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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前辈指教,晚辈定会铭记在心。”
“星儿,你带茗王殿下去为师的草庐歇一歇吧!我有话对景睿贤侄说。”
“是师傅!宗兄这边请!”阮皓星恭恭敬敬的伸手引路,哪里还有方才那得意痞赖之象?
“贤侄!你可知为何你师傅嘱咐你此时来寻老夫吗?”两人边走边说着。
“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明示。”薛景睿含笑抱拳,他只当是家师遗命,并不太清楚其中缘由。
“贤侄啊!那是因为你师傅算出,汝此生的情劫就在眼前了。方才老夫为你批了一卦,血光之灾,前景堪忧。”东方玄机拂须长叹,这个温润善良的男子,恐怕已经陷入情阵而不自知啊!
“晚辈还是不明白。情由心生,它只是一种感情,又怎会给晚辈带来血光之灾呢!”
“缘分天注定,莫要强求才是。贤侄要多多行医救人,与人为善积德造福,兴许能化解此劫啊!”东方玄机言尽于此,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薛景睿笑意始终未减,暗自揣摩着东方玄机的话语,却徒增满腹悲凉。情劫?他的情劫只能是心中那抹灵秀婉约的身影,可是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男人所占据。他们两人鸳蝶情深,哪里还有他的立锥之地?情!长埋于心底,只会伤心,难道还会伤人不成?
“宗兄,既然魅心阵你们安然渡过了,那只要答应本殿下第二件事。咱们的协议立马达成!”阮皓星嘴角撇笑,慵懒的斜靠在椅上,直视着对面端坐的欧阳亦宗三人。
“说!”欧阳亦宗惜字如金,同样魅惑而笑。
“我想找宗兄要一人。”
“谁?”欧阳亦宗坐直身子,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斑指,颇为漫不经心的问道。他阮皓星不就是打上了紫芋的主意了吗?休想!
“本殿下……”狭长的凤目飘渺不定,拖长了音阶,迟迟不再开口。
流锦蹙眉,这阮皓星什么意思啊!真是痞赖至极。
“本殿下要她。”长指一点,指向了正在心中暗自鄙夷他的流锦。
“不行!”“不行!”
欧阳亦宗和一直没有做声的薛景睿,同时大声疾呼。像两只竖起锐刺的刺猬,满脸阴鹜的瞪着拼命忍着笑的阮皓星。
流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斜睨了阮皓星一眼,对他更加的鄙夷和不满。
“两位仁兄那么紧张作甚?本殿下还没说完呢!我要她的主子,欧,阳,紫,芋。”
阮皓星凤目烁烁生辉,勾唇浅笑着,一字一顿的念着日夜扰乱他心魂的名字。……
148荣归
夜风微送,无垠的苍穹,被碎玉般的繁星点缀成了,一席美丽皎洁的魔毯。明月斜挂,浅晖悠远而清幽。天地之间朦朦胧胧若梦境一般,飘渺馥郁。
“宗!我真不敢相信阮皓星竟然这么好说话。”流锦和欧阳亦宗背靠背席地而坐,举目观赏着天上绚烂瑰丽的星光。阮皓星竟然轻易的就与欧阳亦宗签订了三十年的供盐协议,价钱还颇为低廉。真让人不敢置信。
“也许他早有打算,我跟他倒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是个人物!”欧阳亦宗闲懒的把上身的重量都移到流锦身上,仿佛只要轻松的靠着她,今日东方玄机的那些话语,就不会再像虫蚁一样噬咬着他的心,此时他的心境越发的明朗愉悦。
“你真的放心把公主交给他吗?毕竟他早已花名在外,兴许他今日的说辞都是弃词狡辩呢?”流锦蹙眉说道。她还是有些怀疑,她对那个阮皓星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其实原先我便让人查过了,他府中逾百名的侍妾美女,很是可疑。他有个极为好色,却又十分惧内的皇兄,那些侍妾应该不是阮皓星的女人。再说我只答应给他追求芋儿的机会,至于结果,还是看天意吧!”欧阳亦宗合上眼眸假寐,良久的沉默。
流锦抬首仰望无垠的苍穹,心中却有丝丝的浅忧,东方玄机的话,她始终难以释怀,世事难料,谁又能死死掌控着命运呢?
“锦儿,不要胡思乱想。”欧阳亦宗直起身,扭头拉过流锦的手,深若潭渊的瞳眸,凝视着她略带浅愁的脸颊。
流锦弯唇轻笑,明眸若碎星闪耀。原来,即便她不说,他也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手怎么这么冰啊!锦儿冷吗?”剑眉微皱,解下自己的外衫,体贴的披在了流锦的身上,又抓起她的手,大掌紧紧的包裹住葱白的纤指,温热的暖流便从交握的双手,缓缓流淌入流锦的四肢百骸,润进心中每一处柔软的角落。
流锦的心渐渐平静,安逸的偎入那个温暖,安全,让她越来越眷恋依赖的怀抱。
紧紧拥住女子纤弱婉秀的身子,欧阳亦宗觉得他的心充盈而满足。举目看向广袤苍茫的夜空,眸内的锋芒遂寒而深幽,不能携手到白头是吗?他欧阳亦宗偏就不信。
相拥的两道身影,就这样轻易的便刺痛了薛景睿的心。白衣飘飘,墨发飞扬,沐浴在月色下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却是那么的落寞孤寂。
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便是形容他们这样一对璧人的吧!可自己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此呢?也许,印记不深的时候,才能轻易的擦去。
嘴角轻扬,一抹苦涩自嘲的笑意渲染上俊逸的脸庞,却没有了往昔和曛的温度。薛景睿摇了摇头,举目踱步而去。
“薛大哥,我们就先行一步了,闲暇之时到茗王府来看我们吧!”流锦不舍的看着面前微笑而立的男子,真诚的发出邀请。
“嗯!有缘自会相见,锦儿不必介怀。”薛景睿温和一笑,恰似三月剪柳的春风,温暖和曛。
“薛兄!救命之恩不言谢,后会有期。”欧阳亦宗客气的向薛景睿抱了抱拳,揽过流锦便跃上了马。
“薛大哥,再见!”流锦回首,明眸溢出娇美恬静的笑容,向那个总是让她感到温暖的男子摆了摆手。
“再见!”笑意加染,心却越发的惆怅,锦儿,你可知,我们,相见还不如不见。
“恕不远送,宗兄再会!”阮皓星拱手告别。和身旁沉吟感伤的男子,一同目送着那宛若谪仙般的一对男女,渐行渐远的唯美身影。
“薛兄!当断且断!有气魄,小弟佩服。”阮皓星痞笑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凝视着身旁缄默不语的俊逸男子。
“太子殿下言重了!”薛景睿报以温润的微笑,最后一次睨了一眼几乎化为黑点的身影,心中释然,也许只有断了心中的牵绊,他才能自由。
三日的奔波,茗王欧阳亦宗带着车队托运的精盐,快马加鞭的入了北月城。百姓闻此喜讯,皆涌上街头,夹道欢迎。接收到了救命的食盐,成千上万的百姓跪于茗王府大门,山呼茗王千岁,那场面恢弘壮观,自不在话下。
不日,街道茶舍,酒楼客栈,就连烟花柳巷,都传颂着茗王欧阳亦宗的丰功伟绩,他在民间的威望,便如初升旭日一般,越发的声名显赫,如日中天。
庄严辉煌的坤宁宫内,却是另外一种气氛。
‘哗啦’。桌上的茶盏尽数被扫落在地,滚烫的茶水便泼洒而出,打湿了皇后端木红绫的凤鞋。
“离殷!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你是怎么给本宫办事的?”皇后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那满腹难以抑制的怒火,似乎要腾烧出胸膛一样,肆意翻涌绞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离殷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头低触于地,身若筛糠般不停颤抖。
“混账!气死本宫了!这下那个孽种定然越发的得意了。”端木红绫抬起脚,狠狠的踹了离殷两脚,依然不解气的叫嚣着,咒骂着。
“奴才该死,娘娘息怒啊!小心气坏了身子,那咱们还怎么和茗王斗啊?”离殷微微抬起头,偷偷瞥了皇后一眼,一向浑浊的双目中却射出一道狠厉隐晦的精光。
“阻杀不成,不会多派些人手吗?真是没用,过不了多久本宫就会被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账给气死。还斗什么斗!人家现在都成了伺月朝最伟大的英雄了。我们的内线也断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离殷伏地,缄默不语。拽着衣摆的手,暗自收紧。
“对了!快!快去请端木丞相速速觐见。”皇后连连摆手,示意离殷快去请来她唯一的靠山,端木荣瑞。
“奴才遵命。”离殷连滚带爬的直奔向殿门,回首时眸中再次闪过深沉阴狠的光芒……
149探查的结果
“宗,茶有些冷了,我去换一下。”流锦刚替欧阳亦宗研了磨,便端起桌上的茶壶,灿然一笑,向外走去。
停笔目视着流锦婉秀纤弱的背影,欧阳亦宗的嘴角扬起一朵大大的笑容。自从烁星朝回来,已过数日,他和流锦整日形影不离,就连军中的事务也都是让暗木送回王府批阅的。她以婢女的身份日日照料他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无不妥帖的关怀备至。他最近好像都丰润了不少呢!有时他总会想,倘若属于他们两人的日子,一直这样安逸舒适那该多好啊。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薄唇微勾,凝出一丝自嘲的苍凉笑意。
“主子,属下求见。”沉吟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不急不缓,颇为悦耳。
“罗列参见主子。”恭顺的伏地而跪,罗列抱拳施礼。
“起来回话。”慵懒的倚上椅靠,明锐深邃的瞳眸,扫过罗列肃穆的脸。
“谢主子。”无声的起身,挺拔而立。
“还没有进展吗?罗列,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墨眉微挑,眸光越渐的冷冽。
“主子,进展是有,不过,效果却不太明显。”罗列心中一沉,他知道主子已经等了太久,早已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表面温润儒雅的主子,其实却分外的冷冽深沉。
欧阳亦宗含着一丝淡笑,操着两手睨视着罗列却不再言语。
“果然如主子所料,我们查到,那端木荣瑞确有见不得光的丑事,十九年前,出现在驸马府的神秘女子,真的和端木荣瑞有一腿,还怀了的端木老贼的骨肉。十九年前,那女子从驸马府离开后,一直居住在北月城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内,端木荣瑞回朝后,便偷偷把那女子安排到了郊外一个偏僻的地方养胎。谁知几个月后那女子诞下一个婴孩后,便神秘消失了。至于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因为替那位女子接生的稳婆和大夫全都惨遭毒手。一切便都成了一个不解之谜。时隔多年,探查起来相当的不易,所以才拖沓至此,望主子见谅。”罗列详尽的道完他们查出的一切事情,便悄悄翘首,打量着上座的欧阳亦宗。
皎目是眯非眯,一手轻轻摩挲着挑着优美弧线的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君噬!”欧阳亦宗示意,他要听查探君噬的有关结果。
“至于君噬,主子断然不会想到我们查到了什么?”罗列来了兴致,仿佛君噬身上似乎有着天大的秘密,被他查到了一样。
“哦?难道你们查到她是女人不成?”欧阳亦宗桌下的双腿,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
“主,主子?您怎么知道?”罗列瞪大了眼睛,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怡然自得的欧阳亦宗。
“嗯!我随便猜的,那君噬的君煞门,首要任务便是杀尽天下所有的负心汉,岂不像是一个十足的怨妇!”
罗列傻了眼,他们派出数十个暗卫精英,折损了七人,历经生死才查探到的消息,他们的主子竟然随便猜便猜到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本王在想,君噬会不会就是十九年前那个神秘女子!他和本王合作,让本王许他女儿以王妃之位,又要端木荣瑞的人头,想来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异常关系。只是有一点本王想不通。他君煞门杀手遍布天下,拥有最庞大的暗杀组织,要取那端木老贼的人头,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简单?为何非要多此一举和本王合作呢?”欧阳亦宗眉头浅皱,眸中浮出一缕挣扎之色,他的猜想好像很有道理,很说的通,可细想之下却又似乎不太对。真是头疼!
“罗列,眼下只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什么事?”
“明天你带着余伯,备上聘礼,到右相府去替本王向索商吟提亲。三天之内,本王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本王将要迎娶索菲鸢为妃。”欧阳亦宗星目一阵紧缩,瞬间便又霍然启开,一双潭眸越发的深不见底。
“所有礼节全都按照正妃之仪操办,至于妃位,最好能模棱两可。到底是正妃还是侧妃,就让他们去猜吧!”眸光一闪,已然察觉到门口那个踟蹰徘徊的身影。
“这……那锦儿姑娘怎么办?”罗列嘴角抽了抽,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欧阳亦宗。主子和流锦的事情,他当然一清二楚,他也明白主子待流锦是不同的。可是就这样大打大闹的娶妃,那身为婢女的流锦却无名无份,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不是?
“罗列!你好像很闲啊!”目露寒光,欧阳亦宗怒意横生的瞪了罗列一眼,这个没眼色的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准备。”罗列暗暗咋了咋舌,自己好像真的越矩了。讪笑着拱了拱手,灰溜溜的退下了。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提着茶壶的流锦,面色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罗列顿时脸如火灼,真狠不得咬掉自己的惹事儿的舌头。
“锦儿,锦儿姑娘。”罗列的笑越发的干涩,若一朵枯败了的残菊,怂在了脸上。
“罗大哥。”流锦报以微笑,向他轻轻颔首。
“我,我先去办事了。”罗列说罢,头也不回的跨步离去了。
流锦合眸屏息了片刻,便举步缓缓进了书房。……
150纳妃
“王爷,茶来了。”流锦淡然一笑,走到桌前,为欧阳亦宗添了一杯茶。
“锦儿!”欧阳亦宗柔声轻唤,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女子,可她闪烁躲避他目光的神情,早已将她的心事泄露的一干二净。
“我,我去擦擦桌子。”流锦逃也似地行到外屋,拿了一方抹布,细细的擦拭起桌椅书柜。瞳眸低垂,似乎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那娇嫩的唇瓣,早已在贝齿肆意的咬噬下,娇艳欲滴。
欧阳亦宗深深叹了口气,站起身跟了过去。
“锦儿!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本王吗?”抓过她一直忙个不停的手,邃灿的潭眸紧紧凝视着流锦绝美的脸颊。
“没,没有。锦儿并无话要问。”流锦拮出一朵不太自然地笑容,丝毫不敢看向眸光灼热的欧阳亦宗。
扭过身继续刚才的活计,流锦如锋芒在背般,浑身不自在。两支猿臂自身后伸来,稍稍一带,流锦便跌进了他温暖宽广的怀抱。这个怀抱,是那么的让她眷恋,那么的让她沉迷和依赖。可是,要不了多久,这个温暖了她冰冷身心的怀抱,便再也不属于她了。
他要纳妃了呢!索菲鸢,艳名远播,右相索商吟唯一的嫡孙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流锦,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婢女。又岂是能跟她比得起的?
早知道他会三妻四妾的不是吗?可是做好准备的心,为何还是那么的痛呢?是自己太过贪婪了吧!既然他心中暂且有她的一席之地,那她还强求些什么呢?一向颇为自豪的自知之明哪里去了?流锦,你太贪心了。既然选择了爱他,选择了呆在他身边,那还难过什么呢?可是,心真的很痛,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有着常人所有的爱恨贪嗔痴。那些无法抑制的痛,并不是她能掌控的了的。
贝齿越发的用力,眸中渐渐模糊,流锦死命的来回攥着手中的抹布,就好像在抚摸着自己疼痛不已,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一样。
臂弯缓缓收紧,两人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仿佛他们此生,都只是为彼此而生一样。
“傻瓜!想骂就骂我吧!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乖!不要再咬唇了。”欧阳亦宗贴在流锦的耳际,声音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流锦的脖颈,脸颊。似乎也吹进了她雾气氤氲的明眸,温热的泪,就这样滚落了下来。无声的坠到了欧阳亦宗紧扣在流锦小腹上的手掌上。即刻便顺着皮肤的纹路,晕散开来。像一枚滚烫的沸水,生生灼痛了欧阳亦宗的手掌和心房。
“乖!锦儿莫哭!都是我不好。”欧阳亦宗急了,转过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一双朦胧的泪眼便直直对上男子的满目怜惜。欧阳亦宗抬手,轻轻拭掉了流锦颊上刺眼的泪水。
“不!是我,是我不好,我不想哭的,可是,我真的很难过,不要怪我贪心,我真的只是难过,也许过会儿就好了。其实,你不用管我的。”流锦哽咽的说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却重重的砸进了欧阳亦宗泛着疼痛的心扉。
刚拭干的颊上,又泪如雨下,打湿了流锦因呜咽而些许酡红的小脸。
“锦儿,对不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你只要把我的心保管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终有一天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欧阳亦宗抬起流锦泪流满面的脸颊,怜惜的再次耐心的擦拭着那砸痛他心的晶莹泪珠。
“我信,我一直都信的。”她相信他,打从她选择爱他后便一直如此。他就像是一条盘云出海的蛟龙,必然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一定也很苦恼无奈吧!可自己这是干嘛?竟还在此任性,给他徒增烦恼。
思及此,流锦心中一阵深深的自责。她吧不该如此的。眨了眨那双大大的明眸,掩住了眸中的雾气,唇角轻勾,弯出一朵绚烂娇美的笑容。和刚才那抹牵强的笑容,有着莫大的区别。
“锦儿!”欧阳亦宗几乎快融化在流锦那朵娇美欲滴的笑容里。动情的轻声呢喃着女子的名字。两对深情满意的瞳眸,便直勾勾的映射着彼此脉脉含情的脸庞。
流锦含笑闭上了雾气再次蒸腾的水眸,欧阳亦宗温热的唇,便印了上来。唇齿交缠,灵舌追逐嬉戏。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151刺心
第二天天还没亮,欧阳亦宗便带着暗木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听说好像军营出了些紧急的事情。
一大早,罗列和管家余伯便忙的不可开交,为聘礼的事四处奔忙。
听闻茗王不日即将纳妃,整个茗王府的人,皆在愕然惊疑中,渐渐兴奋起来。自从五年前公主被幽禁阳明山后,王府已经很久没办过喜事了。
今日只是提亲,笑的合不拢嘴的余伯,便紧张兮兮的命人把茗王府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