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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森的语调,极强的灵压,有瞬间殷随的额头冒出了大颗的汗珠。他不敢擦汗,心里腹诽:这不明白着说我吗?爷爷啊,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人倒霉,魔也阻止不了啊。
抹汗,千万别出差错,阿米豆腐。
“殷随。”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老爷子脸色不善地看着殷随,他还没怎么呢,就被判定了死刑,接受冷箭的射杀,享受万箭穿心而不死的荣耀!
“是。”殷随应道,心中腹诽:爷爷,你那个眼神太不吉利了……
“过来。”
殷随立即站起来,躬身上前,他很想缩脖子啊,但是忤逆是不允许的!
殷随刚坐定,忽然一个'风刃'迎头劈来。殷随连躲都来不及,紧急念动魔咒,一个'风盾'挡在'风刃'前。殷随额头滑过一颗汗珠,太惊险了!
但,殷随刚松了一口气,咔嚓,风盾裂开了,一股风钻直冲其身。
“'风盾'!”殷随急呼,咒语都忘了使,饶是如此,第二层盾牌还是出现了一道裂缝!
好在老爷子刹了车。否则,殷随就要有好康了!
“哼!”老爷子用鼻子说话。殷随顿时觉得肉疼无比。
“一个小小的初级法术都如此差劲!简直是丢我们殷家的脸!”老爷子暴怒,他向来看这个孙子不顺眼!尤其是他那个家主大哥每次见到他都阴阳怪调地说:分家就是分家,有这个水平也实属正常!
哼!
哼哼!
“慕哲!”老爷爷喊道,殷随的父亲恭声应道,看向殷随的眼神那个苦大愁深,活像殷随与他有杀妻灭子之仇!
殷随知道自己要遭殃了,他硬着头皮走到墙边,拿起案子上的藤条躬身交给父亲。
只听着空气中传来:“啪、啪、啪……”的声响,殷随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地,被打得连哼哼都不敢。
这时候,他总能听见他的那三个堂弟们,一个笑得比一个轻蔑,一个堪比一个幸灾乐祸。
殷随很心痛,因为芝跃的脸上满是羞耻之色,啧啧,小小年纪啊,芝跃,哥哥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就心里有阴影了。
你说这以后,他哥哥的尊严还会有吗?
应该……冷汗,没了吧?
“辛苦父亲了。”殷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从父亲的手中接过藤条,然后重新摆回到案上。
三天之后去主家过年,少不得家长们要炫耀争艳一番。可惜殷随从来都是匹灰溜溜的马。
殷随之后,老爷子又考了其他人。殷随看着一个个小孩儿使出漂亮的风法术,忍不住唏嘘了一把,顺便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晚间,从灵音阁出来,免不得又是一条长路,大家就是这样,从一个别院走到另一个别院都要费好些时间。殷随叹口气,忍着背上的伤往房间走。路上怕碰到母亲,问起来她又要心疼,就挑了条偏僻些的路走。
殷随的房间在殷宅的东面,独立的小院,小桥流水、小池塘樱花树,日式风格的宅院,其实日式风格也仿的中式园林的泼墨风格,所以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点中国风味的。这也让殷随在这个世界生活起来不那么别扭一些。
殷随的小院子里有一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炼金室,还有一个开小灶的厨房,以及一个大到离谱的用来练习灵力的房间。
殷随一回到住处就直接进了炼金室。拿药擦擦吧,疼得紧。
殷随的炼金室还是弄得似模似样的。屋顶、地板都用特殊的药水绘出了大型的魔阵,是“空间限制”和“神圣领域”。一个是限制魔阵失败波及到室外,一个是加强空间灵力回流。
要是有人来关心一下殷随的炼金术,发现这两个魔阵,那绝对是要大跌眼镜——原来废材也不是完全废的。
炼金室的中央摆着一个两米高的大型炼金炉,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的炼金炉十多个,小的只有巴掌大。靠墙边的则是摆着药柜和柜子里几沓厚厚的方程式演练稿。
殷随在前世有中医基础,这一世捣弄出来的药也与市面上的魔法药不同。没那么神奇的效果,倒是秉承了中医的特点——固本培元。也就是治本。至于练仙丹啊、修仙之类……那是传奇好吧。他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可从来没搞过封建迷信,就连法 功,他都没见过。
其实,知道他学炼金术后,老爹的眉头足足皱了半个月。
所谓炼金,就是炼金术,像殷家这样的大家族对“分解加合成”的炼金术可不看好,对他们而言,炼金师根本就是小打小闹不入流的灵者。根本连巫灵师都称不上。实际上简单的分解加合成并不是炼金术的全部。
那些复杂的魔阵、配方,都让殷随喜欢得不得了。他本来化学就学的不错呢,尤其利用炼金术提炼出了香料之后,他更是爱上了炼金术。
其实他喜欢炼金术还有一个原因,哎,谁让他是废材呢。所谓魔阵的魅力就在于用极少的灵力就能爆发出极强的力量!用书面点的解释就是:魔阵能形成回流,封闭汇合灵力,使施法者的灵力按一定的魔阵规律流动,利用回流产生更强大的灵力。不同的魔阵能一定范围的超越灵力规则。
在巫灵师的世界里,巫灵师的初级是阵法、中级是咒语、高级是意念。实际上也没错,生死关头谁还磨磨唧唧的画魔阵,这不是找死吗?所以阵法在巫灵师的教学里是初级的,学个基础就可,没人会深入。
至于殷随为什么这么有耐性深入学习呢?高级阵法=储存空间魔阵=金钱+地位=少受点老爹的灵压……这是他的究极目标,也是他这个殷家废材唯一能给家族带来点荣耀可能的目标道路。
只是前途很美好,道路之曲折……
殷随刚进入炼金室,就敏锐的感觉到后背透来一股冰冷的寒气。昏暗的炼金室内光线本来就不足,此时此刻更有一种被黑暗捕捉住的寒意。
骤然降低的温度,空气中传来微薄的声响,阴森的空间里有一只爪子悄悄地伸了出来,暗红色的爪子,像冰片一样的鳞甲,看似锋利无比,仿佛碰一下就能开膛破肚。
布着暗红色鳞甲、满是倒刺一般的尖尾也卷了过来,眼见着锋利的尾巴就要扫在殷随的身上,忽然殷随的身影不见了。
尖尾利爪的主人一愣,危险地眯起眼睛。
殷随敏捷地旋身,身体向下一滑,空间内是他黑发掠过的残影,只见他一脚迅速地踢了过来——隐身在昏暗中的“人”无声无息地退开,速度惊人,殷随连它的影子都没看到。
此时此刻,殷随的身手丝毫不见在演习场时的笨拙。或许是在没有家长和家长的灵压气场下的缘故,他的整个人看上去都凛冽了起来。
紧接着黑暗晋级,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黑暗吞噬了。然而不消一会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忽然燃起了一团火焰。火焰的光线下是殷随蹲在地上的身影,然而火光一亮,他就迅速躲入黑暗,以免成为攻击的焦点。
火焰燃烧在地板上,但却没点燃木质地板,准确的说火焰是悬浮着的,火焰之下是一个六芒魔阵。
殷随跳入黑暗的下一瞬间,黑暗中某一处忽然温度骤降,地面上迅速结出冰层扑啦啦地冲向对面的黑暗之中。
“嗯……”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声响起,然而下一瞬间黑风刮过,冰层发出哗啦一声脆响,白色的冰晶散落了一地,飘浮在空中的小冰片在黑暗中折射着光煞是漂亮。
黑暗中极其轻微的一声“起”,一株藤蔓快速吸收了细微的冰片中的水分,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快速生长繁衍,一瞬间就缠住了挣脱冰片的“人”。随即,春回大地一般的奇迹,藤蔓上发出嫩芽,开出白色的小碎花。
“火。”黑暗中殷随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是一张画着魔阵的白纸在空中燃烧,逐渐成灰烬。
也是在一瞬间,藤蔓被对方瓦解成了泥水流淌在地。而风中传来疾呼,尖锐的爪子直取脖颈而来!
嘭——只听着一声闷响,利爪的主人被一股强劲的冲力撞击在地。与此同时,白纸烧尽,黑暗中亮起了数个火团。在火团的映照下,殷随的漆黑长发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黑亮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星辰瑰丽无比。
被殷随压在身下,限制了行动的是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暗红色的长发,宝石一般的红色眼睛,就是他幻化而出的利爪,鳞片也是暗红色的。
暗红色是黑暗中最危险的颜色,瑰丽的同时又是剧毒的象征,就如同眼前的这个人。
红色宝石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殷随,璀璨的颜色流光盈动。他的皮肤很白,白的有些不正常,五官却是极为精致的。所以,在限定了行动之后,他就像个虚假的傀儡娃娃,漂亮得不像话!
有瞬间,殷随屏住了呼吸,好像轻轻的呼吸也会弄坏这件珍贵的艺术品。
第三章
有瞬间,殷随屏住了呼吸,好像轻轻的呼吸也会弄坏这件珍贵的艺术品。
“随。”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声音有些怪,却并不难听,反而出奇的好听。
殷随皮笑肉不笑,用过灵力身上的气息还未收拢,隐隐有一种肃杀之气,他将手伸向压在身下的人,修长的十指白皙,此时此刻却显得冰冷无比。殷随眼中的冷光一闪而逝,伸向对方脖子的手转而扯住来人的脸颊。
“尼甘色么……乖方修!”(你干什么……快放手!)
“又偷袭我,嗯?皮痒痒了?”殷随道,小子三天不挨打就痒痒的很,嗯?
“哼!”暗红色长发的青少年,忽然一使力,将殷随反压在地板上,随即,他的手有样学样往殷随的脸上招呼而去。
“嘶嘶嘶……疼疼!”
“还没扯呢,就喊疼。”来人不悦。
“我的背!”殷随惨叫。
“又被打了?”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人撇了撇嘴,随即讥笑,“真没用。”
来人虽然恶声恶气的说话,却还是在殷随的瓶瓶罐罐里熟门熟路地拿了伤药,然后撩起殷随的衣服,为他小心的抹伤口。
“喂,你轻点!”
“哼!一点点疼就叫,你是男人吗?”红发大男孩的爪子已经恢复成了手,但毕竟是男生,动作不重却绝对称不上轻。
殷随疼得齿牙咧嘴,却没有再喊出声。比起这,他被打得时候更疼,忍忍就习惯了。
“你,这不是挺可以的吗?”红发的大男孩说。
“嗯?”殷随挑眉。
“刚才。”大男孩不怎么高兴地瘪瘪嘴,虽然他只用了十分之一的灵力,但是能压制住他的殷随必定是不差的,可是为什么老挨打?
“那个啊,”殷随说,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很随意的样子,“跟你,我用了阵法,再说了,这个房间阵法回路比外面强。”
最后,挺无奈地笑:“爷爷、父亲可都不喜欢我用阵法啊,我用了,不是自找抽吗?”
大男孩不语,阵法什么的,他也看不怎么上眼呢。虽然大魔阵什么的确是很厉害,但学得会的终究没几个不是吗?
殷随拿眼睛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最近很闲?”天天来打扰他,找拍啊?
来人名叫鱼夜,是他家后山上封魔洞的魔守人。活了也不知几百年还是上千年了,但是魔人的寿命就是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不同,他们活了一辈子,而对魔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后山的封魔洞封印着什么魔,殷随说不清,因为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以他废材的水平,家里更不可能告诉他。
但是殷随隐隐知道一些,洞里封印的是某个魔神的灵魂,而他的肉身被封印在另一处。这是一个秘密,东岚国知道这个封魔洞的人五个手指都数的过来。
殷家也是此洞的守护者。只是他们从不进入封魔洞,所以根本不知道有个生活在封魔洞内的魔守人鱼夜。
而殷随与鱼夜认识,只是个意外。
“哼。”鱼夜冷哼不做回答,冷着脸翻弄着殷随的药瓶。
殷随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鱼夜的背影,黑色的眼瞳中说不出的寒冷诡异。就如同捕猎者看着猎物在眼前晃动,总忍不住有想下杀手的冲动。
殷随眨眨眼睛,这样不好不好,他可是个和平主义者呀。
“喂,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小子朝殷随拽拽地扬了扬下巴。
殷随突然很有一种扑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我是你家厨子,嗯?”殷随也跟着扬了扬下巴,一脸的挑衅模样。
“快点。”小子走过来踢了殷随一脚,随即亮出手上的暗红色利爪,显了显,威胁道:“再废话就把你当点心吃了。”
“……”好吧,他是和平主义者不和魔斗。
殷随慢吞吞地站起来,一手撑着腰,一边感慨:他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让伤患做饭,还有没有天理了?
“快点,对了,你上次的那个什么酱料,我还要吃!”小子露了露口中的尖牙,一副贪嘴的模样。
“吃吃吃,吃死你!”殷随咬牙切齿,出门没看黄历,沾了脏东西回家。不知道神院有没有烧香祈福的副业?
殷随推门往外走,还不忘提醒道:“别乱碰架上的东西,小心除魔阵,别随便出门晃悠。”
“知道了,罗嗦。”拽拽地撇了撇嘴角,继续泛着殷随的药瓶,闻着香的,竟然还倒进口中尝一尝。“呃……呸呸呸,真难吃。”
殷随:“……”好吧魔命比较贱也比较硬。
殷随自我催眠: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厨房里,殷随随便下了碗牛肉番茄刀削面。想吃拉面?做梦去吧,他是伤患,削几条面就仁至义尽了,哼哼。至于酱汁,胡椒、酱油、香料……都是他留用炼金术制作提炼的。
这个世界,看似复杂的料理,卖相确实不错,味道却差了一点。主要提炼术不发达,炼金师自命不凡不会去考虑食物的方向。而这里的晶体盐杂质很多,是炼金的材料之一,比较常见却没人去吃。不过好在一点,这里元素丰富,植物蔬菜瓜果、肉食都比地球上的味道鲜美,营养也更丰富。也是这个缘故,这里佐料比较少见。
其实殷随的厨艺只是平均水平线以上而已。
难道魔的味觉都古怪一点的?
殷随一边腹诽,一边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刀削面往炼金室里去。运动了一下还真的饿了呢。
夜间,暗红色长发裹身的魔人结结实实地抱着殷随的腰,睡得煞是香甜。银月倾洒进室内,暗红色的鳞片折射出冰冰冷冷的光晕。仔细一瞧,那紧抱着殷随的魔人竟是生生缩小了一半。
八九岁的小少年光着肉嘟嘟的上身,婴儿肥的脸上泛着粉红,短短肥肥的手指不经意地放入口中,小少年的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水渍!
熟睡到一半被弄醒的殷随,额头上的青筋直暴!蹭吃蹭喝蹭睡就算了,他还是八爪鱼不成?
怒!
殷随一伸腿将小孩儿踹下床。只见小孩儿非但没醒,还呈现出了向床底下滚去的趋势……
殷随伸出一个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小小圈,一股风吹过,关上了开了缝的窗子,将银月的光辉阻挡在外。
室内光线散去,殷随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却出奇的亮,犹如星辰。他看着地上睡得毫无防备的魔守人,冷笑:“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不管是自负还是小巧,殷随真要动手,鱼夜够死十几次的。
殷随躺平到床上,手臂遮在眼睛上。四季如春的东岚国,今年的冬天也来的格外的晚了。
殷随握紧拳头,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他再次告诫自己,他是和平主义者呀!
小孩儿大概守洞守久了,孤单的很,与殷随这个意外“认识”对象很是亲近呢。
“小破孩儿……”殷随扯了扯嘴角,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心道:后天动身去主宅大约月余,和魔还是少接触为妙啊。
是夜,殷随做了一个梦,梦境里溶石洞穴古怪嶙峋,迷宫石穴、罕见凝晶、五色流光的钟乳石……旅游观光的好景致呢,只是异常的清净。
东岚国的冬天姗姗来迟,离年末还有四五天的时候终于下了一场小雪。清晨,殷随打开窗户,不意外的看到了一个银色的世界:院子里的茶花树上压着一层雪,小湖面上也结了一层薄冰。
殷随哈出一口气,难怪这么冷,原来下雪了。下雪不冷,化雪冷。殷随抬头看看老大的太阳,啧,冻死人了。殷随拢了拢衣服的领口,缩着脖子装鸵鸟。
这么冷的天,可不可以不出门?
答案肯定是不可以。
这时,一只暗红色的爪子伸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贴在殷随的脖子上。
“呼……舒服。”小子眯着眼睛感叹了一下。
殷随反手就一个巴掌甩过去,动作之敏捷,简直叫刮目相看。
“啧,真小气。”小子撇撇嘴,火红火红的长发乱糟糟的,张扬而霸气。
殷随从上到下打量着鱼夜,盯了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翻白眼,无袖露脐的紧身黑衣,皮质的小短裤,嘘(口哨)……身材不错,但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殷随挥手又拍了一巴掌过去,小子敏捷的一个后空翻跃上小圆桌,然后双手双腿地蹲在小桌子上,眼中满是得意,那双桃花眼更是张狂不已。
“穿衣服去!”殷随吼道。
小子撇撇嘴,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模样,并且鄙夷地瞥了一眼殷随,道:“魔不怕冷,当是你呢,废材。”
切,才不管魔冻不冻,看他清凉,不爽不行?
“我要吃拌面。”小子扬扬下巴,当他乐意在这里混一晚?还不是昨晚没吃爽快。
“……”小子上辈子一定是饿死鬼投胎。
心满意足地吃上了好料的拌面,鱼夜翘着腿捋捋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他一边为自己倒了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