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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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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眼见到如今的大宁城,朱高煦彻底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才多长时间,就有了如此变化。
    兴宁伯果真有才,有他相助,开原广宁二地的互市,不成问题。
    想到城外开垦的荒田,朱高煦心中火热。父皇令他率军宣府屯田,若能借鉴大宁经验,或是从兴宁伯手中调几个帮手,定能事半功倍。
    孟清和紧跟朱棣脚步,压根不知道,自己手下那点人,被朱棣划拉一茬,又被朱高煦惦记上了。
    坊市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头。
    朱棣意犹未尽,中途还从一个鞑靼人手里换了两匹壮马。
    论理,无朝廷许可,不许市马。
    架不住永乐帝高兴,加上孟清和手中有许开互市的中旨,虽然地点不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一马,问题不大。
    体察完民情,朱棣回到下榻处,当即下口谕,明日去大宁杂造局参观。
    由于精神头太好,朱棣睡不着,干脆把朱高煦兄弟和沈瑄都叫来,孟清和也没拉下,继续就互市和边防问题进行商讨。
    这一商讨,就商讨到了后半夜。
    朱棣父子三个“龙精虎猛”,沈瑄也不见丝毫倦意,只有孟清和困得想打哈欠,还要硬撑着,咬紧腮帮子,撑出眼泪也不能张口。
    朱高燧觉得奇怪,“兴宁伯这是怎么了?”
    只是谈互市,需要表情如此凝重?
    孟清和抬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这下,连朱棣都看过来了。
    “臣……”孟清和张嘴,声音嘶哑,“是高兴,喜极而泣。”
    朱高燧恍然,“兴宁伯果真是性情中人。”
    孟清和咬牙,“殿下谬赞。”
    朱高燧:“不必客气。”
    孟清和:“……”
    朱棣和朱高煦没说话,沈瑄默默转头,肩膀可疑的抖了两下。
    一夜没睡的不只是孟清和。
    大宁杂造局内,一名杂役也是彻夜未眠。
    纵贯左颊的两道刀疤扭曲了他的面容,却遮不去他眼中的疯狂。
    探手入怀,杂役冷冷的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关

    大宁杂造局内;工匠们各司其职。各坊杂役和帮工小步的跑着;肩扛手提;搬运着木料、石料和成品。
    木匠坊和石匠坊偶尔能看到杂役进出。唯独铁匠坊;杂役是进不去的。
    只有工匠和徒弟才能凭借腰牌进出工坊。杂役听到召唤,必须在门外等着;待匠户将打造好的农具和改造后的兵器送到门口,再由杂役搬入库仓。
    修理和改造火器的工坊;比铁匠坊管理更为严格,除了熟手,连工匠的徒弟都被限制出入。
    大宁杂造局没有制造火药的工坊;火器用药全部来自军器局配发。
    镇守一方,手中权力大了,做事却需更加小心。
    朱高煦可以不经事先通禀,大量制造火雷,事后和朱棣认个错就行。孟清和敢学着做,百分百见不到永乐二年的太阳。
    天子仪仗留在杂造局外,朱棣单令护卫跟随。
    朱高燧熟门熟路,接替了孟清和的讲解员工作。杂造局大使和副使自觉退到一帮,充作背景。
    想在天子面前有所表现,也不是现在。
    抢赵王的风头?绝对是嫌好日子太长。
    皇帝跟前有朱高燧顶上,孟清和也不见得轻松。
    朱高煦,沈瑄,以及同行的文臣武将,问题同样不少。
    看到重新规划,工作效率明显高于他处的大宁杂造局,各人表现不一。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兴致勃勃,各种提问,更有见猎心喜,撸起袖子就要往工坊里冲的。
    幸亏被门口的杂役拦下了,不然,非要出事不可。
    打铁坊里的热度,普通人都受不了。眼前这位早过知天命之年,花白胡子一大把,满脸褶子,进去了,不被烤成人干也会脱层皮。
    看着蹦高中的老先生,孟清和擦擦冷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礼部的官,却对打铁感兴趣,还写过农学着作,心算能力更是让户部官员甘拜下风。
    这就是所谓的全才?
    孟十二郎挠挠下巴,大明的文官,果真相当有性格,不服不行。
    站在铁匠坊前,朱高燧说得眉飞色舞。
    不怪赵王殿下过于兴奋,规划这座工坊时,他提出了不少意见,也出了相当力气。让老爹看到自己辛苦后的成果,成就感绝非一般。
    “父皇,儿臣估计,若能改进炒铁之法,各杂造局所出工具兵器皆可翻倍,多者可至三四倍。”
    有孟清和这样的顶头上司,大宁都司上下都成了脚踏实地的实干派。凡事喜欢以事实说话,丁是丁卯是卯。谁敢假大空,不用孟清和开口,同僚鄙视的目光就会戳过去,不成筛子也成渔网。
    在这种求真务实的环境下,朱高燧也多少受到了影响。
    言之有物,有的放矢,加上对开原广宁两地的美好畅想,说话时,赵王的眼睛都在发光。
    朱棣惊讶于朱高燧的变化,再看看同样改变不少的朱高煦,欣慰点头。
    果然是玉不琢不成器,儿子不揍不成才!
    没事,还是要都抽几顿。
    从朱棣满意的表情,不时的大笑声中,兄弟俩能感受到老爹的好心情。压根不知道老爹心里正想着什么。
    知道了……也不敢提出异议。
    随行的文武不时凑趣,道一声“天子圣明,知人善用。兴宁伯一心为国,乃吾辈楷模。”
    朱棣点头,将孟清和召至近前,表扬了他在大宁城的大胆创新,勇于尝试,勤奋工作。对工作成效也加以了肯定。
    “禀陛下,此非臣一人之功。大宁都司上下竭尽全力,才有所成,赵王殿下更是功不可没。”
    朱棣抚须笑道:“朕的儿子,朕清楚。大宁都司如何,朕也清楚。若无爱卿,不会有今日。爱卿不必谦虚。”
    孟清和再拜,“不敢当陛下夸奖。”
    “爱卿当得起。”
    说话间,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天子身上,沈瑄却突然侧首,目光凌厉扫向工坊一角。
    两名杂役正搬着一捆农具,从木匠坊走出。
    天子口谕,驾临期间,杂造局无须停工。除被召到近前问话的工匠,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杂役在工坊进出十分正常。
    两名杂役没有异状,附近又有羽林卫和金吾卫,沈瑄仍直觉不对。
    “周千户。”沈瑄侧身一步,召来同行的羽林卫千户,低声吩咐一番,“不要惊动他人。”
    “遵令。”
    周千户转身,令一名百户带人拦住那两名杂役,将其拿下。
    抓错了,圣驾离开尚可安抚。
    假如真有问题,必定不能放过。
    沈瑄的举动引来朱高煦的注意,看到向杂役走去的几名羽林卫,心中隐约也察觉到一丝不妥。
    两人都是惯于战场厮杀的武将,对危险有本能的直觉。
    “定远侯,借一步说话。”
    “殿下可有吩咐?”
    “那两个人……”
    话音未落,前方陡然传来一阵巨响
    呛鼻的浓烟中,带着火焰的木杆和碎裂的石块四处飞溅。
    火焰烧断木杆,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距离近的几名羽林卫仆倒在地,生死不知。
    两名杂役已被炸没了半边身子,乌黑的血溅了一地。
    “护驾!”
    朱高煦和沈瑄同时高喊,朱高燧马上挡在了朱棣身前。文臣武将无一人退后,纷纷警惕的望向四周,将朱棣团团围住。
    听到爆炸声,孟清和瞬间眉头紧拧。
    事情出在杂造局,这里的人,怕是一个都脱不了干系。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
    浓烟微散,羽林卫立即上前查看。
    爆炸惊动了杂造局内的工匠,纷纷从工坊中涌出,看到眼前的场景,全都手脚发凉,脸色发白。
    朱棣推开挡在身前的儿子,“更大的阵仗都未能伤朕分毫,不必如此。“
    “父皇,小心为上。”
    “陛下三思!”
    “让开。”
    “陛下!”
    众人不让,朱棣干脆自己动手。
    不待众人再劝,两个黑点突然从工匠中飞出,尾端燃着火星。
    “火雷!”
    众人再顾不得是否犯上,距离近的几名武将,干脆将朱棣架了起来,大步退后。
    “陛下龙体要紧。”
    朱能架左边,张辅架右边,朱高燧胆大,直接抱腰。
    火雷落地,立刻有数条人影飞扑而上,紧紧压住。
    孟清和组织护卫将火雷飞出的地方团团包围,同时拎起水桶,舀起水朝冒烟中的羽林卫和金吾卫泼了过去。
    为防备火患,杂造局内开有深井,墙角立有数个水缸。
    孟清和的举动提醒了众人,有人嫌泼水太慢,与他人合力抱起水缸,水缸倾斜,瞬间水漫金山。
    爆炸声未再响起,拼死护驾的银牌杀手们一个个站起身,都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被—压—在最下方的仁兄慢慢爬起来,呲牙咧嘴的揉着胸口。
    没被炸死,却差点被压死。
    这么个死法,战功不要想了,连工伤都算不上。
    杂造局大使立刻上前查看半淹在水中的火雷,依用料,的确出自大宁杂造局,但火药配比不对,应是工匠私造。
    大使报告情况,孟清和没有松口气,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不能第一时间找出主谋,别说杂造局,大宁都指挥使司上下都跑不了。
    羽林卫和金吾卫开始盘查工匠,没费多少力气 ,就将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杂役抓了出来。
    近日,杂造局并未再制造火雷,只他身上有刺鼻的火药味,即便不是主谋,也是知情人。
    “等等。”孟清和拦住羽林卫,“先查是否还有火器。”
    羽林卫领命,在杂役身上只搜出一把木制匕首,再无其他。
    朱高煦上前,一脚踹在杂役的肩上,杂役歪倒在地,面容更加扭曲。
    “汝乃何人?胆敢行刺天子,好大的胆子!”
    杂役咳嗽两声,抬起头,怒视朱高煦,道:“不过是篡权夺位,无君无父的小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你!”
    朱高煦怒极,暴烈的性格又一次占了上风。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长进,动不动就要砍人习惯也没能彻底改变。
    朱棣拦住了朱高煦。
    “父皇?”
    “朕有话问他。”
    朱高煦也知道这个杂役不能杀,可脾气上来,当真是恨不能将他砍成几段。
    “听汝之言,应是个读书人。”朱棣看着杂役,“招出同谋之人,朕给你个痛快。”
    “哈哈哈……”
    未等朱棣说完,杂役突然大笑。
    “逆贼何敢称孤道寡?!”杂役被羽林卫按在地上,站不得身,又被朱高煦踹断了骨头,整条胳膊耷拉着,眼中恨意更甚,“逆贼,你必不得好死!今日吾杀不得你,他日定有壮士继吾之后!迎归天子,以尊正统!”
    “住口!”
    “你杀得了吾一人,杀不尽天下忠义之人!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朕叫你住口!”
    朱棣双目赤红,双拳攥紧,狠狠闭上双眼,再睁开,目光骤冷。杂役的话,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郑和,把人带下去,交给锦衣卫,别让他死了。“
    “遵旨。”
    “封大宁杂造局,拘杂造局大使,副使,查有无同谋。”
    “是。”
    “查大宁都指挥使司上下,后军都督佥事孟清和,夺印,下北京刑部。”
    “是!”
    天子令下,孟清和被摘乌纱,除金带,按跪在地,外袍都没给他留。
    沈瑄和朱高燧跪地求情,朱棣目光冰冷,语气更冷,“有求情者,以同谋论!”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孟清和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沈瑄和朱高燧都被拦在一旁,朱高煦自请押送孟清和返北平。
    朱棣准请。
    在他身后,朱高煦向朱高燧和沈瑄使眼色,稍安勿躁。如果父皇真要处置兴宁伯,不会押他到北京刑部,而是直接交给锦衣卫押回南京。
    当夜,孟清和暂被关押在宁王府厢室,由天子亲卫看守。
    朱高燧想探监,被朱高煦拦住了。
    “有人行刺,兴宁伯为一方镇守, 必要担责。”
    “可……”
    “朝中多少人盯着他?”朱高煦压低声音,“父皇夺兴宁伯官印,却没除爵。”
    朱高燧愣了一下,露出深思之色。
    “看看定远侯,沉住气。”朱高煦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这件事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父皇这个时候关起兴宁伯,说不定还是保住了他一条命。”
    朱高燧握拳咬牙,目露凶光,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必定活寡了他!
    厢室中,孟清和也在沉思。
    官服没了,头发散了,水里映出稍显狼狈的样子,不自觉想起初到孟家屯的时候。
    恍如隔世。
    说是关押,却没人来问话。除了不给衣服,饭食热水一样不缺。
    如果真要扒皮抽筋,不会是这个态度。
    冷静下来,孟清和发现目前的情况算不上糟糕。
    这次的事,委实太过突然。
    火雷,杂役,天子驾临,当众刺杀。
    死去的两个杂役会是同伙吗?
    行刺的杂役,似乎根本不想活下去。
    话说得大义凛然,可他眼中的愤恨却远不止于此。
    斥责永乐帝篡权夺位的大臣,孟清和见过不少。他们同样有恨,却不像这个杂役一样,更多是心怀天下的担忧与耿直不屈。而杂役瞪着朱棣的的样子,更像是在看杀亲的仇人。
    杀亲,仇人?
    眯起双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杂役的长相有些熟悉。
    除开脸上的刀疤,年轻一些……孟清和蹙眉,真的很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
    承运殿中,朱棣独坐上首,沈瑄跪在朱棣面前,“陛下,臣请彻查此事。”
    “瑄儿。”朱棣站起身,走到沈瑄跟前,“起来。”
    “陛下,臣请彻查此事,还兴宁伯清白。”
    “起来!”
    “……”
    “不起来?”
    朱棣瞪眼,臭小子,和他耍赖?
    沈瑄垂首,就是不起来。
    “朕知瑄儿同兴宁伯情谊深重,也知兴宁伯忠心耿耿。“
    “陛下。”
    “为查出主谋之人,只能暂时委屈兴宁伯。”
    二十多年战场拼杀,朱棣根本不会被一两场刺杀惊到,他挂心的是行刺之人的一句话。
    迎归天子,以尊正统。
    天子是谁?正统又是谁?
    奉天殿中的一场大火,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是扎在朱棣心中的一根刺。
    继位之后,朱棣昭告天下,建文帝已死。
    真相如何,皇陵里埋的到底是谁,怕是连朱棣都无法真正确定。
    事涉建文帝,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瑄儿,朕为天子,富有四海,却未必有在潜邸时肆意。”朱棣苦笑道,“臣子有委屈,有无奈,可以请朕做主,朕又该找谁?”
    “陛下,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你已经很好了。”朱棣抬手,拍了拍沈瑄的背,“朕视你如亲子,有些话,朕也只能在自己儿子面前说。朝堂之上……”
    朱棣没有继续说下去,沈瑄垂首,没有接言。
    换成朱高炽兄弟,这个时候自可表示,为老爹分忧,儿子责无旁贷。
    沈瑄不同。
    义子终究是义子,再受器重,也要谨守君臣上下之分。
    当夜,永乐帝和随驾文武都是整夜未眠。
    翌日,一匹快马将天子遇刺的消息传回南京。
    快报只写天子遇刺,未写受伤与否,伤势如何。更没写天子就此事作何处置。只有大宁杂造局被封,兴宁伯被抓的消息一并传回。
    宫内和朝堂全部震动。
    徐皇后即刻派人给魏国公徐辉祖送信,无论如何,京城不能乱。
    锦衣卫指挥使杨铎求见徐皇后之后,北镇抚司校尉拿着驾帖,缉拿礼部数名官员。礼部尚书李至刚没遇到锦衣卫登门,他的岳父却被抓进了诏狱。
    锦衣卫的行动毫无预兆,且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许多人不免联想,被抓的这些人,难道同天子遇刺有关?
    细想想,说不通啊。
    礼部上下,无一人同兴宁伯有私交,梁子却是结了不少。若是天子遇刺的事同朝中有牵扯,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礼部的头上。
    无奈锦衣卫有天子手令,没人敢阻拦他们的抓人行动。
    很快,连世子妃的同宗兄长也被带去问话,哪怕很快被放回,也让朝堂又发生了一次地震。
    世子妃不能出文华殿,世子妃的母亲却能入宫求见。
    之后,世子妃求见徐皇后,徐皇后没有见她,只令人传懿旨,世子妃娴熟德孝,赏赐贡缎十匹。
    世子妃前脚带着赏赐回宫,后脚就被世子彻底关了紧闭。
    朱高炽下令,不许世子妃和宫外联系,世子妃的家人求见,必先通禀于他。
    宫中的风吹草动也影响到了朝堂之上。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解缙等人各方打探消息,杨士奇和杨荣却以不变应万变,每日行走文渊阁,非必要绝不出言。见解缙几次求见朱高炽,杨士奇暗暗摇头。
    还是太急了。
    就在满朝文武关注宫中动向时,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大和千户纪纲,已奉指挥使杨铎之命出京,秘密前往南昌,监视宁王动向。
    与此同时,圣驾已归北平,行刺杂役的身份也终于水落石出。
    “杜平?”
    孟清和仔细回想,终于想起了此人到底是谁。
    靖难时,他和杨铎一起潜入德州,借由此人才见到了李景隆,使对方中计。
    如果是他,一切就不难解释。
    为何他会对永乐帝有那么大的恨意,为何自己会对他莫名感到熟悉,
    杜平的儿子杜奇,就是死在朱棣手里。
    当初,李景隆兵败之后一路奔逃,单骑逃回南京,麾下将士要么被燕军收编,要么四散,杜平也在乱军中消失不见。
    不想,他竟在乱军之中活了下来,还跑到大宁,隐姓埋名,成了杂造局的一名杂役。
    “杜平手中有路引,顶了一名匠户的户籍。“
    隔着木栅,沈瑄抚过孟清和的颊边,“大宁杂造局内,有五名工匠脱不开干系。大宁都司同样有人牵扯此事。”
    孟清和默然。
    覆上沈瑄的手背,他心中清楚,牵扯到这件事中的绝对不只是大宁都司。
    “事情查明之前,你……”
    “我知道。”孟清和笑了,“呆在这里,也能躲个清闲。”
    沈瑄不语,看着孟清和,突然起身,抽—出腰间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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