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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糖果之衣冠禽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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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程翟往前一指。

一片小叶榄仁树的翠绿下,掩映着别墅的一角,纯百色的塔尖,让人以为是森林里的城堡。程翟家有点象森林,许多植物都是原来山上留下来的,家中园丁就有十几个。

“有果树吗?”瞳灵问。

“有啊,春天有桃花垂柳,夏天有葡萄西瓜,秋天赏花邀月,冬天还可以在雪地里打滚。”程翟兴奋的象个孩子,“打过雪仗没有,我的眼里好准的,一定把你打个片甲不留。”

瞳灵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我不是人,是妖。”

“许仙不是还和白蛇精留下一段佳话生下一个男的叫许仕林,还有雷锋塔断桥什么的,后来他们不是一起升天当神仙了嘛。”

“ 拜托,你看的是新白蛇娘子传奇。”

“对对对,就是那个同性恋电视连续剧,年年都播的,年年都发大水,我看就是那片子弄的。”

“胡扯,什么同性恋电视连续剧,那里的歌多好听啊,真怀旧。”瞳灵小时候看过,封绿芽陪着她看,一边说,看啊灵灵,男人靠不住的,许仙多懦弱啊。

是的,出家,也许也是一种逃避,当初法海诱惑许仙当和尚,他也是动心的。知道是蛇妖,偏偏要爱,爱了又隐约后悔,此时的矛盾心里,如果法海不来,道士来,牧师来,人肉炸弹来,都是顺从的,对于这样的爱情,谁都是心底里是有叛逆的呼吸脆弱的芽,叛逆容易世俗偏见掐死。

所以程翟觉得快乐。

“我不会说话。”瞳灵看见两个衣着光鲜的人站在门口,一男一女,中老年的年纪。

“怕个死啊,那是管家。我老爸和老妈在客厅里呢。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程翟皱眉,老爸老妈竟然不出来迎接,肯定是不高兴,平时早就到门口了,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柳清香就有一丝不快,“什么类型的,在外面玩,还带回家,你年纪小,不必认真的。”

“我喜欢,我喜欢,我就喜欢……”程翟只有撒娇。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柳清香学着他的口吻。

“我不回来了啊那就。”程翟说。

“那你就别回来。”

“那我回来。”

“那你就回来。”

谈判专业出身的柳清香一点也不在乎程翟的嘴皮,有时候母子两个要斗很久。

Masa和dela鞠躬道,欢迎您回家。

瞳灵扁扁嘴,心想,这是什么家?晚上会不会变成吸血鬼城堡呢?

(五十四)

进门。刚好下午茶时间,一进屋内,温暖如春。

起初融入别人的圈子里的人,大多都将遭到排斥,犹如肉里长的刺,幸运的,愿意妥协改变的,如愿以偿的融合,然后成为圈中的一员,去排斥下一个当初的自己。

不愿意改变的,砰的一声被挤出去,然后去找寻下一个别人的圈子。

瞳灵站在偌大的客厅中间,前面站着柳清香和程家伟。

柳清香微笑着点头,“请坐吧。”

程家伟看着瞳灵的眼睛,清澈如宝石的眼珠不安而紧张的在眼眶里微微移动,头发长的惊人,有点象枯黄的海草。

佣人站在旁边,穿着白色镶金色花边的制服,倒了茶,茶杯是考究的,水晶剔透,淡淡的熏衣草香气弥漫在四周。

“热死了,给我拿瓶啤酒来。”程翟朝那佣人喊道。

啤酒没有放在冰箱,是放在冰窖。

“喝茶。”柳清香的头发也是直的,但柔顺的多,小手指微微往上翘,显出恰如其分的优雅美态。

“你叫什么。”程家伟有些好奇,程翟从来没有带任何女孩子回家,这个虽然长的漂亮,但也不算是美貌。

“瞳灵。”

“你父母呢?”程家伟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迷恋过一个象瞳灵一样捉摸不透的女孩子,不同的是短发,喜欢被风吹,然后竖起来,钻到程家伟的怀里,象只脏毛小老鼠。后来死了,自杀,因为程家伟觉得温柔贤惠的柳清香更适合辅佐自己的事业和生儿育女。那女孩死的时候问了句,你还爱我吗?程家伟摇摇头,我们不适合。女孩切腹,勇敢的把刀子插进去仿佛自己是个绿皮红瓤的西瓜,西瓜是红色,流出的汁液也是。而那些汁液渐渐干枯,往事鲜艳的颜色随时光褪尽。

“我父母都死了。”瞳灵端起杯子的手有点发抖。

柳清香略略一皱眉,“哦,你打算毕业后做什么工作?还是不愿意工作?”

“不知道。”瞳灵从来没有想到以后,因为自己不会死,以后的以后永远都会存在,想以后也是没用。

“没有打算,没有目标?”柳清香觉得做家庭主妇或者将来和程翟一起打拼事业都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是。”瞳灵老实的回答。第三只眼睛往后看见两个佣人站得很整齐可是有一个男佣人(英俊的)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女佣人的屁股,那个被摸的女人似乎还很高兴,反手掐了那个男人的胳膊。

“你笑什么?”柳清香看着发呆的瞳灵,觉得自己说话她并没有在听。

人总是忽略自己身后的事情。

咕噜咕噜咕噜,瞳灵的肚子响起。

程翟一口气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对柳清香道,“还问还问,给我点面子行不行,等吃饱了再审讯行不行。”

柳清香对后面站得整齐的佣人,“准备些吃的。”

程家伟道,“董事局今天下午开会,我要走了。小瞳你自己随便点,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瞳灵点头,看着这个头发略有些花白,但骨子的透着迷人气质的男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小脑袋瓜想什么呢?”程翟的声音适可而止的制止了瞳灵的YY,不愧是封绿芽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

柳清香送到门口,问了一句,“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是吗?”

程家伟点头,“今晚要飞加拿大,明天中午回。BYE。”在柳清香额头一吻,坐上车。

两个人,一桌菜,六只眼睛,九条腿。

饿到极点的时候还顾及吃相的人和早起第一个到教室还面带微笑的人一样虚伪,瞳灵吃的很香,封绿芽说,吃的很香是对主人家食物的赞美。叶幽也曾经说过,每个人都应该在别人家作客的时候夸奖饭菜好吃。

瞳灵做到了,可是对方不喜欢。世界上,很多人,很多事,不是自己说了算。

(五十五)

很久没有吃龙眼了,可惜水果盘里只有一粒,剥开,怀念童年吃的眼睛葫芦串。

柳清香没有心情看他们两人吃饭,到露台日光浴。

露台很宽敞,太阳伞下的冰果汁热得出汗。

他去哪里?加拿大?一天能回来吗,以为自己是白痴吗?男人撒谎,有时候太心急,自己都忘记自己,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如此处心积虑的打败那么多的竞争者,尤其是那个短发女孩,那样的绝望的眼神,切开腹部的那声清脆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即使在多年以后。

婚姻就是如此,再有钱,婚姻还是如此,看的清楚,早早分离,迷迷糊糊,长相厮守。

程家伟的司机,在程家做了25年,该看见的看见,不该看见的看见了也没看见,这条定律适用的范围还有婚姻和火葬场。

一屋子的短发少女看见自己的男人回来,一拥而上,她们都穿的很少,这是程家伟喜欢的。完全不脱也不淫荡,脱光了也不淫荡,似脱不脱才是真理。

今天我们玩什么呢?程家伟一边说话一边吞了几颗药丸。

女孩子长的都很漂亮,公寓的名字叫加拿大空中花园,买了一个顶层。饱暖思淫欲,怀念当年的爱情,也许是日后放纵的借口。

瞳灵吃完饭,程翟帮她擦嘴巴。房间是分开的,程翟也顾及柳清香的面子。半夜,程翟爬到瞳灵床上赤裸缠绵,十米大床滚来滚去,姿势换尽,气喘吁吁。

我爱你爱你,我插进去的时候觉得有张热乎乎的小嘴在吸我。程翟抓着瞳灵的手臂,疲惫的将头埋进瞳灵的头发,散发着青草和天空的味道。

瞳灵无言,摸摸他的头发,你只喜欢我的身体对吗?

程翟想了想,我第二喜欢你琢磨不透的性格。

瞳灵笑了,原来自己是有性格的,被男人爱真好,可以躺在他坚强的胸膛上,忘记悲伤入睡。

柳清香笑了,脸上悬挂眼泪。监控室只有她一个人,两个男人都不爱她,都曾经爱她。喝一口茶,浓浓的苦味,顺着嘴角流下。该睡了,即使旁边一个人也无。

大凡妹妹喜欢哥哥,弟弟喜欢姐姐,妈妈喜欢儿子,都是不长久的。那是黄色故事里的情节,不可当真,不可当真。所以被人鄙弃,但现实中,大多是妹妹不喜欢哥哥的女朋友,妈妈不喜欢儿子的女朋友,姐姐不喜欢弟弟的女朋友,却很少听到妹妹不喜欢姐姐的男朋友,妈妈不喜欢女儿的男朋友,爸爸不喜欢儿子的女朋友。

世界颠倒,人人自私,到处都是衣冠禽兽。披着道德伪善的外衣,言不由衷,贪恋快感却对不喜欢的人笑,用力伤害喝忽略那些爱我们的人,不听鸟语,不闻花香,用情欲在欢场里买醉,然后被世界抛弃,死亡是永恒。

“星星好漂亮。”瞳灵看着头顶的天窗,星星透过天窗看她。

程翟爬起来,认真的看着瞳灵,“我们去海边看星星!”

“现在?很远呢。”瞳灵帮她把丢在地毯上的裤子捡起来。开车去海边,得要三个小时,那时候天都亮了,不过看日出也好,很浪漫,日出……

没有钥匙,程翟打通了程家伟的电话,是两父子的秘密电话。

“不行。”程家伟睡在赤裸短发美女堆里一脸怒气,“你会毁了我的。我叫司机回去,你等着。”

“不告诉我钥匙在哪里,我保证20分钟后让你清香扑鼻。” 程翟已经穿戴完毕,一边欣赏瞳灵穿衣服的样子。

“在我书房辞海的某个空盒里,我忘记了,你这臭小子。小心点。”程家伟知道今天晚上是没办法睡个好觉了。

柳清香的房间隔音效果虽是奇佳,但直升机半夜起飞的声音也太大了。被吵醒后,睁开眼睛到天亮,这是柳清香的习惯。

半夜,直升机如一只蜻蜓,小巧灵活。

狮子座,碰上流星雨,以为很浪漫,但的确如此。

浪漫有时候不用花一分钱,有时候要花很多钱,大多数时间要花很多钱,而且还要花很多时间,死去的脑细胞比死去的蝌蚪还多。

许愿。

程翟:永远和瞳灵在一起。

瞳灵:永远和程翟在一起。

帐篷里,虽然不能滚来滚去,但可以叠在一起。

第二次的时间通常比第一次的时间要长,瞳灵得出这样的结论,原来书上说的是真的。

走到沙滩上,挖了坑坐下,拿着冰冰的啤酒,开始讲自己的故事,瞳灵喜欢看着海,那样宽阔,大海会说话,奇%^书*(网!&*收集整理刷,刷,刷……

“从前,我是个长满眼睛的妖怪,住在一个蛋壳里……”

(五十六)上

瞳灵说着,一边看程翟渐渐惊讶的表情。

“我总觉得我是个不详之物,给许多人带来麻烦,凡是和我沾边的人不是死就是伤,你不怕吗?”瞳灵的眼里含着眼泪。

“原来你是妖,怪不得和你做爱那么舒服。”程翟紧紧的抱着她,

“我还要。”

沙滩上,一个人都没有。

在沙滩上做爱一定要注意在身体下面垫块桌布,否则磨破皮,这是血的教训。

再也没有比高潮的时候看见高潮更奇妙的感受了,海浪扑上来,淹没瞳灵和程翟,眼前一片模糊,瞳灵的手,被另一只手抓得紧紧的。

五秒钟后,睁开眼睛见明月。

上睡了睡,这样海浪只漫到膝盖。海风中带些咸味,沙子里仿佛死了很多螃蟹,散发腐烂的气息,瞬间相遇的激情,能不能和我共度一生,或者我离开,等很久和我相逢,我消失,你记得。

如果你爱一个人,至少要和对方到海边看一次日出。

瞳灵从来没有在海边看过日出,火焰在海面跳跃,阳光撒满沙滩,温暖光芒普照,很快就要有人来。如果你爱一个人,至少要带她到海边看一次日出。

我也会有希望的,不是吗?瞳灵眯着眼睛回头看着程翟。

听不到。开着飞机的程翟笑着摇头大声叫道。

“我也会有希望的。”瞳灵凑在程翟耳朵上大声说。

“是,我也爱你。”程翟吻了吻瞳灵的嘴。

回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而柳清香戴着墨镜,眼睛昨晚因为流泪而略略的肿,周围很安静。瞳灵和程翟手牵手进屋。

“阿姨,早。”瞳灵走到餐桌前。

早餐很是丰盛,新鲜的蓝莓酱涂抹香味十足的全麦面包,牛奶在杯中跳舞,香蕉片躺在透明磨砂杯子里,它们期待洗个牛奶浴。

“妈妈早!”程翟抱着柳清香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昨天晚上睡的好不好。”

“亏你还记得我。”柳清香有点得意,又有些伤心,“我昨天作噩梦,梦见一个女人头发很长,所有的头发都变成扭动的蛇,银色的,钻到我肚子里,好恶心。”

瞳灵有点理亏,自己是妖,许多敏感的人多少有些感应,尤其是虚弱的女人或生病的男人。

吃早点的时候,瞳灵小心的拿眼睛看柳清香,她只顾吃着,面无表情。

瞳灵回房间,佣人已经把浴缸里撒满各种颜色的花瓣,泡沫肆意的翻腾,这是个昂贵无比的浴缸,瞳灵小心翼翼的踏进去,很安稳,池底是防滑,如果按粉红色的按钮,浴缸会下沉一尺,人是一条鱼,游来游去,有钱真好。

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除了那只怪眼睛还睁着。

浴缸的水自动往下降,换了温和的清水,缓缓冲洗。这是自动的功能,通过视频,自动调节。冲洗干净,自己烘干,然后发出九九九的声音,佣人进来,当然是女的,抱上床,放下窗帘。瞳灵第一次感到原来睡回笼觉如此舒服。

女佣人出来后觉得诧异,这是个厚嘴唇的女佣人,心中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女主人没有重量,抱着她就像一片羽毛。

瞳灵做梦,一只小小的熊站在自己肚皮上,长的和自己一样,三只眼睛。忽然熊的脸变得清晰,缓缓的转过头往上爬,熊的嘴里长出银色带倒钩的针,对准它的眼睛,使劲的挖,呼吸急促,感觉恶心。熊挖出自己的两只眼睛,捧在手心,欣慰的笑。笑得绝望而凄凉,伴随浅显的哭泣。

程翟在房间和柳清香聊天。

话题是瞳灵。

明天叫她走,没得商量。柳清香认真的说。

(五十六)下

“为什么?”程翟问道,“我很喜欢的。”

“你很喜欢没有用,我不喜欢。”柳清香声音压过程翟的声音。

“我喜欢就可以了。”

“来路不明的东西,名不正,言不顺,我们两你选择一个吧。”柳清香看着窗外,一片翠绿,树纹丝不动,云跑的很慢,气低低的。一场暴雨之前的闷热,室内温暖。

瞳灵睁开眼睛,肚子上没有小熊,旁边有只很旧的熊,莫名其妙的笑容,腹部的刀疤被缝好。

“我不想选择,如果你不喜欢,我出去住。”程翟看柳清香严厉的神情,“不过我每星期会回来一次你放心。”

柳清香跟着他上楼收拾行李,眼泪掉下来,二十九年零十个月的爱,男人总是喜欢年轻的女孩子的。

“算了,留下。”柳清香妥协,有的女人总是很坚决―――坚决的改变主意,反覆无常。

程翟放下手中的箱子,关好房门,抱着柳清香,吻了吻她略有点皱纹但仍然很美丽的额头,“妈妈,我是爱你的,但我也很爱她,她太神奇了,你知道吗,她是小妖精……”

“什么,妖精?!!!”柳清香推开程翟,“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是不是想死了?”

“不会的,她又不害人,她很善良,又可爱,我真的很喜欢。”

柳清香跌跌撞撞扶着楼梯下来,被佣人搀着,嘴里念叨着,“捉妖,捉妖。”

程翟摇摇头,推门进了瞳灵房间,她正在假睡,眼皮微微的发抖。

呼吸在耳边,手指进入身体直到手指湿漉漉,味道有点甜蜜有点熟悉。程翟的手和瞳灵的舌纠缠,玩了一会,拔了出来。

瞳灵睁开眼睛,浅浅笑,如婴儿般甜美感动。

“我还是搬走,不给你添麻烦了。”瞳灵的耳朵很灵,“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本来就不属于人间,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没有哥哥,没有爱人。我的第一个爸爸被我收了,第二个爸爸因为我跳楼自杀,我的开开出家了,我的叶叔叔现在成了疯子……”

阻止女人废话的最有效手段是用吻堵住她的嘴,如果她长的足够值得你这么做,倘若不,买零食也可以,倘若不买,用针线来缝。

晚餐柳清香一个人吃,程翟和瞳灵在床上吃,腿软软,下不了床,佣人把菜端到床边,一边吃饭,一边看投影,笑得东倒西歪,今朝有酒今朝醉,眼前的快乐容易流逝,容易纪念,容易忘怀和哭泣。

关上门,关上灯,世界只剩我们两人。我不是人,我是妖。

半夜里瞳灵起来,床单上撒满了虫卵,半透明的,有几个卵带些金色小边。台灯下,程翟诧异的表情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瞳灵拿塑料袋一个一个捡,一边掐,波波波波响,有些有血,有些没有,也有空壳的,听起来象小气球摩擦小气球的声音。

“这是什么?”

“排卵,每月一次的,女人都有的,但我们妖排的比较多,懂不懂的,我是成熟的妖。”瞳灵一边认真的寻找剩下的卵。

“成熟的妖可以干什么?”程翟问。

“生小孩啊,和人是一样的。但愿我生个女孩子,她肯定象天使一样漂亮。”瞳灵把装好卵的塑料袋扔到垃圾桶,自动销毁功能启动,轻轻的一声咔咔,无影无踪。

监控室里,柳清香的手端着茶杯在发抖,妖怪,妖怪,你是这样害我的儿子。

闷热了一天,终于在半夜下起一阵暴雨,园子里落下许多花,晨光中,映衬着草地。

暑假快完,早晨睡到中午,起床柳清香不在,佣人说出去买东西,程翟和瞳灵回到床上,佣人摇头。管家对佣人说,按铃才准进去送饭。

中午睡到下午,下午柳清香不在。出去买东西吃饭看电影,电影院里一共有20个人,瞳灵程翟和18个保镖。

柳清香出发前吩咐的,怕瞳灵伤害程翟。

柳清香去求纪文伯,这个城市的大仙。排队到天黑,就像加不上油的车。柳清香戴着墨镜,她是真不想被人认出来,假发里的头皮开始发痒。

轮到她时,纪文伯并没有因为她是有钱又漂亮的中年女人而多看她一眼,听她说完,挥挥手,“你去找熊婆吧,电话我给你,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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