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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可喉咙口一再的沙哑，还是令他的话听起来断断续续，“但是……但是我想，我，以及我的朋友，都不能容忍作为年级首席的马尔福先生，因为愚蠢的错误……令我们学院在开学之初损失十几二十分之后，再次在今天晚上，被格兰芬多的麦格教授扣去了五十分，这……这使得我们的学院杯的排名，跌落到了谷底！因此……因此一年级的西奥多？诺特，二年级的特伦斯？希金斯和德里安？普赛，三年级的克拉兹？洪贝，六年级的本森？莱斯特兰奇以及我——一年级的米里森？伯斯德，在这里，请求级长以及学院首席弥洛迪？杰克逊先生，依照斯莱特林的首席制度，撤消德拉克？马尔福的一年级首席身份！”
“依照斯莱特林的制度，当本年级有超过二分之一以上的学生，或者本年级有四分之一的学生并有三位或以上数量的其他年级首席提出质询请求的情况下，对于惩罚，乃至撤消年级首席的请求，才会予以被考虑。而且，若是撤消首席失败，证明首席依旧有能力担当其职位，你——明白你们该付出的代价吗？质疑首席，在斯莱特林是不被鼓励的。那么，伯斯德先生，你确信你们的请求是撤消首席，而不是惩罚吗？”弥洛迪？杰克逊低垂着眼睑慢条斯理地提醒着，不让旁人看见他眼中那近乎无法掩饰的嘲笑。
“是的，杰克逊先生，我们这里刚好有两位，即四分之一的一年级学生，以及三位其他年级的首席，申请向您——我们斯莱特林的级长以及学院首席，递交质询申请，我们一致认为，马尔福先生不具备他该有的首席品质，不能领导我们斯莱特林走向荣耀，并且深深伤害了我们共同为之奋斗的荣誉，因此，我们的请求是撤消马尔福先生的首席职位，而不是单纯的惩罚。”
“那么——好吧，若您坚持！”弥洛迪轻轻一笑，扫了众小蛇一眼，转而对向德拉克，“那么马尔福先生，依照斯莱特林的制度，您将受到全院学生的质询，当然，现在你有权利为自己辩护。”
“是的，杰克逊先生！”德拉克的脸色依旧苍白，他当然知道一旦质询成功，他被撤消年级首席的职务，面对他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命运，被迫退学，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但是身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身为现任的斯莱特林的首席，他绝对不会令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认为米里森？伯斯德有能力担当起一年级首席的职务，因此，他挺直了脊梁，神色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者是害怕。
“首先，我不得不先说声抱歉，今天，由于我的个人行为，也由于行为上的欠缺考虑，我令斯莱特林损失了整整五十分，这是我的失误，我有责任面对大家的质询，为我的行为！”德拉克深深吸了口气，略略退后一步，而后，低下他高昂的头，十分郑重地对着全体斯莱特林的小蛇，鞠了一躬。“但是，我不认为在一年级中，会有谁比我更加有能力担当首席的职务，因此，我不得不拒绝让出我首席的职位。即使是你，米里森？伯斯德先生。”
“也许！”米里森看着依旧高傲的马尔福，近乎咬牙切齿，他从小，就是最出色的，他有出色的外表，有同龄人少有的魔力量，有出色的魔力控制能力，但是在他所有出色的背 后，所有人都会再加上一句——也许只有马尔福家族的小少爷才比他更加出色吧……凭什么？他和他从未曾较量，凭什么就认为德拉克比他出色？仅仅是因为马尔福这个姓氏吗？该死的马尔福姓氏，当年若不是因为卢修斯？马尔福，他的父亲，埃德加？伯斯德又怎么会呆在阿兹卡班这样的地狱里？伯斯德家族又怎么会屈居于马尔福家族之下？所以新生入学的第一天，他自信满满地用魔杖指向了德拉克，他要看看，看看谁才是出色的那个，可是没想到，他败了，败在自己的疏忽大意上。德拉克？马尔福获得了年级首席的职位，当然，还有这个职位的特权，但是那又如何？这并不表示德拉克就比他出色，那只是他自己一时疏忽，只要……只要他将德拉克拉下首席的宝座，就再也没有人会说他不如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了，于是……他费心地联络上了其他几人，他们虽然对德拉克没有冤仇，但是却也同样痛恨着马尔福不是吗？食死徒的家庭，能有几个是逃脱了当年的审判的？即使是德拉克的表兄，本森？莱斯特兰奇的眼中，不照样透露着仇恨的目光吗？他只要善加利用，只要有好的时机，他就能向世人证明德拉克的无能，进而重新荣耀他的家族。
“但是马尔福先生，您这样的说法并不能令我们再次对您表达我们的信任，我们不相信您可以和其他年级首席一起，带领我们斯莱特林，走向新的荣耀，而我……至少不会为我们的斯莱特林拖后腿！”米里森信心满满地看着德拉克，他已经准备了很久，而他相信，德拉克不会有任何准备，所以，他必败无疑。“杰克逊先生，我想……我们需要通过全体斯莱特林成员的表决来决定，是否应该撤消德拉克？马尔福先生的首席职位！”
微微皱眉，弥洛迪？杰克逊有些疑惑地看着德拉克，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们的确需要一场表决来决定马尔福先生的去留，那么，请所有的人，自己做好决定，请赞同撤消马尔福先生职位的人举手！”
话音落，除提起申请的六个人以外，也只三三两两的人举起了自己的手，但尽管如此，米里森？伯斯德的神情看起来对此也相当的满意。
“一共十八位赞同撤消马尔福先生的职位，人数并不多，并且未曾超过半数。”弥洛迪？杰克逊看着表决的结果，不认为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不，杰克逊先生，也许撇除了弃权者，反对撤消马尔福先生职位的人数，可能更少！”米里森？伯斯德提醒道。
“那么好吧，如果你觉着有这个必要……那么请……”
“杰克逊学长，我想……作为同样是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我该说些什么！”潘举起他的右手，还带着孩童气息的稚嫩嗓音，轻轻打断了学院首席的话，进而赢得了学院首席的微笑，而他的笑容令潘觉着他也许早就知道了什么，毕竟斯莱特林的学院首席，从来都不是庸才，从来不会令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也不会让区区一个一年级的伯斯德牵着鼻子，他也许只是在等。
“是的，杰萨斯学弟，我想——你当然可以说些什么。”
“是的，学长！”潘低垂着的头慢慢抬起，走至斯莱特林扇面的顶端，微笑地看着同样看向他的德拉克，然后说道，“德拉克是因为龙的关系，才被格兰芬多的麦格教授扣去五十分的。”
“龙？”众人皆惊。
“是的，龙！”潘点点头，“守林人海格意外得到了个龙蛋，打算将它孵化，并且养大它，他认为这是个可爱的小宝宝！”
“天哪！”
“格兰芬多的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也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们打算如何我却不太清楚。”顿了顿，潘看了一眼德拉克说道，“我们当然不是格兰芬多，我们明白龙的危险，德拉克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但他有些难以置信，所以在今晚，他偷偷地跟着格兰芬多的波特先生以及韦斯莱先生，当然，还有赫敏小姐和隆巴顿先生一起，去了海格的住处，并且亲眼在禁林深处看见了那条已经孵化出壳的龙。”
“哦，天！”
“德拉克知道自己没办法处理这些事情，于是他迅速赶回寻求教授们的帮助，他遇到了麦格教授，并且告诉了他，然后带着麦格教授去找波特他们，但是很遗憾，波特先生他们也发现了德拉克，他们迅速送走了喷火的龙，只被麦格教授抓住了‘擅闯禁林’。”顿了顿，潘敛下了眸色，有时候，隐瞒一些琐碎的细节，然后将事实说出，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杰克逊学长您知道的，麦格教授她十分严厉，他扣了他们每人五十分，但同时她却也是格兰芬多的院长，所以，以‘擅闯禁林’的名义，她同样扣了德拉克五十分，而即使这样，相比格兰芬多的两百分，我个人认为马尔福先生虽然在做法上有所欠缺，但，并不能说已经失却了身为首席该有的资质。他的做法没有错误，他唯一错的是找到了麦格教授，而不是斯内普教授！”
“你说谎，刚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看着那些因为潘的话而显得有所动容的同学学长，米里森怨恨地看着潘，他从不曾注意到德拉克的这位室友，却不想今天会让他破坏了自己苦心的计划。
“我？我刚从斯内普院长那回来！”潘微微一笑，那深得近乎是墨色的绿眼睛紧紧地盯着米里森， “只是我也想问，米里森？伯斯德同学，我并没有在院长那看到你，那么，您又是从哪，那么快的得到消息的？”原谅他刻意误导众小蛇，反正没人敢去问那蛇王是不是告诉过他有关德拉克和龙的事情，不是吗？
“我……我……”米里森被潘的问题问的一愣，他不能说他因为怀疑而在跟踪德拉克，在德拉克还是首席的前提下，他的质疑和跟踪足以令他失去竞选首席的资格，并且，结果也绝不会比被撤消了首席职位的德拉克强上一丝。所以……
“看来真相大白了！”弥洛迪？杰克逊颇富兴味道地看着潘，他似乎才刚刚注意到，今年的一年级，似乎还有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那么，您还需要继续质询吗？伯斯德先生？”
“……”长久的沉默，米里森紧握着拳头，他知道这次他失败了，但是，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不，杰克逊学长，我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格兰芬多扣去了两百分，我想，我的撤消马尔福先生首席职位的请求，也许应该改为惩罚请求！”
“哦，是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弥洛迪轻轻一笑，端起他学院首席的架子，“那么，马尔福先生，作为学院首席，我已经考虑好了对你的惩罚，你愿意接受吗？”
德拉克将自己的视线自潘的身上收回，重新扬起下巴，看着弥洛迪，然后说道：“是的，杰克逊先生，我愿意接受惩罚，任何！”
“好的，那么，请拿回我们的学院杯，挣回那一百二十分，这是作为你，身为首席，却令斯莱特林失去了五十分的惩罚。”
“是的，我接受！”
？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大家都说上一章很悲？！莫非是我虐人而不自知？
好吧，就算有点悲好了，这也是怨念下的产物，谁让你们BW我~
最近写得很纠结啊，所以请不要再霸王我了
第29章 德拉克的转变
“我并不是因为通知麦格教授，才被牵连而扣去五十分！”才进寝室的大门，德拉克便迫不及待要将真相揭露，“是因为龙！”
“……”潘淡淡地看着这个总是微扬着下巴的少年，他素来贵族式的苍白的脸，在这夜晚，在魔法灯下，近乎琉璃一般清透，却也脆弱。
“我在图书馆，注意到海格在翻阅有关龙的资料，然后又听见韦斯莱大叫出声，虽然他们使用了静音咒，但显然……并不成功，他们只是将他们的声音弄得模糊了一些，但是当时我正看着罗恩，我知道，他的口型告诉我，他叫出的那个字，是龙！”德拉克深深呼吸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拥有铂金色彩的少年，微微颤抖的声音，泄露他内心那不知名的害怕与脆弱，“然后我跟着……跟着韦斯莱去了海格的屋子……然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条龙，真正的龙！”
“……”潘静静地看着德拉克，铂金色的短发因为禁林的雾气，沾染上了细细的露珠，看起来狼狈，却柔和。
“那是龙，真正的龙！我渴望接触它，我犹豫于告诉教授与不告诉教授之间。然后——我被波特他们发现了，他们将我拉进海格的房子，向我说了许多有关龙的话题，甚至……他们认为我——可以为那只普出生的小龙取名字，然后我的名字也将和每个曾为龙命名过的人一样，荣耀百年。”德拉克温柔的一笑，“我知道，他们是想将我拉入他们之中以防我告密，而事实上，他们的确成功了，我——抗拒不了小龙对我的吸引，养一条龙，那是——每个孩子童年的梦！”
“迪西——这是我给那条小龙取得名字，迪西长得很快，禁林已经不再适合它，于是韦斯莱给他那个正在养龙的哥哥写了封信，格兰杰说，他会给迪西找到一个更适合的地方，比禁林更适合。然后——今夜，我们去送了迪西！”
“我没有告密，我不知道麦格教授为什么会知道迪西的事情，虽然她没有说，但我知道，的确有人告诉她，海格豢养了一条龙。波特他们认为是我告密的，为了让格兰芬多的人失去更多的分数，为了将学院杯留在斯莱特林。但我没说，真的……”德拉克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悲伤与某种伤痛，“瞧，这就是事实，我忘记了斯莱特林利益至上的精神……你也很失望吧，我不知道教父——是怎么和你说的，但事实……我不想隐瞒你……所以……米里森？伯斯德的做法其实并没有错……我忘记了自己背后的斯莱特林，背弃了它的荣耀……我的确不适合再担任首席的职务……我想……你也许需要质询，如果是你……我……我会接受！哪怕这……可能使我面临转校、退学……”德拉克逼迫自己盯着那双如禁林前的湖水一般，幽深，神秘的绿眼睛，他害怕看到那眼中的鄙视与厌恶，但他的自尊却又逼迫着他必须诚实地……在眼前这个少年面前，将事实的真相，诚实地……没有隐瞒地说出。
“我知道！”潘那略显着童稚的嗓音，轻轻如流水一般拂过，只是一句“我知道”，却已令躁动不安，并莫名恐惧着的德拉克获得了平静，“刚才我并没有和斯内普教授谈过什么，他也不会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德拉克因为潘的一句知道而觉着诧异，既然知道，那适才为什么……
“因为斯莱特林！”潘只静静地看着德拉克，素来冰冷淡漠的绿色眼睛，干净透明，却也让人觉着如湖水般的温柔。“斯莱特林对所有斯莱特林学院之外的人来说，它只是一个学院，由萨拉查？斯莱特林创立，并且继承了他的偏执，继承了他的邪恶。但是……对于我们呢？斯莱特林意味着什么？”潘淡淡笑着，说道，“是荣耀，融入骨血，从出生的一刻开始，直到死亡的一刻才结束！”这曾是卢修斯告诉他的，当时，他和斯内普刚刚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我们不在乎别的人对我们的看法，不在乎世人对我们正邪之分，我们所忠于的，从来就不是别人为我们制定的准则，我们所忠于的，一直都是存在于我们骨血中的荣耀。”
“荣耀……”德拉克看着眼前的铂金长发的少年，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曾对他说过的话，“一切为了荣耀！”区区六个字，那近乎是该铭刻于血肉的家训。
“我们可以是挺直脊背的我们，可以是昂扬着头颅的我们，当然也可以是接受摄魂怪亲吻的我们，所有一切，不因是非、正邪，只因荣耀！”潘轻轻拉过十一岁的少年，淡淡地回忆着当初也有一个铂金的少年，对他如此诉说，“银色是最纯净的色彩，它照射出所有的色彩，却也令所有的色彩臣服于它的光彩。而绿色……”
“代表着希望还有爱！”德拉克喃喃地接口，记忆中，他的父亲，将继承人的指环交予他时，便如此告诉过他，“斯莱特林不是没有爱，而是不能博爱！”
“我们信任同伴，不因他人制定的准则为转移，不因利益的得失为转移，我们不轻易将信任许给旁人，不轻易付出我们的崇敬，但一旦认定，我们的同伴，我们所信仰的人，将得到我们最大的支持，无关正邪，也无关利益！银绿色，他代表的是我们的荣耀！”
谁玷污了我们的荣耀，谁终将用血洗刷我们的耻辱。
没有说出口的最后一句来自遥远的过去，那个名叫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高傲男子，那么，伏地魔，作为曾经的斯莱特林，你究竟是要捍卫斯莱特林的荣耀，抑或是等待着被用血来洗刷斯莱特林的耻辱……
潘静静地站立着，遥想着当年那个黑发红眼的少年，他也曾如德拉克一般骄傲与脆弱，却并没有德拉克一般的幸运。
“德拉克！”潘轻轻地呼唤，“你是马尔福，世世代代属于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德拉克？马尔福！”
“……”德拉克沉默地看着潘，终于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是的，我是马尔福，德拉克？马尔福，我属于自己，也属于斯莱特林的荣耀！”
夜正悄悄，星空正因月光，隐去了往日的喧嚣……
第二天，德拉克就在早饭桌上收到了猫头鹰的纸条。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禁闭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开始。而同样收到纸条的，还有隔着一张长桌的格兰芬多铁三角以及隆巴顿先生。他们正肆无忌惮地恶狠狠地看着德拉克，但是相较于昨天，对于他们的态度，德拉克已经不再在乎，他不能要求一个格兰芬多的人，了解斯莱特林的人那长在骨子里的骄傲，他们不会明白，在有些事情上，斯莱特林的人是不屑于撒谎的，而昨天他曾试图对他们解释，但他们却拒绝了不是吗？
十一岁，他曾渴望成为那位“伟大男孩”的朋友，他以为那位被缀以“伟大”之词的男孩会理解同样可以被缀以“伟大”的斯莱特林，所以，他千方百计引起他的注意，进而因为和他们成为所谓的朋友而高兴，但现在……他将拒绝和他们再有任何的干系。就像潘和父亲曾说过的，斯莱特林的荣耀只有斯莱特林的人才会了解，而他的同伴，那个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背弃自己的同伴，同样，属于斯莱特林。德拉克看着坐于自己左手边，正喝着牛奶的潘，嘴角淡淡地抹过一抹笑容。他不再会刻意地挑衅格兰芬多的狮子，不再会因为韦斯莱的话语而暴跳如雷，当然，波特他们因为这次意外被扣去两百分而是否将面对全狮院的唾弃和白眼的问题，也不再会是自己关心的问题，他，不再关心，也不再在乎。
“吃点米粥吧，我想你会喜欢！”不理会格兰芬多四人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