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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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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明净按住心神,强自镇定的道:“母后所言极是。只不知,可问出了什么?”

  薛皇后似笑非笑:“这丫头嘴硬着呢,一句话都不说。依净儿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叶明净想了想,道:“依我看,她既不肯说,就把她关到柴火房去,饿她几天。”

  薛皇后哑然失笑:“净儿这法子倒是温和,若是她还不说呢?”

  叶明净眨了眨眼睛:“怎么会呢?净儿只要肚子饿了,就浑身难受。一天不吃东西,哪里还能受的了?到时候,小桃一定会说的。”

  薛皇后摇头:“你这法子不好。要知道,自古刁奴最是难治。可恶之极。母后已经着人去传板子了,先打她一顿。她要是仍旧不说,就按照净儿说的,关到柴房去。不许吃东西,明儿个再打”

  说话间,负责刑罚的太监已经到了,跪下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五公主。敢问娘娘,这板子要打多少?”

  薛皇后轻描淡写:“先打二十,看她说是不说。”

  叶明净看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太监,脸色顿时发白。待在宫里久了,她也知道,这打人是有学问的。二十下板子,能打成轻伤、重伤,甚至还能把人打死。薛皇后的那句“看她说是不说”,实际上就是给了暗示。她要从这宫女嘴里问出话,所以,人是不能打死的。但也不能打轻了,不然就没了效果。

  那几个太监就明白了。互相对望了一眼。架了小桃,将她绑在了行刑的长凳上,退去了她的裙子、中衣,露出臀部和半截大腿来。

  冯立垂下头,正殿里的几个小太监也低了头,眼睛却时不时的朝那凳子上飞快瞥过几眼。而那几个行刑的太监,却眼露兴奋,目光猥琐的对着小桃的臀部不停的扫视。

  桔子别过脸。心中不忍。脱了裤子当场打,皇后一定是故意的。想要羞辱小桃,外带吓唬公主。

  叶明净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小桃穿了裤子挨打。照这种形势,小桃的这顿板子轻不了。倘若穿了裤子,治伤时还要把嵌在肉里的布料剥离,那可是会连皮带肉的剥下一大块呀伤势反而更加加重。被看看又有什么要紧,这些人难道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些猥亵的事吗?和命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

  二更……我要去睡了。粉红三十的加更就明天好不好?(讪笑中……)()

  正文第五十七章小桃(二)

  第五十七章小桃(二)粉红三十加更

  两指宽的竹板啪啪的打在小桃的身上,行刑的太监一边打一边报数。正殿里不少小宫女已经腿脚发软了。叶明净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落下的板子,仿佛要把这一幕深深的记住。

  二十板之后,小桃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薛皇后问:“愿意说了吗?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小桃咬着牙不吭声。薛皇后淡淡一笑:“关到柴房去吧。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两个叫石榴和杏儿的宫女替小桃拉上衣服,半扶着她退了下去。司刑的太监谢了赏,带着家伙走了。薛皇后端着茶盏,不紧不慢的吹了吹,喝了两口。才对叶明净和颜悦色的道:“刚刚可害怕?”

  叶明净的脸色很不好,语气却还镇定:“小桃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

  薛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若是人人都不讲规矩,这世道就乱了套了。宫女们到了岁数都会发放出宫,没人让她们守一辈子。想嫁人,等上几年就是了。怎可还在宫中当差时,就与人私相授受?宫里是什么地方,那些外头的腌臜东西也是能往皇子、公主面前带的?最怕的,就是这些小姑娘受了人骗,将宫里的消息传递出去,那可真真就是触天大罪了。这个小桃,一定要问清楚她的奸夫是谁。”

  叶明净心头一突,也对,昭阳宫里发生的事,有几件能瞒的过薛皇后。一旦牵扯出叶息观,她固然会有**烦,小桃更是难逃一死。只是不知道薛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事毕竟发生在昭阳宫,若是暴露出来,对她也没有好处。

  这一顿午饭,叶明净吃的食不知味。薛皇后看在眼里,面子上不动声色的闲话家常。

  午饭后,叶明净回到芳菲殿,整整一下午,都照常读书、练字。没有离开过书房一步。

  到了晚上,她也是如往常一般,去宣明宫用晚膳,饭后和承庆帝聊天。没有提起过小桃半句。

  直至深夜时分,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闪身进了芳菲殿的寝室。计都带着春夜的寒气猫一样的钻进了叶明净的帐子。叶明净正拥被半坐在角落里打瞌睡,突如其来的微凉湿意将她惊醒。

  “事情怎么样?”她迫不及待的问。

  计都低声道:“皇后派了云洁姑姑去夜探小桃。将公主今天的日程说了一遍。说您既没有向皇后求情,也没有向陛下求情。一定是不会再管她了。劝小桃听皇后的话,还能有条生路。”

  叶明净脸色阴沉。皇后果然有后招,幸亏她有计都。

  计都又道:“小桃没有出声,云洁姑姑又威胁她,说她这个样子,明天一定挺不过去。后来,见小桃死不松口,就走了。”

  叶明净叹了口气:“小桃是个好姑娘,只是眼光不好,看上了一个差劲的男人。”又问,“我让你办的事呢?”

  计都道:“属下又等了半个时辰,才蒙了脸,变了嗓音将小桃叫醒,给了她些水和吃的。按照公主的吩咐,把话都和她说了。她说她连累了您,本想一死了之。现在您既然有了吩咐,想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都照您的意思办。”

  叶明净感慨了一下:“**女爱,乃是天地间阴阳大势所为,岂是人力可以抗拒。一个两个倒也罢了。这宫墙里为数众多的男女,硬是要压抑他们的本性……唉——,岂不闻,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违背自然生物天性的人,必将受到自然的报复。”

  计都沉默了一会儿,破天荒的问了个问题:“公主的意思是,皇后他们会受到天意的惩罚?”

  叶明净摇头:“不。将希望寄托于天是不对的。人应该靠自己。但是,这并不是说天没有惩罚。这么说吧,老天爷、自然界,它的立足点比较高,你做一件违背它的事,它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果很多人,连续几十年几百年的做违背它、破坏它的事。那个惩罚就来了。而且惩罚会非常严重,要么毁灭一片大陆,要么毁灭一个民族。那时,无论贫贱富贵,无一人能逃掉。”

  计都想了想:“公主可否说的详细一些。天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叶明净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比如说,周太祖李若棠是不是有一项政策,京畿外围的树林、树木统统不许随意砍伐。全国各地凡是做木材生意的,砍多少树,就需补种一倍半的新树苗,维护三年成活方可?又特别强调,长江、黄河之类河流的上游地区,特别不可以破坏树木。否则,百年之后,将天降洪水,惩罚世人贪得无厌?”

  计都道:“原来砍树是违背天意的。可是建房、烧柴、军械,哪一项用不到树木?”

  叶明净道:“所以,要计划砍伐。植物对人类是很重要的。现在这项法令有些名存实亡了,日后若有机会,还是应该再巩固起来。再比如,我听说周太祖时期,宫中并没有几个太监,除了前朝宫廷遗留下来的。李若棠在位的那几年,宫廷中没有向民间征召过一个太监。她之后的那位皇帝,也是在中年之后,嫔妃增多,原本的太监不够用,才重新开始征召的。一开始,数额也并不多。是不是?”

  计都的脸色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道:“是这样。”

  叶明净叹了口气:“这就对了。人人都说太监是残缺低贱之人,看不起他们。且不说这种看法对不对。人为的伤残身体、世人的瞧不起总是会给太监们的心灵带来一定的缺陷。可好笑的是,皇室中的成员,皇帝、皇子竟然还都是在这些身体、心灵皆有缺陷的人群中长大。你想想,这一代一代的延续下来,一个皇朝到了后期,它的皇帝能心理正常才怪?我们现在看史书,总觉得那些亡国之君莫名其妙、残忍yin/靡、昏招迭出。素不知,那是他们几代人都在不健康的环境中长大,才造就了这种变态的心理。”

  计都脸色变了变:“这么说,宫中应该禁用太监。”

  叶明净嗤笑:“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讨妾室,将对婚姻的忠诚融入信仰。不然,太监会伴随着各个皇朝一直延续下去。”

  计都大惊:“可是,公主不是说,这样养育的皇室后代会,会酿成大祸么?”

  叶明净看他一眼:“你放心,夏朝建朝不久,皇室的人还没到那个地步。只要我的儿子不是变态就行了。其它的……”她笑了笑,“真到了腐朽不堪的时候,自然会有新生、健康的力量来推翻它。”

  计都听了她的话,第一次大惊失色:“推,推翻?公主的意思是,有人造反?”

  叶明净奇怪的看看他:“难不成你还想千秋万代?自秦统一以来,哪家的皇室能千秋万代?这种事情根本就违反了历史进程,永远不可能的。”

  计都的脸色更加混乱了,青白交加。叶明净打了个呵欠:“天快亮了吧。你去歇一会儿吧。今天我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天色渐亮。

  叶明净起身。洗漱后去庭院里练了一趟“八禽戏”,出了身汗后,觉得全身舒爽了很多。擦洗了身子,换了套干净的中衣。桔子替她换上外衫,梳好简单的发髻。去正殿给薛皇后问安。

  薛皇后正在梳头。她每天早起后要在发型、衣着、化妆上花去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叶明净曾十分不理解。认为是自讨苦吃,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睡睡呢。后来她就渐渐明白了,后宫的女人无聊啊,白天、晚上有大把的时间睡觉。打扮就是为了来消磨时间的。

  薛皇后在镜子里对她笑了笑:“今天这装扮可真精神。早膳已经摆好了,快吃了去上学吧。”

  叶明净屈膝行礼:“是。母后,净儿有一事相求。”

  薛皇后笑笑:“什么事?”

  叶明净道:“母后今天是不是还要审小桃?净儿请求母后,无论小桃犯了什么错,还请等净儿回来后再发落。小桃她毕竟伺候了我这些年,主仆一场,净儿不能不闻不问。”

  薛皇后拿起一盒胭脂,交给身边的宫女。转头笑道:“你到是个有情有义的,只希望那奴才别辜负了才好。行,就等你回来再发落。”

  叶明净长出了一口气,退下。

  去了上书房,今天的伴读来的挺全。因着今科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已新鲜出炉。廖其珍今天就讲了他们三人这次会试的卷子。

  中午的时候,薛皇后突然派了人来,说是好久没见薛凝之和齐靖了,让他们中午去昭阳宫用膳。

  叶明净借口更衣。在偏僻处冯立悄声汇报:“小桃已经招了,皇后娘娘又把她关进了柴房。花雕姑姑给送了些吃的和伤药,娘娘那边没说什么。”

  叶明净问:“怎么招的?”

  冯立看了看四周:“小桃说,她是在和你出宫的时候,心仪上了一位公子。这位公子是在茶楼碰见的,为人器宇轩昂,穿着打扮有些落魄。估计是家境不太好。小桃不知道他的姓名,起了单相思。悄悄的做了鞋袜,想着如果有一天再出宫能遇上的话,就把东西送于那人。”

  叶明净舒了口气:“皇后相信了?”

  冯立道:“小的猜不到。”

  叶明净叹气:“找了齐靖和薛凝之,就是等着去对质呢。我们也走吧。她相不相信都无所谓了。”——



  正文第五十八章小桃(三)

  第五十八章小桃(三)

  回到书斋,三人结伴而行,一同去了昭阳宫。薛皇后笑语嫣嫣:“可是来了。凝之、靖儿,你们两个每次进宫都来去匆匆。自个儿说说,有多少时日没来我这儿了?”

  薛凝之拱手:“姑姑恕罪。”

  齐靖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舅母,做了什么好吃的请我们来吃?”

  薛皇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好吃的你就不来了?可见你母亲还是管教你轻了。”

  齐靖故意怪叫:“舅母,你可不能在我娘面前再说我什么了。我以后天天来还不成吗?”

  薛皇后也笑了:“这促狭鬼,你府上没吃的了?天天来我这儿?”

  笑闹一番后,四人落座。桔子站在叶明净身后,指挥着一群小宫女伺候她净手、漱口,又拿了筷子替她布菜。

  冯立负责齐靖,薛凝之身边的则是昭阳宫的一个太监。

  一时吃毕,四人回到正殿落座。云洁带着小宫女端了水果上来,细白瓷盘子里装着去皮切块的黄灿灿的橙子。叶明净用象牙签子插了放进嘴里细嚼。齐靖笑道:“净儿还是不爱喝茶吗?”

  叶明净摇摇头:“苗御医说了,我这个年纪还是少喝茶的好。就是喝也只能喝配制好的八宝养生茶。”

  薛皇后无奈的道:“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小小年纪,偏偏听御医的话听的紧。什么养生吃什么,再不好吃她都能吃下去。你们还记得她换牙的那阵子吗?整整两年,一颗糖都没吃。连皇上都吃惊呢。”

  齐靖笑道:“我记得的,我那时还拿了苏州酥糖去逗她,她理都不理我。”

  薛凝之抿嘴微笑。

  说笑了几句,薛皇后似是不经意问:“靖儿,凝之。净儿年纪小,平日出宫多亏了你们照应了。”

  齐靖和薛凝之齐声道:“应该的。”

  薛皇后又略感兴趣的问:“你们平时都去哪些地方?”

  齐靖怔了怔:“不过是去勋贵世家的府上赴些宴……”

  薛皇后啜了一口茶,笑道:“没有去过酒楼、茶楼吗这些市集之地吗?”

  齐靖犹豫的看了看薛凝之,薛凝之回答:“去过的。姑姑,公主去宫外,主要是为了见识民生百态。酒楼、茶楼、棋社、歌舞坊,古董店、书店、银楼、乃至当铺,我们都去过的。皇上亲自安排了护卫,我们也都带了家丁。以确保公主的安全,姑姑尽可放心。”

  薛皇后笑了:“皇上的安排,我自然放心。只是,你们几个虽是好的,却保不住下人们都能靠的住。平日出宫,你们可有察觉净儿身边有什么不妥的人或事?”

  薛凝之镇定的回答:“前段时间,公主一直都在宫中,并未外出。若是再往前……宫里的公公和姑娘都不曾出过宫,有时有些爱看热闹。不过照顾公主却是一心一意,没有出过任何岔子。”

  薛皇后沉吟:“净儿身边有个叫小桃的,你们可记得?”

  齐靖眼皮跳了跳,看了看站在叶明净身后的桔子一眼:“记得,是有这么个宫女。”

  薛皇后问:“她在宫外时,表现如何?”

  齐靖道:“一直跟在净儿表妹身边,未曾擅离职守。”

  薛皇后笑笑:“她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说过话?”

  这下,齐靖和薛凝之都知道不对了,齐齐看向叶明净。

  叶明净眨了眨眼:“小桃的房里搜出了几双男人的鞋袜,是新做的。”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过二人,“你们谁招惹过她?”

  齐靖打了个冷颤:“我没有我怎么会动宫里人的心思?”

  薛凝之也正色道:“公主不该怀疑我们,此种行为,非君子所为。”

  叶明净苦恼的道:“那会是谁呢?宫里就只有内侍和侍卫。侍卫向来只管巡视,很少看见他们。小桃怎么会和他们牵扯上?”

  齐靖的神色就有些怪异:“我听说,内侍的话也是有些和宫女……”

  “咳咳”薛皇后大声的咳嗽,狠狠的瞪了齐靖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别说了”

  可惜齐靖的话已经说了一半,一些不知道小桃已经招供的,齐齐将目光投向冯立。冯立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去。

  薛皇后尴尬的又咳了一声,道:“行了,都别瞎猜了。小桃今早已经招供。她和你们在宫外时,在一个茶楼碰见了一位年轻公子……”她将供词复述了一遍,“你们想想,可有此事?”

  齐靖顿时傻眼。薛凝之为难的道:“姑姑,您是不知道。这茶楼里人来人往,加之会试在即,年轻的公子多如过江之鲫。要说穿的好的,或许还少些,这穿的不好的,就太多了。况且今天来的客人明天不一定就来。我们也不是天天去,那里知道会是谁?小桃姑娘看上了,也不会和我们说呀。”

  薛皇后口气有些不好,声调严厉了些:“这么说,你们是不知道了?”

  齐靖委屈的道:“舅母,我们又不是她什么人,年轻女孩子的心思,我们怎么会知道?”

  薛凝之打圆场:“不知小桃可说了是在哪里遇见的,或许是茶楼的熟客?”

  薛皇后没好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说了,就见过一次。一见钟情”

  齐靖和薛凝之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一见钟情?可能吗?

  叶明净梦幻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一见钟情啊这个我知道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傅在课上说过呢。这就是一见钟情。小桃定是求之不得、辗转寤寐。她不能琴瑟友之,也不能钟鼓悦之,所以就改成做鞋子袜子了。是不是这样?”

  齐靖目瞪口呆,薛凝之微张着嘴巴。

  叶明净继续道:“小桃太傻了,因该当时就扔一个木瓜过去,投我以木瓜、抱之以琼瑶,当场就能定下来了呀何苦做什么鞋子?”

  薛皇后用力的喘了两口气,喝了一大口茶。等凉透了的茶水进了肚子,她才道:“宫女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去婚配,她现在有了私情就是触犯宫规。净儿,你可还记得宫规中,这类人应该如何处罚?”

  叶明净垂下头:“去宫内各司做苦役。”

  薛皇后嘴角一勾:“好既然这样……”

  “母后”叶明净打断她的话,起身跪在了她的脚下:“女儿有话要说。”

  薛皇后道:“哦?说什么?”

  叶明净咬咬牙:“小桃触犯宫规,理当受罚。净儿不敢徇私。只是,小桃毕竟跟随我多年,照顾净儿长大。净儿实不忍心眼睁睁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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