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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空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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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觉得怎样,不好吗?”孙福军紧张起来,“现在就去医院不行吗?”
  穆昱宇沉默了一会,说:“现在还没那么糟,我只是,担心有个万一……”
  “明白了。”孙福军打断他,简要地说,“今晚每隔两个小时我会过去检查一遍,您的情况一不好,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穆昱宇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凄惶感,像惶惶然不知到哪去的迷路孩童一般,什么地方都有陌生人,哪张脸孔他都不认识。他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说:“就这事,你记着就好,挂了。”
  
  他啪的一下挂了电话,闭上眼瘫倒在床上。他心里空荡荡地想着,穆珏死了,妈妈没了,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小白痴熟悉的歌声,那是穆珏教他唱的,也是他会的唯一一首真正意义上的歌。
  歌名是《该说再见了》。
  他睁开眼,爬起床,循着清澈透明的歌声推开一扇门,歌声中还夹杂着其他人的欢声笑语,有孩童的尖叫声,女人压低嗓门的呵斥声,这时,有个他记忆中最亲切动人的嗓音响起,那个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以及些许沙哑,就如大提琴最优雅的和鸣一般,低低地响起,他几乎可以仅凭声音就看到那个人嘴边的微笑,眼眸的柔光,鬓角的白发,额头的皱纹。
  “小超唱得真好,来,再来一次,把副歌部分唱得更悠扬一些,就像拉棉花糖的糖丝那样,拉得长长的,可又不拉断,明白了吗?”
  “嗯,棉花糖好吃。”小白痴认真地说,“我能唱得跟糖一样。”
  “是,你最乖了,来,我们再试一次。”
  
  穆昱宇呆呆地站在门边,在他不远处,围着饭厅的圆桌边,他在这个梦中的家人一个也没少,妻子,孩子,小白痴,还有他们围着的,他的母亲。
  谁也没落下,他们都在,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他的眼泪突然就流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我总算将手边的学习任务暂时告一段落,本周恢复更新,为了补偿大家,我会尽量做到日更,希望大家多撒花,少潜水,谢谢。


33、第 33 章 

  忽然之间穆昱宇觉得像有看不见的暖流流淌过他的内在,心脏位置那个被硬生生凿开的伤口不可思议地被这股暖流所抚慰,所填充,并满溢出来,从眼眶里,化成泪水。
  他从来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站在一个虚构的梦境里,心里无比清楚这是假的,可情感上排山倒海,抗拒不住地为这一幕假象泪流不已。
  没有丧失过的人不会明白这个,一家人都在,这么短短一句话,五个字,包含多么无法替代,无法割舍的感情。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冷静而强硬的,狠起来连自己都可以随时牺牲,只要那个回报值得。他早已百毒不侵,没什么交付不了,没什么会扛不住,可一直到这一刻,看着那张小圆桌边热热闹闹围着的四个人,他突然就软弱了,心里冒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情,这种温情令他很不安,理智上命令自己要远离,可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哪怕理性的判断再准确,可他需要这种温情。
  
  他们是假的,穆昱宇对自己说,养母已经过世,他亲自操持的葬礼,他选的墓地,他挑的墓碑;倪春燕只是个厨子和老友,他根本不会娶这个女人;小白痴只是倪春燕的弟弟,在现实中如非必要,他不会跟这样的孩子有交集。
  斐斐,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孩子。
  
  可是,假的又怎样?梦一场又怎样?在这一刻,穆昱宇确凿无疑地知道,他需要他们都在,都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很长一段时间,他就是这样静静靠着门框,目不转睛,贪婪地注视小圆桌边上的每一个人。他看见小超口渴了嚷嚷要喝酸梅汤;看见斐斐任性地嘟嘴非要闹着也表演一个节目;看见倪春燕尴尬地咬牙切齿拽着儿子压低嗓门训这爱出风头的混孩子;看见斐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由穆珏笑呵呵地拉过斐斐抱在怀里,摸着小孩的头,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又把他哄得眉开眼笑。
  
  穆昱宇想笑,可嘴一咧开,眼泪就掉下来,他舍不得眨眼,视线模糊了就赶紧拿手擦擦,他甚至不敢大口出气,他怕自己一有动静,这梦就该醒了。
  
  他在这一刻甚至有种懊悔,他想如果当年真的选择这样的生活,说不定也真能让穆珏抱上孙子,说不定时刻照看着母亲,她身体的问题大概能及早发现,或者她说不定会每天心情舒畅,压根就不会生那种病。
  也可能根本不会早死。
  
  是他的错,穆昱宇刹那间痛彻心扉,都是他的错。
  
  他发出的些微动静被一直扭来扭去的斐斐发现了。小孩一见他,高兴地立即从穆珏膝盖上溜下来,迈着腿跑过来猛地扑到他腿上,大声嚷道:“爸爸,爸爸爸爸。”
  
  穆昱宇忙转头,飞快将眼角的眼泪拭去,小孩已经牢牢扒住他腿,仰头笑得眼睛都眯了,得意地向他报告说:“爸爸,你听到小舅舅唱歌没有?是奶奶跟斐斐一起教他的哦,是不是啊奶奶?”
  “是,斐斐是小舅舅的小老师。”穆珏笑呵呵地接嘴。
  “呸,你不说你怎么捣蛋了?”倪春燕假装沉下脸,瞪着自己儿子。
  “我没捣蛋,是我跟奶奶一起教小舅舅的,不信你问小舅舅。”
  
  小白痴重重点头:“斐斐也有教的。”
  小孩扭头学他妈妈的样子有板有眼地说:“小舅舅,那以后你也要好好努力哦,不要骄傲知道不?”
  
  穆昱宇忍不住就勾起嘴角,他伸手拍了小孩后脑勺一下,随后,慢慢地弯下腰,郑重张开双臂,将小孩抱进怀里,他不是很会抱孩子,还没搞懂该怎么托着他的小屁股,小孩已经熟门熟路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整个身子趴进他胸膛。
  
  穆昱宇小心翼翼把他抱起来,缓慢地,犹如步入神圣殿堂那样靠近那张圆桌子。倪春燕嘻嘻哈哈地站起来问:“渴不?我熬了酸梅汤,妈刚刚喝了说不错,我给你倒一杯?”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转身进厨房,穆昱宇将她拉住。
  倪春燕带笑奇怪地问:“怎么啦?饿了啊?那我给你弄点心去,我跟你说,这两只小馋猫已经喂过东西了,怕他们吃不下,晚饭咱们得晚点吃,妈说想吃鸭子,我买啦,晚上咱们吃八珍扒鸭。”她停了停,朝他调皮地眨眨眼,“刚学的,难吃你可不许嫌我。”
  
  “燕子做饭的手艺我信得过,不会不好吃。”穆珏在一旁笑着说,“小宇,你把孩子放下,老抱着不累啊?过来坐下,陪我说句话。”
  
  “赶紧的陪妈去,放手啊,”倪春燕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
  穆昱宇拉着她的手直接将她半搂进怀里,拥着女人孩子走近穆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颤声说:“妈。”
  “哎,怎么啦这是?”穆珏狐疑地瞪大眼,问倪春燕,“干嘛呢?你们俩有事跟我说?”
  
  倪春燕也是大惑不解,摇头说:“我,我也不知道啊。老公?”
  
  穆昱宇想笑,却控制不了脸上的表情,他想这辈子原来为穆珏做的事这么少,连带着老婆孩子叫她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拍拍倪春燕的背,低声敦促说:“叫妈。”
  
  “妈。”倪春燕下意识地叫了一句,忽然觉得不对了,不满地回头拍了他一下骂他:“干嘛呢你,我这不是天天叫吗,神经,我都给你生儿子了,还搞得好像丑媳妇头回见公婆似的……”
  穆珏也是一脸惊奇,穆昱宇没理她们,摸摸孩子的头,哑声吩咐:“叫奶奶。”
  斐斐乖巧多了,立即甜甜地唤了一句:“奶奶。”
  
  穆珏虽然满脸狐疑,可还是笑了应说:“哎,斐斐乖,下来,奶奶抱。”
  穆斐然想了想,还是挣扎要下地,穆昱宇弯腰把小孩放进穆珏怀里,然后直起腰板,对一边捧着水杯喝酸梅汤不明所以的小白痴招手说:“小超,过来。”
  小白痴乖乖放下水杯,蹦跳着到他跟前。
  穆昱宇看着他黑亮清澈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哑声说:“叫姐夫。”
  “姐夫。”小白痴立即大声地叫了他一声,顺带着咧开嘴呵呵傻笑。
  “哎我说你到底怎么啦?撞邪了?”倪春燕推了他一把,不无担忧地拉他的胳膊说:“来来,咱们去那边,我有话问你。”
  
  穆昱宇任她拉着手到客厅另一边,倪春燕侧头看看饭厅那边,回头压低嗓子不无焦虑地问:“你今儿个没事吧?在外头欠人钱了?单位上出事啦?别瞒着我,有事咱们一块商量个出个办法,你别一个人闷肚子里啊,不然我饶不了你!”
  穆昱宇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哎你倒是说话呀,你想急死我呀你。”倪春燕焦急地拍了他一下,“是被骗钱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外头的人称兄道弟的不靠谱你就是不听,你看你看,出事了吧?说吧,怎么回事?骗多少了?”
  
  穆昱宇忽然觉得在现实空间中承受的压力在这个女人的唠唠叨叨面前变得有些无足轻重,他有点想笑,可是又满心满肺充盈着一种新奇的酸楚感,这令他笑不出来,他最后想也不想,一把将这个啰嗦的女人抱进怀里。
  紧紧抱着,头搁着她肩膀上,鼻子肆无忌惮闻她身上温暖的芬芳。
  
  “完了,你肯定惹事了,”倪春燕带着哭腔说,“要不然你不至于这样……”
  “别吵。”穆昱宇紧紧搂着她,闭着眼说:“倪春燕,我累。”
  “啊?”倪春燕吃了一惊,立即伸出手回抱他,紧张而杂乱无章地说:“累啊?那咱们回屋躺会?哎呦不会身体有啥毛病咱不知道吧?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你肯定健康长寿,咱回屋躺回好不好?啊?”
  
  “没事,让我歇歇,”穆昱宇抱紧她,哑声说,“歇会就好。”
  “嗯,”倪春燕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用哄孩子的音调柔声说:“没事啊,别有那个什么压力,你就算不赚钱老婆也养得活你。”
  穆昱宇睁眼怒道:“倪春燕!”
  “好好,我说错了,乖啊,”倪春燕哄着他,“等会给你做八珍扒鸭,好好吃顿饭,吃饱喝足了啥事都没有,好不好?”
  穆昱宇想反驳她,但不知为何,却变成点头。
  
  “糟了,咱妈吃饭还得就汤,”倪春燕突然叫了起来,“我现在下去买两只咸蛋……”
  “别动,”穆昱宇收紧胳膊,低声说,“我妈喜欢喝青菜汤,给弄个就成。”
  “对哦,”倪春燕放下心了,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说,“老公,你能不能别抱了,老夫老妻的,等会咱妈该笑话。”
  “妈不会介意的,”穆昱宇低声说,“她见到咱们感情好,只会高兴。”
  
  “还有那俩小混蛋呢。”
  “倪春燕,你能不能不要啰嗦,”穆昱宇不耐烦地说,“老实点,闭嘴。”
  “哦。”倪春燕嘀咕了一句,靠在他怀里,把头搁他肩膀上。
  
  他正要好好感受一下这难得的宁馨气氛,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耳边传来孙福军急切的声音:“先生,先生,先生您醒醒,先生。”
  
  眼前的一切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穆昱宇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自己豪华的架子床上,孙福军站在床边急切地盯着自己,他的旁边,还有拿着听诊器给他听诊的家庭医生。
  “您醒了就好了,”孙福军大大松了口气,“我刚刚叫您超过了十分钟,还好李医生住得近,我就把他叫来了。”
  
  李医生担忧地说:“穆先生,心脏科不是我的专长,我建议您明天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不然,下次如果复发心肌梗塞就麻烦了。”
  
  穆昱宇觉得疲倦万分,他无力地点点头,轻声说:“麻烦你们了。”
  李医生又大概做了几个小检查,这才收拾了器具,留下点药。孙福军把他送了出去,过了会,穆昱宇听见他在外面跟余嫂的说话声,似乎还有点小争执。
  
  穆昱宇挣扎着坐起来,定了定神,觉得好些了,提高嗓门喊:“大军,给我进来。”
  
  门外的争执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孙福军走了进来,谨慎地关上门。
  
  穆昱宇扶着额头瞥了他一眼,哑声问:“吵什么?大半夜了吧。”
  孙福军欲言又止。
  穆昱宇抬头看他,说:“到底什么事?”
  孙福军扒拉了下头发说:“其实没什么,就是余嫂想进来问您要不要吃药前再吃点东西,我替您回绝了。她骂我越权,我说医生可没答应您可以吃东西。”
  穆昱宇无声地笑了笑,说:“你们俩都辛苦了,给我倒水,我吃药就睡了。”
  
  孙福军依言给他倒了水,又将他吃的药仔细看了看,然后再递给他。
  “看什么?”
  “嘿嘿,这上头都是外国蚂蚁,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孙福军笑嘻嘻地说。
  
  “得了,”穆昱宇吃了药,躺下去说:“我继续睡,你也去休息吧。”
  “哎,”孙福军答应他,临走时又问:“老板,咱明天上医院吧?”
  
  穆昱宇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的日更,是以日期为准的,没固定的更新时间。

34、第 34 章 
  
  穆昱宇在医院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结果却很好,上回因心肌梗塞留下的问题,在数据中看起来也在好转,心脏的毛病完全没有复发迹象。
  除了精神不振和感冒没好,他的身体看起来简直可以跟孙福军打一架也未必会输。
  但有些问题他自己心里清楚,那不是医学数据能看得出来的,这段时间接连而来的离婚、公司内讧、商敌环伺、养母逝世等事,令他身心俱疲,多年积压下来的劳累似乎在这个时期都迸发了,他是真累了。
  
  累到整个人精神恍惚,对该做的,未做的事,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没有一件事能令自己由衷笑出声来,情绪似乎从身体被剥离出去,脸上出现的表情,与其说是真实感觉,不如说是条件反射,完全不具备任何意义。
  
  他从医院下来的时候正好是看病高峰期,整个医院似乎都挤进去这个城市所有的疑难病症,没目睹这一盛况,他永远都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同时在经历生老病死,那些痛苦因为群体效应仿佛被放大,又因为太过普遍再被压小,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抬起头,城市的上空有鸽子迎着秋日冷硬的光线奋力高飞。
  看得人眼睛发酸。
  
  穆昱宇垂下眼睑,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姚根江在电话那边告诉他:“已经查清楚上回拿刀子捅你的人是谁指使的。”
  “谁?”他漫不经心地问,“李兆鸣?”
  “您知道了?”
  “不难猜,”穆昱宇淡淡地说,“他是那种冲动起来会干蠢事的人。”
  
  “我让人把他看起来了,他说想见您。”
  “不见。”穆昱宇冷冷地说,“他跟我共事多年,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胆敢买凶杀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打算,这件事你照法律程序来,他欠公司的,欠我的,不用跟他念旧情。”
  “好的。”
  “等等,”穆昱宇想了想说,“他家里那边,我记得他父母还健在……”
  “是的,妻子一直在家当家庭主妇,两个双胞胎孩子也上初中,另外,他还包养了两个情人。”
  “私生子呢?”
  “有一个已经四岁,是个男孩。”
  “那兆鸣兄养活这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穆昱宇嘲讽地说,“得,那咱们也不用赶尽杀绝,收拾李兆鸣一人就行了。”
  “是。”
  
  穆昱宇挂了电话,又出了会神,对孙福军说:“走,我回公司。”
  “您今天没什么要紧事,”孙福军不满地说,“我都跟林助理打听了,给自己放一天假多好,就算拉磨的驴也有歇口气的时候呢。”
  穆昱宇一愣,随即骂道:“你小子这是拐着弯骂我呢。”
  “不敢,”孙福军笑呵呵地说,“老板,我是觉着您既然都空出来一天了,索性不回去又怎么地,公司缺您也缺不到这份上。”
  穆昱宇自嘲一笑,低声说:“哪里是公司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它,明白了吧?”
  “不明白,”孙福军摇头说,“我只知道是人就该休息。”
  “行了,我原先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啰嗦。”穆昱宇抬脚往前走,示意孙福军跟上,孙福军小跑追上他,笑着说:“您别嫌弃我多嘴,我还想问您一句,昨晚上,您后来睡得咋样?”
  
  穆昱宇微微皱眉说:“还成,不过我失眠很久,吃药也吃不好,能睡着就不错了。”
  “那为啥您前面吩咐我过来叫醒您?您怕睡得太深醒不来?”
  
  穆昱宇微笑着问:“你副业还是医生?”
  “不是,”孙福军笑着摇头,“我老家有个治失眠的偏方,可我不敢乱给您推荐,这不是得打听清楚了再说么。”
  “看不出,你老家事还挺多。”
  
  孙福军像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弄,继续笑着说:“农村嘛,总是跟城里不一样,有趣的事多嘞,哪天有空我给您说说。现在咱还是回失眠这上面,您睡着了会做梦吗?”
  
  穆昱宇猛地停下脚步,他转头冷冷地看着孙福军,语气阴沉地问:“你昨晚听见我说梦话?”
  “没。”孙福军立即摇头,表情真挚地说,“您要说梦话就好了,我就是觉得您昨晚睡得太沉,我叫了好久您都没醒,感觉就跟,就跟……”
  “直说。”穆昱宇不耐地打断他。
  “就跟睡死了似的。”孙福军飞快地回答他。
  
  穆昱宇沉默了,随即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孙福军跟在他后面也不敢再说话了。等两人走到医院门口,穆昱宇才轻声说:“我有几天没见到倪春燕了,她干嘛呢?”
  “哦,她呀,不是忙着新店开张的事吗?”孙福军回答他,“那个店我看过了,地方挺小,可地段不错,原本的格局就好,春燕过去了不费什么事,就是雇人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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