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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守在门外,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声音,他都不动分毫,只是静静守候。
过了些时候,霍泰楠出来了,交代道:“他的几个同伙都抓回来了么?”
“跑了一个,听说是叫蒙老三。”莫青答道,“已是让人去搜了,只是还没有准信。”
霍泰楠闻言看向莫青,说道:“谁出面护着?”
“是……云姑娘。”
“云姗姗?”霍泰楠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起,“更衣,同我一并去看看。”
“是。”莫青应声,紧随霍泰楠身后。
青天白日的,穿着官服进花楼难免惹人侧目,霍泰楠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又戴上一个草帽,看上去十分低调。莫青同他一样打扮,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花楼,就有人来招呼他们。
“二位爷,楼里的姑娘白天可是不见客的。”
霍泰楠不多说,只扔出一个银锭来。
掂量着分量,那人便知肥羊来了,忙道:“二位爷稍等,小的这就去叫付妈妈来。”
霍泰楠负手而立,没有多余的交代,好似松柏一般站得笔直。
闻讯而来的付妈妈从楼上看下来,一眼就瞧出莫青不过是个跟班,眼睛亮了亮,她说道:“哟!这位爷可真是好风采!”甩了下撒过香粉的帕子,她问道:“不知爷要找什么姑娘乐呵?这楼里的姑娘,那可都是花容月貌,保管你满意。”
“云姗姗。”霍泰楠淡淡地说道。
付妈妈面色变了变,云姗姗入楼的时候就改了花名叫雪梅,能知道她来历的,显然不是常人。当即她也收敛起做生意的嘴脸,正色问道:“不知大爷找雪梅有何贵干。”
“妈妈开门做生意,还用问么?”霍泰楠反问道。
妈妈被问住了,讪笑两声,说道:“大爷说的正是,但雪梅昨儿接了客,只怕现在还没起来呢,不若给您换一位姑娘,这姑娘那个水灵……”
“咚”的一声,一个漆黑的牌子扔在了桌子上。
付妈妈粗粗地看了一眼,当即也不废话,态度极为恭敬:“大爷请随我来。”
外间的事,云姗姗毫不知情,她从镜子里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翘起二郎腿的男人,满腹抱怨之词:“这个月我本就没接几个客,还都被你给吓跑了,你这是要断了奴家的生计不成?”
蒙老三轻笑一声,说道:“是有如何,当初我得了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求大爷的都忘了不成?”
云姗姗绷着脸,不悦地拿着梳子使劲梳着头发。
她当初的确有说过要蒙老三好好疼惜自己,但那都是因着他是自己的第一位恩客,所以才会口头说说。可如今蒙老三这边既没钱又没背景靠,叫她怎么乐意再侍候他?
撇了撇嘴,云姗姗不耐烦地轻哼一声。
哪想蒙老三一下坐起身来,警惕地看向门外。
付妈妈叩门道:“雪梅?雪梅啊!”
蒙老三拧起眉头,给云姗姗一个颜色。
云姗姗翻了个白眼,娇滴滴地应道:“妈妈,奴家还没起呢,您有什么事?”
话音一落,门就被拍开,只见黑影闪过,一人便同蒙老三打起来。
蒙老三沉溺酒色,哪里会是霍泰楠的敌手,勉强撑了几招,他就坚持不住,被拿了个正着,但挣扎还是免不了的:“你是何人,敢动本大爷,你可知道本大爷是何人?”
霍泰楠冷冷地扯起唇角,将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俊逸非常的面庞来。
蒙老三脸色骤然煞白,挣扎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云姗姗看到打斗,早就吓得躲了起来,此时听到动静小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才露个脸,她的心口就是一跳:这……不是之前还风动一世的富商之子么?怎么会在这个时代遇上他?
云姗姗打量着霍泰楠,心头疑惑很重,她记得那个人只是酒囊饭袋,纨绔子弟,可眼前这个却是锐气四射,看上去丰神俊貌。明明是同一张面孔,一个萎靡得好似小白脸,一个却是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似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霍泰楠略侧过脸来,眸子里闪过冷光,让云姗姗吓了一跳。
这个人看着实在是太吓人了,定然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富二代。
小心翼翼地靠近付妈妈,云姗姗轻声问道:“妈妈,这位大爷是?”
“嘘。”付妈妈给了个警示的眼神。
云姗姗会意,没有多问。
倒是霍泰楠又多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云姗姗是不是真的摔坏了脑子,竟然连他都不记得了,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手上这个人。霍泰楠单方面对蒙老三束缚压制,好似一座泰山一般稳重。
不出片刻,莫青便领了官兵来,将蒙老三给擒住。
蒙老三嘴里被塞了布条,只得用目光来宣泄不满和愤怒。
“叨扰了。”霍泰楠淡淡说过,带着人离开。
他举止潇洒,面色冷峻,看着实在让人心动。
但云姗姗却不会犯花痴,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委实不妙。
等人都走光了,付妈妈这才点着她的眉头道:“你啊,怎么什么人都往屋里收,得亏这次来的是霍将军,不跟你计较,要是其他人,早把你一并拿下了!”
“霍将军?”云姗姗心头一凛,她记得吴氏跟她说过,自己会昏睡几月,都是因为这个人。可是刚才她却当着霍泰楠的面问他是谁,这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吧?云姗姗眸子颤了颤,用手拉着付妈妈问道:“妈妈,奴家只想着接客,并没想那许多,奴家不会真的被将军记恨吧?”付妈妈眉头蹙了蹙,看着云姗姗楚楚可怜的小脸道:“行了,别当老娘不知道,这人在你这赖吃赖喝,你钱都没收到,还说什么接客?”
☆、540 前世今生
云姗姗泫然欲泣,抓着付妈妈的手又紧了几分:“奴家也是被逼无奈,妈妈您就行行好,帮帮奴家吧。”
甩开云姗姗的手,付妈妈说道,“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可别想让楼里的姑娘跟着遭殃,要真出了事,定是把你给交出去。你要有心眼,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不然可别怪老娘不客气!”
“妈妈!”云姗姗情急地想要靠上去,却只得了一记耳光。
付妈妈头一回遇上这种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吩咐龟公把云姗姗看紧,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吩咐完这些,付妈妈也冷静下来,毕竟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当即就让人去打听,霍将军今日来捉的人是什么来路。
这不查倒罢了,一查居然还跟那徐公公扯上了干系。
付妈妈心里担忧,虽说她这的姑娘都是官妓,可保不准惹了上面的人不顺眼,这楼也就开不下去了。眼下之际,还是让云姗姗自己了断了的好。
云姗姗被禁足已是觉得委屈,在看到毒酒以后更是愕然。
她好不容易重生,还落得个官妓的身份,如今居然还逼着她去死?!
想到自己上一世抢了自己闺蜜的未婚夫,但好日子没过多久便赔上了性命,云姗姗心下戚戚,难不成这世间还真的是有报应?上一世造了孽,所以这一世要偿还?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云姗姗兀自镇定,她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这般没有见识。
她的腿脚不方便,要跑只怕不容易,但这不代表她就不能求生了。
云姗姗稳下心神,对付妈妈说道:“妈妈,奴家心知给妈妈添了麻烦,奴家不求别的,只求苟活几日,替我兄长父亲收尸……”说罢,她眼圈通红,声音哽咽。
想到云家之前的发达,如今的衰败,付妈妈心生怜悯。
横竖云百万的罪名已定,秋后便可问斩,留云姗姗多活几日也无妨。
付妈妈点了头,云姗姗感恩戴德,心下一阵雀跃。
虽是留她性命,但付妈妈还是下了死命,把云姗姗禁足,除去一日三餐,她就没跟外人见面的机会。就是这般,云姗姗也跑掉了,不单如此,她还放了楼里客人的马,造出不小的混乱。
付妈妈顾着这头,便忘了那头,待发现时,云姗姗早就没了影子。
“妈妈,她断了腿,定然跑不远。”龟公说道。
“她是断了腿,但她骑着马,只怕也是不好追。”付妈妈拧起眉头,“罢了,后院那个病痨鬼不是也不行了么,一把火烧了,充个数吧。”
此时,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外界的人不知,只当云姗姗当真在火里被烧死了。
楚良娆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说不出话来。
同样都是重生的,自己的命运比之那人,不知要好了多少。
从模特,到郡主,这其中的转变,大的她想起来都是一阵诧异。
但如今,她已经适应了这个身份,也适应了这个时代。
感叹两声,楚良娆便把此时放到了脑后,前世的种种,与她而言都只是过去。
曾经闺蜜的背叛,未婚夫的花心,都成了极为遥远的事。
低头看向身边的诺哥儿,楚良娆摸着小腹,面上露出一个踏实的笑容来。
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
“郡主,姑爷回来了。”杜妈妈说道。
楚良娆坐起身子,正要起身,却听霍泰楠说道:“你快坐着,起来做什么?”声音又是紧张,又是关切,让人心里暖呼呼的。
乖乖坐好,楚良娆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
“想你了,便回来看看。”霍泰楠毫不在意杜妈妈在场,毫不知臊,拿过迎枕给楚良娆垫着腰,他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似献宝一般说道,“打开看看。”
“神神秘秘的。”楚良娆翘起唇角,接过小盒子来打开一看,她不禁愣住了,“这玉佩……”
“我瞧着和你那枚玉佩很像,就买下来了。”霍泰楠说着,站起身来,“我替你戴上。”
楚良娆眼圈热了热,用手护在了自己的玉佩上:“夫君,我还是喜欢这个。”
碧绿的翡翠透过白皙的手指,色泽温润,十分夺目,但霍泰楠知道,那玉佩上有个清晰的裂痕。他也知道这玉佩是欧阳玉儿的遗物,对楚良娆意义重大,也正因如此,他才会着意于给楚良娆再买一个。
收起小盒,霍泰楠说道:“阿娆,这玉佩已经坏了。”
楚良娆紧紧攥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霍泰楠说道:“还能戴的。”
这样的神情,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
霍泰楠抬手握住她的小手,说道:“阿娆,已经过去了,不如就放下吧。”
这句话,让楚良娆心有触动。
她口口声声让流光放手,可她何尝不是固执地想要攥紧手中的一切。
手指一点点松开来,楚良娆的眉眼跟着舒展开。
霍泰楠起身,帮楚良娆取下了脖子上的红绳,又替她戴上新的玉佩。
玉佩贴身,楚良娆只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肌肤有几分灼烫的感觉,可触摸上去又是冰凉一片。拿起玉佩来仔细打量一番,楚良娆暗暗吃惊,这玉佩难免也和自己的太像了。
无论是形状色泽还是雕工,若不细看,浑然看不出这和自己的有什么差距。
“夫君从何处寻来的?”楚良娆好奇地看向霍泰楠。
霍泰楠也不隐瞒,说道:“当铺,是死当,我就买了。”
楚良娆眨了眨眼:“不知这玉佩的前主人是?”
“这倒是不清楚,只知是彰府的人拿来当掉的。”霍泰楠说道。
楚良娆愣住了,如果说是彰府的话,那这玉佩岂不就是彰子璇那一枚?也就是说,这里面是琅轩空间!似对楚良娆的猜测有所感应,肌肤再次有了灼烫的感觉。楚良娆心头一动,看向霍泰楠,鼻头红红的:“夫君,您费心了,这玉佩,阿娆很喜欢很喜欢。”说着,她将玉佩贴身放好,舒出口气,“我想亲手把母亲留下的玉佩埋起来,可以么?”
☆、541 解开心结
难得楚良娆能够想通,霍泰楠自是不会打消她的念头,轻声道:“都依你,但你也要注意身子,可别累着。”
轻轻点头,楚良娆小心翼翼地将原本的那枚玉佩收起来,放入小盒子里。
霍泰楠留下陪楚良娆说了会儿话,待莫青寻来,他便离开去办事。
而楚良娆则又拿出玉佩来看。
没有琳琅做中介,她无法跟琅轩通话,更没办法知道他的心意。
轻轻握住玉佩,楚良娆诚恳地说道:“让你少了一个伙伴,真是抱歉。”
一阵静谧后,楚良娆心间轻松不少。
她留着琳琅空间的载体,无非就是图个安慰,但实际上,那何尝不是她的心理包袱?如今她放下了,那种沉闷感消失不见,心头留下的更多的是希望。
让杜妈妈备好东西,楚良娆郑重地找了院子里的空地将玉佩埋了进去。
闭上眼,楚良娆双手合十,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一句感激:“琳琅,谢谢你。”
许是蹲得久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动起来。
感受到腹中胎动,楚良娆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温暖而温柔。
她已是想好了,这个孩子若是男孩,便叫琅哥儿,若是女孩儿便叫琳姐儿。
从某方面来说,楚良娆还真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孩,因着她见到的都是女装的琳琅,潜意识里也把琳琅当做了女孩,即便知道了他是男的的真相,也不曾改变这一点认识。
站起身来,楚良娆抬起头看向天空。
酷暑已过,湛蓝的天空好似碧水,阳光透过云层,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真美。”楚良娆由衷地感叹。
这样的天空,和空间里的大相径庭,楚良娆无比希望琳琅也能亲眼看到这里的景象。
因为她不会忘记琳琅用生命换来的幸福,所以她会倍加珍惜。
“郡主,起风了,小心着凉。”丁香拿来披风,轻轻地盖在楚良娆身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回屋。
这一胎楚良娆动了胎气,太医也说要静养,所以楚良娆多数都是在床上躺着,便是偶尔起来一次,都会把霍泰楠紧张的不行。
难得霍泰楠答允让她亲自动手埋下玉佩,这对楚良娆来说实在难得。
走了几步,楚良娆觉得连日来懒散的关节好似被粘连一般,她摸摸肚子,说道:“明日钟太医就该来复诊了,要是没事了,我可真该多走走。”
“郡主,还是小心为妙。”丁香劝道,“您也看到姑爷的样子了,若是你多走两步,只怕奴婢就会被他扔出去了。”
楚良娆也知道霍泰楠现在是紧张过度,但听到丁香的话还是没良心地笑起来:“怕什么,他要是敢扔你,我就说他。”
“不带您这样偏心的。”丁香嘟囔道。
楚良娆翘起唇角,心情愉悦。
回到床上,楚良娆挨上枕头小憩,本想着眯一眼就好,哪想一下就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亲手埋了玉佩的缘故,梦里楚良娆竟梦到了琳琅。
她看着琳琅渐行渐远,身子也一点点缩水,到最后,竟变成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娃娃。
小娃娃梳着双丫髻,用红头绳扎着蝴蝶结,走路蹦蹦跳跳的,好不可爱。
楚良娆本想叫住她,但看着看着,却又打消了念头。
这样的琳琅,看上去可真快活。
这样想着,楚良娆心里有一点酸酸的,胀胀的。
蹦蹦跳跳的小娃娃却突然停下来,扭过头来做了个鬼脸:“娘亲抓不到我,就是抓不到!”说罢,就咯咯笑着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叫,“娘亲来抓我啊。”
楚良娆吓了一跳,一下就惊醒过来。
天啦,她这是梦的什么?
抬手按在肚子上,楚良娆一阵后怕,该不会,这家伙就是琳琅吧?
摇摇头,楚良娆甩掉念头,毕竟只是一个梦,自己这样想难免太较真了。
再说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保不准就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都牵挂着肚子里的宝宝和琳琅才会梦到这个。
抹了把额头的汗,楚良娆吁了口气,要真是琳琅的话,只怕还没到青春期,她的教育就够呛了。琳琅那般典型叛逆外加顶嘴成性的孩子,绝对会是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的小恶魔啊。
想着,楚良娆便觉得胸口烫的紧,把玉佩抓出来,楚良娆无奈地说道:“琅轩,我就想想都不行么?不带你这样护短的!”
玉佩安安静静的,看不出异样,楚良娆却是不敢再贴身放着。
比起琳琅,琅轩的手段更是简单粗暴,她还真怕自己被烫掉皮。
不过想到自己还要顾忌一个玉佩,楚良娆就觉得无奈又好笑。
但是她丝毫不后悔,如今琅轩无主,自己能代替琳琅陪伴他一刻也好。
待霍泰楠回到家中,便发现楚良娆把玉佩放在了衣襟之外,他放下筷子问道:“往日不是都贴身戴着?”
楚良娆咽下嘴中的菜说道:“夫君送的,我要美两天,好好炫耀炫耀。”
听到这话,霍泰楠咧嘴笑了。
楚良娆跟着笑了笑,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到他碗中:“快别傻笑了,吃菜。”
霍泰楠点了点头,再次举起筷子来。
两个人和谐地用过晚餐,霍泰楠自去沐浴,洗去一天奔走的风尘。
热水浸过皮肤,霍泰楠靠在浴桶边,脑海里却是回响起蒙老三的话:“你那个娘子分明就是妖怪,我们哥几个都看到了,她跟个鬼一样凭空不见了。”
眉头皱了皱,霍泰楠又想起了四皇子的冷笑:“宁安是什么来路,只怕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两个人的话和嘴脸不断在脑海里浮现,霍泰楠拳头紧握,却又慢慢放开来。
不管他们口中说的是真是假,至少楚良娆在自己身边就是一个平凡的妻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却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更重要的便是,他知道楚良娆对自己的心意。一个女人肯为自己连着受两次生育之苦,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因为外人的话质疑她?心结解开,霍泰楠舒了口气。
☆、542 声明大义
待洗好,楚良娆已不知何时睡着了,诺哥儿靠在她身侧睡得香甜。
母子俩的小脑袋贴在一起,神态都一模一样。
霍泰楠看着不禁笑起来,凑上前在两张小脸上都亲了亲。
睡得不深的楚良娆醒过来,便看到霍泰楠在自己面前笑着,湿漉漉的长发耷拉下来一束,站在颈项上痒痒的。揉了揉眼,楚良娆露出一个笑脸来:“洗好了?”
“嗯。”霍泰楠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楚良娆的脸蛋,“困了吧?”
楚良娆坐起身来,用手顺了顺长发道:“本是哄诺哥儿睡的,不想自己跟着睡着了。”说着,便用手掩唇打了个小哈欠。
睡眼朦胧的姿态,好似一朵睡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