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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看到那个侍女的时候眼神一黯，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闪过一道奇诡的光，这个叫齐儿的很是聪慧心思毒辣能屈能伸，就是她屡次设计将自己的功劳戴在慕容漆的头上，平日里安安静静低调地像是不存在，若不是关键时刻她惊天骇地阴谋露出了马脚，哼！谁能看得出她的真面目！不过，齐儿，这一世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齐儿也是注意到慕容瑾的狡黠，皱起眉头：看来这以后的路上，她也不能小觑！齐儿本是个心性清高的人，向来眼界极高，更是不屑一群蠢笨的小姐们。不过，这次似乎有点意思了。倒是慕容瑾看着她，自己露出一个天真的傻乎乎的笑容，心中暗道：齐儿啊，你不是心比天高吗！那就试试谁的手段高超，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变得命比纸薄！
老爷看了眼齐儿，点点头。这个一等大丫鬟是兰儿（兰姨娘）专门为漆儿培养的，看来忠心得紧。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慕容漆漏洞百出，明明就是她栽赃陷害慕容瑾，可是谁叫自己更偏爱二女儿呢！算了，算了。
“想来这件事漆儿也是不知情的，可是她毕竟是你二房的人，禁闭还是要关的。至于这个……飘蓝，乱棍打死，丢入乱葬岗喂狗吧！”慕容老爷淡淡地说，看了眼慕容瑾，似乎在问她是否满意。
“爹爹公正，女儿佩服慕容瑾笑着回答。她的眼睛却是狠狠地弯了起来，这样的结果远不是她想要的，不过这第一步倒是走得不错。
她的笑容天真大方，冲慕容漆点点头轻柔的说：“天寒风烈，妹妹早些回房，别再冻着了亲切的姐妹关怀背后，慕容瑾垂下眼帘，天鹅般光滑细腻的脖颈愈发优雅得不像个孩子：我亲爱的妹妹，这才刚刚开始，你千万不要倒下。我慕容瑾上一世所有的磨难，这一世都要你们这些欠我的人一一还回来！
更何况，在这个赌石为强者的时代……慕容瑾优雅地笑着，慢慢搀扶着爹爹走过荷塘。
“妹妹，下次身边挑几个好的人她的话随风散了，慕容老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向来软弱的大女儿，倒是有点好奇。慕容漆狠狠剜了慕容瑾一眼，又是气恼慕容瑾不理睬她，就对着地上的飘蓝重重踢了一脚，阴毒的眼神瞪着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死了活该！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活该丢在乱葬岗给恶狗分尸！”
正文 第十九章 诱之以利
飘蓝瑟瑟发抖害怕地抱住慕容漆的脚，潮湿的长发黏在身上狼狈无比：“二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才……沦落到这般下场！求求你了，飘蓝给你做牛做马了，我要是死了，我那弟弟可怎么办啊！二小姐您发发慈悲吧！”飘蓝一个个磕头，额头上鲜血流了出来，双眼惊吓中红肿全是血丝。慕容漆只觉得她无比恶心，又是重重一脚踢在她的心窝子上，厉声怒骂道：“你给我滚开！救救你？哪有谁来救救我！啊？别再痴心妄想了，下辈子好好投胎，哼！我看你下辈子还是这个卑贱的命！”慕容漆掸掸衣袖，一甩长裙大步而去。
一阵寒风吹过，秋叶瑟瑟发抖呜咽着哭泣，飘蓝怔在原地眼角滑下两行泪水，“大小姐，飘蓝不该背叛你的……和二小姐这是与虎谋皮，飘蓝错了”她苦涩地喃喃自语声散在风中。
“你是说，惠嬷嬷为我说话？还跪下求情？”慕容瑾把玩着手里的一对石貔貅，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是说，惠嬷嬷为我说话？还跪下求情？”慕容瑾把玩着手里的一对太极球，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碧儿点点头，感激地递上一杯茶水笑着说：“大小姐，碧儿亲眼看见的，大厅里那么多人冷眼等着看大小姐笑话，只有惠嬷嬷跪下磕头。大小姐，惠嬷嬷虽然是二夫人的贴身老嬷嬷，可是今日这事咱们真得感激惠嬷嬷啊！”
一旁伺候的芸月轻轻捶着慕容瑾的肩膀，点点头思量着开口：“碧儿说得对，或许，我们可以将惠嬷嬷收进大房。为我所用！”
慕容瑾端着紫砂杯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勾起嘴角冷笑道：“感谢她？为我所用？这惠嬷嬷……只怕是藏得深了。碧儿性子耿直不懂得这大房二房之间的水有多深，结的梁子又有多深。可是芸月，你难道没有思量过？这样愚昧的话竟然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芸月，你当真是让我失望！”
慕容瑾目光扫过一旁缩手缩脚的芸月，缓缓又一次开口：“芸月，在抄手走廊的时候你言语里明明偏袒兰姨娘她们，但是你可知道我为何还要将你收在身边？”她缓缓笑了，这般人物要的是引诱方能让他们忠心！
芸月觉得心里有几分憎恨和委屈，她从没这被慕容瑾骂过，她仔细想了想低声地回答：“因为芸月安分，不论是怎样想的可是做出来的事两房都不偏帮……当然芸月也没那么大能力做些什么芸月低下了头，自己还不是现在在你大房，你为什么就这样责骂我！
慕容瑾看着她，忽而笑了：“这么说对也不对。我看中你就是因为你懂得，明哲保身！”芸月愣愣地站在原地，只听慕容瑾眯着眸子说：“而你很好地做到了这点，审时度势，揣夺人心，甚至是不自觉地见风使舵，曲意逢迎，就算像条狗一样屈服卑贱你也要活着……芸月，你这样的人就算是乱世也能活得很好！可是芸月抬起头来，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正文 第二十章 山不就我，我就山
慕容瑾一双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you惑般与芸月对视：“我知道你，最终想要的……你想要离开这里这一片肮脏混乱之地，你害怕在这里死无葬身，你不过是个求得一隅安身之地不是吗？”要知道，在大晋所有签了契的奴仆若是有离开主家的念头，就是要乱棍打死，弃尸荒野，他的家人在府中也只能做个下等杂役。这是所有奴仆最为害怕的事情。
芸月红通通的眼睛兔子般瞪着慕容瑾，不自觉地一步步向前伸出指甲长长的手：“你胡说！我只要，只要这样待在慕容府就好了就满足了！我没有背叛慕容府的心思！”
“芸月，你滚开！不要靠近大小姐！”碧儿像是母鸡保护小鸡般张开手臂拦住芸月，尖声叫道“你，你不要过来！我不会让你靠近小姐半步！”
“碧儿，没事。站到我边上来，芸月是个懂事的女孩，只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路有些急罢了，她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芸月？”慕容瑾的声音带着信笃，像是莲花池畔的梵音，安抚着碧儿的灵魂。碧儿乖乖退到慕容瑾的身前半步。
眼前的大小姐就宛如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连带着浮躁的流水都被她抚平所有的棱角，重归于前所未有的宁静。她不由自主地敬仰眼前的大小姐，是对着无可匹及的高峰的尊重与澎湃。
此时此刻，就连芸月都傻乎乎看着眼前的慕容瑾，好像看见佛前最温婉的水莲花盛开，耳边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宛若纯净的梵音，伴着阵阵清风拂来：“芸月，你若是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用在大房，那么五年，我许你五年！五年后你就是带着财富远走高飞的时候了！你看怎样，前方风大雨大，你不认清自己的路可怎生是好？”
这样关于自由的吸引和you惑，让芸月红唇微张，激动得难以自持。要知道这般钟鸣鼎食之家的丫鬟都是老死府中，院墙外边的世界于她们只是个难以企及的梦！大小姐开出的价码很是诱人，可是一旦大小姐掌握慕容家，自己离开这里就是轻而易举了。她侧着头思量着，眼前的大小姐就像是带着观音的慈悲，微微对着自己笑了。
这个时代，从没有这样划破长空似的穿插进另一个人的生存之道！而依然是历经一世的慕容瑾，一双平静而聪慧的眼睛破开迷雾，冷静地话语既是犀利地坦白利害关系又是宽容照亮芸月阴霾的夜空。
“大，大小姐……我……”她带着迷茫和疑惑抬头问道。
慕容瑾笑了，现在的芸月心思乱了，谁在这个时候给她一根救命的稻草，谁就是她最忠心的主人！这世上的人，左不过晓之以情诱之以利，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芸月的心里刻下深深的烙印！慕容瑾开口，语气平缓带着令人毋庸置疑的力量，她目光里的璀璨让芸月心砰砰跳动“山不就我，我就山！芸月，你是小觑了自己？还是不敢，不敢拥抱这个属于你的，天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救她还是袖手旁
慕容瑾张开双臂张狂的笑道，“现在的你还在犹豫，因为你不过是井底之蛙，眼界之大大不过慕容府，可是五年之间，相信我你会看到的，更多！”
她悠悠然步下雕椅，立在雕花朱红色敞开的大们的门槛前，好一个肆意潇洒的女子！她唇角的笑意浑然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带着数不尽的张扬和肆意，拥抱着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芸月，现在的你是能够自保。可是五年后，十年后，十五年后的你，垂垂老矣，强敌环绕，你还有没有这个能力，在这个混沌的世间独善其身？我告诉你，不，可，能！”慕容瑾缓缓转过身来，唇角的微笑愈发灿烂，这话也是她对自己而言。
“你是否觉得现在的我，和早先的我判若两人？你可知道我经历什么？一场梦，一场长长的梦看不到尽头……”慕容瑾清秀只能的脸上闪露回忆的挣扎，紧接着她语气笃定字字珠玑嘲讽道：“我经历了的东西叫做……死亡！”她向芸月伸出手笑道：“芸月，随我而行，你，可愿意？”芸月虽说比不上姐儿们读过经史子集，但也是疏通文意的，也是其他丫鬟们一时难以企及的，这也是慕容瑾看重她的原因之一。
“芸月，芸月能遇见大小姐是上辈子积了德的！芸月，芸月心里实在是欢喜……”她不敢触碰慕容瑾的手指，芸月一个头重重磕在慕容瑾面前，滚热的泪水不要钱似的流下。
慕容瑾满脸无奈，慢慢扶起地上的芸月，心里吐槽道：你上辈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芸月，别哭了。多美的小姑娘再哭就找不到婆家了！”慕容瑾打趣的声音带着戏谑，芸月抽泣着擦掉眼泪：“大小姐！您……您不也是小姑娘吗……”就是“哇”一声哭起来。
碧儿偷偷掩嘴笑了，最是稳重成熟的大小姐也是抽搐着眉角，而芸月姐姐竟然像个孩子，还嘟着嘴埋怨呢！大小姐当真是能耐啊！
慕容瑾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都是青葱年华笑容也是那么鲜活。自嘲一声，原来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当做前世的年纪了啊……忽然觉得自己老了一般心里是枯朽的，除了要报仇还剩下什么？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却是迅速定定心神，笑容又一次荡漾唇角，再一次回到自己的黄花木大椅上，悠闲自在地缓缓开口：“芸月，飘蓝得罪了我那金贵的妹妹，眼看着就要死了。作为她的好姐妹，你，怎么看？”
芸月低下头当真是思量了片刻，眼里闪过一道光平静地说道：“飘蓝性子不坏，芸月知道她有个小她三岁的弟弟，养在乡下姑母家里，芸月想着飘蓝死了她可怜的弟弟更是人尽可欺！大小姐，奴婢斗胆求您将那孩子带回来，给他个安身处所！”
碧儿看看大小姐又看看芸月，不满地嘟嘟嘴嘀咕道：“那个飘蓝要害死大小姐啊！这个芸月当真是糊涂，还帮着她说话！”
慕容瑾眼里露出一丝温暖，碧儿这个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忠心，当年的那个不屈服的纯真小丫头现在活生生叽叽喳喳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真是讨喜啊。
“那……飘蓝如何处置呢？我向来知道芸月是个心善的，慕容瑾自认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你就接那孩子过来带到我跟前听差，不过，救了弟弟，那姐姐呢？芸月你想想，该是如何处理飘蓝，是救她还是袖手旁观！”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君以国士待某
慕容瑾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芸月又是一阵晃神，她摇摇头定定心沉着地开口道：“飘蓝万不可救！她本是自作孽不可活，何况在她心里是大小姐也害了她的，大小姐救了她暂时是安稳的，可是日子长了她记起旧恨来还不知道何时反咬一口，这样的婢子万万不可进入大房！”碧儿愣愣地听着，似懂非懂之间忽然看见大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她慢慢嘬了口松绿长白银针茶，缕缕白气升腾，碧儿忽而眼神黯淡了，大小姐和芸月在说什么她都听不懂，碧儿觉得自己除了可以为大小姐死就是一无是处的，她的这种无力感在和聪慧的芸月产生对比后愈发刺激着她！她是一个废物一个没用的人，只会拖大小姐后退……
而此时全然相反，芸月充满期待地看着慕容瑾，似乎等待她的夸赞般急切地仰着脖子，可是慕容瑾微微摇摇头，食指神秘地停在唇上，轻柔至极地说：“芸月，若是这个孩子是个耳根子软的受了别人的蛊惑，他的存在就是个威胁，一把悬在我们头顶上的剑，更何况将来还会是我们亲手培养出来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做戏就做绝了！”
芸月忽而眼中透过一丝了然，抚掌赞道：“如此说来，将那孩子接过来，再由大小姐出面保下飘蓝一条狗命，再设计几件事陷害二房，让飘碧死心塌地地跟着大小姐，把二房作为仇敌，让她姊妹俩对大小姐感激不尽的时候，再暗中将飘蓝……”芸月在自己脖子上做个砍的手势，利落而迅速。
慕容瑾微笑着，眯起眸子瞳孔微微收缩可以看出她心情不错，猫儿眼里的瞳孔杏仁般迷人：“芸月甚是聪慧，这件事亦是交给你办可好？”芸月只觉得心情雀跃无比，能得到慕容瑾的夸奖是最让她激动的事情，比上天掉馅饼还兴奋难以抑制！
“芸月，晓之以情，诱之以利。对待小孩子的招数可需要我多言？”可是就连慕容瑾都没有料到，那个孩子芸月远远招架不过……还是她亲自出马方才……
芸月点点头，温顺地无条件服从，从今日起大小姐就是自己的天，就算大小姐叫自己去做牛做马她都愿意！忽然她愣住了，只听见大小姐说：
“去吧，一件小事，无需你过多操劳，今日之后你在慕容府无需跪拜任何一个人，就算老爷也是一样！记住将来的你还会管的更多更广，区区一座慕容府不会成为束缚你的牢笼，这一座建康城都在向你打开大门
女孩稚嫩的声音带着慕容瑾特有的温雅，鼓动着芸月所有的亢奋，她难以抑制地跪在地上眼角含着泪水：
“奴婢……奴婢除却贱命一条，无以为报。人说：君以国士待某，某必以国士报之！奴婢不才，可定然不会让大小姐失望！”
慕容瑾忙扶起她，温柔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哄着她别哭：“别跪了，这世上跪天跪地跪父母，别再轻易给别人下跪。我的芸月是块璞玉，总有一日会大放异彩，与日争辉！”芸月傻愣愣地看着慕容瑾，哇地一声又是感动地哭了出来，碧儿的眼角不知何时染上了泪水，她低着头半是为芸月高兴半是为自己的无能悲哀。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胜过白月光的朱砂
慕容瑾笑着送芸月出门，与之前的厉色言辞天差地别，可以说慕容瑾深谙用人之道，先是暴风疾雨再是春风化雨，最后微笑着将整个天下人心收归己用！
“碧儿，从今日起我给你重起个名字可好？”忽然慕容瑾歪着头嘴角含着笑意，轻声问道。一旁的碧儿还在盯着自己的绣花鞋海棠春暖图，数着上边密密麻麻的针脚木讷地点点头，她泛红的眼眶甚至不敢看慕容瑾那双透亮的眸子。
“便叫做朱砂，可好？”慕容瑾缓步走到她面前，登徒子的挑起碧儿的下巴，巧笑倩兮美目流转。
“诺”碧儿为不可闻地回答，就像是蚊子哼哼般。倒是慕容瑾朗声说道：
“碧儿虽好，终是无波无痕。可是你，我慕容瑾的人，便不会这般埋没于众。今日之后你叫做朱砂，未来会是这天下人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想忘忘不掉想恨不敢恨……这便是你，那般优雅的女人又是如何，终究不过是衣服上的白米饭被人淡忘！而你则是不灭的永恒，一颗血红的朱砂痣，就算轮回彼岸时光湮灭，你也是不灭不湮的
碧儿，啊不，是朱砂震惊的双瞳里充满惊喜，她难以抑制地拽紧自己的衣角，颤抖着难以置信问慕容瑾：“大……大小姐，你是说碧儿，啊不，是朱砂将来也能成为有用的人吗？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不像芸月大小姐说一句她就知道下一句……我更不懂什么国士报君。我，我就是个无能的人啊，大小姐，这样的我也配跟在你的身边吗？”
朱砂的所有的卑微都在这一瞬间显现，就像是之前的芸月无端地对慕容瑾吐露心神，慕容瑾的人格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她说出的话语带着号召性鼓动性，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散发的是两世为人的韵味与属于她的独特的吸引力，蛊惑人心。让你由不得不去疯狂地追随着信服她，跟随着她的脚印自己就会有着无上的光荣！
慕容瑾叹了口气，她伸出手平摊开去画向远方的山峦“山，是高大静默的。它或许没有流水的灵动没有黄鹂的欢腾，可是它是我们入目所及的唯一，是我们相信的敬仰的。山的厚重和静默屹立，源于它对大地的坚守和忠诚，这才是它千年而不灭的缘由。而你，朱砂，就是那么一座山，或许现下还小，可是在我的眼里，终究有一ri你会是巍巍玉山将倾，世人不，可，攀！”一字一句的话语，震撼着朱砂。她默默无言看着远处的东山，那是那么的高大而伟岸，真的终究有一日的自己会那样吗？
“朱砂，这世上我唯一不会怀疑的……就是你了。这就是你与那山的相似，不湮不灭的守候与以命相护的赤胆忠心，更何况上一世……朱砂，这世上再没有人像你一般让我相信！”慕容瑾望着远处的连绵群山，眼里忽闪过前世那些哭喊的画面，苦苦哀求的自己和死于非命的碧儿，她的表情有些惆怅。
朱砂垂下眼睫毛，看着眼前慢慢走到座位上的慕容瑾，忠心地将手搭在她的膝盖上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聪明，可是……我永不背叛！朱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