,估计都免不了被抽取魂魄的下场,至于哪个更舒适一些。晨曦个人认为,白泽的技术可能更加娴熟。
“还有那些骑士,他们是帮凶。这些耗子这么多年都去不了根,肯定和潘德拉贡脱不开干系!”瓦拉克继续跟着碎碎念。
“潘德拉贡家族家大业大,你们要是想招惹尽管去。但我决不允许你们把我夹在其中当替罪羊。从根本上讲,我和潘德拉贡没有利益冲突,甚至在很多方面还有合作的可能!”晨曦严肃的对瓦拉克表明自己的立场,“作为盟友,友情提示一下,潘德拉贡将会有大动作,对我们来说可能会是一个契机!”
“什么大动作,他们不是已经倒向阿瓦隆了么?”瓦拉克愣了一下。
“我曾经也那样想,但现实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精彩些。潘德拉贡大公是一个很好的编剧,希望他接下来的话剧不要太让我失望!”晨曦说罢直接走出神庙,仰头看了看安温明亮的天空,不由皱了皱眉,“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把所有不该留的家伙都从我未来的家里赶出去。”
“晨曦,怎么样,我看他们都来去匆匆的,可是有什么安排。”莪相一直在研究神庙中篆刻的欧甘文字,见晨曦走出神庙不由问道。
“现在轮到我们了,开启空间门,去处理一下艾瑞克的家务事。”晨曦信心满满的说,“从此之后,这里就是我们新的家园了!”
莪相闻言轻拢双手,一个空间球瞬间成形,随即被他撑开变成一个门户。空间门外是一个中世纪的人类王城,古堡式的建筑,外围是平民区。而现在,已经人去楼空。诺丁王国所有可以召集的有生力量,此时完全聚集在庞大的王城当中,以一副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心情面对城外的异族联军。
巨人的嘶吼自北方的群山而来,妖精和其他精怪的咆哮自南部的丛林而来,莫比乌的边境卫队自东方的沼泽而来,而北方……只有寥寥数个人影。
“嗨,小子,你要大开杀戒么?”瓦拉克骑着黑龙兴奋的游荡在晨曦身旁。
“不……如有可能,我永远不愿向自己的同族举起屠刀。”晨曦淡淡的说,“我只是想借用军势让那些旁观者明白自己该何去何从,省的他们多此一举的妨碍我们处理一些私事!”
“私事?”
“老子教训儿子……我们九州将之称为家事!”晨曦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堡大门,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瓦拉克,借用一下你的宠物,将这大门给我拆了!”
“你自己怎么不动手?”瓦拉克嘴上抱怨着,但也没有推辞。
“我本来是想直接飞进去的,但你既然跟着,不发挥点儿作用岂不是太无聊了!”晨曦话未说完,便看到前方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黑龙庞大的身躯仅用一次冲击便毁掉了看似森严的城门楼。
“啧啧……还是像以前一样,连正面对敌的勇气都没有!”晨曦自始至终没有看到诺丁的影子,知道这个胆小的家伙又躲起来了。
“西姆,你的能力可以避免杀戮,去给我们开路吧!”晨曦又将撒沙人西姆召唤出来,让他一路将金色的睡梦砂洒向整个王城。金色的细砂慢慢扩散,所过之处的普通的人类随即陷入睡眠,偶有抵抗者也被瓦拉克和莪相控制住。一路抵达城堡中央王殿,除了少数试图抵抗的卫兵和到处慌乱逃窜的人群,晨曦没有见到一个像样的领导者。
“上梁不正下梁歪,诺丁王国看来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晨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懦弱的绵羊只能领导绵羊,这些人只怕心中也没有什么鉴定的信仰!”瓦拉克也有些瞧不上这些岗图亚遗民,“不过是亚伦文用来收集信仰的工具而已,你确定要留下他们?”
“瓦拉克,大多数人类的勇气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他们认为的领导者身上。这些连抵抗为何物也不知道的可怜人,也许离勇士只差一个领袖而已!”晨曦倒是很明白人类的本性,当下将艾瑞克王的灵魂放出,“艾瑞克,这是你曾经的臣民,剩下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第四百零五章 王者归来
“唉,诺丁的过错便是我的过错,没有王的德行却有了王的权柄,这样的人对族群来说胜于一切天灾**!”艾瑞克略有些惆怅的环顾四周熟悉的宫殿建筑。这里依旧延续了岗图亚曾经的风格,但它的建设者们却少了一份族群必须的血性。
“呼啸的北风吹过古老的山川,松林如长枪般耸峙,这是我们世代生存的家乡,冰雪环绕的荒原……”艾瑞克浑身散发着宛如神般的金色光芒,但他的形象对现在的诺丁王国来说已经极为陌生,他开始吟唱一首族群世代流传的史诗长歌,
史诗之所以被称为史诗,而且往往之前还要加上民族二字,就是因为它是一种流淌在某个民族血液中的东西,是一个群体在繁衍中产生的精神共鸣。诺丁王国建立在芬利亚斯,绝大多数是普通人,在这种生产力低下的战乱环境里,早已经不知换了几代人。但即使如此,当艾瑞克王的歌声开始传播的时候,很多人依旧愣在了原地。
晨曦示意西姆使用梦砂在城中制造梦境,在艾瑞克的歌声中将他曾经的王者形象重新造就,无数岗图亚居民开始显露出迷惘神色,但随着梦境的深入,又开始变得释然,甚至其中的一些开始变得狂热。因为艾瑞克领导岗图亚的时代,芬利亚斯巨人只是他们的附庸,整个王国发展到了一个强盛的高峰,民族情绪也最为的高涨。这一点和懦弱的诺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莪相很是陶醉的倾听着艾瑞克的吟唱,他本职业就是吟游诗人,更是凯尔特众多史诗的编纂者和传诵者。因此,更为专业的他为艾瑞克施加了几个技能,让歌声传播的更广,感染力更高。随着西姆梦境之力的缓缓消散,王国居民也开始清醒过来。在艾瑞克王的歌声中,无数居民开始随之合唱。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一首传统的民族史诗会被一代代翻来覆去的传唱。这首史诗中的很多场景和语句,也被一些人牢记。
“艾瑞克王万岁!”、“恭迎吾王归来!”、“艾瑞克王回来拯救我们了……”……一点点的崇拜声开始在王城的各个角落出现,随即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