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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爸今年夏天终于发了点财？韦斯……”
“你好！请问你为什么站在门口说话？”我故作不知地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有事可以进去说，我记得里面还有座位的。”
小马肩头一震猛回头正要开口，我却忽然想起昨晚上萧瞬的家传绝招——
先瞪圆眼，再慢慢笑弯眼睛，最后露出稍微裂开嘴角：“你是丽痕书店那个那个……”
小马童鞋一怔之下居然也笑了：“你……呃，谢谢你的书。我叫德拉科·马尔福。”
“你好，我是梁·萧。”我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个大块头，好奇地问道：“请问，霍格沃茨可以带保镖的么？回头我也让管家找两个陪读。”
卢平肩头微微颤抖，赫敏捂嘴偷笑。
我作茫然状：“卢平教授，你笑什么？”
小马童鞋简单向我说明了他身后两个“陪读”其实是同学，我向他发出了邀请：“德拉科，你为什么还站在门口？我们正向卢平教授请教魔咒理论，要不要一起来？”
23/06/2009
Part 39 意外一扑
我笑盈盈地望着小马，他的灰眼睛烁烁生辉。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优雅地向卢平教授问了声好，扬长而去。
按照原著和同人文的小马性格设定，他不是应该说“识相的就离泥巴种远一点”“脏兮兮的韦斯莱”之类的话么？
难道说，萧然一笑果然是绝招么？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刚才站的那个位置——唔……角度不错，应该只有小马被我喂了招。
“梁！不要理他！他是个斯莱特林！”这是罗恩童鞋愤怒的声音。
我知道，他还是个喜欢以激怒格兰芬多为乐的斯莱特林。
哈利关上车厢门：“梁，你是怎么让他闭嘴的？”
我一本正经：“我向来以理服人。人类之所以是人类而不是动物，主要因为人是讲道理的。”
哈利和罗恩哈哈大笑，赫敏却若有所思：“你是说，可以跟马尔福讲道理？”
我肃然道：“格兰杰小姐，你是在怀疑马尔福先生的种族么？”
卢平喷了。
罗恩捶桌道：“如果让他听见这话，他一定会发疯的。”
“韦斯莱先生，要淡定。”
赫敏问道：“梁，你认为该如何跟马尔福讲道理？”
“唔……据我所知，马尔福家族的家长，十分骄傲，十分地骄傲。”我答非所问。
我犹豫不决地斟酌着字句。
八道目光嗖嗖嗖地在我身上扫射。卢平道：“你见过马尔福先生？”
“没有。但从马尔福少爷我可以想见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想了想，道：“他并不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马尔福家族有今天的荣耀，并不仅仅是靠他之前投靠了谁，或是他本族非常有钱。赫敏，他们是真的有那个势力和实力的。”
我稍稍有些离题，因为我想说的是——
或许有人会鄙视大马先生说他曾经投靠了谁谁，但事实如何我们作为局外人根本无法体会他本人的感受。一个家族的族长，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摆脱过家族的所谓“荣耀”，没有人经历过，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为那些他在乎的事付出了多少。
也许他卑鄙无耻、也许他尖酸刻薄、也许他站错了位置，但他做的这一切，都有他的道理。
“这和讲道理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耸耸肩：“马尔福少爷，我说德拉科。他很真实地在你们面前表现出对你们的讨厌。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不寻常。”
罗恩攒紧了拳头：“他爸爸和我爸爸就看不对眼！”
“这不是你们爸爸的问题。我只能猜测……罗恩，你有他没有的东西。你有让他嫉妒的东西。”
卢平道：“梁，你确定？”
“我确定。”我叹了口气，道：“贵族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很多时候，要十分严苛地要求自己。就如我，若不是先认识了哈利，我在罗恩、赫敏面前兴许就是另一个样子。”
赫敏笑道：“什么样子？”
我肃然道：“患有严重拘束症和淑女态强迫症的样子。”
卢平再一次喷了。
我内心十分黑暗地打着小算盘——
俺们要在一个月黑风高滴夜晚，用“友爱”将小马拐来，连哄带骗地宰了，接着引狼上身。然后等大马先生去世，我们贼公贼婆就接管了他们家啊哈哈哈哈～
“所以，如果在学校看见不一样的梁·萧，希望你们千万不要介意。”我慢条斯理地道：“我只是把家族的‘脸面’戴在脸上而已。”
我微垂了头，做出有些疲惫的样子。
车速慢了。
天色，真是越来越阴沉了呢～
窗外，风雨交加。
火车忽然一震，停了下来。车厢里的灯“啪”地一声灭了，我的行李从行李架上砸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罗恩的声音有写慌张。
“哎哟～～罗恩！那是我的脚！”赫敏喘着气。
“eye！”它……它刚刚和克鲁克山在行李架下玩的。
一个东西跳上我膝头，软软的，热热的……是赫敏的大猫！我在它的背上摸到到了那只嗷嗷叫唤的小东西。
“卢平教授，火车坏了么？”
卢平没有说话，黑暗之中我们看不起彼此的脸，之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门忽然打开，跌进来一个人。
那人的脸正好趴在距离车厢门最近的我……的腿上。
“是谁？”我脑海中飞快地翻着书，现在进来的应该是纳威吧？我这个位置本该坐着哈利的。
“梁？”这声音……
“德拉科？！”怎么会是小马童鞋？纳威呢？
我摸索着将他扶起：“出什么事了？”
“不……不知道，走廊里人很多……”所以他想说摔进来是被逼无奈？
但是他没事跑到最后一节车厢干啥？
还有，他现在坐的是我先前的位置，也就是原著中哈利童鞋坐的位置，如果摄魂怪搜查车厢的方式与原著相同，那么首当其冲的人就是……
我起身关上车厢门，将小马童鞋挤到我和赫敏中间。
“梁！你在干嘛？”那是赫敏有些不安的声音。
我不语。
窗玻璃上被罗恩抹出一块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动……”
寒气袭来，我一个哆嗦。
门再次被打开，我双腿并拢往小马童鞋方向一闪——正版纳威的脸Pia地摔在了地上。
车厢里又是一阵混乱，哈利和纳威打着招呼。
我解下书包翻找——我记得萧云送过我一串绿色的珠子，据说是从金国驻南宋大使馆里顺来的夜明珠。
我的指尖触到了那光滑的东西，扯出……
“唰”地一声，冷光大放之间那串珠子被我撤得散作一团。
车厢里终于有了光。
可惜，像是在拍鬼片。
eye嗷嗷两声跳下我膝头捡拾着撒落一地的夜明珠。
“那个，大家每人拿几颗。这东西天生会发光，不会因魔咒作用而失效。”
第一个捡起的是赫敏，“这是……夜明珠？”
“你们呆在这里别动。”冷光中卢平站了起来。
他的右手握着魔杖，我将手中的那一小撮夜明珠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打结后赛到他左手上：“教授，你要小心。这感觉……可能是……某种黑暗生物。”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走哇不要走！
车厢门，被再一次拉开。
我看见了一个披着斗篷的怪物。
它伸出了一只手，那手像是美国电影中僵尸因霉烂而干枯、变异的怪手。
它吸了口气。
我只觉得浑身再无力气，脑海中所有记忆翻书一般乱过。
车厢里，他们的惊叫声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四周是无边无际的水，我抱着冰冷的绝望，流泪。
远远的，有人深深地叹了声：“万里独行……”
“我们谁也没有把小天狼星藏在斗篷下面。”那是卢平的声音，他仿佛……是念了守护神咒。
寒冷和恐惧就渐渐消失了。
“哈利！哈利在抽搐！！”
“梁晕倒了！！！！”话说小马，有必要尖叫么？
我的头被移动到了谁的膝盖上。
我的头皮很疼。
Eye的小爪子在拔我的头发，拧我的耳朵。
我醒了，却没有立即睁开眼。
准确地说我并没有昏过去。我知道周遭发生的事情，只是放任自己和刀狼一道躲在体内让身体失去控制软倒在小马身上。
摄魂怪想要摄取了所有快乐和美好的记忆，所以被残余下的恐惧与绝望就会无限放大。
我的绝望已经不算是绝望了，所以只要我不去想任何一件事，它就不可能伤到我。
我让自己呈现晕厥的形态是因为我看见哈利晕倒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马童鞋之后会以“哈利太没用居然被吓晕了”为茶余饭后的笑点。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也晕厥了，他会是什么表情。
“哈利！哈利！你没事吧？”
“梁！梁！！”
哈利醒了，向众人陈述他听到有人在尖叫的声音。
“那是马尔福的声音。”罗恩很肯定地道：“刚刚场面很乱，梁晕过去了，马尔福……可能以为她死了。”
哈？！
小马童鞋道：“你……教授……那是什么东西？梁说的黑暗生物？”
“一个摄魂怪，一个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
我“悠悠转醒”，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我的脑袋枕在赫敏的膝上，eye在我胸前欢快地蹦着，小马有些恼怒地将它拎起丢在桌上。
“赫敏，是……摄魂怪……”我抖了抖，颤声道：“……是摄魂怪……”
赫敏背诵摄魂怪的种族、魔法属性、攻击值。
卢平递给我一块巧克力：“吃下去，感觉会好很多的。”
他摸摸我的脑袋，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包巧克力，出车厢去关心其他学生去了。
哈利的声音带着颤抖：“梁，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个……”
“嗯。就是那个东西……我没想到魔法部居然把那种东西放出来……”
我吃完巧克力，“勉强”起身，打开落在地上的那个行李箱，取出一个保温瓶，抖抖抖了很多次想要打开瓶子。
小马伸手接过，帮我拧开了瓶盖：“这是什么？”
“药。”我接过瓶子将中药倒了出来。
车厢之中瞬间满是中药味。
24/06/2009
Part 40 温顺的某生物
“梁！你病了？”哈利不抖了，改惊叫。
“唔……吃了这个，可以避免去回忆些……会影响情绪的事情。”我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大口，想象那是浓浓的猪骨头汤。
小马忽嗤了声，略带嘲讽地盯着哈利：“跟女孩子一样胆小。”
我哑声道：“德拉科，哈利不是胆小。他只是不想再死一次。”
罗恩失声道：“什么？！”
我双手握着杯子，道：“当摄魂怪吸走人记忆中所有美好的事时，藏在记忆深处最恐惧的事就会浮上来。人呈现出的痛苦越大，说明他记忆深处所受的苦楚越大。”
小马盯着我：“你呢？”
我喝了口中药，冷冷道：“我死过两次。我不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死的。”
而且死得很彻底，一次让我失去了一段记忆和一个爱人，一次让我抛弃了皮囊变成萝莉。
车厢里忽然静了下来，这些小鬼们看我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悲悯？
小马刷地站起：“我……我先走了。”
车厢关上前，他回头有些别扭地说了句：“还有二十分钟到站，你……最好把校服换一下。”
其实我不太肯定他是对谁说的，因为英文中“你”和“你们”是一个词。
罗恩惊得合不拢嘴，也许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马。
“看吧～他是讲道理的人。”我悠悠道：“罗恩，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洗手间里，我和赫敏换校服。
“可他……马尔福……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车厢？”
“也许是路过吧。”我迅速换好衣服，帮赫敏抚平她肩上的褶皱。
“路过？”赫敏面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们是在最后一节车厢。”
“也许他是找卢平教授请教问题的。”
……其实我不想去点明的是，小马童鞋他很可能从他爸爸那里知道魔法部会释放危险生物搜查火车的事情，所以他出现在我们车厢附近。
因为他并未像原著里那样与哈里他们起冲突。
也因为他明确知道教授黑魔法防御课的卢平教授坐在那车厢里。
火车停下后，我是第一个下车的人。
卢平接到通知说要先带我去城堡。
我跟着卢平匆匆下车，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波特，听说你晕倒了？隆巴顿没骗我吧？你真的晕倒了？”
又一个声音在说：“那么胆小鬼韦斯莱呢？也被吓晕了？”
小马童鞋恼怒的声音响起：“克拉布，高尔，闭嘴！”
我向来以理服人。
……
雨下得很大。
一个有三四米高的男人牵来一匹大马。
准确地说，是一匹马形生物——
它有龙的头、马的躯体、蝙蝠般的翅膀，它的眼睛是银白色的，这马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它一定遭到主人禁食的虐待——因为那黑色的漂亮皮毛像是直接黏附在骨架之上，每一根骨骼都清晰可见。
“夜骐！”我有些惊喜。
“你看得见？”卢平有些惊讶。
据说，只有真正见过生命逝去的人才能看得见夜骐。我直接见证过自己的死亡，还有幸参加了自己的葬礼。这算是我人生阅历上很辉煌的一笔……我不禁伸手抚摸着那马柔顺的黑色皮毛。
“小心！”卢平一把将我拉开：“夜骐是肉食动物。”
那高大的男人皱眉道：“奇奇不咬人！”
“当然，夜骐在一般情况下是很温顺的。人不犯它，它不犯人。”我笑着对那男人鞠躬道：“您好！我是转校生梁·萧。”
“哦……可爱的小姐，你好……我是……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学校钥匙保管员。”男人蓬乱的络腮胡子上露出一双黑玻璃一样的眼睛。
刀狼说，要和海格搞好关系，因为他对那个禁林，很有兴趣。
“海格先生，我可以摸摸奇奇吗？”
“哦……当然，当然……奇奇是女孩子……它是它们中最温和的……”海格小心翼翼地执起我的手放在夜骐垂下的脑袋上：“邓布利多校长说你要和卢平先去学校……”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去看奇奇吗？”
“当然……当然了！”
海格眼周围粗糙的皮肤瞬间刷成深红色——
一个害羞的半巨人？
我鞠躬：“谢谢海格先生。”
没有马蹬，没有缰绳，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海格直接抱到夜骐背上。
让我很想笑的是……卢平也是被他抱上马的……
“海格……我可以自己来的……谢谢……其实……”这是卢平稍稍有些慌张的，温和的抗议声。
“哦～小卢平～～你长大了……”这是海格测量过体重之后下的鉴定。
我垂头作摸毛状偷笑，奇奇哼哼地喷着气，踏着前蹄。
——不知卢平正太时期是多么滴有爱……有机会去哈利那里窍几章照片到网上公开……
夜骐起飞。
我一路上不断摸着它的毛，内心邪恶无比地想着这么一件事——
这毛要做成毛笔该多好哇！
想到毛笔我就想到在南宋街边看到的小摊子上卖的狼毫，想到狼毫我就想到身后那个温柔和善的“叫兽”先生。
话说，如果我用他的毛做毛笔，会不会是有史以来最最珍贵的一种？
卢平的外型虽然有如流浪汉，但他身上倒没有流浪汉会有的味道，反倒带着一股清甜的柠檬香。
我们骑着夜骐，直接越过荆棘丛和华美壮丽的铁门石柱和众多具有象征意义的雕像，直接落在城堡门口。
一个看上去十分严肃的女巫站在城堡入口处，她身材瘦削，黑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紧紧的髻，她的眼睛是方形的，镜片后那双深棕色的眼正打量着我。
麦格教授。
“莱姆斯，这就是转校生？”
“是的。”卢平温声道：“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梁和哈利被摄魂怪吓着了。”
“女士，我叫梁·萧，来自中国高级灵能力进修学院，茉莉阁。”我躬身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
“可怜的孩子……”麦格凌厉的眼神缓和了许多：“我是格兰芬多院的院长米勒娃·麦格。”
“您好麦格教授。”
“好吧，梁先跟我走。莱姆斯，你去找西弗勒斯。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卢平笑了笑，提着破箱子缓步离去。
我满肚子好奇——狼人见斯内普，做什么？言有疾？
“梁，校长要见你。”麦格严肃地道：“但是在这之前，我想你最好先见一下我们的校医。你可以将行李留在门口，家养小精灵会帮你处理他们的。”
“谢谢麦格教授。卢平教授给我吃过巧克力。”我淡然一笑，“我想先去见校长，我不想错过转校后的第一个晚宴。”
麦格教授看了我几眼，道：“既然如此，你就先跟我走吧。”
跟着麦格沿着走廊一路疾行，我默记着路线。
办公室位于城堡八楼，门口有一个奇丑无比的不知名的石头怪兽。
麦格教授十分严肃地对那怪兽说了一个很不符合她形象的单词的单词：“蓝莓巧克力雪糕。”
…_…｜｜ 很难想象如果麦格有孩子，该怎样带着孩子去买雪糕。
也这么严肃地说“请给我来一个蓝莓巧克力雪糕。”
卖雪糕的应该会“啪”地立正行一个军礼然后说：“Yes！ Madam！”
巨兽开始旋转，它身后露出一道活动的螺旋型楼梯。我跟着麦格进楼梯，上楼。楼梯尽头的门开了，圣诞老头式的白胡子校长出现在门口。
“欢迎光临！”老头道：“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斯·邓布利多。”
我握住他的手，不厌其烦地作了自我介绍。
邓布利多一挥手，道：“米勒娃，你先去忙吧。”
麦格走了。
——所以面试，是老蜜蜂亲自来“面”的么？
我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有些不安地打量着四壁上的像框。
“梁，你对我校历届校长很感兴趣么？”
“哦，我觉得像音像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