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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这些个痴人傻事,看透的能否看穿?看破的能否看开?
  时间是否真能解开那些悲凉幽怨的心结?
  ……
  眼皮渐沉。
  ……月,渐渐消失,眼前一片迷朦的白。皑皑坚冰白,漫漫阴云平,无尽的清冷袭上心头,雪山侵入眼帘。
  风中忽然传来悠然飘渺之音。“冰玉!冰玉!”
  她原地转了一圈,却未能发现一个人影,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走了几步,耳边又传来那空灵的女声。“冰玉!冰玉!”
  绷紧了声线,冰玉高声问道:“谁?”
  “是我。”依旧是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声音。
  “你是……?”
  “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嘛?唉……罢了!你只要记着,永远带着这串绿幽灵。这样,他心里的怨气才会消失。那碧绿是他心中的怨气;只有它们消失,他心中的怨气才会消失。”眼前仍是漫无边际的白,那空灵的女声混杂在其间,像极了仙音。却又说得无奈,略带幽怨。
  为什么要她一直戴着?“他”是谁?会不会和自己的前世有关?冰玉在心底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望向那声音的来处,想要得到解惑。却没有任何声音答她。
  雪地里有人把一块白玉给她。垂下头,望向手中。那是一块镂雕的,白的通透,样子却有些张扬的玉。那种雕法不多见,远看像是十字架;近看又似是玉。是什么?冰玉心里觉得古怪。
  “那是你的心,冰清玉洁!”仙音又再次飘来,为她答疑。
  “为什么要一直带着绿幽灵?那个‘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她问,但那空灵的女声却未再次出现。感到自己越来越疑惑,但还是每时每刻都带着那串绿幽灵。只是,渐渐的心里开始不再快乐,那幽怨仿佛通过手串渗到了她的骨髓,她的心灵深处……恍惚间,似是看见自己的那块玉变成了碧绿色,而手串的绿正一丝丝地褪去……
  “叮铃铃!叮铃铃!”辗转反侧间,忽闻闹铃响起。
  正是“春心滴破花边漏,晓梦敲回镜里钟”。冰玉随手按掉床头的闹钟,侧身躺着,缩成一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上的绿幽灵手串,依旧是墨绿色的。
许愿(一)
这串开过光的绿幽灵,是冰玉为了工作才去庙里求来。原本庙里的师傅反复叮嘱,不能碰水。可自从洗澡时忘记脱下来,她就几乎每夜都做着同样的梦。
  “真的要一直带着吗?”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反问自己。冰玉抬起手,摸摸那串绿幽灵,眉头越拧越紧。掀开毯子,跳下床。
  她直奔庙里,却没能见着那位给她手串的师傅。为了不白跑一趟,求得一只姻缘签。
  签文上写着: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
  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解签人只道她的好事将近,冰玉将信将疑。她几次张口,想要请解签的师傅也顺带帮她解解梦,但唯恐那梦说出来被人当作是存心捣乱的,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从庙里回到家,已然是斜阳夕照时分。冰玉瞧见桌上多了张纸条,上头写着:
  玉玉,冰箱里有煮好的玉米和绿豆汤,锅里的菜粥保温着,菜放在冰箱里。清蒸带鱼和丝瓜毛豆,你和叶子记得热热再吃。
  有空去看看你妈,她一个人住怪冷清的。她一直都很关心你的。也很想你,常打电话过来问你的事。我告诉她,你最近找工作,很忙。
  妈咪留
  “妈咪,我会去看姑姑的,只是……不是现在。”冰玉嘴上嘀咕着,随手放下纸条,绕进卧室,上网搜索“绿幽灵”。唯一得到的信息是:中世纪传说来自地狱的水晶。
  冰玉平日一个人住,她妈咪每周来一次,帮她煮点东西、打扫卫生。隔壁就是她的死党兼密友,叶子。这两间小公寓是年初的时候,双方家里人帮她们俩一起置办的,想着两人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以往二人只在一家吃饭。但叶子即将出国深造,这段时间都搬回自家住,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
  半小时后,冰玉刚热好清蒸带鱼,叶子就来了。今日她是来将隔壁公寓的房产证等材料交给冰玉,拜托冰玉帮忙出租出去。
  一进门,叶子放下带来的文件袋,就瞥见桌上的那张纸条。她别有深意地看向冰玉,“你妈咪来过?”
许愿(二)
冰玉“嗯”了一声,垂下头,把丝瓜毛豆塞进微波炉里。
  叶子走过来端起糖醋辣椒走到餐桌旁,问道:“那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耗着?”
  “我会去看她,只是不是现在!”冰玉站在锅子前,对叶子报以微笑。
  叶子蹙起眉,认真道:“你总不能逃避一辈子。”
  “不会的,只是一时无法适应‘改变’。”冰玉瞅了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叶子,正端着糖醋辣椒站在原地。又回过头,剩起菜粥,每一勺都带出温馨的香气,像是妈妈的味道。“不是不想去看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面对彼此身份的转变。所以现在宁可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碰那些个烦人的事。唉!真烦……”她甩甩头,放下剩着满满温馨的碗,垂眸低喃,“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的姑姑突然变成妈妈呢?是谁都行,就是不能是她。”
  复又抬头,撞见叶子依旧透露着担忧的眼睛,一边拿起个空碗剩粥,一边笑着往下说:“以前小的时侯,所有的人都会说我们长的像,都说‘男孩子长得像舅舅,女孩子长得像姑姑’。所以那时的感情也很好。我们还一起抢……丝瓜毛豆里的毛豆吃呢——!”
  “你呀!就是爱钻牛角尖!”叶子砰得把糖醋辣椒往桌上一搁,碗里的醋都蹦了出来,跳到桌子上。她苦口婆心地劝慰道,“有些事情不能改变,就去接受吧?!何况她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她也有她自己的难处,心里肯定也不好过。”醋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正如那道菜名,仿似可以呛出人的眼泪来。
  “我知道的。”冰玉端出两碗粥,又一股脑地钻进厨房。
  叶子凝视着她的后背,不再多说什么。找来抹布,把桌子上的醋给抹了。
  “下周周末为你饯行吧?想吃什么?”冰玉端出丝瓜毛豆,问道。
  叶子两只大眼睛刹那放起光芒,兴奋地晃着手中刚冲洗过的抹布,“韩国烧烤!”
  “咯咯!”冰玉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不禁抿嘴而笑。
  叶子把抹布往池子里一摔,撅撅嘴道,“笑什么?”
  “笑你可爱!”冰玉依旧自顾自笑着。
  叶子低下头,耷拉下双肩,继续搓着抹布,委屈地说:“可怜没人爱!”
  “你想扮猪吃老虎啊?”冰玉笑着拿起两双筷子,无奈地轻摇头。
  “你当我是猪啊?”叶子跳起来,愤愤然撩起小拳头要打她,“你到时可别再迟到了啊!”
许愿(三)
时间总是让人无奈,你越是盼着它慢,它偏越走的快。一眨眼,已是饯行日。冰玉怕迟到又要被叶子咬,特意早早就出了门。车子太顺利,只得先到处逛逛。一边发消息告诉叶子已经到了,一边拐进一家小店,想着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送给叶子的礼物。
  小店的陈设和装潢很雅致,透着些民俗味。中国红铺天盖地,却又恰到好处;多一分难免显得太土,少一分又淡而无味。门口处摆着古朴的方型提篮食格,边上放着些木筷;正中央的荷花缸里,养了几条红色的小鱼,上头漂着两朵睡莲。放眼望去,包、衣服、饰品、礼品,应有尽有,真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红木色的首饰盒侵入眼帘,上面由五彩水晶石镶嵌成五星图案,煞是夺人眼球。
  “这是潘多拉之盒,是上等的紫檀木做的,上面镶着的都是水晶石。”店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冰玉的身边。她一头长长的卷发,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红色长裙。
  冰玉疑惑地看向店主,“不是手饰盒吗?”
  “是可以放手饰,不过传说是上帝送给玉帝的生辰礼物。而且凡是打开之人,皆能圆一个心愿。”店主耐心地解释道。
  冰玉半信半疑。
  “在看什么呢?”她回过头,只见叶子正站在她身后,一件桃红色小吊带和这里的中国红,俨然混了个亲戚熟。门上的铃当还在叮铃铃地唱着。
  冰玉答道,“潘多拉之盒。”
  “不是手饰盒吗?”叶子伸长脖子,探了探头,满脸堆着问号。
  店主又把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冰玉朝叶子眨了眨眼,“去吃饭吧?”
  “嗯!我饿了。”
  
  距离叶子上飞机还有一天不到,冰玉抬眼望向墙上的波浪形挂钟。前些日子送了瓶Lanvin的光韵香水给她,和她说好不去送她,她们都是不喜欢离别感伤的人。世事无常。当初选这间公寓时,谁也没想会有分别的一天。该来的总要来,她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正是人生拼搏的时候,如何可以被这丝丝缕缕的情分所羁绊呢?
  这么多年来她和姑姑之间的情分,又何尝不是丝丝缕缕?拿起话筒,几次抬手往数字键上按,又每每总按了两下便按不下去,似有道天然屏障挡在那儿。
  想着想着,她又看见了那块奇怪的,说是代表着自己心的玉佩。只是那玉不再是“冰清玉洁”,而是泛着淡淡的绿。
  当她醒来时,看向左手腕处的手串,眼见它已褪色,不再如初见时那么深邃,似乎正从绿幽灵悄悄地变幻成白水晶。正待细瞧……
许愿(四)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冰玉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抓着话筒,歪在沙发上。就着清晨的阳光,扫到手上的绿幽灵,当真要比原先淡掉许多,不再如初见时那么深邃。来不及细想,门铃声再次响起。
  打开门,是个送快递的人,发货人是叶子。冰玉边签收,边在心底感叹,“真是个奢侈的丫头!”匆匆道了声谢,关上门。拆开包装,发现里面是饯行的那天在小店里看见的“潘多拉之盒”。还附了张小卡片,写着:
  给最最美丽聪明伶俐的叶子的朋友:
  知道你还是挺喜欢这个旧旧的古怪盒子的。今后的日子虽然不能相伴在身边。希望它可以多多陪着你。记得给我MAIL哦!记得想我哦!
  愿这个盒子可以给小冰玉的生活带来更多的精彩!
  你最爱的叶子
  看得冰玉是哭笑不得。叶子总是那么了解她,又那么贴心;她的可爱和独一无二的自信,总是能让人笑开了怀。打开盒子,找来些饰品打算放进去。
  其中一支精致的凤簪,是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姑姑给她的。说是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奶奶给的礼物。而奶奶和奶奶的外婆,也是都是那个时候收到的……也算是一个传家宝。在家里,若是女孩收到这个,不仅是代表自己长大,行过笄礼,也象征家族长女的地位。当然那里面还有个故事,那是她去年无意中听说的,那之后便也不愿再面对自己的姑姑。
  “愿……妈妈永远幸福!”冰玉轻声许愿,将簪子放进盒里。
  “叮咚——叮咚——”又有人按门铃。
许愿(五)
她合上盒子,起身开门。瞬间,只觉天旋地转。地震?这在上海是极少的事。迷糊间似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门前。听到孩童的声音,“爹,里面好像没人!”
  ……
  冰玉在黑暗中沉睡,却有不断循环播放的魔音将她唤醒。
  “凤凰朵拉开前路,牛鬼蛇神避两旁。
  扭转乾坤方解咒,诛除魍魉好还乡。”
  睁开眼,正瞧见,一张符咒“哗”地自燃起来。
  ……
  火光无限放大,忽然间形成一个毒辣的日头。烈日下,一名白衣女子被反手缚在木桩上,底下围着一堆柴火。周围聚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那儿指指点点。
  “呸!你这个弑弟逼母、阴谋篡位的贼子!天天吃斋念佛就能心安吗?!你是不是每夜都能梦见他们向你索命?!”那女子忽然仰头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放把火就能杀得了我吗?告诉狗皇帝!让他等着吧!会有人回来替咱报仇的!哈哈哈!”
  “快!快点火!”边上的大臣急得团团转,手指着行刑台直嚷嚷。书办在一边替他拭着汗。
  “快烧快烧!”女子低下脑袋,笑着冲底下的点火的士兵说道。“早点烧了,我还赶着去投胎呢!”
  火被迅速点燃,干柴烈火熊熊燃烧着。
  女子瞧着那堆火,忽然抬头讥笑道,“我说大人,怎么不多加点油?那个狗皇帝,就养了你们一帮蠢材?!”方一说完,那女子又低下头,朝着脚边的火吹气,“烧吧!烧吧!再烧大点!烧大点!啊哈哈哈!”
  女子的笑声渐渐消失。“凤凰朵拉开前路,牛鬼蛇神避两旁。扭转乾坤方解咒,诛除魍魉好还乡。”咒语的声音如同魔音不断扩大,充斥在冰玉耳里。她踩着浮云,飘了过去,欲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却一脚踏空。顿时,从云端跌下去,黑暗猛地张开大口吞噬过来。
第五章 穿越(一)
睡梦中,冰玉翻个身,一下子拧起眉,“哎哟!”叫出声。
  一个稚嫩的声音,十分激动地嚷嚷道:“醒了!醒了!”
  冰玉试探性地睁开眼,打量了下跟前的小孩。头顶红蓝相间的瓜皮帽,身穿橙色马褂,外套青紫色小坎肩,小脸白嫩白嫩的。“你是哪家的小孩子?新搬来的吗?”
  “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孩拉下脸,蹙眉,用还算和气的声音问道。
  冰玉坐起身子,微皱起眉,抿了抿唇,略为不悦地反问道:“记得什么?我们认识吗?”心下不禁又嘀咕起来,“这孩子怎么了?还一副生气的样子,看他可爱,她还没问他怎么跑到她家来了。”
  “你听好了!我是爱新觉罗胤祥,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生,再过几天就我十岁生辰了。”
  啊……?!冰玉张大了嘴巴成O字型,却啥声音也没发出来。过了好半晌,只蹦出一个字,“水!”
  冰玉接过小朋友递来的小茶盏,咕噜噜几杯水下去,“小朋友!这么小就开始说谎可不好!”
  “我说真的!”小孩一跺脚,满脸严肃地嚷道。
  冰玉蹙了蹙眉,又仔细端详了眼前站着的小孩一番。忽然眼光一闪,笑嘻嘻道,“很高兴认识你!你是胤祥,那我是谁?”
  “你!”小娃娃一时气急,脸都绿了。
  “你是郭络罗冰雅!”话音刚落,小娃娃身后冒出两个身影,皆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走在前头的那位,年纪稍长、微微发福,身着明黄色长袍。
  冰玉“唰”得面色铁青,“哪个郭络罗?”
  “郭络罗家的姑娘,你玛法是和硕安亲王岳乐,阿玛是和硕额驸明尚。”年纪稍长地那位沉稳地答道。
  “太子吉祥,四哥吉祥。”胤祥请了个安。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迭忙跟着齐整地下跪请安,吉祥声响起,颇有大合唱之感。
  冰玉看着胤祥,用疑问的口气重复了一遍他话里的名字,“太子、四哥?”又猛地别过头,看向那位“太子”。
  只见他,摇晃着坐到了宫女搬来的黄花梨透雕靠背玫瑰椅子上,对着那宫女说道:“人都醒了,还不快宣太医?”
  “回太子爷,已经宣过了。”香墨垂手;低眉敛目恭敬道。
  太子继续询问道:“格格刚醒?吃过没有?”
  “不知格格何时会醒,食物一直在灶上温着。锦瑟已经去取小米粥了。”香墨温和地回道。
  太子端起随侍奉来的胭脂红花卉盖碗,掀起盖子、随意了拨几下。“格格什么都不记得了?”轻啜一口,搁下。
  香墨小声地答了声“是”。
  “看样子像得了失心疯。”较瘦的那位着棕色的棉袍,外加了件藏青色对襟马褂,边说边撩起袍子坐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穿越(二)
冰玉看了看十三阿哥,复又看向说话的两位,最后锁定那明黄色的长袍。反复眨眼睛,一个劲地瞪大眼睛猛瞧,还用缠着白布的手背使劲揉起眼睛。随即,一把抓过被褥就往头上蒙,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片刻后,她从被褥里探出眼睛,又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边上的床柱子,那是个黄花梨六柱雕兰花纹带门围子的架子床。眼神扫过四周,发觉周围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那眼神有紧张的,有略带讥讽的,有微微含笑的……她赶忙诚恳谦然地说:“抱歉!能告诉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时候?你问的是时辰吧?午时刚过。”胤祥补充道,“康熙三十四年九月”。
  “嗡!嗡!嗡!”冰玉一阵发懵,脑中不断闪过两个字“穿了”。正思索着,不由自主地把一双缠着白布爪子伸向十三阿哥的脸庞……忽然发现胤祥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伸向他的白布爪子。冰玉眨了下眼,顺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献媚地笑着说:“呵呵!你好可爱!”
  众人齐刷刷都对冰玉投以惊疑的目光,那表情就像听说是马可波罗最先发现的新大陆。
  “这个,现在真的是康熙三十四年?”冰玉咽了口口水问道。见众人点了点头,又吞了口口水,说道:“那你们谁的辫子借我揪揪,我就信!”说着就看向胤祥,胤祥抱着脑袋,反射性地往后跳开。复又看向太子爷和四阿哥,四阿哥脸庞有些抽搐;太子爷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身边的随从。
  那随从一下子扑倒在地,万分惊恐地说道:“爷!饶命啊!”
  太子朝地上斜了眼,朝冰玉摇摇头说道:“你要揪就揪他的吧!”
  “爷!”随从匍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支着地面,扯着嗓子哭喊道。
  冰玉见那人鼻涕都淌了下来,拧起眉,小声嘟哝道:“至于吗?不就揪下辫子嘛!这里的男人还真小气!”
  “揪辫子就等于揪人,人也没犯事,谁会情愿白白给你揪了去?!”四阿哥冷笑道。
  “哦?!敢情这揪辫子还跟刮耳光是一个意思?”她嘴里嘀咕道,胡乱地甩了甩手,“唉!不揪了,不揪了!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胤祥神色紧张地扑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不过她的话还是都给蹦了出来。
  四阿哥冷冷道:“祖上传下来的!”斜了她一眼,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