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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快马加鞭几乎一口气的往前跑，还是被不知哪里得来消息的匪人劫持了三次，一次扮水匪，两次扮山贼，还是挺专业的，而且武器上都抹了毒，幸好身边跟保护的侍卫身手都异常的好，才没什么损失，只是来的人失败了以后不是跑掉就是自己了断，除了那昏迷的探子一个活口也没抓住。回到皇都的时候母皇刚刚下朝，将密探捆了结实塞到麻袋里面拖死猪一样拖进母皇的御书房，将密信呈了上去，奇怪的是母皇竟然识得蚯蚓文，不亏是能坐上皇位的人。母皇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眉心皱的可以夹死苍蝇，兰希忍不住向地上缩了缩，尽量缩小自己的目标，终于母皇还是看完了，扔下密信拿起茶碗就砸了过来，还好母皇扔东西一向不准，茶碗掉到了地毯上，里面的茶水也不热，没有烫到，暗自庆幸了一下。
“你看了没有？”
“看过了。”
“恩？！”
“可是没看懂。”
母皇重重的哼了一声，想了一会，又说，“这件事情朕会处理，你不要管，也别和别人提起。”
“孩儿知道。”
“现在新的四皇女府也修建的差不多了，等下要李总管给你拨些宫里的下人去。明天起你也要早朝，哪里也不许去！”
“是，孩儿知道了。”
烦恼了那么常时间的事情出乎意料的被母皇简单的解决了，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做大事。看母皇那副阶级斗争的面容就知道做皇帝多辛苦，能者多劳，还是抓紧时间随便推一个姐妹做太皇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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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四皇女府修得比原来还要大，爬上府里最高的房顶望下去，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院落像迷宫一样，真想在里面设置了水果怪物什么的玩吃豆子的小游戏。派人送了些东西到末琪道观里，每次送东西都不收，不收也送。还有小金豆和紫书，听说小金豆总是缠着刘嬷嬷要娘。母皇也不让自己走，只好去了信件要慕凡弄辆水车把海宁送过来，不知海宁在路上是否吃得消，等过些日子母皇看管的不严，再跑去路上接他吧。
派去给慕凡送信催促的人回来感觉都怪怪的，有点不明白接条鲛人回来是不是真的那么惊世骇俗，慕凡姐回信只说事情急不得，正在来往皇都的路上。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好，也许是经常睡在水边回来换了环境有点不习惯，会梦见海宁在海里越游越远，而自己却怎么也追不上。想想又觉得好笑，真的回到海里，自己又怎么能追得上在还中生活的鲛人。今日意外的接到了白云观那位女道长送来的东西，一个白玉的小瓶子，还有一封书信：
四皇女殿下，贫道这厢有礼了。半月前邕江处地龙翻身，多处民房受损，贫道察觉有人在巡抚府用音惑之声控引生魂，救百姓于地龙吞身之灾。因音惑之术凶邪异常，贫道查访多日，才得知是四皇女身侧之人所为，多有窥探之事，望皇女勿怪。音惑之术需损耗生魂，邪教中人多以他人之血肉为引，四皇女以此术救千人性命，想必不会用血肉邪法。左右思量，敬上贫道数年所收的活春露一瓶，可做滋养魂魄之用，以聊表寸心。
寥寥数字，却让兰希心惊不已，那夜海宁都说了什么，该死，只有自己没有听见吗？！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自己还没有找到给鲛人解咒续命的方法，竟是让海宁为了自己损了魂魄，紧紧握着那玉瓶，给母皇送了口信，实话说自己喜欢的人危险，不得不去，吩咐下人即刻准备马匹奔着官道寻了去，但愿能早点见到海宁。
日夜奔波了两日，在官道上截下了慕凡，她身后跟着的车里摆着一个木桶，兰希隔着帘子，却不敢抬手拨开去看，心里不详的感觉越发浓烈。木桶里安安静静的，海宁不可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慕凡姐在背上送了自己一把，一个不稳，跪坐在地上，眼前却是见了水里的景象———只有一条半臂长的三色锦鲤安安静静潜在水下，好像是那夜带给海宁的。整个目光所及的地方都黑暗了下来，海宁真的出了意外？！颤抖着手触摸水中的鱼，那锦鲤却在被触碰的刹那消散成浓浓的血水融在了水中，手里多了一条绢帕和一串混着蓝鳞的银珠，好像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呼吸，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经被送到回了皇都的四皇女府，紧紧攥着的绢帕和银珠的手已经僵硬的不能动，据太医说是自己一直不肯放手，和慕凡一起掰开了自己的手指，取出绢帕，歪歪扭扭的字迹展现了出来。
“孟兰希，你是个大傻瓜！！是不是想不到我还会写字？真想再见见你傻傻的样子。原谅我的不告而别，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也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海宁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所以，请让海宁先行一步吧……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哪怕是再海里自由自在的七百年间，也不如被你呵护的一日。
想不到我要比你大那么许多吧？又想要笑了。记得第一次你带我回去给我讲的故事吗？海里的人会爱上陆上的人，那时听起来觉得好好笑呢，怎么可能有人会爱上自己的食物呢？现在，我才真正的懂了。你总是用那么柔弱的躯体保护着我，怕我受到一点点伤害，每次我颤抖着推开你，你都那么怜爱的看着我，却不知，我并不是在恐惧着过去受到的伤害，海宁好怕，怕像在海里一样吞噬掉你的血肉，这样，就再也没有了兰希。你并不知，其实海宁最喜欢吃的并不是锦鲤，在深海，鲛人最喜欢的食物是船上的船员，用歌声引诱下来的鲜美肉体。月圆的那一夜，我潜在阴影里，第一次那么害怕让你看到我变得狰狞，你却冲过来抱紧了我，安慰我，不知怎的，只渴望血肉的海宁忽然觉得心里好暖，从没有过的感觉，让海宁很怕，我怕我会无法自拔。你又是从不拒绝我的，身上的伤痕好了吗？还会不会疼？想不到吧，你那么心疼的海宁竟然是时时刻刻想要吃掉你，可是，在你身上尝到的血液味道，又让我觉得心好疼，就这样，每次都放过你，你却毫不察觉，兰希你真傻，还好，这已经都不重要了。我想我快要融化了，别怪我，没有血肉滋润的身体在淡水里支撑不了多久，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最后会变成泡沫的呢？又想起你说，人的前世今生，多少轮回在纠缠不清，我想我是没有来世的吧，平白虚度了十世轮回才遇见了你，哪怕错过再多，还好，最终遇见了你。你说过很喜欢我的鳞片，便与我的命珠一并交给你，若是真的有来世，海宁也好再来找你，只是不知，那时的你还会不会记得海宁，还会不会那样的疼我……”
第三十一章
深吸一口气埋头于枕头之间久久不动，慕凡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撑起身体摇摇头笑了，“慕凡姐，陪我去喝酒吧？”
“你昏睡了这么久不能喝酒的吧？还有，你不是一直说年纪小不喝的吗？”
“是，我只是想看你喝而已……”
“……”
慕凡的酒量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喝不多会，就开始胡言乱语，反反复复说着自己多少次的失恋的经验，多少次死去活来，当问道海宁是怎样死掉的时候似乎清醒了一些，之说下人慌慌张张找到自己，去看了，发现海宁全身是血捧着那条锦鲤举出池水，向着兰希离开的方向，当自己接过锦鲤问是不是要送给兰希的时候，他就很开心的点着头笑了，然后便委顿在了水中，再一看，就只剩下满池的血水……听着慕凡的叙述，盯着碟里的小菜，一个变成三个，三个又变成九个，怎么也夹不到，奇怪，光吃小菜也会醉的吗？恍惚好像碰翻了酒坛，拦了辆马车冲向了皇宫，下车的时候踩着车门口的慕凡还绊了一下，索性抬脚将她踹了出去，也不知怎么进了御书房，搂着母皇一个劲喊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清醒的时候自己正和衣睡在御书房中，西西端着一碗药进来，“我怎么在这？”
“昨晚是您硬闯进来，扯着皇上搂搂抱抱的嘴里还说着什么喜欢的，最后还是皇上搂着您在御书房住了一夜，今早才脱了外衣去上朝的。”低头看看手中，可不是正扯着母皇的龙袍呢。稍稍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人，还跑来和母皇撒娇，随即又释然一笑，母皇还真是疼自己呢。
“什么药？”
“这是太医开的补心的药，一点也不苦，您尝尝。”说着，就双手端了上来，果然有股红糖水的怪味，摸摸西西的头“乖，说实话的孩子才可爱，下去吧，我自己可以。”
西西眨了眨那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孩子气的说：“虽然味道有点怪，不过真的不苦嘛。还有，皇上准殿下您去西陵散散心呢。”又伸手掐了掐西西的脸，手感不错，只是自己浑身酸疼，
“知道了知道了。”
回府的路上碰到了慕凡姐，正一瘸一拐的游荡，见了兰希很愤怒瞪着眼睛拎起兰希的衣领，“你说！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吧我扔在皇宫门口，让我睡在墙根半夜才被冻醒，又满城乱走找了你半个晚上！！”尴尬的吊在慕凡的手上，总不好说自己就是那缺德鬼吧，只是傻笑着说自己糊涂了，被人送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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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西陵的路上慕凡执意要跟着，说是去回忆初次见面的情景，兰希怒斥她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惦记自己的男人的？！慕凡赶紧说不是不是。这次出来是母皇安排的散心，不过阵势依然如几年前一样由御林军护送，好像，都差不多吧。只是路上再没有了游历的心情，差不多一直闷头睡觉罢了。不知走了多少日夜，慕凡就说到了，吩咐要悄悄的进城，开枪的不要，免得惊扰了百姓，被慕凡拉着走向了客栈，“看看你灰头土脸一副颓废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也要洗洗干净吃点东西再回去。”依言去了客栈，洗洗泡泡还真的精神了很多，换身衣服和慕凡来到雅间要了几个清淡的菜肴，本来想要酒给慕凡喝，她却说怕被灌醉了扔下还是不喝为妙。两人都默不做声的吃着东西，隔壁时而传来欢笑的声音，有点羡慕呢，能高兴起来真好。隐约传来三个字“宝书斋”，兰希马上停止了动作仔细的听了起来，慕凡也拿了杯子贴在隔壁听起了墙角。
“宝书斋的男老板不知什么背景？一个男人家成天泡透露面和女人品试论画，表面上好像很正经，谁知道背地里做什么龌龊事！”
“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
“姐姐来喝酒喝酒，姐妹几个也是总去宝书斋，上次妹妹看那男老板长得不错出言稍稍调戏了一下，想不到被那小蹄子一顿人伦大道教训了一番。”
“这你就不知了吧？其实那男人骚的很，好像有个孩子，只是从来都不带着，可能是谁家的小寡夫，春闺寂寞才出来勾引女人。”
“姐姐，说话要有凭据哦，那人看着不像。”
“姐姐我像乱说的人吗？殊不知这种寂寞的怨妇才最是有味道呢。”那人拉长了声音说话。
“此话怎讲？”
“这么长时间我三天两头的往宝书斋跑，还不是为了钓他，想不到还真被我发现了。不是吹牛，姐姐我的文采还是不错，一来二去那小蹄子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前几天送了几首情诗，昨晚约了出来，平时彬彬有礼的斯文样还不一样变成欲拒还迎，被姐姐我摸了个遍。”话语中透出得意洋洋。
“上了没有上了没有？！”另外几个都很是兴奋。
啪的一声好像纸扇敲在了桌上，“又不知道了吧？泡男人就像煲汤，越是文火慢炖才越是又味道，我像那么急色的人吗？我不但没有上，还安慰他我只是内心激动一时失控，过些日子我才去找他，保证他服服帖帖……”
听了这些慕凡转过头担心的看着兰希，只见兰希脸色从没有过的青白，勉强笑了笑，“姐姐，我先送你去梁满仓家，我去处理点事情，晚上我也去。”
“兰希，你可别做傻事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
勉强笑了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还没疯。”
甩开了慕凡跌跌撞撞的回到府里，进了院子竟然是小金豆扑了上来，一个劲喊娘啊娘啊的就哭了起来，暖暖的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小金豆不哭哦，还记得娘啊，娘可真开心呢！娘这就来接你的哦。”这孩子抽泣着低声嘟囔着，“娘身上的味道一辈子都忘不了……”哄着小金豆去满仓家看自己带回的东西，她却死死的拉着兰希的衣服不松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娘这次接你去看姥姥啊，你去梁姨家，娘有事情找你爹说，一小会就去找你，好吗？”小金豆仔细看来看兰希，又在兰希脸上蹭了蹭湿湿的眼泪，才让下人领着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紫书得房里亮着烛光，扣了下门就走了进去，紫书似乎受惊了一样把手上看着得东西攒在了一起。扶着桌子贴近他坐了下来，“紫书……”他得衣领没有遮掩住颈项上吻痕，心口又疼了起来，是真得吗？伸手抓住他，从他紧扣得手指中抠出那个纸团，字很漂亮，比自己得好很多，情诗也很好，洒脱又含蓄，只是，不该出现在紫书手里，有手指抚着他颈间得痕迹，“是她吻的？”竟没有想象中的否认，放开了手垂下头去，
“紫书，对不起……”
“兰……”
“不，请听我说下去。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一点也不……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对不起强要了你……对不起害你不能见父母……对不起让你生孩子受那么多苦……对不起让你那么害怕我，竟然还把你自己丢下这么久……都是我的错，你还那么小，都不会照看孩子的吧？离开京城，很寂寞的吧？……我以为只要对你好，爱你和孩子多一些，就可以补偿你，请原谅我得天真无能，我明白自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做过得事情无法补偿……以后你做什么，都可以，但别去找她，她不是真心爱你，请相信我……”说着，竟已泪流满面，紫书只是茫然得看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兰希流着泪自嘲得笑了下，几乎听见自己心碎得稀里哗啦的声音了，“紫书，我带孩子住几天……你……保重……”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没注意狠狠的撞上了桌脚，拼好的拼图一下子散乱开来，牛骨的质地带着轻轻的响声从桌面一直弹落到四处，有一块跳进了兰希的衣缝……
胡乱的走了半天，风已经把眼泪吹干了，打量了下周围，好像跑到西陵郊外的树林里来了，自己还真是心不在焉啊，平时坐车都会觉得疲倦，刚才光凭双脚走了这么远，竟然不觉得累，咬咬牙又走着去了梁府，刚刚走到门口就有好几个下人迎接上来，原来大家一直找不到自己，都等了很久，歉意的说自己只是去散散心，没什么大不了，子君一副欲言又止得样子，挺着个肚子，听说这些年还是调皮得紧，要不是奉子成婚还不知要满仓等多久，又笑，最近自己有点像海宁呢，无论怎样都想要笑。“满仓，慕凡姐，晚上一起喝酒吧，恩，我看你们一起喝酒吧……”
看着满仓和慕凡两个人耍酒疯，怀里搂着小金豆，小金豆也喝了一口果酒，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不想睡却抗拒不了，拍拍他得背，“睡吧……睡吧……”坚决的晃晃头，“要和娘一起睡。”“会的啊，娘会接小金豆回去看姥姥，还有姑姑，舅舅，很多，很热闹……”
“不带爹爹？”
“怎么？爹爹待你不好吗？”
赶忙摇头，“不是的，只是爹爹笨，而且爹爹有事情要忙……”
“是啊，爹爹有事情要忙，等金豆乖乖想爹爹了，娘再送金豆回来接爹爹，好吗？”
“娘最好了，娘给的东西我都藏起来了，明天娘一起回去取好吗？顺便去道别……”
沉默了一下“也好。”
次日，送小金豆回府里取东西的时候听总管说昨晚子君来过，给紫书看了什么东西以后紫书竟然自缢，幸好下人发现得及时，才救回性命，皱了皱眉头吩咐侍卫，时刻要在暗处保护紫书不许他伤了自己。
听说兰希站在府门等孩子取了东西就带人赶回皇都，连最后一眼都没看自己，为什么总是感觉不能接近这母女两人，哪怕是自己身上掉下得肉也亲近不得，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手中攥着昨晚子君送来得纸条，是兰希独自在书房写写画画丢掉又被子君偷偷捡回来的，“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每一笔都透着浓浓得愤恨，仿佛有一柄重锤反反复复将自己敲碎，“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
看着西陵得城墙越来越远，熟悉得有点陌生，慕凡拍了拍兰希肩膀，“有些时候，不用想那么多。”
回过头又扬起一个笑脸，“怎么会，我很好呢。大家都很好，至少，他还活着……”说着垂下头去，发丝挡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一只手捏住另一只手腕上得银珠，紧紧得捏着，指节泛白……
=============这是从西陵到皇都的官道==============
皇都里传言四皇女精神日渐的癫狂起来，和几个纨绔女子每天在城里乱晃，每天穿奇装异服打扮得奇形怪状，也不去上朝，言官进言多次，皇上也放任不管，还拨了专款专门给四皇女做衣服。原本温和得眼神也不见了，据说四皇女每天凌晨都会爬上皇城最高得金銮殿的屋顶，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朝阳刺目得光芒直至太阳升起，有人说她学了邪法回来，将朝阳四放的光华吸入了瞳仁，使眼睛里面像燃烧着火一样让人直视不得，看多了魂魄就会被灼伤。
养德阁是皇都最大的青楼，夜晚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兰希穿了一身东方不败样式的男装端坐在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