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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万里(清穿搞笑文)-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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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门,她发誓她嗅到了阴谋诡计的味道,一回屋,她就跑去春桃房间做社会咨询,却见春桃听完她的陈诉后,非常了然于心地飞出一句:”那人说话根本不算数,越来越过分了!” 

  “啊?”她听漏了哪个环节吗?虽然她最近很想念天书的味道,但是也没必要由自家好友来给她解相思之苦吧,她性向正常到诡异耶… 
  春桃凉凉地看了一眼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某人,想起几个月前被一个穿的黑呼呼,满口”卑职”的家伙”请”去见了一下他家的主子,她当时皱着眉头,直到看着某个坐在石椅上悠闲喝茶的月亮正主,才顿然反应过来… 

  “八爷吉祥。”她请安的姿势比某人,那是好太多太多了。 
  那人并不言语,搁下了茶杯,只是浅然一笑,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银票,搁在石桌上,推到她的面前,一瞬间把她砸得没了立场,只能等着他差遣… 
  “帮我窝藏一个逃犯。”他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是在问她有没吃过午饭… 
  她愣了愣,再看了一眼已经被她扣得死紧的银票,顿时觉得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赚,这人也真够狠,先二话不说把她的身板子给砸软了,再上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老戏码,她这正忿忿不平,只见他已然撩袍起身,跨着方步准备飘然而去。 

  “八爷!”她一边把银票踹进怀里,叫住了那正要离开的人,只见他微微顿步,并不回身,只是微微侧目,”有句话,奴婢还是得提醒你。” 
  他旋过身,扬了扬手,示意她说。 
  “你再这样惯她,她就彻底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怔了怔,扬起了嘴角,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岳母大人。” 
  竟然叫她岳母大人,她才不要给那个傻帽儿当娘呢,她家的娃娃各顶个的聪明,抓周那会儿,全是奔着元宝去的,才不会变种出那么个傻不愣登的东西…她要是那家伙的娘,也非得好好调教她一番,免得嫁出去,给她丢人现眼,祸害他人! 

  “你干吗这样愤怒地看着我?”某人完全不解,春桃那张千变万化的脸… 
  春桃深叹了一口气,对于那人说话不算数的行为彻底没了辙,举起手,使劲地戳着某人的脑袋,忿忿地说到:“你啊,要是有一天死了,不是饿死,不是被人打死,不是病死,肯定是被人活活宠死的!” 

  “唉?”她又是听漏了哪个环节吗? 
  于是,夏春耀在春桃鄙视的眼光下,开始了她职业女性的生涯,每天忙碌了起来,因为某小二对珠算迟钝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又经常被厨房里的大厨门嫌弃,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窝在柜台,帮他算那摊烂帐,把在自己娘家学来的看帐技术秀了出来,而某小二又酷爱他的跑堂职业,老是客人一进来,他就立刻条件反射跑去端茶倒水,等忙完了,才愕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掌柜,不再是小跑堂,然后又郁闷地站在一边抽自己嘴巴,骂自己不争气… 

  搞到最后,厨房里还是大厨的天下,她霸占了柜台,某小二则继续端茶倒水,并且任命地发现他对跑堂事业的高度热爱,各归各位… 
  忙碌的时候,她算盘打得劈啪响,忙着帮每个人算帐,她算错过帐,赔过银子,和无理取闹的客人吵过架,当然,最后被小二按着脑袋和人家赔礼道歉,只是每当小二问她,那位漂亮公子啥时候回来,她就不再噼里啪啦地讲话,只是灰溜溜地端着一杯白开水坐到窗边的座位,摆出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恶心模样,直接导致进店的客人数量大幅度下降…为了店里的生计,小二掌握了某人的习性,不再询问漂亮公子的行踪… 

第113节:清空万里(113)   
  雍正二年的一天,她请了假,没去上班,因为她的驴子寿终正寝了,春桃说,以驴子的寿命说,它是长寿驴了,要知足,她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到,她也算养了一头驴寿星,想起它临走时,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老是窝在厮厩里,也不动弹,给它东西也不吃,想起第一次见到它时,它还在人生路上迷茫兮兮的模样,想起它驮着她,半步也不挪地站在雨里让她琳个湿漉漉,想起它载着她跑了老远去追男人,什么时候她该问问他,他当初是怎么相中这条乱有前途的驴的,把它埋掉的时候,她竖了一块简单的木牌,上面用她蹩脚的字写到:”夏春耀坐骑之墓”。 

  然后,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放肆哭,春桃没有安慰她,默默地走开了,让她更加找到一个好借口流眼泪,她的声音抽抽搭搭的,不明白为了什么,其实,她没有那么难过的,再看到那头笨驴的时候,春桃就同她说,大概熬不过那个冬天了,所以,它认不出她来,走到哪里都是傻呼呼的,搞不清楚状况,她把心理准备做得足足的,哪知道这头驴太争气了,不仅一口气活过了冬天,还矛足了劲,非要刷新一下驴子的寿命记录,这才安然闭眼离去,所以,她其实没有那么难过,但是许久没有飚出来的眼泪,完全开了闸门似地争着帮她洗眼睛… 

  属于他的消息,或远或近地掠过她的耳边,她听到,没哭,偶尔打喷嚏的时候,她吸了吸鼻子,没哭,就连他生日那天,她做了一个超大的蛋糕,吃到撑死,还是没哭,她以为自己快要无坚不摧了,她真的这样以为,哪晓得… 

  “我恨你,最后还要破坏我的坚强形象!”她懊恼地对着那个墓碑咕哝着… 
  雍正三年三月,春桃向她宣布,由于他们夫妻不懈努力奋斗,她又怀孕了,她用那种造孽的眼神看了她好一阵,脑子里盘算着要不要去帮她去抓安胎药… 
  “我说,你去瞧瞧大夫吧。”春桃拍了拍某人,语重心长地说到。 
  “我干吗要去看大夫,是你怀孕,我看大夫对你啥好处。” 
  “废话,你那破肚子这么多年都没动静,还不去看大夫,我给你介绍一家不错的医馆哦,他们专门治这类疑难杂症的。” 
  “……原来你是鄙视我不会下蛋。” 
  “没错,我鄙视!” 
  “……你可以不用那么直接的…” 
  她摸了摸没动静的肚子,站在那家所谓专治疑难杂症的医馆门前,鬼鬼祟祟地四周乱瞅,非常后悔没有把那个大斗笠带来遮掩一下,赶紧低着头冲了进去,几个时辰后,拎着几贴药又再从医馆里冲出来,完全把这几年锻炼出的东逃西窜的本领高质量地发挥了出来… 

  然后,某贴春药拎着那几包被大夫说得比送子观音还灵验的药,站在某条小巷子的角落里仔细研究,真那么灵么?,不吃不知道,一吃见效,保证几天以后就让她的肚子有翻天覆地的动静,阿门,希望是她要的动静,不是让她跑茅房跑到虚脱的动静,对了,忘了告诉大夫大人,播种的人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没人播种,他的药是不是还如同他说的那么灵验… 

  阿门,还是不要那么灵验吧,要是肚子真的大起来,她怕等到那个人回来,她不好对他交代她的清白耶,想到这里,她恶寒地打了一个冷战,赶紧拎着药,使劲挪着步子往家里赶,顺便四处张望,希望千万不要碰到熟人,不是她多疑,只是这个场面和多年前帮春桃抓堕胎药的场景过分相似了,说不定突然,就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啪”得拍上她的肩膀… 

  “啪” 
  哇哇哇哇,她发誓她只是随便想想而已,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就实现她的愿望,那她许了多年的不要当飞机场的愿望,怎么就完全不灵验呢… 
  拍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提了起来,抚过她的脖子,慢慢地,几乎挑弄似地往上爬,略过唇瓣,点过鼻头,最终让她清楚地看到他掌心的纹路,那些曲折,那些弯弯扭扭,坎坎坷坷的不平,在她研究出什么所以然之前,敷上她的眼睛,盖掉她的视线,她被那熟悉的动作轻易地带出了一片荆棘… 

  她僵直了脑袋,手指更扣紧了手里的药包,不敢如同多年前一般,肆无忌惮地转过脑袋去看身后,直到自己的脑袋被人微微扳向右边,直到带着她熟悉温度的唇贴上她有点干涩的唇角,只是轻轻柔柔地贴着,并不深探,也不辗转,仿佛只是逗弄她一般,直到一丝清雅的呼吸从他唇间飘出来,那贴着她的薄唇微微动了动:”……你又想了个好法子迎我,恩?” 

  熟悉而上扬的尾音让她缩了缩脖子,直到那一刻,她才敢放任自己抬了抬手,带着几分力道,几分小心翼翼扣上他的腰身,把他往自己怀里拉… 
  “你这个人,谁让你把我偷出来,就丢给春桃不管我了,谁让你帮我打点小二,让我过得不会那么无聊,谁让你随便乱宠人的!” 
  “……” 
  “暖炉的碳烧没了,你不回来,白裘被我弄脏了,你不回来,零食吃完了,你还不回来!” 
第114节:清空万里(114)   
  “……” 
  “……我的蛋糕吃完了,你不回来,我的喷嚏打完了,你不回来,我的驴子死掉了,你还不回来…” 
  “……” 
  “你…” 
  “我回来了。” 
  “……”她颤了一下,听着他突然打断她牢骚的话语,那把轻扬的嗓音,在她的周围拉起一阵烫人的温度,直到再听到她声音的那刻,她才知道她的鼻子里满是酸涩,”……不走了,好不好?” 

  “好。” 
  “再也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好。” 
  “皇帝叫你,也不走了,好不好?” 
  “好。” 
  “……和我私奔,好不好?” 
  “好。” 
  “……这你也说好!”她擦了一把眼泪,不可置信地从他怀里拔出来,瞅着他一脸”你把我怎样,也没所谓”的表情,还抿着漂亮的唇角朝她淡淡地笑,她咬了咬牙,决定还是放弃矜持这件事,做一下必要的咨询,”…我说…你…你…你就从来没想过,我们可以不要用私奔这个非法词语么…” 

  “私奔,挺好的。”他勾了勾唇角,显示自己对非法刺激活动的兴趣,丝毫不管某人捏得越来越紧的拳头。 
  “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婚啦,哪有你这样的,和你谈八百年恋爱了,青春都被浪费完了啦!”她意正严辞地指控某皇子虚度女人无价青春,还企图始乱终弃,丝毫不考虑给她合法地位的卑劣行为,NND…就算古代的婚姻制度比较让人鄙视,但是,就随便结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嘛… 

  “我不是同你求亲过吗?”某皇子似乎非常不满某人指鹿为马的指控,毫不留情地反击到。 
  “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亲啊!我做梦都没梦到过一次!” 
  “……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某皇子凉笑一声,瞥了一眼似乎已经记起自己做过的好事的某人,”你记得,你当初回我什么话么?” 
  “……” 
  “天气蛮好的,出去散步。”他一字一顿地把她没心没肺的话,一字不改地全数丢还给她,顺便附带一声冷哼… 
  “……”喂喂喂,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他们是久别重逢的刺激时刻,不是互揭对方无良过往的大暴光节目,他没说肉麻话给她听也就算了,没必要关键时刻还报复她多年前拒绝踏入婚姻坟墓的龌龊行为吧,”…。。那那就算求亲了?” 

  “要不然呢?”他凉凉地回道,显然对自己完全没诚意的求亲表示满意… 
  “……” 
  “……若是你自己打算好了,知会我一声,就把该办的办了。”隔了半饷,某皇子突然丢出一句比多年前求亲真诚度更减的话… 
  “啊?”喂,哪有这样求婚的,前半截,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求婚,他就求完了,后半截,别人还没来得及羞涩娇羞矜持一下,他已经径自上升到”把该办的办了”的状态了,菜市场买猪肉还要讨价还价呢,她就这么没前途地把自己给卖了? 

  呜呜呜,她干吗要这么嘴贱,提什么私奔的破事,搞得刚刚久别重逢的良好气氛一扫而光不算,还把自己的前途搭了进去,她敢发誓,刚刚那幕乱冒粉红泡泡的镜头,她从他那双乱勾人的眼睛里,读到了好煽情的对白,只要稍加勾引,绝对能让他丢脸地说出来,她就是嘴贱,嘴贱… 

  等等,光顾着兴奋了,她好象漏掉了一个好关键的环节…他是怎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啊,那个还耸立在那里的紫禁城,要怎么解决哇… 
  “拿着。”她正在抽打自己那张不分场合乱说话的嘴巴,却听见他突然沉下的嗓音,她愣了愣,看着他将那块带着回忆的重量的锁片递回她面前,她看着那块不太有光泽的锁片,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只是淡淡地朝着她笑… 

  “没有用么?” 
  “……舍不得用。” 
  “……”她刚要收回去的眼泪,被他招惹出来,他知道,她舍不得,他知道,那是对她而言,太重要的东西,并不是一块锁片,不是一块属于皇帝大人儿子的锁片,它只是它,代表着一段过往的存在,不用奔去黄花山,也可以在心里想念的人,她曾经以为,她的红线,断了,是再连上的…原来,她想错了,她的红线,由始止终根本不曾断过,它连接着过去未来,站在欢笑与眼泪中间,揉合着每一段情感,然后,让她清楚地看到过去的每个人,每件事,记住,缅怀,却不沉浸,他们还有未来要走,最后,有一天,当她拿着它的时候,她会发现,她已经不再是一个遇着事,就只会低着脑袋逃避的家伙了…对吧。。。 

  他看着她转过身去,要他帮忙,把锁片给系上去,他将红绳绕过她的脖口,只是细心地打着结,她并未询问,如今,站在这里的他是谁,大概若她真开口问了,他也未必答得上来,他只是顺了皇帝的意思,退了总理事务,他接过旨意,并未留恋,也不问原因,正打算掉头就走,却被那坐在软塌上批着奏章的皇上叫住了… 

  “你不问事由?” 
  “臣自知愚钝,无非胜任重任。” 
第115节:清空万里(115)   
  “……你若愚钝,先皇又为何对你百般器重,甚至驾崩前一日,还招你谨见?” 
  “……” 
  “那日,先皇他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这是圣旨,朕要知道。” 
  “……天下是您的,先皇从没想过要把龙椅给我。” 
  “……”他一震,倒是没想过他会这般直接地丢出这段话来,微微地眯了眯眼,”……他…可曾留下任何遗召……” 
  “心有天下者,为之。” 
  “……” 
  “什么也比不上您已坐上这把龙椅,这便是先皇遗召。” 
  “……” 
  “臣告退。” 
  “等等,照你如是说,朕的旨意,你可服气?” 
  “臣无不服之意,自当全力效忠。” 
  “若是…朕让你革退王爵。” 
  “臣遵旨。” 
  “……断了与安岳王的联姻关系。” 
  “臣遵旨。” 
  “……消除宗籍。” 
  “臣遵旨。” 
  “……自改其名。” 
  “臣遵旨。” 
  “……流放出京,永不还朝。” 
  “……” 
  “如何?你不允?” 
  “好!”他没有用”臣遵旨”三个字来回他,径自丢出一个”好”字,他知晓,前几条是圣旨,是条件,而这最后一条,是他要的结果,是他同他交换条件后,所得的结果,于是…成交… 

  “别允得如此快,朕还没说完。不许出境,不许入京,十年之内,不许定居一处,所到之处,必向上奏报,如若朕不见你的踪迹,必当派人擒你回来,还有,若朕有事需你为之,你得亲力亲为,如此,好不好?” 

  他挑了挑眉头,突然找到了一种卖身的感觉,只是这张卖身契,他倒是乐得去签,勾唇一笑:”好。” 
  “……袖袋里的…是何物?”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朝服袖口,垂下的一条红绳有些照耀地落进两人的视线里,只是划出一丝轻笑,薄唇跳出几个字,”护身符。” 
  “……你不用?” 
  他只是加深了笑意,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他看着面前似乎并不打算把袖袋里的物件呈上来的人,重新执起了蘸着朱砂墨的毛笔:”也罢,你且去吧。” 
  “臣告退。” 
  他打点好了一切,了然一身,并未直接来找她,而是又去了趟陵园,给额娘上过最后一柱香,也去小娃娃那站了会,这才旋身离开… 
  “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没关系,但是我发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某人捏着快要被他勒断的脖子,完全不明白她的佳人在发呆想什么东西,她都杵在他眼前了,他还有心情给她发呆,搞什么,证明她没存在感吗? 

  他收了收手里的力道,帮她系好了锁片的绳结,微微弯身,把刚刚一抱到他就立刻抛掉的药包捡起来,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接着,拽着她就往大街上走,某人被他拖得有点晕呼,直到站到自家打工的饭庄,才反应过来… 

  “你…你要干吗…”似乎猜到某人的不良企图,她二话不说,先做一个双手护”小笼包”的扭曲动作… 
  他也不说话,瞟都不瞟一眼她很自我满足的POSE,径自把她往店里头拖… 
  某小二一见自己朝思慕想的漂亮公子,立刻滚了上来,正要眉开眼笑,正打量着面前的花容月貌,却扫到公子身后的拖油瓶,顿时眉垮嘴歪,张口就说:“啊!公子,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给休了呢。” 

  “她没嫁我。”他强调到,似乎还没忘记求亲被拒之仇。 
  “……就要嫁了就要嫁了,我保证我保证!”某人立刻强调他们的纯洁男女关系,”我们绝对不是乱来的狗男女,你相信我…” 
  “那…那你们这是…”小二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那没成求还纠缠在一起的玉手和爪子,再看着面前丝毫不理会身后使劲解释地某人,悠闲地砸下一锭银的漂亮公子… 
  “开房!”某公子漂亮的唇线微微一弯,丢出两个让还在解释的某人倒抽气的话…开…开房,阿门,他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连这种话也学… 
  “……可…你们不是还没成亲么…”小二酸溜溜又多管闲事地问到,绝对的多管闲事,他们非法同居都是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给他们上劳教课也已经完了啦! 
  “她想要娃娃,我给她。” 
  “噗…我我我是清白的,你不要相信他,他报复心理,他诽谤我,他陷害我,我…唔唔唔…” 
  小二石化当场,就这样看着某人被漂亮公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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