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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没赶尽杀绝,给他留了条活路。
瞿管事心里还是惶恐不已,心中不禁骂顾氏太黑,竟把糊涂账都记在自己头上,这一查就把他给提出来了,她反而能继续做她高高在上的王妃。
抱怨归抱怨,要瞿管事发表半点不满,他却是不敢的。
这些年他帮着顾氏做了不少亏心事,自是知道顾氏的手段心狠手辣,若要说真能对她无所顾忌的便是府里的王爷和郡主了吧。
事实上,楚良娆对顾氏还是很顾忌的,这些日子她每日晨昏定省,一到顾氏院子里就做出一副哭丧的脸,让顾氏看着就难受。顾氏一旦说点什么重话,楚良娆就作势要哭,杜妈妈便吵着要见王爷,搞得顾氏几欲暴走。而楚朝阳对楚良娆则是一味的娇宠,任楚良娆再怎么胡来,他都无条件地相信楚良娆是无辜的,要错那绝对是顾氏的错。
☆、164 迟早要嫁
头一回体会了戴黑帽的感觉,顾氏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每天见到楚良娆心里就一个念头,掐死这小贱人!让你装可怜!让你装!
任她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一向强势的楚良娆如今怎么当起了小白羊,一副任打任怨的模样,平日里对谁都是一脸笑的她,如今对着自己就是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着便觉得丧气。
偏偏跟她作对的楚良娆就乐意做这副表情气她,顾氏发作不得,只得把气撒在了探病的人身上。
没多时,顾氏性情大变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而楚良娆受委屈的事也被传了出去。
得知楚良娆的处境,霍泰楠再度登门,要求提前婚期。
眼下嫁妆也备的差不多了,老夫人对此并无意见。而楚朝阳就不乐意了,他肯答应嫁女儿已经是破天荒了,如今还要提前几个月,他怎么能忍?随口扯了个借口,楚朝阳便回绝了。
当着霍泰楠的面,老夫人没说什么,但是单独对着楚朝阳,她又是一番说辞:“难得这孩子有心,肯提前婚期,你怎么就给推了呢?”
知道母亲给自己留面子,楚朝阳语气自是不会强硬,他温言软语地说道:“这吉日说改就改,只怕对阿娆不好。”
“都是吉日,迟一时早一时有什么区别?”老夫人皱眉,说道,“别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想拖着阿娆,借此理由不纳妾,那我还宁可你不纳了。”
“母亲,孩儿没有那个意思……”楚朝阳无力地说道。
老夫人正色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眼下顾氏的名声算是败坏了,这对阿娆也是不好的,倒不如让她嫁出去,自己当家。”
楚朝阳没有吱声,只看着手中的茶盅出神。
“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便是那泼出去的水,可毕竟是血脉至亲,哪有不管的道理?”老夫人劝道,“阿娆孝顺,我这老婆子自是喜欢,你这做父亲的就不必说了,到时候阿娆要回门,谁能说半个不是?”
楚朝阳说道:“这回娘家到底说出去不好听。”
“她不能回,我们还不能去看她不成?”老夫人指点道,“阿娆这孩子是个有心眼的,若是你不惯着宠着,哪里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提起楚良娆现在的状态,楚朝阳又是一阵沉默,随即替她开脱道:“阿娆是真的受了委屈。”看老夫人一眼,他又道,“再说了,母亲不是也很宠阿娆么?”
“你那是溺爱,岂能跟我比?”老夫人不自然地变了个姿势,说道,“再说了,隔辈亲隔辈亲,阿娆是我的亲孙女,我便是宠着她,那也是正常的。”
楚朝阳笑着摇头,说道:“既如此,你怎么舍得让阿娆早早就嫁出去?”
“不是说了,早嫁迟嫁,迟早要嫁。”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随即又道,“你若是担心她吃不好住不好,便给她置办个宅子,让他们小两口住着,这不就了了?”
这事楚朝阳何尝没想过,但是以霍泰楠的性格,怕是不会接受吧。
想到自己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女儿要去做一个六品武官的妻子,楚朝阳不禁又后悔了,阿娆平日里何曾吃过苦,若是嫁过去受不了可怎么得了?
老夫人见自己说了半天都是无用功,索性也不多说,只说倦了要歇着。
楚朝阳自觉起身告辞,领着丁二回了书房。丁二看出他不开心,便建议去楚良娆那里坐坐,不想楚朝阳竟直接拒绝了。
此时的楚朝阳哪里愿见女儿,见了只怕会更加不舍,可难道他要留着女儿养成老姑婆,让她被人背后戳脊梁么?
在书房里沉思半晌,楚朝阳可算下了决心,打算答应霍泰楠的要求。
而另一头,楚良娆也听闻了霍泰楠上门的消息,珍儿欢欣雀跃地说道:“霍公子这么心急要做新郎官,郡主你可真有福气。”
埋头绣手帕的楚良娆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嘶的一声收回了手。
杜妈妈忙拿出帕子包着楚良娆的指头,看着珍儿皱了皱眉。
“没事,平日里也没少扎过。”楚良娆倒是不在意,抽出手指说道。
珍儿自知说错了话,埋着头说道:“郡主,是奴婢胡说八道了。”
“你说的也是事实,霍公子的确有上门,不过父亲没答应罢了。”楚良娆一脸平静,说道,“说到底,这事没成,但是不论早晚,我都是要嫁的。到时候你们这些丫鬟也要跟着我去别人府中,说话可就不止我一个人看了。”
珍儿明白地点头,说道:“郡主,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给郡主您丢脸。”
楚良娆点点头,看着没做完的绣活说道:“今儿就到这里吧。”
“好,郡主不想绣,那便不绣了。”杜妈妈说着,让丁兰把东西收拾了起来,又亲手给楚良娆指头包扎上,这才算完。
虽然杜妈妈只包了一层,楚良娆还是觉得夸张了,看着指头,她说道:“不过一个针眼,没必要包吧?又不会留疤……”
“有必要的。”杜妈妈严肃地点头,说道,“郡主身子金贵,可不能出事。”
见她这样,楚良娆也不提这事了,只进屋去看资料。
参考了几家店的装潢,再结合前世西式的装潢,楚良娆对自己的店铺已经心里大致有了模样,但要画出来却是不容易,所以少不得费笔杆子。
修修改改好几回,图纸已经有了样子,但要找谁来装修才是可靠,又让楚良娆犯了难。
对此,丁香曾建议找云家,被楚良娆直接拒绝了。这一次的生意,她并不打算让云家参合进来,云百万固然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同时他还是一个商人。作为商人,就没有不想把店铺做大的,但楚良娆短期打算就是借着“物以稀为贵”做出品牌。云家财力雄厚,如果入股,会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股东,但眼下楚良娆还不打算接受意见,因为在这里,没有比她思想更前卫的人了,而她,要的就是新颖。
☆、165 层层心思
一番劳碌过后,朱秀才带来了好消息,说是寻到了几个可靠的匠人,兴许能合了楚良娆的心意。兹事体大,楚良娆自然少不得要去见上一见,但是眼下她待嫁的身份又让她举步维艰,要想男装出门,定然逃不过老夫人的眼睛,想来想去,只得让丁香代自己去看看。
丁香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自是少不得仔细地观察,按着楚良娆教的来评价这几个人的心性。除了这点,楚良娆还让周妈妈私下里打听几个人作风,确定没人有恶习,这才把活交了一半给他们。
剩下的一半则交给了王府里的匠人代劳,因着两边拿到的都只是一部分图纸,对保密性楚良娆还是有信心的。
楚良娆掏出云府给的设计费用支付了装修费,眼瞧着店铺开始进行初步装潢,一直以来焦心的楚良娆才算松了口气。
偏偏楚良娆就是闲不住的性格,每日都会差遣周妈妈去看看行程。
见主人家心急,几个匠人都废寝忘食,急忙赶工,这才半个月功夫店铺的大致便有了轮廓。
因着最上面的一层采光极好,所以只是用琉璃做壁,阳光透进来变得五光十色,如梦似幻。里面分了几个小隔间,外面则是用屏风做隔断,铺上矮几软席,看上去便闲适悠然。
依着楚良娆的计划,还会在这里装饰上空间里的植物外加几个挂铃铛的鎏金香囊,到时候便是有香有色还有音,恰凑出个雅字。
这一层作为贵宾席,自然比楼下要精致许多,但这并不代表楼下就好不出彩了。
在二楼,楚良娆在墙壁上又下了一番功夫,那便是用浮雕加彩绘,让这一层依然色彩斑斓。这一层主要是中等客户的聚集地,对于这样的客户,讲究的是实惠外加物美价廉,所以楚良娆会在这里雇几个能言善道的推销员,统一服装架态度。
其次便是最下一层,这一层楚良娆也没少下功夫,木雕八宝纹花窗,素净的墙面上垂着错落有致的流苏,添了一分灵动,少了一分呆板。
在这一层,楚良娆决定用上点心外加模特来吸引顾客。
不过依着现在的人的思想,只怕这模特还得费一些心思。
得知三层楼都有了进展,楚良娆则把心思投入了雇佣人员这一难题上。
首先她做的这家店是以服装为主,美食为辅,所以雇来的人只是起到服务和推荐的作用,这样一来,对人的素质要求也不少。若是能识文认字是最好不过,可是眼下的读书人都自恃清高,又哪里会肯到一个服装店里打工?
楚良娆犯难之际,丁香建议道:“郡主,不如先找几个老实人,让我父亲试着教一教?”
“只怕过了启蒙期就难学了。”楚良娆不禁蹙眉,随即说道,“不过试一试也无妨。”
丁香应了声,自去寻人给朱秀才带信。
而杜妈妈也端了补品进来,眼下她对楚良娆的身体十分上心,每日的补品换着样地端给楚良娆。楚良娆自己都觉得似乎身上肉多了,想到自己球形的身材她就郁闷,看着杜妈妈,她说道:“妈妈,我还不饿……”
“郡主,就这一小碗。”杜妈妈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活血美颜的,新娘子喝最合适不过了。”
楚良娆叹口气,说道:“妈妈,我又不丑,还美什么颜?再说了,这才用了午膳没多久呢。”
杜妈妈哪里听得进去,兀自把碗放到楚良娆手边说道:“郡主忙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这汤正好解乏呢。”
楚良娆摇头,说什么都不喝。
杜妈妈无奈,因为最后还是楚良娆赏给她喝了。
连着几日滋补调理,楚良娆的气色愈发好了,粉扑扑的脸蛋好似能掐出水来一般,让人看着就想捏上一把。而近水楼台的楚朝阳就没少享受这一福利,看着越来越可爱的楚良娆,他真是想一狠心就不嫁女儿了。
可老夫人哪里答应,眼瞧着楚良娆如今身姿愈发婀娜,她私下对楚朝阳说道:“你啊,就等着抱外孙吧。”
“这生孩子多伤身子啊。”楚朝阳似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倒宁可阿娆不生。”
“快呸!”老夫人坐直身子,一脸急色道,“你这当父亲的,哪有这么做女儿的。若是阿娆膝下无子,那岂不是犯了七出?到时候人家可还能容得他,你别当谁家都跟我们家似得,留这个生不得的还当做是宝。”
见话题又引到了顾氏身上,楚朝阳一阵默然。
老夫人嘀咕了半晌,说道:“如今阿娆的亲事也订了,你也该好好替自己打算打算。”
“孩儿明白。”楚朝阳应下。
“若是有哪家姑娘合了眼,便告诉我,我去打听打听。”老夫人说道,“你要没工夫看,那我少不得要多操份心。”
楚朝阳埋头拱手:“任凭母亲处置。”
难得楚朝阳肯配合,老夫人直接就把心里几个人选说了出来,这些女子是老夫人一早就看准的,身份都算不得珍贵,但都有个共同点,那便是看着身形就是好生养的。
楚朝阳知道老夫人想抱孙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要给自己纳妾也不是一时半刻,但把这事提到面上来说,他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抵触。
老夫人说了半晌,见楚朝阳一声不发,她也觉得无趣,便说道:“你可是觉得这些小姐不好?”
“儿子不敢。”楚朝阳说道。
不敢可不代表没有,老夫人叹口气,她哪里舍得儿子受委屈,可子嗣是个大问题,由不得他任性。
到头来,还是不欢而散,楚朝阳闷闷地离开了老夫人的房间,正想着心事,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钟太医来了,正在偏厅等您。”传话的小厮说道。敛起情绪,楚朝阳点了下头,快步来到了偏厅。看到楚朝阳,钟太医忙起身行礼,楚朝阳抬手止住,看着还未褪下官袍的钟太医问道:“可是宫里出了事?”
☆、166 明嘲暗讽
这里没有外人,但钟太医还是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随即走近楚朝阳说道:“王爷,今日下官替熊贵人诊脉时,察觉她的脉相有异,似有滑脉的征兆。”压着声音,他又道,“算着时间,也该显怀了,可熊贵人却还是老样子,只怕她也知道装不下去了。”
楚朝阳略一点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圣上让下官负责此事,下官不敢擅离职守,还望王爷对下官家人多多照顾。”钟太医沉重地说道。
事实上,对于此事,他们都明白这个中缘由。
圣上一向疑心病重,熊贵人有宫寒之症却怀上身孕这件事怎么可能不起疑心,只怕他是借此事来打击楚朝阳的羽翼而已。钟太医做太医这么多年,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他并不觉得后悔,楚朝阳于他的恩情值得他冒险,只可惜连累了家人……
看着下了决心的钟太医,楚朝阳神色也多了一分凝重:“行之,你告病吧。”
“王爷?”钟太医一脸不敢置信,随即说道,“若是这次不能让那位如意,只怕会对王爷不利。下官怎么能视若无睹,让王爷犯险?”
楚朝阳笑一笑,透着轻松自在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这个王爷?”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钟太医一阵语噎。
“你若是信得过我,那便听我的,明日起告病,要得什么病,你比我在行。”楚朝阳微挑起眉,说道,“至于有的人恃宠傲娇多时,也该吃点教训了。”
皇上能宠幸熊贵人,不就是看上了她不能生,眼下她搞出这么一出闹剧,到最后,还指不定得来怎样的结果。那个人手握上位者的权利,却一向没有胸襟,不然也不会对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处心积虑,这一点,想必沉溺在爱情幻想之中的熊贵人并未察觉。
想了一瞬,楚朝阳又说道:“你今日来可有人看到?”
“应是没有的。”钟太医不甚确定的说道,虽然每一次他都小心谨慎,但这次事发突然,他对此倒也没注意了。
楚朝阳略一点头,说道:“既然来了,便去给王妃也请把脉吧。”
闻言,钟太医猜出楚朝阳的心思,说道:“王妃之前的旧疾未愈,现在又染新病,眼下郡主大事已近,王爷应该让王妃在庄子上养好身子才是。”
钟太医一点就通,楚朝阳没有多说,只是负手“嗯”了一声。
之后钟太医便去看了顾氏,回到府里已是卧床不起,身上也冒出看着好似天花的红疹。而楚朝阳也第一时间派人把顾氏送回到她娘家的庄子上,还对顾氏的母亲说顾氏需要她的照顾,所以不用急着回来。
这个时期,天花可不是小病,顾氏自己也怕的要死,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这要命的病。一时之间,她也没深想这其中的变故。
贴身服侍的林妈妈每日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也染上,有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了秋月和冬雪。
相比不时找借口推脱的冬雪,面相老实的秋月则从不推拒,一心一意地服侍顾氏,毫无怨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顾氏对秋月刮目相看,心里也把秋月看重了几分。
再加上秋月服侍自己这几天都没染上什么病,只怕这并非是天花,那她要回府也就容易了。堂堂一个王妃,呆在这庄子里算什么事?
但任由顾氏说破嘴皮,娘家人都不放她走,生怕被她染了病。另小玉和小月的两家父母也配合着说了顾氏不少坏话,一时间顾氏的处境便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起来。
顾氏身上红疹难消,脾气也是一日比一日暴躁,一旁的丫鬟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可怜。这其中还包括了秋月,但她依然任打任骂,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相对的,林妈妈便显得差了许多,只要顾氏发脾气,她便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上身。
一时间顾氏房里的人分了心,顾氏脾气愈发不好了,就在顾氏觉得呆不住之时,却是听到了个好消息,那便是熊贵人流产了。
熊贵人流产,皇后的威胁自然就小了,一时间顾氏的娘家欢天喜地。
但转眼,熊贵人就被升了贵妃,原因是圣上心疼她龙子不保,以此作为补偿。
宫里流产的贵人不知凡几,又有几个能够平步青云直升贵妃的?一时间,熊贵妃就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昔日里的姐妹更是反目,背地里对她算计起来。
再加上熊贵妃的娘家是皇上一手提起来的势力,比起真正的世家大族,自是差了许多。一时间后宫之中的战火燃到了宫外,几个家族明争暗斗,更有一些家族结盟,背地里和熊家做对。
这其中就包括了皇后的娘家,顾氏的母亲为了这事也没少费心,对顾氏的看管便也没之前那般上心。虽然顾氏的病看着的确不像会传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到底顾氏没被放出来,但平日里却是比之前自由多了。
这段日子,顾氏也想了不少,好几次她都怀疑到了钟太医和楚朝阳身上,但是没来得及深想她便自己否认了。不管他们夫妻有什么不和睦,但王爷应是不会害她的。而且钟太医也病得起不来床,兴许自己真就是被他传染了。
这个想法难免有些牵强,但是顾氏还是选择了相信。
算着日子楚良娆的大婚也快到了,顾氏只觉得这日子越发难熬,可偏偏身上的红疹不但不消还越长越多,一张脸更是惨不忍睹,顾氏在脸上抹了一堆香粉都遮掩不住。单是这样便罢了,这些红疹还开始发痒发疼,让顾氏想挠也不敢挠,生怕破了相。
对此,秋月想出个法子,拿了干净的羽毛做成扇子给顾氏挠痒,这样既解了痒又不会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