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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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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兵士几眼,然后笑起来,“跟我进屋吧。”他说。

    那个兵士其实长得并不美,比起楚大学士来更是差得太远,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如果说一定要挑出点可取之处的话,那么只是他看着年纪尚幼的样子。瘦瘦弱弱地一点都不像个军人——也许楚大学士就是看上了他这样的青涩劲儿?

    后来的事情呢?就是武都督听说了之后。竟又赶过来;可房间里面已经吹了灯,再拍门时。楚大学士带着几分暗哑地说着不太方便,有事儿明日再说……他们跟在武都督身后,听得见不太隔音的房间里传来地衣料的挲挲声、床板的咯吱声,还有细碎的喘息和**……每个人都是面红耳赤。

    武都督在房门外呆立半晌,终于摇摇头,叹着不知呢喃了句什么,然后离开。第二天日上三竿,楚大学士才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开了房门出来,然后大大方方地去校场,当着许多人的面,就那么和武都督讨要那个兵士——虽说目光有些躲闪,可语气里还是坚定不移的。当时武都督的意思,明显是不想给地,不过那么多人看着,又有何都督在一边帮腔,到底还是松了口;至于理由,自然是不会明说为了什么给的,只说拨过去保护楚大学士——从此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兵竟是做了护卫了,楚大学士的贴身护卫,楚大学士唯一的贴身护卫。

    多了这么个护卫,楚歌也觉得几分尴尬。尤其是面对武青的时候,更加找不准态度——原本就躲闪着他地目光,现在更是时常飘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然而为了他们“征兵三十万”地大计,只得忍耐;强压下落荒而逃的冲动,还要一起商量细节。

    其实楚歌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护卫”会在武青和几位镇南军兵士耳畔,上演那么香艳地戏码;那时候她早已经按照那个“护卫”的指点,和他交换了外衣后从后窗那边跳了出去,左拐右拐,拿着长天军的腰牌,居然在入夜之后,还混出了都督府。

    而在都督府门前不远的一条小巷里,等着一乘小轿;待她上了轿,轿夫们一言不发地抬起就走……直到了章江门下,楚歌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谢聆春还是把他们“约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外的滕王阁!

    即使已经入夜,城门关闭,他还是有办法把门弄开,就这么在镇南军和长天军两位都督的眼皮底下,把她带出城去——血衣卫的这种无孔不入无所不能,简直令人胆寒。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 风流 第一百八十三章 江上听雨

    其实这晚并不是一个登临观景的好时候。

    晚饭后便起了风,而当楚歌出了城门之后,更是黑云渐聚,天上已经不见了明月——那轮千古不变照大江的明月。

    而在轿子一出章江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前方树林边缘那盏赤纱灯。大红,血衣卫的招牌颜色,这么出现在黑夜中,本是极尽张扬之举;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夜中,却又显得飘渺摇曳,风动叶簌之间别有一种决绝和一去不复返的苍凉感。

    楚歌撩开轿帘的手便有些颤,目光也紧随着那灯火,一明一灭。

    提着灯的,果然就是谢聆春。看见轿子过来,他也没有上前来迎,就只是那么站在那里,只是那么等着她,含笑望着她,渐行渐近。

    还有几丈远的时候,楚歌止了轿;也没有顾忌那几个轿夫,几步赶了过去,扑在了谢聆春的怀里,紧紧拥抱。

    谢聆春却有些僵,似被她这样的举止惊住,连反应都慢了几拍;两只手举起半晌,才慢慢合拢,连着灯笼一起,将楚歌环抱住。wap。l6K

    周围的人,都识趣地消失不见。

    乌云愈重,月色全无;囫囵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烛火明灭,风声呜咽,衣襟飞舞,明明是动感和声音十足的画面,却生生被两个人演绎出一种凝固的感觉来,在这山雨欲来的夜晚,宁静而悲怆;仿佛。那么一拥,便是千年。

    ……到底还是谢聆春先开了口,“要下雨了,去楼里好么?”声音极轻极柔,小心翼翼地。

    楚歌松开手。退了一步,抬起脸来,却是笑靥如花,半点没有拥抱时候的那种悲凉地感觉,“不好。”难得竟是带些娇嗔的语调,“为什么总是滕王阁?”

    “那么楚小美人儿要去哪里?”谢聆春的声音也放松了不少,隐隐生出些笑意来。

    当夜雨终于千重万重潇潇洒落,两个人已经是一叶扁舟。游荡在了赣江之上。

    “喜欢么?和那美人湖的夜雨景色相比如何?”谢聆春站在楚歌的身后,一只手轻轻拢着她地长发,和她一起将目光凝在了远处模糊的山峦——云低水蒸,茫茫大江夜雨白烟,正好一幅水墨画卷。

    “嗯。”楚歌应了一声,没有回头,“一直很喜欢蒋捷的《听雨》,也想尝尝江上听雨的滋味。”

    她说的是那首著名的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词意境果然是极佳的,可想起两人曾经的夜雨游湖地经历,再说到江上听雨,却显得有些无奈和悲凉了。谢聆春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笑道:“你说要船,我还以为是打算和我一起私奔了,原来却不是?!”

    楚歌却没有回答他的调笑,半晌。低声道:“江湖浪大,这舟太小。”

    谢聆春便也沉默了。手从她的长发滑下去,抚过她的肩头,将早先披在她身上的长衫拢紧,半呢喃地问:“风浪过了以后呢?”

    楚歌向后靠在他的怀里,目光还是落在江上的风雨间。(手机阅读16k)“谢聆春。我恢复了一些记忆了。”

    他搂着她的手一僵,却只是低低地应一声:“嗯。”

    风卷雨丝洒过来。星星点点,落在两个人的颊边指间,冰冷冷地寒。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楚歌也很平静,“你安排地?”

    “进里舱好不好?外面太冷。”他顾左右而言他。

    里舱是他早准备好的食盒点心,还有酒。他执壶为她斟酒,玉白的手仿似透明,和那杯子几乎一体,只衬得那酒,琥珀莹光,未饮欲醉。

    早就说好的一醉方休,然而直到此刻,她还是滴酒未沾。

    “来,先干了这一杯,这酒香味最醇,活血驱寒地效果更是极好。”他用了柔柔的语气哄着她。

    这一路行来,他经常这样给她劝酒。早就发现,她从小练就的海量,已经慢慢退化;就算是美酒,对于她的吸引,也已经大不如从前。

    鲁老头说过,这就是“冰丝缠”激化后的症状。为了这个,在鲁老头终于能够联络到谢聆春之后便是大骂楚歌,说早知她如此不知珍惜,何必当初他一力相求去挽救?本来就是绝症,不过死马当着活马医,本人却是不管不顾,什么少动心思静气凝神的话都当耳旁风!所谓医者不救该死之人,如果本人没有求生的强烈信念,那么就算是神医降世,就算是填进去多少珍贵药材,一样都不过是糟践罢了!

    对鲁老头的怒气,谢聆春便只有安抚一途,楚歌早已知道“冰丝缠”地厉害,也知道静养的重要,而随着她病症的曝光,她身边的饮食起居,也都已经由那个鸣鸾苑的亦陌接手;他知道亦陌做得够好,她也很配合,端来的什么药都不抗拒,让加衣就加衣,让忌冷就忌冷,除了不可费神一项做不到以外,她表现得算是完美了。

    他无法再苛求。

    这次出门在外,恰逢鲁老头换了新药给她尝试,都是些西洋弄来地不知什么成分地粉末,倒是正可避人耳目;只是药味古怪,他总是放在酒中给她喝——就像现在,他让她喝,她便接过去,一仰头干了,痛快地如同当初她爱酒如命的时候……然而他却不曾忽略她喝下酒时眉间地一抹厌色。

    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呢,他心中暗叹。也幸好由于换了这西洋的新药,鲁老头说可以停了附子,只用酒来辅助药效便可。

    楚歌喝干了酒,却不说话,抬头对他粲然一笑之后,便一径出神。

    谢聆春也无话,又斟了酒放在她面前,却不再强她喝;回身去关了舷窗,挨着她坐下来静静相望,也是出神。

    竟然真是在听雨了。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小了;谢聆春到后面去看过了船,不知对那老艄公说了些什么,转回来便问楚歌:“累么?不如在舱里睡一会儿?”

    她摇摇头,依旧笑着,“不想睡。”

    他犹豫了一下,“前面不远有个小岛,愿意去看看么?”

    “当然好!”她的双眸立时晶亮。

正文 第一章 迟到的英雄救美(上)

    “楚歌,你可知道贤佞自古便如‘冰炭不同器’、‘日月不并明’?”

    “我知道。”

    “你可知道得天下难,失天下易?”

    “我知道。”

    “你可知道逆命改天,我所为只是引子,真正的重任在你;而你,成功则已,不成,则灰飞湮灭,永堕无间?”

    “我知道。”

    “好!今日五星联珠,又连逢甲子年月日时,正是大凶之兆,逆天之机,当在此时!……楚歌,我相信你的实力,信你必能扭转命运、力挽天下、抱得美人归!”

    这声音温润空灵,如世外仙人;然而这后一句明显用了开玩笑的语气,却在戏谑中带出一点毅然决然的味道,和……隐匿不住的伤感。

    ……

    无穷无尽的黑暗过后,楚歌慢慢醒来。

    四周仿佛很安静,有浓香弥漫,夹杂着淡淡的酒味,头晕晕的,正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是醉了吗?

    象是青梅酒呢,生生涩涩,却又不乏新酿的幼滑清冽。她轻轻舔舐了下唇角,暗自判断。

    可是,新酿?青梅?为什么这些名词显得如此遥远……恍如隔世?

    慢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鲜红,那是……裹在自己身上大幅红纱。红纱下面,是一张玄色的大床,而自己一支雪白的藕臂,**裸地枕在半俯的身子下面,有……触目惊心的抓痕……

    还来不及惊讶,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门响,然后外面的吵嚷声便蜂拥着传了过来。应该是有人闯进了她所在的屋子。

    楚歌试图转头去看一看,可是立刻就发觉,自己浑身酸痛,竟然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轻轻的抽气声,谨小慎微的脚步,好像进来的只有一个人呢……一只手带着温热的气息,缓缓,仿佛带着些犹豫地探到他的脸侧,是要试她的鼻息么?

    楚歌呻吟一声,终于成功转了下头,那人的手没有躲开,温热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让她忽然体会到自己的寒冷。

    真的是很冷的啊,身体僵硬,冰凉凉就象……奈何桥下的黑暗阴冷的河水。

    而那手指的温暖就如同暗夜里的阳光,有对比,才更觉出透心的寒。

    那人的手也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去拨她覆脸的发。

    她努力闪了闪睫毛,终于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张带着愧疚的俊朗的脸。

    年轻英武的男子,顶盔贯甲,身披罗袍,剑眉朗目,皓齿薄唇,正象是从梦里走出来的白袍将军,带一身飒爽的英气,活生生立在了面前。

    楚歌却一下子愣住,心在剧烈颤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一攥。

    白袍将军皱皱眉,担忧地审视着她。

    “你……没事吧?”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似乎有些尴尬,脸上浮起可疑的薄红,扭过脸去,匆匆道:“我没有料到会这样……”

    这样的感觉是心痛,还是心动?楚歌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想伸手去抚上那张让她魂飞神驰的俊美面孔,也想问问他的名字;然而,她做到的,只有微微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

    “你就是平州戏园里的春官吧?”那白袍将军定定神,又问,“我在茶楼里听见众人说起,才知道刘尚书的公子如此可恶,将你抢了这里来,于是匆忙赶过来救人……可是……还是晚了。”

    春官?是谁?醉意泛上来,神智瞬间有些恍惚,楚歌抬手下意识地要去抚额,动了动,居然做到了。

    裹体的红纱散开一角,白皙的肩膊裸露得愈多。看着对方唇角醉意恍惚地那一抹笑,那将军又尴尬起来,催促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出去,外面有我的兄弟,我们快一点,可以在刘府家丁聚集前杀出去!”

    “杀出去”?方才的情绪仿佛幻觉,楚歌有些处身梦境的迷惑感觉……这,是一段英雄救美的戏码?而且,英雄迟到。

    越过白袍将军的肩头,她已经看见地上布满了打破的瓷片、扯碎的绫罗、被践踏的字画、翻倒的薰笼……还有已经裂成几幅的劣质戏服。

    然而……似乎哪里不对。

    这是一个梦吗?

    她是谁?做梦的人?梦里的人?

    白袍将军听了听外面的声音,越发焦急起来,“不要耽搁了!春官,你先跟我走——事已至此,你自怨自哀又有什么用?男子汉大丈夫,有仇报仇便是!跟着我杀出去,先斩了侮辱你的那个畜生!你若怕回不去戏班,大不了跟着我们投到边关去,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练些武艺挣些军功出来,看谁还敢惹你!”

    这样的故事,越发可笑,她居然成了男子汉么?还投到边关?原来这个故事里,她真的是一个戏子啊。

    “小侯爷!”门,再一次被撞开,一声娇唤既惊且怒,伴着踢踩瓷器纸张的脆响,呖呖而来。

    “真的是小侯爷!”一个着火红长裙的美女抢上前来,扑在床边放声号啕:“怎么会这样?!午后才好好的说要出门去串戏,这才短短两个时辰……呜呜……小侯爷,到底是谁?妾身定要将那禽兽千刀万剐!……”

    “还能有谁?!”跟在红衣美人身后,一个粗猛的大汉打雷一样吼着,随手扔进来一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公子哥儿,“春官儿,俺已经替你把这个畜生揍成猪头了!你随便吩咐,到底怎么处置?”

    接下来是呼啦啦一群人涌进来,大都家丁打扮,个个灰头土脸,看起来也没少吃那个大汉的苦头,为首的一个肥头大耳,官衣官帽,活象电视剧里的狗官样,正跟在红衣美人后面,不停地打躬作揖;一叠连声地赔罪道歉。

    方才的那个白袍将军却变了脸色,让开楚歌身边的位置,去质问那个红衣美人,“你叫他小侯爷么?哪个小侯爷?难道他不是春官儿?”

    “自然是我家小侯爷、楚郡侯的公子,怎么会是什么春官夏官的?!”美人大怒,秋波电转,回身一把抓住那个官员的衣领,“我明白了!定是你那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把我家小侯爷误当成戏院子里的什么春官儿,掳了回来加以玷污!

    楚歌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故事越来越复杂了,对于她,却依然遥远得象是一个梦。

    抬起眸子,却对上那个白袍将军的眼神,冰冷厌恶,和方才那个义愤填膺拔刀相助的英雄形象,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

    心再次缩紧,她揉揉眼睛,几乎怀疑自己看错

正文 第二章 迟到的英雄救美(下)

    “刘尚书,”白袍将军对那个官员拱了拱手,“末将忠义右军先锋营统领武青,奉诏进京,路过此处,不巧误会了贵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尚书大人海涵。”说着,也不待那官员回答,拉了他身边那个大汉,施施然离去。

    楚歌忽然很想知道,这个故事里,自己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救美的英雄如此唾弃。

    红衣美人发飙的样子当真彪悍,猪头公子一被扔进来,便受了她好一番拳脚,接着又被怒气冲冲地提起来质问:“当真对小侯爷做了什么?”

    “刘尚书”和一帮家丁在一旁看着,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倒是那个刘尚书回头看楚歌的时候,目光冷冷地,仿佛他畏惧的只是那个流丹一人而已。

    那猪头公子像是被打昏了头,呜里呜噜地还在说,没想到今儿抢小倌儿能抢来了小侯爷,倒是赚大发了;如今事已至此,他不敢妄求什么,只要小侯爷肯收了他,他保证夜夜上场鏖战,伺候得小侯爷心满意足。

    自然惹来红衣美人又一顿拳打脚踢,虽是花拳绣腿,却是极富技巧,次次打在他先头的伤口上,引起一番鬼哭狼嚎。

    那猪头公子抱了头在地上翻滚嚎叫,还回头看楚歌,直嚷:“我刘元奎别的不行,花街柳巷常去的!什么缅铃银托儿,般般皆行的!”

    楚歌听了这样的混话,也不禁皱眉。

    红衣美人气极反笑,回头一把揪住了刘尚书的胡子,质问:“这可是你养的好儿子!”

    可怜那刘尚书的胡子彻底遭了秧,被活生生揪下来一大把之后,大概也只能剃剃干净去冒充太监了。

    不知是刘尚书吃痛,还是心疼儿子,态度反强硬起来,大叫道:“流丹姑娘,天底下谁不知道你们小侯爷喜欢男人?这事就是传出去,人也未必相信是犬子强了小侯爷吧?倒是老夫看如今小侯爷的情况不太好,不如老夫和家丁先出去,由姑娘来给小侯爷沐浴更衣之后,再惩戒犬子如何?”

    那女子越发银牙咬碎,直接问候起那“刘尚书”的祖宗八代来。怒气冲冲直要将那刘家小公子碎尸万断,不然就告到皇上那里去,请陛下为小侯爷做主。

    她这一说,那刘尚书倒又软起来,先遣了家丁出去,又忙不迭地陪罪,求爷爷告奶奶地,一径做小伏低。

    如此一番争争吵吵,寻死觅活之后,那红衣美人终于开了口,说只要刘尚书肯出上十万白银,她自然会找人医治小侯爷“身心伤痛”,再打点打点知道小侯爷今日去处的众人,把这件事彻底压下去。

    楚歌饶有兴味地旁观着,不知怎地,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仙人跳。

    谁料刘尚书听见红衣美人提出如此巨额“和解方案”,却是愣了一下,态度立刻大大转弯,居然马上就忙不迭地一口应承下来,连忙着要确认小侯爷是否只有这点要求,又吩咐下去,说多弄些异宝珍玩为小侯爷压惊。

    红衣美人这才打发了众人出去,要了身衣裳来给楚歌更衣。

    “小侯爷,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只让流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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