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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楚韵歌淡然一笑,“大哥,若是如此,就让常璇玑与大嫂同住吧!”
只有楚韵远听出了楚韵歌话里的意思,若日后证实楚韵清所言非虚,那么若他喜欢,常璇玑可以嫁给他,这也许对常璇玑而言,是最好的归宿,楚韵远松了口气。
刚刚低下头,却听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门外,“三少爷,有人上山了,在山门外,说要见你。”
有人上山?这句话听上去如此的普通,却令屋里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大雪封山,虽然此时山中的积雪已渐深,山路已被断绝,在这样的时刻上山必定历经了千辛万苦,若无要事,想必也不会上山吧!只不过上山的人究竟是谁?
“请他们进来!”楚韵歌侧头想。了想,站起身,“我亲自去迎。”
“小弟,”楚韵远快步跟在楚韵歌身。后,“来的人是谁?继善……”
“侯青云,”楚韵歌突然站定,转过。身,看了看楚韵清,“大哥,你立刻命人去烧热水,升暖炉,他们一定都冻僵了,二哥,我不去了,你命几个身体健壮的人将他们抬起屋中。”
来的人,果然是侯青云,随着他的,只有两个和他一。样冻得面色发青的随从,楚韵远带着人用冰雪使劲的擦,才将他们的四肢从麻木中唤醒,随后灌下姜汤,折腾了几个时辰,他们才清醒过来。
坐在火炉,侯青云惨白发青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浅红,看着楚韵歌,他微微一笑,楚韵歌明白他早已了解韩坤国很快就会落入龙皇的手中,灭国是迟早之事,他此时上山,只是为了推迟灭国的时间,其实他应该清楚,自己也不是龙皇的对手,血肉之躯,怎么能与鬼神之兵对敌?
待侯青云喝下热汤,楚韵歌轻声道:“侯兄,此次来,。可是为了檀沟之会?”
放下碗,侯青云。点了点头,叹息道:“的确是为了这个目的,楚兄弟,龙皇的大军目前就是檀沟北侧,越过檀沟,就是韩坤和升若,我虽然明知无幸,我虽然明知韩坤灭国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我总想……”
“侯兄,你好好歇着吧,”楚韵歌起身,微微一笑,“明日一早,我就和侯兄下山去檀沟。”
不待侯青云说话,楚韵歌已快步走出房门,回到书房,他正要吩咐人收拾行李,司马寒烟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房门,又是不宣而入,楚韵歌皱了皱眉头,“寒烟,有何事?”
“楚韵歌,”司马寒烟第一次直呼其名,无礼至极,“你知不知道你去檀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楚韵歌低头收拾案几上的书函,他在心里有些烦司马寒烟,“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我有事……”
“你是想去见月帝是吗?”司马寒烟冷冷道:“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你,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你,你去檀沟,也在她的算计之中,她要利用去稳住韩坤国,因为你在看到侯青云的时候,就已经明白龙皇下一个目的是升若国。”
不想再说什么,这个女子和嫣然一样的冰雪聪明,但是她最令人讨厌的,也就是她的聪明,适才猜到侯青云上山时,就已经明白龙皇下一个要灭的国家是升若,所谓的檀沟之会不过是为了拖延时日,以便嫣然为他筹到足够的银两以驱兵攻打升若,至于韩坤国……
冥想间,司马寒烟走到皇舆图前,伸手指着檀沟,“你仔细看看龙皇选的地方,檀沟以北,他为什么选这个地方?因为这里,越过檀沟就是升若国的国境,而且是一马平川,难守易攻,唯一的关隘是湖宁关,只要湖宁关失守,升若国就会手到擒来。”
“那又如何?”楚韵歌放下手中的书函,“五年之内,七国必灭,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关系?”
站在皇舆图边,司马寒烟突然笑了,冷冷的笑容如同裂开的冰面,楚韵歌没有一丝美的感受,只是觉得冷,“楚韵歌,你太无耻了,你敢说这一次去檀沟没有私心?”
“我是去见嫣然,”楚韵歌也冷笑了,“我就是有私心,那又如何?与你何干?你说我无耻,我无耻在什么地方?”
“你明明心怀异志,还大言不惭六国必灭,”司马寒烟冷冷一笑,“你我心里都清楚,龙皇已快是强弩之末,他不可能一气灭了六国,但是,升若国和韩坤两年之内必灭,你这一次去檀沟,只是为了见赢嫣然,根本不能帮侯青云。”
阴沉了脸,不再理睬她,司马寒烟上前一步,“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吧!你不高兴,是因为我说的是真话,你既然不愿意听,那今后我不会再说,我只是告诉你,赢嫣然永不会喜欢你!她喜欢的,永远是龙皇。”
既然不再说真话,可是她每一个字都如同在切割自己的心一般,楚韵歌无力回击,只是冷漠的借助于无聊的忙碌以回避她话语里的真实,“你听说了吧,她小时候丑得怕人,被龙皇背弃后,不过是两年,就挽回了龙皇,不要说常璇玑,就是咱们旁人听上去,也应该明白她定然是设了计……”
“你只知道嫣然阴险,你只知道嫣然设计,你想过没有,嫣然那个时候才几岁,在麈山上,除了龙皇之外,她没有其他的亲人,她活得多么悲惨,你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楚韵歌勃然大怒,将手中的书册扔在地上,“大哥说嫣然受了很重的伤,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她能有什么心机,她懂得伤害自己去博取别人的怜爱?你自己是女孩子,你却觉得她可怕,我不觉得,我只觉得她可怜。”
瞪大了眼睛,司马寒烟看着他,看了许久,“你很可怜,因为你就是当时的赢嫣然,在她手中,只是一枚棋子,她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你既然心甘情愿,旁人就是用大棒都无法将你喝醒,我现在去准备你们下山的东西,只望这一次你去檀沟,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谢谢,”楚韵歌淡然一笑,蹲下身慢慢拾起书册,没想到抬起头,司马寒烟却仍站在门边,“还有什么事吗?”
“楚韵歌,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司马寒烟说完,转身走出屋门,声音透门而入,“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帮你。”
看着司马家的人彻夜搭好的下山的索道,侯青云叹为观止,当他与楚韵歌坐进铺着貂裘的竹篮中时,他转头看了看站在楚韵远身边的司马寒烟,“这位姑娘秀外慧中,应是良配,楚兄弟……”
“她只是下属,”楚韵歌裹紧了身上的紫貂裘,淡然笑道:“二哥很喜欢他。”
“可是我看她注视你的眼神……,”看着楚韵歌淡笑的脸,侯青云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已有马车侯在山下,虽然不比七宝香车舒适,但上车即可饱睡,我这半年以来,从未好好儿的睡过觉。”
竹篮飞速的向山下滑动,躲在风帽中细细的打量侯青云,这才发现他原来肥胖的脸已经削瘦了一圈,皮肉松驰,眼圈发黑,憔悴不堪,不仅仅是他,下唐灭国这半年,韩坤国和升若国没有人能真正睡得着。
在空中几乎被冻僵了,到山下时,全身几乎都被冻僵了,狼狈的爬出竹篮,侯青云的人才迎上前来,勉强站定了身子,一个暖壶塞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好容易才缓过神来,转过身,却见侯青云满面诧异,满眼的惊骇。
惊讶的转过身,面前却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穿着貂皮,满面轻笑,“在下吴成,我家主人命我在此送侯青云王爷和楚韵歌先生至檀沟。”
说完,吴成转身轻轻挥了挥手,几个随从打份的人捧着两个木盘走上前来,木盘上一领黑色的狐裘,一领银色的狐裘,“这两个皮裘是主人特意交待我带来的,供两位在途中御寒。”
沉默的穿上银孤裘,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驰来,停在吴成身旁,吴成轻轻躬了躬身,“两位请上车,这辆七宝香车是主人特意命人为楚先生打造的。”
“谢谢吴兄弟,”侯青云很快从震惊和恐惧中清醒过来,“不知吴兄弟的主人是谁?”
吴成恭敬的施了一礼,“我家主人就是当今安楚皇帝的皇后——月帝。”
坐在马车中,看着龙飞和侯青云的下属被吴成很客气的送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楚韵歌转过头,对侯青云淡然一笑,“侯兄,在月帝的保护下,咱们的确能够好好儿的安睡了。”
“楚兄弟,”侯青云沉默了很久,突然抬首对楚韵歌微微一笑,“檀沟说不出有什么奇秀的风景,但沟内也算风景秀丽,界时,我陪楚兄弟好好儿的游玩游玩。”
与他相视一笑,“侯兄,其实有的东西想透了,就那么回事儿,什么是国?有家才有国,没有了国,还有家,那也算一种幸运。”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八章 第四节 檀沟之会(中二)
第八章 第四节 檀沟之会(中二)
一路与侯青云闲谈,自他口中得知了自己离开之后赢台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庆幸自己尽早抽身,如果陷入那个泥潭之中,既要应付继善,又要应龙皇,最后还得提防这些即使到了生死关头,也不忘记自己利益的国君,若果真如此,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为自己筹谋、打算。
本想和他细细谈论弃国之后的种种计划,可是侯青云自第一日过后,高谈阔论,始终不肯再提及弃国之事,独处的时候楚韵歌仔细想了想,知道侯青云还在犹豫,也许在他发现都的一切努力都被嫣然算计在内时,他觉得亡国已是必然,所以激愤之下,说了那番话,事后静心细想,定然是懊悔了,也犹豫了。
试过两次之后,楚韵歌闭口不谈弃国,只与侯青云谈论各国的风土人情,仿佛龙皇并不存在,他们在谈笑风生之后,只觉得异样的空虚,他们都知道即使再伪装,也回不去了,因为龙皇,一切都不同了。
再过一日,便到檀沟了,侯青云与楚韵歌相坐对奕,棋行四手,侯青云突然笑道:“楚兄弟,继善想必此时非常后悔当日许你辞官,边越国内频频出事,听闻去岁庆州蝗灾,灾民涌进汴仓,继善雷霆震怒,连杀了十八名赈灾不利的官员,又开仓赈灾,但情况并未得到好转,一场大雪过后,许多的灾民冻死街头,汴仓城哭声震天,许多汴仓的居民看灾民可怜,将自己家的被褥和粮食捐出给灾民过冬,仍是如此,还是不断有灾民冻饿而死,汴仓的百姓说汴仓真真称得上是人间地狱。”
此事楚韵歌已听人提起过,当时只觉得心痛如摧,但从未想过继善会来请自己重新出山,在继善心里,冻饿而死的,是他们的子民,他是皇帝,他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就死,死几个灾民算什么,皇帝的面子更重要!
惨白了脸,放下手中的棋子,“。侯兄,今岁稻谷应该大熟,那些百姓,只要有饭吃,有衣穿就能安静的活下去。”
“楚兄弟,你太善良了,”侯青云冷笑。着放下手中的棋子,“继善为了应对龙皇,今年不仅仅加重了税赋,凡是适龄的年轻男子,一律强征入伍,乡间哭成一片。”
冷静的放下手中的棋子,楚韵。歌抬眸微笑,“他会后悔的。”
后悔吗?默不作声的连执数十手棋,楚韵歌突然冷。笑了,他知道侯青云和自己一样明白,继善不会后悔的,他永远不会后悔!
“楚兄弟,”侯青云放下掌中最后一枚棋子,“继善已是。强弩之末了,他坚持不了多久,很快,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求你了。”
侯青云不了解继善,继善就是死,也不会来求自。己,他宁愿灭国,抬首对侯青云一笑,“侯兄,你没棋了。”
低下头,侯青云微微一笑,“果真没棋了。”
马车突然停住。了,楚韵歌和侯青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却听吴成在车下笑道:“两位,我家主人亲自来迎你们了。”
下马车,果然看到嫣然,她盛妆站在华盖下,这许多年来,楚韵歌第一次看到嫣然这般精心的打扮,这一刻,只觉得虚假,面前只是一个极美的假人,不是从前自己记忆里那个活生生的,清丽可人的女子。
在茶亭坐下,独孤落日和宁不凡如影随行的站在嫣然身后,她戴着凤冠,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华,仿佛一个炫丽的迷梦,她伸手提起茶壶,仔细的斟满两杯茶,缓缓的推到他们面前,侯青云阴沉着脸,“侯青云自问无德无问,如何敢劳动安楚的皇后为侯青云斟茶?”
“侯王爷想必已经猜到了嫣然的目的,”嫣然微微一笑,看着她灵动的双眸,楚韵歌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是嫣然啊!“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多说了,侯王爷是聪明人,如何选择你心里应该有数,嫣然性子急躁,等不及要听侯王爷的答复。”
“皇后应该知道,韩坤国的皇帝是侯青云的弟弟,而非侯青云,”侯青云沉着脸,满目的不悦,“皇后想听的答复,侯青云做不了主。”
冷眼看去,侯青云有些紧张,他放在桌下的手不停的颤抖,但是他的眼神却异样的坚定,嫣然收敛了笑容,转眸看着停在外面的马车,长途跋涉,马车上沾满了灰尘,按照自己的命令,他们在途中并没有停歇,侯青云和楚韵歌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吴成都报给了自己,从字里行间,可以推测出侯青云已有弃国的想法,本想激他一下,但现在看来,难到是自己太过于焦急?
缓缓转眸看了看楚韵歌,半年不见,楚韵歌的改变令嫣然吃了一惊,从外形看,他已是一个年轻俊美的青年男子,不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看着他瞪着自己惊诧的眼睛,嫣然展颜一笑,“小蛮?你是小蛮吗?”
“是,”楚韵歌捧起面前的茶杯,笑吟吟道:“在下听闻檀沟风景秀丽,之前曾对侯兄提起过,适逢他到檀沟公干,侯兄想起当日对我的承诺,所以特意邀我到檀沟一游。”
细细看去,楚韵歌当日清澈的双眸充满了深不见底的智慧,隐隐觉得威胁,总有一种感觉,他将是自己和问风最大的敌人,他此时无权无势,但细作不断的传来他在隐龙岭招兵买马的消息,也许不日他便会成为第八个国家的主人,嫣然对他微微一笑,缓缓转过首,专心看着侯青云,他此时仍在不停颤抖,那不是心虚,也不是恐惧,而是对前途的绝望。
在自己的注视下,侯青云越加的不安,如同一根崩得越来越紧的弦,也许再加一点儿外力,那根弦就会断成碎片,嫣然转过头,看了看独孤落日,独孤落日立刻上前一步,满面笑容的施了一礼,“侯王爷,侯国君已经到了,咱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若您无其他的事儿,不如立刻赶过去和他相见?”
几乎在独孤落日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侯青云已站起了身,“既然如此,侯青云就不……”
“侯兄,”楚韵歌伸手拉着侯青云的衣袖,“此时天色尚早,此地风景尚美,咱们不如和嫣然在此饮茶聊天。”
心下一动,侯青云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缓缓坐下,伸手提起茶壶,帮嫣然斟满面前的茶杯,“也好,皇后,此刻不是正式的会谈,您也不是龙皇,有的话儿,咱们现在说比谈判的时候说要好,您说呢?”
眯着眼睛看着侯青云,此时,他已镇定了许多,连眼神都坚定了,嫣然轻轻点了点头,独孤落日敛袖坐了下来,轻声道:“侯王爷,您有什么话儿,就说吧,咱们在这儿听着。”
“嫣然,”楚韵歌轻轻摇了摇头,“这般重大的事,怎能如此轻率?侯兄虽是韩坤国国君的兄长,但如此大事,还得国君做主。”
好一着反客为主,楚韵歌要探自己的底,嫣然怒极而笑,她突然站起身,对侯青云和楚韵歌款款一笑,“落日,你和他们谈吧!我还有事儿要先回去了。”
看着嫣然的背影娉婷的走上七宝香车,粉红的纱幔在空中留下艳丽的华彩,待他们收回视线,独孤落日满面春风,“好了,你们应该明白主公是不可能告诉你们她的底牌的,现在就请侯王爷出个价吧!”
“听你话里的意思,韩坤国必灭了?”嫣然走后,侯青云恢复了正常,他傲然的与独孤落日对视,“如果我们誓死不降呢?如果我们……”
“没有如果,”独孤落日的手在空中断然的一挥,“绝对没有,侯王爷,你知道为什么主公一定要和你们谈判吗?因为在七国之中,韩坤国的国君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爱民如子,韩坤国并不富裕,但是你们的百姓真正的安居乐业,主公不忍心让韩坤国毁在兵祸之下。”
好一番动听的劝降之辞,侯青云环视着空上简陋的茶棚,和世间所有的茶棚别无二致,烧得漆黑的茶壶放在石块垒起的灶,晒干的柴木燃烧出明亮的火,那种温暖甚至能够触碰,那种温暖甚至能够让他暂时忘记灭国的恐惧。
转过头,面前漂亮得如同女子一般的男子眯着眼睛,和适才赢嫣然的神情一般模样,只不过嫣然的神情令他觉得恐惧,而这个男子的,却令他觉得他如同一条狡黠的狐狸,完全不可相信。
“宰相大人,”楚韵歌沉默片刻,缓声道:“咱们现在谈论的是一个国家,不是某种东西,所以我们相信宰相大人一定会以十二分的诚信与咱们谈判。”
“楚大人,”独孤落日裂嘴笑了,那种笑令他更加的像一条狐狸,一条漂亮的狐狸,“你知道为什么主公要避开吗?因为主公已经将与你们谈判的一切权力赋予了我,在她允许的范围内,我会应允你们的一切要求与条件,宁不凡已经去接侯国君了,再过一会儿,他到的时候,相信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八章 第五节 檀沟之会(下)
第八章 第五节 檀沟之会(下)
风吹过,激起满湖的涟漪,长在水边的水草在风中不停的起伏,风吹草低,依稀看得见甸子里星星点点紫色的野花,披着五颜六色羽毛衣的野鸟悠闲的在草丛间踱步,远处有住在沟边的猎户割下的长草,晒成润白色,在湖边堆成草垛,如同一朵朵巨大的,正在盛放的花。
湖里不时有银色的鱼如箭一般在水中激射而过,嫣然紧皱着眉,心烦意乱的在湖边来回踱步,鲁小鱼抱着靖芷和鬼医满面笑容的迎上前来,“主人,小皇子服了药,已经睡了。”
阳光下,靖芷瘦弱的脸泛着一丝不常见的胭红,嫣然爱怜的注视他良久,然后冲鲁小鱼点了点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抱着靖芷走向七宝香车,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车内,嫣然转过身,“鬼医,你说檀沟之会咱们能取得胜利吗?”
许久没有听到答案,嫣然转过身,矮胖的鬼医负手而立,两鬓微微发白,不知不觉间,一向保养得当的鬼医也衰老了,他眨着眼睛,看着湖里青翠的浮萍,若有所思的眼神令嫣然觉得他心中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语在挣扎、在犹豫。
“鬼医,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嫣然向前一步,将那朵开得正盛的野花捏在手中,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