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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犹豫良久。 嫣然下定决心,对赢仲微微一笑。 “你就按爷爷说的去和那些人联系,联系上之后,你到宫里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赢仲走了,嫣然凝眉寻思良久,她突然起身,“福安,你去找王喜,说我要见皇上。 ”
说完,突然省起,现在福安不可能见到王喜,她转身对福安微微一笑,“我总是忘记了,福安,去把管事太监叫来。 ”
站在庭院中,管事太监有些战战兢兢,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行礼,可是面前的女子无论之前多么尊贵,她只是一个庶人,虽然看着她的眼睛,即使带着笑,也恐惧得想要扑倒在地,勉强站直了身体,“娘……,赢庶人有什么吩咐?”
“我知道你能见到王喜,你去告诉他,我想见皇上。 ”
皇上?惊恐得浑身颤抖,她要见皇上?后宫的主事娘娘特意吩咐过,不许她……
“你怎么还不走?”嫣然微笑着,“你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终于还是跪下了,管事太监满面流泪,恐惧得浑身发抖,不停的磕头,却不敢开口说话,嫣然看着他的模样,立刻明白了他的处境,微笑着转身走进屋,良久,她轻声道:“福安,我饿了,你到御膳间去拿点儿点心回来。 ”
跪在地上地管事太监觉得福安从身边经过,过了半晌,才嗅到一股幽幽的香味儿在身边萦绕,心头猛的一震,突然明白刚才经过自己身边的并不是福安,不过自己跪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听见赢庶人要福安去拿点心,这样就足够了。
因为福安现在是最低等级的太监,所以能够走动的范围有限,不过王喜每天都要到御膳间看当日地菜单,这是唯一的机会。
站在廊下,果然,王喜带着一群太监急急的走了过来,垂首站在廊外,王喜风一般的越了过去,脚步急促得似乎有猛兽在身后追赶一般,一,二,……,十,嫣然默默的数着他的脚步,果然,他的脚步放缓了,然后转过身,“你们先进御膳间拿菜单。 ”
太监们消失在长廊的阳光中,王喜返身走到嫣然身边,低头示礼,“娘娘…… ”
“王喜,我要见皇上,”嫣然轻盈的转身,“我想你会帮我安排的。 ”
回到冷宫,嫣然却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姬无尘是否还会见她,她也不知道王喜敢不敢帮自己通报,她觉得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豪赌,似乎还未揭盅,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等到傍晚时分,仍然没有半点儿消息,嫣然目送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沉落到宫墙背后,血红地一片,她迟缓的转过身,对不安地福安淡然一笑,“福安。 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绝望就是明明知道深渊地对面有一条路通往天庭,可是你只能站在深渊这边永久的眺望。 ”
沉默的用过晚餐,梳洗过后,便早早的歇息了,听见自己的房门轻轻的掩上,然后便是福安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万籁俱静。 嫣然茫然地看着青布帐顶,爷爷一意孤行。 虽然在朝中已经失势,但是他执掌着赢家,无论他如何的无情,可是爹和自己都得听从他地安排,之前他对爹的冷漠也许对于爹而言是件好事,现在他已经发现了爹可利用之处,要摆脱。 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也许爷爷明明已经知晓姬无尘觉察到了那股力量,迟早会动手清除威胁,可是他还是想赌一局,一局,赢了,赢家便会重新辉煌,输了。 赢家会走向灭亡,也许对于爷爷而言,他已经不在乎是输是赢,只是为了赌一口气而已,他想要告诉姬无尘,赢家不是利用完了就可以抛弃的工具。 真真是两难的局面,究竟要如何才能解开目前的困局呢?
这般的头痛,禁不住想,如果问风在,也许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突然听见帐外有人轻声,屋里有人,嫣然飞身坐起,拉开帐帘,却是姬无尘坐在床榻边。 悠闲地看着自己。 如同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嫣然。 我就说过,没有了问风,你一无是处。 ”
不想与他争辩,正要起身点灯,他却伸出手,“嫣然,你想让所有人都发现安楚的皇帝寅夜到冷宫探望前皇后吗?”
“无尘,我想出宫…… ”
“我不同意,”姬无尘面上的嬉笑突然收敛了,眼中闪烁着锐利的锋芒,“我知道你想出去做什么?但是我不能用我的江山来做赌注。 ”
“如果你不让我出去,你应该明白会发生什么?”
“是啊,会发生什么呢?”姬无尘面上浮出冷冷的笑意,残酷得如同捕住了鼠,正要戏耍老鼠的猫一般,“嫣然,你告诉我会发生什么?”
面前地这个人真的是姬无尘吗?这般残酷的玩世不恭,若非那张与问风有九成相似的面孔,嫣然真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就是姬无尘。
“无尘,”嫣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面前地姬无尘,似乎想从他想中看出他真实的想法,可是那双眼眸中,空洞得一无所有,“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姬无尘缓缓爬上床榻,在嫣然身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喃喃道:“我想睡觉,也许一觉醒后,我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坐在床榻边,仔细的观察沉睡的姬无尘,均匀的呼吸声昭示着他睡得心无旁鹜,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究竟他在想什么呢?
“王喜,”无声的拉开房门,王喜果然垂手站在廊下,一见她,便低垂着头走到门前,“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奴才也说不好,”王喜的声音压得很低,“自从太子殿下离世之后,皇上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常常出人意料…… ”
再一次沉默的坐在床榻前看着酣睡的姬无尘,嫣然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子很可怜,也许在他心里,小若是他唯一地阳光,当这丝唯一地阳光也消失之后,他的世界重又一片黑暗。
“嫣然,”不知什么时候他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可以出宫,我会命王喜为你安排,但是我告诉你,那是你唯一,也是赢家最后地机会,如果上京真的发生了暴动,除了你之外,赢家的人都要死。 ”
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姬无尘带着王喜无声的离开,嫣然面如死灰的坐在屋中,福安垂手站在她身边,“娘娘,皇上既然应允你可以…… ”
“福安,他早就算到结局了,”嫣然面色如死一般的惨白,“他已经算到赢家将要灭亡了,他给了我一个机会,是让我输得无话可说,输得无怨无悔,福安,你知道吗?赢家的暴风雨快要来了。 ”
“娘娘…… ”
“只要有一个机会,我都会好好珍惜的,”嫣然如老人一般的起身,嘴唇惨白得没有一丝颜色,“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六章 第一节 一无是处
第六章 第一节 一无是处
天色微明,青昵小轿便出了冷宫的侧门,沿着寂静的夹巷快速离开了皇城,市嚣的喧哗渐盛,上京城正从酣睡中清醒,坐在轿中的嫣然却了无睡意,一夜未眠,始终都在筹谋出宫之后是直接找爷爷还是与那股力量的领袖商谈。
“娘娘,快到西市了。 ”
过了西市便是赢府,要说服爷爷显然并不那么容易,但是说服爷爷的效果来得比较直接,衡量再三,嫣然决定去赢府,她轻声道:“福安,去赢府。 ”
小轿转向走上正街,因为靠近达官贵人的居所,正街上的早市还未尽开,人也相对较少,所以小轿行得极快,嫣然听见福安急促的脚步声,由绵软变得清脆,再转一个弯就应该到赢府的正门了。
小轿终于停稳了,嫣然掀起轿帘的一角,“福安,去叩门。 ”
门环的脆响在清晨显得尤为突兀,幸好当时为了避开市嚣,在府门外修筑了一圈矮墙,挡住了外人探视的目光,只不过现在,对赢府感兴趣的人指掌之数都不足吧!
轻叩数下,府门旁的侧门无声的打开了,一见福安,看门人显然是愣住了,福安上前一步,“小姐回来探望老相爷。 ”
等候了约一柱香的时光,看门人才再次打开了侧门,满面堆笑的迎到轿前,“小小姐,您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您。 ”
无论是等候的时间,还是看门人口中地称呼都似乎在告诉嫣然赢天正的固执。 她快步下轿,闪身走进侧门,管家赢载文满面笑容的站在台阶下,“小小姐,您回来了,快随我来吧。 ”
“爷爷身体好吗?”为什么赢家的人给自己的感觉是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回府来呢?嫣然下意识的慢下了脚步,“我爹呢?”
“老爷身体还好。 就是有些咳嗽,不能见风。 ”赢载文一边微笑着向内引嫣然,一边回应她的问题,“大少爷一早儿便出门了,说是衙门里有急事。 ”
急事?嫣然心下沉吟,走到书房外,她停下了脚步,“你们知道我今日要回府?”
“是。 ”赢载文地笑容突然有了一些变化,他的目光四周滑动,“前日宫里已经传来了旨意,说是小小姐今日要回府,让咱们准备…… ”
“是谁来传地旨?”
“那公公从未见过…… ”
糟了,嫣然心中闪电一般雪亮,中计了,定下这个计策的人。 不仅仅是把自己算计在内,包括爷爷、包括爹和姬无尘统统都算计进去了,“爹去了衙门?”
“是啊!”
不及对满面疑惑的赢载文解释,嫣然飞快的转身,“福安,快走。 到衙门去。 ”
赶到刑部衙门,正逢衙役们列班,心下微安,这个时候,爹必须在呆在衙门里,待福安满面头急汗,一脸焦急的跑出,嫣然心急速的下沉,沉到无法知底的深渊,“娘娘。 今日仲爷没到衙门。 ”
颓然地坐在轿中。 灾难即将发生,就在今日。 就是上京城中,不知什么时候,这张针对赢家的大网就已经徐徐展开,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自己真是蠢,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及有任何的应对想法,已有人貌似恭敬的在轿外低声道:“庶人,皇上请庶人即刻回宫。 ”
市嚣声越来越远,及至最后,竟然鸦雀无声,道路两旁站满了披甲的军士,如临大敌一般,到了宫门,径直到了禁宫的外墙下,姬无尘身穿龙袍,满面笑意的站在墙下,并无惊惶之色,一见嫣然,甚至快步上前,亲手掀起了帐帘,“嫣然,快来,好戏就要上演了。 ”
被姬无尘紧紧执着手,快步地走上外墙,姬无尘的手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得嫣然寒冷如冰的手将要融化一般的疼痛,那疼痛从指间一直传到嫣然的心中,燃烧在嫣然地眼里,她和姬无尘并肩站在外墙的城楼里,看着戒备森严的街市。
“嫣然,饿了吗?”姬无尘执着嫣然的手,走到并排摆放的椅前,轻轻扶着她坐下,又细心的为她斟了一杯茶,“嫣然,你一早出宫,饿了吧,用点儿点心,戏,马上就开锣了。 ”
点心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冒着腾腾的热气,想必是新近出炉的,茶中的茶水碧绿,望之令人生津,姬无尘地笑脸如此时满城怒放地春花一般灿烂,他轻轻的抚着嫣然冰冷地手,“嫣然,虽然已经春暖,天还是冷的,看你的手多冷。 ”
手冷吗?心更冷吧!远处有滚滚的尘烟,首先是一柱黑烟冲天而起,随后是第二柱、第三柱,然后就是明亮而绚丽的火光将天空映照得一片通红,那是爹背后的那股力量正在营救爹,营救吗?那么的讽刺,是把赢家送进火坑吧!
忍不住就要起身,可是姬无尘的手就像一个烈火熊熊的陷阱,将自己控制在他掌心,他微笑的观察着自己的神情,“嫣然,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漂亮吗?”
缓缓的转头看着他微笑的脸,那张和问风有七成相似俊美的面孔上也有不安,可是他隐藏得深,看得不真切,转瞬便消逝了,只有满面虚伪的关怀,“你一定不知道,你最漂亮的时候,就是你生气或者恐惧时…… ”
此时,喊杀声已经随风传来,不知有多少的人,这般浩大的声势,令人闻之心惊,甚至连姬无尘面上都浮出了惊慌,“嫣然。 咱们来看看火势,上京城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还记得吗?小若出生那一年,楚韵歌为你庆贺生日,那漫天的烟火,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说今日上京城地大火和那夜的烟火相比如何?”
说话间。 火势越加的猛烈,而且似乎靠得越加近了。 喊杀声震耳欲聋,姬无尘执着嫣然缓步走到城楼边向下张望,宫门打开,禁军整齐的列队而出,九门府的守军也悠闲的聚集在远处,看样子,初时姬无尘并没有立时令人阻止暴动。 难道他已经成竹在胸?
“皇上,都准备好了。 ”王喜满头大汗,站在墙楼口,声音虽大,却被风吹散了,嫣然觉得他似乎在耳语,忍不住转过身,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可是姬无尘摇了摇手,王喜快步下了城楼,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站在城楼向下张望,穿着红衣的军士迅速地离开皇城,然后宫门吱吱作响,转眼便紧紧关闭。 心里微动,也许姬无尘知道消息不比自己早,所以迎战得才这般仓促。
果然,禁军和九门府的守军并没有完全阻止暴动,远远看过去,城中一片混乱,不知有多少无辜地百姓受到牵连,姬无尘仍然执着嫣然的手,满手的汗,他双眼放光。 紧盯着混战的人群。 “嫣然,你看。 你看…… ”
看什么?暴动的人群即使再凶悍也及不上训练有素的禁军,他们渐渐在溃败,随着他们的溃败,赢家也在走向灭亡,一步又一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可以听风耳边呼啸而过地风声,快得转瞬就看见了地狱的烈火,那片火焰那么的壮丽,正如此刻燃满上京的焰火一般。
“嫣然,你喜欢吗?”胜局已定,姬无尘放开嫣然的手,指着已败退至洛河的暴民,“你应该感谢他们,若没有他们,你怎么能欣赏到这么美丽的火焰?你怎么知道原来你爹还有这么多的人关心?
这一刻心冷得比冰窑还要地冷,美吗?火焰升腾至半空,在天空燃成瑰丽的画卷,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之后都会牢牢的印在上京城人的心里,因为这片美丽的火焰燃烧的是赢家一百二十一人地热血。
“嫣然,你回去吧!”姬无尘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他背对着上京,高高的昂着头,“昨天你一夜没睡,今天一定累了,再过两个月龙鳞黑甲就该苏醒了,问风也该回来了。 ”
风越过嫣然单薄的身体,将姬无尘的话散成千万片,一片一片的萦绕在耳边,他的意思嫣然已经领悟,赢家完了,赢家的人必死无疑,但是因为问风,他对自己无可奈何,是无可奈何,但并不是束手无策,自己最好不要妄动想要拯救赢家,因为问风的依靠龙鳞黑甲还在休眠,即使苏醒了,已是两个月之后,赢家的事儿早就尘埃落定,一定都成了定局……
“来人,送赢庶人回冷宫。 ”
僵硬地迈出第一步,却几乎跌倒,福安伸出手想要扶她,她却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福安,咱们回去吧!”
梦游一般的走下墙楼,嫣然只觉得头晕目眩,耳边突然听见小若地哭声,那么的撕心裂肺,心如刀绞,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再醒过来,已是深夜,福安泪流满面的坐在床边,听见声响,惊喜莫明,“娘娘,你醒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
“福安,”嫣然挣扎着坐起,“有什么消息吗?”
“娘娘。 ”福安闪烁着目光,躲避着嫣然的询问,“来喝点儿粥…… ”
“福安,你说吧,”嫣然紧紧的握着拳头,“我承受得了。 ”
忐忑不安的放下粥碗,福安紧张得满头是汗,“除了娘娘之外,满门抄斩。 ”
满门抄斩!满门抄斩!果然是这个结局,嫣然淡然一笑,平静得令福安恐惧,她走到镜前坐下,“福安,来帮我梳梳头吧。 ”
“嫣然,你知道吗?没有问风,你一无是处…… ”
一无是处吗?嫣然对镜中的自己妩媚的一笑,多美啊!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那么美,即使没有问风,自己仍然笑得那么美,那么就让姬无尘看看,没了问风,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六章 第二节 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第六章 第二节 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
天色微明,上京城已经人山人海,众人聚集在菜市口,喧哗着等待行刑那一刻的到来,没有人注意到街角那辆朴素得有些简陋的马车,他们都不知道,那车中坐着将是今日赢家唯一的幸存者,前皇后赢嫣然。
她穿着大红的礼服,那礼服上绣着黑色的火焰,传说中,那种黑色的火焰燃烧在地狱深处,这种火焰在人间界会成为将一切烧成灰烬的业火,苍白的手指紧握成拳,头顶着黑色的轻纱,眼眸中燃烧着灼人的光芒。
轻轻的掀起车帘,春日的天空轻脆碧绿,春风轻轻指过,带着仍未消散的寒意,屈指算来,明日便是立春,按照古例,过了立春,便不能处决犯,得等到秋后,一天,就是一天,嫣然觉得泪意汹涌而至,怎么忍都无法忍住。
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欢呼声,随后便是车马行进的声音,放下车帘,心里默默的细数,一辆、两辆、三辆、……、十一、……、二十一……,数到一半,便乱了,不及重新数,人群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乱了,一切都乱了。
一片喧嚣中,突然闻到花的香味儿,那么熟悉,似乎很久之前,就是自己知道自己很丑的那一天,曾经闻到过这样的香味儿,是什么呢?神思突然恍惚了,究竟是什么花的香味儿呢?梅花?对了,是梅花!
“来了,来了…… ”
风掀起车帘。 看见了,是爷爷,他满头的白发纷乱地披散在肩头,许久不见,爷爷削瘦了,瘦得见了骨,他身后插着亡命牌。 亡命牌上写着爷爷的名字,还有简短的罪名:谋反。
谋反?谋什么反?忍不住笑了。 真正要谋反的,不是他们,真的不是他们。
监斩官高高的坐在上风口,手中拿着朱笔,颇有些为难的看着手中地死刑名册,朱笔落下之后,赢家一百多口人的人头就要落地。
“苍天啊!”赢天正突然大声吼叫。 那苍老地声音将人群的喧哗瞬时便镇压了下去,偌大的刑场,只听见他悲凉的吼叫声,“老夫一身刚直,忠心耿耿,身在相位数十年,从未有过半分非份之想,耄耋之年。 竟然会被人诬为谋反,赢家无钱无权,有什么资本谋反,都是陷害!都是陷害!”
人群中一片寂静,适才的兴高采烈突然都消失了,上京城的人记忆里都残留着这位前朝相爷的好处。 洛河地虹桥赫然在目,可是修桥的人,却要在这里被斩首弃市。
“赢天正,你挑唆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