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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溟深眸中眸色复杂,许久,他才搂住她:“希望是女孩。”
“我也是。”聂无双轻声地说:“臣妾一想到有个女儿,心都暖了起来。”
萧凤溟闻言,面上柔色一掠而过,他拥着她,轻笑:“那长宁呢?你忘了长宁了?”
聂无双哑然失笑,这才想起这两日都没有见到长宁了。也许是萧凤溟怕他知道自己中毒昏迷的事,所以格外令人把那总是调皮捣蛋的长宁给严加看管起来。
她在萧凤溟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一笑:“长宁自然也是我的心头肉,但是不是有句老话说嘛;女儿是贴身的小棉袄。女儿可以肆无忌惮地疼着,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
她慢慢地说,美眸中的神采亮得令萧凤溟看得闪神。萧凤溟轻抚她的墨发,殿中安静得可以听见窗外草虫的叽啾声,他静静含笑听着她对女儿的期许,心头忽的渐渐弥漫出淡淡的伤感。
若是两人不是这皇帝皇后,那该有多完美。什么皇图霸业,什么天下一统,只有她和长宁在身边的时刻,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位丈夫,一位父亲。
他想着抱紧了她,低声说:“无双,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安安静静地生活在一起,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也没有人可以破坏我们平静的日子。”
聂无双一怔,眼中渐渐有了水光,她看着他的眼睛,笑叹:“可是现在这样已是很好。你在,长宁在,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在……”
萧凤溟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不过是要减轻他心里的愧疚,心中更是酸楚。
正在这时,有个带着哭音的声音在殿门一角响起:“母后……父皇……”
聂无双一怔,不由看去,只见长宁光着脚跑了进来。双眼红彤彤的,像是刚刚哭过。
长宁扑向床榻上的聂无双,哭道:“母后,为什么不让长宁来?”
他恨恨地瞪着萧凤溟:“父皇最坏了!”
萧凤溟一怔,这才想起是自己下了口谕,不让长宁来甘露殿,可是不过是两天一夜没让长宁看见聂无双而已,他竟然就记恨上自己了…、女~生~小~说~网
聂无双看着萧凤溟鲜少有的吃瘪样子,不由心中暗笑,可偏偏又不敢笑出声来。长宁埋首聂无双的怀中,闷闷地问:“母后,你是不是生病了?”
聂无双心中一惊,没想到长宁那么敏感。连忙笑着摇头:“没呢,母后没生病,母后……是怀了小妹妹了。”
她忍不住说出这个消息。长宁一怔,怔忪半天,忽地蹦了起来高呼:“好啊,长宁有妹妹了!长宁有妹妹了!”他乐得咯咯直笑。
萧凤溟与聂无双两人的满腹愁绪也被他的欢乐赶跑,不由相视一笑。
长宁撒欢后,黑葡萄一般的双眼眼巴巴盯着聂无双,问道:“母后,妹妹呢?”他小小的脑袋以为母亲怀着妹妹立刻就有了。
聂无双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肚子:“妹妹在里面呢。过几个月就可以看到了。”
长宁吐吐舌头,七手八脚地爬上床榻:“母后,晚上长宁要跟母后睡。”
他看着一旁含笑的萧凤溟一指他:“长宁不和父皇一起睡,父皇最坏了!不让长宁看母后!”
萧凤溟哈哈一笑,被他的稚言逗得笑了起来。聂无双也笑着搂了他:“好吧,今夜就睡这里。”
萧凤溟眉眼深深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意。他上前轻抚长宁的脑袋:“好吧。三人一起睡。”
后宫有宫规,还未有皇子与帝后同床同枕,可如今,他只想着拥着他们母子二人,不,母子三人。一家四口好好安稳睡到天亮,不必理会朝堂,不必理会什么谋逆,什么下毒……
长夜寂静,可是在素日一向安静的甘露殿中却多了几分欢乐的笑声。长宁兴奋地在床榻上蹦来蹦去,学着看来的好玩事,萧凤溟搂着她,笑吟吟地看着,聂无双时不时露出会心笑容……
今夜,注定温柔……
……
远在京城之外,一辆神秘的马车在路上疾驰。赶车的人是一个相貌普通的结实汉子。他赶了一个时辰以后,把马车停下,这才上前到车厢跟前,低声道:“主上,该歇一歇了,已经赶路一天了。”
马车的车帘一撩,露出一张魔魅的俊脸。他肤色极白,似隐在了暗处不见天日许久。他看了看四周,这才下了马车。
他定定看着那西北方向,仿佛要尽地平线的那一道巍峨城墙。
许久,他才问道:“那消息是真的吗?”
车夫点了点头:“是真的,有人对皇后用毒,但是所幸及早发现。”
他回过头,异色的深眸底涌动着冰冷的怒意:“在宫中难道杨直都没办法保护她吗?”
***
第六百四十四章 凤临天(四十七)
那赶车汉子听得男子的声音,不由一颤,惭愧地低下头:“自从三年前……杨公公一直是一个人在宫中经营人和事。”
那年轻苍白的男人闻言一怔,这才恍然想起,他薄薄的唇角勾出苦涩的弧度:“我又忘了,原来已经三年了……”
赶车的汉子把马车停好,卸下马,利落地整理起来。不一会,他已经升起篝火,开始烧水。火光明灭,驱散了黑沉沉的夜幕。
萧凤青坐在大石上,盯着火光出神。明灭的火光照耀出他的犀利俊美的俊颜,琥珀色的深眸中带着不知名的沉沉思索。
“主上,喝点热水吧。”赶车的车夫恭敬地递上水囊。
萧凤青接过,慢慢喝了一口。一天一夜不停地疾驰,主仆两人都未用过食物。热水温热了空洞的肠胃,萧凤青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忠心手下,不由道:“辛苦了,阿四。”
阿四闻言一呆,回过神来,眼中已有了点点水光:“不……不辛苦。主上过得好,我就觉得好。”他口齿笨拙地想要表达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那三年前,当他听说皇上赐死萧凤青以后,几乎要带人大闹皇宫杀了那皇帝,管他是不是明君,是不是好皇帝。他只知道他杀了自己的主子,他就该死!可是当他决定行动的前夜,萧凤青却苍白着脸来到他的面前,带着一些旧部从此远离京城,隐姓埋名。这三年,他看着他隐居在僻静无人处,时不时夜里会突然出门,然后几天后才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主子心里是痛苦的。这一点连最迟钝的他都感觉到了。
他不明白什么是情爱,只是觉得主子应该有个女人跟着,虽然不是那个几年前挡着他们去路的狼狈又美丽的女人,但是起码也要温柔善良,这样于自己的主子才是完满的。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谢谢你,阿四!”萧凤青拍了拍阿四宽厚的肩膀。主仆两人早就默契,一切都不必说得那么明白。
两人默默喝着水,缓解连日赶路的疲惫。夜风呼呼的吹过,两旁的密林仿佛藏着什么怪兽,在哗啦啦低声咆哮着。这样阴的夜,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忽的密林中“啪嗒”一声轻响,萧凤青猛地抬起头来。阿四也听见了声音,他连忙按住腰间从不离身的长刀。空气中渐渐弥漫来若有若无的杀气。
萧凤青从怀中掏出黑色的面巾覆在了半面,阴冷的眼中渐渐戾气掠过。
来的人不是善类,从他亲自查明白一些事之后,在身后总有尾巴在跟着,这一次,他们是按耐不住了吗?他慢慢抽出身边的长剑,冲阿四比了个手势。
阿四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管子,然后点燃。
一声尖利的声音从半空中发出,那管子点燃引信,在半空中炸开一朵青色的烟花。正在这时,密林中藏着的黑影飞快蹿出,他们无声无息地向篝火边的两人飞快扑去。
萧凤青眼中一冷,手中的长剑长吟一声,如一道亮丽的彩虹,划过刺客的眼前。他的剑招狠又快,顷刻间已经刺入了当先两个刺客的胸膛。他的凌厉杀气令后面的刺客不由一怔。
“你到底是谁?!”刺客的头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萧凤青。他们一路跟随,也暗自查访,但是却查不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半分底细,他就像是幽魂一样,没有过去,也留不下将来,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可偏偏他做的事却是令他们背后主人百般忌讳的事。
萧凤青一声不吭,异色的眼冷冷一眯,手中的剑又无情地向刺客们横扫而去。
“主上,你先走!”阿四挥舞着看似凌厉但是却隐藏杀机的刀法挡在他的跟前:“这些小啰喽就交给属下来解决!”
阿四说着,刀越挥舞得大开大合,顷刻间就把一群刺客的阵法打乱。萧凤青深知阿四的能力,负手看了一会,就跃入了黑暗之中。
“别让他跑了!”刺客的头见萧凤青不见了踪影,气得连忙大喊。
“想要我主上的命!做梦吧!”阿四冷笑一声,猛地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变幻出千万刀影,又把那些要追杀萧凤青的刺客们拦了下来。
黑漆漆的夜,萧凤青在林中认准方向飞快掠过,过了大半个时辰。他这才停下。
林中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身后的朋友,可以现身了。”萧凤青冷冷地道。
一道笔直的黑影如鬼魅一般从十几丈的树干外站了出来。他穿着黑色劲装,面上亦是带着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犀利的俊眼。
他抱着剑,问道:“阁下怎么知道我是朋友。”
萧凤青一笑:“既然你不想杀我,自然就是朋友。”
那人慢慢走上前,落地无声:“我不过是好奇,能让秋水阁追杀的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萧凤青背对着他,面巾遮掩着他的神色,他一笑:“秋水阁吗?我的命居然那么值钱。”
“那当然,因为阁下手中的证据对某个人很不利。千两黄金,我还觉得那人出价少了呢。”那黑影轻蔑一笑,似对哪幕后之人十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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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凤临天(四十八)
萧凤青缓缓转过身,林中很暗,站在他面前的黑影看样子是个年轻严肃的男子,面目看不清楚,只是身量修长结实,身姿笔直,一看经过训练的军人。
萧凤青看着他,冷冷地问:“阁下也是为这事物而来的吗?”
那人抱着剑,不置可否:“既然你有了证据,想要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与你何干?”萧凤青讥讽笑道:“还是阁下想要拿这件东西去邀功请赏?”
那年轻男子也不动气,淡淡道:“自然不是,你我的敌人都是同样的。只不过若是这位大侠不介意,在下可以派人护送你到京城,把证据交给皇上皇后。”
萧凤青本来欲出口反驳,但是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定定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目光如锥:“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夸口见到皇上皇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声音森冷,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玄衣男子不由皱了眉,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才能抵消迎面而来的无形戾气。他心中暗自惊讶,这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逼人的气势?
萧凤青冷冷一步步上前,深眸锐利如刀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能见到皇上与……皇后?”
心中那个名字一遍遍撞击着自己的胸臆,那么疼。他不是已经决定远走天涯了吗?为什么心那么痛,痛得不能离开半步。
那玄衣男子镇定地看着萧凤青:“我什么人自然不能先透露,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诚意。”
他手中微微一拍,林中四面犹如鬼魅一般,掠过条条人影,他们沉默而冷静地站在不远处,一个个一动不动,身姿挺拔,身上的杀气很好地内敛着。
萧凤青深眸掠过,心中还是禁不住诧异了,这男人手底下的护卫看样子不会输方才要刺杀他的秋水阁的杀手们,就算是自己精锐的暗卫,也只能大概如此了。
他警惕地掠过那些人,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杀气,冷哼一声:“让我怎么信你?!”
“这位大侠不必信我,反正你我目的一样,一样是要扳倒那个人。只要把证据交给皇上皇后,他自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那年轻男人说得笃定。
萧风青藏在面巾中的俊颜渐渐露出兴趣,慵懒一笑:“好吧。既然阁下盛情,我若是推拒,就是不领情了。请吧——”
他一指前路,那玄衣男子也毫不犹豫,比了请的手势,当先向前走去,把背后留给了萧凤青…
萧凤庆看着他那与自己有点眼熟的身影,一时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但是他的身影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他行动磊落,又先示了诚意,看来不像是别有居心的人。
萧凤青想着,迈动修长的腿,冷冷跟上前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密林。就有一辆朴素的灰色马车停着。那人一撩袍子上了马车,对萧凤青抱歉笑道:“预备马车的时候不知阁下会一起来,所以只能委屈一起挤一挤了。”
萧凤青生在帝王家,虽是不受宠的皇子,但是一应吃喝住行却是最好的,他从不和异性同挤一辆马车,但是这玄衣男人说得那么磊落,他也不好婉拒。于是沉默上了马车。
此时天已蒙蒙亮,那男子与他同坐一辆马车,揭开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容。萧凤青就着晨光看了他一眼,不由浑身一震。
那人也看出他的异样,微微一笑,抱了拳:“既然要阁下相信在下,那一定不用再遮遮掩掩,在下是晋王,萧凤辰。”
萧凤青飞快低下眼眸,轻咳一声,含糊说道:“原来是晋王。”
他说罢闭上眼,靠在马车里假寐起来。晋王看了他一眼,心中疑惑,但是看着他眼脸下的阴影,心道,也许他是累坏了吧。也就闭上眼不再说话。
萧凤青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他以为这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是萧凤辰!他竟然是鲁阳晋王!
难怪他说他可以见到皇上与皇后,可是难道说,诸王中三哥最相信他吗?难道他的出现不是来抢夺自己手中的证据,而是真的要护送他到京城?
萧凤青脑中纷纷乱乱,不知该怎么理出一条线索。他是个“已死”的人,是个永远不能出现在任何与他过去有关人面前的人。可是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了自己的弟弟。那个年幼就被高太后赶出京城的皇子。
他还记得当时三哥萧凤溟还暗自伤心了许久,一直愁苦晋王那么小,独自去封地会不会有事。
天家中亲情淡薄,他从未与任何兄弟亲近,除了端王与当今的皇上。端王自命风雅,他当时有样学样,刻意模仿他,所以与他臭气相投了一阵子。而其他的兄弟,他不是看不顺眼,就是他们看他不顺眼,鄙夷他是个血统不正的皇子。
马车摇摇晃晃,往事从脑海中浮光掠影而过,挤得脑海中生疼生疼。
萧凤青闭着眼,想好的办法此时却发现已经乱了。马车多走一步,他就离京城越近,身边的晋王多待一刻,他就离见到那忘不了,也挥不去的人越来越近……
无双……他心底呼唤出这个压抑许久的名字,心底沉沉,如同灌了铅一般。她到底怎么样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凤临天(四十九)
马车悠悠晃晃,半路上阿四追了上来,他身上挂了刀伤,所幸并没有什么大碍。稍微包扎了一下,便一起上路。
晋王萧凤辰自从聂无双命他协助查诸王谋逆的事以后,他才发现一直有一股神秘人事事抢在了他的前面,直到最近才发现秋水阁有了异动,而他们追杀的人却正是自己千方百计要追查地那股似有非敌的神秘人。直到昨天夜里,他才得以见到原来那股神秘人是萧凤青主仆两人。
天已大亮,萧凤青起身睁开眼,晋王萧凤辰看到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琥珀色眼眸,不由结结实实一怔:“阁下……”
萧凤青冷冷看了他一眼:“在下是秦地人。”他生母是番邦舞姬,算起来他也是半个秦人。晋王萧凤辰闻言这才了然,但是还是忍不住疑惑:“秦人对应国人还是有些心结的。”
他记得几年前睿王萧凤青率兵伐秦,可是一路屠戮过去,尸横遍野,哀鸿千里。当时他在鲁阳,面上虽对萧凤青的做法不赞同,但是心中深知,那秦人性烈,宁折不弯,若不是这种铁血手段,恐怕也不能短时间攻克秦地。杀,说到底是为了日后应国能更好统治秦地。只能说萧凤青的手段,功过各一半吧。
萧凤青闻言,淡淡道:“为了利益,自然有共同的目的。难道晋王就因为在下不是应国人就怀疑我的诚意吗?”
晋王被他不冷不热的言语噎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心道,这人的脾气还真的是古怪之极。
一行人向京城而去,熟悉的景色扑面而来,萧凤青越加沉默。晋王见他总是不摘下面巾,心中亦是觉得古怪。到了京城中,萧凤青下了马车,对晋王道:“过两日便是太子生辰,到时候我会找你。”
他说罢转身要走,晋王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时觉得十分眼熟,可是等再看的时候,他已经和着那阿四的仆人消失在京城熙熙往往的人潮之中。
真是个怪人。晋王萧凤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身边的护卫上前,低声问道:“王爷,不要派人跟着吗?”
萧凤辰摇了摇头:“最好不要,他既然都说了要在太子生辰那一日出现,那就一定会守诺言。要是贸然派人跟着恐怕会激怒他。到时候适得其反。”
护卫问道:“那要不要查一查他到底是什么人?”
萧凤辰微微一皱眉,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涌上心头,他慢慢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像是一个故人。”
……
阴森的牢房中,木架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形。一旁穿着乌鸦一般颜色的内侍沉默地摆弄着刑具。已经一夜过去了轮番上了几种大刑,但是却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饶是审了多年的宫正司的老内侍都未见过有这么硬气的女子。
“哗啦”一盆冰水泼上那血淋淋的人。燕秋浑身痛得一抽搐,从昏沉沉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