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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算上宝儿,一共有八人。秦羽瑶总共做了五桶米饭,每桶切成四份,一共二十份。每人两块,还剩下四块。吃到最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碗里余下的四块,唰唰冒着光。
“其余四块,秀兰、秀禾、秀茹和宝儿,每人一块。”看着四块剩余,秦羽瑶大手一挥决定道。
“可是夫人,主子还没有吃。”这时,吃饱喝足的思罗,终于想起他那京城的主子。
☆、第九十三章 模特
听到思罗的话,秦羽瑶的眼睛眯了眯。真是吃得再多,也堵不住他的嘴。
“你的主子?是谁?”秀茹原本听见自己还有一块可以吃,高兴得大大的杏眼都弯了起来。可是听思罗如此一说,不由得纳闷起来,问道:“思罗,你的主子不是夫人吗?”
秦羽瑶赞许地看了秀茹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思罗,说道:“对啊,思罗,你的主子难道不是我吗?”
从来都是粗神经、木愣愣的思罗,这一回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破天荒地机灵起来。他听到秦羽瑶的话,居然听懂了秦羽瑶的言外之意——如果她不是他的主子,她有必要管他的饭吗?
若是放在从前,以思罗对宇文轩的衷心,必然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他的主子是宇文轩。可是现在,思罗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对宇文轩的衷心,在不知不觉之间居然变得薄弱了!至少,他没有在发现美食的第一时间,就端去给宇文轩吃!
这跟从前见到美食之后,情愿自己不吃,也要端给宇文轩的他,简直天差地别!
秦羽瑶自然也察觉到这其中的差距,心中有些满意。其实,她早就看出来思罗对现在生活的适应,笑微微地道:“思罗,这都是我们吃剩下的东西了,你要端给谁吃?”
“就是,思罗莫不是吃得太高兴,糊涂了吧?”秀茹说完,率先举起筷子,夹起她刚才没有吃到的香菇米饭团子,送到张得大大的嘴边,却是轻轻咬下。只觉香郁的滋味溢满口中,直是满足地眯起眼睛。
秀兰和秀禾见状,也都伸出筷子,夹向自己喜欢的那块。自然,都避过了宝儿最喜欢的白米团子。白生生的瓷碗里,只余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米团子,秦羽瑶伸出筷子夹了起来,滚了一圈白糖,喂到宝儿嘴边:“宝儿,吃饱了没有?”
“嗯!”宝儿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下。对于方才思罗说的给宇文轩送竹筒米饭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面上一点儿异样也没有。
就连秦羽瑶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这么丁点儿大的人儿,居然就开始存着心事,有着自己的思量了。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小脑袋,一边捏着帕子擦着他嘴边,心里格外怜惜。
饭后,三秀起身出去,在院子里走动消食儿。小黎吃饱喝足,最是没有牵挂,一头钻进西厢屋里去了。而思罗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又转身折回来,来到秦羽瑶面前说道:“再做一份,给主子送去吧?”
闻言,秦羽瑶拉下脸来。站在秦羽瑶腿边的宝儿,此刻抬起嫩呼呼的俊雅小脸,软糯的声音说道:“娘亲累了,今天不做了。”
思罗踟蹰了下,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宝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样执着与明亮,不由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而秦羽瑶则蹲下去,轻轻搓着宝儿嫩呼呼的小脸,直是爱得不行:“娘的心肝小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惹人爱呢?”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痒得宝儿“咯咯”直笑。
母子俩闹了一会儿,秦羽瑶便送宝儿上床午休了。然后来到院子里,提起上午思罗扛回来的一大捆形状笔直,粗细均匀的木棍,坐在小石桌旁边。抽出藏在腰后的匕首,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掂着木头,开始削了起来。
京城,公孙府中。
公孙若尘一身雪白衣衫,站在汉白玉铺就的庭阶上,目光微垂,余光瞥向跪在阶下的仆从:“你说,青阳镇的碧云天被封了?”
“回公子的话,确是如此。”那仆从正是任掌柜派来的传话人,将今天早晨在碧云天门口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公孙若尘。然后说道:“食楼被官府封了,我们掌柜的没有法子,特叫我来,请公子拿主意。”
“没用的东西。”听完仆从的叙述,公孙若尘冷冷地道。
声音冷若冰霜,仿佛雪山上的冰块碎裂抛下,砸得人一头一脸的冰凉。跪在地上的仆从不敢吭声,只是埋头跪着。直到头顶上响起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以及一阵轻薄的脚步声。等到脚步声渐远,便知公孙若尘是进去了,才敢悄悄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公孙若尘走进房中,铺开雪白的纸,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拿起笔杆,开始书写。一张比女子还要美的面孔,此刻满满都是寒意。柳闲云,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看重那秦氏,竟然派了高手在暗中保护秦氏。
打心底里,公孙若尘不认为派去的那些人是被秦羽瑶干掉的。何况,那些人全都被秦羽瑶灭口,一句话都没有传回来。并且,砍掉他们的脑袋并挂在碧云天门口,这样冷酷无情的事,也只有丧心病狂的柳闲云干得出来。
公孙若尘握笔书写,很快便写好一封信。他拿过一只信封,将信纸折起放进去,连封口也不必,便走出去交给那跪在阶下的仆从。有胆子看他的信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未出生。
那仆从恭恭敬敬地高抬双手,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然后叩了一首,才弯着腰退下了。
公孙若尘负手站在阶下,冷眼看着那仆从离去,久久未动。而后,冰冷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去查一查秦氏的生平。”
此刻,皇宫。
英华殿内,宇文婉儿身着一袭大红华丽锦衣,脚下踩着由秦羽瑶设计出来的高跟鞋,一张粉面映着桃色,犹如落凡尘的桃花仙子,美艳娇俏。她站在殿内,指着跪在前面的几个探子,厉声说道:“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有找到那人的消息?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下面跪着的人战战兢兢地道:“回殿下,三皇子的宫中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废话!”宇文婉儿厉声喝道,走上前抬腿,一脚将说话的人踹翻:“若是有可疑的人,本公主早就找到了,还用得着你们?”
那人被踹得仰面朝天,也不敢言,连忙爬起来跪回原位,战战兢兢地道:“请殿下示下。”
“去外面找!到绣坊找!到民间找!甚至到京外去找!”宇文婉儿气怒不已,指着几人冷森森地道:“再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再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一家老小就等着被砍头吧!”
“是,殿下。”几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爬起来飞奔出去了。
宇文婉儿看着几人狼狈的背影,直是气恨不已,解下腰间的鞭子,朝着柱子抽打起来:“一个一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绣娘也找不到!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们的心思,都想看本公主出丑是吧?做梦!”
两人合抱粗的柱子,布满了无数的鞭痕。此刻宇文婉儿狠狠抽打着,很快多出几个鞭痕。宇文婉儿边抽边骂,很快累得气喘吁吁,她扔了鞭子,朝外头喊道:“人呢?都是死的?滚进来!”
不多时,两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在宇文婉儿面前:“殿下。”
“哆嗦什么?本公主会吃了你们吗?”宇文婉儿喝道。
两个小宫女一激灵,忙摇头道:“奴婢不敢。”
“你去把鞭子捡起来!”宇文婉儿指着跪在左边的小宫女道。
跪在左边的小宫女咬了咬唇,爬着过去捡起鞭子,握在手里头,浑身都在颤抖。只听头顶上传来宇文婉儿的喝声:“还愣着干什么?还是你想把鞭子给她?”
小宫女哆嗦一下,连忙握着鞭子爬了起来,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同伴,只见对方早已哆嗦得仿若筛子一样,狠了狠心,举起鞭子狠狠朝她背上抽下去!
“啊!”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被这一鞭子抽得惨叫一声。
宇文婉儿抱着双手,站在廊柱旁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戾气:“叫大点声!再大点!”
哼,一个个都是贱人,想看她没有鞋子穿,想嘲笑她个子矮,做梦!她迟早会找到那做高跟鞋的绣娘,从此将她囚禁在身边,给她做一辈子高跟鞋!
于是,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混合着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英华殿内。映着宇文婉儿艳丽的面孔,显出一股说不出的森然之气。
此刻,秦羽瑶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边,耐心地削着木头。
“夫人,这些是做什么用的?”秀茹搬了小凳子坐在旁边,好奇地看着秦羽瑶手里削的一只,仿若人的手臂的东西。
今天被秦羽瑶放了假,三个姑娘全都不能做活,便都在院子里晒太阳,兼之逗着小宝儿玩耍。此刻秀兰抱着宝儿走过来,也问道:“是呀,夫人雕刻这个做什么用?”
只见小石桌上,摆放着一只线条柔畅,雕刻细腻的女子手掌。奇异的是,这手掌的腕部,却是有着一圈圈的螺纹。而另外一条雕件,则像是人的手臂,只不过在腕部的位置,中间是空的,但是摸着却有一道道的螺纹。把那手掌塞进来,却是很合适。
秦羽瑶抬起眼睛,看着她们把玩那些东西,笑着说道:“你们猜?谁若猜对了,下次做好吃的,先给她挑。”
“是人偶!”秀茹最先跳了起来,举着手叫道:“夫人要做人偶,练武功用!”秀茹见过别人练武功,都是做了人形木桩,各种踢打。秦羽瑶做的这个要精致许多,但是秀茹觉着,既然是夫人,用的东西必然是要精致些的。
得意洋洋地看了秀兰等人一眼,秀茹凑近秦羽瑶笑道:“夫人,我猜对没有?”
“猜对一半。”秦羽瑶转了转身子,让匕首的利刃朝外,免得秀茹碰伤,然后说道:“我确实是做木偶,只不过,用途没有猜对。”
“啊?”秀茹失望地撅起嘴,蹲到旁边继续想去了。
只见秦羽瑶的目光望过来,秀兰摇了摇头,笑道:“我是猜不出来的。夫人要用的东西,总是匪夷所思。”她转动着目光,朝其他几人笑道:“不过,我猜你们全都猜不出来。”
秀兰不是秀茹那样好吃的家伙,秦羽瑶的赌注虽然有很大的诱惑,然而对她来讲,却比不得一张绣样更有吸引力。
“娘亲,是不是用来放门口,吓唬小偷的?”角落里,宝儿跟小白叽里咕噜一阵,噔噔跑过来说道。
秦羽瑶有些好笑,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也不对。”
只见连猜两回,一个也没有猜对,几人不服气起来,一个个开始猜测起来。然而不论她们怎样猜,都猜不对。从开始的好奇、好胜、不甘,到后来的无力,最后秀茹几人都快要哭了:“夫人,这些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就在她们猜的过程中,秦羽瑶又雕刻完一只手臂,放在桌上。此刻,两只手臂和两只手掌已经雕刻好了,秦羽瑶将它们拧在一起,只见螺纹正好合适,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将两只手臂拿在手里,轻轻旋转螺纹,让两只手掌做成各种各样的手势。或俏皮,或淑女,都很方便。
这一幕落在秀茹等人眼中,直是惊奇得不得了,心里的好奇也更胜了,一人一边,晃动着秦羽瑶的肩膀,撒娇道:“夫人,就告诉我们吧。”
“是啊,夫人,我们都要急死啦!”少女娇俏的声音央道。
“告诉你们也无妨。”被摇晃得很舒服的秦羽瑶,眼中闪过狡黠,等她们都安静下来,才道:“是给你们用的,叫你们少走些路。”
“啊?”三秀两两相视,全都不明白。可是她们缠着秦羽瑶再问,秦羽瑶却不肯说了,直是好奇得不得了。
最终,秦羽瑶还是不忍见她们难受,好心地说道:“再过两日,你们就知道了。”
“说了约等于没说。”秀茹撅着嘴,幽幽地盯着秦羽瑶。
秦羽瑶眯起眼睛,更是得意得不得了,笑道:“好了。从明天开始,你们不必每日待在家里绣活。我给你们一个新的任务,每人穿上一套曲裾,到布艺一条街上去走动玩耍。若是有人问你们的衣服是哪里卖的,你们就说是秦记布坊。”
“可是,夫人,咱们的布坊还没有开门啊?”听罢,秀兰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如果她们问秦记布坊在哪里,我们怎么说?”
“叫她们找。”秦羽瑶勾起唇,神秘地笑道。
秀兰和秀茹相视一眼,都有些不解。但是只听秦羽瑶这么说,心里知道秦羽瑶肯定自有用意,便点了点头:“好。”
得知有这么好的差事,秀兰和秀茹都很雀跃,抱着宝儿到一边玩去了。而秀禾的眼睛转了转,却道:“夫人,叫秀兰和秀茹去就好了,我还是在家里绣鞋子吧。”
“也好。”秦羽瑶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秀禾却没有走,站在旁边看着秦羽瑶开始削另一根木头,忽然说道:“夫人做这个,是为了宣传咱们的衣裳吗?”
“哦?”闻言,秦羽瑶不由得有些惊讶,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向她道:“你怎么想的?”
秀禾沉静的小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疑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直觉,这个跟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有关系的。但是具体做什么用的,我却不知。”
即便如此,秦羽瑶仍然有些惊喜,她拍了拍身边的小石凳,说道:“秀禾,坐。”没有想到,秀禾居然是这样一棵好苗子。敏锐,剔透,真是难得的天生好根骨。于是,秦羽瑶没有再藏着掖着,而是一点点教起她来:“我方才说,这个东西,是为了叫你们少走些路的。”
秦羽瑶的打算是,先叫三秀穿着曲裾在布艺一条街上走动,将这样美丽奇异的衣服穿出去,叫别人看见、心慕却不知如何制作。而后,她们必然会满大街寻找秦记布坊的店铺,每个人都去打听、询问,那么秦记布坊的名声就出去了。
等到过几日,方承乾把闲云坊隔壁的铺面盘下来,便可以开张了。到时候,来店里的人必然极多。秀兰等人是绣娘,最重要的任务是做绣活,而不是宣传。于是,秦羽瑶便可以给模特穿上曲裾,摆在门口,吸引来往的人群。
不错,秦羽瑶正在雕刻的东西,正是前世最普遍,但是在这个时代还从未出现过的人形模特。秦羽瑶给这些关节都做得十分活络,可以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既拟人又形象。
并且秦羽瑶丝毫不怕别人模仿——模仿,是需要时间的。到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第一个人形模特,是出现在秦记布坊。秦记布坊的名字,将会被人口口相传,铭记在心。
听了秦羽瑶的解释,秀禾的眼睛越睁越大,小口也张得大大的,满眼都是仰慕:“夫人,你,这个……”
此时此刻,秀禾心中的激动简直无法言说。她隐隐有种感觉,秦羽瑶是不逊于柳闲云的存在。曾经被她奉若神明的柳闲云,此刻在她心中,再也不是唯一的存在。慢慢的,她有些明悟,最初见到秦羽瑶的时候,为何会有种日后将颠覆命运的预感!
☆、第九十四章 后爹
夜已经深了。小院内,一片寂静,就连秋虫都睡下了,只有夜风刮过屋檐,发出呜呜的声响。几间屋子的窗户全都先后暗了下去,唯独正屋里面,窗户透出来的亮光依旧,闪烁着柔和的灯光。
卧室里面,秦羽瑶站在床边,弯腰拉起被子,给睡熟了的宝儿盖上。然后轻手轻脚地放下帐幔,悄声走了出去。
要做成人形模特的结构,秦羽瑶花了一下午的工夫,才将将做了一半。这种速度可不行,秦羽瑶心中想道。然而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熬夜加点,尽量缩短时间。于是,秦羽瑶坐在堂屋里,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握着木头,开始雕琢其他的部位。
这里没有塑料,也没有其他轻巧坚固的物品,否则秦羽瑶也用不着如此辛苦地削着木头。一个不小心,被木刺扎进肉里,秦羽瑶“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放下匕首,把扎入指肚里的木刺揪了出来。
顿时间,指肚上涌出一大颗鲜红的血珠。秦羽瑶掏出帕子,将指肚裹住,看着未完成的木件,直是摇头可惜。万事开头难,在严重缺乏创意与生活用品的古代,想做些什么创举性的东西,都是举步维艰。
等到手指不再流血,秦羽瑶重新拿起匕首,再度雕刻起来。
秦羽瑶曾经想过,叫思罗给宇文轩捎信,派来两名可靠的木匠,来给她打下手,或者替代她的工作。以宇文轩的身份,这些对他而言,相信并不是难题。而且,根据宇文轩以往的表现,如果她提了出来,他应当不会拒绝。
可是,秦羽瑶不想麻烦他。如果是朋友、亲人,秦羽瑶可以很直白地提出需求,并且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叫他们快点帮忙。而如果是纯粹的利益关系,更加可以毫无顾忌。可是,宇文轩不行。
他是宝儿的父亲,在对她的态度上,也有些异常。秦羽瑶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人,她可以感觉得到。从宇文轩送首饰,教她内功,不经意间或者刻意表现出来的态度,都在昭示着他想重归于好。
如果秦羽瑶欠了他,那就不是可以金钱衡量的利害关系,而是最难撇清的情感纠葛。这是秦羽瑶的大忌,所以不论再困难,只要能够不让他帮忙,就不让他帮忙。
门帘后面,卧室里面,宝儿翻了个身,没有抓住秦羽瑶的衣袖,不由得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屋里亮着灯,并不黑暗,宝儿四下望了一圈,掀开被子爬下床,光着脚丫往门口走去。
只见堂屋里面,秦羽瑶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木头和匕首,正在聚精会神地雕刻着木件。宝儿躲在门后头,乌黑的大眼睛眨啊眨,看了一会儿,没有吭声。转过身去,爬回床上,在床里头躺下,自己盖好小被子,闭上眼睛睡去了。
秦羽瑶一直忙到子时,才雕刻好一整套模特。放下匕首,将模特的各个肢体关节扣在一起,又拧动着螺丝,只见效果还不错,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此时,方才觉着眼睛酸痛难忍,连忙将模特拆卸下来,仔细收好,然后吹了灯进屋躺下。
翌日,天气有些阴沉,并不像平常那般,光线早早就照进屋里来。昨晚虽然睡得晚,然而秦羽瑶仍旧照常醒来。睁开眼睛,只见屋里光线暗淡,再扭头一瞧窗外,只见灰蒙蒙的一片,似要下雨。
秦羽瑶穿衣下床,来到院子里打起拳法。自从搬到这个院子里,秦羽瑶仍旧坚持日日打拳。虽然家里添了许多人口,有时候陈嫂起得早,有时候三秀起来如厕,并不太方便。可是秦羽瑶只是稍微犹豫过后,便仍然坚持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