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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人都走了,还怕什么?”落叶觉得有点忍俊不禁,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哭什么?不哭了。”
“我……我得罪了太……太子……还有……”
“没事的,太子是个好人,九阿哥更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有我呢,不怕啊。”落叶见她仍止不住地哭,只好抬起自己的手臂,装委屈地说,“我的手臂被捏成这样,好疼啊……”
“啊,都肿起来了,太过分了,”小丫鬟这才止住泪,低头看到落叶的伤,“我这就去拿药,表小姐,你怎么没穿鞋?会着凉的,到时候老爷又要责怪我了。”
“不要紧的。”落叶好笑的看着小丫鬟一惊一乍的,任她扶着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小丫鬟去拿药了,老九这时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拿了个小药瓶,“这是从我额娘那里要来的,是西域进贡的,对散瘀效果最好了,那小丫头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她去拿药了。谢谢你。”落叶很感激地看着他。
“既然她不在,那我帮你上药吧。”老九不由分说,捋起落叶的袖子,为她上药。
那药涂在瘀痕处,丝丝凉凉的,果然药效很好,落叶看着老九轻柔的动作,心里想的却是当年魏哥哥为自己上药的情景,也是这般的温柔。她对上老九妩媚的丹凤眼,瞧见里头承载着满是柔情蜜意,与魏哥哥望着自己的眼神是一样的。她猛地抽回手,她怎么会瞧不出九阿哥的情意?那眼底的渴望,太沉重了,只怕自己永远也给不起。
老九正在疑惑她的行为,小丫鬟很不是时候的进来了,“表小姐,我找到药了,”抬头看见老九也在,慌忙跪下,“九……九阿哥……奴婢……奴婢给九阿哥请安……”
“起来吧,”老九漫不禁心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给落叶上药。
落叶身子往后一缩,赶紧阻止他,“不用了,九阿哥,我自己来吧。”
小丫鬟见状,忙起身接过老九手中的药瓶说,“九阿哥,还是我来吧……”谁知,她才碰到老九的手,就被甩出去,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而老九则用极其厌恶地眼神瞪着她,掏出帕子,擦了又擦,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落叶愕然了,这个九阿哥竟然有洁癖!原来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啊,真是可怜。
老九看见落叶用怜惜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只觉暖流流过心间。
“沈姑娘在吗?”一个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眼神交流,原来是个小太监,“太子爷让奴才把这药交给沈姑娘,还说现在抽不开身,让姑娘好生歇着,有空再来给姑娘赔不是。九阿哥也在阿,刚才奴才还看见八阿哥,十阿哥在找您呢。”说完恭敬地把药递上,说了句“奴才告退”,就走了。
老九把药放在桌上,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十弟是个嘴没把门的人,你要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别放在心上。”说完飘然而去。
落叶回味着老九的话,突然惊醒,十阿哥一定是把这件事大肆宣扬,搞得众人皆知,那他一定也知道了,小曹子这儿不能再呆了。可是能上哪儿去呢?对了,过江找魏哥哥去。想到这儿,落叶马上换好衣服,取了几两碎银子就要走。小丫鬟要拦她,哪里拦得住,还被落叶威逼利诱说出了这间小院的后门正是曹府的后门之一。落叶马上逃之夭夭。
那边的宴会结束后,太子马上找到老三住的院子,这让一身书卷气,总是穿着很随意的三阿哥很是惊讶,他们兄弟俩明争暗斗了多少年了,从来都是貌合神离。没想到,太子竟然会私下来找自己。
“胤祉,我看到她了!”太子激动地抓住老三的胳膊。
“谁啊?”三阿哥很奇怪的看着他。
“月妈妈阿,月妈妈……”太子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倒在老三肩上就哭起来。
“月妈妈!”三阿哥也愣住了。
“月妈妈不要我们了,她不肯认我,呜……”
“你说你见到月妈妈了?她在哪儿?”三阿哥一把推开他,激动地摇着他问。
“就在曹府,丫鬟叫她表小姐。为什么她不肯认我?你告诉我,小三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表小姐?别哭了,你是太子!让我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三阿哥跌坐在椅子中。
“什么太子!我根本不想当这个太子!谁想当谁当去好了!”太子完全失控了。
三阿哥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让阿玛听到,你……”
“听到就听到,我才不怕,我就是不想……”太子甩开三阿哥的手,大喊。
“啪!”三阿哥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把他打醒了,“你冷静点!”
太子这时才住嘴,冷静下来,看着老三。
三阿哥想了一会儿,理清了思绪,缓缓道来,“你确定她就是月妈妈吗?”
“我可以肯定,”太子回想刚才的情景,“月妈妈的容貌几乎没变,跟离开时一样。对了,她还挂着那串月牙儿银链子,没错,就是她!”
“可是过了二十年了,月妈妈容貌不可能没有变化的阿,那姑娘可能只是跟月妈妈长得像,或者是月妈妈的女儿?”三阿哥冷静地分析。
“你忘了那幅画吗?一直挂在我额娘房里的画,落款的日期在大阿哥出生前,到月妈妈离开的时候,你有见她的容貌变过吗?她一直都是画里的那个模样,从没变过。”太子此时头脑逐渐清晰,“而且,你忘了吗,月妈妈不可能再生育了。”
“照这样推论,那个表小姐就是月妈妈了。可是月妈妈不可能会不认我们的阿。”三阿哥陷入沉思。
“这就是我想来问你的啊,你在众兄弟中,记忆力最好,心思又细,你好好想想,怎么会这样?”太子这时很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一直以来对这个三弟的看法。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回来了。”三阿哥冷静地看着他的哥哥。
“不可能!”太子不能接受这个推论,“你自己也说月妈妈不可能不认我们的。”
“她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回来,为什么?”三阿哥看着太子不解的表情,自己说出了答案,
“因为她要躲避一个人,一个和我们有密切关系的人,如果让我们知道她回来了,那么那个人也会知道她的存在。”
“你是说……皇阿玛……”太子恍然大悟。
“没错,你不要忘了,阿玛发现我们几个去看月妈妈后,就不准我们去了。”三阿哥提醒太子。
“是啊,我看到月妈妈的时候太激动了,怎么忘了,月妈妈被阿玛囚禁了十年啊。如果被皇阿玛知道,月妈妈又要被关起来了。如果那时不是为了找小四,我们也不会误闯禁地,也不会见到月妈妈了。”太子回忆道。
“是啊,二十年了,都快忘了……”三阿哥也陷入了回忆……
“……这么秀气的孩子就是三阿哥吗?……小三好厉害啊……能把全唐诗都背下来……奖励你一块蛋糕……小三以后想做什么?诗人吗……不,我以后要做我们大清朝最伟大的文学家……好,有志气,月妈妈支持你……”这么多年他光顾着争夺阿玛的注意,竟然把自己的梦想也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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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风吹云舞,他们认识的时候,大概十三四岁。
TO 飞花若梦,皇上会不会知道,后面会告诉你的,呵呵,先卖个关子。
TO FB;要说恋母情结,那几个阿哥都有,况且落叶实际年龄也就18岁,太子还比她大了一大节呢。
江宁8
却说老九回到了住处,老八和老十早在那里等他了。老十一看到他就哇哇大叫,手舞足蹈,夸张至极,“九哥,你刚才给心上人送药去了吧,没想到,你也会春心大动阿!宜妃娘娘还说要跟曹大人结亲家呢,你没看到曹大人的脸色都变了,哈哈哈哈。”(宜妃是九阿哥的生母。)
老九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浑话呢。”
“我哪有说浑话,九哥你喜欢人家,我就帮你跟阿玛说啊,问曹大人要过来不就得了。”老十口没遮拦地说。
“十弟,你就少说两句吧,今天你闯祸了!”老八喝止老十的胡闹。
“我又没说错……”看见老九阴冷的眼神瞄过来,老十马上住嘴了。
“九弟,你可要想好了,不要感情用事,”老八静静地看着他,“那个沈姑娘若真是曹府的表小姐,事情倒是简单了。你看今天太子的神情,只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老九点点头,“但是,就算是太子,我也不会让的。今生要么娶她,否则,我宁愿出家做和尚。”
老八和老十都没想到老九会说这话,老八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平时冷冷淡淡,不愿与人亲近的九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情痴,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这个做哥哥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老九感激地看着八哥,“谢谢你,八哥。”
“我也帮你的啊,你怎么就不谢我?”老十一看也来凑热闹。
“你不给我惹事生非就不错了!”老八说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件事,动不动脑子的?曹大人把她放在那么僻静的角落为什么?就是不想有人注意到她。光一个太子就不好弄了,你还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到时候怎么收场?不要忘了还有大阿哥,老三和老四!”
“这个我没想过,”老十挠了挠头,低下了头。
“算了,”老九开口了,“反正这事也急不得。”
老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宴会散了后,康熙皇帝把曹寅留下来。深夜,曹府的书房里,烛影下,映出两个拉长的身影,一个背对这门,一个跪在地上。
许久,康熙开口了,“子清啊。”
“微臣在。”曹寅恭敬的应声。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有多少年头了?”
“回皇上,近五十年了。”曹寅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五十年了阿,朕可一直把你当成兄弟阿。”康熙依旧背对着他。
“臣惶恐,微臣怎能和皇上称兄道弟呢,承蒙圣恩,折煞臣了。”曹寅惊恐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小曹子,这儿没人了,你跟朕还打官腔?”康熙转过身,一张帝王非凡的脸上,点点的白麻子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宇轩昂,下巴上的白胡子更显示出他历经风雨的洗礼和沧桑的磨练,那双饱含智慧,深沉而精明的眼睛正笑吟吟地看着多年的臣子与心腹。
“皇上?”曹寅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皇上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起身坐吧,”康熙在书桌后面坐下来,收起笑脸正色道,“小曹子,宴会上,老十那孩子说的你家的表小姐是怎么回事?”
曹寅才起身,正准备坐下,被康熙这句话吓得脸色突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坐下回话。”
“谢皇上,”曹寅这才坐下,可在康熙尖锐的视线中如坐针毡阿,头都不敢抬,“十阿哥说的应该是我的表侄女,她母亲去世了,所以来投奔我。”
“是吗?叫什么?芳龄多少?”康熙抬起茶杯,呷了一口,看似无意地问。
“姓沈,闺名落叶,今年刚好十八了。”曹寅毕恭毕敬的应答。
康熙的眼睛瞬间变得深邃,手一个不稳,茶泼了出来,但仍故作镇静地继续说,“可曾婚配?刚才宜妃还跟朕要人呢,说是让老九看上了。”
“这,尚未……已经婚配了,是小时候定下的亲。”曹寅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混乱了,自己竟然有些应付不过来。
“小曹子,朕这么信任你,你可不要欺瞒朕。”康熙轻描淡线的说。
“臣惶恐,臣不敢欺瞒皇上。”曹寅听出了话外音,心惊肉跳,但仍死咬不松口。
“那什么时候带来给朕看看吧,老九的眼界高着呢,想来你家这表小姐一定不凡。”康熙似在品茗,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曹寅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承蒙九阿哥错爱了,落叶她刚从乡下来,不懂规矩,只怕污了皇上的眼……”曹寅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冷气,慌忙推辞。要让皇上看到月牙儿,只怕悲剧又要重演的,看来要安排落叶尽快离开。
“行了,过两天带来给朕和宜妃看看。”康熙不容分说宣了旨意。
“皇上……”曹寅急了。
“怎么?你想抗旨?”康熙一句问话,让寂静夜里的寒气更加深重。
“微臣遵旨。”曹寅毫无办法,只能应下来,心想什么时候又跑出个九阿哥来搅局,怎么办才好?
“今年黄河又泛滥,朕想……”康熙话题一转,两人谈起了治河之事,直到鸡叫三变,天色变亮。
曹寅疲倦的回到房里,却看到伺候月牙儿的小丫鬟急得团团转,心里直觉不妙。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小丫鬟急得跑过来,“表小姐她,她……”
“表小姐怎么了?”曹寅惊觉出事了。
“表小姐她走了……”小丫鬟还没说完就哭起来。
“把话说清楚!”曹寅发火了,这事情怎么都凑一块儿来。
小丫鬟陆陆续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曹寅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急得想跳脚,“表小姐有没有说去哪里?”
“说,说什么‘魏哥哥’,‘过江’什么的……”小丫鬟才说完,曹寅已经冲出去了,“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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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吧,我又写一章,因为明天要出差,想着今天有空就多写点吧。呵呵,不要再喊不过瘾了。
江宁9
天色越来越浓重,压抑的大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一人一马飞驰在江宁的街道上,直向江边的码头奔去。滚滚的雷声就在人们的头顶响起,豆大的雨点敲打着街道上的青石板,化开一朵朵的水花,激起干燥泥土的气息,直入毛孔。路上行人匆匆回家,仍然抵不过大雨骤降,狂风四起的速度。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雨和肆虐的风让人躲无可躲,即使在屋檐下躲雨的人们,仍然逃不过全身湿透的命运。
风吹起雨帘,浇在曹寅脸上。一人一马浑身湿透,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雨水模糊了视线,曹寅隐约能见到码头上几只随波逐流的渡船,烟雨朦朦中,根本看不到月牙儿的身影。月牙儿你到底在哪儿?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他在心中祈祷着。
沿着江边寻找,终于,曹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飘摇在风雨中。他策马急驶,来到她的跟前,跳下马,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把这个单薄的身体揽入怀中,担心后安心的泪水混合着暴雨落下来,“月牙儿,不要再吓我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小曹子?”落叶颤抖着发紫而僵硬的嘴唇,“你……放开我……”
“不放,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了。”曹寅搂紧这具冰冷的身躯。
“你为……什么瞒……着我?”落叶挣不开他的怀抱,牙齿不停的打颤,“他来了……你……没告诉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不想再看见你害怕的样子,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他发现你,不会让他知道你的存在的!”
“他……已经发……现了……你保……护不了我”落叶的皮肤已经冷得没有感觉了,“我要……去找魏哥……哥……可是……没有船……”
“魏哥哥,魏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先想到魏东亭?他就能保护你?他要能保护你,那时候就不会让你发生那样的事!就不会让你被小罗子……被皇上囚禁了十年!”曹寅激动得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语。
“不要说了!”落叶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曹寅,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说,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我要说,月牙儿,!”曹寅拉开她捂住耳朵的手,吐露出掩藏几十年的感情,“我喜欢你啊!月牙儿!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发现?”
“不会的,小曹子,你……不会的,”落叶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不停的向江边退去,无法接受小曹子在她这么无助而混乱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会?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我不要做你的兄弟,不要做你的朋友,更不要做你的小弟弟!”曹寅上前抓住她的臂膀,送到自己面前,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忍不住攫住她冰凉的唇,想把几十年的思念和爱慕都传递给她,想用自己的爱温暖她伤痕累累的心。
“唔……不要!”落叶使劲推开他,谁知一个失足,滑落进滚滚长江水。
“月牙儿!”曹寅的心猛地收紧,没抓到她手的那种悔恨混合着绝望,让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得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臂。一个人影“嗖”的窜进水里,虽有波涛的阻挠,仍顽固的搜索着落叶的身影,一个鱼跃,钻进水里,从背后托住落叶挣扎的身体,把她托出水面,拽到岸边。曹寅赶紧上前帮忙,把奄奄一息的人儿拉到岸上,在雨中他看不清此人的面容,只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好好照顾她!否则……”随后那人就消失在磅礴大雨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守候在曹府外的年羹尧。他收到主子的消息说皇上携众阿哥,宫中女眷南巡,将在曹府落脚,但主子有事要办,要晚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