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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雄壮而威武的拜帅乐在两旁响起,姬无尘莫明的一抖,然后抬腿步上了拜帅台的最高的平台,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天空,“朕今日在此拜九州王姬问风为安楚国大元帅,总揽安楚国军务。 ”
“请九州王上台拜帅。 ”司礼官拉长了声音,直到姬问风走上拜帅台,在姬无尘面前跪下声音才停住,“请皇上拜帅旗、帅印和兵符。 ”
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三样东西一一行了大礼,姬无尘突然觉得自己那般的可笑,如同一个小丑一般,这那里是拜帅,完全是一场闹剧,即使没有这番作做,问风也早已总揽了军务,现在这般,是否是多此一举?抑或是让问风可以心安理得的指挥安楚的军队?
“请皇上拜帅。 ”
微笑着站在坐在帅位上的问风面前,姬无尘觉得脊背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硬,变得即使要伏下身体也无比的困难,拜?不拜?由不得自己了吧,轻轻的咬着牙,伸长手臂抱圆,然后压低身体拜了下去。
一个、两个,牙根咬得紧了,口中咸咸的,想是出血了吧,这本是一个虚礼,按礼在第一拜的时候问风就应伸手阻拦,他一动不动,罢了,自己许是这七国之中,最委屈的皇帝了吧!最后一拜了,身体已经落下,问风这才伸出手,将姬无尘扶起。
台下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却不知道年轻的皇帝虽然恨得满口是血,面上的笑容却灿若春花,“授印。 ”
接过帅旗和金印,从此,问风就是安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元帅,总揽安楚全国的军务,坐在皇位上,姬无尘的笑容有些绝望,莫非从此就将权力拱手相让?莫非从此安楚的实权就将与自己越行越远?
“请大元帅回拜皇上。 ”
司礼官的话音落了,问风快速的撩起长袍的下摆恭恭敬敬的在锦垫上跪下,按礼数,问风应该三拜九叩,可是他是大元帅,安楚国的基石,所以不等他拜完,一拜之后便急忙伸出手,“大元帅请起。 ”
又是如潮水般的欢呼声,兴奋而激动的人群没有注意到年轻的皇帝紧握的拳头,握得那般紧,握得几乎连血都要溢出了。
“不忘,你说仪式结束了吗?”
“按时辰推算,应该结束了,”站在窗边的商不忘缓缓转过身,“皇上想必非常恼怒吧!大权将要旁落了。 ”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二章 第六节 灾星
第二章 第六节 灾星
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上京,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缓缓的注视着尘埃自半空落下,将上京官道两旁的树叶污得一片狼籍,上京城外显得异样的衰败,加之残阳当空,西边的天空一片血红,溪水的血红的反光刺得双目疼痛不堪,心下微微的发凉,只觉得一切的征兆都如此的不祥,难道真的有什么预兆?
“嫣然,我们回去吧,”商不忘伸手扶着嫣然从城楼走下,看着她微微发白的双眸,“嫣然,有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
“你说我是该信还是不信呢?”嫣然猛的转过身,长袍在风中飞扬,如同正在燃烧,“不忘,若是你,你应该相信吗?”
“我不知道,”商不忘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回转身看了看孤寂的城楼,垂落的王旗沾满了灰尘,如同预示着一个王朝正在无情的老去,“嫣然,问风此刻出征,为什么你不阻止他?你明知道他留在上京,对你有利得多,至少赢家的灾难…… ”
傍晚的风中,嫣然因为身孕有些浮肿的手在绚丽的晚霞中轻轻一挥,如同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要将世间的一切圈在内一般,“不忘,我也知道只要我开口,问风一定会留下,但那有什么意义,问风明知道灾难迟早会降临到赢家,可是他仍然还是走了,在他心里,姬家的王朝比赢家重要太多。 ”
坐在马车上,轻轻挥着马鞭。 驱动着马车向前奔跑,夕阳将长街变成一片血海,马车摇晃得如同在惊涛骇浪顶端,商不忘觉得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加地强烈,嫣然对问风的决定应该相当的生气,可是她适才的语气那般的轻描淡写,也许越是轻描淡写。 越代表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嫣然,”忍不住在街中心拉住了马。 “若你生气,不妨说出来,如果你记在心里,仇恨会像水坝里的水越积越高,终有一天会…… ”
“不忘,你不用劝我,”嫣然地声音透过车帘显得有些飘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那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
是吗?那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吧!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应该无话可说,因为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嫣然地决心,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嫣然的坚持显得有些不可理喻,也许只有自己和问风才明白。 她这样的坚持有多么的令人恐惧。
“嫣然,是否要解决夏衍月?”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了,“我每次看见那个家伙,都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 尤其是那双眼睛,我总觉得那后面隐藏着无穷的祸心。 ”
马车里一片沉寂,商不忘知道。 嫣然对夏衍月地看法与自己完全一致,但是杀与不杀却是一个令人犹豫的决定,因为也许在动手之前,夏衍月早已知晓了一切,而且传言他能改变星相,虽然没有人证实过,不过,谁都不敢贸然一试,谁都不敢,自己不敢。 嫣然不敢。 也许除了问风,这世间没有人敢。
“不忘。 总有一天,”嫣然的声音仿若梦呓,模糊得几不可闻,“你耐心的等吧!那一天不会太远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怕,不过没关系,我们要杀的人,怎么有逃脱的可能?”
还未到正午,热得连街边的狗都不敢走到太阳下,上京河边的树林里坐满了人,借助水和树荫来消除那可怕地暑热,不知是否因为人都涌到了上京河,所以上京城里才显得异样的冷清,街道两旁的店铺半掩了门,似乎想将暑热阻拦在门外一般。
坐在轿中,赢天正只觉得心烦意乱,自己活了几十年,从未这般热过,一个月滴雨未降,上京河已经裸露了半个河床,每日里,面对着如火的骄阳,除了觉得烦躁之外,便是焦虑,当年嫣然出生之时,虽有异兆,但并不明显,眼看嫣然腹中的胎儿即将临盆,如出现这般将会导致哀鸿遍野的异兆,难道嫣然所怀地胎儿是灾星所言非虚?
不,不,赢天正飞快的摇着头,如同要摆脱刚才那个意念一般,他觉得,如果连他都这么想,那么不是证实了那个无稽之谈吗?
“大人,月阳宫到了。 ”
一路的沉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月阳宫,赢天正缓缓下了轿,只觉得热浪滚滚,阳光炫目,禁不住低下头,福安快步跑到他身边,撑开伞,护着他走进了月阳宫。
迈进宫门,只觉得凉风习习,遍体生津,心旷神怡,精神一振,下意识的搜寻着冰块的所在,目光扫过,四周空空如也,完全没有冰块的踪迹。
“福安,没有放冰,这宫里怎么这么凉爽。 ”转过身,这才发现福安忐忑不安,他的目光轻轻移到一旁,那是一副浑身漆黑的盔甲,即使相隔甚远,仍然觉得寒意逼人,禁不住后退一步,连声音都低沉了,“那是…… ”
“龙鳞黑甲,”福安的声音比赢天正更加低沉,若不凝神,许就将那声音当成了福安的呻吟,“九州王特意留下保护娘娘地。 ”
这就是传言中地妖兵?赢天正雪白的胡须颤动着,可是目光一接触到龙鳞黑甲,满心地愤怒和厌恶就像春阳下的残雪瞬间就化为乌有,只余下莫明的恐惧,没有一丝来由的恐惧。
快速的移开目光,在心里暗暗责骂姬问风,他真是糊涂,竟然将这样的妖兵留在嫣然身边,这般凌厉的凶杀之气,若宫里有风吹草动,矛头一定会指向嫣然,这个妖兵的存在,本就是授人以柄。
“福安,娘娘醒着吗?”
“醒了。 可没起,”福安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靠近龙鳞黑甲,“商大人正帮娘娘诊脉。 ”
又是他?赢天正无奈地坐下,不知什么时候,商不忘开始出现在嫣然身边,他似乎操纵着嫣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嫣然的几次并不明显对自己的反抗中。 都能发现商不忘的影子,且说他的挑拨离间。 也能断定他是一个佞臣,赢天正暗自寻思,得尽快想办法把他从嫣然身边除去。
“福安,”商不忘的声音优雅,但显得有些急迫,难道嫣然……,“福安。 拿些水进来。 ”
碍于身份,赢天正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福安指挥一众地宫女将水奉进内殿,很快,商不忘满头大汗的从内殿跑了出来,“福安,快去传御医和稳婆,景阳宫也要去。”
待福安飞速离开,商不忘才留意到赢天正地存在。 他刻意的后退一步,躬身行礼,貌似尊敬,实际却令赢天正觉得因为被蔑视而极度的愤怒,可是此时,顾不得其他。 赢天正颤声追问,“娘娘如何?”
“适才娘娘突然腹痛,应该是即将临盆,”商不忘一边说,一边示意赢天正退出宫门,站在宫外的阴影里等候,“大人放心,我一直在替娘娘把脉,娘娘应无大碍。 ”
“应无大碍?”赢天正厌恶的瞪大眼睛,“你懂多少的医理?怎敢妄言?”
“是。 大人责备的是。 ”商不忘并不生气,而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不忘失言了,请大人谅解。 ”
许是因为焦燥,所以他的态度越恭敬,赢天正心里的怒火越炙烈,忍不住便要斥责他,却听急促的脚步声,回转身,却是姬无尘满头大汗的跑上台阶,慌忙跪下,“臣参见皇上。 ”
“平身,平身,”姬无尘一迭声的回应,跑到宫门旁,又猛然顿住,“情况如何?”
商不忘伸手扶起赢天正,垂手站在一旁,赢天正不知如何回应,只得瞪着商不忘,好容易商不忘抬起头,“回皇上,娘娘适才腹中疼痛,已有征兆,所以臣请福安…… ”
“好了,”姬无尘负着手,一脸的焦虑,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不停的来回踱步。
转眼已过了正午,连商不忘都觉得不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一直替嫣然把脉,脉象平稳,绝对是无惊无险,现在已经快一个时辰,难道……
“皇上,皇上…… ”王喜地声音带着一丝恐惧,“您看…… ”
三个人一齐转身向外张望,只觉得宫外的阳光突然变得惨白,眼前的一切似乎失去了颜色,姬无尘立刻走出宫廊,站在平台上向天仰望,此时天空已经变成白色,太阳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生了,娘娘生了,太子爷,娘娘生了太子爷,”福安欣喜的跑出宫门,一见众人的神情,满面地笑容一扫而空,“商大人,怎么了?”
怎么了?姬无尘慢慢的走回宫廊,此时太阳已经全然不见,天空一片苍茫而惨然的白,乌云蔽日!这就是传言中的乌云蔽日!果然发生了!
“是吗?”姬无尘似乎恢复了平静,只有眼神波滔汹涌,“朕去看看皇后吧,她可真的辛苦了。 ”
又是这样意味深长的话,商不忘苦笑着凝视呆呆注视天空的赢天正,“大人无需介怀,只不过普通的天…… ”
话未说完,赢天正已经转身走出了宫廊,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下台阶,商不忘神情复杂的凝视着他坐上轿子,几乎如逃一般地离开,这个人真是无情!
夜色深沉,赢天正坐在院中,仰头呆呆看着天空,那轮明月地冷光令赢天正觉得不安,若今夜果真出现慧星扫月,那么传言将尽数被证实,那个孩子,果真是灾星。
等了半宿,什么异象都没有,赢天正略微放下心,就是低头前一瞬,却见一颗巨大的流星滑过天空,散开地星光如同扫帚的尾部将深黑的夜空晕染得死一般的惨白。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二章 第七节 爱与恨
第二章 第七节 爱与恨
啪!龙案上的那声巨响震得整个朝堂似乎都在颤抖,姬无尘双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令一众的朝臣惊恐不已,他雷霆一般的目光尽数倾洒在站在最前方的赢天正身上,“你说,明明朕已经下令开仓赈灾,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灾民涌进上京?”
垂首的赢天正久久没有回应,姬无尘只觉得愤怒难耐,这一次末河决堤完全是人为,赢天正最最钟爱的弟子魏朝忠为了向赢天正邀宠,将修筑河堤的银子挪做他用,据报,末河的河堤不要说是石料、土方,完全是用黄土垒成,这样的河堤,不要说是暴雨,就是一般的大雨都抵挡不了,因为夏季未降雨,许是存了侥幸,却不知秋收之时接连七天的暴雨,三千里末泛区颗粒无收,不要说地方的粮库,就连国库都开仓赈灾,还是有灾民涌进上京,天寒地冻,灾民们无衣无粮,这种情况若再得不到解决,拖延下去将不可收拾,赢天正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臣有罪。 ”赢天正颤抖着跪了下来,立时,他身后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臣有罪。 ”
有罪!有罪!有罪!难道朕不知道他们有罪吗?成千上万的灾民不是一句有罪就能安抚的!姬无尘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燃烧,真恨不能将他们统统都杀光,尤其是那个虚占了高位的赢天正,若不是靖若和赢嫣然,自己早就一刀……
“众卿平身,”姬无尘强压着怒火。 赦免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爱卿们有何对策可以安抚一众灾民?”
沉默!仍然是沉默!姬无尘不知道赢天正事行串通了多少地大臣,看这样的局面,赢天正应该早已想好如何应付自己了!老狐狸!掌握着天下黎民的幸福和生死,却这般的轻慢!越想越气,紧紧的握着拳头,满心都是无处用力的虚空。
“皇上。 臣有一言,请皇上赦免臣。 ”
抬起头。 是站在长长的队伍最末端地商不忘,远远看过去,商不忘的身影那么地孤单,在他站出来的时候,不仅仅是与赢天正为敌,而是与这满朝的大臣为敌,以他的聪明。 怎可能做如此愚蠢的选择,想必初衷也是为了那十数万的灾民吧!
“朕赦爱卿无罪,”姬无尘坐正了身子,“爱卿可上前说话。 ”
站在赢天正身后三步的商不忘没有一丝犹豫,跪倒在地之后即刻便说出了自己地建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安抚灾民们的情绪,自末河到上京,千里迢迢。 灾民们又冻又饿,需要的,是一个安身之所。
上京城外的安溪自宏道冲逃回边越后,一直荒芜,臣认为让灾民在安溪暂做停留,但是如此数量的灾民。 国库要全额承会过冬和棉衣和粮食也难以为继,但上京城富户众多,皇上可以考虑利用富户的银子为国家办事。 ”
“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建议,不过如何让那些富户捐银子?难道要朕开口向他们讨要不成?”姬无尘凝着眉,心里责怪商不忘不着边际地进言,不知他在开口之前,是否经过深思熟虑?若无好的对策可以解决银子的问题,岂不是让赢天正笑掉大牙?
“让富户们主动捐银子的确需要皇上出面,不过皇上对此无需忧虑,”商不忘淡然一笑。 显得胸有成竹。 即使在众朝臣厌恶的注视下,也能侃侃而谈。 “皇上只需下一道诏书,臣保证上京的富户主动将银子送给皇上。 ”
大言不惭!赢天正在心里冷哼,乳臭未干地黄毛小子,以微末的官职,胆敢在朝堂上妄议政事已是大罪,若无妥善之法,则是罪上加罪,且看姬无尘今日如何收场!
“是吗?”姬无尘的语气里也有一些压抑不了的疑惑,“什么诏书?”
“皇上下令减少自己的傣禄,同时,自皇后娘娘下,宫中的娘娘们日常开支减少一半,并在四城设捐银箱,凡捐款一万两者,皇上将亲笔书写奖掖匾额,凡捐款五万两者,除奖掖的匾额外,还可获邀在进入皇城,与皇上同贺新年。 ”
商不忘说完,满朝哗然,此举虽然可以获得丰盛的银两,但商贾地位低微,连外城都不可进入,如何能进得皇城内院?商不忘这样,将法度与规则齐齐扰乱,赢天正即刻躬身,“臣反对,商不忘此举,践踏了皇权的尊严。 ”
“臣附议。 ”
“臣附议。 ”
一众的附议声,姬无尘冷静地看着群情汹涌地大臣们,直到他们感到自己的冷漠自行平静下来,姬无尘才缓缓道:“朕觉得商不忘地提议可行,末河三千里洪灾区,数百万的灾民,国家有多少的银子可以赈济,就是把地方上和国库的银子都用尽了,能够赈济的灾民也寥寥可数。
这天下的财富本都是朝庭的,现在朝庭要那些富商巨贾们出点儿银子,有何不可?人都是自私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国家出银子?朕不过给了他们一个虚名,再者说,进入皇城又怎么样?只要能为国家效力,无论什么人,朕都要奖赏。
现在用了人家的银子,什么实惠都没有给人家,就是进皇城来看看他们做梦都不曾想过的地方,再用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膳食,有何不见?这般高昂的餐费,想必众位爱卿也不会愿意支付吧!
再者说了,朕出了银子,皇后和各宫的娘娘们也出了银子,连平民们也出了银子,众位爱卿想必不会吝啬那些几两银子,必会慷慨激昂以解国难吧!”
这才是商不忘真正的目地吧!所有的大臣都明白了,商不忘之所以要皇上削减各项宫里的开支。 想必就是让所有的大臣避无可避吧!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看着大臣们唯唯诺诺的神情,姬无尘心下大悦,声音也柔和了,“不忘还有什么提议,一并说出来。 ”
“皇上。 灾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上京,”商不忘说话的声音突然放缓。 似乎在斟酌什么,随后又突然加快语速,“所以臣以为,安置灾民才是真正重要的,末泛区在未来地十数年间都不适宜耕种,若强行要灾民们回归故里,必会激起民变。 因此,臣觉得与其强行驱逐,不如将灾民们分散到其他的省份居住,尤其是北边地几个省,地广人稀,物产丰富,朝庭只需出少量的安家银子、耕种用具和种子,便可解决灾民们的生计。 ”
一众无言。 谁都听出这番提议必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看皇上的神情,不仅仅是接受,简直是赞赏,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做一个让皇上讨厌的人呢?
“众卿既无异议。 赢卿家,就由你着手办理吧,”姬无尘强压着兴奋,“同时下旨,除太子外,宫中其他所有的用度削减五成。 ”
没有人反对,其实因为姬无尘奉行节俭的政策,宫中连必要地开支都减了又减,本就没有多少的用度,最大的支出。 便是太子殿下。 许是因为后宫娘娘虽然众多,但是除太子殿下外。 别无所出,所以皇上对太子爱逾性命,只要太子殿下需要,无论花费多少的财物、精力皇上都会为他办到,如果连这点银子都要节约,那么也太苛刻了。
越想越怒,一路上,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