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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上-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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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玉一眼便认出,那为首的两人之一,竟是吴王李恪?

  第357章 示警

  贞观初,李世民封十八学士,特赐了印刻于每人,这宴展的请柬上,若出现四枚以上的印章,方可称为学士宴,若说这宴展还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便是邀请了四位学士的宴展主人,多是不署名、不现身的。

  因此,李恪会出现在学士宴上,感到惊讶的不只是遗玉一人,要知道,在这有四名“十八学士”出席的宴展上,皇子的出现,意味非比寻常,这便是在明摆着告诉众人——这次宴展的四位学士,是同他交从过密的!

  “参见吴王殿下。”

  “呵呵,诸位免礼。”

  李恪一脸亲切地冲众人点点头的当儿,遗玉便听杜若瑾和卢智同时在轻声对她道:“吴王身边的,便是虞老先生。”

  闻言,遗玉两眼霎时一亮,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边的花甲老人身上:青黑襥头,鹤袍上身,鸡皮鹤发,却是面有红光,身量不高,体型偏瘦,却自有一番风骨流露,无关于年长仅凭文气!

  总算见着真人,同遗玉心中所想并无太大出入,当得是“五绝”风范,心头浮上一股见得偶像的欣喜,目光一瞟,落在走下楼梯,站到李恪另一边人影身上,两眼一愣。

  怎么房乔也来了?

  房乔和虞世南并李恪共同出现在这学士宴上意味着什么,稍一深想,便觉惊诧,虞世南就罢了,难道一直保持中立的房乔,要偏帮了吴王不成?

  卢智显然也看到了房乔,面色却没什么变化,他和杜若谨并未向众人那般上前套近乎,而是走到不远不近的地方,侧头向遗玉介绍了虞房之外的另两位学士,一乃礼部侍郎颜相时,一乃谏议大夫盖文达,晋启德和另外一眼生之人,正同两人低语。

  因着李恪、虞世南和房乔三人同时出现,颜盖两人风头被掩去许多,但身边照样围了不少人,遗玉听卢智说起盖文达的名头,脑子里晃过些不甚清晰的记忆,似是对这人有些特别的印象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是什么事。

  众人浅谈了几句,李恪便对两旁道:“虞先生,房大人,这人看着是到齐了,咱们准备开宴吧。”

  房乔今日的气色看着尚可,听了李恪的话,和虞世南对视一眼,见着长者道了声“好”,三人便带着跃跃欲试的人群,朝着临湖的雕栏而去,那里并排摆着六张红木八仙桌,这会儿尚且空着。

  李恪同房虞两人推让了几句,便上前讲了一段宴词,话落,下方应声连连,遗玉左右一看众人神态,竟皆是真心实意,心下微惊,没想着这吴王在文人中,还有这等声望!

  “……相信诸位也不耐久等了,按着惯例,先请字吧!”李恪扬声一宣,围在八仙桌前的众人,有一半退开,却到前厅拿自己带来的作品。

  “卢兄,小玉,我先去拿画。”杜若谨知会了兄妹俩,也随着那群人去拿进门时候存放在前厅的字画,片刻后,展客们都回来,桌前已经空出,有字要展的那些人,便各自上前在六张八仙桌上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手里的卷轴铺陈开来,备妥后,周围的人才再次围了上去。

  起先只是细看,须臾,便有品头论足声出现,西北角的琴音很是映衬地一变,雕栏边瞬间热闹起来。

  遗玉本就是为了虞世南和展上的书法而来,见猎心喜的她,也没管卢智,仗着个头小,瞅着个人稀之处插了进去,凑近桌边一幅幅品阅起来,因着都是些好字佳作,让她看的津津有味。

  卢智将目光从钻进人群不见人影的遗玉身上收回,朝后边上无人的地方退了两步,轻声道:“真是让人意外。”

  “可不是么,《坤元录》、学士宴,咳咳……不晓得接下来东宫那位会有什么动静。”

  “过上几日便知了,”卢智听着耳边的闷声咳嗽,神色不变道:“南边儿已经有了信,等抓到人,先治你的病,不然最近总和你待着,我都觉得自己身体不大爽利了。”

  “……你放心,太医说过我这病,不传染。”

  ……

  一道人影站在二楼窗边,看着楼下的热闹,窗栏上搁着一只肤色莹润的大手,轻轻扣着木边儿发出“嗒嗒”的声响,拇指上头的蓝宝石戒指,被东窗射过来的阳光一打,折出几道弧光。

  围在八仙桌前的人群变得熙攘许多,听那赞声和叹声,像是已经选出了今日的最佳者,窗边之人目光一转,移向站在人群边上的两男一女身上。

  “主子,醉江南传了信过来。”阿生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从袖里抖出一张字条,两手递上。

  李泰转过身,瞄了一眼不敢抬头看他的阿生,便知沈剑堂传过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走过去拿了那条子起来,拨开一看,脸色瞬间转僵,手心大小的条子上,只有一句话——“周蕊被红庄之人劫走,抱歉,提防。”

  半天没听见动静,阿生却憋气不敢出声,那条子他刚才也看过,实在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周蕊是谁,那印象真是太深了,在密宅那晚,不知死活地惹得李泰发怒的包子铺厨娘,按说,她并不知道多少魏王府的事,被劫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关键是,那女人在密宅,见过遗玉!

  李泰的梦魇毒解,这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加上姚不治偷跑了锦绣毒卷,至今没影儿,两相联系,红庄的人怎么会猜不到,在京城给李泰解毒的人,便是得了锦绣毒卷的人。

  从韩厉那里得了这消息,李泰便让阿生动手,将密宅知事的下人都处理了干净,该杀的杀,该留的留,可却独独漏了这么一个女人,如今被红庄从沈剑堂的手里劫走,一旦问出了遗玉的事,那结果……

  想到这里,阿生脸色一白,遗玉对李泰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别人不清楚,他却看的明白。锦绣毒卷那样至关重要的宝物,若是换了旁人得手,被李泰知道,一准儿会眼皮子不眨地杀人夺物,可眼下,他却能这般心平气和的任那毒卷闲置,显然是受了那少女不小的影响。

  沈剑堂虽不知道锦绣毒卷的事,却同阿生一样,明白遗玉对李泰的重要性,这才急急传了书信过来示警。

  随性的人,若是对一件事起了心念,往往会固执的可怕,李泰便是这样,一开始也许是兴趣,可现在,既然已经上心,丢不开手,那便只有一个办法——牢牢地握在手中。

  “主子。”沉了沉气,阿生张嘴轻声道:“红庄的手脚最是快,这消息是昨日的,想必这几天便会有人对卢小姐下手,咱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室内静默片刻,便听李泰低低的嗓音响起:“让人去准备,初九一过便离京。”

  “是。”阿生一听便明白,在京城目标太大,他是打算提早借了那撰书巡游的名头将人带在身边,偏不能让人察觉异样,只有等生辰过罢,再离京。

  阿生快步出了屋子,房门被从外面阖上后,面沉如水的李泰,方才唤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子然。”

  从屏风后的阴影处,缓缓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来,“主子。”

  “看好她。”

  “是。”黑影应声后,便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屏风边上。

  李泰背转过身,重新走到窗前。楼下的展客们已经各自拿了自己的书画,在这大厅里找寻散落的桌案铺陈开来,供人观赏,而那拔得头筹的,当是站在雕栏边上同李恪等人笑谈的青年。

  看清那身穿黛绿色袍子的青年,李泰目光微闪,被众人围起来的,八仙桌上展开的那幅看不清的画卷,顿惹他心疑,但见那青年转过身来,对着不远处招手示意,一身浅绿的少女,便独自走了过去,向李恪等人见礼,而后在那青年的引见下,同虞世南交谈了起来,虽是侧对,他也能辨得那少女这会儿的心情很好。

  聊了一会儿,青年便带着少女向李恪几人行礼,撇下赏画的众人,转身同去了厅西,直到两人的身影没入李泰视线的死角,他方才微眯起了眼睛。

  “来人。”

  ……

  两人站在一张案前赏字,杜若谨侧目看着遗玉,见她脸上掩不住的欣喜,轻笑道:“很高兴?”

  遗玉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耳垂,“大哥不知跑哪去了,多亏了你,才让我同虞先生说上了几句话,他就同我想的一样,是个和蔼的人,”说到这,她冲杜若谨揖了揖手,“还没向杜大哥道贺一一恭喜!”

  杜若谨今日拿来的画,就是前阵子让她题字的那幅,不出她所料,这一幅画,的确算是今年学士宴的一枝独秀,虞世南四人今日的亲口认可和大加赞誉,一经口传,他在画坛的声望肯定会一跃千里,就是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之中,青年人里,也算是画艺的头号人物了。

  “若非是你那一首诗,我也完不成这幅画,”杜若瑾也对她一揖,“多谢。”

  “就当是锦上添花吧。”毕竟画是主题,今天她那篇没有落印章的字倒暂时没引起多大反响,唯有虞世南很感兴趣地同她多说了几句。

  杜若谨不置可否地一笑,在遗玉的目光里,从腰上取下荷囊,从中掏出一样物事来,递了过去。

  第358章 印

  “咦?这是——”遗玉惊喜地看着掌心被放上的印章,白玉所成,小指长短,鼻钮玲珑,雕工细腻,章面上刀刻的“颖心”二字,正是前一阵子她帮杜若谨那画题字后,写给他的印号,意指她那书法“颖体”。

  “昨日才刻好,你若觉得满意,等下可愿在我那画上留印。”杜若谨看着低头把玩印章的遗玉,温声询问道,“怎么,是不喜欢?”

  “这……”这印章她虽喜欢,可着实是贵重了,单看那玉色,便知不是什么便宜东西。

  “收下吧,”正当她迟疑时,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扭头便见走到他身边的卢智,但听他道:“玉是我选的。”

  杜若谨冲说谎话不带眨眼的卢智挑了挑眉,待遗玉回头看来,却笑着点头,道:“玉是卢兄所供,你便收下吧。”

  “谢谢杜大哥。”遗玉这才大大方方地将玉印收下。

  “不客气,那——”杜若谨正要邀她去在那幅画上落印,却有名侍从走了上来,对她礼貌道:

  “卢小姐,虞学士请你过去说话。”

  遗玉扭头一望,便见虞世南独自一人站在雕栏边上,冲她微微颔首,她便同卢智和杜若谨打了招呼,跟着侍从走了过去。

  杜若谨看着她虽稳当却难掩雀跃的步子,脸上笑容渐趋柔和,落在卢智眼中,换得一声轻哼。

  “偷偷摸摸地送东西,打什么鬼主意。”

  “是谢礼。”

  “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卢智皮笑肉不笑地扭头看他。

  “……好吧,不是谢礼。”

  “那便是意图不轨了。”

  杜若谨无奈一叹,扭头道:“阿智,我记得咱们已经说好了。”

  “她年纪还小。”

  “虚岁已有十三。”就是当今长孙皇后,十三岁的时候,也已经嫁做人妇。

  “等你那毛病治好了再说。〃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便会做到,更何况——”杜若谨抬眼看向远处仰着头一脸认真地听人讲话的少女,唇角轻扬,“这是件比想象中还要好的事,不是么?”

  卢智眉头一挑,“你这人,就是眼力尚可,不过,你真当我不知你送她印是做什么吗,你记住,在我同她说明之前,不许你拿这幅画做文章。”

  ……

  “……如何,你可愿意?”虞世南捋着胡子问道。

  遗玉脸上笑容一收,脑子有些发蒙的她,张张嘴,“学生、学生……”

  见她犹豫的样子,虞世南也不逼她,慈祥地一笑,白须轻抖,“无妨,你可以仔细想想,若你愿意,这几日只管递了帖子到老夫府上即可。”

  说完这话,他便称有事在身先行离去,留下满心纠结的遗玉,一直站在不远处,将这一老一少的谈话听了个大概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轻声道:

  “师从虞大人是件好事,为何还要犹豫?”

  遗玉扭头看见来人,不答反问道:“房大人,若是学生没记错,您前不久被禁令在府吧。”

  她口气冷淡,房乔也不生气,“这宴展是禁令下达前我应下的,学士宴不能耽搁,吴王殿下特到陛下那里求了情,允我今日出门。”

  不得不说,在那纸禁足的诏文下发后,今天早上在粥铺听到房家摆宴,这会儿又见这人出现在学士宴上,让遗玉又清楚了三分,当今皇上对这位房相是有多“宠爱”。

  许是看出自己不招遗玉待见,余光瞄见朝这边走过来的卢智两人,房乔神色微暗,抬脚朝一旁去了,这有些退避的举止,并没引起一旁八仙桌边沉醉在那幅《春江花月夜》上的文人。

  “怎么闷闷不乐的?”卢智问道,遗玉便将刚才虞世南叫她过去,提出收她为内门生一事说了一遍。

  卢智听后,看着她眼中的犹豫,道:“你不是很尊崇虞先生,这不是件好事吗?”

  遗玉当然知道这是好事,放在今日之前,若有人告诉她,虞世南愿意亲授她书法,她绝对会欢天喜地一番,可今日见着和吴王李恪同出入的虞世南后,遇上这样的好事她就不得不犹豫了,她是尊崇“五绝”虞老先生,可却不想同吴王什么的扯上关系。

  卢智只这么一问,便看出她在担心什么,但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既然你拿不定主意,这事就回去再说吧,来,先帮杜先生的画落印,宴散后,按照惯例,这幅画是要留在天霄阁供赏一个月的,呵呵,你只当是沾先生的光好了。”

  他说是沾光也不为过,这学士宴虽不比五院艺比来的盛大,含金量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幅画留在天霭阁供来往客人观赏,一个月后,这长安城的文人,怕少有人会不知道今年的学士宴是杜若瑾摘了魁首,遗玉的印号留在上面,少不了被人记得,在这个认印不认人的年代,就算是无人知晓她姓甚名谁,也会记得那“颖心”二字,当是一种提升名声的捷径了。

  遗玉暂按下纠结,拿出刚才收起来的印章,对杜若瑾道:“那我便沾沾杜大哥的光,嘿嘿。”

  “这算是你这印号的初落,意义非比寻常,能让你沾这份光,我倒有些荣幸了。待哪日你那‘颖心’印出了名头,我这画必是要身价大涨。”

  杜若瑾本是一句玩笑,却不知在经年之后语落成真,而那八仙桌上今日只引得几十人惊艳的画作,在名满京都之后,却因人心所致,只能变成一道传闻。

  杜若瑾很客气地请开围在桌前的一众文人,见他开口,大家都很配合地分散到桌边去,让出一条道来,便于他能走到桌边,夹在在琴音里的赞声却未停。

  “小玉,来。”他接过侍从递上的朱砂,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画卷,唤道。

  遗玉在一阵窃窃私语声中走到他身边站定,拿着印章在他手里仔细沾了些朱砂泥,将白玉印头染上一层晶莹的红色。

  这会儿已知道他们是要落印的众人,眼看着临湖雕栏边上,并立的青年和少女。暖阳当空,湖面乍有风起,卷来湿气,不见冷意,那青年侧目望着少女,那少女一手衬着衣袖,一手持印,便向画卷落去。

  杜若瑾脸上温和的笑意渐起,厅内却突然骚动起来,他眼中那只白皙的小手一顿,红印未落,耳中先传来纷纷礼声一一

  “参见魏王殿下。”

  杜若瑾侧目望去,视线越过躬身行礼的人群,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高大人影,两人的视线恰恰对在一起,被那片冷漠的青碧色一照,相隔几丈,却让他明显地感觉到从颈后升起的一片凉意,就仿若是被深山的猛兽盯住一般,这种眼神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得,可不等他记起上次是在哪里,那种心惊之感便猛然退去,他眨了下眼,再看过去,却只见背对着他的一顶金冠,好像刚才的所有都只是错觉。

  遗玉一边忖度着李泰出现在这里的含义,一边躬身行礼,察觉到杜若瑾的异样,扯了下他的衣袖,轻声唤道:“杜大哥?”

  杜若瑾躬身的同时,扭头冲她温温一笑,低声道:“我没事。”

  但凡是好事,总要连带着些麻烦的,这是常识。

  ……

  李泰的突然出现,让沉醉在字画间的文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正在同人寒暄的李恪,有些诧异地走过去,面上带着亲切的笑,道:

  “四弟,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醉酒,宿在楼里。”李泰环扫一圈厅内,“今年这学士宴,倒是冷清。”

  说来也巧,他下来这会儿已是宴末,虞世南和房乔这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刚走,但说是冷清,却明摆着在寒碜人。厅里站着的,都不是傻子,闻言多少有些担心李泰是来找茬儿的,虽说看热闹好,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魏王和吴王两人的热闹,不是谁人都能轻易就看得起的。

  李恪心头不爽,却没同他争口,而是话题一带,道:“你来的正好,今日可是出了一幅佳作,本当带你去看看。”

  说着他便带李泰朝着湖面那边儿走去,大厅里的人,没敢跟上去,而那八仙桌边儿围着的,也都自觉四散开来,包括遗玉、杜若瑾还有卢智。

  “喏,就是这幅,你看如何?”李恪引着李泰站到桌边,伸手一指那画卷。

  李泰低头看了片刻,方在众人的竖耳倾听中,淡淡答道:“是不错。”

  包括遗玉在内,满厅子的人几乎都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来砸场子的。这么想着的众人,并不知道,李泰在亲眼见着那月夜图上一笔朦胧的背影后,被勾起的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作画者何人?”

  不待李恪介绍,杜若瑾便自行上前相拜,“回殿下,是在下。”

  “杜公子的画比起以往,又有进益。”李泰看着那画里的背影,不咸不淡地夸赞道。

  “殿下过奖了。”遇上被魏王夸赞这种稀罕事,他是该高兴么?

  第359章 眼神

  “可愿同本王饮上两杯。”

  “若谨之幸。”听见这邀约,杜若谨有些意外,本就不能拒绝,脑中掠过那抹让人背脊发凉的眼神,心生探究,垂下的目光闪了闪,当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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