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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庄园?」Draco希望地看着Snape,「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对Dumbledore说明。」
Snape沉吟了一下,最终同意Draco的主意。
于是他们第二次通过壁炉回到了庄园,Draco并大胆地在那里渡过了一个周末,而由Snape回去解释Draco之所以回家的原因。
天知道Snape到底想出了什么样的理由,但他足够狡猾而很好的应付了这件事。
不过他为此频频抱怨,他不理解Narcissa为何坚持要顶着违反校规的危险把Draco留在家里,只为了万圣节的变装?!果然Malfoy一家都不可理喻。
**
而接下来的星期一,Malfoy夫妇陪同了Draco一起回到Hogwarts。
当天,他们在校长室里做出了转换阵营的宣言。
转换阵营后
Malfoy夫妇坚持陪着Draco回学校是有原因的。
对于一些Dumbledore可能会有的问题,在他们讨论后,Lucius认为由他来提供解答会更具真实性一些;比如魂器的知识,毕竟Lucius曾是Dark Lord手下一名大将,而他如何偷取知识、偷取了何种知识,则没有人会知道。而消失柜可以说是Dark Lord交派的任务。
这希望可以避免Dumbledore对Draco产生怀疑;他们不想Dumbledore对Draco摄魂取念、也认为Draco有父母陪同应该不会让这个发生。
如果因此必须交代Draco的来历,不可避免地会提及Draco知道的故事,而在那个故事里,Malfoy家可是彻头彻尾地站在黑暗一面,在转换阵营的初期,他们决定能不让Dumbledore知道,就尽量避免。
当然,他们也提供了一些『不确定的消息』!
比如可能是魂器的Slytherin挂坠盒,之前被前Death Eater的Regulus Arcturus Black从藏匿的岩洞中盗走,之后下落不明。
另一个可能是魂器的Hufflepuff金杯,则可能被交给忠诚的Bellatrix Lestrange;而她很可能把它放在古灵阁的金库里。
以上消息是否属实,Malfoy家并不保证,但这些讯息似乎符合Dumbledore对于魂器的猜想,而现在由Lucius说出来,间接印证了它的真实性应该也有七成。Dumbledore对此非常振奋,也更相信Draco对于如何找到Ravenclaw的冠冕的合理性。
而后在Lucius接受魔法部吐真剂测试的时候,因为Dumbledore并没有公开关于魂器的消息,魔法部的测试都着重于一家的转换阵营的真实性,而没有问出太多以致于暴露Draco。
这些发展,还有另一件事让Draco感到一丝变更结局的曙光。
那就是有关于Dumbledore手上的黑魔法诅咒!
是的,Dumbledore在这个世界里,确实因为冈德家的戒指而受到了诅咒;Snape果然很好地帮他保守了这个秘密。但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对此毫无办法,并不表示对黑魔法研究长达几世纪的Malfoy家也没辄。
细心的Narcissa请求观察了Dumbledore的手。她也从Draco那里知道了故事,而她知道确保Dumbledore的性命,等同确保了一半Hogwarts及Draco的安全,以及光明面的胜利。她想她能够协助研究这个黑魔法,Malfoy家也愿意开放几世纪以来有关黑魔法的藏书,这些都是白巫师世界里所难以接触的,Dumbledore及Snape也许能从中找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就连当初年轻的Dark Lord,也曾经泡在Malfoy家图书管理好几个星期。
最后,当一切的解释都被完成及接受后,他们开始讨论转换阵营的操作细节。
由于Dark Lord交派的刺杀任务;不成功变成仁,注定Malfoy家没法同Snape一样成为光明面的间谍。
所以在一切摆上抬面之前,Malfoy家希望有两个月可以让他们安排好应该安排的一切;包括庄园防御的加强、业务联系及设置保密人等。也许在这之前,他们可以暗中帮点小忙,比如说经由Narcissa取得Bellatrix的几撮头发,将来也许用的到!
而Draco只要维持原状就好,确保Slytherin学院里没有年轻的学子会向他们的家长打小报告以致于泄漏此事。当然,他们也要求Potter必须保密;关于他跟Draco进行的小冒险。
一切都底定后,Draco终于可以轻松地享受他的学校生活。
***
「Gregory,别再吃了,你快把它们吃光了!」Draco不耐地提醒着。
「可是我还没饱…」Gregory含糊着说,手里继续往嘴巴塞东西。
「但这里明明写着『试吃』,好吗!你这只瞎眼的猪!」Draco喷喷鼻息,「拜托,拿出你的钱包,走进店里去买一盒!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的话!」
Draco拖着大个儿往店里走,这天是开学以来的第一个Hogsmeade日;在Malfoy家转换阵营的下一个周日。Hogwarts的学生们欢快地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商店里,享受难得可以脱离学校的假日。
这个上午,Draco已经被拖着去过了『书本与滚动条』;为了买Vincent的漫画。
然后他去了Scrivenshaft羽毛笔店,买了些羽毛笔跟墨水。在习惯使用麻瓜的钢笔之后,他的羊皮纸上总是滴滴答答地充满墨水,他需要找寻一种可以避免这种状况的,而老板很亲切地建议了他几种选择;一些低年级学生用的。
接着就是Gregory的最大目标『蜂蜜公爵』糖果店,他们在这磨磳了许久,就算Draco命令他们离开也没用。
在一起渡过了四个礼拜的学校生活后,这两个大个儿发现Draco现在只是纸老虎一只,他的嘴巴一样坏,但不再真正地欺负他们或对他们施咒了。以前纵使是恶作剧,那也是很痛的!
因此Draco的威吓力减低许多,但一起打闹的状况更多,他们更喜欢这样。
Draco站在吵闹的『蜂蜜公爵』前翻翻白眼,他从以前就不是喜欢逛街的人,就算陪着女孩子也是耐性有限,更何况是这两头吃货!
他决定先到『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等他们,他警告他们,如果超过下午三点他们还不回来,那他们就解散;而Draco认为他们俩根本没听进去。
来到酒吧,Draco找到了一个靠窗有阳光的位置,悠闲地坐下。他啜饮着快速送上的黄油啤酒,觉得还不错,这比啤酒更淡一点而不这么辣。
休息的中间,Draco兴致勃勃地看着路人或坐在店里的人们。
这里的人们身上总会有一两样非常特别的魔法物品,比如会眨眼睛的别针、会自动旋转的高顶帽羽毛、或者会发出尖叫声的不知什么(总之就是有一股尖叫声跟着那个人);他怀疑是袜子,他听说过有种袜子会在发出臭味时尖叫地告知它的主人。
他自得其乐的看着,秋天的太阳晒的他暖洋洋,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几乎打起瞌睡(这里的店员提供把椅子变形成你最想要的服务,他选择了小牛皮沙发)。
Draco今天穿的是米色的衬衫配浅灰色的格子裤,搭上深灰色的长袍;但这里的长袍被他穿起来更像是麻瓜的风衣,多了一股潇洒的味道。他实在不习惯魔法世界有关时尚的审美观,长袍让人看起来累赘,他总是努力地把它弄的更轻便些。
而他没注意到所有在店里的女孩儿;甚至是一些男孩,老是不经意地往他的方向撇上几眼。
但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在他的世界里,上街被当成稀有动物看待已经是习惯,这儿至少不需要他提供签名。
所以,当Harry走进『三把扫帚』一眼就看到那个慵懒的金发男孩。
他是如此显眼。
***
「嗨,Malfoy,」这次Harry非常正常的走过来打招呼。
店里顿时响一阵嗡嗡声,他们多半是Hogwarts的学生,正快速地低声交换情报;Potter主动跟Malfoy打招呼!?这世界发生了什么?
Draco把目光从窗外拉回,懒懒地打招呼,「噢,Potter,嗨,怎么没看到另外两个?」
Harry非常自然地坐进Draco对面的位子。
他已经被Dumbledore告知了Malfoy家转换阵营的消息,所以Draco才帮助他拿到魂器。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发现自己并不感到惊讶,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好像他一直期待它发生似的;他有点吃惊Malfoy真的使自己相信了他!
虽然Dumbledore提醒他Draco在这两个月里仍需要保密;有关于他家转换阵营的事,但Potter不平地想,自己只是跟他说说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影响?毕竟他可是『第一个』发现Malfoy转换阵营的人,而这让他感到有点不同于别人,甚至是他那些看起来很亲近的Slytherin朋友。
Harry耸耸肩,「他们总需要些独处的时间。」
他的两个朋友最近打得火热,总还知道别在他眼前表演。
Draco了然地坏笑,「喔,可怜的Potter,你的Ginny呢?」
「她去了『盛装巫师礼服』店,为了万圣节的变装,等等会过来,」Harry叫来店员,也点了杯黄油啤酒跟几块樱桃薯饼,逛了一上午他觉得很饿。
Draco嫌恶地摇摇头,「你竟然让女士一个人单独逛街?啧啧,就算拯救了全世界,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儿!」
Harry皱眉,「这附近很安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她还有她的朋友在一起。」
Draco翻翻白眼,「拜托,你不是在追求她?你都邀请她当舞伴了!你应该陪着她,在你可能的任何时候,甚至护送她到洗手间门口!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我、我可没有在追求她,」Harry有点脸红,「约她当舞伴才不是这个意思,她…她就像妹妹一样!」
Draco皱眉,「你没喜欢她?」这可跟书里写的不一样。
Harry支吾了下,答不出来。
他知道她对他有好感;这还是Malfoy帮他确认的,他之前甚至都没发现!所以之后他一看到她,总是不同于其他女孩儿,会特别意识到她的存在;就像处在一个房间里,总会注意到她的动向。
但…这就是喜欢吗?他不太确定。
就像他跟Malfoy处在一个房间里,他也会特别注意他,不是吗?
Harry撕扯着桌上刚送上来的薯饼,「别老说我,你自己呢?」
Draco喝一口啤酒,「我?我现在可没女朋友,」想到天文台事件,又咧咧嘴故意补一句,「当然,也没有男朋友!」
Harry哽了一下,有些结巴地问,「呃、你…你真的对男孩…?」
他知道巫师世界没有像麻瓜一样视同性恋情为禁忌,他周围也有Dean跟Seamus这一对,但他总是无法自然地提到这个。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在万应室里Draco抱着他亲吻的那一幕,虽然只是脸颊。
Draco想到原版搞的事,耸耸肩含糊地答,「没特别排斥,也许我是个BI,」
他想起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对Jade挺有好感的,她也是Dan的好朋友,他们很聊的来;许多话题都跟Dan有关。如果时间更长一点,她也许会是他的女朋友,「像是有着深色的头发、微卷、身材修长、皮肤白晰、脾气有点倔…」他回忆着Jade的长相,然后看到对面的Potter有点不安地扭动。
「怎么?」Draco疑惑的问。
「呃、不、没什么…」Potter的脸渐渐变红,目光逃避地不跟Draco相对。
Draco不解地看他,一会儿,突然瞪大眼,「你、你不会认为我说的是你吧?」
「当然没有!」Potter跳起来大叫,但肢体语言似乎完全相反。
「哈哈哈哈哈哈…」Draco爆出一阵大笑。
Potter胀红脸,看Draco笑的脸上发光,却也生不起气来,咕哝到,「你自己在天文台也对Zabini这么说过的…」
Draco还在笑,擦了擦眼角的泪,「也是,这么一说你也挺符合的,」噢,这个Potter真会逗他开心!
这时,一个尖细的女孩儿的声音插了进来。
「Harry?你怎么在这?」
好感爬升中
两个男孩转头看着站在桌边的红发女孩。
他们刚刚太专心于彼此,没发现女孩是什么时候来的。
「喔喔,看看这是谁?Weasley家的小妹妹,来找你的英雄Potter了?」
Draco收敛了真正的笑容,换上一股坏笑。
Harry瞪了Draco一眼,然后转向眼前的女孩儿,「嗨,Ginny,你买完东西了?」
Ginny看起来很不可置信;关于这两个人坐在一桌这件事,「Harry?你还好吗?Malfoy又找你麻烦了?」她防卫地盯着Malfoy,但又疑惑Harry怎么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
Draco决定满足她的猜测,「放心,刚刚我只是嘲笑他,还没来得及攻击他,你的英雄还是安全的。」
「你!不要以为Harry不敢对你怎么样,比起你只会躲在那两只猪后面,Harry可是不会怕你的!」Ginny就像老母鸡似地护卫小鸡。
Draco一听皱了皱眉,他的朋友们可以当面被朋友开玩笑,但他可不喜欢不是朋友的背后污辱他们,他不屑地轻哼,「嘿,但我现在看到Potter躲在一只臭气冲天的小母鼬后面,不是吗?」
Harry警告地叫了一声「Malfoy,」,他答应过不再叫他的朋友臭鼬的。
Ginny胀红脸,生气地跺脚,却又想不出话回应,她气势汹汹地转向Harry,「Harry!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我们走了!别跟这种混蛋废话!」
「别麻烦,我也该离开了,」Draco站了起来,优雅地拍拍质地良好的长袍,「这儿的空气太臭,害我呼吸困难,」他转向Harry倨傲地说,「等你的朋友哪天不臭了,我也就履行我的承诺。」
Harry知道这次是Ginny先挑起的;但他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不知道他们早就停战了,「但Malfoy,你也没必要…」
Draco打断了他,他潇洒地丢了个金加隆在桌上,「这顿我请吧,看来有人需要些饮料漱漱口,而这可千万省不得。」他假笑地朝他们俩点点头,扬长而去。
Harry看他离开,一边安抚着旁边女孩的气愤高呼;Weasley总是对人们暗示他们的经济状况非常敏感,一边遗憾着他们本来气氛良好的对话又这样收场。
要是Ginny再晚点出现就好了,最后他想。
***
在他们在『三把扫帚』里不欢而散之后,一切看似又恢复了『正常』。
Malfoy跟Potter又像两方壁垒一般,Malfoy在他的两个护卫之后不怎么理睬别人,而Potter后面也跟着Ron跟Hermione,尤其Ron对Malfoy的表情显然更险恶,也许Ginny把那天的状况对她的哥哥告状了一番。
两方人马碰上后,偶尔还是会恶言相向,这多是因为Ron先做了挑臖。
但如果在更仔细点看,还是可以发现Potter的目光经常撇向那个金发男孩,而时间越来越长。
这时Granger就会疑惑地来回看着他们;她先是发现Harry课堂上的不专心,然后再发现他不专心的原因,她总是观察入微。
Draco也发现了Harry的视线,他先是怒瞪回去,但几次之后发现这无法阻止黑发大个儿,最后翻翻白眼,他想他得解决这个情形。
于是某天早上,Harry在早餐时间收到了一封信;它被一只看起来很倨傲的黑色鹄鵰送过来(这是Lucius为Draco新买的,所以没有人认得它;除了Gregory跟Vincent,当然他们在早餐时间是不会注意食物以外的事物的),它看起来就像某个人一样骄傲漂亮,所以在Gryffindor众人的好奇下,Harry还是确保自己一个人先阅读了内容,而不是跟Ron及Hermione分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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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ter
今晚九点,天文台,上个月我们曾在那见过的。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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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大大地咧咧嘴。
他知道是谁,晚上九点的天文台,这是那个金发男孩给他的信!
他很聪明地只写出前缀、并用时间地点来提醒Harry这不是别人。这封信就算被Gryffindor传阅,也不会有人能猜得出是Malfoy。
Harry佩服的想,他怎么就没想到写信呢。
从那天在『三把扫帚』分手后,他越来越担心他跟Malfoy的新友情会因为Ginny的事件而回到原点,毕竟他们不欢而散。
在那之后Malfoy也依然像以前一般与他们敌对,他完全摸不清Malfoy的想法,他常想着要观察他,但只得到Malfoy的瞪视。
而他现在收到信了,今晚他就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
「Harry?信是谁送来的?」Ron坐在长桌旁边想要探头看过来,「你看起来可真开心。」
Harry侧了下身,自然地用身体挡住了Ron的视线,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今晚的约会,「没什么,是Sirius,」他很快把信折好放进口袋。
只有Sirius来的信,Harry不会全给Ron跟Hermione看,那大多都是关心Harry的健康及一些生活的琐事,一两次之后,他们也就不会太过好奇。
「哇喔,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只漂亮的鹄鵰,它真可酷!」
Ron羡慕不已,他就还没有自己的猫头鹰。
「也许这个圣诞节你会收到一只,」Harry心不在焉地安慰他。
「你也这样想吗?」Ron梦幻的问,「我就知道我早该有一只了!」
「Harry?Sirius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Hermione关心的问,她注意到他还没给出其他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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