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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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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
    “回指挥,卑职家在北平郊外。”
    “哦。”沈瑄收回手,“回北平后,吾欲上门拜访。”
    话落,沈瑄转身朝不远处的燕王走去。
    孟清和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脑袋转不过来弯。
    沈指挥要去他家?
    爱护下属还是另有他意?
    “孟佥事,”郑亨走过来,开口问道,“沈指挥可是想出了办法?”
    孟清和收拢心思,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回郑副将,应该是。”
    他在燕军中已经够醒目了,身为一个佥事,却奉命出入王帐,多少人看他眼红。就算主意是他想出来的,摸不清郑亨的意思,也用不着刻意解释分辨,低调点好。
    郑亨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话题一转,“连日行军不得歇息,孟佥事可要注意身体。”
    “多谢。”
    不管是单纯的善意还是其他,孟清和都抱以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笑一笑总没错。
    郑亨看着微笑中的孟清和,莫名的想起了戍卫边塞时经常见到的草原狐狸。个头不大,吃得好了,皮毛会变得油光水滑,样子分外的漂亮,见着心喜,却着实的不好抓。
    摇摇头,怎么会想到这个。
    两人说话时,沈瑄已将孟清和的计策报知燕王。燕王当即做出决定,今晚便在附近扎营,派人砍伐树木,结成绳索,明日大军渡河。
    沈瑄应诺,燕王跃下马背,在大雪中走到河边,高声说道:“孤受命于天,奉天靖难,天若助予,则河冰合!”
    风将他的声音传出很远,沈瑄首先出声道:“王爷奉天靖难,上天必助!”
    雪越下越大,不只是跟随燕王多年的将士,归附不久的蒙古壮汉们也随众人一同高呼,“奉天靖难,上天必助!”
    宁王看着眼前的情景,神情微变。朱老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狡猾,装神弄鬼的功力,除了他们的老爹,一般人还真比不上。自己的跟头栽得不冤。
    燕王在滦河边大搞封建迷信,闹出的动静太大,跟在他身后的陈晖想装不知道也不行。
    大概是陈都督有勇有谋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派出的前锋回报发现燕王的军队,保证是绝对主力,面对部将们殷切的目光,陈晖再不情愿也得下达进攻的命令。
    燕王已经到了滦河,自己奉命率骑兵拦截,一动不动任由对方过河,李景隆绝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宽余律己,严以待人,绝对是二代曹国公的真实写照。
    “令,趁燕逆立足未稳,破其锋锐,全军进攻!“
    陈都督硬着头皮下达了进攻命令,心中也抱有一丝侥幸,或许燕军还没发现他跟在后边,捞点便宜就跑,对上边也能有所交代。
    事实注定让陈都督失望。
    见到从身后杀出的南军,未等燕王如何,刚刚还举臂高呼的蒙古壮汉们个个双眼发亮。在他们眼中,这些不是敌人,都是直扑向自己怀中的战功和牛羊。
    朱棣也不含糊,表演过了,也该做正事了。
    郑亨奉命护卫中军,沈瑄带领燕王后卫前去阻击,一同冲锋的还有兴奋不已的朵颜三卫。
    陈晖和沈瑄麾下冲锋时都是喊打喊杀,这些蒙古壮汉们却是挥舞着马刀,满嘴的牛羊,偶尔还能听到几句为了草场。
    幸亏南军大部分听不懂蒙古话,燕军能听懂的也装作听不懂,否则乐子可就大了。
    士可杀不可辱,一边砍人一边喊着牛羊,让被砍的人怎么想?
    陈晖率领的南军人数本就比不上燕军,对上沈瑄和一心想通过砍人发家致富的蒙古骑兵,战斗力又差了一截,一万骑兵很快被杀得大败,四散奔逃。
    穷寇莫追四个字成为了浮云,不管南军怎么跑,身后总有燕山后卫和蒙古骑兵追上来。
    要么被砍掉脑袋,要么老实投降。
    宁死不投降也不愿死在敌人手里的,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滦河,想仗着水性不错游到对岸,却没料到,寒冬腊月的北方大河,绝不是能轻易跳的。
    冬泳这一运动,着实不适合没有经验的初学者。
    跳进水里的人,能游到对岸的寥寥无几,很多都被冻僵手脚,沉入了河底。
    陈都督的运气很好,同死神擦肩而过,成功逃到对岸,带着仅剩的几十个人,头也不回的直奔南军大营。
    燕王没有下令追击,南军已向他展示过贸然渡河不可行,好不容易凑足这些人,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当夜,沈瑄和郑亨带兵进入了孤山,孟清和一人睡在沈瑄帐中,少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帐篷里竟是格外的冷。
    卯时正,大军拔营。
    走出帐篷,冷风扑面而来,孟清和强迫自己挺直背脊,用力的跺了跺脚,让身体暖和起来。
    “快看,河面!”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欢呼,一夜大雪,河岸两侧的冰面已经合拢,木筏和爬犁也已经堆到了岸边。
    孟清和深吸了一口气,想起燕王昨日的举动,再看燕军的表现,过了今日,燕王的形象必将进一步神化。
    绝对的真龙天子,五个爪!
    由此可见,想要造反成功,最终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必须要有足够强悍的演技。
    朱棣是绝对的实力派,各种场景角色信手拈来。比起他,建文帝就只能算个偶像派。
    虽然偶像派的建文帝在读书人眼中很吃香,但论起皇帝的职业生涯,能笑到最后的注定是永乐帝这个实力派。
    孟清和拍了拍被风吹得有些疼的脸颊,打了个喷嚏,顿时神清气爽。
    沈瑄向燕王汇报过工作,正在挑选第一批人过江。以孟清和的条件,绝对的首选无异。
    接到布置下的任务,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孟十二郎感觉有点微妙。
    有的时候,瘦也是优势?
    刚弯腰捡起绳索,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已牵起了绳索的另一段。
    “指挥?”
    沈瑄已解下大氅,站在孟清和身边,目光看向对岸,声音却清晰的传进孟清和耳中,“王爷有意提拔,军中有人不服,你需要战功。我与你一同过河。”
    短短一句话,足以撼动人心。
    孟清和鼻子有点发酸,如此轻易被感动,他果真是没救了。
    如果之前还因各种原因裹足不前,今日之后,他绝不会再犹豫了。
    机会送到眼前,就算被揍一顿……好吧,是揍几顿,孟十二郎表示,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咬咬牙,他扛得住!

    第六十二章 郑村坝之战

    打败陈晖;渡河之后;燕王获悉李景隆在郑村坝设立大营;立刻召集麾下诸将;决定暂不回北平,而以手下全部力量直扑李景隆大营。同时派出骑兵联络张玉朱能等将领率军前来汇合;力求取得一场大胜,彻底灭掉南军的士气。
    “李九江膏粱竖子;不足惧。攻其大营,破其营盘,必惶惶而逃。可虑者唯其麾下骁勇善战之士。”
    布置下战斗任务;燕王叮嘱率领前锋军队进攻的沈瑄,务必一击破敌!
    “卑职遵令!”
    沈瑄领麾下一万两千人率先开赴郑村坝。朵颜三卫紧随其后。燕王同张玉,朱能,徐忠等将领汇合后,也加快了脚步。
    朱高煦和朱高燧从真定城赶来,誓言同父王共破南军。
    “好!”
    见到明显成长许多的朱高煦两人,燕王心情大好,同麾下将领们笑道:“玉不琢不成器,小虎崽子总要放出去才能真正成才。”
    听闻此言,众将心思不一。张玉胸有谋略,不轻易出言。朱能没想那么多,只以为燕王是在夸儿子,笑着附和两声。邱福徐忠等人不如张玉了解燕王,也不像朱能一般大大咧咧,暗地开始琢磨燕王话中是不是有引申含义。
    早听闻王爷不喜世子,更喜高阳郡王,如今看来,倒不是虚言。
    可抵挡住南军进攻守下北平的却是世子,将这一任务交给世子的恰恰是燕王本人。
    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个头绪。
    要猜透朱棣心中的想法,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比起在燕王手底下做事,拿建文帝的工资应该不必如此劳心劳力。前提是尽量把自己的脑回路同朱允炆并轨,否则工资拿到手,也会被脑袋有坑的皇帝气吐血。
    听到父亲的夸赞,朱高煦和朱高燧十分激动,马鞭挥舞得更起劲,恨不能立刻追上前锋的队伍,杀入南军大营。
    比起战意浓厚的燕军,南军大营中的气氛却不太妙。
    前往阻截燕军的都督陈晖回来了。脸色青白,手臂还受了伤,一万骑兵有九千多不见踪影,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用问也知道。
    李景隆脸色阴沉,猛的一拍桌案就要治陈晖的罪。
    按照李景隆的思维,他可以以自己的性命为优先,因为他是军队的主将,至关重要。
    别人敢学着干,绝对不行。
    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晖是满腔的愤懑委屈无处诉,给他那么点人,真以为能拦住朱棣?能带回这些人已经算不错了。
    帐中的将领纷纷出言为陈晖求情。
    “燕逆大军将至,此时斩杀大将实为不详。不若令陈都督戍守营盘,陈都督感念总戎,必拼死相报。”
    说这番话的是李景隆颇为信任的一员部将,难得的是,他同瞿能盛庸等将领的关系也算不错。见陈晖要被问罪,众人皆面露不忍,于是出言救了陈晖一命。
    陈晖侥幸从燕军手下逃脱留得一命,却险些死在自己人手里,对李景隆这个主帅失望透顶,心底也难免存下几分怨恨。
    他同朱棣是敌人,朱棣要杀他理所当然。
    但他是李景隆的部将,奉命前去阻截燕军,李景隆一没告诉他燕军的回兵路线,二没给他足够的兵力,结果他找到了燕军,拼死打了一仗,还带回重要情报,却险些脖子上挨一刀,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愤怒。
    无论战前如何想,他总归实打实的与燕军战斗一回,还光荣负伤。
    李景隆不问功只问罪的行为,不只在陈晖心中埋下了一根刺,也让许多将领心寒。
    在北平城下与部将争功,以致错失大好的破城机会。
    如今又有陈都督这个例子,许多将领对李景隆失望之余,不免对重用他的建文帝产生了怀疑。
    人都说物以类聚,这样的皇帝是否真值得效忠?
    最终,李景隆饶过陈晖一命,下令他带兵守卫西侧营盘。
    南军在郑村坝设立了九座大营,一旦燕军来攻,陈晖驻守之地,有极大的可能遭受正面冲击。
    换言之,守卫这里与充当炮灰无异。
    陈晖没有露出一丝怨色,反而感激涕零的对李景隆说道:“一定不负总戎不杀之恩!”
    走出帐篷,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变,眼泪不流了,眼圈也不红了,叫来心腹,立刻赶往戍守的营盘。
    此战必是死局,见识过燕军的战斗力,对比李景隆的昏庸,陈晖心下有了主意。
    良禽择木而栖,能臣寻主另投。建文帝宠幸酸儒,冷待武将,早已让许多人心生不满。
    虽不是开国功臣之后,陈晖也曾跟随颍国公傅友德几出沙漠,南征北讨。李景隆此人刚愎无能,陈晖死里逃生,不愿再跟随这样的主帅,同样的,也不想再为任命李景隆的朝廷卖命。
    简言之,陈都督不打算继续拿建文帝的工资,他决心跳槽去给燕王打工。无论叔叔还是侄子,反正都是洪武帝的子孙,皇位上坐着的总是姓朱的。
    建文帝手下跳槽的员工,陈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陈都督的跳槽却对接下来郑村坝一战起到了重要作用,同样都是输,因陈晖的倒戈相向,李景隆输得更快,也更惨。
    十一月辛未,沈瑄率领前锋部队抵达郑村坝。
    面前是南军的九座大营,依兵法布阵,井然有序。
    南军发现了沈瑄的军队,立刻发出警戒。
    北风吹起双方的战旗,烈烈作响。
    燕军胯下的战马打着响鼻,不耐烦的甩动着脖颈,前蹄跺在雪上,溅起凝结的冰晶。
    沈瑄抽—出了长刀,雪亮的刀光代表了进攻的讯号。
    燕军吹响了号角,南军擂起了战鼓,苍凉古老的声音开启了战斗的序幕。
    马蹄踏过,似奔雷之声。
    燕军骑兵如一道锋锐的箭矢,划开银白色的大地,径直冲向了南军大营。
    “杀!”
    冷兵器时代,骑兵冲锋带给敌人的绝不只是震撼,还有死亡的恐惧。
    围攻北平的南军同样不是弱旅,在主官的号令下列成战阵,举起长枪,枪尖斜指向上,严阵以待。
    火铳手同样列好了队伍,虽然没有掌握燕军的三段式火铳射击,对付骑兵,他们同样有自己的优势。
    炮声骤响,被从正面冲击的营盘中腾起一阵火药燃烧的浓烟,黑色的铁球从天而降,砸落在骑兵的队伍中,数名骑兵和战马登时倒在血泊之中。
    燕军冲锋的队形却未被打乱,沈瑄与朵颜三卫的两名渠长一马当先,转瞬间已冲到了南军的阵前。
    战马嘶鸣,伴随着腾起的血光和濒临死亡的哀嚎。
    长刀挥过,不知又带走了谁的性命。
    冲阵的朵颜三卫骑兵,面对几倍于己的敌人不见丝毫惧色,脸上只有兴奋。
    人多,首级就多。
    首级多,牛羊就多!
    越多越好啊!
    “为了牛羊,杀啊!”
    南军依旧听不懂这些蒙古人在喊些什么,他们只能在军官的号令下一次又一次结阵,然后一次又一次被敌人冲垮。
    沈瑄麾下的骑兵被蒙古壮汉们的激情感染,口中的呼哨声也开始发生变化,最后竟得似野兽一般。
    塞北的草原上,狼群围攻猎物,就是发出这样的声音。
    浑身染血,面容狰狞,悍不畏死的冲锋,嘴里还狼嚎一般的乱叫,这样的阵势,阵营里的南军纷纷表示扛不住了,和自己打仗的不是人,那就是一群野兽!
    不到两刻的时间,第一座营盘便被攻破了。
    还活着的南军转身奔逃,燕军乘胜追击,呼啸着冲向第二座营盘中的南军。
    戍守这里的正是陈晖,他组织麾下士兵列起战阵,却根本没做抵抗,只是摆个样子,在燕军进攻时直接投降。
    投降了?
    那就不打。
    沈瑄下令落在最后的队伍收拢这些南军,长刀一挥,继续进攻下一座营盘。
    率领这支后进队伍是谁?不用细想,绝对是孟十二郎无疑。
    凭他的武力值,步战尚能应付,马站着实有点难为人了。
    他的确需要战功,可也要保住小命。命都没了,还要战功做什么?
    死后哀荣的确可以隐蔽子孙,关键是,他不是没子孙吗?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见到身穿铠甲,依旧不怎么威武的孟佥事,陈晖十分惊异。
    燕王麾下果然是卧虎藏龙,如此不起眼的兵卒竟也能纵马冲杀,肯定是身手非凡!
    滦河边的战斗和骑兵冲阵的场面,让陈都督产生了错误的认知,错估了某只狐狸的武力值。聪明了半辈子的陈都督压根没想过,混进了狼群的狐狸照旧是狐狸,哪怕被头狼叼进窝里,划拉到自己的地盘上也是一样。
    狐狸依靠的永远不是发达的肌肉,而是智慧。
    孟佥事收拢战败投降的南军时,沈瑄已带军攻下了四座营盘。
    燕军骑兵彻底打疯了,身上的力气仿佛用不完,只想将眼前的人全部砍杀,将南军的营盘全部拿下!
    攻打到第五座营盘时,燕王的大部队也赶到了,看到战况,燕王当机立断,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再说!
    燕王亲自出战,沿着先锋打开的通路前进。路过陈晖戍守的营盘时,已立意跳槽的陈都督主动向燕王指明了李景隆的中军位置。
    “中军有两营护卫,若想拿下中军,可设法令其移动,再用骑兵左右夹击。”
    燕王采纳了陈晖的建议,当即派人追上沈瑄,同时下令士兵大声鼓噪,说他已至此,正亲自带兵入阵。
    跟随燕王出战的三保主动请命,孟清和身为燕山后卫佥事也责无旁贷。两人跃身上马,直追前锋所在。陈晖被任命为后军副将,跟随燕王作战。
    李景隆闻听燕王冲进阵中,果然意动。
    虽已被攻破四座营盘,但麾下主力仍在,若能擒拿燕王,就算九座大营全被攻破又有何妨?赢的必定是他!
    “总戎三思,此恐为燕逆之计!”
    瞿能等人的劝告,李景隆完全听不进去,一意孤行,下令中军出战。
    阵中的沈瑄很快发现中军的位置开始移动,将继续进攻营盘的任务交给朵颜三卫,亲自带领部分骑兵直冲李景隆中军的左翼,燕王也抓准战机冲向中军右翼,两面夹攻之下,中军果然大乱。
    在瞿能和盛庸等人的拼死冲杀之下,乱军阵脚渐稳,双方很快陷入了僵持。
    僵持意味着以命换命。
    燕军杀红了眼,南军又何尝不是?
    双方就像撕咬在一起的野兽,任凭血流满地,却仍瞄准了对方的喉咙,无论如何也不松口。
    孟清和险险躲开一名南军扎向腰侧的长枪,避开要害,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流出的片刻便已经凝结,丝毫感觉不到疼。他用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不拼命就只有死路一条。
    转瞬间,又一支长枪刺到面前,左右两侧已被几名南军围住,想脱身是不可能的。
    孟清和咬紧牙关,拼着被身侧的南军砍伤,也要架开最致命的长枪。他不明白,这些人怎么盯准了自己?因为自己样子弱好欺负?
    孟十二郎真相了。
    武官,看起来很弱,代表着什么?战功!
    孟佥事必定被前赴后继。
    最危急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射入一名南军的眼窝。孟清和得了喘息之机,用尽力气砍伤了一名南军的肩膀,瞬息之间,沈瑄杀开重围赶了过来,情况顿时逆转。
    “跟着我!”
    沈瑄手中的长刀已换成一杆长枪,孟清和这才发现,比起长刀,沈瑄似乎更习惯用长枪,每一击都能夺走一名南军的性命。
    不过沈瑄的马上没有弓箭,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是谁?
    另一处,杨铎丢开长弓,马背上的箭支已经告罄,马刀也砍得卷刃,干脆一把握住刺向自己的长枪,持枪的南军一个踉跄,松开双手,眨眼间,枪头倒转,南军被自己的武器刺进了喉咙。
    敌人喷溅出的鲜血让杨铎兴奋,在南京日久,整日同计谋打交道,到底无趣。回到战场之上,才能彻底放开手脚。
    “杨同知,朱指挥有令,整队从左翼进攻中军!”
    杨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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