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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来-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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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云霄的神色越发地肃然起来。
第七卷  第25章  引蛇出洞
    月光峡既名为月光,当圆月升空,万里无云地悬挂在这个蕉江中游的渡口小镇之上,照耀着江边连绵起伏的群峰时,那月光遍地的情景一定十分的美丽动人。然而,今日是农历二十八,将近晦日,根本就瞧不见残月的身影,深夜的小镇系数笼罩在一片浓浓的黑暗之中,只有滔滔的江水反映着一道宽广蜿蜒的白光。
    镇边的渡口处,停泊着过往的船只。为了节省灯油,小船早早地灭了渔火,其他的纵然还挂着一两盏昏黄的灯笼,也犹如守夜人瞌睡的眼,在风中晃呀晃地总想闭上,码头上最大一艘客船上正轮值的小三此刻就是这种状况。
    虽说轮到他值夜,可他作为新人,白天就一直在干活,前半夜还硬挺着,后半夜却实在熬不住了,有心真想找个北风的地方蜷起来靠上一会,又怕被发现丢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份糊口活计。正当他疲惫的意识在天人交战之极,忽然,小三听到了码头似乎有动静。
    别是真被老大说中了,有人想半夜三更地来偷东西吧?
    小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握紧了鱼叉向码头方向望去,却见靠镇的那一头路上飘来四盏明亮的灯笼,清晰可见来人起码有七八个。
    哎哟我的妈呀!可别真是来抢劫的。要真这样,他一个人可抵不了啊!小三一个激灵,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冲自己来的,就冒冒失失地跑去报信。可岸上的灯火明明看着还远,却一小会就到了眼前,明明船板早已卸掉,船沿离码头桩子还有一段距离,对方却蹭蹭蹭地一个接一个一下子就跳到了甲板上。
    妈呀,真是冲着他们来的。正在拼命敲门的小三见此情景,双腿立时一软,差点当场栽倒。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我有事找他。”为首的一人直接走到小三的面前,沉声道,只见他一身青衣劲装,足踏鹿靴,外罩风氅,面容英俊,看起来利潇洒,腰间的一把宝剑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青年侠士,哪里有小三以为的半分劫匪的样子。
    “是是是。”不管来人如何,单凭那份身手小三也没胆反抗,忙加重了敲门的力度通报。
    “死小子,半夜三更地搅了老子的发财梦,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说小三有急事回禀,船老大骂骂咧咧地披衣起床,开门后一见外头的阵势立刻傻了。
    “这是一千两。”来人没有给他发问的时间,直接掏出一张银票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是燕家的人,我家老爷想要租你这条船,不管船上有多少人或物,都让他们立即下船,所有损失,燕家一律三倍补偿。”
    啊?船老大还迷糊着的眼顿时更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银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千两啊?他虽名义上是船老大,可也不过是人家请来的,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
    “听清楚没有??”来人有点不耐烦地道。
    “是是是,听清楚了。”冷风吹得船老大一哆嗦,高大魁梧的身躯立时谄媚地弯下来,丝毫不提半夜赶人卸货的难处,双手高抬着接过那张银票,暗暗地留了个心眼往上头的标记瞟了一眼,见那里清清楚楚地映着一个“燕”字,顿时心花怒放,赶紧再次哈腰,“请各位大爷稍等一会,小人马上就叫人清理。”
    说着,一巴掌拍醒同样呆若木鸡的小三:“还不赶紧去通知大家起来。”
    随着水手和客人一个个地被喊醒,原本寂静昏暗的码头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不过只要一听说这是蕉城的燕家要临时征用这条船,而且补偿丰富,大家的不满就神奇地系数小了,不但如此,还一个个立马儿赶跑剩余的瞌睡虫,飞快地卷铺盖收拾起来。
    这边一热闹,旁边的船只也受到了影响,纷纷地点起灯来查看怎么回事,有些人更是止不住地叫骂,但很快的,所有骂声都停了下去,因为每条船都或多或少地收到了大方的道歉封口费。有些善于做生意的,赶紧点灯接纳从大船上分流下来的客人。
    于是乎,月光峡镇数十年来第一次呈现出十分奇异的一面。
    一边是漆黑的夜里呼呼的挂着冷冽的北风,一方面却是热火朝天的提包扛箱地下船上船,若非燕青雨有言在先,让大家不得喧哗,只怕附近的居民都要被吵醒了。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虽是寒风哗啦,人们却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很快就搬离了大船,船老大也亲自带着手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扫,就怕里头留着一丝儿难闻的气味冲撞了贵人。
    而另一边,尽管大家都很想亲眼看看要来坐船的燕家贵人,但等了半天却仍只有那几个护卫站在船上,码头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只好乖乖地找了新铺位躺下睡觉,暗地里安慰自己说,就算燕家贵人来了,也不见得能让自己见着面,还是早点歇着去吧。
    一个时辰后,码头又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有大船上多出来的十盏明亮的灯,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打水泼水声像是投入蕉江的石头一般,不时地扑腾扑腾几声。
    “眼睛都给我睁大点,别让水鬼给摸上来。”燕青雨安排好五个护卫守住几个视线口,又亲自巡视了一番,才带着两人离开了码头。
    随着时辰的推移,夜色很快就沉入了最浓重的一段时期,从江面上掠来的风也更猛更凶更刮人刺骨,誓要带走人体全部的温度,饶是几个护卫都披着大氅,也忍不住站在原地轻轻跺脚取暖。
    “老大,现在贵人又没来,船上也没东西,这燕家干嘛要派这么多人守着呀?”虽然托了燕家的福,小三不用再去守夜,得以如愿地呆在屋里,却很是不解。
    “大户人家自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你小子管那么多干嘛?”
    满天下谁不知道燕家的名望,船老大当然不希望这话被燕家人听到生出什么是非,当下狠狠地教训了这小子几句,才心情大好大发善心地让他去睡觉,然后又乐滋滋地吩咐厨房师傅赶紧烧水泡茶什么的准备待客。
    燕家是出了名的大方,今晚他总算领教过一回了,要是等燕家老爷来了,他再把人服侍地妥妥贴贴的,到时候赏银还会少得了么?有了这笔意外之财,他也终于可以当一回真正的船老大了。
    月光峡做为蕉江中游的一个重要渡口,常有船只停泊,需要开阔的江面来回旋秩序,自然要比河道的其他地段略为宽敞一些,在人工修建增宽后,大停停泊的这一段,就足足有近两百米宽。
    因离码头几百米处就是小镇,因此码头上除了两个亭子一排简陋的竹棚外,两边均是河岸,并无人家,只有一丛丛布满河堤的枯草矮树,由于镇内自有池塘,因此这里连个洗衣洗菜的台阶都没有。
    哗啦啦!又是一波江浪拍岸,又缓缓退去,犹如千百年来的每一天。只是今晚却有些不同,一阵波浪之后,距离大船两三百米的河岸边忽然冒出了几颗古怪的东西,随即,三个穿着紧身水靠的黑衣人就悄悄地钻了出来。
    “怎么样,得手了没?”三人冒出来的同时,枯草丛里也站起几个身影,迅速地将手中的衣服往三人身上一披。
    “得手了。”其中一人低声道,因为在这种极冷天气潜入水中,话音间忍不住带着颤音,“等船开上一个时辰,整块船板就会裂开,就算他们及时堵补也是为时已晚。”
    “可有人发现?”
    “放心吧,这么冷的天,谁也想不到我们会冒险下水,而且天助我等,那几个护卫熬不住跺脚取暖,我正好让他们合着节拍动手,又亲自检查过一遍,将其伪装了起来,绝对万无一失。”
    “那就好。”岸上一人阴阴地道,“虽然不知道我们的计策是否已经被燕家识破,但火雷珠没有爆炸却是事实,如今我们万万不能再失算第二回,否则的话,恐怕就要步上那个死阉鬼的老路一样了。”
    “大人说的是,只是大人,蕉江离此地并不远,按理说,燕家应该早派船来接,怎么不但不见踪影,反而还要雇佣民船呢?”
    “此事我也不解,不过看他们这几日的速度,也许是早到了一步,燕家的船得明后天才能来接,抑或者燕家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一定,别忘了,除了我们之外,南郑皇帝可也对燕家十分不满。但不论如何,只要燕五云上了这条船,咱们就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走吧,既已得手,这里不宜久呆,一早我们还得赶到他们前头,以防万一。”
    被叫做大人的人一挥手,几个身影猫着腰很快就离开了河岸,却不曾进镇,而是像镇外的一座矮山摸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团枯草动了动。
    几人疾驰间,很快就到了位于小坡上一间窗户被遮得严严密密地小屋前。两人留下守卫,其他待人则都钻了进去,开门间清晰可见里头正燃着熊熊的火光。
    漫过最黑暗的丑时,天光渐渐地开始反攻,一点点地驱走黑暗,使得月光峡镇的轮廓慢慢地清晰起来。
    这时,忽地,两道疾风掠过,小屋前的两个守卫闷哼了一声,重重地倒了下去。
    这一倒立时惊醒了屋中人,只听一声大喝,小屋的门板蓦然被拆掉挥舞着冲了出来,后面跟着数个黑衣人。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比一阵凄厉的箭雨,团团围围,严严密密,犹如几个月前的那片树林一般,第一箭都充满着得复仇的气息。
    远处,燕飞羽整个娇小的身体都裹在宽大的羽氅里,面色如水。
    战斗没有悬念,虽然里头的几个明显都是好手,但面以有备而来的围剿,面对分立四角,站在弓箭手圈外作为镇圈之柱的云霄黑水蛟等人,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第七卷  第26章  原因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各船上的人们忽然发现,昨晚那几个威风凛凛的护卫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大船却还留在原地。晨头还不住发出梆当梆当的声音,据说这船昨夜被水鬼凿了底,现在正在修补。
    “那燕家的人呢?”
    “天没亮就有三条大船来接,现在早走远了。”船老大闷声道,很是为没有机会再和燕家进一步亲近而懊恼。
    且不提月光峡码头人们的惊讶,还有镇长一家一早起来准备去请安却发现院落早已空空的目瞪口呆,此刻的蕉江上,三条大船正一前两后地扬帆而进。
    其中一条船上的船舱里,正并排地跪着五个被解下面巾的黑衣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插着一两支箭,透着浓浓的血腥味,每个人的嘴也都被一种特殊的方式处理过,既可以让他们含糊地说话,又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咬舌自尽。
    “我知道你们都不怕受伤,不怕流血,甚至不怕牺牲,可是只要是人,终究都是血肉做的,要是你们一定想要考验自己的毅力,不肯说出你们的来历,燕某愿意奉陪到底。”
    燕五云没有刻意站着,用居高临下来给几个黑衣人压力,而是端端正正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开口就是这句话,然而,那平静到极点的语调却让五人从心底里感到一股寒意。
    他们一听到警讯就立刻当机立断地准备冲出,因为天干物燥,如果对方用火攻,他们龟缩在木屋内仍只有死路一条。不曾想,迎接他们的会是密集的箭雨,而且其中参杂着细小的带着麻药的小箭,只一小会就人人不醒人事,等到醒来,身上一应毒药暗器系数被搜的干干净净,而且就连领口牙中的毒药都没有半点残留。
    此时此刻,他们力气全无,手脚尽绑,完全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凭人横切竖剁,也无法反抗半分,听到燕五云的话,五人分别对视了一眼,都默不作声,其中两个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死扛到底、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士模样。
    “羽儿,你先回房去。”燕五云侧脸对站在旁边的燕飞羽道。
    明白要让这些死士开口,势必得用非常的手段,燕飞羽微感不忍,可一想到如果他们成功,死的就可能是自己和父亲,燕飞羽还是硬下心便带着山丹和玉蝉走了出去。
    “如果你还不想睡的话,要不要去下盘棋?”云霄见她出来,微微一笑。先前从黑水蛟的转述中他就明白这是盈妃的手下,便一直避嫌的守在外面。
    燕飞羽点点头,跟随他走到二楼摆开了棋局,可明显心不在焉,时常往门口望去。云霄既不发问,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可饶是如此,下了十数子后,燕飞羽还是丢下了白棋,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心情。”
    “那就喝杯茶吧!”云霄走到火盆前,提起茶壶,徐徐不迫地为她泡茶。
    看着他从容不迫的动作,闻着慢慢溢开的茶香,燕飞羽的心情也意外地平静了下来,抿了一口热茶后,她忍不住苦笑:“我真讨厌这种感觉。”
    “明明知道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亲人的残忍,可还是觉得不忍心,是不是?”云霄淡淡含笑,一双温和的眼睛像是可以洞察人心最深处的心事。
    “嗯。”燕飞羽有些郁闷地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云霄,你觉得这事会和他有关么?”
    他?云霄只微微一怔,就明白她指的是谁,心中不由掠过一丝复杂的叹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不会。”
    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煞费苦心守在冰潭附近坚持找到他们的尸骨了。虽然他们兄弟不是同一个母亲,可在情字之上,却是一样的固执,只是幸运的人是他,而不是他。
    “希望真的和他无关,这样你也不会为难。”燕飞羽叹息了一下,苦笑道,“其实,他虽然背叛过我可又救过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他的心里……其实很苦。”云霄沉默了一会,隐晦地道。
    燕飞羽怔了怔,垂下了头任杯中的热气熏着自己的脸。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云霄犹豫了一下,道。
    “嗯?”燕飞羽抬眼看他。
    云霄望着她的眼睛:“如果那天之后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你能不能原谅他?”
    燕飞羽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诸葛方普已经死了,箭荷和周叔他们的仇我也报了,只要他以后不会助纣为虐对燕家不利,以前的事我就当一笔勾销。”
    “我以茶代酒,替他谢谢你。”云霄微笑着举杯,眼中是真诚的欣赏和感谢。
    “我不接受。”燕飞羽嘟嘴道,“我知道你们是亲兄弟,可你这么说,好像我反倒成了外人似的。”
    “你怎么会是外人呢?”云霄莞尔,伸手覆住她的柔胰,“只是,我自己也说不出来,我明明还有两个兄弟,为什么只单单对他有兄弟之情,或许……是我和他一样都曾身不由已吧!”
    “你身不由已什么?”燕飞羽不由地好奇了起来。
    云霄笑着摇头:“还不是我母亲?正如伯父所说,她受苦太多,就一心想要让我当太子来让邵家补偿,可你知道,我对皇权素来没有兴趣,更不想一生都尔虞我诈。上次我就是被她逼的太紧出来散心,才来到南郑国,得以在灯笼镇上遇见你。”
    燕飞羽吐舌:“那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伯母了,要不是她逼你,我们可能还不会重逢呢!”
    “是啊,命运真是奇特。”云霄感叹地道,“只是我和宁不虽然一样被迫,我却更为幸运。”
    燕飞羽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轻声道:“我也很幸运,虽然吃了不少苦,却每次都能遇见你这个守护神。”
    云霄温柔地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言语。
    也不知道相对着坐了多久,楼梯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两人连忙分开站起。
    进来的是燕五云。
    “爹,他们供出什么了没有?”燕飞羽迎了上去。
    燕五云点了点头,看了云霄一眼。
    云霄对他行了一礼:“伯父,晚辈先告退。”
    “不用,你也一起看看吧!”燕五云坐了下来,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递给燕飞羽。
    云霄应了一声是,先为燕五云添了一杯茶,然后才接过燕飞羽已经看完的第一张,静静地阅了起来,越看眉头越紧。
    “宁不一直没有回大同?”燕飞羽见黑衣人招供说他们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对自己父女下手,竟然是盈妃以为宁不已经死在自己的手中,这才疯狂地攻击,不由诧异地和云霄对视,“我们离开的那天,他还好好地和青女在一起啊!他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云霄看着她:“我倒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不回大同,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曾联络。”
    “那他会去哪里?”燕飞羽抿了抿唇,有些懊恼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关心那个冷傲的家伙。
    “不管他去了哪里,眼下那疯女人都决定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了。”燕五云哼了一声,“不过,我倒还欢迎他们来。”
    听出父亲语中浓浓的杀机,想起那日父亲的失口,燕飞羽不由地又有些担心,生怕他真有一个什么针对南郑和北盘两个国家的大计划。不过转念一想,父亲已经答应了自己等回到蕉城,办完自己的及笄之礼后就马上迁移到世外桃源,又放心了一些。
    至于盈妃的阴谋,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也就不足为惧了。
第七卷  第27章  请你留下
    就在蕉江上的众人讨论宁不去向的时候,在遥远的北盘,南郑国的交界山脉,一大堆积雪正携带着一片茅草从茅草顶哗啦一声滑了下来,重重地砸落在檐下。
    “哎呀,怎么又掉下来了?”
    屋里头很快就跑出一个身穿粗制皮裘的少女,只见她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相当高挑,乌黑的头发像男子般高高的束起,额上则系着一条寸宽的葛布条。她的皮肤虽有些黝黑,不如寻常女子一般白皙,容貌也很普通,但一双眼睛却出奇的明亮,鼻子也十分高俏。
    少女跳过雪堆,往屋顶看了看,马上又跑了回去。
    须臾间,就扛了一条梯子出来,靠着屋檐猴子般迅速地爬了上去查看了一下,又迅速地溜了下来,找了根叉子,三下两下地叉起地上的干草甩了甩上头的积雪,然后单手举着叉蹭蹭蹭地上了梯子。
    “我就不信了,我得了阿爹的一身真传,连老虎都敢猎,就偏偏修不好这破屋子。”说着,将干草一甩,熟练地爬上了房顶,开始重新铺干草。
    正铺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一个面容犹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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