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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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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令。”
    两名护卫挡住孟广孝和孟刘氏,一名护卫制住孟清海,另一人将大诰垫在孟清海的胸前,拳头一握,关节咔吧作响。
    孟广孝和孟刘氏骇然,孟清海也瞬间不麻木了。
    “你要作什么?!”
    护卫狰狞一笑,拳头猛地落在大诰之上,孟清海顿时五官扭曲,想叫都叫不出来。
    “畜生!”孟广孝指着孟清和,大骂出声,“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有护卫挡着,他和孟刘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清海挨揍,一点办法都没有。
    孟清和掏掏耳朵,冷笑一声,“大堂伯,论起不得好死,小侄还要排在后头。”
    “你说什么?!”
    “小侄曾问过大堂伯,我爹是怎么死的?我的两个哥哥又是怎么没的?”孟清和转过头,目光森然,“当初小侄病得快死了,大堂伯可想着给条活路?”
    “你……”孟广孝骇然,“你怎么知道?不对,你血口喷人!”
    “小侄说什么了?”孟清和面露一丝不解,“又那里血口喷人了?”
    砰!
    话音落下,护卫又是一拳。
    孟清海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意识却仍十分清醒。
    “大堂伯放心,这两位都是原锦衣卫北镇抚司出来的,下手绝对有分寸。小侄只是想让大堂兄长长记性,性命绝对无碍。”
    “十二郎,堂伯母求你,求求你,放过大郎吧。”
    孟刘氏说着就要跪下,孟清和连忙让开,同时示意护卫先停手。
    走到孟清海跟前,微低下头,“大堂兄,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太祖高皇帝的《大诰》教化万民,对你可有帮助?”
    “你、你这畜……”
    砰!
    孟清海刚要口出恶言,护卫随手就是一拳。
    孟清和转头,不是暂停吗?
    护卫咧嘴,很长时间没这样揍人了,手痒得很。再说,这小子欠揍。
    “佥事放心,卑下有分寸。骨头绝对没事,就是皮肉疼。”
    锦衣卫果真是名不虚传!
    疼得说不出话来,孟清海只能以眼杀人。比起高巍,他还差了许多火候,孟清和浑不在意。就算孟清海眼睛瞪脱窗,该说的话也得说清楚。
    “大堂兄,小弟其实是个讲理的人。如非必要,并不愿意使用暴力。”
    孟清海:“……”
    “但是,遇到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小弟也不介意动手。”
    孟清海嗤笑一声,面带讥嘲,不出意外,又换来一拳。
    孟清和摇头,明知道会挨揍,何苦来哉?
    “古人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堂兄如果做个真小人,伪君子,小弟也会高看你一眼,可你什么都不是。”孟清和的语气很平和,却字字都扎进了孟清海的心里,“你连个小人都算不上,说白了,你就是块狗皮膏药,以为自己了不得,做出来的事却损人不利己,十足的令人厌恶!”
    “你,你胡说!”
    “我胡说?”孟清和冷笑,“为杜平通风报信的时候,你没想过事情的后果?没想过会带累家人?还是说,你打着事情败露出卖杜家人的主意?”
    “我没有!”
    “不用急着否认,说出个四书五经来,在我这里也没用。”孟清和不打算继续同孟清海废话,“我没兴趣同你争辩,也不打算以理服人,因为用不着。”
    孟清海脸色煞白,表情中满是愤怒。
    “我会放你出去,也不会让族老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但是,”孟清和话锋一转,“我会派人看着你,每隔两天为你宣讲一次《大诰》,讲不通就改成一天,再不行就一天三遍,直到你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为止。”
    “宣讲”大诰?
    如何宣讲?用拳头?
    “另外,我也会同族老商量,设立族学,讲授人伦五经仁义道德,大堂兄正可以献身说法,给族人一个警醒。”
    “你……”
    孟清和转向孟广孝和孟刘氏,“此事还请大堂伯和堂伯母斟酌,若是想大堂兄少修习几次《大诰》,自然清楚该怎么办。”
    拿着《大诰》的护卫配合着握了一下拳头,又是咔吧几声,孟广孝和孟刘氏立刻点头如捣蒜。
    “还有,”孟清和话音拉长,“许多事小侄现在不追究,不代表一直不会。大堂伯可明白小侄的意思?”
    别惹他,否则后果自负。
    孟广孝嘴唇哆嗦着,心中有鬼,再不敢多言
    离开祠堂,孟清和同族老道出了自己的打算,若想孟清海活命,孟广孝和孟刘氏自会看着他,两天一次的宣讲大诰,同时为他打响名声,足以困死他。
    为孟清海宣讲大诰的人选早已经选好。在北平保卫战中断了左手的巡检和两名受过刀伤的壮丁,肯定乐于帮助孟大郎重塑三观,重新做人。
    想继续兴风作浪?行,只要能舍得性命。
    到时不需孟清和出声,族人自会动手,哪怕将他们父子从族谱上除去,孟清江也能摘出来。
    仁至义尽,只需四个字,足够了。
    孟重九和族老们商议过,同意了孟清和的处理办法。当天,孟广孝一家就被放了出来,安置回家。
    又见过孟王氏,孟清和便启程返回。
    燕王府内,朱高炽拿起笔又放下,心中一直摇摆不定。
    孟清和之前帮了他不少忙,去德州也立下了大功,把这件事推给他,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草原正乱成一锅粥,去了未必能平安归来。
    正举棋不定,门外响起了王安的声音。
    “世子,王爷召见。”
    朱高炽一狠心一咬牙,大不了多为他派些护卫,为了父王的大业,牺牲一两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只要能成功招揽一两个部落,绝对是份不小的功劳。
    孟清和之前也同朵颜三卫打过交道,提出弱化北元的也是他,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
    朱高炽做了决定,起身去见燕王。
    正返回城内的孟十二郎突然背后一阵发寒,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是有人在算计他?还是打算坑他?
    
    第七十三章 燕王的决定

    燕王府;承运殿暖阁内;朱棣一身大红亲王常服端坐在上;世子朱高炽恭立在朱棣跟前;将定好的计划详细道出。
    “儿认为,应尽快遣人出边;收拢草原部落。队伍人数不需太多,可设正、副使各一人;护卫若干,携带盐和茶叶等,假作商队以防有失。携带之物可赠送部落首领;以利诱之。残元正在内乱,部落之间混战不休,势力日渐削弱,趁此良机引部落内迁,是为良策。”
    在燕王面前,朱高炽侃侃而谈。
    北平守卫战之后,燕王更加重视这个长子,也让朱高炽愈发自信。
    燕王听得认真,不时询问两句,朱高炽说得愈发详细,底气也越来越足。
    道衍坐在一旁,半合着双眼,轻轻捻动佛珠,一直没有出言。
    朱高炽说完,燕王没有马上点头,而是问道衍,“大和尚认为此计如何?”
    “世子高才,此计大善。”道衍说道,“正使人选,世子可有考虑?”
    朱高炽道:“此计实乃燕王后卫佥事孟清和所献,孟佥事可为正使。”
    “孟清和?”
    “正是。孟佥事于招揽朵颜三卫一事上立有大功,为人机敏果决,行事有章法,且为献策之人,应可当此重任。”
    燕王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着膝盖,“倒也可行。”
    道衍却轻轻摇头,“王爷,不可。“
    朱高炽眉头微皱,在燕王跟前,道衍的话一向管用,只要他不同意,正使人选就要再议。
    “大和尚认为不妥?”
    “回王爷,孟佥事献此良策,为人聪敏可用,世子荐他为正使定是多方考量。然,”道衍顿了顿,“尚有不足之处。”
    “不足之处?”
    “孟佥事虽有才,然未及弱冠,经验尚且,对残元大漠未必了解。”道衍和尚见燕王脸上闪过一抹恍然,继续说道。“贫僧认为,此行当派一了解当地风俗及部落纠葛之人,官职为何暂且不论,最好为王爷近身之人。”
    “近身之人?”
    “当可显示王爷亲近之意。”
    “大和尚此言有理。”
    说到底,朱棣只是个藩王,派出“使节”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官职再高也比不上朝廷,打出名号也够不上品级。不如派遣身边之人,更显得有诚意。
    再者,北元风俗不同明朝,出使之人言行皆应谨慎。各个部落三天两头的打上一仗,不了解部落之间的敌友关系,不知道上门做客的规矩,会遇上不小的麻烦。前脚刚与一个部落首领交好,后脚踩进敌对首领的帐篷里,不知情的各种拉关系,还想奶茶烤肉的招待?
    扫地出门是客气,脾气火爆点,直接操刀子砍人都有可能。
    得罪的部落多了,这就不是去招揽人手,而是给朱棣结仇了。
    道衍一番解释,燕王深以为然,朱高炽脸上不由得显出一抹惭色。
    “儿未曾考虑这么多,险些误了父王的大事。”
    朱高炽一向谦逊,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立刻开口认错。在老爹跟前丢了面子不算什么,梗着脖子坚持完全没必要。
    “你处事经验尚浅,一时想不周全也无大碍。”燕王没有责怪朱高炽,反而安慰了他几句,温声道,“先下去吧,正使人选,孤自会考量。”
    “是。”
    朱高炽退出了暖阁,看着房门关上,才转身离开。
    暖阁内,朱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大和尚是故意的?”
    “非也。”道衍摇头,“世子心急了些,本意是好的。贫僧只是点播些许,王爷明鉴。”
    “是吗?”朱棣放下茶盏,同意了道衍的话,“是急了点,倒是比温吞要好。北平一战,到底是长进了不少。搁在平日,他推举的人也算不错。”
    道衍捻着佛珠,没点头,也没表示反对。
    人已经摘出来了,多说无益。
    静静思索片刻,朱棣吩咐候在一旁的郑和,“去叫侯显过来,另派人将杨铎从真定召回,越快越好。”
    “奴婢遵命。”
    洪武二十九年,燕王北征沙漠,侯显以内宦随军,表现果敢勇猛,很快获得朱棣的赏识,被召至身边听用。
    那时,郑和才刚刚崭露头角。
    侯显有辩才,个性刚毅,熟通蒙藏语言,曾深入北元腹地,了解当地风俗,又一向对燕王忠心耿耿,绝对是最好的出使人选。
    “这个孟清和,”燕王迟疑了一下,“可让他做为副使?”
    “王爷,不若令杨同知为副使。”道衍和尚说道,“贫僧徒弟身子不好,恐会拖延行程。何况有侯显在,多他一个少他一个都无妨。”
    “大和尚,孤记得这个徒弟你还没收到吧?”
    “阿弥陀佛,贫僧也曾回与王爷,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如王爷当年。贫僧有信心!”
    道衍握拳,一脸的佛光普照,光头都在闪闪发亮。
    燕王很是无语。
    敢同燕王这么抬杠的,除了道衍再没第二个。哪怕是一向以豪爽着称的朱能都不敢同朱棣这么说话。和动不动就剥皮填草的朱元璋他儿子抬杠,不要命了?
    偏偏朱棣就吃道衍的这一套。
    难倒是被这个和尚在耳朵边嗡嗡了十多年,彻底麻木了?
    很有可能。
    不过,孟清和的确是个人才,几番献策,行事看似缺少章法,细想却有可取之处,与道衍有不少相似之处,合了大和尚的脾胃,倒也不奇怪。
    下次出征,还是带上吧。
    孟十二郎回到王府,查验过腰牌,见过王府典宝之后,快步回了厢房。
    解下大氅,长随送来热水,温热的布巾扑在脸上,孟清和舒服的喟叹一声。
    “佥事可要用饭?”
    “不必了。”放下布巾,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许多,“我不饿。”
    “是。”
    长随退了出去,房门关上,吱嘎一声,室内变得寂静下来。
    孟清和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一点一点滋润着有些干涩的喉咙。
    族内的事情暂时解决了,病假也不能继续休下去了。转眼就到三月,德州的朝廷大军肯定会有行动,燕王出征,燕山后卫不是前锋也要拱卫中军。沈瑄说过,他还缺少战功,这次,他必须随行。
    德州一行,免了孟氏一族的杀身之祸,接下来,他就要为自己努力了。
    不劳而获是不可能的,想升官发财就要冒险。
    想通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甭管是有人算计也好,怎样也罢,就算踩进坑里,谁知不会是个机会?
    放下茶杯,孟清和解开武官服,打算休息一会。
    明日开始,他又要在存心殿前轮值,出了王府就要准备的打仗,这么悠闲的时候恐怕再没有了。
    刚躺下没一会,房门就被敲响。
    孟清和不得不起身,整理好衣服,系上腰带。哪怕包得再严实,也没有穿着里衣见人的道理,武官也不会如此的豪迈。
    房门拉开,赵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孟佥事尚未休息?老夫来得正是时候。”
    “赵大夫上门,睡死了也要爬起来。”
    赵大夫捻着胡须的手一顿,目光从孟佥事脸上移到打开的药箱,停在包裹银针的布袋上良久,似在斟酌,又似在衡量。
    扎,还是不扎?
    孟清和一缩脖子,嘴快果然要不得。起床气也要看人,有些人绝对不能迁怒,例如赵大夫。
    幸好赵大夫仁心仁德,不屑同孟十二郎一般计较。表情淡然的见礼,寒暄两句,落座。
    孟十二郎识趣的伸出手腕,诊脉,用药。
    赵大夫表示,孟佥事恢复尚可,还要继续努力。
    “佥事仍是心思过重了。”
    孟十二郎连声说道,一定谨遵医嘱,听赵大夫的话,注意休息,按时吃药、
    “如此才好。”赵大夫盖上药箱,“老夫近日要为王妃诊脉,佥事若身体不适,可遣人去请刘大夫。”
    “赵大夫费心了。”
    送走赵大夫,孟清和重新躺回床上。
    为王妃诊脉?莫非是王妃身体不好?
    虽然奉命守卫王府,对燕王妃,却一直是只闻七名未见其人。
    据说燕王妃很有学识,武力值很高,燕王对她相当爱重。北平城交给世子守卫,实际也是交给了王妃。
    巾帼英雄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历史上,徐皇后去世之后,永乐帝再未立后。
    想着想着,孟清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却睡得很不踏实。
    梦中,他独自走在一座桥上,桥下就是万丈深渊,黑蒙蒙的一片。
    每迈出一步都必须万分小心,一脚踩空就是万劫不复。
    他很小心,以龟速移动。
    坑人的是,即将达到对岸时,咔嚓一声,桥突然断了!
    自由落体过程中,孟十二郎愤怒的比起了两根中指。
    做梦也不能这么坑人!
    失重的感觉并不好受。
    一片黑暗之中,声音发不出来,踩不到底,没有任何可借力的地方,只能不停的下落。
    恍惚中,手腕突然被钳住,力气大得挣脱不开。
    孟清和猛然间睁开眼,一头的冷汗,脸色十分苍白。
    沈瑄正站在床边,俯身,一手托着他的颈后,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眉头微拧。
    抓住他的,是沈瑄?
    “沈指挥?”
    “魇着了?”沈瑄放开孟清和的手,回身取来布巾,擦过孟清和的脸颊和颈侧。
    布巾是温热的,力道有些大,却让人感到踏实。
    孟清和闭上双眼,到底是在梦中受惊了,呼吸有些急,浑身没有力气。
    额头上布巾移开,耳边传来水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长随说你休息了。”沈瑄坐在床边,手覆上孟清和的额头,声音有些低沉,“在门外听到声响,进来却看到你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
    孟清和连忙确认五官,万幸,应该不是脸着地。
    沈瑄奇怪的看着他的举动,“幸好裹着被子摔得不重,抱你起来却不老实。”
    说到这里,声音一停,修长白皙的右手举到孟清和眼前,缓缓的收拢四根手指,只留下一根中指。
    孟清和震惊了,万分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
    沈瑄一脸平静,问道:“此为何意?”
    “……”
    “抱你起身时,双手都是如此。”
    “……没有意义。”绝对没有!
    “恩?”
    “卑职睡糊涂了。”孟清和嘴角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哦。”
    沈瑄点头,没有继续在手指的问题上纠缠。在孟清和刚要松口气的时,突然掀起了被子的一角,手探进去,很是自然的摸了一把。
    孟清和;“……”
    他该如何反应?
    主动一点,还是摆出严肃的表情欲拒还迎一下?
    “果然。”沈瑄收回手,“出了一身的汗,衣服被褥都要换。”
    “……”好吧,是他不纯洁。
    “自己能换吗?”
    “能。”
    “还是算了。”沈瑄摇头,“不能再受凉,我帮你。”
    帮他?
    一阵轰鸣,孟清和头又开始晕。
    沈瑄的手已经搭上了孟清和的领口,指尖有些凉。下一刻,他的下巴突然被抬了起来,额头被迫后仰,一块布巾瞬间捂上了他的鼻子。
    孟清和眨眨眼,先是不解,然后顿悟。
    情绪起伏过大,流鼻血了……这不是丢人可以形容的了。
    窝在被子里,孟十二郎彻底石化。
    至于吗?至于吗?!
    穿越一回,一世英名全都碎成了渣渣。
    孟十二郎自怨自艾,自我厌恶中,丝毫没有发现,背对他的沈指挥勾起了嘴角,怎么看,怎么有点“纨绔”的味道。
    对大明朝的侯二代,孟十二郎还是了解得太少。
    最后,衣服是孟清和自己换的,被褥是长随抱来的,赵大夫背着药箱又跑一趟,开了一副汤药,熬好送来,险些苦得孟十二郎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没扎他,原来在这里等着吗?
    捏着鼻子把药喝下去,孟清和的额头又冒出一层细汗。身体却轻松许多,睡意很快涌上。
    沈瑄一直没有离开,靠坐在孟清和身边,将他连人带被的揽进怀中,轻轻拍了两下。
    “睡吧,我陪着你。”
    声音很低,带着安抚的味道。想起赵大夫的话,表情微凝。
    “孟佥事思虑过重,难以放开。这样多折腾几次,老夫也无法保证不留下病根。”
    思虑过重吗?
    手指抚过有些汗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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