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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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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的小家喜欢坐落在什么位置?亚热带还是温带?窗外风景喜欢怎样的?喜欢海景吗?要种些什么植物花草?有游泳池吗?要不要个马厩,西西,你以前说过你想要匹小马驹的。墙壁要什么颜色?房间里要摆什么风格的艺术品?”
  马驹?当年雷弗在西索房里画了很多很多马,各种风格款型颜色的,包括僵尸马和非常抽象风格的,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这般景象——“浮生地狱”。
  西索清清喉咙:“我住这里挺好的。”
  雷弗的眼神又增加了几分同情,似乎他没有教好西索,让他沦落了一样:“精神上呢?你成长了吗?想不想学一门乐曲,加入宗教,或者挑个芭蕾什么的……”雷弗有些遗憾的说:“我还以为社会能够进步的更快更有趣些,例如绿毛外星人侵略啊人类被电脑控制啊发现平行宇宙啊,既然世界也差不多老样子,你更加要有个理想啊!”他指着自己,“你可以跟我分享我的理想的,快告诉我吧,我绝对不会笑你的!”
  理想?
  理想!
  理想!!!
  外表动人的利己主义。
  事到如今还要拉近距离吗?
  “我想打倒你。”西索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虽然打不过,但是他现在只有这个答案。看到雷弗一副“我们在共享甜蜜时光”的样子,西索就心酸,恨不得那个对他很不客气的雷弗马上回来。
  雷弗伸出自己的手,握紧西索的:“虽然这有点难度,但是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你也累了吧,西西,先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咱们打。”
  他一直坚信西索心底纯真感情真挚。
  次日,也就是2月6日,雷弗坐在西索的床头,西索觉得自己只剩一半知觉了,于是他斜眼瞅一下闹钟:“这么早?”才六点半。
  “我查了一下……只是出于好心。西西,你征服了……很多女孩,带走她们的心,然后揉碎了,当然这说明你有魅力,以前我也这样,拿破仑•;希尔说过:“你想的,你信的,就是你做得到的。”  告诉我,西西,你的理想结婚年龄是多少?只要有个目标,实现起来就不难了!”
  西索深深吸口气,压住情绪,因为他非常明白带着情绪作战绝对的有碍理性运转。
  雷弗深深打量西索一眼,然后很有冲击力的说:“我知道这么多年里,我们一定有了一些隔阂,我有信心克服的,我有坚持到底的决心。”
  西索端详雷弗,然后开口说:“听起来很可爱。”他专心致志的盯着雷弗•;布朗脸上的神情,“我不管你根深蒂固的相信什么,我已经成年了,现在,给我滚出去!不要把你肤浅的想法不负责任传给我,你以为我会代替你去组建什么家庭,生几个孩子,或者每天按时上班打工作卡吗?”
  雷弗抱起枕头放到怀里:“我想你生活得好一点。”
  “没有你的话,的确不差。”强者可以做任何想去做的事情。
  电影里,小说里的大团圆结局是为什么存在?因为对主角有利。
  如果不是拿自己去威胁雷弗太傻,西索可以把自己看成一个打击雷弗的弱点。雷弗对西索的确有帮助,他的经验,他的教育,他的不羁……很久以前,秋风里一个豁嘴老太婆向他们乞讨,雷弗很大方的给了她一个面包。
  那年十一岁的西索惶惑不解:“这是流星街,她是个老骗子!”
  “西索,你要明白,我刚好有这个面包,而且给了她我也不心痛,还能收获一声感谢。”
  “她没说“谢谢”。”
  “没说?那我们可以当她说了嘛,西索,你这样活着会很没意思的,SATISFACTION的前四个字母是出自拉丁文,意思是足够的,而词尾的六个字母表示行动,古人已经明白,只要有足够的行动,就能带来最后的满足……”
  想想看西索那么不遗余力的培育苹果,也许就是基于这种行动…满足的模式。
  为什么终生走在和旁人不一样的道路的人,到老又希望西索能走在更平凡的道路上?布朗哲学出问题了?
  “西西,我记得教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尊师重道。你一定是被那帮蜘蛛强盗带坏了!”雷弗站起来在房间里转圈圈,思索应该怎么办,很久以前西索老是想跑的远远地,他怎么做来着?西索把他最重要的画纸撕碎冲下水道然后在雕塑上涂鸦(达•;芬奇晚年的作品,还有拉斐尔最高杰作),西索不敢把脚放到烧的通红的炭火上……他怎么做来着?
  “西索,我们来玩“警察抓小偷”吧。”
  作为天空竞技场的拥有者,一切安排的是如此的迅速,很快就有个擂台被清空了,很多观众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般这个时间是不安排比赛的,但是口口相传的速度是惊人的,很快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还有人“炒票”。
  “我站你一边!我买的是你赢。”电梯女郎玩忽职守一马当先冲到雷弗面前不管电梯了,她的眼睛在燃烧,粉色的头发都焕发 感 情 色 彩,“哦,先生,布朗先生……”
  这是传奇!这是世界最有钱的最帅气最钻石的男人!不管以任何标准衡量,雷弗就是钻石王老五,艺术界活化石,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关键是至今未婚。(忽略年龄)
  “我知道。”雷弗握住对方的手,“如果我年轻几天,一定为你心醉神迷。”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电梯女郎心都醉了,目光迷离。
  “谢谢。”雷弗亲吻电梯女郎的脸颊,“你好可爱。”
  西索在一边以包子脸思索:这个人完全没资格说自己滥情。
  流星街的女人属于稀缺资源,但是雷弗从来没有少过女人,那些姐姐妹妹通常都认为雷弗很可爱。
  西索的眼睛一直盯着雷弗,狠狠地。
  “你一直都打不死啊。”西索目前和雷弗对战的最高纪录是支撑了七个半小时,当然他一次也没赢过。
  “不许逃走,不许躲藏,不许害怕,你是小偷,我是警察。”雷弗举起明晃晃的西洋剑,他的手指细长而秀气,姿态曼妙。
  但是他的剑速快得惊人。
  西索的应对措施很简单,他窜上去抱住了雷弗。
  以西洋剑的长度,太过近身就打不起来了。
  然后西索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目标是弄断雷弗的脊椎。(观众尖叫不断,也不知道在叫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雷弗用左手劈向西索的耳朵,一时间鲜血飞溅,而下一次,他用的是手肘。
  瞬间移动的话,西索离得这么贴近只会一起移动走,因此雷弗决断也下的格外快。有些事情需要天分,但有些就只能靠阅历。
  当然,下一刻西索的一只手就用“伸缩自如的爱”缠住雷弗的左臂,而雷弗就势倒地,把西索的拳头往地上砸,而西索就直接用头去撞……
  这不像高手那轻飘飘的优雅博弈,倒像是两个泼皮在菜市场门口干架。
  他们太过熟悉彼此的路数了。
  雷弗用剑的速度,在当世依然可以排名第一,但是最可怕的就是其精确,他用这个其实就是尽量不想伤人,因为一般情况下,他都认为西洋剑就应该在赛场上,双方一鞠躬,你来我往,不伤和气,只争高低。
  当然碰上一个完全不要命的就很难控制力度了。
  西索的脚被西洋剑钉在地上,他笑着拔起来,然后用“念”临时修补,太痛了,比伊尔密的爹出手还狠!现在西索笑的很狰狞。
  “红色,很适合我呢。”他用伤脚站立,然后另一条腿狠狠扫过去。
  瞬间移动。
  西索恨死这个能力。
  他的脑袋被抵到地板上,脖子上还架了把剑。雷弗叹口气,站起来:“好了,去吃饭吧,难道你不饿吗?”
  西索的脚还是很痛,但是他不会这时候哼哼唧唧,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天空竞技场附属餐厅点最贵的菜。
  西索实在是很善于调整心情,这么多年下来要是这本事不掌握好,他早进精神病院了。
  “西索,你不喜欢大学吗?就当作增广经历如何?牛津和剑桥都还不错的。”雷弗展开遐思,“可以在大学校园买一个屋顶公寓,你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上课。”
  “你不就是大学肄业?”西索在挑战法国蜗牛,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吃这玩意,但是雷弗更讨厌软体动物,能恶心一下他也好。
  “所以我才觉得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西西,当一个人活了一百年以上,就会考虑一些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考虑的问题。我已经太老了,可你不一样,你还可以学习,扩展各种可能性,成就真正的事业。”雷弗不怎么吃东西,光在那大放厥词。
  西索对雷弗所谓的“理想”和“事业”毫无兴趣,而且他无法想象自己去考研究生或者当节目主持人,他满心热情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普通人眼里的幸福。
  每一步主动出击,达到更高境界,那是在武道上,不是去教室里和一帮眼镜仔学习微积分或者在高尔夫球场一杆进洞。(可悲的是,他的确学过微积分和高尔夫。)
  什么退休后的生活啊养老金啊晚年啊……他连明天都不去想的!
  他计上心来,所以他心平气和抬起一只脚(受伤的那只),如果说雷弗是障碍,那就想办法克服!
  “我想当女人,我一直觉得自己投错胎,因此我很希望穿着百褶裙戴着花边帽子与男人约会,什么时候有帅哥问我电话号码就好了。夜深人静,每当我在更深入的精神层面里了解自己,就愈发的感觉有什么弄错了。所以我越来越暴躁,嗜血,与人争锋,那都是因为……我根本就不该生为男人。
  其实我早就想做变性手术了。”
  西索这辈子已经撒了无数谎言,他不喜欢别人替自己做主,所以他这个谎言可谓是人生里最大最离谱的。
  他的表情带着深思,语气是让人忍不住聆听的磁性,打动人心的真切。这个造型就该说掏心话而不是漫天扯谎。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西索内心都在为自己鼓掌叫好。
  你想看“理想”?好!满意了吗?
  效果好到,雷弗•;布朗神色木然,好半会儿都缓不过来。就算被人拿高跟鞋踩脸他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
  他站起来,表情是地动山摇风雨欲来:“西索,我有个活动要参加,让我先想想。这顿饭记我账上。”
  他走的跌跌撞撞,完全不见高手风范,失魂落魄到极点。
  等到他走的没影子了,大厅里传来西索的狂笑,他决定要想办法把餐厅的防盗录像带拿到手,好好回味几遍。
  西索拿起雷弗饮料里的吸管,转过来拗过去,扭成了个心形。
  如果能把雷弗弄成这灰心丧气的样子,西索甘心说任何谎言,要他把雷弗搂在怀里求婚都可以……他可以把心思花在如此有意义的地方的。
  
  1998年2月6日
  “团长,蓝染和市丸银都进入了猎人协会,动机不明,现在做个小小的干事。”侠客一边看手机邮件一边说,芬克斯转发了飞坦的邮件,算了,直接跳过去(当然他不知道这里面恰好就是芜菁的“奴隶”照片。)“蓝染和芜菁的关系如何,我们要继续按照这条思路思考?能抓到什么好料?”
  “芜菁心里面喜欢的是蓝染,但是认为蓝染并不适合自己,她……大概会安慰或者同情别人,但是不会立刻爱上他人……如果蓝染是她亲哥哥反而会不一样的结局吧。”
  儒家有一个论题:舜的父亲如果犯了致死的重罪,大法官皋陶依法行事,要处以极刑,身居帝位的舜怎么处理?
  最合乎礼法的答案是:舜应当立马背着父亲连夜逃走。
  没有血缘作为羁绊,男女之间的联系那就少得可怜了。
  “别这样看着我,侠客。芜菁真心爱蓝染,是事实,想去不爱他,也是事实。”库洛洛以手支起下巴,“我遇到芜菁那年患了病,想想那应该是霍乱,那段时间流星街为此死了好些人哇。霍乱是一种脱水病症,可能一天内就死去,但是治疗得当几个小时就可以转危为安。
  她一直是个温柔好心的姑娘。”
  小时候的记忆,往往因为当时身心幼小,因此留在心里的回忆也比现实美好许多,而当成长过后重看,会有种失望感……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不曾对她失望。
  “同情、仁慈、怜悯、自我牺牲……团长,你喜欢圣母?”侠客问。
  “把自我牺牲这个词划掉,芜菁没有为我自我牺牲过,在她眼里我翅膀很硬了。”库洛洛的声音清幽的就像云朵,“不过她有时候不计得失的冲动还是蛮可爱的,因此我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逃避都逃成习惯了。
  逃避其实比面对付出的代价更大,芜菁,为什么你不明白呢?
  背弃世间的爱情,你根本不打算要吗?如果是你的话,如果你真的接受那种爱情,结果也只是用血和愧疚来抵偿。
  芜菁,你大概会说“只要生存就好了嘛,其它我才不去想!”
  不对!你总是想得太多了!!!
  “在这种事情上我也不想搞懂你,团长。”情情爱爱之类侠客只愿意在网络的虚拟空间实行,他可以在虚拟空间结一百万次婚,那上面的感情短暂而真实(相对而言),而且没有后患。
  “玛琪下午想再买几件衣服,你陪她吧,快情人节了,多多少少也有点虚荣心吧。”库洛洛为女性团员谋福利。
  “玛琪会在乎吗?多重的衣服她也拎得起来。”
  “可是这不是能不能拎得起来的问题,别人都有男朋友陪,跑前跑后。”
  “如果真的找搬运工,西索怎么样?”侠客用手机掩住嘴,“郎才女貌。”
  “被玛琪知道你有这种提议,她会把你的嘴缝上。”
  因为玛琪和侠客出门了,库洛洛才能享受一下独处的宁静。
  侠客的家,什么都好,就是太冰冷了,侠客的要求就是方便,但是满屋子改造电器和游戏碟片并不能让库洛洛觉得有家的舒适。
  沙发底下居然有《圣经》,儿童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教堂的宣传品,随便翻一翻,漏字,错词,解释的不清不楚,库洛洛轻轻皱起眉头,拿起支笔订正。库洛洛不做别的,到图书馆谋份工作也不难,他修补旧书封皮的手艺棒极了。
  为了自己的目的,魔鬼也会引用《圣经》,没有一桩罪行是单独的犯下,所有的罪孽都是众人铸就,所以区区一个拿自己的血肉和受虐为世人赎罪,在十字架上风干的圣人,于事无补。
  犹大为什么要出卖耶稣,为了那些金币?
  也许只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复活,奇迹,救赎。
  基督之音,不坠虚空,又能凭借什么判定谁的手在上帝的牵引下。
  库洛洛一开始看《圣经》就不是插图而是大段的文字,他整个身心都能沉浸在书海里,索多玛,加利利湖畔,耶路撒冷……库洛洛其实还算欣赏耶稣,他认为光凭口才就能让那么多群众追随,耶稣的嘴巴就是五个师团了,不必用战斧和长矛,盾牌和投石器。
  “在我的言辞消失之前,你们的世界必先消匿,如灰飞烟灭。”——这句话真的很帅。
  “我的王国凌驾于地上万国之上。”——敢说此言,不是圣人,就是疯子。
  库洛洛的眼前浮现出蓝染的表面形象:有责任感,有家庭观念,高尚的可以去竞选的公民,即使扯上芜菁,他也没有丧失任何判断力。
  路西法。
  魔王。
  “他口中的言语,尽是罪孽诡谲;他与智慧善行,已经断绝。”(《圣经》诗篇)
  如果库洛洛理工科好一点,还真想在蓝染脚下安个核弹中子弹。
  
  1998年2月6日
  蓝染觉得自己在看一出蹩脚戏剧,麻烦的是无法退票。
  这是一场假面舞会,他把舞伴的手攥住,用胳膊勾住她。
  他嘴皮子从早磨到晚,尼特罗非常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让蓝染去负责外联事务,就好像什么外交发言人,他表现了良好的风度。
  “杀手都是商品,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如果遇到自己值得遇到的人,价格可以调整。”这名舞伴看起来很秀丽,她的眸子是黑色的,穿了件黑色的衣裙,透过蝙蝠变形眼镜,只能看到羞怯柔和的下巴。
  说起话来柔声细气。
  他们目光相对。
  “芜菁……如果钓个蠢男人和她一辈子,也不会是你,伊尔密。”蓝染心里很清楚,这位后辈不是来致敬的。
  这种易容的确很巧妙,光看 胸 部 完全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妥呢。但是蓝染非常不喜欢和男人跳舞。(太违和了!)
  蓝染温存的把伊尔密搂的更亲密些,凑近他的耳朵:“还是把定下的婚宴取消吧,很浪费的。”
  “即使我们有血缘关系,也不是说前代一定胜过后辈,你这些年又做成了什么?”伊尔密的黑眼睛盯着蓝染,“而且长时间不对家主汇报近况,是不是要来个家法呢?”
  家法?我就是家法!
  “要家法,也该家主动手,并且绝对冷酷无情,假借一个小鬼之手的玩意……”蓝染声音里是完全无人性的无情,“我想揍敌客也该整顿了。”
  “我会一直呆在她身边。”我们之间,相隔的不再是一个境界隧道。你可以玩旁门左道,但是我会在她身边守护。
  “目前为止,你做的糟极了。”
  
  “银,今天总算出现还看的过去的戏码,心情如何?”蓝染踱步而来。
  “你绝对会被讨厌的。”市丸银盯着鱼缸里穿梭的金鱼。
  “揍敌客养的孩子也真是……”蓝染的心可不会为了那稀薄的血缘联系而融化温暖,在他眼里这简直是退化!他们打小就应该接触凄风苦雨在人生苦海里游泳,溺不死的才能继续生存。“你说,芜菁还会不会……有一天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恨我?”
  有些问题,无须答案。
  
  “要再来一份松饼吗?”房东太太总是很温和。
  “不必了,谢谢。”伊尔密很谦和的说,目前为止他对这处房产最满意,大小、采光、价钱都合适,安静又交通便利,他可以安心在这里处理财务琐事。问题是,离猎人协会总部太近了,本来的用意是让尼特罗充当“警犬”驱走家里那帮人,但是……现在看起来离蓝染也太近了。
  “打扑克吗?你可以加入我们的。”房东太太的儿女都组建小家庭了,对年轻人很热情。
  “不,我想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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