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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清欢把要起风的事告诉了他们,又交待了一下蛎基的事,便又摇了船去找柳庄,刚才和他们说是一回事,可柳庄是他们的领头人,她自然还得与柳庄接个头,交待一下抗台风的事,海涂田上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那些蛎基石天天被海水冲也没见有半丝移动,这风再大也不会吹到海水下面去,倒是那些缆绳有些担心,便重点提了下。
柳庄是小柳村土生土长的,当然明白大风是怎么回事,这会儿知道了当然看重,忙收了工具去找人准备去了。
那边,江洛和杨旺等人已经把货装上船了。
“这会儿连一丝风都没有,怎么会有大风呢?”这次撑浆的是江洛,他小心的操作着船缓缓驶出浅海湾,一边看了看天色,晴空万里,连一丝微风都没有,不由疑惑。
“我相信阿元爷爷。”喜清欢坐在船中间,闻言也抬了抬斗笠看了看天,她知道的比江洛要多一些,这会儿的天气,比平时越发闷热,呼息间都有些沉重,分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做好准备就是好的,要真出了事,就晚了。”
“这倒是。”江洛含笑看着她点了点头,她说的就是没错的,不管有没有风,都得防范于未然。
209怀疑
平静的海水波光粼粼,炎炎烈日高悬,晒得水面也挥发着重重的暑气,喜清欢坐在船上有些烦躁起来,这天气又闷又热,偏身上穿的又是长袖布衫,虽然透气却也抵不过汗水浸透衣背,叹着气压了压斗笠的帽沿,又将袖子拉了拉笼住了双手。
还好,这身子不是那种一吹风就黑的体质,要不然,她肯定早成古代非洲黑人了。
江洛身上的衣衫也湿了,不过,他倒是气定神闲,双手稳稳的把着桨,时而注意着水面,时而看看喜清欢,斗笠下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
出了浅海湾又行了一段距离,便是东临海与东海的交汇处,东临河并不是直通东海,一路也有不少的分岔支流,到了东临河上,两边也有树木杂草遮挡,虽然没有风,暑气却稍稍减了些。
“江洛,学堂何时开学?”没人的时候,喜清欢总是喊他江洛,连名带姓的喊法,于别人未免生疏,可她柔柔软软的喊出来,却平白多了一份亲昵。
“先生说了,八月八开学。”江洛也听得舒服,含笑答道,与喜清欢不同,他只喊过她几次“清欢”,更多的,却是没有称呼,可偏偏,他一开口,喜清欢就知道是与她说话,两人都没察觉这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还有半个多月啊。”喜清欢托着腮,半个月后他们又要辛苦进学去了,外公家倒是可以住的,可是他们俩担心家里的事。而她。一想到他们住在外公家几个月不回来。心里也有些低落。
“仍与之前一样,早去晚归。”江洛看了她一眼,说的有些无头无脑。
“最近还有被蚊虫叮咬吗?”喜清欢侧头瞧他,斗笠下的脸满是汗水,身上的青色布衣已被汗水浸湿,袖子挽至肘上,露出的手臂晒成麦色,摇桨时也显出了几分力量。不知不觉中,他已与当初刚来时的文弱少年截然不同了,十三岁的少年,个子窜高了不少,这样不言不语的站着,已有几分儿郎的气势。
“只是偶尔,用了药膏的。”江洛见她瞧他,脸上笑容更柔。
“秋蚊子更毒了,还是要当心点儿,咬得一个包一个包的。多难受。”喜清欢叮嘱道,目光落在他汗湿的脸上。想了想,从腰间掏出手绢,侧身往水里撩了撩拧了拧,起身递到江洛面前,“给,擦擦汗。”
船缓缓停了下来,江洛也不推辞,接过来净了净脸,擦完后便要去洗,喜清欢忙拦下:“我来吧。”
江洛冲她一笑,也不抢着做,继续行船。
喜清欢洗了洗,自己也挽了袖子去冲洗手臂,日头太烈,连这水也带了热度,不过,冲过后好歹也舒畅了些,喜清欢想了想,干脆脱了鞋子,挽高了裤脚反坐在船舷上,把脚伸到了水里。
“当心点儿。”江洛吃了一惊,目光落在她在水里嬉戏的白嫩脚丫,倒不是留意到她这样有什么不妥,只是纯粹的担心她掉水里去。
“没事儿。”喜清欢满不在乎的回头冲他笑了笑,双脚在水里缓缓的踢着,水下倒是挺清凉的,可惜现在湖边建了作坊,白天做工的人多,晚上也有人守夜,害得他们四个也游不成水了,真是可惜啊,“我巴不得潜水里不出来。”
“又不是鱼,哪能潜着不出来?”江洛不由轻笑出声,露出整洁的牙齿,左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平时这样笑的时候不多,在喜家人面前顶多也只是浅笑,所以,至今为止,喜清欢是第一个发现他有酒窝的人,当然了,这也仅限于他来到喜家之后。
“我能潜一刻钟呢。”喜清欢双手撑在船舷两边,有些自傲的侧头睨了他一眼,“改天有空,我们比比?”
“我认输。”江洛却直接认输,酒窝更明显了。
喜清欢没想到他会直接认输,要是喜延年和喜冰欢在这儿,一定嚷嚷着要与她一分高下,不过,她也知道江洛这是故意哄他开心的,心里暖暖的,笑容一直没消过。
“前面就到了。”江洛见她坐得安稳,也就不拦着她嬉水,只是在接近东临渡的时候放缓了速度,提醒了她一句。
“哦。”喜清欢伸着脖子瞧了瞧前面的东临渡,收回了脚重新坐好,双手撸了撸脚上的水渍,便放下了裤脚,又拉下了袖子,只是鞋却没有穿上,脚上还带着水,这会儿穿上鞋子也不舒服。
江洛看了一眼,见她这样坐着倒是也看不到,便也没再说什么,将船缓缓靠近东临渡口。
“我去找喜大哥拉车子来,你在这儿当心些。”江洛让喜清欢留着看顾船上的货,自己跑着去四喜斋能知喜世廉,平日与喜世廉约的都是每天下午的未时,今天他们来得突然,喜世廉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接货,可光靠他们两个也挑不回这么一船东西,而这天气,渡口的挑夫也躲清凉去了。
从这儿到四喜斋来回脚程快些也就两刻钟的功夫,倒也不用很久。
船停的地方还算阴凉,喜清欢便安稳的坐着等,摘下头上的斗笠当了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咦?你是……清姐姐?”这时,渡口出现一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喜清欢也没在意,瞟了一眼就回过头看向别处,却不料,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喜清欢一愣,拿斗笠的手就这样停着,侧头看去,居然是刘大爷、刘三爷和刘芷颖。
怎么这么巧……心头虽疑惑,不过,喜清欢还是穿上鞋站了起来,讪讪的笑了笑:“刘大爷,刘三爷,刘小姐。”
“真的是清姐姐啊?”刘芷颖睁大了眼睛,还在犹豫她到底是洁姐姐还是清姐姐。
喜清欢无奈,只好点头,到底,他们很有可能是三姑姑的家人,她也不能失礼了。
“小四姑娘怎么在这儿?”刘三爷目露欣喜,每次见到这个小姑娘,他便觉得亲切,总想多与她说上几句。
“过几日怕是要起大风,秦公子忙没来及送货,我便帮着捎了一船给我大哥。”喜清欢还算机灵,扯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她没忘记四喜斋的鱼干可都是从秦欢喜那儿进的,而今天她穿的不是男装,总不能说这些东西是自己家的吧。
“你一个人如何送得过去?”刘三爷看了看船上的东西,惊讶的问。
“洛哥儿去找我大哥了,一会儿就会来接货,铺子里有板车,这些一车就能拉回去了。”喜清欢想了想还是坦言。
“喜掌柜要来?”不料,刘大爷听到却上了心,与刘三爷互相看了一眼,便说道,“上次在江府遇到还未来得及与喜掌柜说上几句,今日倒是凑巧了。”
嗯?喜清欢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不安,他们这是怀疑上大哥了?可是,这不对啊,黄掌柜第一次问及大哥的姓名,没多久他们便到了青石镇,而且据邵亦然说,他们与江二老爷一起出来的,这样算的话,他们出门的时候,刘夫人还不曾到云家,也不会知道鱼干的事,更不会知道四喜斋的存在,那么,他们干嘛对大哥这么上心呢?
“两位不会也想做这鱼干生意吧?”喜清欢想了想,犹犹豫豫的问。
“哪能啊,那好歹也是我家表弟的生意,我们不好插手的。”刘三爷听罢不由笑道。
“哦。”喜清欢点头,又问道,“那你们找我大哥有事吗?”说到这儿,仿若眼睛一亮,又道,“难道是你们想从我大哥这儿买些干货回家送亲戚吗?”
“不是的。”这次是刘芷颖开口,她连连摇着双手,说道,“因为我们听说四喜斋的掌柜姓喜,才要打听打听的,咦?我倒忘了,清姐姐不也是姓喜吗?”
“打听这个做什么?”喜清欢没有回答刘芷颖的话,她才不要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呢,“天下姓喜的人虽然不多,可也不是一家两家呢。”
“我奶奶也姓喜啊,真巧,清姐姐也姓喜,说不定我们是亲戚呢。”刘芷颖爽快的说了起来。
“同姓的,指不定五百年就是一家人。”喜清欢看了看她身后两位爷,淡淡一笑。
“说的是。”刘三爷接过话,看了看喜清欢又问,“小四姑娘,能问问令尊的姓名吗?”
这个,却是喜清欢不曾想到的,之前听到黄掌柜打听大哥,她回去与爷爷说过以后,爷爷他们商量的结果也只是给大哥编了个身份来历,却没有说喜守业的化名,她要是胡绉,万一一会儿大哥过来他们又问,岂不是要穿帮了?
“刘三爷,我爹只是个庄稼人,你打听他做什么?”喜清欢有些不高兴的嘟嘴,反应倒是有些挺像个十一岁小女孩。
“我并无恶意,只是这次出来,家母反复叮嘱我们留意姓喜的人家,这一路过来,你们还是我们遇到的第一户喜家人。”刘三爷见她似乎误会,忙解释道,“十几年前,家母与我外祖家失散,这些年一直遍寻不着,我们好不容易能遇上喜家人,便想着问个清楚明白,失礼之处,小四姑娘莫要在意。”
听着,好像和爷爷说的有出入啊?如果刘夫人真的是三姑姑,那她这些年没有音讯难道是另有隐情?
正想着,喜世廉和江洛推着板车来了,看到刘家众人,不由愣了一下,询问的目光直直射向喜清欢:“小四,怎么了?”
210面对面
看清了是刘家几人,喜世廉在刹那的惊愕之后便恢复了淡然,最近明里暗里打听他名字的、打听喜家有什么人的很多,幸亏爷爷之前已与他通了气,他也早早的有了准备,把那些人都应付过去了,可是,眼前这几人却与那些人不同,这几个,都是刘家的。
经过这段日子的打听,喜世廉几乎已经能肯定那位刘夫人就是三姑姑喜安平了,可是,他与喜庆靖想的却不一样。
喜庆靖想的,是怕认亲会连累了三女儿,可他却不是,当年刘家明哲保身,对喜家不理不顾,他能理解,当年爷爷带着一家人离开京城时,是皇帝允许的,只是在途中才遭了难,可是,三姑姑身为喜家女儿,却连送行也不曾来,这让他心里很是不满。
而且,三姑父的爹那时可是和爷爷称兄道弟的,爷爷一遭难,刘老爷子就避如蛇蝎,如今时隔十几年,谁知道刘家这些人会不会为了升官发财就拿喜家开刀呢?更何况,与他们为伍的还有秦家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这门亲戚都不能认了,便是三姑姑亲自露面,也不能轻易的认下了……
短短几步路,喜世廉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到了刘家几人面前,他已换上了客气而疏离的笑容:“两位刘爷,有什么事吗?”
刘大爷也在打量着喜世廉,那日在江府见到他们,他便觉得面善,加上平日听母亲常常念叨外祖家的人,刘大爷便留上了心。父亲说,当年喜家人在外遇难却连尸身都不曾寻到一具,可母亲却是不相信他们已在不在世上的可能,这些年。每每听到姓喜的人家,便会派人去查根问底,姓喜的人确实也不是一家两家,可从来没有人能给他面善的感觉。所以这次,他们才没有随江二老爷回去,而是借住在江府,想对这四喜斋的主家查个清楚。
如果真的是,也算是了了母亲一桩心病了。
“大哥,方才刘三爷在问爹的姓名呢。”喜清欢耍了个心眼,误导他们以为他们是亲兄妹。
“哦,不知道两位刘爷打听这个做什么?”喜世廉也直接,面露微笑看着他们。
“实不相瞒。家母也姓喜。十几年前与外祖家失散。这些年一直寻觅却均是杳无音讯,我们兄弟二人这次来江府做客,听到喜掌柜也姓喜。就想问一问。”刘大爷客气的拱拱手,语气倒是诚肯。“敢问令尊名讳?”
“先父单名一个成字。”喜世廉眼睛也不眨一下,按着喜家的排辈,喜守业几个兄弟都是按守字来取,他父亲叫喜守成,这会儿去了辈分倒也说得过去,“先父去世时,小四还未出生,故而对先父没有印象,刘爷问她……呵呵,她自然是答不上来了。”
“抱歉。”刘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失望,按喜掌柜这么说的话,便与他们母亲说的有出入了,看喜掌柜的年纪倒是与大舅家的儿子差不多,可大舅战死沙场,次年大舅母便也跟着去了,留下一儿一女,可喜掌柜的父亲去世时,喜清欢还未出世……
“没什么。”喜世廉笑笑,看了看喜清欢。
喜清欢心里暗乐,大哥这是把他们往沟里带了,让他们误以为他们是亲兄妹。
“爷,船来了。”方才赶车的下人走了过来,在刘大爷身边禀了一声。
喜清欢等人顺势看去,果然,有条颇大的船徐徐往这边靠来,虽然没有云家的气派,却也比杨宇全上次的船要大许多了。
“你们要回去了?”喜清欢惊讶的问,心里暗暗高兴,走了好,走了省得三天两头遇上问东问西。
“不是呢,是我祖母来了,我们要去辉城接她,清姐姐,等过几天得了闲我能不能去找你玩啊?”刘芷颖见他们好不容易不再说话忙上前拉住喜清欢的手说道。
她的祖母……那不是刘……喜清欢暗惊,下意识的看向喜世廉。
喜世廉闻言也是眼神一凝,不过,面上还算平静:“我们家离青石镇太远,刘小姐若想找小四玩,尽可到东集四喜斋。”
“那我们说定了哦。”刘芷颖听罢高兴的晃了晃喜清欢的手。
喜清欢只好笑笑,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这个可能与江府嫡长孙联姻的刘芷颖,可大哥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刘家的人要上船,喜世廉几人也不愿再多说下去,便就此分别。
把船上的货都搬到了板车上,又去寻了那看船的老头子,付了银托付了船只,喜世廉推着板车往镇上走,喜清欢和江洛一人一边搭手。
“大哥,你干嘛答应让她来四喜斋啊?”喜清欢有些不高兴,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刘芷颖,虽然江楚航答应不会让江刘两家联姻,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江洛才是江府真正的嫡长孙啊。
“不答应她就不会来了?”喜世廉还在想刘芷颖说的话,她说她祖母来了,他们去辉城接迎,如果刘夫人就是三姑姑的话,她来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这儿有姓喜的人家?
“跟她有什么好玩的。”喜清欢嘀咕了一句,侧头问道,“大哥,你说他们就住在江爷爷家里,江爷爷会不会把我们家的事告诉他们?”
“不会的。”回答的人却是江洛,“他和邵爷爷、喜爷爷有约定。”
这个喜清欢倒是知道,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约定,表面上,他们才没有来往,顶多就是四喜斋给江府送鱼、在百草医馆买药这样的关系,邵爷爷和江爷爷,她自是信得过的,可这会儿,不是还有个江二老爷嘛,万一他又犯了二。那不是……
“不会的,刘家的人来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今也没打听到什么要紧消息,显然是江爷爷没有透露半句。”喜世廉也摇头。“再说了,江爷爷给你和洛哥儿办名碟,要是他们把我们家捅出去,到了上面。他也免不了包庇罪,他要是存了心思为难我们,又岂会让洛哥儿留在我们家?”
说的倒也是。喜清欢点点头,不吭声了,她知道,她以秦欢喜的名义出来做生意,在外人面前,自是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要是有人有心追寻。只要查到小柳村就能知道他们家了。杨宇全都能找到,更何况刘家那样的人家呢?
可至今为止,还没有谁寻到小柳村来……难道是江楚航暗中给他们打了掩护?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能在小莲庄置院子替她摆迷阵,就足以说明江楚航的态度了。
喜清欢想到这儿。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那些弯来绕去的事情,不是她需要操心的,爷爷想必心里都有数,有江爷爷和邵爷爷的帮忙,她又何必担心那些事呢?她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别在外人面前露了馅就是了。
到了四喜斋,喜清欢倒是想开了轻松了,喜世廉却还微皱着眉,车子往铺子门前一停,招呼了伙计来搬东西,自己便站在了一边想事情。
“大嫂。”杨氏正站在柜台前,喜清欢上次打招呼。
“小四,你怎么这会儿出来了?路上风可大?”江洛来喊人时,杨氏就在边上,这会儿看到喜清欢便担心的问了起来。
“没呢,阿元爷爷说过几天可能会有,我们来是想早做准备。”喜清欢忙解释道。
“是要好好准备,要是起了风,你们可千万别大意了。”杨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儿子从来都是不安稳的,如今又学了摇船,到时候可别不听话到处乱跑啊。
“大嫂,你放心,年哥儿和小婉儿现在听话着呢,不会让他们乱跑的。”喜清欢打量杨氏的神情,猜到了她的担忧,便笑着宽慰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年哥儿正帮我爹修屋顶呢,他现在稳重多了,去哪儿都会跟我们先说的。”
“那就好。”杨氏这才笑了笑,“家里都需要准备什么?我这就去买,对了,你们是现在就回还是明天?”
“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