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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颜没有见到人,但是每次清晨,见有药膏静静地躺在自己枕头边,她便在心中感激卫杨一次,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最近几次,那装药膏的瓷瓶越发的精致了,瓷瓶之上画着一个白衣抚琴少女,只是少女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意境优美,依旧能看出女子绝世风姿。
清颜轻笑出声,手握着瓷瓶,心道卫杨怕是思春了,思的还是个绝世美人……
半盏茶功夫后,清颜便泡好了澡,起身擦好药膏,一夜睡得香甜。
一夜好眠,翌日一大早,碧香便来禀报大少爷回府了。
清颜简单的吃过早膳,便带着碧柳去了松涛苑,此时不仅林清馨等人在,就连多日不见的二少爷林旭都在。
老夫人眸中闪烁着泪光,见了林健,她提着良久的心终于安安稳稳的落地了,这是她的长孙,虽是庶长孙,但侯爷无嫡子,二姥爷更是只有林清宜一个女儿,林健便成了老夫人的心肝肉。
清颜款款而来,身姿娉婷,身着一袭水蓝色软烟罗长裙,似是画中走出的美人。
大少爷林健望着眼前的袅娜美人,有瞬间的迟疑,口中有些结巴,“颜……颜儿……”
清颜笑的眉眼弯弯,打趣道:“大哥连妹妹都不认识了吗?”
林健不是不认识了,只是有些吃惊,前几次见清颜,正是她伤重之时,来不及细细观察。
今日一看才发现,自己这一母同胞的妹妹,与去年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不仅容貌更上一层楼,就连气度也提升了不少,不觉有些惊奇。
林健尴尬的轻咳一声,“气色好了不少,也比之前更漂亮了,大哥见了欣慰。”
闻言一旁的林清馨眼光恶毒的盯着清颜,她最讨厌别人夸府中姐妹,长的漂亮了,之前是二姐姐,现在又多了林清颜,真想划花她们的脸。
清颜将林清馨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含着笑意道:“大哥你回来的正好,二姐姐过了不久就要出嫁了,大哥是侯府未来继承人,有大哥给送嫁,日后二姐姐在云王府腰杆也能挺的直直的。”
林健已然十八岁,个字高高的,抬手摸摸清颜的头,眼神中带着宠溺,轻笑着,“傻丫头,不仅是宜儿,大哥日后也会为你撑腰,不管你日后嫁给谁,大哥都是你的靠山。”
闻言老夫人咳嗽了一声,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满意,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道:“健儿是侯府长孙,日后你父亲年纪大了,光耀门楣的责任就都落在你的肩上。”
“祖母放心,健儿定不负祖母所望。”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林健每年都会去看望原主,清颜以为自己见到林健之时,会忍不住的心中激动,然而并没有,原主连林健都忘了,甚至见到他之时,自己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良久之后,清颜随着林健一起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走在回浅云阁的路上,一路上林健问东问西,清颜甚是感动,迟来的关怀也是温暖。
“大哥,你中的毒可全解了?”
“嗯,此次多亏了瑾亲王世子,大哥得好好想想送些什么,来恭贺他娶世子妃之喜。”
闻言,清颜大脑有一瞬间的断片,娶……世子妃……自己怎么没听说……随即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碧柳。
碧柳心中万分委屈,上前回道:“是齐国公府秦姑娘,上次奴婢要说,被姑娘喝止了,院子里就没人敢再跟姑娘说了。”
清颜心中了然,见碧柳委屈的神色,头顶有乌鸦飞过,素手轻抬,戳了碧柳脑门一下,“看你还委屈了……”
随即便见林健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她有些心虚的转移话题道:“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给大姨娘和二姨娘上柱香?”
“一会儿大哥要去瑾亲王府,明日带你去。”
清颜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去玩了,虽然理由有些沉重……
“好的,我今日让人准备些祭品,明日再去。”
兄妹两个随口聊着,便到了浅云阁,清颜拿了一本书递给了林健,眸中含笑道:“大哥,这个给你。”
林健疑惑的声音响起,“《孙子兵法》?”,“哪来的?”
“我偶然看见的,便默写下来了。”
随即便见林健翻书的手顿住,他定定的望着清颜,深邃的眸光此时被疑惑覆盖,似是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这不是你的字迹……”
清颜闻言微微诧异,这……不是林清颜的字迹?怎么会……难道是自己将林清颜和自己的字迹融合了?
思及此,她咧嘴干笑了两声,解释道:“大哥你知道的我当初被你救回来之时,已然失忆了,这字是重新练的。”
林健了然一笑,似是相信了,但是他星眸之中的思虑,没有逃过清颜的剪水瞳眸,她见状试探性的问道:“大哥,清颜失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会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健闻言轻笑着摸着清颜的头,“之前的事不记得就算了,现在这样就很好,过些时日大哥让祖母给你留意一门好亲事,你不是一直都想过平平凡凡的日子,相夫教子吗?”
清颜闻言有些好奇,父亲和大哥好像不愿意让自己想起之前的事,为什么呢?难道原主在外的那些年隐藏着什么秘密?
第一百零八章 并肩作战
翌日,入夏的早晨也蛮清爽的,清颜早起给老夫人请了安,顺便告诉老夫人今日去给大姨娘和二姨娘上柱香,在松涛苑中还没座多久林健便来了。
老夫人仔细的嘱咐了一,通才放二人出去,今日清颜梳着飞云斜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碧玉镶红宝石流苏簪子,手拿一柄莲花薄纱菱扇,身着一袭水蓝色云雾纱轻罗裙,脚蹬一双软底水蓝色丝绸绣鞋,清灵灵的美人,要多养眼有多养眼。
可惜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她又坐在马车之内,再美也没人看得见。
清颜趴在马车车窗上,望着街上的小摊贩,盘算着一会回来顺道买些什么。
林健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开道,偏偏贵公子形象深入人心。
由于出门早,街上的行人不多,马车走的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
清颜下了马车,四顾环望,周围绵延着几座山脉,心道这里应该离碧云寺不远吧。
一想到碧云寺,清颜便想起上次遇刺之事,她摇摇头,赶走心头的阴霾,随着林健的脚步上了山。
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眺目远望,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远方湛蓝辽阔的天空融为一体。
良久之后,一行人停在了半山腰上,林健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土包子,声音似是有些幽远的道:“娘和二姨娘就埋在那里。”
林健兄妹二人本该称呼大姨娘为姨娘,因着故去多年,侯爷也默许了,是以私下里就称呼娘。
清颜接过碧柳手中的祭品,上前几步,亲手将祭品摆好,随即分别在两个坟前磕了三个头。
她心中默念,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个生育了林清颜,一个养育了林清颜,那我这缕二十一世纪的孤魂才得以栖身。
此时林健,碧柳和小厮正在清除坟旁的杂草,淡漠幽远的男声在空气中随风飘远,“小的时候,二姨娘很疼你,那时候你经常生病,每次你生病,二姨娘都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清颜闻言抬头,望着林健略带着痛意的双眸,轻声问,“二姨娘是怎么死的?”
林健明显的迟疑一瞬,“二姨娘过世之时,大哥还小,记不清楚了。”
随即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清颜的秀发,“颜儿,只要你和大哥过得好,他们就能含笑九泉了。”
林健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一枚暗器便冲着清颜的太阳穴飞射而来,林健大手下移勾住她的脖子,向自己怀中一拉,暗器便呼啸着从清颜后脑处而过。
此时碧柳和小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被阴森森的杀气笼罩周身,清颜身子一哆嗦,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便闻,“来人很多……”
林健话音刚落,便见一群黑衣人持剑而来,十几个黑衣人朝清颜扑过来,清颜见碧柳神色慌张,示意她自己先跑,便和黑衣人纠缠起来。
这批黑衣人明显武功不弱,清颜左躲右闪,掏出一包药粉撒了过去,之后便迅速的闪到了林健身边,林健见她靠了过来,急道:“颜儿你先走。”
清颜不敢看林健担忧的目光,口中坚定的道:“不,我要跟你并肩作战。”
随即二人一边抵挡黑衣人,一边朝山顶而去,其实清颜应该先逃跑,她这样的三脚猫功夫,留下来只会成为林健的负担。
在林健挡住第n次刺过来的剑之时,终于因体力不支,被划伤了左臂。
清颜心急如焚,“大哥你先走,我可以逃跑的。”黑衣人均拿着剑,近不了身,清颜的内力也不能很好的派上用场,很快林健和清颜就被分开包围了。
清颜望着袭击自己的黑衣人,心道这么多人,自己不会死在这里吧?眼见几柄剑齐齐刺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黑衣男子持剑挡住了黑衣人,“三姑娘快走……”
清颜见状有些慌不择路,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跑,确切的说是黑衣人的队太很庞大,每个方向都有,她无从逃跑。
她刚刚躲过迎面劈过来的剑,便又有两柄剑自左右而来,清颜觉得此时她只能闭着眼睛等死了。
然一男子从天而降,白衣蹁跹,容色俊美,宛如神祗,清颜愣了一下,随即剪水瞳眸中迸射出希冀的光芒,萧恒来了。
只是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一串画面从她脑海一闪而过,但此时来不及细想。
萧恒手中眸中布满阴寒,周身散发着戾气,月白色的衣袖飘过,清颜便被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们先走。”萧恒沉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话音未落,便拉着清颜欲走。
清颜用力甩开他的手,又欲朝黑衣人冲去,“不……我不能丢下大哥……不能让绿翘的悲剧重演……”
萧恒再次拉住她,“清颜,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离开了他们才会安全。”
闻言清颜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纵身离开,然而事实证明萧恒是对的,大部分黑衣人追着离开的二人而去。
很快便到了一处断崖处,目测距对面有三余丈远,清颜望着断崖,腿有些软,她不知道当时绿翘哪来的勇气一跃而下,反正她没有这个勇气。
她与萧恒就站在断崖边,风轻轻扬起二人的墨发,月白色锦袍与水蓝色罗裙交织,竟生出一种美人凭栏,遗世而独立的美感。
崖下云雾缭绕,看不清有多深,跳崖显然是行不通的,正当清颜吓得腿软之时,萧恒声音响起,“跳得过去吗?”
清颜似是听到笑话般,不可置信的望着萧恒,摇了摇头,萧恒此时眸色深沉之中待了丝丝傲娇,只听他酷酷的道:“本事子带你过去,抱好。”
清颜转头望了望已在视线之内的黑衣人,双手环住萧恒的腰,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淡淡的竹香充斥着她的鼻端,她似是能听到,萧恒略微带着急促的强有力心跳。
清颜有些紧张,她还从未如此主动的抱着一个男子,而且还是萧恒这样举世无双,风光霁月的男子,正在她思绪有些飘忽之时,又闻,“抱紧点。”
第一百零九章 以身相许
清颜犹豫了片刻,没有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便又闻萧恒解释道:“断崖处风大,抱紧点,”
她再次回头,望着快要近前的黑衣人,手臂收紧,整个人紧紧贴在萧恒的怀中,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体,萧恒嘴角勾起,一手搂住清颜不盈一握的腰肢,运起内力,纵身一跃。
不待黑衣人上前,萧恒已然带着清颜越过十几米的山涧,落在了对面山头。
感觉到脚下踩着地面,清颜才缓缓睁开眼睛,身子离开了萧恒的怀抱,她一抬头便撞进萧恒幽深的瞳眸之中,静静的相互凝望,萧恒缓缓低头,二人的脸越靠越近。
尔,一股劲风吹过,清颜猛然惊醒,推开了萧恒愈来愈近的身躯,就在她刚刚离开萧恒怀抱之时,一股劲力又将她拉了回来,在劲力的作用下,清颜猛的一撞,额头一下就撞在萧恒的嘴唇上了。
萧恒吃痛闷哼一声,本来以清颜的身高只能撞到萧恒的下颌,奈何此时萧恒正微微低着头,一下撞个正着。
就在清颜“神经病。”三个字出口之时,萧恒举起了手,一枚暗气夹在他的指尖,清颜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在救自己,她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
随即萧恒拉起她的手道:“走。”
刺客望着远去二人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这么宽的断崖他们跃不过去。
片刻之后,一颗大树下,萧恒松开了握着清颜的手,眸中带着愠怒之色,嗔怪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以后遇到刺客自己先跑,知不知道。”
闻言清颜有些委屈,分辨道:“我怕我走之后大哥会有危险。”
“你不走,他又要应敌,又要照顾你才会有危险,你留下来只能拖累他。”
清颜望着萧恒怒火中烧的样子,有些心虚问道:“萧恒……你生气了?”
萧恒没有搭理她,眸光瞥向一旁,紧抿着唇不说话,那样子再明显不过了。
清颜见状,拉拉他的衣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我怕大哥会像绿翘那样……”
“你怕,所以你就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我是不是离不开你?我是不是不能离开你?一离开你就出事!”
清颜有一瞬间的怔楞,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气愤的丈夫,在责怪不听话的妻子。
一想到,明明萧恒就要娶妻了,还说这些话引人误会,清颜就气愤,一扫之前的示弱,开口拒绝道:“清颜的事自己会处理好,不劳世子爷挂心。”
清颜的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萧恒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怒气,“你会处理好?你处理的方式便是弄得自己一身的伤?你一身的伤疤,还不能让你长教训吗?”
话落只见清颜拢了拢衣领,戒备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男子,她意识到,萧恒可能已经看过她身上的伤疤了,但是她不会傻到去追问,恼羞成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话罢,迈步朝山下走去,只留身后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的萧恒。
萧恒怒极暴走,一拳打在石壁之上,轰的一声巨响,石壁被砸了一个大坑。
清颜回头便见萧恒的拳头已然鲜血淋漓,她有心劝阻,却又觉没有立场,嘴角嗫嚅,微微开口道,“萧恒谢谢你。”
片刻之后她收回了目光,足尖轻点绝尘而去。
此时,东宁侯府,东宁候一身黑衣,双眸如鹰隼般锐利,上好的梨花木案几拍的砰砰作响。
原本东宁候受了惩罚之后,审问了林清媛的丫鬟,得知自己的儿子赵振烨并非清颜打伤,而是不知为何会伤,他自己也有些相信永安侯说的走火入魔的说法了。
然而,此时赵振烨却醒来了,赵振烨一口咬定,当时自己手掌受到重击,伤人之人定是林清颜无疑。
东宁候咽不下这口恶气,既为自己的嫡长子被人断了全身筋脉,再加之自己失了圣眷。
这才今晨之时,大夫人给他递了消息称,林清颜已然出府,他才调集人手欲杀人,没想到就在自己要得手之时,竟杀出了个程咬金,瑾亲王世子竟然将她救走了。
上次在议政殿之时,便是瑾亲王世子提议试探林清颜,才让她逃脱,今日又是瑾亲王世子救的她,瑾亲王世子可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难道……
随即东宁候想到了什么,眸光骇人,嘴角勾起,若是他没记错,瑾亲王世子刚刚与齐国公府秦依芙定亲,就借齐国公府来收拾林清颜。
清颜还没回府,街上的留言便传开了,林清颜再次遇刺,幸得瑾亲王世子相救,林清颜感激瑾亲王世子救命之恩,欲以身相许。
清颜回府不久林健便回来了,她望着林健左臂上的伤,还有腹部被划的一刀,心中纠痛,又一个人为自己受伤了。
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能活着回来,没有让我的人生又背上一条人命。
“颜儿你放心,我没事……,今日之事,必是蓄谋已久,大哥会查出幕后之人,让你无后顾之忧的。”
清颜眸光坚定,手上刚开始帮林健处理伤口,她道:“大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刺客是冲着你来的。”
林健点点头,还没来得及问缘由,便闻小厮声音自门外传来,“大夫里面请。”
清颜嘴角抽了抽,说好的自己处理的,又请大夫来了,这是有多不信任自己。
她站在一旁,全程看着大夫处理好伤口,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大哥,在这个没有麻药的时代,这样的两个伤口,他竟然没坑一声。
好像自己大哥身材蛮好的,略去上次中箭留下的那块疤,大哥是妥妥的肌肉男,好大块的胸肌,还有六块腹肌,这身材可真好啊,正在清颜意淫劲头正盛的时候,林健尴尬的轻咳一声。
被自己小妹用这种眼神上下左右来回打量,实在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观,真是没谁了,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清颜回神,敲敲自己额头,意淫自己大哥,真是太不要face了,随即尴尬一笑,“大哥我回浅云阁了。”
话落脸微红,逃也似的跑掉了。
第一百一十章 自作自受
回到浅云阁之后清颜才意识到,碧柳还没回来,大哥和小厮都回来了,碧柳却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不会的,碧柳很机灵,难道是路上耽误了?
片刻之后清颜稳了稳心神,目光落在桌面上托盘中的两套衣服上,碧香见状吭哧吭哧的解释道:“这两套衣服……是上次姑娘送到秀坊的云雾绡做的……”
清颜眸光锐利冷冷撇一眼碧香,手中轻轻拨弄着茶盏盖,嘴角微勾,问道:“两匹云雾绡,一匹锦缎就做这两套衣服?”
碧香似是有些胆怯,支支吾吾道:“被五姑娘拿走了三套……”
闻言清颜的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真是不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