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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上的苏州
苏州步行街上,开着许多丝绸商店,苏绣亦在其中了。满屋子的苏州绣品,大小不一,形式各异,墙上挂着一幅幅绣作,一幅长不足一米的绣作绣的竟是《清明上河图》,,虽小却也绣得精致雅极;
画面上繁华热闹的场景,全部以一针一线“勾勒”清晰,密而不乱,层次立体鲜明。而其他较大尺幅的绣像,反而看似简单,但细细观之,不得不又改变看法了,一幅奔跑中的“猎狗”,让你看到整幅图景色彩,完全是靠密密针刺表现出来的:
那深藏在茸毛中的眼睛光亮,那翘起的尾巴,以及脚边丛生的绿色植物等,无一处不觉淋漓尽致……站在这一幅幅绣作前,人们几乎再也不去考虑什么“中国四大名绣”排名之类,而是受其震撼而全身心沉浸于“绣品世界”里。一幅简单的单面绣,也会在心底交织着一份感动,哪怕有“疵点”也不介意带过了。
苏绣在今不算罕见的,那飞针走线的活儿被供奉为“民间艺术”,即使不是“民间”,却也真是“艺术”,仿佛飞针走线穿行于古城小巷里,勾出这座城市的特性。有人说美国硅谷打算在中国大陆寻找一处理想的高科技产业基地,到中国各大城市走了一圈,最后还是选中了苏州――原因是他们发现这座城市的刺绣精细得“不可思议”,高科技产业同样需要这种心无杂念、耐得住寂寞的特性。在现代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难以意料中国大陆东隅,还有一个绣了千年仍在继续的城市,“绣”这个动作,并没有延缓前进的脚步,反而少了一些急功近利的追逐,于是有了水到渠成的从容。绣上的苏州,始终协调有致,有条不紊地行进着,并注定还会一直“绣”下去。
很多人到苏州,一方面为其城市历史面貌保存完好而感动,另一方面又为其民居之破旧而伤感,这两种心情交错着是很矛盾的。苏州民居保留着江南水乡粉墙黛瓦的特色,在市区聚集成了几大片,像平江路、山塘街一带较为典型,但当人们走近了这些民居,才发现“梦里水乡”与现实的实际距离。多少精美的画册上,烟雨朦胧漫遮了墙角成片的苔藓,掩饰着斑驳陆离的“粉墙”,这种烟雨楼阁之美令人心醉。“零距离”走进老宅,裸砖刺眼,苔藓龌龊,污染加浑沌历历在目,如刀剜在心……然而,这样的环境中的生活依然生动,反而让你感觉真切种种。
联想江南一些古镇,近年为开发旅游,浓妆艳抹精心打扮得如火如荼,几成21世纪水乡江南“千篇一律”的风景。
或许,人们更愿意亲近的古镇还像似“世外桃源”,这里的人们知足而生活安祥,远离城市尘嚣喧扰小桥、流水、人家,精神上迎合着人们对江南水乡的完美想象。只有走进山塘街、平江路各处,那里的民居似仍保持着本原的状态,但那种生活的真实只是旁观者的一种“欣赏”,绝不是仙境般“世外桃源”,这里的人们一样要为生计操心忙碌,一样为生活精打细算所累,并且由于生活设施的原始简陋,更不是现代人所甘愿忍受的。生活于此的人们,在深深眷恋水巷老屋的同时,又憧憬向往着上海、深圳等都市的繁华;人们甚至惊叹他们在创建人均GDP值全国新高的同时,依然像刺绣那样静心地保存着城市文化的完好。为此,在人们再次细细品味这座古城的“斑驳”时,一种敬意和感动油然而生。
苏州古城纵横着深深浅浅的小巷,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穿梭在小巷内回响,好像是一种永不疲惫。苏州呵,绣上的城市!又像那一场轻盈的飘雪,细碎得让人们记忆犹新――人们记住了它的宁静,豁达,精致,还有智慧……
水 缘
早先,苏州有一种称“老虎灶”的水灶,是方便人家泡热水用的。砌一坨灶头,支几只汤罐,取来后门水港之水,炉膛内烧的是不值钱的砻糠,化一分钱就能泡上一瓶热水,吃用都有实实惠惠。老虎灶边往往相连着简陋的茶室,居住附近的老茶客,自然每天聚集在这里喝茶聊天(苏州人称之“孵茶馆”)。
苏州老早是块龙脉宝地,稀奇就稀奇在这一片片一道道的“活水”中,水乡土地长出的植物碧绿生青,喝这里的水长大的人也显得水灵,不信,看看苏州人的面孔喏,不管男男女女,哪一个不是细皮白肉?哪怕是喝老虎灶开水也“勿推板”的,这门口河里的也是活水呀……
苏州这个地方与水有着一种特殊的缘分。你想,浩浩荡荡的京杭大运河行至这里,怎么就会变得平静和缓了,贴着这座美丽的城市拐了一个舒舒坦坦的大弯,像一幅绿缎子把古城柔柔地包裹了起来……还有那名闻天下的太湖水,三万六千顷丰盈之波,为苏州水城提供了不尽的源头。运河、太湖的汇合,让苏城有了得水独厚的优越,这就给了2500年前的伍子胥一个启发,于是,有了相土尝水择地建都的历史一幕;或许,苏州的百姓从那时起就有了联想翩翩,他们试着开掘水港引水入城,历经了多少代的修缮呵,才形成“水港小桥多”的格局。苏州人一代一代做足了“水”的文章,生发出种种“靠水吃水”的妙趣,难怪唐朝诗人杜荀鹤见到苏州的水巷,情不自禁诗兴大发,吟出了“人家尽枕河”的千古诵唱。
前门一条弯弯的小巷,后门一条弯弯的小河,脚步敲着青石板的清脆,合着水巷里桨声伊呀……这样的环境常给文人墨客带来灵感,即便你刚做罢力气生活,歇下来坐在门口依然有一份清凉的惬意,“老苏州”抑或最喜欢这样的一份惬意。笃悠悠的水城环境,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笃悠悠的苏州人,苏州是块风水宝地,它养育了苏州人,也养育了底蕴丰厚的地域文化。
二十多年前,日本著名文学家井上靖先生偕夫人来苏州访问,他们参观了苏州的园林,古城的小巷。他兴奋地表示,从一个城市的布局和风貌,可以看出她的历史和文化,也可以看出她的经济发展实力和潜力。离苏前,他用宣纸写下一个墨色淋漓的“淳”字。当时人们的理解是形容中日友谊的淳厚,但若干年后,却蓦然悟出这“淳”字之中,蕴含更深的倒是对苏州天享水之恩赐的一种美好祝福!是的,从太湖到运河,从运河到水巷,傍着两千多年的岁月,古城成了一张绿滢滢的水网,是这张水网让苏州充满了生命活力和丰富多彩。
苏州的水巷,常常让人想到一个经济术语──流通。从历史上的繁荣联想现代苏州的发展,似都与水动脉之流通密切相关。水港的流通引来舟楫,大船驶进了运河,小船摇入了水巷,苏州人看惯了一幅幅“春船载绮罗”的盛世繁华图。一条水巷就从人家前后门驳岸边流过,一年四季都有载着瓜果蔬菜的船只来往不息,想买啥先闻叫卖声,或亲临水码头看货论价,或从窗口吊只篮头下去完成“交易”……明代才子唐伯虎曾以“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来描绘,至今难得还能见到这一幕情景呢。
以前苏州还有一种“廊桥”,如彩虹弯弯横跨河上,这种是桥也是楼,常常权作临河人家的通道;既方便又美观。倚在小小廊桥之上,俯视一条条小船从桥下悠然而过,别有一种情致;想想船上人看风景肯定更有趣,他们抬头可见一座跨于绿水间的廊桥,低头可赏碧波中的倒影,多么难得一幅水上美景呵!或许苏州人对此司空见惯,但对那些初到苏州的外地人,外国人,君不见他们在曲曲弯弯小巷中流连的身影?
吴文化,独特的水文化
多少年来,苏州人的生活和他们的文化,几乎都是围绕着水在转悠的。
众所周知,苏州是个园林城,大大小小的园林像珍珠散落城乡四方,但游过苏州园林你会发现,无论亭台楼阁如何精妙,大都离不开水的映衬和烘托。以四大名园之一的拙政园为例,即是借水得趣之典范。园中大大小小建筑群围水面水临水,山石、林木有聚有分突于水面;中部垒土山分水为二,南部水面开阔浮光跃金,山北溪流清涧野趣盎然;“远香堂”面山傍水垂柳依依,“三十六鸳鸯馆”如虹卧波,四季佳绝尽览眼底……名园沧浪亭也因傍水而名,环水萦绕以清幽古朴见长,北宋诗人苏舜卿取“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之意,居此自称“沧浪翁”。再如留园、网师园等其他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园林,大多因水而缘,缘水成景。“岸上一个苏州,水里一个苏州,两个苏州逐风流”,因为有了水,因为多了水,苏州才称得上锦绣江南,才让人有了梦里水乡的缕缕牵念。
苏州像只“古色古香的大茶壶,泡一壶就让你吃得有滋有味”。说文一点,即是苏州水乡的丰富内涵足以让你品味不够。作为苏州人,感觉故乡像一壶“碧螺春”茶,那清澄碧透的液体中,满溢的是浓浓的乡情和文化……从泰伯南下,吴王建城,秦王置县后,苏州一直就是江南经济文化中心,2500年来历代文人骚客留下的不朽文字魅力四射,一首《枫桥夜泊》诗不但兴盛了苏州寒山寺,还飘洋过海写进了几代日本人的教课书;
“江枫,渔火,客船……”无不隐喻出水之内涵;再读陆云、白居易、韦应物、陆龟蒙、范成大以及近代俞樾、苏曼殊、柳亚子等众多咏水、赞水、感水、叹水的精彩篇章,感受这些柔和滋润的文字中,凝聚着多少对苏州水乡的一往深情。
当代著名作家陆文夫原籍虽非苏州人,但经在苏州生活半个多世纪,对这座城市,对江南的水,乃至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就有了深厚的情感,诸君在读他的小说时,不妨留意一下有关水的情节和背景,那一种小桥流水的映衬是多么自然贴切,让读者如身临其境……这是情的魅力,也是水的魅力!女作家范小青生于苏州长于苏州,连性格长相都是那么柔和,在水乡农村插过队更得足了水的灵气,故而下笔愈见滋润起来,甚至她到外地参加笔会讲座等活动,别人皆说文如其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在当今苏州作家群中,就有不少人自愿与“水”结缘,苏州的水呵,滋养着一个文风清雅的作家群体。
水,为苏州城注入情韵,也教予苏州人懂得生活。自古苏州被称之“消费城市”,小老百姓钱少就心甘情愿到“老虎灶茶馆”孵孵,我称之为“大众化水消费”吧。有一种文人味特重的消费是不能不说的,旧时苏州有“无船即无脚”之说,由此派生出“船宴、船菜”之消费,自然这类消费相比孵茶馆消费品位高雅得多了。清《桐桥倚棹录》有述“艄舱有灶,酒茗肴馔,任客所指”,今在太湖旅游开发项目中,重又亮出了“正宗苏帮船菜”的牌子,可见苏州人在水上“吃船菜、船点”,照样吃出一种传统文化,吃出一种雅俗同乐。
生活在苏州,感受天时地理人和都离不开一个“水”字,而今小苏州迈步大世界,依然借助得“水”独厚的大好优势,你看,狮山脚下欣欣向荣的高新科技开发区,凭大运河水之“活灵”而跃起;峥嵘城东的工业园区,相伴金鸡湖而更锦绣如画,这是历经2500多年后又一次气势磅礴的“相土尝水”──苏州人重塑现代化苏州的大手笔!
山塘千年水意象
苏州山塘,是一条街,也是一条河。
人们从来就把山塘作为苏州的象征,或称之为苏州的缩影。有词曰:杭州西湖,苏州山塘。山塘堪比西子,可见山塘之美。昔日山塘之美,已随着飘逝的岁月渐渐淡远;今日山塘之美,则要在苍凉的历史遗存中细细寻觅,在悠悠流淌的山塘河中慢慢品味。
遥想白太守当初开掘山塘,意在便捷交通,繁荣经济,拓展苏州的山水风景,而诗人的这一大手笔,果然造就了一条“天下最美苏州街”。有了水,什么都活起来了:街市活了,经济活了,文化活了,人也活了!自煌煌大唐直至鼎盛明清的苏州,竟然在山塘水里活到了今天。山塘水,悠悠地从遥远的历史深处流来,又悠悠地向遥远的未来流去,永远也不知疲倦地唱着一支清清健健又婉婉约约的吴歌,那是一支吴文化的历史之歌,也是苏州人的生命之歌、灵魂之歌。
是啊,山塘河,是一条诗人造就的河,是一条充满诗意的河。记得有位作家说,诗人的江河是一部潦草的天书,等待勇者和智者的审视与破译。诗人与江河有着一种天生的亲缘关系。诗人一生都沿着江河走,河流的走向就是他们人生的地图,他们诗中的平仄,来自流水的节奏,河水在他们的想象中蜿蜒成宇宙间最美的构图。
山塘河也许不是“一部潦草的天书”,而是一首富有灵气的格律诗,但要解读这首诗,追寻诗人与水亲缘的“人生的地图”,发现“宇宙间最美的构图”,我想也应有哲人的智慧诗人的激情。现在,我们要“审视与破译”山塘河具象之外的奥义和美,确是一种痛苦的求索和愉快的折磨。
我生也晚,却与山塘有千年之约,今日相遇,如见故友,神通意合,顿成我心中之象,也即情中之象意中之象。长流不息的山塘水,一旦成为我审美视野中的水意象,便时有点点滴滴的新发现和发现新美后的意外惊喜。于是我感到,江河不仅属于哲人和诗人,更属于每一个天生与水亲缘的普普通通的人。苏州人之所以怀想白太守,并永远对这“白公堤”深怀敬意和感恩,就在于诗人的这一伟绩,并非突来灵感偶得佳构,而是诗人之思诗人之情诗人之为,恰与苏州人的“亲水”观念不谋而合,并与长期被水文化浸润的苏州人的性格丝丝入扣,因此,当今山塘河的物化利益虽已逐渐淡出,而山塘河的水意象,却成为水脉、史脉和文脉相互贯注交融的最美的古城构图,成为苏州城的美的象征,同时也作为苏州人的精神寄托,从中获得了一种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而永恒的力量。
这永恒的力量,来自于山塘河这一水意象所蕴蓄的历史经验和历史精神。在山塘河,“历史空间”与“现实空间”叠合成变幻无穷的水体风景,因此,我们既能在历史的层面上回望和反思,又能在现实的层面上延伸和诠释,从而赋予转瞬即逝的“过去”以活生生的“现在”,须臾之间,可纵观古今,遐想无垠,这正如古人所说:“转忽而延缘万古,回瞬而周流八区”。这样,我们便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对山塘水交融在一起的“过去性”和“现在性”的领悟,也即对山塘水交融在一起的“瞬间性”和“永恒性”的领悟,进而悟到山塘水的绵延和价值,悟到苏州历史的悠久和意义。著名诗人艾略特曾说:历史感蕴含了一种领悟,不仅意识到过去的过去性,而且意识到过去的现在性。从这意义上说,我们不正沿着山塘水的“现在”之流追溯到“过去”之源吗?从而把握到历史的根脉和传统。有一位美学家说过,真正的传统并不是一去不复返的过去的遗迹,它是一种生气勃勃的力量。给现在增添着生气和活力,同时,它还孕育了可以照亮过去的未来。山塘水意象作为一种历史传统的精神性符号,不正是给我们这样的信念和启悟吗?
山塘的水意象,凝结着吴中历史的文化底蕴。梁启超曾说:凡人群第一期文化必依河流而起。吴中的文化依水而起,又依水发展。水,是吴中儿女物质化的生活和精神化的生命的有机结合,山塘水,世世代代就在文化的河床上流淌啊。我暗自忖度:七里山塘历经朝朝代代,文人墨客接踵而来,留下了多少可给后人重温的文化旧梦;奇士烈女相继落户,留下了多少令人扼腕惊叹的历史遗事;更有贤人义士正气冲霄,留下了永载史册的可歌可泣的民族精神;至于那鳞次栉比的一楼一馆一庙一寺一堂一祠一店一铺,都临水而筑傍水而活,无一不与水亲和与水同荣!可见,山塘水的意象,经岁月的磨砺而历劫不衰,早已成为一种精神元素渗入苏州人的灵魂之中了。这时,我又突然发现,山塘水的意象,确有容纳历史的胸襟和阔大的人文气度。悠悠的山塘之水啊,连接了历史和现实,连接了精雅和通俗,连接了圣贤的精神和平民的情操,也连接了儒道释和吴文化┄┄飘飘渺渺的山塘水意象,确有博古通今之美,有兼容并蓄之美,有包孕万物之美!一句话,是《易经》中所说的“天一生水”的天人哲思之美!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山塘水有大美亦无言。然而我却在这“无言”中,不仅听到了历史的回响,听到了文化的流韵,而且更读懂了蕴于其中的人生精义和天地之精神。说是“无言”却亦“有言”,山塘水,既是诗人生命外化之“言”,又是苏州人与水神遇而迹化之“言”,这无声之“言”,点亮了世人的视野而又隐隐地响在人们的灵台深处。
此时此刻,我心如水,我思如水,我情亦如水啊。我也只有默默地站在
井与桥
水 井
没有什么地方的水井有苏州这里多。苏州的水井不但多,而且还多种多样——在形式上:独井,双井,三眼井,四眼井,七井等等。七井在中张家巷梵授寺前河中,各有巨石掩之,嘉庆十九年涸,见之(见顾震涛《吴门表隐》卷二)。有七井的地方还不是一处,自跨塘桥直北至齐门,有古井七口在路旁,以压城中火患(见顾震涛《吴门表隐》卷十一),“以压城中火患”,看来是七井的真正用途。
三眼井有排成一列的,也有写出个“品”字:品字井。品字井在汤家巷中,明申用懋记勒石(见顾震涛《吴门表隐》卷十一)。这申用懋是万历癸未进士,官至兵部尚书。爱听弹词《玉蜻蜓》的人都知道申时行,申用懋就是他的儿子。
还有“井挑桥,桥挑井”的,昔人谚云:“出娄门,九槐村(有九棵唐朝时候的槐树,清朝的时候还幸存两棵),井挑桥,桥挑井”。所谓井挑桥,是指桥底有井;所谓桥挑井,是指桥两堍都有井,详见顾震涛《吴门表隐》卷四,但他在注解的时候,说错了,正巧颠了个倒。
有画意的井叫凤眼井,在凤凰山下,甚小,土人汲以缫丝,甚佳(见顾震涛《吴门表隐》卷八)。只知道酿酒重视水质,原来缫丝也是如此。汲井水以缫丝,是一幅好图画。
有的巷名就以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