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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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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农妇出身,这种事我也经常做的呀”说着,元容用斧头在空中画了一朵刀花提臂正中那根竖起的木头,顿时一分为二,完了元容冲他憨笑道:“让我来吧,反正我闲的发慌,可以打发时间”。

“可是这是奴才的份内事,怎能——”男子还诚惶诚恐的想再次夺回她手中的斧头,元容一转身态度也坚决,“让我来!”难得板着脸,男子也不敢再说,退到一边看着。

元容动作干脆利落一下子就把工夫完成了一半,这时来替五皇子备糕点的管事看到了这一幕,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吓得一旁的男子畏缩的僵直着身子生硬的道:“关管事”。

轻瞥一眼,目光落在元容的手上,锐利如刃的刺向那个无辜的男子,“这是你的份内事,怎能让主子干,既然如此咱皇子府养你何用,立即收拾包袱到帐房结算工钱”。

男子一听,脸色煞白无措的挥舞着双手分辨,“不、不是的,求您别辞退奴才”皇子府规矩多言行举止都要诸多避忌,但胜在工钱比外面的府邸高几倍多的想进来的人,所以关管事也不愁招不到人。

看着男人被自己连累,元容慌忙扔下斧头求情,“关管事,此事是我一个人执意要做,与他人无关”。

关燕目光轻瞥,冷若冰霜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寒而栗,“驸马,皇子府的每一个侍人都是各司其职绝不容许他人僭越顶替,您身份尊贵岂能干这些有失身份尊卑的事”严肃的口吻说着教条,元容连连点头称是,恭顺的态度一点都没有作为主子的威严,一旁观看的奴仆都不禁掩嘴嘲笑这个憨傻的驸马。

最后这事以扣一个月的工钱作惩罚,看着男人松气得救的抚了抚胸口,元容愧疚的压低着视线,“抱歉,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不、哪的事,您是主子这本就不该您做的,奴才犯了错就要受罚”侍人毕恭毕敬的点头弯腰,疏远的态度让元容很是受挫,感觉自己连屋子里的人都融合不了。

垂头丧气的走回屋子里,望着满园的春|色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视线稍抬,是那片洁蓝的天空,现在牛婶她们应该在田里忙活了吧,羡慕之色溢然于表,颓然一叹,反倒感觉自己就像她猪圈里的猪,每天不是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都没能干上。

第三天,元容又是起了个大早,没法,这已成习惯改不来,呆愣的坐在椅子眺望一园的春|色,微风轻拂带起一片树叶沙沙作响,霍然,一个念头从她脑海掠过,她惊喜的拍着大腿起来,从包袱掏出一个土黄的方型小袋,拉开束带,倒出里面一粒粒褐色的小豆子,元容满心欢喜的握在手里。

从厨房的墙角处找到一个小锄头,元容撸起袖管带起斗笠遮挡头上的旭日,蹲着身子从草地里腾出一片空地供她栽种,拿着锄头捣弄了一个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元容满心欢喜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凝着那新翻的土壤笑颜逐开。

接下来元容感觉自己这才踏实的过日子,每天都照顾着那片来之不易的土地,看着小嫩芽破土而出她就更用心呵护每天都浇以肥料等待收成的那天的喜悦。

元容这边厢就高兴了,可负责打扫的侍人就郁闷了。

关燕准备吩咐下人准备五皇子早上的膳食却见一名侍童呆愣的伫立在茅房,“怎么了!?”奇怪的走上前。

侍童被他的冷调吓了一跳,见他走来赶紧垂头见礼,“关管事”。

“愣在这儿作甚”。

“额、那个??????”侍童支支吾吾欲言欲止。

“说!”关燕冷面一出侍童便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最近发生了怪事”。

关燕眉心略颦,“什么事”。

“这茅房的夜香全都不翼而飞了”负责的侍童连日来甚是不解,询问过一同做事的孩子都说不知道,这可一直在他心里嘟哝不解。

关燕闻言,嘴角一沉,脸上的冷意又添了几分,“此等小事,大惊小怪!”,侍童缩了缩脖子,小声呢喃,“可是我没有清理过??????”,关燕不再言语转身走去灶房,侍童侧首瞟了眼茅房,心里直嘀咕:‘到底去哪了!?’。

从成亲后,她就没再见过五皇子,如果不是她故意要找他俩人还真没法偶尔遇见,五皇子喜爱在他那个大院子作画吟诗,闲来还爱阅读一些记事野史,这天午后,明媚温煦的眼光洋洋洒洒的铺在一院的翠绿之上,美人长椅半卧,一张美颜掩于书中,小茶几的香茗还冒着热气,幽幽茶香扑鼻,他并不打算喝,而是喜欢这味道,恬静悠闲。

忽然,吹来一阵东风,清淡的茶香骤然被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掩盖。

“这是什么味道!”宇宁噌的弹坐起来双手捂鼻,嫌恶的皱眉瞪眼,但就算他把鼻子捂塌了那味道还是穿透进来。

半夏也捂着鼻退到跟五皇子身边,“奴才不知道”,嗅着味道没有散去,反而随着风向更加浓烈,他刚想站口喊来关燕,嘴巴一张又闭下,他才不想吸着这口浊气,于是贴到半夏耳边。

“是”领命的半夏往着气味的方向走去,就算再不情愿他还是要去找关管事,还没走出拱门就遇到匆匆赶来的关燕。

“关管事——”半夏想说明情况,但关燕眼神凛冽摆手示意他不用说,跨步走进阿子房半夏转身尾随。

“奴才参见五皇子”关燕弯腰礼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污秽浊气从何方而来的!”宇宁一手做扇一手严捂驱散那难闻的味道。

“这、奴才也不知”关燕难得脸色凝滞,“五皇子,还请您先回房,此事奴才会尽快查明”,臭气让他烦躁不定,秋目一扫凝着东方,抬手指着,“那里是什么地方”。

关燕眼角轻瞥颔首道:“东面是花厅、流亭阁、还有驸马的住处”。

“驸马!?”宇宁似乎扑捉到了什么,眼眸一眯甩袖摆驾驸马屋。

在院子里浇肥料的元容,看着苗子嗖嗖的往上长就笑的合不拢嘴,可这开心还没持续多久,小院子就冲进了三个手持铁撬的奴仆,随着他们身后扬起的一声命令,他们提起铁撬一把将玉米连根拔起。

“你、你们这是作甚——”元容想上前阻止,可又碍于他们是男子不敢施以动粗,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又有奴仆找来一袋细沙倾倒在那片乱土之上,臭气,瞬间熄灭,这时,一身冰蚕丝缎面芍药衬袖,身如弱柳盈盈步来,可精致的容颜却被眉心的怒气给破坏,对着元容就是一声呵斥:“大胆莽妇!居然在皇子府洒下此秽物坏本皇子祥和之气,你该当何罪!”。

“额——”元容一怔,她没想到种棵菜就惹来什么罪。

宇宁也不等她的解释,当即命人将泥土全更换连带将这小屋里里外外的洗刷一片,看着自己的心血全毁,她无奈一叹。

虽然已经没了气味,但宇宁还是捂着脸露出一对剪水秋眸,微薄的怒色轻笼着眉梢,“好好的院子何以要弄的肮脏不堪!”。

元容挠挠头面露窘色,“我??????我只是想在这儿种些农物”。

“农物!?”宇宁眉心一凝,看了眼铺上黄沙的小丘嗤笑一声,“哼,驸马官不当,还惦记这那卑贱的农籍!?”。

元容羞窘的呵呵笑了笑,憨厚的脸上没有因男子出言侮辱而展怒,反而挂起傻愣愣的笑意,“像我这种粗皮厚肉的人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自在”。

宇宁秋目盈动,深深看了她一眼话也不说,留下一记刀眼,脚尖一转步出院子。

“五皇子”元容忽然急声喊住了他。

男人脚步停滞背对着她,“何事”。

“那个,我想回村子务农??????”元容讪讪说道,她实在不习惯这悠闲无聊的生活。

“什么!?”宇宁拔高了音调,诧异的表情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务农!?”重复着她可笑的要求。

“额、嗯!”男子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男子眼眸一眯,上下扫射着她,元容被盯得不自在,垂着眼眸。

良久,他清脆悦耳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果真是有不爱玉椅爱木椅的人呀”嘲讽的笑声渐渐收小,就在元容也不抱任何希望之际,他的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似的骤然降落,“准了”。

“额!?”元容愕然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秋眸,反正他也不想再嗅到那臭味,既然她有福不享,自讨苦吃,那就成全她!

“谢五皇子”元容衷心感谢,憨傻的脸上尽是满足快乐的笑容。

宇宁看着那傻愣的笑颜,眉心一皱,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她不过是一个农妇,吃穿都愁,现在爬上了驸马这位置居然还惦记着那低微的农籍,怪人!

明白五皇子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他不善的眼神她也不介意,看着眼前伫立的男人,元容盯着他的脚问道:“五皇子,您的脚已经好啦!?”。

宇宁的眉头越皱越紧,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扇着那漂亮的羽毛摇曳着步姿离开。

或许皇宫贵族的性子就是这般吧,这想法在元容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她既没了束缚,当即步出了皇子府回去久别的村子。

11、第十一章

元容的到来顿时让这平静的小村庄炸开了锅,众人都暂且放下手中农活围了上前,纷纷询问状况。

正所谓一口难敌百,连珠炮轰让她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个好,当她无措迷茫之际,一把熟浑厚的声音适时替她挡下七嘴八舌。

“元容~!”贵婶冲破人墙一上来就勾肩搭背的将她拐离了人群。

两人边走边寒暄着彼此,远远望去,就已经看到牛婶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柴门前,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的荡起了笑容。

“回来啦”牛婶黝黑的脸扬起浅浅的笑,看着元容的眼神就像见到远别的亲人。

“牛婶”元容笑着将自己在路上买来的礼品递了过去,“这是给你们的”两坛酒和一些男儿家爱吃的小点心。

“回来就好,还花钱”牛婶口里轻声责备,她知道元容平时省吃俭用,想开一间小店,但对他人却出奇大方,这又使她存不了多少钱。

“总不能两手空空回来吧”随着牛婶走进屋里,梁氏刚好拿着饲料准备出去喂小鸡,看到元容的到来忙不迭的放下筛子急步走来,“阿容”惊喜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你瘦了”;梁氏皱眉说道。

“叔叔”元容倒反而觉得自己胖了,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干,每天都在发呆中度过。

“快坐下”牛婶拉出长凳坐在对面,梁氏就替三人斟茶。

“依巧呢!?”元容环顾屋内都找不到他。

梁氏将茶杯推到元容面前,“那孩子跟隔壁的小豆芽去学针织了,应该也差不多快回来的了”。

“哦”元容拿着杯子小啜一口。

贵婶的眼睛一直粘着元容带来的两坛酒,酒虫蠢蠢欲动,“阿谷,要不咱们——”贵婶捏着空杯往嘴边凑去。

牛婶眼前一亮,哈哈的笑了起来,梁氏也注意到俩女人的暗语,“现在才过响午”。

“就喝一杯,就一杯”牛婶跟梁氏讨价还价起来,梁氏也不含糊,转身从放碗筷的木柜里拿出两只比拇指大一点的小酒杯搁到两人面前,“呐,一杯”。

“额???????”牛婶两人愕然的看着这“小酒杯”,想再讨价时,梁氏已经往两人杯里斟满,那两坛就也被他给藏起来了。

“诶~!阿玉,我跟阿谷不同,你不能没收我的呀”贵婶不死心的想夺回来。

梁氏拿起筛子边走边说:“是阿沁让我藏起来的,上回说你耍酒疯把猪放跑了,找了一夜才找回来”阿沁是贵婶的夫侍,虽贵婶不惧内,但对于上次让猪跑了的事甚是愧疚,讪讪的舔着那只有一口的香酒解解馋。

“玉??????”牛婶再想挽留,但梁氏已走的没了踪影,看着那雨滴般渺小的酒,牛婶徒叹一口气。

看着两个酒鬼可怜兮兮的模样元容就不禁忍俊,从袖袋掏出两瓶小酒分别摆到俩人面前。

“元容!果然够娘儿们!”俩人又恢复生气,拔掉酒塞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满足的打了个酒嗝,三人又开始碎碎闲聊。

得知元容回来俩人都乐开了怀,贵婶拍拍她的肩膀,“回来就好,整天困在那鸟笼里不是把人给闷死么”。

“你那片田我偶尔有去打理,你现在翻土播种也不迟”牛婶说道。

喝了几口酒,身为村长的贵婶借着酒劲开始不正经了,眯着醉眼凑了过来搭着元容的肩,“你这青丫头,那晚还顺利吧!?”。

牛婶也红着酒脸靠了过来,吐了一口酒气,“像咱们这些大老粗,就应该更加怜香惜玉,人家五皇子金娇玉贵,没少折腾人吧”。

元容被俩人调侃的脸颊燥热,“没、没有啦”。

贵婶又喝了一口酒,笑的更坏了,“你怎么睡的!?”以她木纳的性子,洞房花烛夜不知会闹出啥笑料,在她这么想时,元容的一句话让两人都喷出了薄酒。

“我睡下面”想起当时那境况,元容很是郁闷。

“噗~!”牛婶可惜的看着桌面上的酒水,贵婶惊讶的大呼,“你、你睡下面!?”。

“嗯”元容点点头。

贵婶懊悔的敲着额头,“早料到如此就该先让你尝尝荤”。

牛婶瞥了她一眼清咳几声,“贵,别教坏元容”。

“说啥呢,这事关咱们女人的尊严”贵婶正义凛然的拍了拍胸口,“元容你不能这样,作为娘儿们是不能睡下面的!这样会宠坏男人,一辈子都被他欺压!”说得煞有其事,但元容觉得贵婶是不是有点夸大了。

牛婶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回来时握着一本书籍,神秘兮兮的挤到元容身边,“别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厚道,给你”卷着一本线状书籍塞紧了元容的衣襟里,贵婶看着了然的呵呵笑着。

“这是什么!?”元容想掏出书籍。

牛婶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十分认真的对着她说:“这是秘籍”。

“哈哈哈,对,秘籍!回去好好研读,保证你‘武功’大进”贵婶言中之意元容并没有听懂。

元容困惑了,“可我不想习武”。

“诶~!这武功是晚上使出来的!”贵婶也不再挑明,就要元容自己好好领会,俩人又有说有笑的喝着酒。

三人叨叨的直至酒瓶见底,牛婶和贵婶都跟着元容上她那块田里。

“牛婶,你们去忙吧”元容回头跟俩人说道。

“散散酒气再去”牛婶以手作扇扇走身上的酒味,免得待会儿见到夫侍又免不了一顿数落。

元容哑然失笑,就不知道自己离开这村庄俩酒鬼又惹出什么祸。

元容在田里翻了翻土,擦拭着汗水抬头看着天际吞噬最后一缕残光,是时候回去了。

收拾好锄头,元容踏着悠悠步伐踩着残阳。

“阿容,等等”眼尖的梁氏透过门缝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元容步伐一滞,“叔叔,什么事”。

“来,这些你带回去”梁氏将一个朴素古旧却很干净的食篮递给了她。

元容接过,“这是!?”。

“都是自家弄的一些小吃,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吧”,梁氏只育有一儿,所以他早就理所当然的当元容是女儿看待,“有空多回来,省得我惦记”。

“我会的”搭住梁氏的手背安抚,几句寒暄之后元容挥手告别,错过少年回来的时刻。

“爹,容姐姐回来了!?”依巧气喘吁吁的推开柴门,急声问着正在端碗筷的梁氏。

瞅了眼儿子,他又继续手中活,“嗯,刚走”,依巧黯然夸下双肩,早知道就不去学针织了??????

“帮忙把饭菜端出去”梁氏嘱咐一声又转身走入灶房。

“哦~!”依巧垂头丧气的跟着进去,捧着饭菜出来时,后面的梁氏手中多了一个小包裹。

“咯,这是元容给你的”一条印着暗花的长红缎打横裹着纸包,金色的绳子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给我的!?”依巧暗淡的双眸并出彩光,急切的夺过手中,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个个花朵形状的烙花饼,以前跟着元容进城时看过,但因为价格太贵令他望之却步,没想到她还记得。

抱着小包,依巧乐开了颜蹦蹦跳跳的走回房间。

“吃饭了,还回房作甚”梁氏冲房间说道。

“不吃了”依巧亢奋雀跃的声音飘荡着。

——————————————————————————————华丽丽

“五皇子,今儿皇宫送来新鲜的蜜瓜,要不尝一个!?”半夏眼看男子用膳完毕,上前一步说道。

“不了”印印唇角的油腻,他忽然一愣,抬头问道:“今天初几了!?”。

“回五皇子,廿十六”。

将丝帕搁在桌案上,他起身往回走捡起趴在长椅上的书籍,“叫关燕过来一趟”。

“是”半夏刚想踏出门槛就迎面遇到关燕,“关管事,正巧,五皇子有请”。

“嗯”关燕点头走了进去,

“奴才关燕参见五皇子”。

一双秋目从书中抬起,“平身”。

“谢五皇子”关燕颔首起身,手中那本嫣红的册子引起了他的注目。

“我准备后日回宫省亲,你去准备准备”。

“五皇子,奴才正是为此事而来”说话间,关燕将红册子双手奉上,在男子接过翻看时她一边解说,“这里面全是当天省亲的物品目录,请五皇子过目”。

粗略翻看了下,他合上交还关燕,“就按上面去办吧”。

“是”。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抬眸,“去通知她”口中的她除了驸马别无他人。

“奴才这就去”颔首领命,关燕转身步去驸马房。

重拾书籍还没看片字就听到凳子下传来一声细棉的叫声,“喵~!”。

宇宁嘴角微翘,纤细白指逗弄着小白猫软绒绒的下巴,“小家伙,这阵子到哪去了”。

“喵呜~!”小白猫昂首接受更多来自男子的抚弄,湖水蓝的眼眸微眯,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幽光芒。

“喵~!”小白猫忽然离开他的触碰,朝门口走了几步回头冲他叫唤。

“想出去散步!?”宁羽笑着放下书跟着小白猫走出阿子房,半夏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小白猫专挑一些蜿蜒偏僻的路。

“皇子府还有这地方的呀”小猫将他带到一处偏静的小林里,稀疏的树影映在地上,微风吹拂不停摇曳起舞,一轮玄月将幽白的光色轻轻笼罩着男子这个稀客身上。

小猫的脚步稍停留片刻又开始走动,不知不觉就跟着它游走到前院去,想着这小家伙还会带自己上哪的时候,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片刻的欢愉。

“五皇子”元容自觉的停在男人两米外。

宇宁抬眼一看,当即眉头紧皱,“你才回来!?”女子灰头土脸的,身上占满泥巴就像冲泥泞中爬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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