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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糖果之衣冠禽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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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家,停好车,林达出去逛街,叶幽在公司,新来的管家正在花园里修剪树苗,程翟环顾四周,赞扬道,“空气不错,景色不错。”

瞳灵笑了,程翟问,你为什么笑。

瞳灵摇头,不想告诉他自己笑的原因是因为房顶上的几只麻雀在说这小子是新来的长的还不错之类。

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进屋,叶开有点怪怪的感觉,哪里有把情敌带回自己家的,想到瞳灵和自己的约法三章,只有打开冰箱给他拿啤酒。

对不起,我喝果汁的。程翟对叶开认真的说,我已经戒酒了。

装,你给我装。叶开在心里嘀咕着,谁不知道你最少能喝一箱。

瞳灵扑闪着眼睛,把束在头上的皮筋散开,回头问,“你真的戒了呀,很好。”

叶开把柠檬用力的放在榨汁机里积压,在上面倒了点鲜橙多,端了过来,“有本事干一杯给我看。”

程翟喝下去的时候觉得胃都快熔化了,真酸啊。眉毛皱起来,腮好象被小毛刺碰到一样。

叶开对瞳灵说道,“看来他十分喜欢我给他榨的果汁。”

电话响了,仍然是程翟的,他的脸色变的严肃,接了电话,“是,我是在女朋友家,爸,相信我,这次是真的,真的,不信我死给你看。”

“你开什么车旅游,你的东西都没收拾就急着去人家家里,你找死啊你。”程家伟的口头禅和儿子一样都是“死”啊“死”的,一点忌讳都没有。

“你叫人把我的大霸王开过来。还有我的帐篷还有登山包还有……”

“还有个死人头还有。”程家伟正开会,接到柳清香的电话,会议暂停。

(四十五)下半部分

旅游,无非是花钱买罪受。自驾车好点,避开黄金周好点,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出游好点。

开了两辆车,叶开、叶幽、林达坐一辆。程翟载着瞳灵开在前面,音乐响起,昏昏欲睡。

暑假热闹,人也多,叶幽开累了,换叶开当司机。程翟却是精神抖擞,八小时的路程,厕所也不上。

凌晨到了目的地,恒山如行;泰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凌晨的山,峻峭阴冷,即使是夏天,下车的人仍感觉到一丝凉意。

这是封绿芽的出生地,当时乔慧英说她怀孕时正逢七月十五,是烧香的好日子,如此一拜,瓜熟蒂落,下山的时候生下已经死去的儿子。

死,并不可怕,想到仍然活着的人要为自己的死悲伤才可怕。

找到最近最好的旅馆,农民开的。因为是旺季,所有的宾馆都已经满了,有钱也有没办法的时候,人离乡贱。

农民家里有张巨大的木床,足够睡五个人,床上有四面镜子,散发着檀香的味道。住宿一晚上三百元,有地方洗澡,马桶在门后面,散发人尿的气味。

房间后面有个土地庙,上面写着“公公十分公平,婆婆一片婆心”,横批是“大显神威”。瞳灵觉得有趣。

洗完澡,五人疲惫躺下,等明日天亮后再去山上游玩。

瞳灵梦见封绿芽,在山顶寺庙的草地上疯了似的笑,刚一走近,被太阳刺痛了眼睛。

已经是中午了,程翟叫自己起来吃饭把瞳灵推醒。

“起床了,下午我们开车上山。”程翟道。

“好。”瞳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见封绿芽。

(四十六)

上山,虔诚的人们遇见寺庙就拜。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走过来卖香,“买一把吧,山顶比较贵,这里两块一把,菩萨保佑你发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菩萨为什么不保佑你发财?”叶开问道,一边看着高高的山顶。

“菩萨?”老头的皮肤很黄,“菩萨是显远不显近的。”

天气很好,开始上山,太阳微微,凉风习习,五人走小路,小路人也多,歪斜的石梯,一步一步的向山顶出发。

程翟没有喘气,因为他是上皆大学生攀岩冠军。

叶开气喘吁吁,因为他要抽出体力帮瞳灵背包。

瞳灵听一只白头翁和另外一只白头翁说话,南岳是佛教圣地,鸟儿说的自然也是佛经的故事,“有一个坐船,可是船却沉了,于是有人问佛祖,究竟是坐船的人上错船,还是开船的人不小心? 佛祖回答他:他们两个都没做错,错的是你。”

 另外一只白头翁摇摇头,“我是路过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鸟语,我喜欢吃虫子,我走了。”

瞳灵喜欢听,无法回应,那是件快乐中隐藏苦恼的事。想问,问不出个鸟来。

山顶到了,虽然没有看到日出,却看到了日落。黄昏中的云雾,五彩的霞光,跪拜的人群,那些情景,终身难忘。

踏入寺庙,叶幽捐了香火钱。一家人坐在蒲团(谁看到这两个字想起肉蒲团就去面壁)上听和尚诵读经文。

瞳灵觉得腿麻肚子涨,起来找厕所。

昏暗的角落,虚掩的门上写着“游客免入”,若是不写,瞳灵也罢了,禁止的,越是好奇,比如黄色网站,其实也没什么,因为禁止,所以喜欢。

 一路都是一样的门,散发着和尚的气味。

 瞳灵感受着,封绿芽的魂灵,渺若青烟,出没尘世,瞳灵推门而入。

那双眼睛睁开,雪白的眼珠。见到瞳灵,点头让她坐下。

“他在哪里?”瞳灵跪下问。

“我不知道。”方丈也跪下,“也不想知道。”

血腥味道弥漫瞳灵的口腔,顺着胸口流下来,方丈慌乱,“罪过,罪过。你又何苦如此。”

我躲在这里,为了躲避,我忍不住见你,还是注定的劫数。

方丈打开房间的另一扇门,我们都是无数个瓶子中普通的一个。

“要见,一定要见,我要知道原因,为什么他舍得离开我,不看我长大,不看我的笑,如果离开,当时为什么要收留。”瞳灵的血流成小河。

方丈摇头,“你要后悔。”

封绿芽在眼前,是死去时候的年轻,不真实的手,触摸瞳灵的长发,嘴里轻轻念叨,灵灵,灵灵,血人,血人……

少顷,灵魂化为空尘。

如果不见,时机成熟,封绿芽可以投胎。如今见,永不相见。知道结果,总要伏出代价。

血人,就是林达修行专门帮她吸取活人元气的血人?瞳灵曾经见过一次,十分恶心。全身都是通红,从头到脚,在人们失眠的夜晚,在对面阳台的衣服里跳舞。

林达,叶迷仙,叶开……瞳灵冲出去的时候,方丈摇头。

仇恨会毁灭敌人,仇恨会毁灭自己。

(四十七)

初春玩繁花,盛夏观云海,金秋眺日出,冬日赏雪景。最后一轮的诵经结束,明月缓缓升起,皎洁悦目,上封寺如天上宫阙,赏月让人心宁。

瞳灵过来,林达依偎在叶幽怀里看月亮,游客不多,叶开和程翟互相拌嘴,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回来了。”叶开回头看见瞳灵,“都怕你不回来了。阿姨,灵灵回来了,我们下山吧。”

程翟揽过瞳灵,细声道,“掉厕所里了?”

瞳灵勉强笑了笑,下山,林达看瞳灵,漠然的一眼,瞳灵的胸口一热,一股冲动涌上来,如果不是她,大约封绿芽还活着。

身后一阵乱,“方丈圆寂了。”众僧哭泣。也许有舍利子,也许没有。

他们两个都没做错,错的是你。

半山亭有家不错的山庄,名叫清水石桥。不仅贵得离谱,即使留宿者寥寥,寥寥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游客没有钱。据说是专门接待那些神秘的高级人物,有钱未必能进来。

程家伟以前的手下开的这家山庄。规矩和寺庙一样,进庄靠门左侧,则左脚先进;进庄靠右侧,则右脚先迈。供奉着几尊菩萨象,据说是明代木刻,也许是仿制的不一定。

程翟得意的对瞳灵说,“怎么样,这里还算清净吧。”

晚上吃的斋菜,豆腐、青菜和白米粥、还有一碗汤,庄主说这是好东西,吃了延年益寿,叶幽对这几样小菜赞不绝口。

“什么汤?”叶开问程翟,如果他不是要抢走瞳灵,还算是个不错的哥们。

“何首乌。”程翟答道。

叶开一口气喝完,对站着伺候的女生道,“再来一碗。”

喝第二碗的时候流鼻血了,于是没有再喝。

“今天晚上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程翟担心的问瞳灵。

林达看她的表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放下筷子,头埋在胳膊里哭泣。

“怎么了,出来旅游,有什么不顺心的?”叶幽走过来抚摩林达的头,“是不是肚子又痛了,咱们不吃了,回去睡觉吧。”

瞳灵主动要求和程翟一间房。叶开反对,“不可以的,你们还没有结婚。”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开开。”瞳灵的眼圈有点红,“我有话和程翟说。”

屋顶种了一些酸酸的葡萄,有些是空心的,被调皮的鸟儿啄破了,只剩一身薄壳。

“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一个人睡,谁也别吵我。”叶开闷闷的低头朝房间走去。

不知名的虫子嘟囔着,瞳灵听的懂,虫子是怕死的,怯弱的,它们先知先觉。一只金龟子落在瞳灵裸露的肩膀上,简直幸福的晕过去,“今天晚上要打架吗?我敢打赌你会赢。”

瞳灵笑了笑,如果自己是个完整的神仙,自然就会回答它,自然不用每个月把自己产的虫卵掐破。

捏起金龟子,朝空中用力一扔,在幸福的眩晕感中,金龟子在黑蓝的夜空中飞的很高,它从没有飞的那么高,以后的日子,就是和母金龟子炫耀自己曾经被神仙抛过。

时间是晚上9点20分。

房间是很豪华的,打开窗帘,可以看见云雾缭绕的山顶,虽然是晚上,冷月清辉,说不出的寂寥与落寞。

瞳灵全身光溜溜的,光洁的肚皮上还有几滴水珠。胸部并不完美,有点往两边跑,左乳下放有一粒小小的红痣。

程翟追求的最久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就主动躺在床上,认真的看着自己。

吞了一下口水,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我不想在死之前连做女人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乘着我喜欢你,来吧。”

“死?”程翟勃起的小弟弟象被针扎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变小了。

“我会和她同归于尽。我知道我打不过。”瞳灵的眼泪流下来,鼻子也堵住了,“打不过我也要打,谁叫她杀死我爸爸。”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程翟赶快穿好裤子,把毯子轻轻盖在瞳灵身上,拿了格子手绢给她擦眼泪。

瞳灵紧紧的靠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大人,自己是一条小小的毛发乱乱的小狗,用当初依偎在封绿芽帐篷外的姿势,蜷缩着,“十二点的时候叫醒我。”

没有一丝邪念,程翟抱着瞳灵入睡,水珠和泪珠被体温蒸发,皮肤饿了,是期待你的拥抱。

叶幽睡沉了,林达施了催眠术,催眠术普通人都可以学,如果不想学催眠术又想催眠别人,就放两颗安眠药到他的牛奶里,不过别放的太多,否则就睡到永远醒不来。

走出房间,隔壁是叶开的房间。

叶开的脑子里许多的邪念,一万次的幻想瞳灵怎样被程翟压在身体下面叫喊求饶,想着想着,身体有了反应。

叶开见林达进来,错愕。林达的腿很美,美丽的大腿夹着自己的腿,被夹的感觉真舒服。

“开开,我爱你。”林达那美妙的嘴唇吐出这几个字。

管他呢。叶开终于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处男之身奉献给自己的后母,实际是自己的妹妹,但也不完全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乱七八糟的。

让人羞耻,让人犯罪,让人犯罪,让人刺激,如果要刺激,最好还是不要想太多,否则就不刺激了。

我爱你,我爱你,说出来,不够,我们做,谁也不知道自己更应该爱谁,自己或者别人。

三人在睡,两人在互相睡。

“有了和你的回忆足够了,你从明天开始忘记我吧。看样子她要和我同归于尽。我知道我打不过”林达开始催眠叶开。

时针静静指向12点。午夜的幽灵,仇恨的背面,来源于深切的占有贪婪或是欲望。

(四十八)

南天门,巍峨陡峭,将世界一分为二。虽是夏日,仍云雾缭绕,晚间更是如此,子夜时分,空无一人。朗月清风,正是修行好去处;“行云”、“施雨”几个朱红色的字在月光下依稀可辨。

卧龙石上站着瞳灵,尽管有点冷的发抖,心里后悔没有在出门前裹条毯子。

林达心里也没底,死都是死,总要死个明白,再怎样也得死得够本,和她同归于尽。真冷啊,虽然是夏天。后悔没有把清水石桥山庄衣柜里备用的军大衣带上来。也好增加点战斗力。

瞳灵问道,“你后悔吗?”

“不!他是该死的,如果他意志坚定,血鬼根本无法引诱他,他自己的心魔才是杀他的真凶。”林达的回答着,声音发抖,两腿也在抖,两腿之间那股快乐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除。小裤裤被叶开撕烂了,所以裙子底下空空的,一阵风吹过,毛毛被微微掀起,说不出的怪怪凉意。

“你就是想让叶开回到你身边吧,所以你这么卑鄙。我告诉你,叶开是不会爱你的,你不是人,你是个怪胎。”瞳灵一步一步朝林达走去。

“你以为你是人吗,三只眼睛的贱妖,以后让叶开再也见不到你。”林达的眼睛由黑转绿,指甲的边缘生出灰色的锯齿。

云青青兮欲雨,风澹澹兮生烟。那场奇怪的雨,附近草木尽枯,树叶在风中跳舞,绿色的蝴蝶翻滚,紫盖峰烟霞峰上笼罩黑雾。

程翟在半个小时前感觉瞳灵在动,迷糊中把她抱紧了,安心的睡下。

叶开做梦,梦见和瞳灵做爱,一会又是林达,两人的眼睛里都流血,想喊,喊不出来,脚开始乱蹬,呼吸急促。

叶幽却睡的很香,什么梦也没有。林达给他催眠的时候一点都不赶时间,所以质量比较高。

瞳灵扑到林达身上,象烫伤的动物从锅子里飞跃似的动作,双手用力缠绕着林达的脖子,狂咬着林达的身体,眼睛、耳朵、嘴唇,然后是脖子,肉一片片撕扯下来,有些连着皮,皮下面就是肉,外表滑嫩的皮肤,血管早已经被体内的叶迷仙吸干,扯出来是如蚯蚓一样的筋。

林达并不反抗。她早就已经死了,活着的是藏在身体里的叶迷仙。

心脏咬开,当的一下掉在地上,微弱的跳,却已是皱巴巴的一个小拳头。瞳灵放开林达,尸体倒地,肋骨很脆弱,拆掉肋骨,看见里面藏匿的一个人,确切的说,一个鬼胎,看的见摸得着的鬼胎。

叶迷仙的头上并没有沾染多少血,爬出来的时候甩了甩绊在脚上的小肠,全身一丝不挂,看着瞳灵,眼睛血红,开口说话,声音和以往的林达声音完全不一样,沙哑的童声。

“我漂亮吗?”叶迷仙把头发甩到脑后,她并没有长大多少,一直都缩在别人的身体里,通过别人的眼睛看自己爱的人,呼吸不属于自己的空气,她的全部,无非是一块胳膊上的死肉,孕育着死亡,又不甘心自己的黑暗。

瞳灵没有想到,她的长相和叶开如此相似。

“我是他妹妹,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你漂亮。”叶迷仙缓缓转过头来,扯下林达空洞尸体上的上衣,抹了抹脸上的血丝。

“我要杀了你。”

“你不杀了我我也要杀你。”

叶迷仙转动身体,那些碎小的石头跟着一起飞旋,越来越快,打在瞳灵身体上,划破皮肤,流出血来。

瞳灵坐地上,忍着痛, “不能彼此拥抱,只能隔河相望”。那个小瓶子,浸泡了无数的冤魂的小瓶子,从怀里拿出,喝下去,有猫风干的味道。

翅膀是透明,从肩胛骨分裂出来,却从未尝试过飞。那种痛滋生的绝望,痛过绝望本身。

叶迷仙的头发中落下无数金蚕,朝瞳灵潮水般涌来,这是舞建军送给叶迷仙的礼物,邪恶凶狠。

瞳灵的肚子上沾了一条,迅速肿起,翻江倒海。

(四十九)

金蚕是虫灵,替人或鬼做事,舞建军当年家中勤于卫生,室内很干净,金蚕喜欢这样的人家。选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日取出存于香炉中,成为金蚕。金蚕吃人也吃妖。通常是让其腹肿、七窍流血而死。

长的其丑,黑色带毛的玩意,被称为金蚕,名不副实,犹如人类当中有的人丑得对不起市民,一上网聊天就非得说自己帅得被通缉一样。

瞳灵的体内充满毒素,有一万根针在皮肤里刺痛着,只有在地上滚动,哀鸣声惊起树上的鸟儿。月光如玉盘,冷冷照射痛苦不堪的瞳灵,仇恨让人莫名,爱让人心生绝望。

金蚕疯狂吸取着瞳灵带些甜味的鲜血,一只仰起胖乎乎的小脑袋对另一只来不及刺入瞳灵胳膊皮肤的蚕道,快点,等下月亮没了,你吃个屁。

那只听罢,来不及道谢,疯狂的窜动,一会就钻进胳膊,瞳灵原本白嫩的手指肿得象馒头一般,再从皮肤里渐渐渗出些红色的鲜血。

叶迷仙咯咯笑着,蚕儿乖,蚕儿乖,吃光它的肉等下再给你们吃活人。

金蚕仿佛听懂了似的,更加卖力的扭动。

瞳灵恍惚中听见金蚕的对话,仰面朝天,呼吸渐渐微弱,星星出来,狮子座骄傲,摩竭座英俊,射手座花心,水瓶座完美,白羊座内敛,处女座挑剔(其它我不记得了)。。。。。。流星一颗一颗,在中国,不应讲究星座,讲究星宿。天上星辰分为三垣二十八宿,南岳星宿正对为轸星,这老人家正在云端和老婆婆斗嘴。

亏你还掌管人间寿命,这个月算错了多少人你知道吗白痴。轸婆挥舞着手中的扇子。

轸君头开始发涨,男人最怕女人罗嗦,哪壶不开提哪壶,摇摇头,往下一看,赶紧对轸婆道,亲爱的,咱地盘有人闹事。

轸婆往下看了看,南天门向来是禁地,一般妖魔鬼怪不近此处,难道……再仔细一看,松了口气道,“咱们可没那闲功夫管。”

女人总是怕事的,除非是事情到自己男人头上,上回闽成佛来查轸君的底细就被轸婆劈头盖脑一顿狂骂,强悍的女人有强悍的好处,轸婆成仙之前是个麻辣女人,做了三百八十四辈子的好事,终于成仙,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健康长寿,刚好嫁给轸君,管阳寿,遂了心愿。

轸君一把抱着她,好,咱不管它们的闲事,要管叫姓闽的那小子管去,只要不把南天门的牌坊拆了,怎样都没关系。

轸婆在云端翻了翻身,叹气道,“好了好了,关灯睡觉吧。”

轸君松了一口气,挥挥手,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月光,周围渐渐静谧。

没有月光,金蚕变僵蚕。一只只逐渐落下。

叶迷仙目瞪口呆,瞳灵恢复呼吸,站起来,“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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