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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两人吃了饭,席间,极习惯地相互布菜盛汤,下人退至一边,一点也伸不上手。
饭后又各自看会儿书,写会儿作业,晚上的灯火自然比不上白天的日光,所以他们总是早睡早起。郑东洗了澡湿漉漉地出来,东方体贴地将他的头发擦干。等人坐到床/上后,拿出个长盒子递了过来。
“打开看看!”
“礼物?”郑东挑眉,两人在一起快一年了,还是东方第一次主动送礼物。他压下激动的心情,轻轻掀开盒子。雍容鲜红的绒布上是一柄寒光流转的宝剑。剑刃线条优美流畅,锋利无比,还泛着丝丝寒气。剑柄处的设计顺应了人的手形,精美舒适,还镶嵌着许多细目碎的各色宝石,正中一颗极品祖母绿圆润通透,尊贵无比。这样一件神兵,若能流传后世,必又是一件极品珍宝。
东方看着男孩眼中的喜爱神色,就知道这礼物送值了。揽过还盯着宝剑不错眼的男孩,温声道:“早就想给你做把兵器,可惜一直没碰到适合的材料。你的轻功和掌法都练得极好,也该有把趁手的武器了。正好前些天寻到了块千年玄铁,给你做把长剑最合适。我知道你性子好,轻易不会与人交恶,但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件武器防身,我能更放心些。”
在现代的同性圈子里,郑东看惯了太多聚散离合,多少人因爱生恨,多少人求而不得。有个人能这样疼着护着自己,两人又能两情相悦,真正需要几辈子修来的运气。他看着东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墨色眼睛,忽然间有些慌乱,轻轻一动,忘记了手还搁在剑刃上,一阵刺痛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迷散开来,打破了刚刚深情的气氛。
东方将他受伤的手托起,一滴血红湛出指尖,微微皱起眉尖:“怎么毛毛燥燥的!”
这家伙完全不将自己乱放魅力惹的祸当回事儿,反而怪起他来!郑东有些悲愤地抽出手,自然不会承认是被某人迷得神魂颠倒,顺口胡邹道:“听说神兵利器生来会有自己的精魄,我想试试看滴血认主是不是真的!”
起身要去找药膏的东方闻言停了动作,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看。郑东被看得心里发毛,顿时警觉,一点点向旁边挪去,东方不动声地慢慢逼上前,直将男孩堵进床角,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执起郑东还有些湛血的手指,郑东随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东方眼光一沉,“喔?那我们来试试
——滴血认主!”说着轻轻将他受伤的手指含住。还在伤口上吸了吸,咽下去。郑东的小脸腾地一下爆红。东方没再犹豫地扑上去……
第39章
青雷堂上下的改变低调地进行着,有心观察的人还是看出了门道。不只是年底供奉到教中的银钱物资比往年多了五成,青雷堂中众人与其他各堂部比,精神力也充沛很多,全堂上下欣欣向荣,干劲十足,这是别人想学也学不来的。
前来逢迎、送礼、打探虚实的人不在少数,一时间东方府上门庭若市。郑东白天跟着师傅学医,府内全由老管家打理。他偶尔空闲,回府一趟,被府前的阵势惊得倒退了一步。要不是清楚的记得这是自家门前,还以为走到了集上。
徐管家富态的脸孔在日光曝晒下不停流汗,还要不停地在不请自来的人群前面周旋,当真苦不堪言。他看到一身清爽的总管大人回家时,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也不再顾及身前的人是哪家权贵的仆人,拨开人群,直挤到郑东面前。手里还拿着块帕子擦着脑门儿上的汗。
郑东定眼一瞧,惊了一跳,“怎么才几日不见,您老就……啊,黑点也不错,看着挺健康的!”见了老管家那哀怨的眼神,他实在不能再刺激他了!
徐峥顺手将帕子塞给身后的小厮,向郑东行个礼,才道:“您就别挖苦属下,属下这么大年纪也不在乎黑点还是白点了!”
郑东苑尔,赞同地点点头,瞟了眼自打他出现,就向他这边探看,但碍于徐管家上前说话而止步观望的众人,眼里好奇的意味十足“这是?”
徐峥马上摆出个标准的对外表情,谨慎中带着恭敬地答道:“各府听闻堂主青年才俊,于教有功,特来拜会并送上礼品。要如何处理,还请总管大人示下。”说罢,谦恭的侍立于郑东身侧。
其他人看见这少年一出现,堂主府的管家就亲自迎过去,恭恭敬敬地汇报,知道他一定是青雷堂的大总管了。他们之来对青雷堂大总管位高权重也有所耳闻,只当是东方不败对外故意做出的不独揽大权的姿态,今日一见,徐峥和郑东两人的神情举止,倒真像是主仆关系,不似做假。来的人都是各府的心腹之人,回去后免不了又一场八卦。
徐峥对郑东是发自内心的恭敬,且不说郑东平日行事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徐峥很愿意被他统领。就单说他和堂主之两人的关系,早被徐峥这个老人精猜到个八九分,以堂主对待大总管的态度,徐峥早就拿郑东当自家主母一样供着敬着了。
郑东此时还不知自己和东方藏着掖着的暧昧关系被又被一个老头猜到了。他却知道了徐管家话里给他暗示的意思。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往别人家里送礼,要么就是有求于人,要么就是来打探虚实。
他当即对着众人笑道:“既然是各位大人家送来的礼物,晚辈不敢推辞,只得代我们堂主谢过。天气闷热还劳烦各位跑一趟,请进内喝杯茶水!”
有些人欣然入内,有些人是为了来谋个差事,自家并不显贵,不敢和众位大人家的家人一同入内,只说了所求之事,就匆匆告辞,郑东让人备册一一记下礼品和所求之事,日后斟酌。剩下的没走想继续探虚实的众人,丢给徐管家去应付,自己回了院子。平时侍候惯他的几个丫环纷纷迎了出来,端茶、递水、端点心,不一会儿还上了一盘红囊绿皮,冒着丝丝凉气的大西瓜。郑东享受般地咬了一口,叹道:“还是回家好啊!”
大丫环春兰抿嘴笑了,边摆点心边道:“谁不知道公子最得公孙老先生疼爱,少爷您在山下还能被亏待了不成?”她表姐嫁的相公正是公孙府的门房,听表姐说公孙老先生以前多不拘小节的一个人啊,自从他们少爷常住在他府上后,对少爷吃穿用度样样过问,那模样是比亲爹还周到呢!她虽然是个丫环,不懂得主人们在外面的事业成就,一直在府上侍候着,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少,竟是没一个气度人品能比过少爷的。
郑东连啃了两块西瓜,又吃了几块点心,灌了一碗茶,总算觉得饱了,“你说得没错,师傅他待我很好。”对亲儿子也就这样了!由于他俩的年龄差距,师傅更像是拿他当孙辈的孩子一样护着,教导着。只不过……对于家庭作业的怨念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过来的。这是他前世就落下的病根,特别是师傅他老人家每日两篇论文的高压政策下。
“东方什么时候回来?”春兰答道:“堂主走前吩咐过,如果少爷回来问起,就说他今日一整天都在外面,晚上白虎堂堂主的千金摆满月酒,不回来吃,让少爷晚上也挑些清淡好消化的吃,小心存了食。”
“知道了,你去把这几日积累的教务整理了,放内书房的桌子上,我小睡一下,一个时辰后叫我,这里不用人侍候,都下去吧。”
春兰欲言又止地退了出去,堂主没想到少爷能午时就回,所以只吩咐了晚膳的事儿,要是知道少爷没吃午饭,定是不答应的。可见少爷疲惫的神色,也是真困了,她一丫环也不敢越矩提起,主子们都是自己有主意的,她只能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这厢郑东睡饱了,就起来工作,处理起几天内手下呈上来的奏报,茶,丝等商品都已经打开市场,就等物价涨上去时,他批量转手大赚一笔。
那厢东方在白虎堂的贵宾席上,与众多堂主长老虚以委蛇。宴上一派歌舞升平之势,实则暗流汹涌。说是为女儿办的满月宴,大家谁也没见到那小孩子,还能凭空捏造出诸如“令千金真是个小美人,长大必定也是倾城倾国之姿。”天知道那小孩长得是圆还是扁。各人字里行间都带着陷井,相互试探着,从他人口中的话语分析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东方虽然不喜这些,也耐着性子与众人周旋,毕竟他还没当教主呢!再有野心,再有手腕,也少不了这些交际。原先他是想过将小亭培养培养,带他见识些宴会,只在请长老的寿宴后,再也没带他出席过,不仅看出了小亭不喜这些,不想让他为难,他自己也受不了众人时不时看向小亭的眼神,让他有种珍宝被觊觎的感觉。
又是一轮推杯换盏后,白虎堂主方鹤起身敬酒。东方离主位很近,第一站便到了他这里。这样的座位安排,虽然两人地位相当,也不排除方鹤想拉拢他的心思。方鹤生得方头大耳,宽额厚唇,忠厚的长相却掩不住他眼里的野心勃勃,在座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心中另有想法,只不知何时行动。众人或想着掺合一脚,混水摸鱼,或想坐壁上观,看场好戏。东方却觉得他不足为惧,他东方不败自认在日月神教中,除了任我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与他为敌。方鹤这个权倾一时的白虎堂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时得意的跳梁小丑罢了。
不过他不知这跳梁小丑马上就会给他带来个不容忽视的麻烦。方鹤举起酒杯,对东方道:“小女的满月宴,能得东方兄拨冗前来,已是蓬荜生辉,又准备了贵重的南海珍珠,真是折刹小女,这么好的东西,哪是她能用的!”其他人也对东方不败的出手大方吃惊了一下。
东方面上微笑,貌似真诚地说道:“方兄言重了,令爱千金之躯,自是你的掌上明珠,这些俗物,还怕配不上她呢!”其实他事先不知道送的什么,只不过在小亭给他分类好的礼品中随手拿了一个。他对金钱的概念不敏锐,好在小亭接手了他们的产业运作。
东方还暗想这些人果真是小家子气,不过是送小孩的礼物还要大惊小怪说道一遍,却忘了日月神教虽也做些生意,收入哪能和自家小财神坐震的青雷堂相比,不过是比普通富户好些的生活,就是大富大大贵的人家,也没有随手就送小孩拳头大的珍珠的。所以说东方堂主还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方鹤又向几人敬了酒才回座,随后招来群轻纱薄带的女子上来献艺,这些女子并不像大多的歌舞咿咿呀呀地吹奏弹唱,每人穿得少之又少,细白的肝皮都露在外面,俏脸反而半摭面纱,曲子也是不常听到的西域风情,看得一众没见识的各中老年男人个个都直了眼睛。能入堂主家宴的当然也是教中高层,要熬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自然都已到了中老年。
东方不败才二十岁的俊美形象走到哪都是很打眼的,更何况是在一群色相凋零的中老年人群中。领舞的女子就频频看向东方,眼中含着暧昧气息丝丝缈缈地勾人。就连邻坐的曲长老都看出了门道,玩笑着说:“东方兄弟果然好皮相,怪不得那女眼睛都要粘在你身上!”
这个曲长老已年过四十,儿子也二十好几岁了,却整日不理俗物,只爱玩琴赏曲,东方不败很是看不上他,不明白他明明不事生产,平日的孤芳自赏都是从哪来。如果没了神教看在他祖上功德发的月例银子和米粮,他还能靠什么养活自己?在天桥边卖唱吗?
东方不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耐烦地等着酒宴结束。一曲舞毕,众人哄然叫好,方鹤双说话了,“东方兄家里可有舞姬?”
东方不败挑挑眉,直言:“没有。”
方鹤哈哈一笑,“东方兄的姬妾众多,自然色艺双绝的不在少数,知道你不缺这个,不过也是为兄的一片心意,就将这领舞的女人送你如何?”
东方不败以前收人是收顺手了,什么人塞给他女人他一向来者不拒,不过是个玩意儿,从来没当回事过,就是任我行赏的那个,他也没对她另眼相待过。不过这次,他是真不想收,想到小亭可能会有的反映就一阵气短。
刚要开口拒绝,方鹤就大手笔地让在座每人挑两个,各大佬们都欢天喜地地接了,东方也不好再开口推辞扫了大家面子。回府的时候除了惯常跟着的几个侍卫外,还带了两个柔媚的西域舞女。东方不败看都没看那两人,随手扔给徐管家让他处理。听到小亭午时就回家来,脚不沾地奔两人的小院而去。
被留下的两个女人随着东方不败的身影消失而目光暗淡。被留下的徐峥更是无比悲壮,白天时惫于应付了一整天,晚上还不让他安心歇会儿!堂主都有了大总管,还又带女人回来是什么意思啊?大总管是个好孩子,堂主这么做……主人家的事他虽不好置喙,但挡不住他跟着操心啊!只得先把两个不情愿的女人安排到清葆居,跟其他几个女人同住。至此,东方不败的七大小妾算是齐全了!
东方来到房外,挥挥手让侍候的人全都下去,自己入了内室,看到郑东少年正认认真真地批折子呢!晕黄的灯光衬得小孩的皮肤比珍珠都漂亮,认真的神色摆在漂亮的小脸上,可爱极了!东方上前出其不意地将人抱起,整个拥在怀里,觉得自己荒凉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郑东波澜不惊,像是早料到是他,姿势都没变,手里还捧着本折子,眼睛还盯着看呢,嗅了嗅秀气的小鼻子,皱眉道:“好大的酒味,洗洗再来见我!”
东方偏不如他的意,带着酒气的呼息全喷在郑东脖子上,还鼻子嘴巴的在他的脖颈锁骨处猛蹭,痒得郑东没法工作。只得将折子放下,不甘示弱地痒回去,两人好生厮磨玩闹了一会儿,才一起去洗澡。
第二天东方不败又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眉角间还带着发/泄过后特有的慵懒满足。郑东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还觉得腰酸以腿疼,走路不着力。暗骂这个混蛋越来越不知节制!害自己匆匆吃口早饭就得回药庐习医,昨日的工作没有做完,只能积到下次回来了。正喝着粥,恰巧徐管家一步三挪地走了进来,顶着两个黑眼圈,艰难地开口汇报昨夜后院又多了两个女人的事实。徐管家一个晚上没睡好,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和大总管说一声,毕竟,他早就当大总管是主母了,且如果事后听说,不定要闹出什么误会,于情于理都该回报一声。
郑东不动声色地听完,声音平稳地吩咐两个女人的份例就照着其他五位来,毕竟是白虎堂送的,还有送礼人的脸面在,不可薄待了。桌子底下的手却被握得泛白。
徐管家面含担忧地退了出去,终究只能无奈地叹一声,他能做的就是盯紧后院,不让那些女人闹出事故,再给总管少爷填堵。
郑东心不在焉地又扒拉两口粥,终是没胃口将整碗喝完。他和东方不败这对同□人间有很多事都是他没敢正面面对的,虽然知道这时东方没有背叛自己,也终是存了一段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本作者终于从公务员的战场上回来了,以后的更新不会像前些天那么悲摧了……
第40章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让郑东没心力计较儿女情长上的那些小事。任我行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被架空了一样,开始疯狂的集权。各堂部被摧残得都像遭了灾,教内的每件小事,他都恨不得亲自过问。
这么多年的各自为政,早就形成了神教特有的管理形式,哪是这个忽然有了兴志的挂名教主消化得下的。
东方不败的青雷堂奉行中庸政策,跟随着大多数人的脚步,教主下达的命令也会执行,像在激流中逆向行驶的小船,虽然飘飘遥遥,却没有伤筋动骨。加上好些隐密的事情都由心腹或暗卫去做,真正的实力并未暴露于人前。教主和各堂部的拉剧战愈演愈烈,到后来甚至到了兵戈相见的地步。
有些反弹激烈的堂口做了出头鸟,被任我行狠狠清洗了一遍,这场角逐才算暂时停止。双方各有损伤,谁都没讨到好处。平静的表面下是真的平静还是将要喷发的火山,只有当事人知道。东方不败趁机混水摸鱼,隐密地挑拨和煸动,别人很难找到低调的青雷堂的错处。
让众人不解的是,方鹤也如没脾气般任由教主搓圆捏扁,这到是让原先想看好戏的人扫了兴志。有心人想到了自白虎堂设宴后,方鹤和东方不败似乎走的很近,如此做为很有东方不败的影子在里面。
郑东的好些手下被抽调走,虽然核心成员保住了,却折损了很多跑腿办事的人,做事难免捉襟见肘,出海搂钱的计划不得不搁置。又要培养新人接替,还要保持堂中向以往一样运作,堂中众人的黑眼圈像树的年伦一样一圈圈地加深着。
公孙让看一向乖巧的小徒弟无心向学,一心想着为东方不败筹谋,忍不住爆发了,把小徒弟叫来狠狠地用口水抽打了一番。深入浅出地诠释了不物正业的混小子应有的下场。
就在郑东被老师的魔音涂毒了近四个时辰,脑袋晕晕地回到东方府时,敏感地发现府内静得不正常,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被远远赶离了他们的院子。
郑东运起轻功瞬息越过惊喜于他出现的众人的老管家,到达听松苑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郑东觉得自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当他冲进大门,看到东方好好地端坐在书桌旁,心脏终恢复了跳动,这才注意到东方浑身散发的寒气足以将人冻伤。他担忧地上前,“怎么了?”
东方从死盯着的桌案上抬眼,眸中的寒冰看向郑东时终于有了温度。只是定定地看着郑东。眸中的神色是决绝的愤恨中带着一丝哀伤,让郑东又心惊又心疼。他不说话,郑东更加急了,屋子里的血腥味比院子里还浓,上前掰着东方的手,在他身上检查起来,终于发现他没受伤,才放松下来。东方任郑东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本来因愤怒而僵硬的肌肉也渐渐回复正常。
知道自己的状态可能性吓着了面前的少年,开口道:“别担心,我没事。”安慰地摸摸郑东滑嫩的脸蛋,又咬牙切齿地补充:“有事的是别人!”敢激得他暴怒至此的人,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郑东本来被东方摸脸的动作弄得痒痒的,忽然察觉他话中的丝丝寒意,不自觉地缩缩脖子。高度紧张的心情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