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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凝望着窗外一汪碧水摇了摇头道;“飞鸽传书早已送至各个朋友手里;目前途中赶来的最快能到的应该有三位朋友,其他人路途遥远最迟到奇∨書∨網估计也要后天才有可能到达京城脚下!在时间上我们的确输给魏老匹夫,这只老狐狸定也是害怕夜长梦多,所以才如此着急送女子入宫!”
朱候一拍桌子站起怒道;“怕甚么东西,我们今天晚上便杀进宫去,要那魏老匹夫狗命。”
少年还不知死之可惧,要死就死吧,最少也要拼一拼才死!
丁远啸和霍无影几乎是齐声摇头道;“这样去便是做无谓的牺牲,必须从长计议!”
凌飞突然站起身子,扭头转身便向楼下大踏步走去;
朱贵连忙起身问道:“壮士去那?”
凌飞并没有回头只吐出两个字;“救人!”
大门吱呀一声便关上,随后众人便紧闻马蹄声连连,
凌飞已绝尘而去!
仅凭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剑,凌飞便杀向了京城!
朱贵颓然倒坐在椅子上,叹道;“天下竟有这样不怕死的人!”
胖掌柜奇怪的望着手里的酒杯,并没有说任何话;
他最清楚凌飞若决定的事就是天塌下来也会去做;
他也永远不可能畏惧死亡。
因为他是凌飞;一个有情有义,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凌飞!
黄昏时分;
夕阳已西沉,余晖残霞,一抹一抹地,凄凄而辉煌地挂在天边。
夕阳下的长街尽头,
一骑快马急停在魏公公宫殿门前,马头因僵绳急勒而高高抬起,飞奔的马蹄激起大片尘土后才狠狠地刹住,两只有力后蹄死死的插进泥土中。
凌飞握着剑跳下马径直便向大门走去,
门口的两排侍卫都奇怪地望着这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
当他们看见凌飞手中长剑的时候,才突然醒悟过来大声喝道;”来着何人?胆敢私自携带武器擅闯王府!”
凌飞并未回答,眼里却已流露出可怕杀气;迫人心扉深处的寒冷杀气;他的脚步更加急促!
侍卫见形势不妙;齐刷刷抽出大刀围上前去;
剑光已闪,剑风过后;
血溅三尺之遥!
地上已经瞬时多了几个死人!
没有人看清楚凌飞是如何拔的剑,也没有人看清楚这几名侍卫究竟是怎么死的。
其余侍卫惊呼道;“快来人,捉拿刺客!有刺客!”
王府大门也迅速的合拢便要关上;
但凌飞的身形更快,他已经闪电般穿过大门闭合前最后的缝隙!
大门彻底关上后,面对着深宫围墙和无数侍卫,凌飞清楚自己此时已绝对没有了退路!
无数侍卫挥舞着大刀齐刷刷地围拢上来,
无数盾牌也已经形成盾墙阻挡与凌飞面前十步之遥!
城楼顶上弓箭手也已经迅速就位,
他们的弓都是朝廷内力量最大射程最远最强劲的弓,弓已经拉满弦而箭就在弦上!
只消一声令下便可以把凌飞射穿几百个窟窿!
凌飞握着剑旁若无人般地大步向前逼近着,
仿佛眼前的并不是最可怕的朝廷禁卫军,而是一群乌合之众!
凌飞的眼里只有死亡,他的剑就代表着死亡,谁敢第一个冲上前便要谁的命!
侍卫首领一声令下,
无数箭支飞蝗般地射向凌飞,但接近凌飞的瞬间,所有的箭都被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挡落在地上!
剑墙,凌厉剑风所化之墙!
世上究竟还有什么可以快过凌飞的剑,地上所有的箭居然都没了箭头!
箭头已被凌飞齐刷刷砍断!
凌飞双腿如飞一只只飞快地踢起地上箭头,每一个箭头都变成了趁手的暗器,
最前排的侍卫很快边中箭头倒下,口中立刻流出紫黑的血,没有想到居然箭头上都淬有剧毒!
魏公公的侍卫果真手段够毒辣;
侍卫们前呼后拥呼喝着冲杀上前;却一批批地在凌飞面前倒下;
两柱香时间!
侍卫的尸体已经黑压压一片从大门口一直堆到了前厅!
地上的血甚至开始汇聚成了小溪;鲜红而刺目的小溪!
侍卫们惊骇的手都软了,双腿也已开始打抖!
天下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刺客。
但凌飞是正大光明的从大门直接杀进来的;用刺客二字也实在牵强!
凌飞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血;从头到脚都沾满了鲜红的血有敌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他的剑也被鲜血所染红成了一支血剑!
此刻的凌飞已彻头彻尾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血人。一个杀红了眼的可怕血人?
凌飞恨恨抓住一名侍卫的脖子怒喝道;“你们抓来的女子在那里?
侍卫颤抖地指向后厅小路;
这条小路上也挤满了侍卫,若要过去便要杀开血路;
凌飞没有丝毫犹豫,剑到人到;剑风所至之处便是痛苦的哀嚎,他剑光闪动纵横,剑锋别过处必有鲜血随着激出。
小路变成血路,地上的鲜血甚至令人脚步打滑站立不稳定!
凌飞的头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和血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当他咬着牙连续杀死第二百七十二名侍卫的时候,他的大腿也已中了侍卫狠狠一刀,刀伤几乎深达骨头,凌飞甚至可以听见刀刃磨过骨头的声音,他的后背上更是早已连挨数刀鲜血如注!
凌飞并未倒下,哪怕就是还剩一条腿他也要继续站着杀进去!
一步一个血脚印,一步一拐着,凌飞便这样苦苦支撑着杀到中殿!
凌飞的手已开始微微颤抖;他的剑已越来越慢;他的体力已开始不支!
凌飞已无法稳定地控制他的手脘;他的手臂已越来越沉重!剑仿佛越来越重,仿佛有千斤般沉重!
每一剑的挥出都残酷地透支着他的体力!
不远处正殿高阁之上,
铜炉子里燃着名贵檀香,铺着驼毛地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宫墙上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张牙舞爪,双目还镶着红宝石,漾出血色的异芒。
魏公公悠闲地斜坐在紫檀太师椅上,一只双眼颜色竟然各不相同的金毛怪猫静静地俯卧在他的怀里;魏公公的手指轻轻地抚摩着光滑猫毛,眼睛半睁着遥望正在宫前血战的不速之客!
几名年轻而貌美的宫女肃立着站在身后,轻轻替他敲打着颈背;有的正替他揉着小腿;
身边还站着一位锦衣玉袍气宇不凡目光精闪的老者,似笑非笑,自有一股威严。众人竟然看戏般地站在高处观望凌飞杀人!
一个留着长须皮肤白净的书生般摸样男子正端着酒壶,正替魏公公斟着酒,他一举一动都显得特别谨慎、特别小心,生怕做错了一点事或是洒了一滴酒出来。
酒是冷的,酒壶也是冷的,倒进杯子的酒却是温热的;
这个书生端着酒杯的右手竟是赤红之色,酒一入杯便被书生以雄浑内力加热着,如此武功修为却似书生这般年轻委实惊人!
这个书生叫洛一丹,江湖上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夺命阴阳手洛一丹的名字,并且洛一丹这个名字早在他十五岁那年便震撼武林!
洛一丹是天生的武学奇材,十五岁那年他的功力便达到可怕境界,月鸣山十六兄弟和当年纵横江湖不可一世的方长空不出三招便死于他掌下!
魏公公正遥遥望着凌飞残杀着他的侍卫,脸上却无任何表情,直到第三百名侍卫倒在凌飞剑下的时候;魏公公居然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此人不可杀,活捉了来见我;”
一名须发皆白长者轻轻俯身在魏公公耳际道;“老夫斗胆前去擒他而来!公公意下如何?”
魏公公却摆手道;“司徒兄,此人不劳您大架,我倒要给他到底还有多大能耐。”
司徒孤鹰寂寞地退到一边,这是一种多年鲜逢敌手的寂寞,一种常人难以体会的寂寞!
一个人空有一身绝世武学却没有敌手的痛苦!一个人求败的滋味甚至比求胜还令人痛苦!
司徒孤鹰本身就象草原上那一只孤独的飞鹰,他虽然久在深宫,但浑身依旧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一种傲视天下的霸气!
这个世上值得司徒孤鹰出手的人不多,数十年来江湖中武林豪杰也以能和司徒孤鹰一战为荣,谁若能打败司徒孤鹰不出三天便可以名扬五湖四海;可惜的是司徒孤鹰从未败过!
魏公公右手一招,殿下一名头顶红樱身披甲胄军士立刻急步而来,跪下候命道;“臣吕正南在此,公公有何吩咐?”
魏公公轻轻喝完杯中酒道;“你等率一百名我的近身护卫去擒刺客来见我;切记要活的。“
吕正南双拳一抱得令而去。
吕正南正是魏公公身边五百精锐护卫总统领,魏公公身边最贴心的心腹之一!
吕正南步下大殿之时心里默默骂道;“捉拿此人何需动用我手下一百名护卫;真是抬举他了,有二十人我看便足够捆下他来!”
宫内无数火把熊熊燃烧而起,将整个大殿前后照的雪亮;
凌飞已从黄昏杀到夜幕低垂;他肩背上在流血,刀锋也在滴血。
前殿四百十八名普通侍卫竟然被凌飞一人杀的精光!
凌飞也已严重体力透支,他的伤势也更重,每向前一步都艰难无比!
这里已经是行宫中殿,
凌飞背靠一棵柳树强撑站着,脚下横七竖八尽是侍卫尸体;
凌飞抬头恨恨地望着四周黑压压卫兵;
所有人都被凌飞杀气懔懔的眼神震慑;居然暂时没人敢冲上前去!
仇恨就像是种奇异的药草,虽然能残害人的心灵,却也能将一个人的潜力全部发挥,使他的意志更坚强,反应更敏锐!
报复和权力这两样事,其中无论哪一样都令人不择手段,挺而走险。
侍卫群忽然散开一条路,一群杀气腾腾身着厚重装甲的卫兵自后殿蜂拥而出,将凌飞团团围住!
这支便是魏公公用了十一年训练调教出来的最精锐的护卫营!
凌飞毫不畏惧地站直身体,紧握着长剑拖着伤腿一拐一拐顽强地挪上前;他知道这支护卫军出现后便离魏公公不远了!
吕正南挥剑傲然喝道;“呔!还不束手就擒!再前一步定让你粉身碎骨死无完尸。”
凌飞仿佛根本没有听见;继续一拐一拐地逼近护卫营!他更象是头受伤而暴怒的豹子;一头绝不屈服也绝不低头的豹子!
吕正南表情也极不自然起来,内心暗暗叹服摇头道;“此人果然好汉;天下真有如此不怕死的人!”剑尖朝前一指,百名精锐部下便蜂拥而上!
这种对敌人的尊敬,有时甚至还远比对朋友的尊敬严肃得多。
精锐侍卫已经进入凌飞的攻击范围内!
凌飞振作精神,长剑挥出。
刹那间剑光飞舞,火星四溅;
前排几名精锐侍卫的眼睛冷冷地透过金属面甲望着他,并没有一个人倒下!
凌飞发现他的剑竟然无法刺透他们的装甲;而他的剑连续拼杀到了现在,剑身剑锋上已经有了大量的缺口和卷刃!
一把残缺的剑如何能杀死全身裹着密不透风盔甲的士兵?
精锐侍卫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刀风虎虎生威,气势雷霆万钧!
数十招已过,任何武功招势都有用老之机,凌飞已经判断出精锐侍卫刀法弱点;
凌飞必须节省体力,不到最佳最关键的时刻已不轻易出剑;
但被凌飞捕捉到破绽都是致命的!
第三十四招的时候,凌飞剑终于再度挥出;
五名精锐侍卫终于倒下了,他们中剑的部位便是肋下胳肢处,活动的关节处不可能有铁甲保护;这里便是致命要害!
吕正南骇然道:“好快的剑,好快的身手。”他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一般的简单,他也终于明白为何魏公公要活捉了他!
此人若为魏公公所用将是如何的如虎添翼!
精锐侍卫车轮般进攻下,凌飞已彻底摇摇欲坠,他连站着都已经是奇迹了!
彻底杀退一轮进攻后,凌飞仗剑跪倒在地,体力严重虚脱嘴里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重伤而力竭的他已无法继续前进一步;如此惊天动地一战已经耗尽了他所有体能,毕竟他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神!
靠着无比坚毅的精神力量他已走到这里;这一战应该已是凌飞的最后一战,为情而战!
凌飞嘴角出现淡淡的笑,他隐约知道自己似乎已经走到终点,生命的终点!
凌飞深情地望着远处那四面环水偏殿;那里灯火摇曳,人影晃动;凌飞已从侍卫口里逼问出那里便是关押沈小婉的地方,然而自己已无缘也无能力走到那里见上她最后一面!
凌飞痛苦而忧郁地默默念道;“婉儿,我走后,希望你坚强活下去!大哥无用,我对不住你,你母亲也已死去,这都是我的过错!是我令你身边再无亲人,从此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自己了,保重!”
一个人在自知必死时,还在挂念着别人的欢乐与悲伤,反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于度外,这样的情感,又是何等深挚?这样的情感,又有谁能忘记呢?
凌飞悲切地举起手中这把残缺的剑,静静地凝望这个紧紧跟随他多年的老朋友,用情地抚摩着残缺的剑身;忽然仰天狂笑起来,笑得似乎眼睛里都渗出血泪!
凌飞剑锋一转竟然朝自己心口刺去,死,岂非是最好的休息?
他希望这个老朋友可以最后送他一程!
他绝对不可以死在别人剑下!绝不可以!
第十四章 生死煎熬
凌飞没有死,他的剑并没有刺进自己的胸膛;
他的剑已脱手而飞,
吕正南已瞬间出手,他的拿手绝技便是飞蝗石与三十六路丧门刀!
一颗飞蝗石头准确地击中凌飞握剑的手,凌飞毕竟已经虚弱到剑都拿不稳了!
魏公公曾经下令,此人不能死;
魏公公的命令历来有效,如果凌飞死了便是违令!
违魏公公令等于就是要自己脑袋!
精锐侍卫狂拥上前;凌飞便被众侍卫包粽子般被紧紧压住,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凌飞求死不成,一时气极终于昏死过去!
阴暗刑房之内,无数铁链叮当作响,各式大小刑具一应俱全!
墙上挂满木棍、竹条、皮鞭、鬼头棍、夹板、和荆条。
当凌飞苏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人字刑具之上,手脚俱被沾水牛筋捆的结结实实。
抬头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张核桃般的老脸,皱纹摞着皱纹,整个脸就象一颗风干的大枣子!
这张脸正对着凌飞诡异而讥讽地笑着!
老人干笑着道;“小子你终于醒了,魏公公吩咐小的好好伺候您呐,魏公公要你回答三个问题,一你是何人二你来此是为了救谁,是那名女子?三要你来救人的主谋是谁?你若清楚回答完这三个问题,我保证你可以很快离开这里”
凌飞扭过头打断老人话道;“要杀便杀,不用废话”
老人笑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这里共有三百四十一种刑法,但我保证任何一样法子都可以让你慢慢死上三天;上个月我足足用了五天才慢慢杀死一个嘴老而且硬骨头的犯人;却不知道你能熬上几天?”
凌飞冷笑道;“我的嘴历来很老,我的骨头也很硬!你杀了我便知道了”
老人转身自身后木柜里拿出许多古怪刀具,逐一摆放在凌飞面前十三把形式奇特的刀,有的如钩镰,有的如齿锯,有的狭长,有的弯曲。
老人阴笑道;“等会我便会先告诉你,这些样子古怪的刀是怎么在你身上用的!”
说着拿起一把勺子般的小刀对凌飞比划道;“这把便是挖你眼睛用的,恩,你的眼睛又大又亮,我会慢慢的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给你看看的!另外这一把带钩子的小刀可以很轻松地拽出你的舌头,另外这把却是配合带钩子小刀来割你舌头用的;我可以保证我会割的很仔细也很慢,也保证你被割下的每个地方都很干净绝对不会丝毫剩余!”
凌飞哼道;“这些刀看上去都不怎么锋利;用来给抓痒必定很舒服。”
老人翻着一对阴司鬼般眼睛怪笑道;“不错,这里的每一把小刀都至少三十年没有磨过了,的确钝的恨!不过用最钝的刀慢慢割在人肉上才最过瘾,小子我等会慢慢让你受用的!”
凌飞道;“我的骨头很硬,皮也很粗正好可以用来磨你的刀,也许你杀完我以后每一把刀就会变的雪亮!”
老人阴笑道;“你的嘴果真很老,不过我会留到最后才割下你的舌头,在我用了第二百个刑法之后,还没有人不求饶的,我会留着你的舌头讨饶用;也许那样我会心软便让你死的痛快些!”
凌飞道:“求饶,哼哼,尽管用你的刀来试试好了。”
老人道:“我一直想知道你究竟能挨几刀?”
凌飞道:“你猜呢?”
老人道:“至少一百二十刀。”
凌飞道:“没有人能挨一百二十刀。”
老人忽然反笑了,道:“你赌不赌?”
凌飞道:“怎么赌?”
老人道:“假如挨到一百十九刀时就死了,我算我输。”
凌飞道:“那也得看你一刀有多重?”
老人道:“就这么重。”
他突然出手,手里已多了把刀,刀已刺进了凌飞的腿。刺进了他那条已经受伤的大腿,本已经止住的血又缺堤般流了出来,刀刃继续扭转翻动甚至已经抵住了骨头,这样可以令伤口的痛苦更加上十倍!
凌飞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忽笑道:“这一刀未免太轻了,就算挨个三五百刀也是毫不在乎。”
老人又慢慢拿起一把勺子,很慢很慢地撑开凌飞眼皮,然后很仔细也很慢地挖了下去!
凌非已经感觉到那冰凉的金属一步步叉进自己的眼睛下,只需要轻轻一撬便可以让他真的便成独眼龙!
凌飞没有动,他也根本不想动也不想求饶或者躲避;肉体上的痛苦比精神上的痛苦要容易忍受得多,肉体上的痛苦也许还可以让他暂时忘记内心深处的痛苦!
凌飞的眼珠并没有被挖下来,老人终于仔细查看着凌飞的表情和身体道;“恩,年轻人你的确很是条汉子,你的裤裆没有湿,眼神也很镇定;我知道你并不怕这套。”
老人收起桌子上的刑具,却用一块黑布紧紧蒙住凌飞双眼,伸手用手一扯屋子里悬挂的一个小铃,无数侍卫便鱼贯进来,居然把凌飞连人带木架子一并抬了出去!
凌飞依旧感觉到自己已在屋外,他感觉到了屋子外温暖的阳光,鼻子也嗅见带着花草清香的风!凌飞不想问自己会被如何处置,心里却叹道自己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原来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侍卫抬着凌飞穿过一道道门,拐过一道道转角,
过了许久,凌飞终于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凌飞的双眼黑布被揭开,
眼前是一个华丽宫殿,大殿中央建有一个大水池子,这里居然是关押沈小婉的偏殿!
凌飞便被放在这个水池前,水池子对面却是一群人,一群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人!
大殿中央人群正中一个白发老者缓缓站起身,从一张简直和皇上龙椅般巨大豪华的椅子上站起身;老者虽然满头银发下巴却非常光溜却没有一根胡子,在这里没有胡子的人必定就是个太监;有资格坐在这个椅子上的太监必定就是魏公公了!
魏公公一步一步踱到凌飞面前,用一双三角眼睛足足瞪了凌飞有半柱香!
良久才开口道;“老夫便是魏东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