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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锦顿觉不妙,原来她竟追着小偷到了人迹罕至的死角,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流锦直起腰,瞪大眼睛好奇的看向小偷身后:“哇,你看那是什么。”
那小偷连忙下意识的回头,流锦得到机会,急忙转身,拔腿就往人群跑去。小偷惊觉上当,亦骂咧呢追赶。戏剧性的一幕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是小偷追流锦。
“哎呀。”急奔的流锦一头扎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健壮的胳膊,紧紧地拖住了她因受到撞击向后倒去的身体。一股清爽的苜蓿草香裹着浓浓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抬起头,只见一双深邃的星目正含笑的望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儒雅的笑,坚挺的下巴挑起优美的弧线,这个男人的长相真是俊美无比,惊为天人啊。流锦不由看得呆了,直到身后响起小偷的咒骂,流锦才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身,谁知脚下一个不稳,流锦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襟,挣扎站起。‘嘶’的一声,手上的银铃镯子钩住了男人的衣襟,把他名贵的白色锦袍扯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小妹妹,站好了,啊。”温柔出声,男人俊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如一轮和曛的朝阳,照射着众人。
流锦羞红着脸,离开男子的怀抱。回过头看着正打量着他们的小偷。小偷见锦袍男子身后,两个彪形大汉沉默的立在两边。顿觉不妙,又转身欲逃。
“抓住他,钱袋。”流锦焦急呼喊。锦袍男子剑眉一挑,向两个大汉微微示意。只见那两个汉子便敏捷的向小偷跨步追去。
“额,你的衣服破了,我……”流锦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要不我帮你补补好了,你若是要钱的话,我也会赔给你的。”
“不用了,看在你投怀送抱的份上,衣服你就不用赔了。”男子一脸坏笑,轻挑的对流锦说道。笑话,他欧阳亦宗什么时候缺过钱。
流锦羞红的脸上,顿时染上一丝薄怒,刚开始他竟然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儒雅。“投怀送抱,你,切。”流锦轻蔑的呲笑,一脸的不以为然。
看着大胆直视他的流锦,欧阳亦宗笑意渐浓,这小丫头挺有趣的嘛。
“主人,这是姑娘的钱袋。”那个大汉拿着一个灰色的钱袋走了过来。恭敬地呈在欧阳亦宗的面前。
“这钱袋是前面岔口处那个大娘的,记得还她。”流锦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欧阳亦宗,轻笑着转身,如缎的黑发飘扬着被甩向身后,独独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
“罗列,我要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欧阳亦宗目送着流锦的背影,深邃的眼中一片清冷,和刚才温润轻挑的他截然相反。
“是,主人。”名唤罗列的大汉,恭敬地跪了下去……
第九章 欧阳紫芋
后台,结束了演出的众人正在忙着卸妆,整理。
流锦仔细的把道具和戏服分开,分别放入两口红色漆木的大箱子里。吃力的搬起那口装满衣物的箱子,抬着沉重的脚步,向储物仓一步步挪去,纤细的胳臂就快承受不住怀里木箱的重量。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就连脊背上都沁出一丝微腻的汗意,只觉得略湿一片。
刚走到门口,流锦只觉的眼前一闪,一个人影飞扑而来,负重的流锦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听‘哐’的一声,“哎呦。”来人被撞倒在地,捂着屁股痛呼。
流锦怀里的箱子也被撞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满载的衣物滚落出来,花花绿绿的一片。
“小,公子。”门外一个书童打扮的清秀少年,焦急的奔了过来:“公子你没事吧。”书童连忙弯腰扶起地上那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年。
那少年,龇牙咧嘴的站起身,一身雪白的锦袍,上面暗纹着墨黑色的竹叶,玉带束腰,腰间挂着一个绿的晃眼的玉佩,金黄色的穗絮直垂下来,让这个俊秀的少年显得越发的飘逸。这年头怎么都穿白色锦袍啊,流锦不由想起前几日遇到的男子。
“你这个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啊。”书童厉声的呵斥着流锦,“撞坏了我们公子的衣服,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书童得意的撇着嘴,鼻间轻哼出声。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书童的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下直直捅进流锦纤弱的心,五味陈杂纠结着翻涌上来,凝成一股浓烈的恼怒喷涌而出。“不长眼睛的是你家公子,让他给我道歉,顺便把我的衣服捡起来。”流锦愤怒的双眼注视着书童,毫不相让,咬着字,重重地道。
凌厉的眼神竟让书童一阵呆愣,好厉害的小女孩啊。一旁的小公子默不作声,认真打量着因恼怒而满脸通红的流锦。这个小姐姐,挺有趣的,被撞了也不吭声,淡漠着望着他们主仆二人。偏偏被说了两句就立刻恼羞成怒,应是沫儿说了什么她在意的话了吧。
三人正僵持着,这时,贺班主走了过来:“你这个死丫头,就不能少惹麻烦吗。”贺班主恼着一张脸,怒斥着流锦,转向小公子,灌汤包似地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堆讨好的笑,这模样打扮的人一看就出身不凡:“公子请息怒,等会儿我会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您屈尊驾临我们戏班的后台,有什么事儿吗?”班主极尽谄媚的本领。
屈尊,驾临,感情这班主还真是火眼金睛啊。今天她欧阳紫芋,伺月朝的四公主,好不容易趁大哥不在家,偷偷女扮男装,溜到云祥戏班游玩,好奇的转到后台,想一探究竟。没想到就与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来了个亲密接触,她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欧阳紫芋弯弯嘴角,双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盛满了好看的笑容:“不用了,班主。是我撞到她的,不关她的事。你不许责罚她。”
“是,是,公子说的是,流锦,还不谢过这位公子。”贺班主挤着眼睛示意流锦。流锦却一点都不配合,蹲下身,自顾拾着地上散落的戏服。“你。”班主顿觉面上无光,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住,怒意更甚,正欲开口,欧阳紫芋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班主,这个小女孩我很喜欢,你就别计较了。”略带童气的声音不怒自威。班主也就不再好说什么,扭头离去了
欧阳紫芋俯下身,帮着流锦捡起衣服。酒窝浅现,低声说:“漂亮姐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站起身,微笑着离开了……
第十章 再遇1
茗王府的后院,摆弄好道具的流锦,静静地坐在花坛的石阶上。
皎洁的月亮,高挂在天幕上,旁边点缀着颗颗璀璨的繁星。从前院传来铿锵的锣鼓声,及清脆的板胡,婉转悠扬的二胡声,演奏出大气的曲调,和着一位老旦抑扬顿挫的唱腔飘散在王府的空中。
今天,云祥戏班应四公主欧阳紫芋的邀请,到茗王府演出。欧阳紫芋,欧阳亦宗一母同胞的妹妹,在母妃去世后,就被宠爱她的哥哥接道了茗王府居住,远离了深宫的是非恩怨。在前几天溜到云祥戏班后,就软磨硬泡的央求哥哥把戏班请到府中,一向疼爱她的欧阳亦宗,岂有不应之理?
假山林立,楼阁遍布,长廊迂回,亭台轩榭错落有致。茗王府大气却不显庸俗。错落点缀的绿树,遍开的繁花,俨然把茗王府装扮成了一座美丽的大花园,想来,应是出自酷爱花儿的四公主之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个四公主真是幸福啊。流锦不禁感慨,同样是人,活在这个世界,命运却是那样的天差地别。
月光倾洒,长廊下隐约出现一个模糊地人影,人影一闪进了放置道具的房门。流锦霍的站起,也连忙走了进去。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流锦惊奇的看着面前锦衣玉服的翩翩佳公子,赫然是那天在街上,翰林轩后巷的轻佻男子。
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紧盯着流锦说道:“这是我家,难道我不能在这里?”男子轻声反问。
“你家,那你是?”流锦惊得合不拢嘴。
“欧阳亦宗,幸会。”欧阳亦宗挑眉,痞痞的笑道。
茗王!流锦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想来也是,能在茗王府自由出入,相貌俊帅无双,气质不凡的男子,除了他欧阳亦宗,还能有谁。只不过,传闻中的茗王,可是温文尔雅,善良可亲的啊。他,不像,是传闻有误,还是那只是他的表面?
欧阳亦宗看着苦思的流锦一副毫不相信的模样,顿时莞尔,走上前去,伸出手轻挑起她光洁的下巴,俯身在流锦粉颊上轻啄了一下。
流锦只觉腮边一痒,苜蓿草的味道顿时萦绕鼻尖。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愣的看着正注视着自己的欧阳亦宗。
“呲”欧阳亦宗轻笑出声,流锦这才回过神来,双眼瞟过欧阳亦宗,一张小脸面无表情,伸出衣袖,使劲的擦着被轻薄过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欧阳亦宗眉头皱起,这小丫头竟然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早就红着脸尖叫着晕倒了。亏他还煞费苦心的让罗列调查她的身份,了解到她是一个孤女,在云祥戏班做杂工。所以,当紫芋说要请戏班到府里演出时,他本不太赞同,可听说是云祥戏班,他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看看淡漠的流锦,欧阳亦宗不禁有些怀疑,她真的只有十三四岁吗?
流锦转过身,貌似无意的摆弄着桌上的道具,淡淡的道:“王爷,无聊的事做完了,还不迁挪尊驾吗?难道要让小女子赔你的衣服不成。”
给读者的话:
我是新人,没人气啊,貌似点击有够惨淡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泪奔……
第十一章 再遇2
“王爷,无聊的事做完了,还不迁挪尊驾?难道要小女子赔你的衣服不成?”
无聊的事?被本王亲是无聊的事吗!欧阳亦宗哭笑不得,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听说。“锦儿,本王的吻就那么让人讨厌吗?恐怕除了我,这世界上再没有男人敢亲你了。”欧阳亦宗懒懒地理了理衣襟,接着探身向流锦一字一顿的说:“因为你是我的。”
流锦听了竟一时无语,这个什么王爷也太……对了,他知道她的名字,难道他是特意来找她的?应该不会是真的要她赔衣服啊!真搞不懂。
欧阳亦宗看着纠结着的流锦,脸上笑意更甚:“记住了哈,丫头。”说完便朗笑出声,好像丝毫没看见流锦的尴尬和不解。
这时,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猫着腰,探着头偷偷地向屋内张望。可他却不知道,他被月光拉长了的影子正投射在门内的地上,让屋里的二人皆发现了他。
“谁啊,出来!”欧阳亦宗厉声喝道,不知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来打扰他和小丫头的交谈。
“呵呵,大哥,是我。”只见身着紫色衣裙的欧阳紫芋,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憨笑着走了进来。流锦抬头看向紫芋,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紫芋,你不好好在前院看戏,跑到这干什么啊。”欧阳亦宗见是自己亲爱的妹妹,顿时放柔了声音,笑着问道。
“哥,那你还不是跑来了,快说你到这里干吗来了。”欧阳紫芋调皮的笑着,反问欧阳亦宗,两个浅浅的酒窝让她看起来更加可爱。
一旁的流锦更是诧异,这兄妹俩放着好好地大戏不看,偏偏都跑到后院来看道具,感情这两兄妹都有着相同的怪癖呢。
欧阳紫芋甜甜的笑着,向流锦走来:“漂亮姐姐,我们又见面了。”见流锦奇怪的打量着她,她两手掂着裙摆,转了一个圈圈,“嗯?想起来没有。”流锦顿时恍然大悟,噢,原来是在戏班后台和她相撞的那个小公子。怪不得两人都喜欢着白色锦袍呢。
“咳,咳。”被冷落在一旁的欧阳亦宗轻咳出声,原来紫芋也认识流锦,看起来还相当的喜欢。难道这个冷漠的小姑娘身上有什么魔力吗?“咳,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欧阳亦宗又看了看流锦,脸上复又扯出让人深思的笑,跨步走了出去。
这个王爷还真是怪异。见大哥离去,欧阳紫芋兴奋的拉过流锦,高兴地说:“那是我大哥,他可是少女杀手,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那都是他哄女孩子的手段……”提起他优秀的大哥,紫芋能滔滔不绝的说上三天三夜。
看着说的口沫横飞的紫芋,流锦不禁弯起嘴角,那么恶劣的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呢?
如果欧阳亦宗知道,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竟在外人面前编排他的不是,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第十二章 再遇3
“我哥哥可是天下最最聪明的人,人人赞颂的茗王哎,听说过他十一岁时,大战驯日使者了吗?你不知道,那气势……”欧阳紫芋打开了话匣子,手舞足蹈的说着让她引以为豪的哥哥。
与她相对而坐的流锦,单手支着下巴,微笑着倾听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四公主,她很喜欢呢。
这时,前院传来密集急促的锣鼓声,应是演出结束,要散场了。
欧阳紫芋站起来,与流锦相视而笑。拉过流锦的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漂亮姐姐,你看我,只顾自己说起来了,呵呵,你可别嫌弃我哈。我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
嫌弃她?卑贱的小杂工,嫌弃尊贵纯洁的四公主,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你很可爱,我很喜欢。”流锦憨态可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热情的欧阳紫芋。只是她忘了,她只不过比紫芋大了一两岁而已,也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
见一向不善言辞的漂亮姐姐夸自己可爱,说很喜欢自己,紫芋顿时心花怒放,与别人的讨好奉承不同,这个姐姐的夸奖更为难得,因为她一向冰冷淡漠,除非是发至内心的真诚感想,否则应不会轻易说出口。“真的吗,姐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你知道的,我是欧阳紫芋。”紫芋高兴地说着,一边把流锦的手握的更紧。
“我叫流锦,我……”
“姐姐,你的手?”紫芋一下子打断了流锦未完的话,摸着她满是茧子,粗糙的小手心疼的问:“姐姐,你在云祥戏班过的不好吗?”
过的不好吗,应该是在任何地方都过得不好,何止云祥戏班。流锦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不知人间疾苦的紫芋也关心她了呢。眼角温热,好像自己最近,总是挺容易被感动的。
见流锦嘴角含笑,眼眶有些湿润,欧阳紫芋仰起脸对流锦说:“姐姐,你等着我。我会救你的。”说完又像第一次见面时,风风火火的离开了。流锦笑着摇摇头,这个小丫头!……
脚步声渐近,结束演出的人们,陆续的走了进来,流锦又开始了自己新一轮的工作。不一会,收拾好的妙韵走了过来:“锦儿妹妹,整理好了吗?”只见流锦笑着看着她,举了举手中的杂物,示意自己还没弄好。
妙韵捋了捋袖子,帮着她摆弄了起来。流锦见怪不怪,想是早已习惯了她的好。妙韵伸过头,在流锦耳边轻声道:“这茗王府还真是气派啊,还有那个茗王,别提多英俊了,人又温柔善良,风度翩翩的,很是养眼啊。”
流锦听来,不觉有点好笑,英俊,就算是吧,可温柔善良,她可不敢苟同。那只不过是他的表面而已吧。看着对欧阳亦宗赞赏不已的妙韵,流锦亦探过头笑道:“姐姐这般夸奖一个陌生男子,就不怕你的那个他吃醋吗?”
“好啊,你这个死丫头,竟敢拿姐姐我开涮呢,看我不收拾你。”妙韵一听顿时红了脸,腾出手,向流锦的腰间抓去,惹得流锦尖叫出声,大笑着躲开了。
流锦正笑着,暮然发觉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她,遂,敛起笑,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妙韵别再和她闹了。
妙韵看着流锦眼底的浅笑,心中一阵安慰,这个小丫头,真的慢慢开朗起来了呢!
第十三章 卖身茗王府
晚饭过后,流锦的房间里,灯苗如豆,妙韵正弯着腰,指点流锦写字。
“这里,你看,横平竖直,要搭配得宜,手握笔要紧,写的时候要运用手腕的力量。对!非常好。”流锦手执毛笔,正襟危坐的写着大字——‘端木流锦’她的名字。在妙韵孜孜不倦的教习下,她的进步很快。妙韵看着全神贯注的流锦,心里不觉有些佩服,这丫头,天资聪颖,接受能力很强。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领会你所讲的要点,从而活学活用到自己笔下。比当年的自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必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个大才女。
‘砰砰’传来敲门声,流锦和妙韵对望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准备去开门,不知她这简陋的房间,除了妙韵姐姐外,谁还会破天荒的来访呢?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发出痛苦的低吟。贺班主灌汤包似的脸堆满了笑,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硬是被挤成了一条缝。“锦儿啊,还没休息呢!”班主关切的问着,抬脚走进了屋内。
屋内的寒酸和暗淡的灯光,让他不自觉的皱起眉,眯着一双眼,看到桌前而立的妙韵,笑得更欢了:“呦,我的姑奶奶,您也在呢?”几步跨到桌前,讨好的对妙韵说:“该恭喜你的锦儿妹子了呦,嘿嘿。”
听完贺班主莫名其妙的话,妙韵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望向流锦,见她也正皱眉,奇怪的看着班主。
“班主此话怎讲,流锦何喜之有?”流锦淡淡的问道,从进门就亲热的叫她锦儿,今天的班主很不正常。
班主又连忙跨到流锦面前,献宝似地说:“是这样的,四公主把你买到茗王府了,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再做杂工了,要到王府享福去喽!”这丫头也不知道交了什么狗屎运,竟能混进茗王府,虽说不是麻雀变凤凰,但吃穿算是有了保障吧,总比做着粗活,时不时挨骂来的强啊。
原来如此,她又被卖了是吗?娘亲,我又被卖了呢!流锦心中一片悲凉,如同进了一个广阔的沙漠,濒临绝境,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为什么命运的转轮,总是无情的倾轧着她已日益冰冷的心呢?
妙韵亦感到惊讶,看着流锦眼里涌出的浓浓的悲伤,她的心也痛了起来。再次被卖,只怕这丫头又得伤心好一阵了。看着眼前二人难过的表情,班主不由觉得奇怪,这不是一件好事吗?“班主,没有选择了是吗?”妙韵低落的问。
“我说这都是怎么了,被四公主看中,是我们小老百姓的荣幸啊,应该高兴才对,最起码从此锦衣玉食……”班主还在数着进茗王府的种种好处。
“好了,好了,班主你别说了。”妙韵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伸出双手把他推向门外。‘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