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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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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守住济南,迫使燕王撤兵也是大功一件。
    南京的建文帝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第一反应不是下令嘉奖,而是再三确认战报的真实性。
    朱允炆实在是被李景隆坑怕了,被耍过一次,坚决不能被耍第二次。
    好在铁铉和盛庸都不是李景隆,战报和奏疏上写得清楚明白,实事求是。在德州一事上也未做任何的隐瞒,建文帝安心之余又不免皱眉,太实诚了些。
    燕王收拢民心很成功,需要战报上写一次,奏疏上再强调?当真是给人添堵。
    转念一想,实诚点总比偷奸耍滑要好。
    封赏的旨意很快拟定,盛庸被封为历城侯,麾下军官也各有赏赐。铁铉的封赏却迟迟未下。建文帝本欲擢铁铉为兵部尚书,圣旨拟好,章都盖了,未等发下,兵科和户科学给事中突然上疏弹劾铁铉有生活作风问题,并有贪污嫌疑。
    言官的职责就是讽谏上谕,纠察百官。
    弹劾某个官员,有切实证据更好,没有证据也问题不大。“据说”二字本就是为捕风捉影准备的。
    “臣闻,铁铉早年行为不端,祸害乡里,其言行令人发指……”
    近期,朝中御史正掀起弹劾李景隆风潮。黄子澄虽是白身,仍频繁被建文帝召见,面圣时直接跪倒在地,大哭道:“李景隆有二心,不杀了他,无以谢宗社,对不起战死的将士!”
    御史练子宁多次上疏,请求皇帝下旨收回曹国公的爵位,立斩不赦。
    杀还是不杀?建文帝很是犹豫。
    以李景隆在战场上的表现,足够死上一百次。可他到底是自己的表亲,前任曹国公还是太祖高皇帝义子。杀了他,有违建文帝一贯的仁厚形象。况且,下旨将他从战场上召回,就是为了掩盖主帅临阵脱逃的丑闻,如今山东的战场刚有点起色,适合翻旧账吗?
    最终,建文帝驳回了御史的上疏,也没理会黄子澄的痛哭。他甚至怀疑,黄子澄如此迫切想要李景隆的命,是否是为了脱罪?毕竟,当初举荐李景隆的是他,帮助隐瞒战报的也是他。
    想到这里,建文帝落在黄子澄身上的目光变得有几分不善。因为黄子澄花言巧语为李景隆开脱,他才会大肆封赏一个败军之将!太子太师,去他的太子太师!
    建文帝怒火飙升,黄子澄顿时不敢再哭了,齐泰上前劝了几句,黄子澄才没被当场发落。之后被皇帝召见,再不敢提砍了李景隆脑袋一事。
    黄子澄不提,不代表朝中会安静。
    言官都是猛人,人生格言就是咬定青山不送口,越挫越勇。
    建文帝驳回了练子宁的上疏,弹劾李景隆的奏疏立刻如雪花般飞入通政使司,不只建文帝头疼,通政使司上下也眼前发黑。凡事扯上言官,基本没法善了。
    李景隆知道自己遇上麻烦了,天大的麻烦。干脆躲在国公府里不出来,学习高巍闭门思过。
    思过期间访客寥寥,大家都认为曹国公要倒霉,自然不会主动上门。
    左都督徐增寿是个例外,隔三差五的带着好酒来找李景隆。喝醉之后,李景隆拉着徐增寿的手,眼泪横流,“患难见真情,某如今才得体会!”
    徐增寿笑了两声,执起酒壶,又给李景隆倒了一杯,“说这些做什么,喝酒!”
    李景隆再次大醉,醉后痛斥黄子澄不仗义,皇帝听信谗言,不顾亲情。徐增寿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或许,他也没想到李景隆的脸皮会厚到如此地步。
    拉拢他,当真有必要吗?
    李景隆的事情尚未解决,言官又和铁铉杠上了。
    铁铉守卫济南本是大功一件,弹劾的奏疏一上,却让建文帝没法如计划中封赏。他可以想象,封赏的命令一下,御史的炮口对准的将不再是铁铉,而是皇位上的自己。
    无法,只能压下铁铉的擢升命令,暂时调他回朝,到兵部听令。
    弹劾铁铉的给事中满意了,击掌庆祝又一次不畏强权的胜利。高兴之余不忘上疏表扬一下皇帝,能听言官话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建文帝气得肝疼,依旧要强撑着笑脸,是,爱卿说的对,朕一定继续努力。
    回到北平城的燕王得到情报,也是乐了半天。记下弹劾铁铉的几个给事中,决定打到南京之后立刻给几人厚赏,赏过之后马上令他们回家种田。
    这样“耿直”的官员,适合给朱允炆打工,朱棣坚决不予采用,录用了也会马上让他们回家吃自己。
    燕山后卫新擢升一名同知,孟清和肩上的担子轻松不少。处理好手头的工作,一觉睡到天亮。整理妥当拉开房门,一身绯色武官服的沈瑄恰好走来,看着孟清和,弯了一下唇角,“孟同知睡得可好?”
    “见过指挥,谢指挥关心,卑职很好。”孟清和行礼道,“指挥休息得可好?”
    深邃的眸子染上笑意,愈发显得清俊无双。
    “孟同知精神不错,既如此,明日同我一行,应无碍。”
    孟清和抬头,表情中带着疑惑。刚回来,又要出征?
    “瑄曾说过,回北平后,当备得厚礼,拜访十二郎家中。”白皙的指尖擦过孟清和的脸颊,“十二郎莫非忘记了?”
    孟清和:“……”
    说不小心忘了,会不会被人道毁灭?

    第八十四章 庚贴

    北平郊外;农人正在田中劳作。
    进入九月;沉沉的穗子压弯了麦秆;将近丰收之时;农人们更加不敢懈怠。
    不久前,县中大令召集耆老;宣称王爷有令,免夏粮;冬税与往年平齐。据闻是世子进言,去岁不丰,民多困苦;王爷慈爱,才减免了粮税。
    农户们无不感念燕王和世子的恩德,河北一地,燕王的声望彻底压过了南京的建文帝。
    宁王和晋王见状,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仿照实行。既然决定跟着朱老四造反,总得做出点实际行动表示一下。
    让宁王和晋王无奈的是,下令减免粮税的是自己,辖地内农户感激的仍是燕王。
    叔侄俩摸摸鼻子,苦笑一声,没办法也只能认了。
    自此,北疆三地,连同山东境内的德州,燕王的慈爱之名一时无两。
    同时声名远播的还有世子朱高炽。不能跟随燕王出征,照样能在政务上努力。守卫北平为朱高炽累及了不小的政治资本,但还不够。若想牢牢坐住世子之位,甚至在将来更进一步,他还要更加努力。
    如果朱高煦和朱高燧不是同母兄弟,朱高炽的危机感尚不会如此之重。兄弟三人都是父王和母妃的嫡子,两个弟弟又随大军出征屡立战功,在将领中的评价很高,朱高炽不得不急。这才有了对燕王进言,免除夏粮一事。
    当然,凭借从德州搬来的军粮,朱高炽才有了底气,否则打死他也不敢这么干。
    军队吃不饱,还要免粮税?朱棣能一巴掌拍扁他。
    明知朱高炽借此博得声望,朱高煦和朱高燧却无可奈何。世子此举得了燕王的夸赞,咬牙也要附和两声“世子仁善,应当学习”。
    兄弟三人的争夺渐露端倪,王府中的气氛开始有了变化。
    孟清和的日子也不安生。
    自回到北平,世子身边的王安和高阳郡王身边的王全隔三差五过来串门,没话题也要闲扯几句。王府里又没关着高巍一样的人物,到他面前晃悠,目的为何,不用细想都能明白。
    拉拢。
    之前,孟清和只是个指挥佥事,受燕王赏识也是有限。如今,不过一次出征就升了指挥同知,成功打入燕王心腹团体,地位早已超过一般军中将领。
    加上济南城下助燕王脱困,又为朱高煦挡箭,在燕王妃跟前也挂了号。这样的人才,拉拢是必须的,暂时拉不过来,至少不能交恶。
    朱高炽与孟清和有“共事”的交情,朱高煦自认同孟十二郎是“过命”的兄弟,朱高燧比兄长们慢了一步,却借燕王妃赏赐的机会,亲自来给孟清和道喜。
    看到站在面前的朱高燧,孟清和当真是牙疼。
    偏偏道衍又来凑热闹,“徒儿”两字叫得无比亲热,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牙疼之外,孟清和的头也开始疼。
    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就是这种感觉?
    借着回家探亲的名义离开王府,本能松口气,看看同行的沈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吃一堑长一智,沈指挥的真实性格绝对和“表里如一”搭不上边,行动也往往出人预料。
    只是单纯的登门拜访?如果孟清和相信了,脖子上的脑袋就白长了。
    想起之前被问及的生肖和生辰八字,孟清和表情有点僵。若真如所料,自己该如何应对?
    痛快答应还是欲拒还迎一下?
    关键是这事会不会吓到家中的老娘?
    可能性相当大。
    路走到这里,回头是不可能的。胆敢说出这样的话,估计沈指挥真会把他人道毁灭了。
    走在田头,马蹄染上了青草的的气息。
    田中劳作的孟氏族人看到马上的孟清和,纷纷直起腰打着招呼,笑道:“十二郎回来了。”
    笑容和声音里都带着亲切,亲切得让孟清和有些惊讶。过后才知,这是孟王氏用布匹和香料做出的人情。
    一行人尚未走到屯子,孟重九和孟王氏已经得了消息。
    孟重九立刻让人通知其他族老,孟王氏也带着儿媳孙女清扫院子和堂屋,烧水煮茶。
    十二郎得燕王殿下重用,孟氏一族的荣耀都系在他的身上。有孟虎和孟清江摆在那里,只要脑袋清醒的都该知道,族里后生的前程十有八九要落在他的身上。
    加上孟王氏会做人,受到的欢迎太过热烈,竟让孟清和有些不知所措。上次回来还没这样,他在外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瑄看到孟重九和几位族老身上的新衣,表情中闪过一丝了然。能教出十二郎这样的儿子,心计定然是有的。想起没能送出的鸾凤玉佩,沈瑄挑了一下眉毛,若想达成所愿,怕是会费一番周折。
    软的不行,干脆抢人?
    沈指挥的确在认真考虑此举的可行性。
    “九叔公,清和有礼。”
    同族老们见礼之后,孟清和送出之前备好的礼物,又留下一辆马车,“这是给族中的一点心意。”
    看到马车上卸下的东西,不少族人都愣在了当场。
    方形的藤箱中整齐码放着笔墨纸砚,还有散发着墨香味的书籍。不用说,一定是给族中读书子弟准备的。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点心,香料,给族老准备的好酒,羊肉。
    孟重九用帕子擦过手,弯腰从藤箱中取出一本书,细细摩挲着,道:“十二郎这般为族人着想,石头也该捂热了。若是再有人背地里说三道四,眼红捻酸,就拍拍胸口,问一问自己的良心!不说人话,不办人事,配不配叫个人字!”
    一番话掷地有声,几个长舌的族人满脸羞惭,低下了头。
    在族人稀奇的看着藤箱中的书籍笔墨,等着分点心和香料时,孟刘氏无声的退出人群,快步朝家中走去。经过大郎的事,十二郎的东西,她是没脸拿的。孟王氏送到家中的布匹都让她脸红。
    平日里与孟刘氏有些交情的,发现孟刘氏不见了,互相看看,默契的都没有出声。
    大郎险些害了一族的性命,若不是有十二郎周旋,又看在四郎的情面,孟广孝一家还能舒舒服服无病无灾的留在屯子里?
    孟刘氏人还算不错,架不住有个糊涂的男人和不干人事的儿子。
    小刘氏被娘家接走,至今也没送回来。原本都是姓孟的,互相帮衬一下也是应该。可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若有女儿,乐意要大郎这样一个女婿?躲都躲不及。想明白之后,帮忙劝和的心思也就歇了。
    倒是四郎还没定亲,虽有不成器的老子和大哥,却与五郎和十二郎交好,成亲后分家也碍不着什么。亲戚家有姐儿的不免都动了心思。
    孟虎的亲事铁定是孟重九说得算,旁人插不上手。十二郎如今是三品的官,亲事更不会马虎,恐怕不会在乡里找。余下孟清江,成为众人心目中的佳婿人选。
    只要人好,又有本事,断了两根手指又如何?
    待到孟清江回屯拜见族老时,求亲的几乎踏平门槛。饶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孟四郎也被吓了一跳,只有撒丫子逃跑的份。
    孟清和没有孟清江的烦恼,却要面临更大的难关。孟清江只需定个好姑娘成家即可,他要定下的却压根不是姑娘。
    在家门前下马,亲兵接过缰绳,一身武官服的孟十二郎脚步踌躇,硬是迈不出去。
    万一沈瑄当面说出什么,老娘会不会举扫帚把他们赶出来?
    应该不会吧?孟清和心中实在没底。
    “不用担心。”沈瑄握住孟清和的手腕,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一切有我。”
    孟清和张张嘴,很想说有你才担心。
    可这话能说吗?明显不能。
    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沉默是金。大不了老娘举扫帚的时候,脚底抹油,跑快一点。
    堂屋里,一身浅色团衫的孟王氏端坐着,发髻上一枚银簪,手腕上两只银镯,都是孟清和之前归家时孝敬的。
    孟张氏和孟许氏依旧留在堂屋后的厢房,孟三姐和孟五姐见礼后,抱着孟清和给的点心也跟了过去。
    只留孟王氏,归家探亲的孟清和,以及再次登门的沈瑄。
    互相见礼之后,三人都没说话。
    养在院子里的大雁突然叫了一声,没有打破沉默,反而令气氛更加尴尬。
    想到大雁的来历,孟清和下意识去看沈瑄,孟王氏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沈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视线扫过孟清和,嘴角微勾。乌墨一般的眉,漆黑的眸子,俊美的面容,没有战场上的煞气,却另有一种势在必得。
    放下茶盏,沈瑄说道:“伯母,晚辈此次登门,专为十二郎。”
    一句话,一个炸雷。
    为了十二郎?
    孟王氏心中一咯噔,表情有些僵硬,“沈指挥此言,民妇不明白。”
    “晚辈思慕十二郎,欲同十二郎结秦晋之好。”
    噼里啪啦!
    炸雷之后,一道闪电劈下,孟王氏瞬间石化。
    孟清和也傻了。
    说了?
    真说了?
    就这样说了?!
    一点铺垫没有,也没有任何转折,神态自然,语气平缓,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沈瑄特立独行,还是大明朝的侯二代就是如此的彪悍?
    他是穿的,沈瑄是明朝土生土长的,没错吧?
    “沈指挥,”孟王氏的声音有点抖,“民妇是不是听错了?”
    沈瑄笑了,笑得格外迷人。
    “伯母没有听错,瑄思慕十二郎,欲同十二郎结发,结秦晋之好,白首不离。”
    结发,秦晋之好,白首不离。听到这样的话,着实应当感动一下。现实却是,雷声太大,闪电太强,来不及感动,孟同知已经焦掉了。
    孟王氏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按照常理,她该果断拒绝。
    阴阳之礼,夫妇之义,两个男子如何结缡?
    可看看出身相貌家底全都无可挑剔的沈指挥,再看看自家只有长相能拿出手的儿子,话到嘴边,却诡异的变了味道,“沈指挥,怎会思慕十二郎?”
    孟清和:“……”亲娘?!
    沈瑄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孟王氏会问出这句话来。
    想过千百种可能,就是没想过这一种。
    厢房里的孟许氏和孟张氏满脸愕然,没想到小叔的上官会有这个心思,更没料到娘会是这个反应。最该做的不是举起扫帚把人撵出去吗?
    妯娌俩互相看看,好吧,官比小叔大,没法撵。
    “娘,祖母在说什么?”
    听到堂屋传来的说话声,孟三姐和孟五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母亲,表情中满是好奇。
    孟许氏和孟张氏脸色一变,忙捂住女儿的耳朵,这样的对话,儿童不宜。
    很快,堂屋里又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就算冷不丁抽了一下,孟王氏的脑子却很清醒。丈夫和两个儿子不在了,十二郎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若是和一个男人……到了地下,她也没脸见孟家的列祖列宗。
    “沈指挥,此事不妥,民妇万万不能答应。”
    “为何?”
    为何?这还用问吗?
    孟王氏皱眉,“十二郎是家中唯一男丁,还要承继祖宗的香火。”
    “单是为此?”沈瑄挑起一边的眉毛,“十二郎还有侄女,招婿即可。”有他在,自无人敢怠慢十二郎的亲人。
    “不行!”
    孟王氏斩钉截铁,出口才意识到,沈瑄是她儿子的上官,这样扫对方面子,会不会让十二郎难做?还是因为他的官位才让儿子无法开口拒绝?
    想到这里,孟王氏的脸色变了。
    气氛又陷入了僵持,孟清和看看沈瑄,再看看孟王氏,一咬牙,噗通一声跪下了。
    “娘,请成全儿子。”
    “儿啊,你这到底是为何?”
    “娘,”孟清和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眼圈发红,“儿子、儿子不行。”
    “不行?”孟王氏先是不解,片刻之后终于了悟,脸色顿时发白,“儿啊,莫要骗为娘。”
    孟清和一脸沉重,“娘,儿子真的……不行。”
    事已至此,早晚有这么一天,不如一次解决的好。他喜欢男人,自然对女人不行。既不能真心相待,勉强娶妻不是害人一生?
    “娘,儿子曾在边塞受过军棍。”孟清和咬牙,艰难说道,“自那以后,便……也请大夫看过了,实在无法。儿子不想让娘伤心,可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旁人。”
    孟王氏脸色骤变,忙拉起孟清和,用力拍了两下,哽咽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为娘说?你这是要剜了娘的心啊!”
    “娘,是儿子不好,您打儿子吧!”
    “娘怎么舍得打你,”孟王氏拉着孟清和,“若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你如何会去从军,又如何会这样?娘只怨自己无用,拖累了你!”
    孟王氏哭得伤心,厢房里的孟许氏和孟张氏也忍不住垂泪。原来竟有如此内情,小叔现今风光,当初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受了多罪!都是她们的拖累!
    “三姐,你记住娘的话,将来一定要孝敬十二叔,否则娘第一个不认你!”
    “娘,我记得了。”
    “五姐也一样。”
    一个谎言,就算带着善意也终究是谎言。
    孟清和心中有愧,扶着孟王氏,好言安慰,总算让孟王氏收起了眼泪。
    沈瑄没想过孟清和会道出这样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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