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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品评一番,也好证实兄台真的兄藏锦绣。”
“好,”那仕子起身,在草棚前慢慢踱步,楚韵歌在心中暗数他的步数,走到第七步,他停住了,“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诗出:宋祁《玉楼春》)
果然是好诗,只觉得诗风清新,尤其是那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闹字写尽那一派盎然的春意,蓬勃的生机,渲染出一个极盛的境界气氛。
“好,”楚韵歌合扇击掌,“好,兄台果然文才过人,敢问兄台贵姓?”
“袁,”也许是楚韵歌的赞叹引起了那个仕子的注意,他越过人群走到楚韵歌桌边,不待邀请便坐了下来,“袁维朗。”
伸手提起茶壶,含笑为他斟了一杯茶,“袁兄七步成诗,果真是才高八斗,不知袁兄从何处来?以你的才华,不入朝为官,真真的有些可惜。”
袁维朗也不拘礼,伸手捧起茶杯,举手对楚韵歌示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唉,我是从果格来的,为了这次诗会,我足足走了半年,但是到了汴仓,却大失所望。”
“为什么?”楚韵歌面露惊讶之色,“诗会所有仕子都可以参加,其实诗会也是国家挑选人材的一种途径。”
“对,”袁维朗放下茶杯,“也许楚宰相在组诗会的初衷是为了挑选人材,我也希望能够以我自己所学奉献给国家,但是我在城门无意中冲撞了大贵族陈……的车架,所以他们不让我参加诗会。”
竟然有这样的事!楚韵歌心下大怒,可是又不便表露身份,只得强忍着怒意,“袁兄如此才华,如果埋没在乡间着实可惜了,依在下看,袁兄不如将适才的诗写下,也算没有白到汴仓参加这个诗会?”
“对,”袁维朗似乎恍然大悟,满面笑容,“伙计,取纸墨来。”
待伙计将纸墨奉上,袁维朗伸手将桌上的茶壶一应事物扫到地上,将纸铺在桌上,楚韵歌放下扇子,在砚台内注入清水,快速帮他砚好墨,袁维朗提笔醮墨,笔走龙蛇,转瞬写完了适才的诗,然后狂放不羁的将笔扔到一旁。
一首诗写得龙飞凤舞,极为大气,整篇字烟霏露结,离而不绝,字迹骨气洞达,楚韵歌微笑着坐下,将那首诗取到自己而前,取出侧袋中的朱笔,抬首对袁维朗一笑,“袁兄,这首诗以在下看应为今年诗会的头名。”
“头名?”袁维朗苦苦一笑,对楚韵歌长拘一礼,“袁维朗谢……,请问小兄弟贵姓?”
起身回礼,楚韵歌满面灿烂的笑容,“在下姓楚,名韵歌。”
一众的人跪倒在地,楚韵歌埋首凝神在袁维朗的诗篇上快速的写下评语,“大哥,命人送回去,告诉他们,这首诗,是今年的头名。”
“袁维朗谢宰相大人,”五体投地的袁维朗似乎在哭。
“袁兄请起,”楚韵歌伸将将袁维朗扶起坐下,示意楚韵清命人奉上清茶,“袁兄说在城门边与陈家发生了冲突,我知道陈家的人出行都在仪仗开道,你怎会……?”
“其实……,其实是我刻意上前的,”袁维朗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抬首注视着楚韵歌,“我在十数日前,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穷仕子,进不了各处的衙门,可是那个消息又很紧要,我只好兵行险着,在城门边等候有达官贵人经过……”
这般说来,他冲撞陈家的车架,到也合情合理,听上去,此人一片热血,赤胆为国,更难能可贵的是愿意牺牲自己,真真的一片赤诚。
“你得罪了陈家的人,”楚韵歌笑容可掬,“所以诗会的人不敢让你报名?”
“是啊!”袁维朗点了点头,“诗会的人说虽然诗会是楚宰相主持,但陈家是边越的大贵族,是皇上的心腹,得罪了陈家,即使我能中选,也不会有前途。”
握紧拳头,面上笑容不变,“袁兄,请用茶点。”
说话间,诗会的评判赶到了茶棚,满头大汗,一见楚韵歌,顾不得其他,“大人,这个袁维朗前些时日在市集冲撞了陈……”
“我知道了,”楚韵歌沉下脸来,“你们想教我怎么做事?”
一众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开言,“你们是在为国家挑选人材,不是为某一个人,某一家人,我还奇怪,这几年的诗越来越差,我道是边越无人材,原来是你们这些人从中作梗。”
怒斥着一众的评判,却见一个评判满面的不服气,楚韵歌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大人,这个袁维朗胆大包天,他挡住陈大人的车驾,说龙皇姬问风和月帝赢嫣然将到边越……”
果真是惊天的消息,楚韵歌猛的转头看着袁维朗,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他说的是真的?”
“是啊!”袁维朗点了点头,“我的朋友在安楚游历,前些时日写信给我,说月帝赢嫣然被太极箭所伤,虽然龙鳞黑甲吸出了她体内九成的太极箭,但余下的一成只能到咱们边越的阳泉才能化解,所以龙皇亲自背负她到阳泉疗伤。”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九章 第七节 暗杀(下)
第九章 第七节 暗杀(下)
回到楚府,月已升至中天,虽然春意渐浓,但深夜仍然觉得寒意迫人,楚韵远跳下马,轻轻的跺了跺脚,犹豫片刻,此时天色已晚,想必小弟已经睡下了,那么先回自己的房间,明天一早再将结果回禀他……
“二弟,”楚韵清从黑暗中走出,看样子在那里已经等了许久,“小弟让我来等你,让你一回府,即刻就去见他。”
这般急?难道自己离开汴仓几日,又发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危机?楚韵远不及详问,转身便向楚韵歌居住的小院走去,楚韵清跟在他身后,始终一言不发,待看到小院的灯光,楚韵远放缓了脚步,“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弟这般急的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楚韵清摇了摇头,“小弟只说要见你。”
心下寻思良久,自己此行的目的很简单,甚至一切都已经事先安排好,自己只是去加一个助力,如果只是为了问此行的结果,原不应如此着紧,究竟是什么事呢?短短的十数步,走得异常缓解,却始终不得其解。
正疑惑间,不防已走到廊下,楚韵清大步越过楚韵远,“小弟,二弟回来了。”
走进房门,这才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正与楚韵歌对奕,那男子身材很高,听见声音转过了头,一张极瘦的脸,肤色发黄,眼睛深陷,眼中却精光四射,令他瘦削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飞扬。
“小弟,”楚韵远强压下疑惑,笑容可。掬的看着楚韵歌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我回来了,这一次……”
“袁先生,”楚韵歌低下头,“请你把。你朋友信函的内容复述一遍。”
“是,”袁维朗站起身,对楚韵远垂首示意,“月帝赢嫣然。在与龙皇月亮湖一战中身中太极箭,龙鳞黑甲吸出了九成的太极箭,剩余的一成需要到边越国的阳泉化解,半月前,龙皇亲自背负月帝上路,没有带龙鳞黑甲。”
“小弟……”
“二哥,”楚韵歌一拍案几,力度之大,激得棋盘向上跳。动,棋盘上的棋子尽数倾落在地,“你不要告诉我,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这是我们杀掉龙皇和嫣然最好的机会?”
看着他如同凝结了冰雪的眼眸,楚韵远不由有。些瑟缩,他感应到楚韵歌心里的愤怒,而且那愤怒正在不断的增长,“小弟,我……”
“二哥,你竟然违。背我的命令,私自用太极箭伤了嫣然,”虽然楚韵歌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屋内的三人都感到了那条缝中闪烁着无言的威胁,“你甚至派出影子楼的杀手,想暗杀龙皇和嫣然,结果十一个杀手连龙皇都没有接近就被一击斩杀了。”
沉默良久,缓缓的抬首,“是,都是我做的。”
“为什么?”楚韵歌的声音倏然冰冷,“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觉得这么做我们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吗?”
“是,”楚韵远点了点头,虽然觉得畏惧,但仍然坚定的回视着楚韵歌充满威胁的视线,“如果龙皇和月帝都死了,天下靖安。”
“靖安?”楚韵歌冷冷一笑,“靖安?如何靖安?你且说说。”
“此时天下大乱,皆因龙皇手中的龙鳞黑甲,”楚韵远整肃了心情,将恐惧强逼回心中,“而月帝虽为女子,但刀锋所指,如果龙皇没有龙鳞黑甲,想必只能与她平手,这两个人是天下间最大的威胁,如果他们联手,将会天下无敌,若太极箭能够除去月帝,那么龙皇必须会沮丧至颓废,即使手撑重兵,他也无力再战,既然月帝未死,那么,他们自投罗网,身边无一兵一卒保护,在他们到边越的途中可以轻易除掉,永绝后患。”
听完楚韵远的回应,楚韵歌久久没有开言,楚韵清只觉得高悬的心慢慢落了回去,看来二弟已经说服了小弟,下一步,便是如何除掉龙皇和月帝,这个应该很容易……
“你只说对了一点,”楚韵歌面无表情的抬首看了看楚韵远,“嫣然的确能够和龙皇分庭抗礼,他们联手,的确天下无敌,但是我提醒你,即使没有嫣然,龙皇要横扫天下也非难事,假若你用太极箭杀死了嫣然,你觉得龙皇会颓废,你觉得龙皇会抑郁至死?也许他会这样,但是在他死之前,龙鳞黑甲一定会帮他扫平六国,为嫣然报仇,再说你派出影子楼的杀手,十一个顶级的杀气,若是其他几国的权贵,不用那么多人吧,只需两个人,就能置任何人于死地,但是他们连龙皇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杀了,不要说杀手,就是千军万马也近不了龙皇的身,你知道为什么龙皇在离开上京之前要将龙鳞黑甲托付给宁不凡吗?他明知道宁不凡驱动不了龙鳞黑甲,为什么要做这个安排呢?那是因为龙皇早就猜到了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安排,宁不凡虽然没有龙鳞黑甲,但是他已经带领嫣然从前军中的精英在暗中保护龙皇和嫣然,无论那一国的人想要在龙皇到边越的途中动手,结果就是一场大战,而且龙鳞黑甲虽然是天下凶煞之物,但是只要认定了主人,便会忠心耿耿,你如何知道龙鳞黑甲真的没有尾随在龙皇身后?你要动龙皇,最先要过的,便是龙鳞黑甲这一关,二哥,不要说影子楼,就是整个边越国的军队一齐出动,也敌不过龙鳞黑甲。”
沉默片刻,楚韵远摇了摇头,“小弟,你说的是其中的一个可能,但是……”
“但是?”楚韵歌怒形于色,从剑架上抽出长剑,一剑斩断了面前的案几,棋子如雨般洒落,“没有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将龙鳞黑甲的祸端提前引至边越,二哥,即使只有一成的可能,我们也绝对不能冒险,如果你觉得我的想法过于保守,我猜其他国家的人和你想法相同的不在少数,我和你赌,他们如果能够成功,我宰相的位子和楚家当家人的位置让给你坐。”
楚韵远呆立原地,犹豫良久,终于一顿足,“好,如果我真的输了,没有你的命令,我绝对不会再动赢嫣然。”
“好,”楚韵歌伸出左掌,“我与你击掌为誓。”
挽起袖子,楚韵远伸出右掌与楚韵歌轻击三下,站在一旁的袁维朗突然仰天一笑,“这位兄弟,你可真的输了,龙皇得势是天命所归,我想不出一个月,你就会输得心服口服。”
“问风,咱们到了吗?”嫣然似乎很疲惫,“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抬首看了看前方的界碑,姬问风缓缓展开笑容,“再过十数步,咱们就出安楚的国境了。”
“是吗?”嫣然伸手掀起车帘,“这一路发生了那么多有趣儿的事儿,问风,咱们去了其他国家,会不会更加有趣?”
“当然,”姬问风不着痕迹的转过身,看了看远远跟在后面的宁不凡,这孩子果然聪明,领悟了自己的用意,微笑着转过身,“嫣然,这一路会非常有趣。”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一章 第一节 焰火丹
第一章 第一节 焰火丹
越往南走,春意越浓,满目的花红柳绿,常常在道旁出神的欣赏风景而忘了前行,许是因为气候渐温,嫣然的伤势没有恶化,偶尔能从她指尖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虽然稍纵即逝,也令姬问风的心觉得一些安慰。
“嫣然,”轻轻抚着怀里嫣然冰冷的面颊,“很快咱们就能到边越了,那个时候,你的病就能完全好了。”
完全吗?虽然阳光炙烈,嫣然只能感到微微的一丝暖意,她眯着眼睛,躲避着耀目的阳光,姬问风伸出手,轻轻挡在她眼前,“嫣然,不用担心,很快,很快……”
快吗?一定很快吧,因为不过短短月余,便已离开小若那般远,远得连小若的哭声都听不到了,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尘土飞扬的来路,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次看见小若。
“嫣然,”如同猜到嫣然的心思一般,姬问风柔声道:“不用担心,只要你的病好了,咱们立刻就回去见小若,他有皇兄照顾,不会寂寞的。”
不会吗?嫣然在心里回声一。般的重复,许是因为太极箭一直在吸取自己的精血吧,所以特别容易觉得累,此时,觉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了,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缓缓的笑了,即使有问风在身边,十多天时间,车旁都是荒无人烟的郊野,心里隐隐觉得那么的寂寞,分外的想念小若,如果小若在身边,就能解除旅途的寂寞。
“嫣然,你若累了,就睡一会儿吧,”问。风持着马缰的手镇定如恒,他如同铁人一般,永远不觉得疲惫,“傍晚的时候,咱们就能到升若国的第二大的城市潘渊,因为那里临海,所以海产丰富,还有一种鱼叫鳞脂,非常的美味。”
“好啊,”昏昏沉沉的靠在问风身。边,“到了潘渊,我们去用鳞脂。”
嫣然睡着了,问风拉停了马,跟随在身后的宁不凡。加快了速度,转瞬间到了马车旁,目光飞快的扫过嫣然,点头示意,“主公,有事需要处理?”
“不凡,”姬问风微微一笑,“我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书叫天工开物,里面记载了很多神奇的东西,其中有一种可以克制下唐国的武器,但是我没有办法做出来,但是有一个人可以,我只知道他住在潘渊,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三日,我三日之后会和嫣然乘船到下唐国。”
将嫣然在车中的床榻上放好,退出车门,宁不凡。仍然侯在车边,姬问风扬了扬眉,“怎么了?”
“主公,”宁不凡面。沉似水,“我原以为你陪大帅到边越,是一心一意想为她治病,现在才月余,你让我去找这个人……”
“不凡,”姬问风暗中叹息,满面笑意,“你觉得你这辆马车能让嫣然支撑到边越吗?我实话实说,不能,嫣然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只要太极箭留在嫣然体内,它就会不断的吸取嫣然的精血,我找这个人,有两个用意,其中一个是想让他帮忙制造可以克制下唐国武器的用具,另外一个,便是想让他帮嫣然制一辆马车。”
只觉得宁不凡注视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但他仍然拨转马头,快速消失在远处,姬问风跳上马车,扬鞭驱马,果然在傍晚时分到了潘渊国的城外。
守城的军士很粗鲁的搜查着想要进城的百姓,不时从百姓的竹篮里拿走百姓挑到城里卖的东西,姬问风径直将马车赶到了城门边,守城的军士大怒,可是抬首一见姬问风,只觉得一股莫明的压力铺天而来,强行将涌到嘴边的脏话咽下。
“下车接受检查。”军头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这是惯例。”
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姬问风在手中轻轻掂了掂,“这些惯例够了吗?不仅仅是这辆马车,还有其他的百姓。”
那两锭银子足有上百两重,众军士面面相觑,军头似乎仍在犹豫,姬问风已经伸手将银子抛到他怀里,“让开吧。”
缓缓移开了脚步,众人眼睁睁的注视着马车扬长而去,回过神来,只觉汗如浆出,伸袖抹去了冷汗,只觉得是从噩梦中挣扎着清醒一般,幸好怀里的银子是真的,在夕阳下闪烁着淡红的光,众人无心再检查剩余的百姓,反正他们的面目在漫长的守城生涯中早已熟悉,军头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去吧。”
问海楼
潘渊城中最大的客栈,这里有最干净的客房、用过一次就被丢弃的,来自下唐上好的丝绸被褥、城中最伶俐的小厮和声音最美的姑娘清喝伴餐,这样的待遇当然等闲人是无法享受的,能够住进问海楼的,非富即贵。
傍晚时分,问海楼的伙计如常一般将海中香鱼腹中的鱼膏制成的灯笼挂在问海楼外,刚刚挂好左侧的灯笼,伙计只听见身后马车声响,一股寒意随之而来,好奇的转过身,却是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虽然大,但是用料一般,连最普通的装饰花纹都没有,难道又是那些外来的泥腿子想混进问海楼?
整肃好心情,伙计满面堆笑,这是问海楼的铁规,即使是那些问海楼不欢迎的客人,也得笑脸相迎,好言将他们送走。
一个高大的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普通的青布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待他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他面容俊美,一双眼睛神采飞扬,令人不敢逼视,他对那个伙计微微一笑,返身拉开马车的车门,“嫣然,到客栈了。”
似乎所有的寒意都来自男子怀中的女子,她穿着羽毛缝制的衣服,男子走动间,隐约可见内里穿着纷色烟罗制成的长袍,那女子黑玉般的长发如水波一般荡漾,发间悬挂着闪闪发亮的宝石,伙计暗中估算,这女子身上的饰物的价值,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就连她腰间最不起眼的紫金香囊,也价值两斛明珠。
“客人,这是问海楼最好的客房,”得了打赏的伙计满面春风,“您要的热水一会儿就送到。”
话音才落,只觉得眼前黑影闪过,一个巨大的浴桶凭空出现在房中,伙计惊骇莫明,那男子淡然一笑,“你下去吧,准备一些精致的小菜和粥,我妻子饿了。”
热水很快就送来了,十几桶水注进浴桶,待伙计们的脚步声消失,姬问风伸手拉好屏风,帮嫣然脱去外衣,然后放进热水中,坐在热水中,嫣然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问风,如果什么时候都这么暖就好了。”
拿着木勺,一勺一勺的将热水倾覆在嫣然身后,在她左肩雪白的皮肤上,有一块黑斑,那是龙头勉强将剩余的太极箭控制在这个地方,只要黑斑不扩大,嫣然的伤势就不会恶化。
粥和小菜都很精美,也许是沐浴带来的温度还没有消失,嫣然面色如常,眼中带了一丝欣喜,正喂她饮下最后一口粥,却听房外有轻轻的叩门声,“客人,您的礼物到了。”
礼物?古朴的木匣,用红蜡封着口,红蜡上盖着楚家的族徽,是楚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