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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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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语的魅古神功练了有六成,上次被打伤后,大约退到四成左右。她本身没什么内力,不足为道。但是以恒的武功不弱,而且是战场上磨出来的,这么多年你没有实战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宁妃忧虑地蹙了蹙眉,伸手抚上钟以昕的心口,“天牢守备森严,你要想……”
  钟以昕笑着打断宁妃的话:“宁姐太小看我了。”说着放开宁妃,从箱子里拿出一套侍卫的衣服,“我穿上这个,混进天牢的守卫军里,如果有人私闯天牢劫狱,我诛杀之也不过是尽忠职守。”
  宁妃还是不放心,叹了口气:“到时候,我也会出来助你,我这就回宫换了衣服,去天牢探监。”
  钟以昕点点头,忽又唤住宁妃,温柔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打斗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来了,免得我分心照顾你。”
  宁妃一愣,刚要愠怒,就见到钟以昕露出很无邪的笑容,顿时没奈何地笑了:“依你便是。”
  天牢外的暗色处,隐着一道黑影。
  他拉了拉脸上的蒙面巾,仔细地注视着牢门前两队守卫的士兵。天牢里幽暗吓人的火光从牢门中直往外蹿,活像十八层地狱里的火舌子。
  忽然,漫天银光洒下,士兵们连哀嚎都没来得及,便纷纷倒地。
  紧接着,两条人影从高墙上跃下,其中矮小一点的敏捷地开了锁,二人很快消失在牢门前。
  黑影的眸子缩了紧,他正了正头上的蒙巾,身形极快地从敞开的牢门里闪了进去。
  “有人劫囚——!”
  一声长喝后,狱卒训练有素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尖锐白亮的刺枪对准了背对背站着的两名黑衣人。
  黑衣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立刻分头快攻而去。
  高个子的攻击十分凌厉,矮个子的却也是不弱,狱卒很快被扫倒了一片。
  “不想死的让开!”高个子发了话,他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
  “杀光算了,留下也是后患。”矮个子的声音好像女人般低柔,他一边说话一边杀人,速度居然丝毫不慢。
  “不要滥杀无辜!”高个子显然并不乐见如此血腥的场面。
  矮个子的手都已经拍到一个狱卒的天灵盖上了,闻得此言,竟悻悻地收了手,换成一个手刀劈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忽然间,一道极细的钢丝圈住了矮个子的左手,他眼神一凛,刚要用右手的刀去切,立刻便有另一道钢丝缠住了他的右手!
  “救我!”手不能动,他便不能发功。
  高个子一刀挥退这边围上来的狱卒,扑过来去斩那两道钢丝,顺便看了一下钢丝的尽头,只是一个普通的狱卒而已。
  然而,他的刀刚碰到钢丝,就忽然被震了一下,刀柄猛颤,虎口被撕裂开来。
  高个子意识到遇到了高手,看来一般的兵器对这个钢丝是没用了,擒贼先擒王,他扔了兵刃直接飞向那个操纵钢丝的狱卒。
  那狱卒气定神闲地一手操纵钢丝像玩木偶戏一样折磨矮个子,一手优哉游哉地化解高个子猛烈的攻击。
  高个子显然对这个狱卒身手之高甚是怀疑,脑子一个打岔,就露出了破绽。
  狱卒淡淡一笑,眸光微闪,忽然偏身,一个侧踢扫向高个子!
  这一脚的威力之猛,足以让高个子不死也伤!
  而他,已然无路可逃!每一个角度都被封死!
  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他抱着鱼死网破的心,剑走偏锋,一个鹰扑,直接从正面攻向狱卒。
  他要硬接下这一脚,却也要狱卒受他一掌!明摆着是一个玉石俱焚的招数。
  可那狱卒却没有陪他一起死的兴趣,笑嘻嘻地偏过身,身形变化之快,让高个子惊骇不已:“你到底是谁?”

  兄如此复何求

  狱卒不答话,只轻轻将手中的钢丝一扯,矮个子立刻发出一声凄柔的哀鸣,身子不安地扭动,试图逃开。
  高个子回头看了矮个子一眼,眼神微微一动,手猛地向后一探,袖间出现一把短刀。可他快如闪电般的攻击,都被狱卒轻描淡写地躲开了,甚至在狱卒的眼睛里,还露出嘲笑他出手太慢的神色。
  高个子显然被狱卒激怒,扬手直接使出最致命的杀招,短刀如电击般飞出,扎向狱卒。谁知那狱卒淡然一笑,手指一动,将矮个子拉到自己的面前。
  高个子大惊,可也已经来不及补救!
  矮个子的瞳孔瞬间放大,目光中满是惊惧之色。
  “当!”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方才跟随二人进来的黑影,忽然现身,一脚踢开了短刀。
  他凌厉地攻向狱卒,丝毫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狱卒目光猛然一黯,放掉手中的钢丝,身形飘忽地飞了出去,身子轻盈地如同一片纸。
  矮个子腿一软,倒在黑影的怀里,手腕上被钢丝勒住的地方鲜血如注。
  高个子望了矮个子一眼,又对黑影微一作揖,继而闪向天牢深处。
  黑影扶住矮个子,看了看高个子消失的方向,目色如冰。
  周围的其他狱卒早已死的死,昏的昏,黑影没有去追高个子,径自将矮个子抱起,飞遁而去。一直飞奔到城郊一座小破庙的密室里,黑影这才将矮个子放了下来。
  矮个子双手经脉已被扯断,挣扎着强压痛苦地说:“恩、恩公,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黑影面无表情地将她抱到床上,伸手拉开矮个子的蒙面汗巾。
  赫然竟是沈燕语!
  黑影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麻利地蹲在她身边,用一把很薄的刀子割断钢丝。伤口处,钢丝已经嵌得很深,血肉模糊。
  “恩公……求求你,在我的脖子上有一块玉,你帮我拿下来。”沈燕语紧蹙着秀眉,脸色苍白如纸,每说一句话都好似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黑影不理她,只静静地处理着伤口。
  沈燕语挣扎起来,试图要抽出手,却被黑影一把按住。
  “求求你,把这块玉送去沈府,找沈之航将军。”晶莹的泪珠自沈燕语漂亮的大眼睛里不停地滑落,“告诉他,燕语已遭天谴,请哥哥宽恕燕语。”
  黑影微微偏头,少许继续帮沈燕语处理伤口,头也不抬。
  沈燕语急了,用手肘推搡着黑影:“求求你了,答应我,如今失去这双手,我也不想活了,不用再救我。”
  黑影显然火了,一把将沈燕语按到床上,照着她的脸上来就是一耳光。
  沈燕语被打懵了,忽然不敢置信地看着黑影,眸子里迸射出庆幸的泪光,红唇颤抖着:“哥……哥哥?哥哥!”
  沈燕语一下子坐了起来,扑到黑影的怀里,克制不住地像个孩童般放声大哭。
  黑影扯下脸上的蒙巾,露出俊美的容颜。
  果然是沈之航……
  “哥哥,你怎么会来救我?”沈燕语哭泣不止,眼睛通红,“我这种人,死有余辜,从来只会给沈家丢脸……”
  沈之航静静地看着密室四周雪白的墙壁,没有答话。
  “哥哥……自从你因为姐姐的事将我逐出家门,我真的从来不敢妄想再得到你的宠爱。”沈燕语哭得满脸都是泪,受了伤的手羸弱地潺动着。
  “先治伤吧。”沈之航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避开她的话题,重新扶她躺下,继而熟练地给她清洗伤口。
  沈燕语一直注视着沈之航俊美的侧脸,注视着他面无表情中透出的丝丝关怀,忽然就闭上眼睛泪流不止。她不怕任何人恨她,她只怕沈之航不恨她!
  沈之航征战多年,处理外伤十分老练,几乎不亚于展晴。不一会儿,便替沈燕语包扎好了。
  “你先躺一会儿,我回天牢看看。”沈之航将沈燕语的手放进被子里,又为她掖好被角。
  “哥!别去。”沈燕语低唤了一声。
  沈之航莫名地回头:“以恒不是那个狱卒的对手,我着急救你,所以没有追出去。但抱你出来的时候,他的气息还没有走远。”
  沈燕语刚要说话,忽然密室的门一震,缓缓地开启,蹿进来一大团黑影。
  沈之航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护在沈燕语的床前:“什么人?”
  “是我。”这声音,居然是展晴!
  “谦裔?”沈之航连忙上去扶下他背上的人,拉开面巾,“以恒怎么了?”
  “被打伤了。”展晴拿掉蒙纱,和沈之航一起扶着钟以恒躺到床上。
  沈燕语着急地起身,紧张地看着身边昏迷不醒的钟以恒,求救似的望着展晴:“晴哥哥,求你救救殿下!”
  展晴淡淡一笑,故意迟疑道:“上次不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沈之航闻言脸色一冷,目光逼向沈燕语:“谦裔不提,我倒忘了。你竟不顾我的警告偷练魅古神功!”
  沈燕语畏惧地低下头,忽而一咬唇,含泪看向面前二人:“燕语做了无数错事,活该受千刀万剐,只要两位哥哥肯救好殿下,燕语甘愿自杀谢罪!”
  沈之航怒斥:“谁要你的命?!”扬手就要扇她。
  沈燕语哭着趴到钟以恒的身上,啜泣着:“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却非把自己的妻子儿子们往死路上逼!殿下他至孝,贤妃娘娘蒙冤入狱,肯定会前去相救。皇上他算好了殿下要去,才会派了那等高手守卫!”
  提到这个神秘的守卫,展晴颇有深意地看了沈之航一眼,沈之航疑虑地垂下眼帘。
  昕王府——
  “以昕!你受伤了?”宁妃惊呼一声,迎上来扶住钟以昕。
  钟以昕无所谓地摆摆手,拭去唇角的一丝血迹:“我倒是算到之航会来,所以在他救燕语时,假装逃走。以恒不救贤妃心不死,肯定会孤身入内,我便再次潜了进去,未曾想到展晴也来了。”
  “展晴的武功如今深不可测,天下间能打赢他的怕只有之航一个了。”宁妃扶着钟以昕在床边坐下。
  钟以昕不以为意地笑道:“宁姐可不要小看世人,据我所知,天下间恐怕还真的有人能打赢之航。”
  宁妃一惊,立刻摇头:“绝不可能!之航可是几乎不死之身啊!”
  钟以昕毫不避讳地在宁妃面前换衣服:“我这个残废都能站起来行动自如,与常人无异,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门“啪”地一声打开!
  冷冷地风流窜进来,钟以昕诧异地一回头,看见来人后淡定地笑了:“之航。”
  沈之航足下生风,仅一瞬间便逼至钟以昕面前,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怒不可遏:“以昕,果真是你!”
  钟以昕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道:“啧啧,这语气,好像我杀人放火了似的。”
  沈之航甩开钟以昕的衣襟:“你连我也骗了,你明明不是残废,却骗了我这么多年!枉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兄弟,为了你四处求医……”
  钟以昕温柔地捂住沈之航的唇,淡淡地吩咐宁妃:“宁姐,你先回宫吧,我有话和之航说。”
  宁妃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沈之航,点了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来,坐。”钟以昕拉起沈之航的手。
  沈之航避之不及地往后一退,坐到离他远远的椅子上。
  钟以昕宠爱地淡笑,不以为意地走了过去:“之航,这么多年来,我受的苦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一定清楚。我被母后下毒,经脉俱毁,痛不欲生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陪在我身边。我记得那时候我们才七岁,我痛苦地满地打滚,你抱着我哭。那时候,我的父皇,他在哪里呢?”
  沈之航冷冷地说:“那是皇上亏欠你的,又不是二皇子,你算计贤妃和李家,又试图杀害他和燕语。根本不相干好不好?”
  钟以昕按住沈之航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听我说。”他安静地踱到窗前,背过手,“为了让我活下来,母后给我喂毒。为了让我不受毒药的折磨,你四处寻医。为了让我麻木的双腿恢复力气,你曾天天给我按摩。为了鼓励我让我开心,你不论多忙都会来陪我,虽然我总是故意欺负你。”
  沈之航垂下脸,怒气也消了一些:“说这些做什么……”
  钟以昕不理沈之航,继续说道:“为什么当我回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发现生命里只有两个人值得我珍惜?一个是母后,一个是你。可我的父皇,我的父亲,他在哪呢?!”
  沈之航听出钟以昕语调中的激动,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皇上他日理万机……”
  钟以昕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打断沈之航的话:“之航,你太愚忠了!那种昏君日理万机?!这句话说出去,简直要笑死天下百姓!”
  沈之航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浅叹一声:“不管他怎么样,跟二皇子没有关系,二皇子也是受害者,你何必对他痛下杀手?”
  “我要夺皇位。”钟以昕冷淡而镇定地吐出这几个字,接着深深地看向沈之航,“之航,我忍不下去了,他竟然要杀你!我本以为他只是不配当父亲,却不曾料到,他不配做个人,他禽兽不如!你为他卖命这么多年,束河之战跌下深渊,漠北一役万箭穿身,你而今要夺这天下,易如反掌。可你对他忠心耿耿,他非但不感恩半句,还屡次对你暗杀。这种人,凭什么活在世上?!”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为人君者当圣人不仁。你上次也说,世无二日,国无二君,兴许我功高盖主了吧,人家想拔掉我这根刺也无可厚非。”沈之航侧过脸,萧索地望着地面,目光凉如秋水,容颜俊逸出尘。
  “圣人不仁?”钟以昕哈哈大笑,忽的一捏拳头,“为了他要守护的人,可以冷血地罔顾他人死活?谦裔是人,我们就统统不是人?”
  沈之航抬起眼帘,看着钟以昕,轻叹一声,幽幽地问:“如果你是为了守护我而想去夺位,那就放弃吧。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岂不是和皇上一样了么?一将功成万骨枯,每次战争都会枉死许多百姓。如果以我微贱的命,可以换天下太平,之航死而无憾。”
  “之航!”钟以昕不敢相信地抓住沈之航的肩膀,“你怎么能这么想?!”
  沈之航微微一笑:“我可是百姓心里的长城,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呢?你们都有想守护的人,可我想守护的是天下。”
  钟以昕手上的青筋暴了出来,他狠声问:“你就不想守护小麦?不想好好活着陪在她身边?”

  这怕是要变天

  沈之航淡然一笑,平静地看向钟以昕,肯定地一点头:“我想。”
  钟以昕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这样想就对了……”
  “可我的部下们,也是为了守护他们的‘小麦’才会甘愿为国捐躯!”沈之航俊眸一亮,本就无限迷人的桃花眼里,绽出世间少有的璀璨光芒,“身为三军统帅,身为大齐子民,我不能任由天下大乱,不能陷百姓于水火!”
  “之航……”钟以昕被沈之航的话震住了,良久才喃喃唤出他的名字,“我明白了,你不是忠于皇室,而是忠于百姓。”
  沈之航欣慰地浅笑,抬手潇洒地拍拍钟以昕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你能站起来,已经是上天对我莫大的恩赐。”
  钟以昕偏过脸,微微仰头,长长的睫毛上,隐隐湿润。瞬而,他紧紧地抱住沈之航,阖上了眼帘:“之航,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兄弟!”
  沈之航被钟以昕抱得太紧了,动也动不了,只好伸手抓头,青涩地笑了。
  过了一会,他想起正经事来,连忙拉开钟以昕,肃色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放弃夺位吧,我不想看到你和谦裔冲突起来。”
  钟以昕微愣片刻,哈哈一笑:“你是怕小麦受池鱼之殃吧?”
  沈之航一拳打在钟以昕的肩上,恼怒道:“你别三句话都不离她。”话刚出口,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显然是被钟以昕料中了心思。
  钟以昕揉了揉肩膀,绕过这个问题,淡笑道:“哪朝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不管是出自于男人花心的天性,还是政治制衡的需要,后宫必然要扩充……如果展晴有了别的女人,小麦想必会肝肠寸断吧?你就舍得?”
  沈之航的眸子倏地冰冷起来,他猛然抬头盯住钟以昕。
  钟以昕无奈地笑着深深点头,长叹一声:“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要三妻四妾。放眼大齐境内,一夫一妻的能有几个?你爹娘伉俪情深被世人称颂,可为什么要称颂?不就是因为稀少么!就算是你爹,也曾被皇上逼娶小妾,可见外面有多少因素阻挠着一夫一妻相伴终生。”
  一想起父亲被逼娶先皇赐婚的妾室,花轿入门那天母亲一人对他哭了半夜,沈之航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他冷了声:“你说的对,就算展晴对小麦的爱可以信得过,可涉及到龙脉繁衍稳定政局,他们也会面临有无数的压力。最要紧的是……如果展晴坚持不纳妃,小麦她必然会遭众人非议。”
  钟以昕这个人精,当场就揪住了沈之航那句“最要紧的是”大做文章:“这是自然,外人就会说她不够大方,不识大体,不知礼节,容不下其他的妃子。而今她年轻貌美当然不怕,可岁月催人老,待红颜褪去,铅华不再……天下美人何其多也,展晴再出众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沈之航微微咬唇,闭上眼睛,母亲的泪眼,小麦的容颜在他脑海中交叠出现。他仰起头,看向窗外:“他曾为了大局把小麦送进宫,我不该相信他可以顶得住压力不纳妃。”
  钟以昕十分贴心地接腔:“我还得提醒你,展晴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江山为重。另外,你还记得么?他小时候曾经特别喜欢一只猫,可是展相爷说玩物会丧志,要杀了那只猫,他也没有敢顶撞展相,为了那只猫能活下来,他偷偷把猫送给了我。同理可知,到时候就算他不想,但是为了小麦的安全,他也会忍辱负重。就像当年先皇是拿你们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你爹……”
  “够了!”沈之航剑眉一蹙,出声打断钟以昕,狠狠地回过视线,盯着钟以昕,“爹是我今生最敬重的人,不要拿展晴和他相比!”
  只要沈之航发怒,钟以昕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见好就收地连连道歉,沈之航却是心如乱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此事容后再说吧!”沈之航轻轻咬牙,一甩袖子,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钟以昕淡淡地望着沈之航消失的方向,寂寥地合上窗户。
  轰隆隆——
  轰隆隆——
  小麦被雷声惊醒,不安地往钟嘉奕身边靠了靠,抓紧了被子。
  钟嘉奕迷蒙中睁开眼睛,将小麦揽入怀里,半梦不醒地柔声哄到:“不怕。”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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