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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的手法进行了报复。
回城的路上,兰兰坐在蒋叶真旁边一言不发,两只忧郁的大眼睛让人看了心碎。我望着孩子心想,但愿兰兰能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场梦魇,早日摆脱心中的阴影。
44。良心
扶贫医疗队回到东州后不到一个星期,发生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早晨刚上班,走过护士站时,我听见几个护士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穆主任德高望重,做了那么多高精尖的手术,也没这么宣传自己,他上手术台才几天呀,就不知道北了。”
护士们见我过来,像没事人似的,马上不议论了。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去理会,径直向医生办公室走。迎面碰上了赵雨秋。
“庆堂,行啊你,省报一大版宣传你,都快成明星了!”
赵雨秋的口气显然是在讽刺我。
“雨秋,你什么意思?什么省报宣传我?哪跟哪呀?”
“庆堂,别装糊涂了,省报登了你在扶贫医疗队的先进事迹,你会不知道?”
“有这种事?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雨秋,你的报纸呢?让我看看。”
“没带,在护士办公室呢。”
我赶紧回到医生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罗元文和几个医生正捧着报纸看。
我一进门,罗元文就揶揄道:“庆堂,你这是救死扶伤去了,还是巡回义演啊?搞得跟明星似的。”
我一把夺过报纸,省报第二版一个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无影灯下的天使——记扶贫医疗队副队长林庆堂》,这篇新闻特写占了将近大半个版面。
我立即想到了蒋叶真,这篇稿子虽然署的是记者的名字,但一定出自蒋叶真之手。这个蒋叶真哪里是在宣传我,简直是在害我,虽然报道的基本是事实,但都是本职工作,根本不值得上纲上线地宣传,再说我最讨厌新闻炒作。也不知道穆主任看了会怎么想,还不得认为林庆堂这小子刚刚取得一点小成绩,就沾沾自喜了。
我一气之下操起电话就拨通了蒋叶真的手机,劈头盖脸地质问道:“叶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想害我呢,怎么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
蒋叶真不愠不火地说:“庆堂,你别生气,我觉得宣传一下没什么不好。这次下去,你确实很突出,特别是在洪水中泡着给武瞀英雄做手术,让我一生都难以忘怀!”
“叶真,这都是正常的工作,做手术救人是外科医生的天职,有什么可宣传的?你这么一搞,让我很被动!”
“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我看他们那是嫉妒。庆堂,走自己的路,计别人说去吧!”
我知道蒋叶真是好意,但她也藏着一份私心。她带的这支扶贫医疗队成绩显著都是她的政绩,当然她不能宣传她自己,只能靠宣传我来突出她,我大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无奈。
这篇报道出来后,引起了院党委的高度重视,院里也想树立我这个典型,一时间搞得全院上下沸沸扬扬,舆论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没几天我就感到不太对劲,党办有人向我透露,本来院里想树立我这个典型,准备授予我优秀共产党员称号,可是院党委接到了匿名信,大致意思是林庆堂是在搞个人英雄主义,一个曾经受过留党察看的人不适合授予优秀共产党员称号等等。我知道自己不够格,不授予我倒松了口气,但是匿名信是谁写的呢?我心里一直犯嘀咕。
晚上,爱华约我和罗元文去非洲风情酒吧喝酒,赵雨秋也去了。借着酒劲,赵雨秋说出了匿名信的原创者竟然是曲中谦。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评上优秀共产党员跟他有什么关系?罗元文大笑道:“林庆堂,他是怕你抢了他神经外科党支部书记的头衔!”我这才恍然大悟。
新闻报道风波终于过去了。一天早晨,我和丹阳正在吃早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熟睡的雪儿惊哭了。
丹阳很生气地打开门,没好气地问:“找谁呀?”
一位六十多岁的农民老汉扑通跪在门前,焦急地说:“俺要找林大夫,求求他救救俺儿子!”
我怕丹阳无理,赶紧迎出来双手搀扶起老汉说:“大叔,有话屋里说!”
老汉怯生生地问:“您是林大夫吗7”
“大叔,我是林庆堂。”
“哎呀,林大夫,”老汉带着哭腔说,“俺是从省报的新闻报道上知道您的。您把死人都救活了,那个抗洪英雄要不是遇上您早就没命了,您快救救俺儿子吧!”
“丹阳,给大叔倒杯水。大叔,您慢慢说,您儿子怎么了?”我尽量安慰着老汉。
“俺是汤子县的农民。俺也不知道俺儿子得了什么病,送到县医院就昏迷不醒了。县医院脑科中心诊断说是脑肿瘤,看病的医生说,快去省城,省城的林庆堂大夫能治这种病,俺这才东拼西凑地借了钱,来到省城,总算见到了林大夫了,”此时,老汉已经老泪纵横,他哀求道,“林大夫,您要不救救孩子,孩子就没命了!”
老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捧到了我的面前。我同情地握了握老汉的双手,轻轻地把钱推回到老汉的怀里。
“大叔,这钱我不能要。”
老汉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林大夫,您不收这钱俺就不起来。”
看着老汉手里那沓皱皱巴巴的钱和他救子心切的眼神,我只好说:“那好,大叔,钱我先收下,您快快起来吧。”
丹阳急了,“庆堂,这钱咱们怎么能收?”
我给丹阳递了个眼神,暗藏玄机地说:“丹阳,我心里有数。”
丹阳似懂非懂地进屋哄孩子去了。我搀扶着老汉说:“大叔,走,看看你儿子去。”
我亲自安排老汉的儿子住进了医院。经核磁共振检查,我吃了一惊,这是一颗向海绵窦侵袭生长的巨大垂体腺瘤。老汉确实找对了人,全省能主刀这种手术的神经外科医生除了穆主任就是我。
不过,我只做过一例由蝶窦入路切除向海绵窦侵袭生长的垂体腺瘤,而且肿瘤直径小于三厘米。这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的肿瘤直径达五厘米,手术难度和风险可想而知。
我立即向穆主任做了汇报。穆主任沉思片刻说:“庆堂啊,垂体腺瘤虽然是常见的神经系统脑瘤,但是其发病率在神经系统肿瘤中高居第三位,占颅内肿瘤的百分之十到十五,人群发病率一般为十万分之一,并有逐年上升的趋势。以往要切除鞍旁和斜坡巨大肿瘤时,需采取经颅入路,手术创伤较大,耗时较长,并发症较多。近来我们神经外科采用微创技术由蝶窦入路切除向海绵窦侵袭生长的垂体腺瘤,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这种手术方法仍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暴露范围有限,手术视野窄、深,无法切除向海绵窦、额叶底部、颞叶底部和斜坡侵袭的腺瘤,对侵袭性垂体腺瘤治疗效果也不尽人意。好在你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尝试,在国内率先开展改良和扩大经蝶蜜入路切除向海绵窦侵袭生长的垂体腺瘤,使我们医院在采用微创显微神经外科经蝶窦入路切除向海绵窦侵袭生长的垂体腺瘤方面处于领先水平。庆堂,这例手术虽然风险和难度都很大,但是我对你有信心,你先研究手术方案,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穆主任的话增强了我的信心。经过精心的准备,我成功地切除了这颗巨大肿瘤,挽救了患者的生命。这例手术成为我事业上的一个转折点,从此,我在全国神经外科领域开始崭露头角。
当我疲惫地做完手术走出手术室时,老汉急忙迎上来,面对他期盼的目光,没等他开口,我就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大叔,您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说完,我从衣兜里掏出那沓钱,塞到他手里说,“这个钱你收好了!”
老汉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说:“林大夫,您救了俺儿子的命,这钱说啥您也得收下!要不,俺这辈子心里都不安啊!”
我一听笑了,“大叔,我收了您的钱,您心安了,我可就亏心了!”
老汉眼睛湿润地说:“林大夫,您真是个好人啊!”
晚上下班回家后,谢丹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问:“这几天我飞航班没来得及问你,你把老头给你的钱弄哪里去了?”
我笑了笑说:“还了!”
“我不信,你当时为什么不还。”
“当时还了,老汉还能安心吗?我是做完手术还的?”
“我觉得我老公也不能收这种昧良心的钱嘛。”
“丹阳,哪个外科医生也不会收这种昧良心的钱的,良心不安啊!”
“那也不一定。我听赵雨秋说,曲中谦一年光拿医药代表的回扣就是几十万,要不王凤莹能开上宝马吗?”
“丹阳,拿医药代表的回扣是很普遍的事。也有人给我送,都让我回绝了。”
“你为什么不拿?”
“丹阳,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叫商业贿赂,拿了就是犯罪!”
“都拿,你怕什么?”
“丹阳,你什么意思?”
丹阳见我急了,温柔地说:“老公,我是说你这么清廉,咱家什么时候能有房、有车呀?”
我搂着丹阳坐在沙发上说:“丹阳,如果没有爱,住上了大房子、开上了豪华车,又能怎样呢?”
丹阳听了我的话半天没说话,她温柔地把共埋进了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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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医精诚
45。女儿
今天丹阳飞法国,不知道能否遇上姚淼,雪儿在姥姥家。下班后,我好好洗了个澡,便去岳父家接女儿。这段时间忙得很,半个月没见到孩子了,想得很。
到了岳父家,老人正在教雪儿写字,岳父岳母见到我都很高兴,雪儿见了我更是一下子扑了上来。
“宝贝儿,想爸爸了吧?”我抱起雪儿问。
“想死了!”雪儿美滋滋地说。
我重重地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
“爸爸胡子扎人。”雪儿用小手捂着脸说。
“庆堂,省报的那篇新闻报道我看过了。有一句赞美竹子的诗叫做:未出土时即有节,及临云处尚虚心。你取得的成绩,哪一点不凝结着蔡教授、穆主任这些医学大家的心血,千万不能翘尾巴呀!”岳父谆谆教诲道。
“爸,那篇报道不是我的本意,是蒋叶真背着我做的。您老知道我做人做事喜欢低调,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这就好,我搞了一辈子的政治,最懂得捧杀的厉害。你一心埋头业务不懂政治,我是怕你把握不住自己,摔跟头啊!”
“爸,您提醒得对,我会注意的。”
“不过,到乡下去走走是对的,这对你成长有好处。这次扶贫收获不小吧?”
“虽然辛苦,但学了很多东西。”
“是应该多下去走走。”岳父欣慰地说。
“庆堂,”岳母接过话茬儿说,“晚饭在这儿吃吧。”
我心里特别想和女儿单独在一起,便说:“不了,妈,我想接雪儿回家。”
“也好,一个月没见女儿,一定很想!”岳父微笑着说。
“雪儿,你知道你在爸爸心中有多重吗?”我轻轻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问。
“那也没有姥爷重。”雪儿天真地说。
“为什么?”我纳闷地笑着同,
“你在妈妈面前不是说姥爷是老泰山吗?”雪儿天真地说,“姥爷是泰山当然最重了。”
童言无忌,岳父岳母听后哈哈大笑。
回家后,我和雪儿玩了一阵子拼图。
“爸爸,我饿了!”雪儿玩累了说。
“宝贝,想吃啥?”我疼爱地问。
“爸爸,我想吃肉馅饭。”
“好,爸爸给你做。”
我一边做饭一边收拾屋子。点着煤气烧上饭,择好了菜,我出去倒垃圾。回来时发现坏了,门被风吹得锁上了。我没带钥匙,雪儿被锁在了屋里,炉子上还烧着饭。
“雪儿,快把门打开!”我赶紧敲门喊。
“爸爸,你怎么把雪儿一个人锁在屋里了?”孩子从屋里喊道。
“不是爸爸把你锁在里面了,”我焦急地说,“是爸爸出去倒垃圾,风把门吹上了。你过来把门打开。”
“爸爸,我够不着锁。”
我在门外看不到雪儿,急忙跑到厨房的窗前,好在我们家住一楼,我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雪儿。
“拿个小板凳站在上面就够着了。”我虽然心急如焚,但仍然心平气和地说。
雪儿拿了个小板凳,可是才三岁的雪儿手劲不够,根本打不开锁。
雪儿急得哭了。
“爸爸,我害怕!”
这时,我从外面的气窗上已经闻到了糊味儿,我有些慌了手脚,好多邻居给我出主意。雪儿由于紧张在小凳上没站稳,不小心摔了下来,我从窗户看见孩子的腿摔破了。
因为是一楼,所以前后窗户都是铁栏杆,根本跳不进去。我安慰雪儿,让她勇敢。雪儿站起来,停止了哭泣。
“宝贝儿,去拿爸爸的裤子,钥匙在裤兜里。”
雪儿进卧室拿来我的裤子,我让孩子从裤兜里拿出钥匙扔在地上,因为厨房窗户下就是灶台,孩子太小,无法把钥匙递给我,而卧室的窗户全关着,孩子也打不开。
这时,一个邻居递给我一个竹竿。我把竹竿从气窗口伸进去,够不着。我又让雪儿把钥匙往前扔,终于够着了,但是竹竿的头太粗,无法勾住钥匙。
屋子里弥漫着焦糊的味道。我提醒自己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拿到钥匙。我终于用竹竿钩住了钥匙链,慢慢地、慢慢地把竹竿顺出来,钥匙到手了,我出一身冷汗,邻居们很高兴。
我从窗台上跳下来,赶紧跑到门前打开门,冲进厨房关掉煤气,然后一把将雪儿抱在怀里。
“宝贝儿,没事了!没事了!”我后怕地说。
我拿出红药水始雪儿上药,雪儿的膝盖上擦破了一块皮,因为天热不能包扎,以防化脓。上药时虽然疼,但雪儿没哭,我心疼得紧紧地把孩子抱在怀中。
晚上,丹阳飞航班回来后,一进家门就发现雪儿的腿受伤了,然后就开始对我兴师问罪:
“林庆堂,你还是外科医生呢,连孩子都看不好。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把人家的脑袋开了又缝上的。”
这段时间我和丹阳都很忙,一直没温存过,我非常想创造出和谐的氛围,可她一开口把我心中对她的渴望全破坏了。
“丹阳,孩子的事我有责任,我心里难受着呢,好在没大事,你就不能安慰我几句,原谅我?非得往我心口上撒盐?”我辩解道。
“你把孩子弄成这样,还有理了?”谢丹阳不依不饶地说,“整个一个书呆子,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你这个破医生了?”
“医生怎么了?”我没好气地说,“你爸没有医生能活到今天!”
“林庆堂,我爸对你那么好,你还诅咒他,你浑蛋!”谢丹阳更加恼火地骂道。
我没想到谢丹阳婚后会这么泼,简直判若两人,我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结婚?这两天我运足了情绪想等她飞回来一次爱个够,可是见了面,竟是这样失望!我不愿意吵架,对孩子影响也不好,只好一个人拿起外套冲出门去。
随着我的关门声,谢丹阳喊道:
“你走吧,有能耐就别回这个家!”
46。情人
正是盛夏时节,医院大院里乘凉的人很多。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心中无数感慨。走着走着竟然到了爱华的非洲风情酒吧,一到酒吧我就想起了姚淼,也不知道她回没回国。
出门时忘带手机了,我在附近的公用电话亭里给她打了手机,通了,我心中一阵兴奋。
“喂,哪位?”姚淼轻声问。
“我,庆堂。”
“呀,是庆堂,我昨天才回国,正想给你打电话,我从法国给你带来了礼物。”姚淼兴奋地说。
“是吗?能出来坐坐吗?”
“你在哪里呢?”
“在非洲风情酒吧。”
“怎么了?和丹阳吵架了?”姚淼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
“好吧,我也很想你。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我推门走进酒吧,一个歌手正抱着吉他唱着美国大片《毕业生》的主题曲。爱华见我进来非常高兴,连忙上来打招呼;
“哎,哥儿们,怎么自己来的?丹阳又飞了?”
“飞了!”我敷衍道。
“撒谎!被人家撵出来了吧?”
“你一个老外,什么都懂,管好你的心肝赵雨秋就得了。”
“庆堂,女人不是用来管的,女人是用来哄的。”
“那男人是用来做什么的?”
“男人是女人一件体面的外套,女人不能没有外衣就上街吧。”
“这么说没有男人的女人都没穿外衣”
“大概是吧。”
“爱华,我看你都快成了研究女人的专家了。”
我们找了一个位置,爱华上了一打百威啤酒,服务生打开两瓶。
“庆堂,不管怎么说,我发现你的情绪不太对。这样吧,今晚我陪你一醉方休!”
“好,爱华,欢一个!”我爽快地说。
我们碰杯后,一口气吹了一个。
“庆堂,我听雨秋说,院里要在你们科里选个博士去日本进修学习,学习期一年。元文己经开始活动了,机会难得,你也应该活动活动。”爱华善意地提醒道。
我一听这个消息心里一惊,但脸上并未露出破绽。
“这事不是谁努力就能上去的,院里有院里的安排。”我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庆堂,你不去太可惜了。我们兄弟三人都是穆主任的学生,但是你是最优秀的。”爱华真诚地说,“我相信,你去日本学习后,将来一定能成为大家。”
说实在的,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但我知道院里一定会征求穆主任的意见,穆主任最讨厌背后瞎鼓捣的人,所以我决定对这件事沉默,以静制动。这么一想心就静了。
“爱华,”我拿起酒杯说,“好长时间没痛痛快快地喝酒了,来,我敬你一杯。”
我们正喝着起劲儿,姚淼像天使一样飘了进来。她一进屋就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我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无比温暖。
“你好!爱华。”姚淼甜津津地说。
爱华见到姚淼也很高兴。
“姚小姐,你去巴黎演出这么快就回来了?”爱华笑眯眯地问。
“我都走一个多月了。”姚淼坐下说。
“一个多月哪儿够,巴黎可是浪漫之都、艺术殿堂!”爱华向往地说。
“我还是喜欢我们本民族的舞蹈。不过爱华,这次去巴黎我把你父母的爱情故事搬上了巴黎舞台,获得了巨大成功。我用舞蹈全新阐释了爱,因为这个舞蹈,法国舞蹈界几个大的团体都要留我,被我谢绝了!”
“姚小姐,我代我父母谢谢你!”
“爱华,爱是人类最伟大的财富,爱也是全世界最通俗的语言,真正相爱的人心灵是相通的。”
“姚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