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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药头抱着胳膊把他打量了一个仔细,见他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却因为纵欲留下了颓败的痕迹,年纪轻轻的不求上进,竟然学着给人下媚药,心里就暗暗决定要整治整治这个纨绔子弟。
“有啊!”他不怀好意地答道,“就怕你不敢吃!”
林光本是随口那么一问,并不是真的想治,谁不知道这世上什么要都可能有,就不可能有后悔药和治相思病的药。但是听老药头说有,好奇心顿起,“什么药啊?我有什么不敢吃的?”
老药头扯过药箱,从里面摸出一个阔口的瓶子来,咚地一声放到他跟前,“敢吃就吃吧!”
林光看了他一眼,迟疑地打开了那瓶子盖,往里看了一眼,顿时惊叫起来,“啊——”
“怎么了?怎么了?”江海虹听到声音从外面跑进来,“光儿,你怎么了?”
“虫……虫子!”林光指着那阔口瓶一脸畏惧地说道。
江海虹大着胆子往里看了一眼,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瞪着齐文皓,“你请的是什么大夫啊?拿这么恶心的虫子来干什么?”
老药头摸过塞子盖回去,瞟了江海虹一眼,“是这位小哥问我有没有治相思病的药的,我有自然要拿出来,我这个人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你少蒙人了,这虫子能治相思病?”江海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当然能了,这叫忘情蛊,可是十分珍贵的药材,一般人想要我还未必拿出来呢!”老药头说着看向林光,“怎么样?要不要种一只在身体里面啊?种上之后,不管你患了多么重的相思病,保准你就好了,连你想的那个姑娘是谁都不记得了!”
林光赶忙摇头,“我……我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想着她比较好!”
江海虹感觉这个大夫有些怪怪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来给我们光儿治病的吗?你到底能不能治啊?”
“能不能的要先看看啊!”老药头走过来对林光招了招手,“来来,把手伸出来。”
林光依言伸手出来让他号脉,老药头闭着眼睛试了半晌,松了手,“把裤子脱下来!”
“啊?”林光一愣。
“你要治那个地方,当然要让我看看啊,不看怎么知道能不能治啊?”老药头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快点。”等林光依言照做,凑过去捋着胡子看了半晌,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在一边沉吟不语。
江海虹急了,“喂,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儿子啊?治好治不好,你总要给话儿吧?”
“这个倒是能治好,不过要用一点非常手段才行,否则就算是暂时治好了,以他的本性,过了三十岁恐怕就彻底废了!”老药头晃着脑袋说道。
第045章七日为期
看了这么多的大夫,只有这一个说能治好,江海虹和林光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大夫,真的能治好吗?”
“当然能治好!”老药头自信满满地说道,“不过要受一点苦才行!”
“只要能治好,受点苦怕什么?”江海虹急忙说道,“大夫,要怎么治啊?”
老药头想了一下,“这样吧,你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到我那里治疗七天,保准他生龙活虎。”
“在这里不能治吗?”江海虹不解,“为什么非要带你那儿去?”
“我都说了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在这里不方便嘛。”老药头瞟了她一眼,“我先说好,要治想治好这个病就要听我的,坚持下七天来才行,若是中途放弃了,那就再也没有治好的希望了。你们要是同意,我就带他走,不同意,我自己走!”
江海虹看了林光一眼,“光儿,你觉得呢?”
林光虽然不知道老药头会用什么方法给他治病,但是总感觉后背毛毛的,有不祥的预感。可是想想治好之后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又忍不住心动,挣扎了半晌,终究抵不住诱惑,于是咬了咬牙,“好,我同意你帮我治病。”
“那就赶快收拾一下走吧!”老药头一点也不含糊,将那阔口瓶收进药箱,就要走。
“慢着!”江海虹赶忙喊住他,怀疑地打量了他几眼,“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信不信得过?你就这么把我儿子带走了,万一把他卖了,我上哪儿哭去?”
老药头不以为然地笑了两声,“要卖我也找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卖,卖你家一个残废的小子有什么意思?”
“谁残废了?你说话注意一点。”江海虹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要给我留下个地点,立下个字据,没有凭证我是不能放心把儿子交给你的。”
“大嫂,唐大夫家世代太医出身,在咱们青山城也是有名的,不会把林光怎么样的!”齐文皓插话道。
江海虹打量了老药头几眼,觉得他长得一副穷酸样,哪里像是什么太医世家出身的,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他为什么不做太医啊?”
“皇宫那种地方太憋屈了,我不稀罕待。自己开个药铺多自在啊,想不看病就不看病,想喝酒也没人拦着。”老药头一边说着一边摸过纸笔,写下自己药铺的地址,又问了林光的名字,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字据,交给江海虹。
江海虹拿过来念道:“唐年负责为林光治病,以七日为期限,若是治不好,任打任罚任告状。林光必须服从唐年的治疗,不得提出异议,不得中途逃走,若是中途逃走,则赔偿唐年纹银一百两……”看到这里她忍不住嚷了起来,“我们觉得你治的不好,不想治了也不行吗?凭什么要赔偿你一百两啊?”
“他要是中途逃走了,那可是要损害我名声的,我唐年给人治病还没有半途而废的,都是治好了才能走的。”老药头抱着胳膊看着她,“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你可以不治,我没意见。要是想治,就快点签字,把人交给我带走,七日之后保准送你一个完整的儿子。”
江海虹见他上面说得有些邪乎,心里直打鼓,犹豫着要不要签字,看了林光一眼,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总不能让儿子一辈子做太监啊,反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还可以去找海曼算账,于是把心一横,签了字。
老药头照样抄一份,两个人分别签了字,各留一份,便带着林光出门去了。
齐文皓虽然打听到这个唐大夫很是了得,可是毕竟对他不是很熟,见他这么笃定答应给林光治病,还打着保票说能治好,心里不免犯嘀咕。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治好由着他去了。但终归是不放心,送走了他便匆匆来到玉芷院。
“那个大夫到底靠得住靠不住啊?”他问海曼。
海曼被他问得有些发愣,“大夫不是你请来的吗?你之前没问他的底细吗?”
“是我请来的没错,可是我总感觉他这个人怪怪的,有些靠不住的样子。”齐文皓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跟他很熟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海曼摇了摇头,“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加上今天也只见过两次面而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齐文皓把老药头在西院跟江海虹立字据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夫这么给人治病的,心里没底!”
“他那么确定地说能治好,那就是能治好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海曼笑道,“你放心吧,唐大哥虽然怪怪的,可是对医术可不是随便的。只要能治好林光,事情就能彻底解决,就省去许多麻烦了!”
齐文皓见她高兴,也就多少心安了一些,可是“易云”这个名字横在心里,怎么也不舒服,迟疑了又迟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易云是什么人?我认识吗?”
“就是上次救了我的那位公子!”海曼看了他一眼,想起易云送她回来的时候,他不在府里,没能见上面,“怎么,你想认识他吗?”
齐文皓笑了一下,“倒也不是,就是听你和唐大夫提起来,有些好奇罢了!”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们……很熟吗?”
海曼也不知道自己跟易云算不算是熟悉了,前前后后也算是见过两三面吧,一次匆匆照面,都没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一次是他不经意间帮了自己一次,根本不算见面,最后一次虽然是见了面,还是那么尴尬的情况下。说是熟吧,实在不算很了解;说是不熟吧,还发生过零距离的接触……
不过总的算来,应该算是不熟吧,反正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于是摇了摇头,“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没有深交!”
“原来是这样!”齐文皓听她这么说,大大地放心了,又闲聊了几句,才离开了。
海曼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思,只是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而且人家也没明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晚上,她刚刚熄了灯躺在床上,便听到有异动,刚想起身看看,一个人影已经到了床前,不等她做出反应,那人已经先开了口,“别怕,是我!”
第046章她嫁人了
海曼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还没想起来是谁,那边就已经自报家门了,“我是易云!”
她很是吃惊,“你?碧玉箫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是来要东西的。”易云赶忙解释说,“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看我?”海曼诧异,这人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哪有半夜三更偷偷摸摸潜入人家卧房看人的?不过总不能黑灯瞎火地说话,于是说道,“你先帮我把灯点上吧!”
易云答应着,摸到桌边去,找到火折子晃亮,点燃了蜡烛,却又不敢回头,背对着她问道:“海姑娘,你没事吧?”
在他点蜡烛的时候,海曼已经摸过衣服披在了身上,下床来穿好鞋子走到桌边来,“请坐吧!”
易云见她穿戴整齐了,才敢正眼看她,又急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能有什么事?”海曼感觉他很是奇怪,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闯进人家房里,还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不是失贞的事情暴露,被林家人吊起来打,打得不成人形……”易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海曼脸色红润,行动如常,哪里像是受过半点苦的样子?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恨恨地握了握拳头,“老药头那个该死的,竟然骗我!”
海曼从他话里也听出个大概来,看来是老药头恶作剧,把易云骗了来,又无奈又好笑,“你怎么这么好骗啊?他说你就信啊?”
“我本来也不信来着,可是他带了一个人去治病,说是给你下药的人,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担心你,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来看你,怕连累你更受苦,只好半夜偷偷地来了。”易云自顾自地说了一通,一抬眼,才发现海曼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尴尬地笑了一下,“抱歉啊,海姑娘,我冒冒失失地闯了来!”
海曼听他说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担心我啊?”
“那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如果你真是因为名节的事情被责罚,我怎么能坐视不理?”易云说着看了她一眼,“不过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海曼感觉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脸上还隐隐地带着疲惫之色,于是问道:“你最近很辛苦吗?”
“啊?”易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了,笑了一下,“也不是,刚押了一趟镖回来,晒黑了一些。”
“你是镖师吗?”海曼有些惊异了,她只在电视上看过镖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碰上了活的,总感觉镖师之类的江湖人带有传奇色彩。
易云摇了摇头,“我不算是镖师,我是负责震镖的!”
“震镖?”海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那是怎么回事?”
“每个镖局都会花大价钱雇佣一两个在江湖上有名头、有路数的人,随同镖队出行,路上遇到什么麻烦,震镖师就要出面解决,尽量避免正面冲突。”易云给她解释道,“一般在路上混的听到震镖师的名号都会给面子的,这样就可以避免打斗,减少损失和伤亡。”
海曼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他一番,“这么说你在江湖上有名头的了?那你有什么名号吗?比如什么什么大侠之类的?”
“承蒙江湖兄弟抬爱,倒是有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名号!”易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是什么名号啊?”海曼好奇心起,赶忙问道。
易云似乎不太想说,但是见海曼眼睛锃亮地看着自己,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告诉她说:“易三刀!”
海曼武侠小说和武侠电视剧看得多了,也能摸着点儿门道,把他的名号品了品,便问道:“是说三刀之内让人毙命吗?”
“其实我没那么厉害,是大家太过夸奖了。”易云谦虚着,看来确实是那个意思没错了。
“那你的刀呢?能给我看看吗?”英俊潇洒的武林少侠,是多少少女心中不灭的梦啊?海曼上中学的时候,也跟几位要好的女同学一起编织过这个美梦的。今天跟易云聊起来,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很是亲切,不知不觉就兴奋了起来。
易云撩开长袍,从腰间解下一柄一尺多长的短刀来,抽出刀鞘,放到桌上给海曼看。
这是一柄半鞘刀,刀虽然短,但是造型很别致,刀背处雕刻着云状镂空图案,刀刃锋利,散发着清冽的寒气,像海曼这样不懂兵器的人都能觉出是一柄好刀。
“这刀有名字吗?”她问易云。
易云点了点头,“嗯,环云刀!”
“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海曼伸手拿了一下,分量不轻,看来做武林少侠也是很辛苦的,要每天带着这么重一个玩意儿走来走去的。
她正看得入神,就听到易云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饿了?”
“呃……确实是饿了!”易云不好意思地按了按肚子,“不瞒海姑娘说,我一个时辰之前才回到青山城,本来是想去老药头那儿蹭顿饭吃的,结果听他说了那些话,就直接奔来林府了,还没顾上吃饭!”
说着站起身来,“既然海姑娘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先别忙走!”海曼叫住他,笑道,“你是来看我的,怎么能让你饿着肚子走呢?再说你这个时候出去,上哪里去找吃饭的地方啊?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热点饭菜来!”
易云觉得海曼说得有理,再说他实在是饿得狠了,不想浪费时间和体力去找吃的了,于是又坐了回去,“那就有劳海姑娘了!”
“你先喝点水吧,我马上就回来!”海曼说着点了一个灯笼,提着去小厨房了。晚上的饭菜还剩下一些,但是不太多了,恐怕不够一个饿极了的大男人填饱肚子。她在厨房找了一下,有一点面,几个鸡蛋,还有几样蔬菜,这还是前天做饭剩下的。
她想了一下,便动手调了面糊,打了鸡蛋,又把那几样蔬菜切成丝,生火摊了两张鸡蛋饼,混炒了一个青菜。
正做着呢,月香揉着眼睛进来了,“小姐,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哦,我有点饿了,弄点东西吃!”海曼下意识地撒了个谎,总不能说这大半夜的有个男人在自己屋子里吧?
“那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海曼可不敢让她帮忙,让她看到易云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呢,又要浪费许多口舌来解释。
见月香还不肯走,赶忙走过来将她推出门去,“你快回去睡觉吧啊,我自己来就好了,快去吧快去吧!”
月香有些不情愿地往房里走去,抽了抽鼻子嘀咕,“这么香,人家本来也想吃点的,小姐真小气……”
海曼眼见着月香回到房里,没有了动静,才熄了火,将饭菜端到房里来,放到桌上,催促着易云道:“吃吧!”
“这些是海姑娘做的吗?”易云看了看托盘里的东西,惊异地看了海曼一眼。
“鸡蛋饼和菜丝是我做的,别的是大厨房送来的!”海曼一边说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水,“快趁热吃吧!”
易云实在是饿了,也就不客气了,抄起筷子吃了起来,“嗯,很好吃啊,没想到海姑娘竟然会做饭呢!”一边吃一边夸奖着海曼。
海曼看他吃得香甜,心里有一种满足感。这种氛围让她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她也期盼着能像这样,跟某一个人对面而坐,静静地看着他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易云吃了几口,见她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神迷离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出声问道:“海姑娘,你怎么了?”
“啊,没事,我就是想了点事情,你吃你的吧!”海曼赶忙收神,脸上不觉有些发烫。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做了点饭给人家吃吗?怎么突然会有那种恬静安心的感觉?
易云以为她在担心林光的病治不好,于是安慰她道:“你放心吧,老药头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的,他这个人嘴上很不靠谱,医术还是没得说的。对了,那个人真的是被你打的吗?”
他匆忙间没听明白,不过记得老药头说林光是被海曼打得“永垂不朽”了,有些不太敢相信。
“嗯!”海曼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认为我是悍妇吧?”
“那倒没有!”易云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海姑娘行事很是特别,跟别的女子大不一样!”
海曼笑笑,没有答话。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想完全被这个时代完全同化,还想保留一些自己的本色,被人看做行事特别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的碧玉箫找到了吗?”她想起把自己和易云联系在一起的那枚碧玉箫,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