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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北王府(抽烟的兔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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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重山眯着眼,咬牙道:“不就是静言送你的几盒豆子么?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城里好几家店铺都有卖,小气!”
  卫玄啪的一下扣上盒盖,转手把这只装有酥豆的盒子放到身后的文卷柜子里,“静言的名字不是你叫的,给我规矩点儿!”
  言重山翻起眼白,“凭什么?我拿静言当妹子,兄长直呼妹妹的名字有何不妥?”
  提起这个卫玄更是一股邪火蹿上头。
  自从将他对静言的情意公之于众,大世子,言重山,李崇烈纷纷表示他们拿静言当妹子,于是他就顺理成章的变成妹夫。哼!明明静言是他们的嫂子!这些赖皮小儿,等将来他把静言娶回家,看他们谁敢冒充娘家人来叫他妹夫,一律乱棍打断腿。
  卫玄虎着脸掂了掂桌上的砚台,又瞄了瞄言重山的脑门儿。
  言重山立刻收回白眼,正色道:“上午王爷所言极是,这场仗很快就要打起来。边关战乱听着凶险,依我看倒也没什么。琉国人素来不爱使奸计,只是战场厮杀,以咱们北疆军的实力,不说稳胜但也能立于不败。当务之急是朝堂,皇帝最近重新提拔启用的大臣太多太急,到底还是有欠稳妥。尤其李崇山的外祖父被抬至户部侍郎,这个位置……”
  言重山微微一笑,和卫玄对视一眼,均是心知肚明。
  卫玄原本对朝堂上的事并不太往心里去,但二皇子背后的陆氏和谭氏却是一力主张撤藩,只要二皇子被立为储君,筑北王府的命运就将被卷进这场朝堂争斗之中,再无可能像以往那般置身事外。
  李崇烈虽为皇族,但他母系却与肇亲王妃身后的陆氏一族是死对头,肇亲王妃多年来对李崇烈母子肆意欺辱,更是加深了这份仇恨。
  可以说,如今筑北王府善待李崇烈,就是明摆着站在户部陈侍郎一边,而这位陈侍郎以及与他同时重新被启用的一众大臣,都是置身皇储之争之外,可以说是皇帝培养起的第三股势力,一旦三皇子逆反,他们就是对抗陆氏谭氏一党的另一党派。
  言重山悠悠然歪在椅子里,笑着说:“所以说李崇烈的母亲真是高瞻远瞩,暗示这唯一的儿子留在北疆。一来可以通过此次大战混到军功,二来可以远离朝堂成为陈侍郎一党在军中的新兴势力。他们需要咱们,亦如咱们王府需要他们,真乃互惠互利一举两得啊~”
  卫玄想了想,哂笑道:“什么‘咱们王府’?你这个皇帝的爪牙还敢自诩是王府中人?”
  言重山啧了一声,“我这不是因为当年气盛开罪了陆世琛么?要么被贬到荒山野岭当个小县令,要么成为皇上的心腹,添翼所的探子。皇帝这一招也算是一箭双雕,又顾及了我们家族的颜面,又能多一个‘自己人’帮他盯着王府。只不过我言重山可不是那么好摆弄的,陆氏一族,哼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蹦跶多高,不给他们拆台我就浑身难受。有趣啊有趣~”
  卫玄笑骂道:“你这种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言重山不以为意,“天下乱不乱不是几个人能决定的,既然身在局中,那就尽全力让它好好的乱一通罢!”
  卫玄没说话。
  没错。好好的乱一通,也许才能找到王府真正的出路,不然总在悬崖边岌岌可危,倒不如主动要求扯了藩地,带着亲兵族人一起去蒙州。
  蒙州的大草原一直让卫玄无比向往。骑着马,赶一群自己的牛羊,每天放牧归来有妻子迎接,孩子们环绕在膝下,和好友喝酒吃肉畅快谈笑,再也不用顾忌这么多阴谋。
  在卫玄心底的这个美好画面中,他和静言肩并肩的坐在炉火旁,他擦拭宝剑,静言在缝补衣裳,然后又给他绣了一个“乌云”钱袋之类的。
  言重山看着卫玄一脸堪称“痴呆”的笑容便明了这位将军又犯了相思病。蹑手蹑脚的绕过书案,探出手,终于拿到了装满酥豆的盒子。
  与此同时,巴雅城内筑北王府,素雪庭。
  静言查过冕儿带回来的功课,又把明日上学堂要用的东西装进书袋。
  冕儿已经入睡了,夏菱轻轻的说:“姑娘可要用些点心?我看您今日晚膳也没吃什么。”
  静言摆手示意她一同来到外间,“我听小厮说帝泉关那边出了天灾,今日的雪看着也灰扑扑的,竟似裹了尘埃。不知边关上如何了?卫玄也没送个信儿过来。”
  夏菱笑道:“这个事儿我知道,姑娘大可不必担忧。我听东院的人说是琉国境内的巴雅山发了怒,又喷火又飞石头的,咱们这边倒无妨。要我说啊,这就是琉国人不好好过日子非要打仗,老天爷发威惩罚他们呢!”
  静言立刻来了精神,“你这消息准么?卫玄……帝泉关那边当真无事?”
  夏菱抿嘴一笑,“准的准的!不信您可以明天跟姑奶奶打听打听。现在府里没有主事的男人了,所有战报都送给姑奶奶。”
  静言想了想说:“也好。”
  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一边吃着丫鬟们摆上来的点心,静言一边琢磨着,卫玄现在在干嘛呢?也不知这场仗什么时候开打,什么时候能打完。
  第二日亲自把冕儿送到西院角门上,又吩咐跟着同去的小厮仔细照拂着些,静言回身就去了姑奶奶的漱石居。
  也不知怎的,自从她回府之后,虽旁人一切照旧,但姑奶奶对她很明显比从前要亲切许多。非但不再刻薄,反而经常叫她过去闲谈。
  姑奶奶的闲聊可不是王妃那种话家常。小处是王府的掌故,大处是巴雅城的兴隆乃至北疆的历史都是信手拈来,更谈及如何经营这一方经济,如何应对边关的军务。
  静言每每听得瞠目结舌,姑奶奶竟然懂得这么多!不得不说,如果姑奶奶收起她的傲慢和刻薄,真是一位良师。
  静言自觉眼界比从前开阔了许多。她尤其爱听姑奶奶说起蒙州的草原,那种青天绿草一望无际的风景,多么美好!
  如果能没有这些是是非非,如果她以后能和卫玄去蒙州,养自己的牛羊,有自己的家……该多好啊~
  姑奶奶擎着一杆象牙嘴子的烟袋坐在小炕上,虽然她耷拉着眼皮,静言却在进屋后就发现姑奶奶现下正在气头上。
  顾夫人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双手攥着绢子。
  姑奶奶一抬眼,看见了静言,“你怎么来了?”
  静言赶忙说想打听一下边关的情况。不是她口无遮拦,是因为近日来与姑奶奶愈发熟悉之后发现跟她说话最好直来直去。这个女人很聪明,最讨厌旁人说话时跟她兜圈子。
  姑奶奶扑哧一笑,“你这是担心卫玄罢?”
  看静言面上一红,姑奶奶便缓下脸色道:“放心吧,咱们这边没事儿。王爷是什么人?吉人自有天相,犯不上做什么狗屁法事。天怒也不是怒咱们北疆,怒的是琉国那些混账!”
  静言一愣,旋即了然。
  这后半句话八成是跟顾夫人说的。估计她又起了什么幺蛾子要做法事,自从王爷出征,顾夫人每隔三五日就要折腾一趟。
  果然,顾夫人听了这话就慌慌张张的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姑奶奶等她前脚出了屋,就啐道:“没事儿找事儿的东西!这种时候还不肯安生,捣什么乱?做法事做法事,还不是惦记借着这个由头贪下几两银子?眼皮子浅的玩意儿!”
  静言默默的站在一旁。
  姑奶奶又骂了一会儿,终于消了气,一看静言便笑了,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劳烦姑娘给我装一袋烟。”
  姑奶奶偏着头,看静言温顺的替她装烟丝。
  这是个好姑娘。就静丫头经历的这些事,换了旁的人早就垮了,可她还是硬撑着挺过来,该干嘛干嘛。
  姑奶奶喜欢这样坚强的女孩儿,她讨厌王妃那种娇弱弱一朵花般的女人。如果她有女儿,肯定会像静丫头这样坚韧,像文笙那般飒爽,肯定的。
  可是,她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女儿了。
  刚强了一辈子的心突然就软下来,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姑奶奶藏了几十年的温柔就这么流露了出来。
  抬手轻轻抚了抚静言的发鬓,王府对不起你啊,姑娘。
  鬼使神差般的,姑奶奶喃喃的问:“丫头,如果以后你知道是谁害了大世子和你嫂子,你想怎么做?”
  静言装烟丝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姑奶奶淡淡一笑,“杀人偿命。”
  姑奶奶心里一揪,“我懂了。”
  静言把烟袋杆递给姑奶奶,帮着点烟时突然说:“您知道是谁干的么?”
  姑奶奶的手一抖,但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面色不变,“不知道。”
  静言点点头,没说话。
  宁谧的室内只有烟雾袅袅。
  待到一锅烟丝全部化为灰烬时,姑奶奶叹了口气,“丫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还有侄儿。”
  静言还是那副温顺模样,接过烟袋杆在烟灰匣子上磕打着烟灰,“您说的有道理,但我退一时不会退一世!”
  65
  静言带着夏菱和夏荷从西院库房中走了出来。
  庭院中前几日的那场灰雪的痕迹还在,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泥水,干枯的花木上蒙着一层灰,好似枯死了一般。
  如今素雪庭已变成了灰雪庭,院中一块赏玩奇石的沟沟坎坎里全是泥灰。昨天静言实在是看着难受,便让丫鬟们提了水桶去把石头冲洗冲洗,结果一股股的污水流了满院子。
  静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在这么肮脏的环境中,觉得人也不那么干净,脸上总沾着尘土似的。
  有小丫头匆匆追上来,“安夫人想吃野鸭,说是春季干燥,鸭肉最是滋阴生津。”
  静言低头想了一下。她刚盘完库,西院库房中已没有野鸭。原想让安夫人调换一下,但又一想她那得理不饶人的矫情样儿,静言决定还是去东院大库走一趟。如果大库也没有,那就没办法了。
  然而她真是低估了安夫人。
  难道是因为王府里现在没男人,所以这女人就不管不顾的猖狂起来了么?就因为没有吃到一味野鸭,安夫人竟敢在王妃面前摆脸子,旁敲侧击的说静言对她不上心,不尊重。
  这还不够,还要亲自跑来素雪庭。
  “我这个人啊,每年一到春天就口干的厉害。刘太医说我这是阴虚之症,若不小心滋补,恐怕会阴阳不调,落下大症状。文筳出征前仔细叮嘱过,让我万万保重身体,若是他凯旋回府时看到我病了,那可如何是好呢?这孩子孝顺,别看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但凡有奴仆对我伺候的不尽心,他可是要大发脾气的。”
  静言看着安夫人眼含轻蔑的暗示她不过是个“奴仆”,又娇滴滴一口一个文筳如何如何,静言忽然就明白了。
  向来安夫人恐怕是听说大世子根基受损子嗣艰难所以就存了非分之想,以为王府如今只有二公子一人能有子嗣,以后这筑北王的位置……
  哼!可笑。
  静言面色不变,依旧是那温吞吞的样子,“夫人说的是,您的身体是大事。我这就亲自去一趟街里,将夫人要的东西都采买回来。”
  安夫人娇笑道:“哎呦~~那怎么好劳烦章姑娘呢?再说,东西两院都有采买,也不应该姑娘你亲自跑呀。而且,采买是要经手银钱的,万一旁的人因为这个背后指点姑娘……我怎么担当得起呢?”
  静言还是一笑,“您放心,我是怕底下人办事不牢靠。我也不沾银子,只是带着采买亲自走一趟,帮忙看着点儿,别给您买错了。”
  安夫人眼睛一转,以为静言是个“识时务的”,便得意的笑着说:“那敢情好。”
  其实自从王府中的男人们都去了边关后,西院其他的女人们反倒是安生了不少。
  连后厨上的王厨娘也没那么多幺蛾子了,早会时也不像以往那般说句话都藏着三个圈套,旁人反驳一句也要一跳八尺高。
  静言问了一下才知道,王厨娘的三个儿子中有两个上了战场,不由在心中肃然起敬。
  王厨娘一听静言要亲自出去采买,立刻三角眼一立,“姑娘真是太软弱了。要我说,安夫人就是存心挑事儿的。说什么滋阴润燥,只有鸭子能润么?黑芝麻也好使着呢,我会的药膳滋补汤水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非吃什么鸭子?!就她金贵!王妃也没这么娇气!”
  静言淡淡一笑,“她要吃就由着她吃罢,毕竟儿子上了战场……”
  王厨娘冷哼一声:“姑娘这话可说的不对,旁的人也就算了,身为筑北王府的女人,自家儿子就是要上战场的!北疆的男人不上去保卫北疆,还有什么脸活着!”
  听了这些话静言对王厨娘更是尊重了几分,“大娘说的有理。不过,既然她要吃,我自管去采买了来,您尽管做就是了。药膳么……不比什么红烧清蒸讲究个味道,还是以滋补为主。要不您跟刘夫人商议商议,看看再给放点儿什么润燥的草药?”
  王厨娘的小眼睛一亮,呵呵笑得满身肥肉都跟着一起颤,“哎呦~我的好姑娘,您这番话可真是合了我的心思了!润,我一定给她好好的润!”
  出乎静言的意料,她出去采买这件事姑奶奶不但没说什么,还额外派给她一项差事。
  “王府的账?!”静言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是。”姑奶奶点了点头说:“言重山也跟着去了边境,西院的账历来是通过他。现今他既然不在,你就时常去东院账房走动走动帮着料理一下。大帐房经管着北疆军的军费粮饷,如今正是短人手的时候,我知道你算盘打得好,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只拘在西院。”
  “一家人?”
  姑奶奶微微一笑,“是啊,卫玄自小便在府里,我看着他长大的,也算是我半个侄儿。你以后嫁给卫玄,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
  静言脸上一红,低下头不说话。
  姑奶奶径自回忆道:“那会儿王府里可热闹了。文符和卫玄是同年,七八岁的半大小子狗都烦,这两个总带着才五岁的二妞妞满院子疯跑,变着花儿的玩。放纸鸢,捉蛐蛐儿,抠蚯蚓吓唬丫鬟。文笙才四岁,哥哥们嫌她是女孩儿不爱带她,给她急得嗷嗷叫。”
  静言听着有趣,问道:“二妞妞是谁?”
  笑容在姑奶奶脸上慢慢扩大,“二妞妞是文筳的小名。因这孩子从小就长得俏,三四岁上看着跟个小闺女似的。那会儿文符调皮得紧,时常偷些胭脂给文筳画成个花脸猫,还告诉文筳这样看着漂亮。文筳就信了,到处显摆,逮着个人就问‘我漂亮吗?’卫玄倒是不参合,小大人儿是似的绷着个脸子,但也站在旁边捡乐子瞧……”
  渐渐地,姑奶奶的笑意就淡了,最终化为乌有,“孩子们还是小时候好。”
  静言看她慢慢垂下头,似乎是盹着了,也不敢吭声。
  又过了一会儿,她想拿条毯子给姑奶奶盖上点儿,不想她又说:“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岁月不饶人……有些事儿也变了,变的让人心寒。”
  这个中午是静言头一次留下陪姑奶奶吃饭。
  同席只她们两个人,面对面盘腿坐在暖炕上。姑奶奶喜欢在中午喝上一杯,静言便亲手服侍着斟酒布菜。
  吃毕,姑奶奶又跟她聊了一会儿府中掌故。事后静言细细思量,这番话里竟隐隐的透着姑奶奶想将王府内务全交由她来打理的意思。
  但静言没把这件事太往心里去。
  毕竟现下是非常情况,这么大个王府全交给她怎么可能?兴许就是让她在这一段时日内帮着照拂些,等战事一停,男人们都回来了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等姑奶奶睡下歇午觉,静言便带着丫鬟们退了出来,直接拿了姑奶奶给她的可以随意进出王府的牌子去了街里。
  因为战事的缘故,巴雅城中已鲜少见到外族游商,曾经繁华的西城也萧条了许多。
  静言让车把式先去了经营野味的铺子,将安夫人要的野鸭买了,随后便借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随便逛逛。
  给了车夫一把铜钱,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喝杯酒水,她去几家胭脂水粉的铺子看看就回。
  夏菱眼瞅着静言往西走便提醒道:“姑娘,您要看的铺子在东边的街上。”
  静言却一回身,直直的盯着她说:“实话告诉你,这不过是个借口,我今天出来另有安排。你若要跟着,今日之事以后便一个字也不许提。你若怕惹事,这里有一块碎银,你自己去逛,别跟着我。”
  夏菱一愣,随即把静言的手一推,“姑娘说的什么话?我自跟着姑娘心里就只有姑娘,您哪怕是杀人放火也算我一个。更何况,我也约莫能猜到您要去哪儿。”
  静言细细的盯着夏菱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一笑道:“好,那就跟我来罢!”
  盈福楼。
  巴雅城最大最有名的饭庄。
  伙计一见王府腰牌便立刻点头哈腰的把静言往里请,“不知姑娘是要订房还是今儿就在小店随意尝几个菜?”
  静言摆摆手,“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他。”
  伙计先把两位姑娘请到一处雅间后便立刻去了,不多时掌柜的就推门进来,做了个揖道:“不知王府贵客莅临,失礼失礼。恕小民眼拙,好似以前没见过姑娘罢?”
  静言也不跟他废话,只把腰牌一递,“我惯常是管着内院的,今儿也是第一次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前几日看到账房上有几笔王府的账务还未跟贵店结清,不知是否有这么一回事?”
  上门来送钱是好事啊!正巧最近生意不好,掌柜的还发愁怎么把旧账收上来,没想到这最大的一户就找上来了!
  掌柜的立刻叫伙计把账本算盘都拿过来,又支使伙计去给沏了壶上好的茶。那伙计很机灵,不仅端了茶,还摆上四色茶点。
  静言也不客气,让夏菱一起坐下喝茶吃点心,雅间内只剩一片噼噼啪啪的打算盘声。
  王府在盈福楼的账务主要是大世子和二公子的。
  静言只看了一眼掌柜的给列的单子便对夏菱点点头,“结了。”
  趁着掌柜的眉开眼笑,静言又问:“不知您可还记得两个月前城里的公子们在此给大世子摆了桌送行宴?”
  “记得记得,大世子那天晚上喝多了,出门儿时我还上去帮着小厮扶了一把。”说罢那掌柜的压低声音又贴近了些,“不就是那一夜出的事儿么!我记得清楚着呢!”
  静言自然懂得他说的是什么“事儿”,心头一阵钝痛,强挺着面不改色道:“掌柜的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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