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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禛--梦断不成归[清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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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王府的那日是雨天,淋淋沥沥下个不停。
  本来大家都好好的待在书房里谈天,后来四阿哥因为什么事儿被皇帝召进宫,留下十三爷热情地教驭风写字,自己旁边看着。
  驭风那字写得扭扭曲曲蛇一样,后来让十三阿哥手把手写了几个也还差强人意。实在是看不下去,我逼着他们停笔,一大一小又联手画了一张赏春图。赏春图赏春图,这名就显得分外风流,大抵就是一位抑或几位风流雅士到郊外踏春,再好点身畔美人做伴,几笔勾勒出那眉目传情,更是风流雅致。
  可奇怪的是,十三他们画的那幅画有些别致,且不说那画中环境并非山野之中,四面高墙倒显示那画中两人是在深墙高院。这还不是更怪的,更奇怪的是那画中人是两个男子,身材一高一矮,高的身披狐裘,高高的个子立在那里仿佛把另一个护在身影中,矮的那个分明是女子的身姿男子的打扮,脸画的并不清楚,只是英眉利眼间仿佛瞧见情丝飞散,欲拒还迎。
  这画的是谁自己一眼就能瞧明白,何况那两只笑的实在是诡异狡诈,何况,这画的寓意是什么我也懂。
  忽视那两个含笑的打量,自己笑笑走上前来,“十三爷,您这画画的好只是缺一首词,李七不才却也想试试,不过我不会写字您帮忙题上去吧。”
  “恩。”抿嘴笑着点头,十三饱蘸了墨准备下笔。
  “八面玲珑立,马踏轻,叶落西风愁。犹俊眉青丝,清秋恰逢,共策天际,忽闻雅箫。
  怜半世,碧落寒凛尽,怎堪回头时。碧波秋水,酣梦被冷,鸣雁消处,唯恐恨悠。人生未百年,君明否。却生离霜鬓白,况妙人相知伴,生尚可忧。罢功名伶俐,君身尚雯,骑驹射约,沽酒洒襟。便是倾心依依,谁堪白头。”一时间心绪烦乱,自己浅浅苦笑,看着窗外那一抹残绿念道。
  “李遥……”叹口气,十三爷执笔斜睨,最后看我一眼见我并未言语才提上词名——风流子。
  那画原说好是给我,可自己要陪驭风玩闹带身上不方便就随手搁在书案上。
  十三阿哥陪我们去书房后的桃园秘境玩,回来时候四阿哥却已回来,正看着那幅画发呆,看我们进来蓦地脸色发青,猛的掷画卷于地下,“十三弟,这词何人让你题的?”
  什么叫明知故问,什么叫淫威压迫,四阿哥这人这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就这么一句狠话撂下,那两个都一脸怯怯地白了小脸,都一副‘我是乖宝宝’的表情指我一下,“她,她让写的!”
  没出息的东西。自己用眼神鄙视十三阿哥。敢作敢当,你敢题那种词就得明白我四哥不高兴起来你会有多惨,翻着白眼看我,十三阿哥这样解释。最后还是十三阿哥和驭风没义气的溜达出去,剩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暴风雨现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毫无暴风雨降临的表现,四阿哥极其特别冷静地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您不想听可以选择不听。”抿嘴笑笑,自己悠哉坐下。
  “着实好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冷笑,某人紧紧盯着我。
  “不相信自己。”丝毫没有犹豫说出口这话,自己看他脸色沉下去但笑不语。
  那日的天气也怪,原本的艳阳高挂突然变成清风细雨,不过看起来也颇有情趣,很是有缠绵。
  半搂半扶着驭风上了马车,我头也不回地紧接着上去,那人不会来送,所以我也没必要回头说什么有的没的。刚才在书房彼此沉默了很久,最后自己说要离开的时候听见那人在后面沉声问,“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那声音,听着耳中分外无奈,让人感慨。
  大雨天回家,淋淋漓漓的雨下个不停,即便是再好的心情也都会缠缠绵绵哀哀怨怨。回到家里老爷子他们都围着驭风追问什么,看没人注意自己干脆闪身回去里屋歇着。脱鞋袜躺上床,觉得身上冷赶紧盖上被子,把身子蜷成一团窝好,这才放心让眼泪流出来。
  不流泪不代表心不疼,也许自己很享受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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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没几天,那拉氏找来家里。
  不同于以往时候的和蔼模样,那拉氏那日的福晋派头十足,挥退了敷衍她的众人直接杀到自己屋里。那时候我正没正行的躺床上睡觉,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正迷糊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蹭的一下跳起来嬉笑,满脸尴尬,得亏了自己身上衣服还算齐整,要不然可就要曝光,“姐姐,您这是怎么了,男女授受不亲不是,您怎么就这样闯进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儿。”
  “好妹妹,咱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授受不亲的。”神情虽然严肃,那拉氏的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慢悠悠的开口。看我一眼径直坐下塌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这几日事情多我就闲话不再多提,今儿来找妹妹就是想问你一声,妹妹可愿进府?”
  “啊……”嘴巴张得比蛤蟆都大,自己目瞪口呆。
  这话是怎么说的,那拉氏知道我是女人,更夸张的说她知道那段感情的存在。她本该发怒本该给我一巴掌,可她没有,竟然还特意跑来问我要不要做她丈夫的女人。靠,我倒,这女人是大度还是怎么地,雷厉风行女强人,脑袋有病吧。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说姐姐早就知道真相就等着看李遥的笑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没必要遮掩下去,那只能让自己更被动的等待宣判。想到这里自己笑了,大大方方地起身,掩好衣襟,“是我疏忽了,那王府里说句话还不得传出去十万八千里,只是这话不该姐姐来问吧。”
  “这是自然,我原本也不打算过问,姐姐一直以为妹妹是善解人意的姑娘才放了心纵容那些事儿,可这会儿妹妹似乎是有些糊涂,说话做事都失了分寸。”柔柔地看我一眼,那拉氏眼神里却一片冷寂,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说来满汉不通婚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可打心眼里说妹妹却真是个妙人,豪气性子曼妙身姿,且不说是各位爷们,就是后院女人瞧见了也是心疼到心眼里。平日里几位爷看上汉家姑娘也不是没法子,找个府里塞进去再弄进府里得个名号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像妹妹说的那样正经进门可还没有先例,怕也不会有这种先例。”
  这种半威胁半劝慰的话自己听着很不爽,所以自己脸色也拉下来,“那就罢了,妹妹不强求。”
  “妹妹心宽放得开可惜有人看不开,他们都说妹妹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姐姐相信,所以不希望看你做些什么不懂规矩的事情。毕竟这人活世上总有个规矩,并非说咱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不是。”突然笑了,那拉氏靠近自己,撸下来她手腕的翡翠玉镯强硬着给我带上,“好妹妹,闲话我也不多说,只是你还要仔细想想,凡事都该仔细想想。”
  那拉氏坐马车走了,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只是她那一句凡事都该仔细想想却总是一遍一遍得在自己脑海里回荡。是不是,真的有些事儿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出房门让人给准备马车,那拉氏前脚刚走自己就坐上了马车往王府里去,因为那拉氏最后留下句话,“你要是真为他着想就委屈自己一下,还有一件事忘了提,爷病了,也不知是那日下雨淋病的还是气病的,妹妹该是最清楚呢。”
  去了四阿哥的书房,他果然病了,床榻旁边围着一圈圈的丫鬟大夫,又是端水又是送药。
  等了好半晌才等人都退了,自己推门进去,坐在旁边的木凳上看着那个人发呆。那傻瓜脸色苍白,蹙眉静静躺在床上,不时还小孩子气的哼唧两下。
  “活该不是,这还真长见识了,人还真能被气死。”扑哧笑出声,自己用手指蹭蹭鼻子偷笑。
  “恩,是真能气死。”飘忽的声音,某个应该在睡觉的家伙睁开眼,黑眼圈要多齐整有多齐整。
  “你玩够了就起来吧,她生气了,差点就拿把刀搁我脖子上。”抿嘴笑,自己不着调的冒出来一句话。
  “不是你的错,她不该怪你,是我……我想去求皇上准你进门。”犹豫良久,他小声嘟囔,可爱的要死的模样,让自己无比想要动手捏捏他的脸,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罢休。
  “怪不得要生气,后果呢,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们爱新觉罗家多少年的规矩就能为我破了,当我是天仙儿呢。”翻翻白眼哭笑不得,我不顾及的调侃。
  “你是不是天仙儿爷不知道,只知道这话说了顶多被责骂一顿。”人家躺床上叹口气,倒是无关紧要的模样。
  “也对,这么大人了打一顿骂一顿又能怎么样。那行,你去说吧,你阿玛答应了我就进府。”没什么大不了的摆摆手,自己看一眼外面的天色,蓦地笑了,“说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你快歇着吧,您老人家回头再给我出点事儿那女人非拿刀杀了我。”
  “你……李遥你说话能气死人。”
  “是吗,您终于发现我唯一的好处了。”

  风雨前夕

  别管是愉快不愉快,自己还是亲自去那拉氏那里一趟。许是见我听了劝,那拉氏的态度终于恢复,甚至是热情的诡异,竟然当着府里另外几个女人的面说要我住府里一阵子,说是要照顾四爷。
  “这……”这情况诡异,自己无语问苍天。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你们也都别嘀嘀咕咕的。”义正言辞,那拉氏一语定江山。
  面对那拉氏明显的偏爱,那些女人想说什么也都说不出口,只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我住进去了书房的别院。
  四阿哥那不是什么大病,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很快就好了。原本答应了驭风照顾好病人就回家,可四福晋热情的挽留非要自己住那里,四阿哥也是期待的眨着星星眼,恋爱中的女人似乎什么都顾不得,所以自己给家里送了几句话就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病好了就不能再拖拉,他照常每日去上朝然后回府,自己就陪着笑看那些女人夹枪带棒的坐一起说话。这些都还好忍耐,真正诡异的是那拉氏的态度,那女人这段日子就给欠了我什么似地拼命纵容我,吃什么喝什么都是给准备了最好的,就连她家老公都忍不住感慨,“那拉氏是懂规矩,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也可以安心的住下来了吧。”
  “恩,也许吧。”犹疑的口气,自己努力压抑下去心里的那抹诡异感觉。说来人还真是别扭,人家不理你你觉得难受,要是人家对你好倒开始瞎猜忌。
  一日我们讨论了四阿哥请求给我个身份的事情,没有一开始的愤怒,那拉氏一反常态笑语晏晏的看我,“这事儿这样安排也好,也只有如此才不会委屈了你,只是这段日子事情多妹妹劝爷也别急,往后时日常着呢。”
  “恩。”应了声,自己没多说什么。
  那拉氏说往后时日常着呢,我相信了这句话,却没料到和老爷子他们聚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长了。
  在王府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所有的波折好像都尘埃落定,就是那时候已经被爱情冲昏头的自己被老爷子召回了家。
  “您说要回去老家,为什么,理由呢。”上天好像是真的很不爽我幸福,自己刚坚定了心意这边却又出现状况。看着老爷子他们躲避的目光自己差点落下泪来,咬着唇紧紧盯着韩风,“你呢,韩风,你也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是你早晚都会进去那牢笼,我留在这里又能怎样。”那笑脸比哭还难看,韩风抬头看我一眼,哀愁满溢出来。
  “所以你们都要走,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冷冷一笑,自己心里透心凉却也不哭出来,只是苦笑,“也好,你们都走了也好,我李遥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一个人过,本来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们想走就都走吧。”
  “落叶归根,遥遥,哪天累了也就回去吧。”老爷子满眼悲悯,看着我淡笑。
  “好。”一个字,自己把眼泪憋心里。
  送他们走的那日四阿哥跑来了,站在我的身边挥手送他们离开,看着碍眼又和谐。几乎是一直面带微笑,自己送他们上了马车,依依告别。前一晚韩风陪我说话,说是遥遥你别难过,我们总会走向不同的方向,这不是死别,所以我们都不要难过。点点头,自己苦笑,想起驭风说的话,七哥,驭风长大了就来看你。
  恩,自己使劲点点头,再也没说什么,心里暖暖的。
  说是要冷静一下支走四阿哥,我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关紧门趴桌上痛哭出声。人生总是这样,得到手一些似乎就要失去另一些,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只是撒开哪边的手心都会痛,一时间左右为难。
  告诉自己人生就是这样,再多的悲剧也还是配乐,主题总要走到最后,所以我也要走到最后。驭风他们走了半个月,自己是王府家里两边赶,轩毅大哥有时候会来瞧一眼,可更多的时候也只是看着我叹气,“遥遥,你瘦了。”
  四阿哥也说,“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瘦的那么厉害。”
  “没事,你是不是很忙,不如去骑马,咱们比比谁的马术好。”勉强笑笑,自己做个甩马鞭的手势。这日子过的无聊,我就找十三阿哥教马术,学下来虽说并不精通也还算马马虎虎。
  “哈哈,就你,怕不是我的对手吧。”神采飞扬,四阿哥叫嚣,惹得自己怒,“看不起人怎么着,咱们比比看。”

  尘埃落定

  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四阿哥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榻上,好笑地看自己挥苍蝇似的摆摆手,“走开,该干嘛干嘛去,坐我手上了。”
  “该起身了,昨儿你说好跟十三弟比马术,要是不去保不准他就笑你胆怯。”拉扯下被子,四阿哥激将法。
  “胆怯个……就他,还敢跟我叫板。”猛的坐起身,自己叫嚣,堪堪压住将要出口的粗话,也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半掩半露的。我原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反正都搬进人家的地盘,弄些有的没的着实恶心人。
  摇头失笑,四阿哥对我痞痞态度也再懒得纠正。
  话是这么说,可自己还得起来,跳下床收拾收拾自己,跟着大人物出门总不能太丢人。骑马骑马,今儿这安排不错,起码不用再瞧见那些女人的死脸。可惜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招鬼的人,还没出门竟然被四福晋招过去,说什么让我跟她出去一趟忙别的。
  自己不太乐意跟着去,这女人对自己太好了,好的有点过头,让自己心里有点发怵。可惜我是有拒绝的心没拒绝的立场,最后还是送走了四阿哥留下来陪她。幸好临走时间某阿哥看着我怨念的脸终究不忍,好心的安慰了一下,“没事,骑马什么时候去都行,今儿我们也不去了。”
  “恩,走吧走吧。”不耐烦地摆摆手,自己冷笑。
  在书房旁边晃悠,自己就等着那拉氏一声令下立马出发,可惜人家半路遣人撂下话,说有别的事情不去了,让我自己出去玩吧。臭着一张脸,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憋不住溜达出去府散心。
  漫无目的地瞎溜达,遇到那贼眉鼠眼的老头时候自己心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看着他紧跟自己后面我心里开始打鼓,这怎么回事,难道说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还有人跟踪自己。我快走他快走,我慢走他慢走,自己蹭的下转身快手抓住他的衣襟,“跟着我干嘛。”
  说实话这男的真的够猥琐的,一个大男人还没我高,看我抓到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递过来一东西,不等自己再说什么弯下腰哧溜就跑,老远听见他喊,“有人让我给你的。”
  疑惑的打开信,整个人绝倒。这,这是老爷子的笔迹,信上说的是路上韩风情绪一直很失落,没想到半路上病倒,现在她正一人停在路上某间客栈,说要我去接韩风回来。这消息对自己来说无疑是惊喜又是坏消息,想起韩风还在客栈里等我自己再也呆不下去,火急火燎地跑回去牵了马就往那边赶。
  至于四阿哥那边要不要通知,罢了,先接到韩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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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玩心眼,什么叫阴谋诡计,似乎自己没体会过太深切,可这一次,我真正体会到了。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傻瓜,活该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黑屋子里。我还真是笨的无可救药,为什么那人会在大街上认出自己,为什么信里面的字是老爷子的笔迹却署上了韩风的名字,就算是韩风病了是真的那为什么信会让陌生人送过来。越想越好笑,自己苦笑,被堵上的嘴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想想也委屈,自己赶了半天路也就停下喝口茶的功夫就候就被人一棍子打晕,醒过来人已经被绑在这里。
  也叫过也骂过,不过换来的就是嘴里这块带着异味的抹布。后来也就明白过来,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因为人家根本不为所动,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意识到这个,自己不暴躁了,慢悠悠的等着人过来。不过自己这一安静他们倒不自在了,两个大胡子男人眼巴巴地跑进来看我还活着没有。
  看他们胡子拉碴蒙着布的脸,自己挑眉动动,免得给当成死人丢出去。听这四周的呼呼风声就知道这不是闹市,保不准是什么荒郊野外,到时候被丢出来狼吃了怎么办。
  硬着头皮不知道撑了多久,自己重新开始考虑,劫财,劫色,打劫,仇人,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想了,可惜,毫无头绪,莫非有人要拿自己熬鹰,只是我这只鹰都快饿死冷死了那幕后之人为何还不出现。
  眼睛越来越沉,自己昏昏欲睡,不是困了,是精神疲惫过度。
  纷乱声音传来的时候,眼前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黑影走进来立在自己前面,幽幽一笑,“还真是好兴致,这都能睡着。”
  眼睛尚未看清楚来者何人这声音已经把自己镇住,我头仰头看他一眼,嘴巴却因为塞了东西说不出什么。
  “弄下来那东西。”带着笑意的口气,那人走进。
  大口的喘气,自己沙哑着嗓子笑笑,“没想睡的,骑马累过头了,姐姐。”
  吩咐人松了绑端来茶,那拉氏浅笑着坐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好弟弟喝茶吧,你停下马的时候不就是渴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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