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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照到地牢里的光线斜斜的,除了骸谁也不在,他斜靠在椅子上,眼睛闭着,头向后仰。
等到泽田进来的时候,他还是这个姿势,只是身体已经全然冰冷。
“我知道我让你等得时间不长的,你还胆敢假装睡觉!”泽田试图摇醒他,“喂,喂,起来啊,你给我起来啊!”终于哽咽。
他的推摇似乎能连石头都粉碎,却唤不来这个人了。
里包恩按住泽田的肩膀,“他走得很安详。”骸不死已经不足以服众。
“我会去地狱的,我将来一定要去地狱的。”泽田望着落日,就像对着光源照射,声音干涩。
——到地狱——到了地狱才能见你,骸!
彭哥列初代目,被人称为历代最强的创始者。以手套的火焰战斗,创出一系列丰功伟绩,却早年就移居引退日本——至于原因,很多资深成员都不知道。
而关于初代雾之守护者,几乎连传说也没能留下。
——
“我发誓——绝不背叛彭哥列,我发誓永远牢记我的伙伴,如同他们牢记我,我发誓,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无论此刻还是末日来临,将所有忠诚,所有勇气,所有的所有,奉献给彭哥列
——就算是牺牲自己,也要守护彭哥列……”最初的,也是最后的誓言。
在很久以前,金发的少年笑得像只小兔子,对异眼的蓝发少年说,“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骸。”
我不是一个人,因为有家族,我才能存在,为了自己,我不能失去他们——
终归到底,我就是为了自己而已……
六道者:一、天道,二、人道,三、阿修罗道,四、畜生道,五、饿鬼道,六、地狱道。
我们并不能自主选择转生往哪一道,也并无一个天上的主宰决定我们的死后去向,而是无奈地由业力及烦恼所主使投生的。因应我们过往身、语及意所作的业因及外缘成熟,我们会投生于某一道中。作善业者于善业因缘成熟时,便感召三善道之转生;恶业因于因缘成熟时,便感召恶道转生。这只是概略之归纳,其中各道之各别受生因缘不同。六道轮回,是一种因果之自然定律,并非一种赏罚制度,也并非上天的安排。不论你相不相信因果及轮回,这个定律一样如常运作,绝不因你的不相信而变得不存在——
历经六道,终究不忘。
天、乃至地狱,皆称道者,道即是道路,譬如一个人,刚死去的时候,就背负着今生以及过去生所有的善恶业因,然后向这六条道路中的某一条道路走去,称之为道。
当他的右眼展现六道的能力之时,他为自己增了个姓氏——“六道”
他名为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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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深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鹰伸出爪子,抓住被子的一角,“该死,又来烦我。”回忆让他的脑袋一阵轰鸣。
他最大的麻烦就是被上辈子的记忆折腾,明明时代都变了,为何要残留在心里那么明晰的印象?
“小孩子不要这么悲观!”
“你以为我多大了?”他身子微微前倾,“如果能操控你就好了——”
“你操控我想干啥?”我好奇。
“卖给有怪癖的富翁当几个月奴隶……”他歪着头纯良无邪的笑,“骗你的,我想让你回到过去,帮我杀他一个人。”
“你搞什么复杂干吗?有本事你就自己去!”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一口气从彭哥列建立到上辈子惨死。我像一尊石像一样静静地听,尽力不让自己像突眼鱼一样大惊小怪。
听完后,我沉默了一阵,“你真的经历了六道轮回?”
“恩。”他淡淡地说,“和人体试验也差不多,地狱可不是好玩的—— 肉 体一点点的从骨头上剥落,接着骨头也会裂成碎片,有时候是被高热蒸发所有的血液,或者被低温冻僵,毒蛇缠绕……”
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去了那个时代,你要我杀的是谁?泽田?克劳德?里包恩?”
他的声音在空气里荡漾——
“杀我自己。”
我浑身一颤。
“我不是骸,可是他的记忆让我真的很苦恼,而且完全无法忘记。”
那些回忆,似乎比他这辈子当实验室的白老鼠更让他讨厌。
“我希望能以某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在别人的生命里留下回忆,想到我的时候,感到愉快;听到我死亡的消息,会失声痛哭——彭哥列初代的那些人就算回忆,想的也是骸,不是我。”他的眼神刹那如同丝线一般飘渺。
“如果你觉得你的上辈子和你不是同一个人,那你们就是单独的个体,你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我劝告他,“你能不能把这回忆当成一个陌生人给你留的礼物?”
“喂,礼物的话,至少要自愿吧。”
“那就战胜这回忆吧,只要创造不输给这份回忆的新回忆就好!”
“我发现你一个优点了,乐观的和初代彭哥列一样。”
“你不是说他是个超级大傻瓜单细胞白痴吗?你这种说法算夸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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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哥列(vongola)家族的历代首领
vongolaⅠ世(Giotto)
日本名泽田家康(名字自然是来自于江户幕府第一代将军德川家康了);彭哥烈初代目。被人称为历代最强的创始者。以手套的火焰战斗。早年就移居引退日本。
vongolaⅡ世
操纵球状的愤怒之火;是历代首领中唯一空手战斗的男人。
vongolaⅢ世
发型非常古怪,使用的武器是刀,而且是西餐餐具大小形状的那种刀
vongolaⅣ世
使用的武器是叉,与vongolaⅢ世配套的西餐用叉子大小形状
vongolaⅤ世
一个形状类似通电线圈铁圈,圆形部分是把手,有两条平行的铁丝的地方聚集彭哥列的代表之物——死气火焰。
vongolaⅥ世(Simora)
戴着单片眼镜,使用的武器是回旋镖,一头有着死气之火。
vongolaⅦ世(Fabio)
透过死气之火积累子弹;以释放出强大攻击力而自豪。
vongolaⅧ世(Daiela)
唯一的女性首领,面部有着美丽的刺绘,使用的武器似乎是弩箭
vongolaⅨ世(Timoteo)
历代首领中稳健派代表。能以常用的拐杖燃放死气之火。
Vongola十代目——按照漫画走向,毫无疑问是漫画男主沢田纲吉。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家庭教师 又一春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家庭教师 又一春
我们一生要做2种事情:我们喜欢的,我们不喜欢而必须去面对的。
“六道,你又在看什么?”
“《圣女贞德》”
“怎么又是主人公没好结果的?”贞德最后死的很惨,而且是被她一心拯救的法国王室背叛。我提出建议,“换一换口味嘛,例如《远大前程》,《圣诞颂歌》,想放松的话看看《哈利波特》系列也好。”小孩子看的书往往会影响将来的选择和性格。
“《圣诞颂歌》?一个性情刻薄、冷酷的守财奴艾柏纳泽•;斯克鲁奇,面对温暖的圣诞节却讨厌周遭的一切庆祝活动,于是上天派来3个精灵让他看看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这一切渐渐唤醒他人性的另一面——同情、仁慈、爱心及喜悦,瞬间,他那固有的自私及冷酷迅速崩塌,消失殆尽,从此变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人。
这不叫颂歌,叫神话。
《远大前程》,《哈利波特》,都是平凡的小鬼如何走上令人尊敬的道路,优良的血统啊,幸福的未来啊……”他把脸埋入手里,然后抬起头,给了我一个有些疲惫的微笑,“我已经是受诅咒的存在了,就饶了我,别让我看那些大大的梦幻泡泡啦。”
“现实不幸福才要追求精神和理想,你看看你,眉清目秀,秀外慧中,哪里有什么诅咒?”
“骨骼的三分之一是超金属,肌肉的百分之八十是合成纤维,神经系统经过特殊处理,每周一次健康检查:尿液,内分泌,血液,骨骼。我完全没有人类的气息的。”他的眼睛像波斯猫一样,仿佛看透世情,直刺别人的心灵。
“我和妖怪都一起生活了很久,放心,”我凑近他,呼吸声更近了,随后我柔和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你是人类。我保证。”
“和别人说话不要把眼神移开,你爸爸没教过你吗?”我伸出手,想弹他的额头。
他挥开我的手,“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说的一阵正经的。
“至少我们是同学。”真想捏捏他的小脸。
“说的你好像和我很熟一样。”他异色的双眸闪亮着凝视我,露齿而笑,“你那么自来熟?”
“这是我优点里的一小部分。”我诡秘的对他笑了笑,“我其实很庆幸对你了解的很少,这样就不必根据一本薄薄的小书决定未来的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和你和平共处更好。”我点点头,瞧这孩子意志如钢铁的模样,长大一定是个人物,揍敌客不与强者为敌,活到现在,我也算大半个揍敌客吧。
午后,金发少年在学校的阳台上休憩,清秀静谧的脸庞令人心驰神往。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于是他的发丝柔顺的飞扬,而身体沉静宛如雕塑。
“迪诺,训练的怎么样?”我随口问他。
“还好。”虽然他的眼神平静,但是眼睛深处满是疑惑。
“你到底做的什么训练?”
“七里老师说体力和腰力最重要。所以每天都在匍匐钻山洞。”
“这附近有山洞?”我回忆加思索,有点摸不清头脑。
“七里老师用一个晚上挖出来的。”迪诺对我解释。
这把斩魄刀难道还能当推土机使?
瘦高清秀的少年深思着点点头,随即开了口,他谨慎的把声音压低,防止别人偷听,“七里老师说他不可能作为我的恋爱对象,这是什么意思?”
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已经深深困扰了他,对他来说,这大概比把篮球投入篮筐(罗马里奥不在场时)更难。
“当然是玩笑!”我微笑着说。还好七里不打算师徒间展开一段跨越性别的爱。迪诺,你应该感谢上帝啦。
“哦。”迪诺松了口气,躺在阳台的阴凉处,背靠在栏杆上,“现在还需要干什么呢?”
“你听七里安排吧。”我转身。
“艾斯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出身,可他们家族都完全没找他。”迪诺似乎有些感慨。
“不同家族的风格不同嘛。”我耸耸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的家族可能为了一个家族成员一窝蜂的全体救援,但也有完全不管家族成员死活的黑手党。”我轻轻说,“你该庆幸自己生在凝集力强重视成员的家族。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的。”
我们不能选择出生,但是可以选择自己出生以后的路。
有的人行走在这世界上,宛如行尸走肉,也有的人……
随着一声惊呼,我回头,看到迪诺倒到地上,腿上一个细小的伤口,一条蛇从他身边溜走。
“你相信我吗?”
“不知道。”短暂的沉默后,“好了,至少我愿意相信。”我有点怕看见他眼里得东西,但我还是坚持着和他对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普遍认为转移视线是内心有鬼。
“相信和愿意相信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他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个微笑。仔细看着他那双纤细的白嫩的小手,“不是吗?”
六道骸灵活的把医务室的药品拿出几瓶,熟练的配置出两瓶东西,“一瓶外敷,一瓶内服。放心,死不了。”
“七里死哪里去了,居然这种时候玩失踪!”我嘟囔着,把迪诺背到医务室,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我担心咬他的是毒蛇,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找六道,万幸他懂急救,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开始了呢。”我听到了六道骸的低语。
我吧唧一声倒在地板上,将我给绊倒的,是一个硬硬的东西,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六道把那玩意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
那居然是个炸药!
“真是美丽的烟火,要是晚上就更好了。”骸目不转睛的凝视窗外。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联合其他家族,准备袭击这个学校。”他言简意赅。
我从窗户往下望,所有学生没有恐慌和不安,有几个把帽子丢到天空,还有的从储物箱拿出枪和炸药。
这不像恐怖袭击,更像一场狂欢节。
“早就想有实战了!”
“和平就是无聊嘛。”
“乌拉拉,上啊——”
“干掉他们!”
一群黑手党小疯子!
一个穿小小迷彩服,名为可乐尼罗的婴儿手拿来复枪一马当先,他好像还是我校的教导主任;至于里包恩,校长大人则在中心位置坐镇指挥。
关于黑手党的过去与未来,是本校最热烈的话题:作为一个黑手党,到底意味着什么?
生命如此紧迫,在当时很多事情往往不会懂得,像脱缰野马一往无前,等到了芳草地歇息,你才敢说当初如何如何。仿佛从懵懂的梦中伸个懒腰爬起来,揉揉眼睛,方才清醒过来,回首往事,关于黑手党,我只想扯开嗓子大骂一句“你们黑手党XXX的有病啊!”
“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能将毒蛇送到你们身边。”
六道骸居然还有召唤毒蛇的能力。
我把一个蒙面的敌人踹开,抽空问骸,“该不是你让蛇去咬迪诺的?”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苏妲己——后来七里为划分六道骸的攻受问题烦恼不已,而我脑海里在不知为何蹦出了“女王受”三个字。
“刚才还说相信我的。”六道和我面对面,一张脸似乎满是委屈,“我不是说他死不了吗?”
“真的是你?!”我不可置信的提高嗓门。
“不要再提这件事好不好,我只要把你交给某人就好。”
“很抱歉,但是你不能决定我的去留。”我后退一步,“没想到那么快我们就要再战。”
他看起来面带微笑,又仿佛总在哭泣。
“谁叫你要逞强?没事吧?我马上叫人来。”我有些气恼。
为什么不是在被掠夺的一方,就是在掠夺的一方呢?
为什么做不了朋友,就要彼此厮杀?
他应该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但我不喜欢这自作主张和不加解释。
骸不算庸手,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也吃不消。而且,我是和那些入侵者一起攻击他的——虽然他倒下了,但是我不喜欢他眼睛里瞬间的黯淡,一点也不喜欢。
把其他敌人踢走,我告诉他,“我马上找医生……”你不仁我不能不义,而且看了他的部分记忆后,我没法对这个童年凄楚的孩子太狠心。
他拉住我的手,眼睛慢慢扬起来,露出一个欣然的微笑,“没必要了。”
不会是遗言时间吧,怎么看也不像啊。
我抬头想找人求助,看到的是伊尔密。
“你……你……”我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几乎能够吞下一个鸡蛋。
“你以为再也看不到我了?”他这话的语气很——总之难得的欠扁。
我真想立马给他一拳,“你无声无息冒出来,装鬼魂吗?”
这次伊尔密笑了起来,他看起来大约15,6岁,一步步的走近。
“如果是鬼魂,就会停留在某个岁数了。”
“合约完成。”六道骸把我的手放到伊尔密手里,“看,她一根头发也没少。”
“我需要解释。”我扫过这两人的脸。
伊尔密不理我,对骸说,“除了你最讨厌的几个,都解决了,剩下那些你自己处理吧。”
“你说过你不追随我,不过,总有愿意追随的人吧。”骸的话冷冰冰的。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有挥动的手表明他在告别,“有缘再会。”
伊尔密大概和他做了交易,内容不外乎杀人吧。
“让你久等了,一个人很寂寞吧。”伊尔密歪着头说。
“喂,你以为我是谁?!”我仰头哈哈大笑,仿佛这是最让人觉得可笑的事情。然后我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声音低下来,“恩,我寂寞了。”
我曾设想过如果找到伊尔密应该说些什么,可现在,脱口而出的也就这么简单。
手里握住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真是太好了。
这时一个火箭炮对着我们发射了——绝对是误射友方,而且居然准确的离谱,很久以后,我知道这玩意就是传说中的“十年后火箭炮”研发版,大概是研发状态,没有十年后,而是六年后……
烟雾散尽,我的面前,是一所学校——“并盛中学”。
在那里,我又遇到了七里,他用死气弹解决了念力诅咒,我很欢喜,只要把伊尔密送回家,我的责任就尽了,我想找一个平静的世界,平静的生活——终究是不能够的。
像是被命运的丝线缠绕,被无形的力量推上幕布前台,却做不了路人甲乙丙丁,好死不死要做千刀万剐的女主。
背负的不是真相,而是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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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本千种和城岛犬都很想死,尽管表达方式不同,一个沉默慎思,一个大呼小叫。
他们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私有财产,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带着咸味的血,从口里喷出,随着心跳,持续记录时间的流逝。
生活的一天天无限重复,不再回环的时间却又那么的相似,以为不会再见,又一次次的重复试验,死去活来,人体试验……
他们被注射各类针剂,为的是培养更强大的黑手党——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从没把他们当作生命——他们也只当自己是条狗或者小白鼠。
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们竭力反抗却不得其法的,被一个人完全摧毁——
“这世界果然不足取啊,干脆全部让他消失吧。”他的声音清清楚楚,满地的尸体里,笑得宛如出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要不要跟着我啊?”男孩的右眼,红色的眸子里有大大的“六”字,说不出的诡异,而他的语言,如此的有说服力。
柿本千种和城岛犬在那一天,找到了容身之处。
六道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