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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紫薇大帝,南方长生大帝,东方青华大帝,西方太极天皇大帝,以及大地之母。
五御皆是上神品阶,五御中的东方青华大帝早已于开元圣战中殒身,魂归六方之土,至今无人寻到神迹。
而其他几位,紫薇大帝云游四方时常乱跑,长生大帝宅男一个不爱出门,大地之母守人间厚土无暇j□j;至于这最后一位的太极天皇大帝,却是个天界人人提到都会闭口不谈的话题。
年纪小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年纪大的却又闭口不提,于是天界只道那位仙上仙的上神是个极度淡漠的天皇大帝,而二十六层天的勾陈宫,更是成了银色霞光之下掩藏起的一座神秘宫殿。
而此刻勾陈宫未开启的正殿之门内,空珐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猿臂蜂腰的矫健身姿,背上背了几根荆条,正单腿跪在正殿大门通往后院的青砖石路上。
侍从们不明所以围站在不远处,只知道这位战神已经跪了快半个时辰了,突然有门童在门外喊了一声:“帝君回来了!”
那边哗啦啦一群不明真相的侍从瞬间冲了出来,齐齐跪在青砖路上。
空珐额头上青筋之爆,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和他那半身的肌肉违和得一塌糊涂,他抬头怒道:“都他么给我回去,谁让你们跪的。”
侍从们不敢违背战神的命令,又哗啦啦一伙儿全散了,瞬间跑得没了半个人影。
空珐:“……”
空珐叹了口气,又重新跪下去,等着正殿的方向,然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袭银光稳稳落在他头顶——帝君他,没走大门。
太极稳坐云头之上,周身拢在瑞气腾腾的霞光之中,一身银白色的素长袍紫腰带,长发束起,面色安详却又苍白。
他垂眸看着空珐,开口时破空的声音如同万籁的佛音,“跪在这里做什么?”
空珐本来想着太极要是走前门,自己这会儿还能扑过去抱大腿,奈何他一时激动竟然把太极不爱走大门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会儿大腿是没得扑了,空珐只能跳起来去扑腾太极的云头,半个身子挂在云上,哭道:“天皇,我,我……”
太极面孔略有些苍白,然而五官立挺,眉若墨画,眼如曜石,稳稳端坐云头一动不动看着空珐,静静等他开口;然而周身平稳的仙神之力却有着不怒自威震慑他人的能力。
空珐终于道:“不是我,是蛋,蛋变黄了!”
太极静默的神色一顿,皱眉的瞬间云头便直飞后院的主宅。空珐刚撑着胳膊爬上云头,那边太极就撤掉了云头跳进了院子。
太极推开房门,果然看到房间银色的结界中,原本白色的蛋壳已经变成了黄色。
太极满脸不可思议的走过去,伸手越过结界,他周身便度上一层银光。他的手抚摸上蛋壳表面,静静立在结界中央,半响之后,他垂下手,兀自摇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蛋听的:“不,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是有小包子滴~
☆、6
吃完饺子之后,刘汤源洗了碗收拾干净厨房,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消食。
碧游跳上石桌,蹲坐下来,表情懒懒散散的,像是要睡着一样。
刘汤源突然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天界这几千年都没有仙胎。”
碧游眨了眨眼睛,瞳孔竖成一条直线,张嘴打了个哈欠,侧趴下去,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只知道天界这么多年,有一颗非常重要的蛋一直没有孵出来。上神凋零得没剩下几个,现在还在三十三重天上晃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据说那蛋里出来的会是一位品阶很高的上神。”
刘汤源震惊了:“上神的蛋孵不出来,下面的神仙就不能就仙胎?”刘汤源不能理解是正常的,按照他的思维就是,领导生不出孩子,人民群众也不用生了。
但碧游却眨眨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天界平衡是不容打破的,仙太多,却没有压制的上神,以后肯定会出乱子。再说,那位帝君自开元圣战开始就德高望重,他的孩子如果能顺利出生,不但能给仙界带来福泽,还能保人间太平,有什么不好?”
碧游翻了肚皮,朝着另外一边趴着,眼睛半眯着,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刘汤源还以为碧游睡着了,正打算起身去后面茅房放个水,那边碧游眼睛突然一睁,双瞳瞬间立成一条缝,小声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和其他人说。”
刘汤源本来不是爱八卦的人,只是从昨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他趴到石桌上,耳朵凑近碧游,碧游才慢慢道:“据说那颗蛋里的仙胎是个换了仙骨的凡人怀的,那凡人后来在一十三重天的摩尼藏池堕天了,上神品阶的仙胎有怨气不肯破蛋,后面论资排辈的仙胎就没谁不长眼乱蹦了。”
刘汤源一愣,拿出背后说人八卦的小心翼翼,趴在石桌上小声道:“为什么会堕天?”
碧游:“不知道啊!千年之前的事情了,天帝下了封口令,没人敢乱说的。只知道那蛋里的仙胎一直没生出来,仙胎和孕胎的人是有精神联系的,那凡人被堕了畜生道死前有怨气,仙胎受了影响,就一直没有孵出来。”
刘汤源忍不住感叹:“……你们天界……原来也有这种八卦。”
碧游和人分享完了心里的小秘密,一脸爽透的表情继续趴着晒太阳。
刘汤源却突然问道:“仙胎和受孕堕天的那个凡人现在还有联系么?”
碧游:“应该没了吧,仙骨都散了。”顿了顿:“不过,在天上,只要是孕胎的人,手腕朝里一寸都会有个紫色的胎痕,那胎痕一直到孩子出生才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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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后也没再聊天,一人一大猫趴在石桌上晒太阳,天界是没有春夏秋冬的时令的,阳光的温度刚刚好,晒起来十分舒服,整个人都是是暖洋洋的,浑身都晒得暖暖的,但就是半点都不觉得热。
刘汤源闭着眼睛侧趴着,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刘汤源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自己起身转头,朝后面的人笑了一下,然而那人周身的霞光泛着银边,明明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开口道:“太极,你怎么来了?”
太极?!
刘汤源心里默念这两个字,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他豁然睁开眼睛转头朝后看去,哪里有什么人,院子里空荡荡的,而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衣服。
原来是梦。
刘汤源吐口气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对这个梦境并没有多在意,心里只记下了太极这个名字,他转身边朝厨房走边腹诽道:太极这名字不错嘿,听着挺霸气的。
刘汤源进厨房把桌上还没有吃完的饺子收进一个筛笼里,又把野兔肉放进了一个密封的黑色罐子,接着走到茅草屋那边,在一堆工具里找了个锄头又找了一个菜篮子。
刘汤源去石桌上叫碧游,然而碧游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肚皮翻着,四爪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放在石桌上,尾巴自己还打了个结,这睡相简直差透了。
刘汤源喊不醒碧游,但也不敢独自一人上山,他把碧游抱着放进菜篮子,摆成一个毛茸茸的圈,再拎着篮子拿着锄头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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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汤源山上寻到之前的那块田,又找到了一小片荠菜。
他把碧游从篮子里抱出来放到一边的田埂上,自己系了袍角开始拿锄头挖荠菜,把割出来的荠菜一个个放到篮子里。
刘汤源并不太会干农活儿,十八岁之前他连家务都干得少,按照他堂弟的话就是——反正哥几个都是土豪金,以后花钱找保姆就行了。刘汤源现在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家别墅的后院子里有一小片种了各种蔬菜的田,自己以前还时常拿个锄头跟着老妈后面“下农活儿”,以前完全当成是农家乐了,现在倒好,上了天竟然成了一门手艺。
刘汤源边挖荠菜边感慨,这老天爷的玩笑这次真是开得太大发了,做凡人的时候好歹还是个富家公子哥儿,现在好了,上了天了反而成了农民,这都叫个什么事儿。
碧游睡啊睡啊,睡得特别不老实,过一会儿就要换个姿势换个动作睡,滚啊翻啊最后脑袋磕在田埂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一下子就撞醒了。
碧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是土,抖了抖毛,却见刘汤源正在地里挖野菜,他身边的篮子里竟然已经收了不少的野菜。
碧游蹦了一下,开心道:“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刘汤源抬头笑道:“荠菜,不过我不太会做,以前吃过,味道还行。”
碧游蹦到田里,在刘汤源周围转了转,突然有些沮丧:“好少啊,就这么一点,这个田这么大,竟然只有这么一点东西。”
刘汤源道:“有就不错了,等会儿再抱颗白菜回去,也不知道山里有没有果树,要是有果树的话,今天晚上还能吃点水果。”
碧游聊到吃就特别开心,他催着刘汤源挖好了荠菜又挖了颗白菜放进篮子里,两人便朝山里走去。
碧游晃着尾巴走在前面,刘汤源拎着篮子走在后面,两人都在找果树,然而一路下来全是不结果的苍天大树,别说树了,这深山里竟然连花都很少,而且越朝树林里走感觉越来越冷,虫鸣声也越少,能见到的小鸟野兔最后都没有了。
碧游甩着尾巴在前面停住,转身一脸严肃道:“不能朝里面走了,我们下山吧。”
刘汤源这时候也没有多问,他也觉得深山里尤其阴郁,除了树竟然没有其他的,一路过来越往里走鸟兽虫鸣全没了,阳光似乎也透不进这深山里。
刘汤源和碧游两个沿路快速下山,一直看到田埂了两人心里才松了口气,碧游这个时候才慢慢悠悠转头,吐口气道:“那山里的东西真渗人,鸟兽都不往里面去的,你以后也别上山。”
刘汤源后背一层汗,他放下篮子歇了口气,问道:“山上是什么你知道么?”
碧游道:“不知道,我只感觉有很大的怨气,而且法力比我强,那东西好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再往前走了。”
刘汤源:“没有攻击性?”
碧游:“说不准,可能是有怨气的兽灵也说不定,会警告就不会突然攻击,我们以后不上深山里去,他应该也不会找我们麻烦。”说着看了看天,道:“早点下山吧,等会儿太阳落山了你就看不到了。”
两人快速下山回院子,刘汤源在房子里找了好几根蜡烛,接着就在厨房里炒了个白菜,把剩下的那些饺子全煮了,期间碧游一直蹲在饭桌上舔爪子,舔完了爪子开始转着脑袋舔身上的皮毛。
一煮完饭两个就开始,刘汤源以前吃多了山珍海味各种民间小吃,从来不觉得白菜有什么好吃的,但今天竟然觉得一盘子只放了油盐的白菜格外美味。
碧游分吃了一半的饺子,白菜倒也吃了一小半,吃完之后坐在桌上舔嘴巴,满足的挺着肚皮又舔了舔爪子上的白毛。
刘汤源洗了碗筷收拾了桌子,直接拿毛巾又去河边擦了把脸,碧游慢吞吞跟在后面,趴在河边的石头上,一脸吃饱之后心满意足的样子。
刘汤源洗了把脸,碧游看看天道:“太阳要落山了。”
天界是没有黄昏的,太阳落山的速度非常快,大梵音钟敲响之后飞鸟归巢,刘汤源便拿了毛巾和碧游一起回房间。
一整个白天就这样过去,刘汤源做凡人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哪天过得如此简单,不是在吃就是在准备吃的东西。
回房间关上门躺上床,刘汤源心里空落落的,碧游依旧趴在一边蜷缩着脑袋似乎很快就要睡着。
刘汤源还睡不着,思绪又飘到了自己家,他想这个时候家人都在干吗呢?他大哥是不是还没有下班?堂弟堂妹呢?冬冬又在干吗?家人发现他在国外游学的时候失踪了么?
碧游蜷着身体,下巴搁在爪子上,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你在想什么?想你家里人么?”
刘汤源看着帐顶道:“是啊,我家好多人,我爸妈我哥,我弟弟妹妹,还有我叔叔婶婶。”
碧游尾巴尖动了动,嗤道:“想是没有用的,你还不如学我哥,在天上混得好了,还可以把全家都带上天。”
刘汤源听到这话翻身侧躺,那手指捅了捅碧游的背道:“真的可以这样?我以为太上老君和我说着玩的。”
碧游道:“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现在的天界又不是几万年之前,如果有仙人对凡间的执念比较重,只要向上请示,三清六御五方,十四人中,一半以上的人同意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家有人作恶,属于那种死后要下阎罗御十八层地狱的,那人你就别想带上天了。不过,成仙的大多都没有太深刻的执念,再说也不是所有的凡人都想修仙长生不老的。”
刘汤源听了暗暗心惊,“你也是被你哥接上天的?”
碧游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不是,我是在天上出生的,我爹妈几百年之前被我哥接上天的。”
还可以这样?天界的移民制度简直刷新了刘汤源的世界观,那他这个天界屌丝不是奋斗一把真的可以把全家接上天?
刘汤源躺在黑暗中眼睛都发亮,碧游感受到刘汤源的兴奋和快速的心跳声,到这个时候了,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所以啊,你要对我好,多做点东西给我吃,这样我才能保护你这个平凡的人类。“内涵就是——跪舔吧凡人!
刘汤源笑起来,伸手在碧游身上摸了好几下,“你怎么这么傲娇的,你是老虎不是猫啊,猫都没你这么傲娇的。”
碧游哼了一声,舒舒服服躺着,他想被人顺毛的感觉真好啊,他哥从来都不顺他的毛,就知道喷火吓唬他,哼!
出生在天界、脑子简单的白老虎很快就睡着了。
刘汤源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左手手腕却突然像是被火灼了一下,刘汤源暗暗倒吸一口冷气,黑暗中抬起自己的左手臂,拉开内袍的袖口,借着帐外影影绰绰的烛光,只见手腕下一寸的地方,白天被溅开的沸水烫红的地方,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块紫色的疤痕。
作者有话要说:
☆、7
刘汤源几乎是一下子坐了起来,捞起床帐伸出手臂,将手腕伸出帐子外面,莹莹烛光下,那一眼看得十分清楚,自己左手手腕上大约一寸的地方,莫名多了一道紫色的疤痕。
而且那紫色还不是清淡的淡紫色,竟然是颜色十分晃眼的罗兰紫。
趴在旁边睡得堪比死猪的碧游这个时候又翻了个身,肚皮朝下,大猫脸缩在爪子里,一点都没在意床上的动静。
只是被热水溅了一下的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烫成那么大一个紫色的疤痕?他今天明明也没做什么,而且白天在山上挖荠菜的时候他还捞了袖口,那个时候手腕上白白净净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刘汤圆疑惑的工夫对着帐子外面的烛火又看了一眼,怎么都想不通的时候,脑海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晃过白天碧游和自己说过的一段话——
在天上,只要是孕胎的人,手腕朝里一寸都会有个紫色的胎痕,那胎痕一直到孩子出生才会消失。
刘汤源:“……”
房间里及其安静,这山里每到了夜晚也是出奇的安静,连半声虫鸣都没有,刘汤源静静坐在床上,右手摸着左手手腕处,耳膜中心脏的跳动声尤为明显。
他屏住了呼吸,脑子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想——这是老天爷又在和他开什么半吊子的玩笑么?他现在竟然会有仙胎的紫色胎印?难不成他也上辈子在天上怀了仙胎,之后也投了那什么摩尼藏池堕天了?
刘汤源自嘲的笑了下,心里想着这也太扯了,正要躺回去,然而左手手腕的胎印又是一阵灼热,接着,刘汤源感觉到自己屏息下心脏的跳动中突然多了另外一个心跳声。
两个心跳声交叠在一起,一下下有力而有真实,接着,他便感觉到一阵心慌,那种感觉是刘汤圆从来没有过的,他长到二十岁虽然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的缘故还算喜欢小孩子,但从来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油然从内心深处生出的特别奇怪也未曾经历过的关切,那种关切好像小时候自己生病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他爸妈整夜整夜陪在床头看着他一样;只是他现在真实的感受却不是当年自己躺在床上被人照顾的那个,而是换成了他父母的感受。
担忧、牵挂、心尖上的柔软,还有各种复杂得他都分辨不出来的感情。
就好像现在他有了一个亲生的孩子,他不知道孩子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但他牵挂又担心,心灵里有一处十分柔软的地方,想要填满想要抓住什么。
刘汤源觉得呼吸困难,他起身撩开床帐,握着烛台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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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十分安静,远处的山头也拢在一片黑暗中,抬头时却能远远看到三十三重天跨越的银河之上的繁星。
刘汤源握着烛台出去,外面却没有半点风,他走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把烛台放在上面,右手依旧握着左手手腕上的那道紫色疤痕。
他站在院子里,静静扫视眼前的小院子,他先看向放杂物的茅草屋,接着是睡觉的房间,再然后是中间的正厅,最后是右手方的厨房。
黛色的远山映衬在他的身后,刘汤源默默站着,那一刻天地时空好像重叠在了一处,再次拉成眼前的立体景象时,他只觉得这个院子分外眼熟。
那种眼熟就好像是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好多好多年一样,如同自己在凡间的家,房间的摆设、柜子里有什么、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又放在哪里他全部都知道一样,他对这个院子竟然有模糊的印象。
他拿起烛台朝最中间的房子走去,推开门的时候,微弱的烛火光只将黑暗的正厅一角拢在一个微弱的弧度下。
刘汤源走进,一步步迈在青砖之上,他绕着正厅中央的四方桌走了一圈,接着又走到左手边的案桌和书柜前。
他把烛台举起来靠近书柜,看到最上层放着几本蓝色书皮的册子,他数了数总共是八本书,六本竖着靠在书架一册,另外两本封底倒放着扣在架子上。
刘汤源伸手去抽那六本里最外面的一本,秉着气息,心里默念了三个字“楞严经”,抽出来一看,封皮上果然是印着佛教金印的“楞严经”。
只这一下,刘汤源心里提着的那口气便彻底松开了,他把经书放回架子上,再没有去看另外几本书,只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把烛台摆在了身前的案台上。
已经不用在这院子里再验证什么了,一本楞严经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没有宗教信仰,他全家都是无信仰的人士,身边没有朋友信佛念经,就是出门旅游,他也几乎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