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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什么他首先看到的是被诸多魔文环绕起来,容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少年,而米勒娃看到的却是小天狼星呢?邓布利多保持着笑容,微微颔首,用轻快地语气应答道:“当然了,米勒娃,那是布莱克先生,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而且,我觉得应该告诉西弗勒斯城堡的警戒大概可以取消了,布莱克先生似乎正抱着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呵呵。”
而这个时候的布莱克却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或者说,这位才刚刚从阿兹卡班越狱成功一年的格兰芬多狮子,已经遇到了大多数格兰芬多们经常会碰到的问题(此处特指除“某些”——请看清楚是加了着重号的——格兰芬多)。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动作,已经完全没有了哈利看到的那种狰狞的模样,而是急速向着邓布利多教授的校长办公室前的滴水兽进化……
“他看起来……”麦格教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并不像是来杀哈利的样子……”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反而诡异地转换了话题:“看起来,摄魂怪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们担心了呢……“他注视着场地中间的少年,平静地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从禁林边缘掠过的一缕银白,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明显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我从来知道霍格沃茨有这样的魔法阵。”麦格教授也有点感慨了,“不过,阿不思,站在中间的好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啊……”她有点担心地皱起眉头,“为什么会有学生在这里……而且这个学生我觉得有点面熟……”
“显然你是见过他,并且对他印象深刻。”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们的小兰辛先生,斯莱特林的……”他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右手不断的摩挲着左手带着的大戒指,那发黑的指尖就好像被放在高温地炭火里面烧过一般。
他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仿佛之前的停顿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一直都说过,霍格沃茨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愿意离开。”他笑得如此和蔼可亲,“这真是一个漂亮的魔法阵……不是吗,米勒娃?”
的确,或者说漂亮这个肤浅的词都不能形容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灵魂上的震撼,无关种族,无关审美,只是看着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陶醉。而这样的美丽,是来自于那源头之上的强大力量,而这样的力量当然不仅仅是守护。
少年缓缓地放下自己的受伤的手,完全没有理会那还在流血的巨大伤口,而是优雅地挥动了手里的白金色的魔杖,那金属的光泽在周围的光点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的神秘,而执着魔杖的少年闭起了他那仿佛魅惑一般的金绿色眼眸,自信或者是悲悯地。
就在那杖尖轻轻划下优雅的弧线,仿佛是交响乐的指挥棒做出了终止的动作。
他想要结束的,显然是这场无谓的闹剧。
那些大小字迹完全不同的魔文,忽然开始了快速地旋转,就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们一般,然后那些光芒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旋转风暴,向外面甩了出去。
——霍格沃茨的初级攻击魔法阵。
欧文听着外面的声响判断到,虽然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接触过这个魔法阵了,但是确实没有弄错。但是他没有想要看看现在外面的情景,这种在别人眼里的自信,事实上只是简单的因为,他看不见了。
没有错,在他凝聚完魔力的那一刹那,他就好像一下子跌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一般,连阴影也没有的空洞的黑暗的世界。但是欧文却很平静,或者说,在决定使用这样的方法的时候,他就知道大概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不会致命,但是需要他现在几乎所有能够调动的魔法力吧……
他曾经的藏书里面就有一本关于魔法力的笔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巫师们躲藏起来,而那些来不及带走的魔法笔记,就会被不识货的麻瓜们摆放到集市上去,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萨拉查也是不得不承认麻瓜的集市算得上是一个收罗书籍的好地点,而没有心结的罗伊娜就更加疯狂了——他在那上面读到过有关的记载,笔记的主人在做魔法试验的时候就有过这种近似被抽空的情况。
可是,即使有思想准备,那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还是让他几乎窒息。
这样的感觉他几乎以为自己被抽空的不是魔力,而是血液和内脏,好像能够感觉到呼呼的晚风被灌进自己的身体,灵魂几乎要飘起来。
但是这并不是舒服的感觉——就算是欧文也皱起了眉头,那种空虚的感觉,是从心底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的,慢慢地凝结沉淀,满盈成海洋,让其中的人不由自主地窒息。欧文却觉得这样的感受似曾相识……
没错,当他独自一个人走在漂浮着白色冰块的荒芜苍原的时候。
天空出乎意料的高,一路上,他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动物,甚至连植物也没有。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所谓的白色,其实并不是象征着纯洁,也可以象征着虚无。
在你寂寞的时候,内心往往会把感情无限的放大;没有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对象,那么整个世界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内心的缩影。那种无能为力的慨叹,那种一切成空的无奈,还有……当他伸出双手握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抓不住的绝望。
好像是这样的色调慢慢地,画满了整个天空。
时空风暴到来的时候,萨拉查其实并不是逃不掉,虽然他没有对抗天地之威的能力,但是作为一个大巫师,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
——算了,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
什么友谊,什么陪伴,什么魔法,什么生命,一切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吧!
他紧紧地抓着魔杖,聚集起来的魔力庞大无比,好像想要发出惊天动地的魔咒,但是却在那一刹那消散掉了……那个念头来得如此突兀,去得又那么迅速,在萨拉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手里的魔杖忽然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他再也没有时间去捡起它,就被呼啸而来的风暴所吞噬。
但是,此刻他忽然回想起来,那个时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游走在绝望的边缘,而他甚至回想起来,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前出现的是那个金发帅气爽朗的少年,是戈德里克还没有完全长大的样子。
无论是哪个年龄的戈德里克,笑起来都有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
那个少年洒脱地摸摸被自己的腐蚀咒灼伤的脸,无奈地撇撇嘴角,然后说道:“为什么不理我……这样,我叫做格兰芬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哦,我们就是朋友了呢!喂喂!不许把头转过去,不许不理我!”
然后,他记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个人握住,那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面去。
“萨拉查……”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熟悉的颤抖,悲伤地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
他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可是现在的虚弱让他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
——傻瓜!你到底在干什么!
欧文在心里皱着眉头,无奈地想到他一向拿这只脑筋不对的狮子没有办法。
——关键是关键是!现在布莱克就在旁边吧……如果想的没有错的话,邓布利多也应该过来了……戈德里克,你会把狮子院的脸都丢光的……
虽然欧文很无力,但是一想到狮子院丢脸这个结果就莫名其妙地心情恢复了很多。
他想说,戈德里克,你这个白痴。
他想说,戈德里克,就是因为你一个人所以拖累了我们四巨头其余三人的评价。
他想说,戈德里克,其实很不想承认的,虽然你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白痴,但是……
——但是听到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只有你一个人。
——但是就算再怎么生你的气,到最后还是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你的样子。
——但是我觉得,也许是我感觉的错了,在我的心中你是不同的吧。
比起罗伊娜,比起赫尔加,比起那些朋友,比起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你都要来得重要的多呢!
然后他带着淡淡地微笑,陷入了昏迷的黑暗。
天空之上。没有迟到
金色的风暴旋转着呼啸而去,排空的气浪以巨大的威力迎面打来,但是这样的风暴穿过了布莱克的身体完全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看似好像是威力巨大,但是其实是外强中干?布莱克目瞪口呆转过身看着那远去的一抹金色,但是——
——原来如此,其实应该是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威力,但是对某些“东西”有着致命的威胁吧?
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笑意好像略减了几分,但是转瞬又好似加深了。
那些或流利或华丽的咒文……只对摄魂怪起作用呢。
他想的一点也没有多,那些咒文的风暴似乎越是旋转,其中所含的能量越是庞大,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攻击魔咒组合,其中似乎包涵了从周围的环境中吸取魔力的法阵——或者说,正是因为它吸收着天地间的魔力,所以,它的攻击才显得出奇的强大。
那是人力没有办法达到的极限,是诸神的领域。
那些弥漫在场地上的白色雾气,好像被卷走了一般不见了踪迹。
但是这仅仅只是开始,摄魂怪们开始急速地后退,在他们看来那金色的风暴好像是比所谓的守护神更加恐怖的东西。但是没有用,他们的滑行速度无论再怎么快,都比不过风暴的前进速度,那些触碰到它们的咒文忽然发出绚烂的烟火一般的金色光彩,把它们的身体溶解成点点的火花,火花像是萤火虫一般地飘飘荡荡,最后消失在地面上的金色魔法阵当中。
完美的杰作!
——不过,这是当然的吧……所谓的千年之前炼金术鼎盛时期最完美的作品……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睛,掩饰起自己的微微苦涩的表情。
“霍格沃茨终究是只属于四巨头的学校。”
他第一次见到禁林之中的赫尔加。赫奇帕奇这样说道。
那个用面无表情和冷漠来掩盖自己与身俱来的温柔的女士,眼里写满了担忧和告诫。
“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野心……虽然你极力地想要压制他。”
他收回目光,把复杂的眼神转向那个少年,却发现那个少年虽然想要站得笔直,却好像没有力气了一般,摇摇欲坠,没有了金色光彩映衬的脸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没有血色,而那双炯炯有神的金绿色眼眸就好像是失去了焦距一样的茫然。
他抽出魔杖想要释放一个漂浮咒,但是绿色的咒语却被移到银色的光打了回来。
他看到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突兀地出现在场地上,那个金发的男子满脸焦急地握住少年深处的手,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的笑容有点抽搐。
这算是什么情况?
谁都知道霍格沃茨无论是场地上还是在城堡里,都是没有办法进行幻影移行的——这套规则传承了几千年,显而易见的每年都会有学生因为好奇或是不相信总总理由做出尝试,但是结果一定是失败的,作为霍格沃茨校长而留在霍格沃茨进五十年的邓布利多当然清楚这一点(或者说,早年他也是尝试人员其中之一)。但是——
眼前的情况显然是不合常理的吧。就这样在场地上进行幻影移行,并且做到如此的精确。他可以看的间吉德罗。洛哈特几乎是擦着少年的衣袖出现的。而这样的精准,显然和他得到的情报——吉德罗其实是一个空有漂亮外表的白痴孔雀完全不符合。
他的半月形镜片上掠过一丝闪光。
这样的情报错误他已经注意到很久了。
用力的握紧双手。
——四巨头的霍格沃茨吗?四巨头?
——这么说起来。
他松开手,叹息着,然后听到对面的男子吐出那个足以让他证实自己判断的名字。
“萨拉查……”
“戈德里克,冷静一点。”玛丽薇莎飞快地挥动着手中的魔杖,一边镇定地说道,“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要知道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萨拉查……”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她抿紧了嘴唇,“戈德里克……”
“别说了,罗伊娜。”对面的人似乎出离的愤怒,“如果一定要我在霍格沃茨和萨拉查之间做出选择,我的选择永远只会是萨拉查……这个学校……如果没有萨拉查的话,霍格沃茨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你应当清楚。”
玛丽薇莎默然了,她当然知道,当年的戈德里克是怎么样失魂落魄地离开霍格沃茨,又是怎么样没有目的地在大陆上面流浪,最后失去了消息——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没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校。她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下措辞,然后才尽力让话听起来更加委婉,“但是……戈德里克,你要知道,萨拉查有多么重视这个学校……但是这并不足以让他为此付出生命,你要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啊。”对面的男子音色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柔和,“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就只是这样听着他的声音,玛丽薇莎都能够猜到自己的同伴现在笑得多么温柔。
他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没有错……所以,我才要快一点过去啊……一直一直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情话听起来却完全没有肉麻的感觉,只让人觉得心里柔软了起来。
玛丽薇莎最后挥动了一下魔杖,听见对面的男子没有停顿地继续说道:“那么,先不要和我说话了,罗伊娜。我要幻影移行过去,帮我调整一下。”
说完切断了连接。
现在龙晶呈现的是普通魔力水平的深蓝色,玛丽薇莎深深吸了一口气,用魔杖在胸前画了一个不知名的符号,整个魔法阵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然后她咬咬牙,一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吉德罗觉得自己在害怕,就连心脏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他用力的深呼吸,依然不足以使自己平静下来。虽然他知道现在萨拉查一定不是那种有牺牲精神的人,但是那些恐怖的假设好时不断地从他的脑海里面窜出来,让他一阵接着一阵的心惊肉跳。
大概不仅仅是心惊肉跳吧,吉德罗无力的在心里苦笑,那种程度的形容词,根本没有办法表现出他的恐慌……就像是千年之前的南极,空荡荡的白色大地上看不见生命的影子,就连那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白色魔杖都隐藏在了反射着太阳光线的晶莹的冰雪之中。他茫然地找了很久,一直久到以为萨拉查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别的地方。却没有想到……
那样,也算得上是一种离开了吧。
而且,决绝地,再也不见。
他握着两根一模一样的魔杖,不愿意相信地看着它们。
直到发现自己的脸颊上凝结了冰晶,才知道自己真的流泪了。
虽然情感上绝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理智上已经相信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高浓度的魔法粒子,或是那极度不稳定的风暴一般的天气,都告诉他这里之前经过了一场多么巨大多么罕见的时空风暴。
在那样的情况下,失去了魔杖的萨拉查,活下来的可能性……
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想要骗自己,他还活着。
即使在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活着也比就这样的失去要强的多。
他用松开手,两只魔杖悄然落地,他半跪在冻土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狠狠地一拳砸在地面上,似乎完全忘了大多数的魔法师都属于物理攻击无能的范畴,茫然的眼神就好像看不见那正在流血的拳头。
张开五指,尽力地伸向天空。
萨拉查,你在不在那里?在不在我可以看到的天空之上?
我迟到了,对不对?
只要早一点,一点就行。
我所求的,不过是能够一直一直地陪在你身边啊。无论是旅行到哪里,或者是在哪里停留,就像是以前一直的那个样子,一直一直地跟在你的身边,分享生命或是死亡。
不过,萨拉查。
吉德罗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心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次一定来的及,他闭上眼睛,身周的魔力开始了平稳的波动。
转眼间精确地出现在了萨拉查的身边,他轻轻握住欧文的手,贴在脸颊上,把他抱在怀里,轻吻着他的头发。
“呐,萨拉查,这次没有迟到哦。”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摊牌。质问
“如您所见,我们,或者说得更加准确一些,是萨拉查……”少女优雅地在面前的扶手椅上落座,双手交叉地放在膝盖上,微笑得淡然,俨然是高贵的淑女,“啊,是我说错了……”她轻轻抬起手捂住嘴浅浅地笑着,“我指的是欧文……校长应该对这个名字比较熟悉吧。”她平静地笑着,抬起头,“您一定也猜到了,不是吗?”
邓布利多取下自己的半月形镜片,锐利的目光再无遮掩地直视过来,“确实。”他微笑,但是表情却有些复杂,“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理所当然应该关注我的学生和我选择的教授——洛哈特教授总是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比如说去年夏天的时候,他深入密室的勇敢举动。”说道这里邓布利多略带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或者是今天晚上在霍格沃茨走廊里,萨德小姐和斯内普教授的那番出人意料的谈话……我觉得应该为此表示歉意,毕竟那属于私人谈话的范畴,萨德小姐……或是,拉文克劳女士。”
“对着一位才年满十四岁的少女称女士,其实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玛丽薇莎轻轻地笑着,语气像是调侃,又像是不动声色的告诫——在和我们说话之前,你所要做的是正视我们的身份。她用指节敲打着扶手椅的木雕扶手,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她莞尔一笑,“从这些看起来,邓布利多教授确实是以为合格的校长……我以为您一直都有把学生放在心上。”
邓布利多微微低下头,显得深沉而无奈,“世事总是不会顺着个人的意思而发展——我一直希望学校的学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希望并不是现实,校长阁下,我想在很多年前您就应该过了相信童话的年龄。”玛丽薇莎牵动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