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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瞥了眼背对自己处理魔药材料的哈利，眼中划过一抹满意，继而板起脸低下头，继续处理桌上的作业。
墙上的钟已经转了一圈半，哈利放下钝角铁夹子，揉揉有些酸麻的手腕，把器皿洗干擦净放回，魔药材料也各归各位。
“教授，我完成了，”哈利笑得很甜。
可惜斯内普连头都没抬，“嗯，你可以回宿舍了。”
喂，这是课余辅导不是禁闭，什么叫“可以回宿舍”啊！
“好的，教授，祝您晚安。”哈利嘟嘟嘴，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
“……晚安。”
哈利惊讶地看着关上的门，刚才教授居然说“晚安”了？
很好，这是“与教授亲密接触”任务的巨大进步，明天要再接再厉！
刚走到拐角，就看到校长笑呵呵地捋着胡子，飞快地瞥了眼右侧，“晚上好，哈利，去我的办公室喝杯热茶怎么样？”
“非常乐意，校长。”
魔药办公室另一方向的拐角，德拉科攥紧魔杖。
潘西抱着胳膊皱眉，“德拉科，你后悔了吗？”
“我没有，”德拉科看了她一眼，转身回斯莱特林公休室。
潘西“切”了一声，低声说，“说什么想向院长请教问题，赶着这个时间过来还不是为了看看那个‘你自己的选择’？被人看到又想退缩，真不像个男孩子。”
德拉科步子一顿，“潘西，我现在还没有实力维护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潘西把额角的长发挽在耳后，讽刺地笑，“我最见不得你这么黏糊，想要就去争取！否则，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你的‘选择’可未必愿意选择你了！”
这次德拉科的脚步没有停，隐隐还更快了一点。
潘西皱着眉看他走远，“德拉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不信任
邓布利多推过一杯茶，香气袅袅。“哈利，尝尝香草味的奶茶，我记得你喜欢这个。”
“谢谢，”温香馥郁的味道，只一口就觉得愉快多了，哈利捧着杯子暖手，“嗯，很好喝。”
“呵呵，美味的饮料能改善心情，”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喝着自己那杯，浓浓的甜香。“你似乎需要这个。”
“改善心情？您认为我需要吗？”哈利眸光一闪，抬起头微笑。
“是的，你需要，”邓布利多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哈利皱着眉挪开目光，不悦地嘟囔，“校长，你总是把别人看的这么透彻，会被讨厌的！”
真是的，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不错了。走得最近的卡蓝、赫敏、莉莎不必说，连斯内普教授都没看出来，可是面对清澈的湛蓝色眼睛，自己心底小小的不爽就完全被透析出来。
果然，只要校长认真地想要知道，任何人的情绪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我讨厌这样，哈利气哼哼地瞪着站在窗边盆景上打盹的福克斯。
小凤凰打了个哆嗦，把脑袋更深地埋进翅膀。哈利想到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然后被自己的比喻逗乐了。
邓布利多随着他的目光，看到福克斯目光一柔，“总有些人会明白我的，你不就是吗？哈利。”
哈利恼怒地瞪他，“就因为明白所以才更郁闷！这都是你不对！”
见惯风雨自然能学会判断天气，历经沧桑后就可以轻松看透人心。校长能清晰透彻地看到别人心底，是因为他一生中看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悲欢离合，并不是他的本愿。
被时光磨蚀的心，当然会越来越坚韧。即使被一眼看透心底的情感，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怪他呢？
“是我不对，”邓布利多好脾气地笑笑，“喝点饮料吧，这会让你的心情好一点。”
哈利立刻不好意思了，自己无理取闹对方却温和以待。呜，神啊，难道傲娇也会传染吗？
“对不起，校长，嗯，我能叫你阿不思吗？”
邓布利多眼中似乎出现了一瞬的惊讶，然而不待哈利看清就应允了，“当然可以，哈利。”
哈利脸上出现了真心的感激，“谢谢你，阿不思。”
低头看着水汽蒸腾的杯口，哈利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恍惚起来，平常总是藏在心底的话不知不觉就出口了，“最近心情确实不好。”
“年轻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小麻烦，”邓布利多语调温和。
骗人，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在霍格沃兹混得风生水起呢。
看着翡翠色眸子里清晰的谴责，邓布利多也笑起来，“呵呵，哈利，现在的你才像个孩子。”
“我哪有那么幼稚？”哈利表面反驳，心里还是认同的，自己虽然有些经历，但在百多岁的校长面前还真是小孩子。
“这不是幼稚，是只有纯真的人才会保留的童心。我一直担心，你在麻瓜世界长大的经历会让你在霍格沃兹过的很辛苦，现在我放心了。你有接受新世界的眼界，也没迷失自己的信念，很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邓布利多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欣慰，哈利觉得有点感动。虽然他关心的是救世主男孩，不是自己这个外来灵魂，但是邓布利多在正式认识自己之后，一直是以保护和关怀的姿态出现，从未动摇。
即使自己加入了赫奇帕奇，又跟斯莱特林的德拉科交好，万圣节的巨怪事件中还有所隐瞒，他也依然包容地看着自己，和蔼的微笑从未变过。
偏心是不对的，哈利提醒自己，可是，为什么眼睛有点酸涩呢？
“阿不思，我现在很开心，”哈利正视着和蔼的老人，真心地说。
有安稳的生活，有知心的朋友，有欣赏的人可以每天见到，衣食无忧，还顺带接下了需要长久努力的目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虽然打倒黑魔王残余势力这个任务有点复杂，但是有目标才不会迷失。
邓布利多摇头，“不，哈利，你的笑容虽然无可挑剔，但你的背影很失落。”
“那只是小问题，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点小烦恼呢。”哈利尽量轻描淡写。
“可是，你其实很在乎吧？”
“我是很在乎。但是阿不思，我是完美主义者呢，”哈利扯着嘴角，那弧度一半讽刺一半决绝，“我先给出了我的诚意，既然对方选择放手，对这样的人我又何必执着？”
完全的信任，我只给一次。
“哈利，也许对方只是暂时陷入思维困境呢？”邓布利多心中喟叹，哈利还是受影响了，也是，周围的人都把自己当做异类，即使不明显表现出来，孤独感也是难免的。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自然会要求感情的纯洁，突然没理由的疏远自然被当作背叛。还好，卡蓝·凯奇和拉文克劳的两位女孩都很重视友谊。
“那也应该告诉我，除非他认为我不能信任，”哈利自嘲地笑笑，“有些巫师家庭是不同的，这次只是一个提醒。”
德拉科疏远的原因，无非是前食死徒与现救世主的立场和利益区别，卢修斯手中还有一块魂片足以证明黑魔王没有完全失败，当然会谨慎选择。但是德拉科，你给了承诺又背弃，而且这么久了都没有任何解释，我已经没耐心了。
你走了你选择的路，而我选择了我的。
教授当年跟莉莉的分歧不也是这样吗？爱情、友情、利益、志向，都只是表面原因，真正的理由只是不信任罢了。
邓布利多皱眉，“我还是觉得，你的决定有些激进了，友谊是需要小心维持的……”
“像你那样到最后再后悔吗？”哈利心烦之下脱口而出，然后立刻变了脸色，“对不起，阿不思。”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疲惫地说，“没什么。哈利，你不像个刚入学的小巫师，你比周围许多人成熟、透彻，知道的更多，但正因为这个，你也更难相信别人、接受别人。不过这是你的人生，还是要你自己选择。”
“我是不是很任性？”
“任性是孩子的特权，我一直这么认为，”邓布利多很坚定的说，“在年轻的时候多任性一点，将来才不会后悔。”
我才不是孩子！
跟校长一席谈话并没达成什么共识，但是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临走的时候还带了一杯奶茶，哈利的心情就更好了。
隔天是弗利维教授的魔咒课，学识丰富而且亲切的矮个子教授耐心讲了半堂课的理论，直到大部分小鹰和小獾都变成蚊香眼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好了，下面请大家尝试一下。”
卡蓝挥着他的魔杖有气无力地喊咒语，声音很甜但是效果悲催。好在他周围的小獾表现都差不多，拿着魔杖装模作样实际上偷偷聊天的也不在少数。
赫敏和莉莎正在认真讨论，不做好充足的准备，学者作风的小鹰们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哈利在一片咒语声中稳坐钓鱼台，钢笔在笔记本上留下舒展的字迹，边写边从理论中分析意义。这么长时间的练习，他的英文书写总算勉强过关。
事实上，大多数成熟的魔法咒语是从很久以前沿用下来，魔法的效力跟咒语的原意关系密切。对古代的语言深入了解，对发挥魔咒的最大威力很有好处。
离下课只有五分钟了，弗利维站在厚厚的书上眺望全班，失望地叹了口气，“到现在还是没有人成功吗？”
他着重看了看哈利的方向。
怎么又这样！哈利很无奈。
魔咒这种实践课本来进度就不快，一条咒语折腾两三周非常正常，可是自从自己小露了一手，弗利维教授就开始严格要求，每节新课快结束的时候都会故作失望地感慨这么一句，然后把充满希望的眼光投向自己。
灼灼的期待眼神看得自己心里发毛，哈利只好拿起魔杖。
“很好，赫奇帕奇加二分！”弗利维在魔法起效的同时喊出声。
哈利鄙视着自己的心软，明知道他的失望是假装的，偏偏还是不能硬下心肠。
“哈利还是那么厉害！”卡蓝的宝石蓝眼睛亮晶晶的崇拜。
哈利脑海中却突然浮起另一双蓝眼睛，然后微微摇头甩掉那个烦心的印象，“还好吧，我们走吧。”
“波特同学请等一下，”弗利维颤颤巍巍地从凳子上爬下——自从他第一次坠落就把踏脚物由书换成了四角凳，走过来交给哈利一张纸条，“这是格斗课的上课地点，你已经获得了这门课的准入条件，每周六下午三点用你的魔杖点一下这纸条，会出现那个周的上课地点。”
“格斗课？谢谢您，教授，”哈利把纸条夹进笔记本。
对好学的孩子，弗利维总是格外热情，“没什么，这是你应得的。波特同学，你的魔法天分非常好，我期待着你取得更辉煌的成绩！”
“我会努力的，”哈利敷衍地笑笑。
卡蓝在一边举起手，“教授，格斗课不是给高年级学生开设的吗？”
“是的，凯奇先生。但是校长和各位同仁都同意，对出色的学生提供更多机会。只要表现出实力就可以获得格斗课的选课资格，不止波特一个人，斯莱特林的马尔福也获得了格斗课资格。教授们都很期待下一位获得资格的学生，凯奇先生。”
哈利和德拉科得到资格的原因，是万圣节一起对抗的强大的巨怪，但为了霍格沃兹的声誉，这件事并没有大肆宣扬，不过学校里小道消息向来盛行，救世主和马尔福打败巨怪的传闻早就是众人皆知。
“哇，那我也要努力，”卡蓝的勇气值顿时飙升。
“他也参加？”哈利看着笔记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总是避着也很麻烦，见面又怎么样？我只是想学习格斗技巧保护自己。感情就像美玉，一旦破裂就再也不会美得浑然天成。
两个人的心情
银绿主色的公休室里散坐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德拉科在桌前写着作业，笔尖点在羊皮纸上，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灰蓝色眼睛里的茫然好一阵子才凝起焦距，低头看道纸上的墨点，突然心烦起来，伸手撕掉揉成纸团，看也不看就扔了出去。
“哦，梅林！”潘西躲开纸团皱起眉，“德拉科，注意风度！你这样可真不像个斯莱特林。”
“抱歉潘西，这是什么？”德拉科看着她递来的纸条。
潘西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像讽刺，“你会喜欢这个的，格斗课的准入资格。从明天开始的每周六下午三点，用魔杖点点这张纸条，就会出现当周的上课地点。”
“格斗课不是有年级限制吗？我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理论课教授给我准入资格，”德拉科拧着眉。因为奇洛只谈理论，一说到实际操作就转移话题，已经被套上理论课教授的“美名”。
潘西哼了一声，“那么马尔福先生，你是否能解释一下，万圣节那晚半夜才回宿舍是怎么回事？”害我紧张了好久，差点忍不住写信去马尔福庄园。
“巨怪？可是，那是哈，那是波特打败的！”
潘西哂笑，“是啊，所以救世之星也获得了准入资格，一年级生中唯二的两人！”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看到梅林，“那你是说，明天我们要在一个教室上课？”
潘西从容地补充，“明天，以及之后的每个周六。”
“哦，梅林！”德拉科低声哀鸣。
潘西心情很好地拍拍他的肩，“这不是很好吗，刚好趁这机会把事情说明白。难道你真想跟他一直陌路？德拉科，你的别扭脾气也该改一改了。那位赫奇帕奇看起来温和，骨子里比你还要别扭，如果你不主动，他大概会一直无视你的。”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凑到一起？交朋友的话，和你同寝室的扎比尼不是很好吗？”潘西摇摇头，去找米丽森了。
德拉科攥紧小纸条，父亲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身为一个马尔福，你最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跟救世主保持友谊是很好的战略，但是德拉科，你能做到冷静地让他倾向于你的立场，而不是被他的立场影响吗？拉拢，对哈利·波特的态度应该是拉拢，而不是被反制！看看你这半年做了些什么？在公开场合抛下你的贵族同学去跟赫奇帕奇厮混，把你跟救世主的友情摆在所有人面前，甚至跟他一起打败了巨怪！而现在，又为了不成为他的‘累赘’提前进行家族训练？在你心中，你的新朋友比家人的立场更重要吗？德拉科，你太让我失望了！”
想起父亲失望的眼光，德拉科就一阵难过。
但是父亲，我可以做到跟哈利相逢陌路，却不能忽视看着他面无表情走过时微痛的心。
我是真的在乎他，只可惜，他似乎没那么在乎我。
想到哈利依旧温和微笑着忙碌他的课程，德拉科伤心之余也有点不能明言的抱怨。
该死的哈利，我不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
德拉科拿出魔咒和黑魔防课本，往桌上重重一放。
被噪音吓到的小蛇们齐齐看过来，看到马尔福都摇了摇头收回视线。马尔福那家伙，又开始不对劲了。
周六下午两点五十分，德拉科一手捏着纸条，一手拿着魔杖，犹豫了一会终于点了上去。
【三楼左起第三间教室。】
德拉科收好纸条，做了个深呼吸往楼梯口走去。
八楼的有求必应室，类似决斗场的房间，哈利仰躺在墨绿色的塑胶地面上，汗水缓慢流过脸颊，留下泪水一样的痕迹。
头顶的星空如此浩瀚，果然是越看越让人感觉神秘和崇高，以及，孤独。
一个人练习真是枯燥，可惜那个人不愿意陪我了呢。
找其他人？怎么可能，我答应过他要保密的。
停止练习？喂，敌人可是黑魔王级别的，想过把瘾就死吗？
场边的立式座钟响起音乐，唔，这么快？
哈利一翻身坐起来，取了瓶治疗魔药灌下，到旁边的浴室迅速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前扫了眼不会说话的镜子，看着熟悉的翡翠色眼睛，慢慢调整眼神和表情。
很好，这样看起来才是阳光勤奋的救世主。哈利戴上黑色圆框眼镜，低下头拿起书包。
格斗课属于额外公选课，因此并没有确定的教室，选课资格需要两位以上的教授承认，并且对魔力的控制足够优秀才能获得。而高年级生中有些对格斗豪无兴趣，能得到资格的低年级生又不多，教室里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只有三十余人，以学院为别形成四个小区域。
德拉科走进教室，对斯莱特林的几位学长学姐点点头，坐到角落里。
“别紧张，这堂课对所有人都是第一次，”五年级的凯瑟琳·伯恩德低声提醒。
“谢谢你，学姐，”德拉科微微点头，没有解释。眼前的场面比宴会轻松得多，我的紧张另有原因。
门再次被推开，出现的却不是教授，而是素色常服的哈利·波特。迎着大家的目光，男孩腼腆地笑了笑，走到赫奇帕奇们中间。
“坐这里吧，哈利，”塞德里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谢谢学长，”哈利轻轻落座，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纸笔。
“哈利，你怎么了？”塞德里克看到他的手微微发颤，疑惑地问。
“我没事，迪戈里学长，”哈利思考了一下，“可能昨晚着凉了，有一点点冷。”
刚才冲澡用的水太凉吗？待会去医疗翼拿瓶药吧，反正是免费的。
“真得不要紧吗？”塞德里克关切地凑近了点。
哈利下意识地一躲，看到对方尴尬地表情连忙道歉，“对不起，学长，戴眼镜的时候总怕被人碰到，我真的没事。哦，教授们来了。”
“马尔福，你的羽毛笔快被折断了，”凯瑟琳捂着嘴轻笑。
“呃，抱歉，我失态了，”德拉科连忙放开，得获自由的羽毛笔迅速跳进墨水瓶，放松地吐了个墨水泡。
奇洛和弗利维两位终于出现在讲台上，一个各自不小人却瑟缩，另一个绝对娇小却努力挺起胸膛——这两位不是来演相声的吧？
格兰芬多的位置传出闷笑，哈利瞥了一眼，红发的乔治和弗雷德正努力捂嘴，坐在前面的另一个红发男孩低声斥责。
“那是韦斯莱双胞胎的哥哥，珀西·韦斯莱，格兰芬多的优秀生，已经被内定为下一届的格兰芬多级长了。”
“呃，谢谢学长，”哈利嘴角微抽，塞德里克不是文质彬彬吗？这个神情坦然地看着黑板、嘴唇微动就突出一串小道消息的是不是cos啊口胡！
奇洛教授磕磕巴巴地开始讲解，弗利维在一边做示范。高年级的学生们礼仪还算合格，基本没有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