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眈眈的盯着他。
她是完美的，所以每个男子都像染指。
他是孤独的，自从尝过了情爱的滋味后便再也不愿对她放手。
第四章 囚禁
黑暗的屋子里语姿静静地睁着眼，神色空洞的看着看不见的房顶。黑暗的空间里她的眼睛宛如夜明珠一般发着淡淡的清幽却又无神的光。
一阵幽香从袅袅的香炉那里传来，瞬间弥漫在阵间屋子，这股浓郁的香味让原本空旷清冷的屋子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硕大的凤仪殿里没有一人，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在殿外侍候着，只要语姿一声传唤便会有大批的人员进来服侍自己。可是自从那个香炉拿进来后，不论自己怎么呼唤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来人！把这香炉拿走！”语姿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光。
“来人！听见没有，快把这香炉给我拿走！”语气开始变得散乱，气息也没刚才的强烈，仿佛黑暗利涌藏着无数的疲倦要把她给吞没。
力气从身体里逐渐消失，似乎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吱嘎。”一股清凉的晚风吹入，让原本失去的力气瞬间回来了一些。
伴随着清风的袭入，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行至语姿的床边，俯身而下。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但是他那双熠熠的双眸还是在黑夜之中显得那般的明显。温和的呼吸声吹拂在语姿耳边，痒痒的扰人心境。
“不喜欢这个香味吗？”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轻柔的声音仿佛不忍惊起夜间正欲安睡的生物。
语姿嘴角扬起了嘲弄的冷笑：“我不喜欢你就会给我换掉吗？如果不会这么做的话，就请不要问我这些无聊的事情，免得浪费我的力气。”
耳边传来几声闷笑，他的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如同丝滑的牛奶一般徐徐绵绵：“浪费你的力气么？看来这么做真的是让你生气了啊！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你就会想尽办法从朕身边溜走。所以，朕的未来皇后，今日只能委屈你了！”
“皇后？好个冠冕堂皇的爵位！”语姿冷笑：“想用我来拿回玄兼国的其余力量就明说，我自会帮你的，何必又要用这种下三滥办法！把我这无辜的路人甲推到风尖浪口上，真的是把我惹急了，我未必会配合皇上你的吧！”
“语姿还真是聪明呢！朕娶了你还真当是朕的福气。”凤孤吻了吻语姿的鼻尖，语姿想要避过，可是全身的力气全被抽光，哪里还有她逃躲的力气！
“你以为朕娶你只是为了让你帮我收回分散在各个家族的势力？”凤孤轻笑：“你未免也太看轻朕的真心了吧！朕喜欢你，你难道会不知？”
“皇上的喜欢还真是特别，居然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之上！”语姿嘲讽道，冷然的说道：“放了我！我帮你夺回你要的东西！”
“哈哈哈！语姿你如此聪明为何还不明白？”凤孤笑道：“你明知朕喜欢你，怎可放了你？你是一介奇女子，朕爱之不及啊！”
“看来陛下是不会放了我的？”语姿忽然笑问道。
凤孤站起身子，低头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语姿：“朕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放手！朕要把你从苍夕的手里抢过来！朕要让你成为玄兼国的皇后，让你永远也逃不出朕的身边！”
语姿抿紧嘴唇不语。
“如果你要是敢逃，朕就让整个圣府的人为你的行为给填罪。”凤孤冷笑：“还有，朕记得你和玄子沉的关系似乎不错，朕想你不会希望看见他的父母被朕拉出游街拘禁吧！”
整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深深地绞痛从四肢百骸传来，瞬间让语姿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不要让我恨你！玄凤孤，不要让我恨你！”最终语姿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低落的声音好像是语姿最后的源泉，只要掐断了，便再难复生。
凤孤俯下身，温热的手抚上语姿细腻的脸颊，如同是对爱人的呢喃响彻在耳边：“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当风再次吹入的时候语姿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是过了一世那般漫长，和凤孤的对峙已经耗去了自己所有储存的经历，再也忍不住袭来的睡意，磕上了眼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到一双冰凉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那种冰凉如水的感觉，仿佛是从心底里透露出来的令人神伤的冰冷。一丝清明从脑海中闪过，指尖微微的开始颤动起来。
睁开眼的第一刹那语姿便看见了自己熟悉的双眸，那纯粹的黑色宛如黑夜里的墨，化不开，斩不断，稠密密的要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一起。
“苍夕。”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时间让语姿感到一种难以言明的涩涩。
黑衣男子仿佛再也忍不住一般，一把将思念入骨的人儿拥入怀中，想用她身上的点点温暖化解自己身上在黑夜里执着等待的无尽寒冷。
“怎么了？”看着如此脆弱的苍夕，语姿有些心疼的问道：“身上怎么会这么冷？该不会是练了一个晚上的剑吧！”
“为什么没回来？”苍夕紧拥着语姿，声音沙哑的问道：“想你了！”
语姿心中一动，嘴角荡起暖暖的笑，柔声道：“我被囚禁了，回不来。”
“囚禁？”苍夕诧异的看着语姿，但很快又明了了：“他要囚禁你？所以在你的房间里点了蚀骨睡香！”
语姿点点头，不语。
苍夕忽然一把抱起躺在床上的语姿，冷声道：“我带你走！”
“不行！我不能走！”语姿摇了摇头，蹙眉说道：“现在我还不可以离开这里！”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离开？”
语姿哑然失笑：“怎么会不想离开！只是暂时不能离开。”
……
“明天我会和玄凤孤做笔交易，尽量赶快出了这牢笼。现在有很多事情还要解决，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语姿半垂着眼眸说道：“歌舞楼的事情全都先交给江竹和子沉。你秘密安排圣府的人出城，安排听雨楼的人进城。如果明天和玄凤孤的交易一旦破碎，你就带人帮我闯出去，不信玄凤孤能拦得住我！不过还是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所以还是不想和玄凤孤这么快就摊牌。”
苍夕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知道了。”
语姿莞尔一笑，浅吻了苍夕的脸颊：“最近一段时间或许不能见面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院子里练剑，要让我知道，非折了你的剑不可！”
冰冷的眼里闪出一抹浓浓的宠溺，轻柔的把语姿放回床上：“有什么事就通知我！”
“嗯。”
第五章 交易
天刚破晓苍夕便已睁开了眼，轻轻的搂过不知何时翻出自己怀里的语姿，温热的气息吹扶起她脸上的几缕青丝，纯黑色的眼眸映射出怀中人儿的熟睡的娇态。心里溢满了浓浓的蜜，甜腻的几乎要把自己给淹没在里面。
雪白的肌肤上仍旧留有昨夜欢爱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吻痕遍布了语姿的全身，青的紫的宛若美丽的花朵一般盛开在她的身上。
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语姿睁开迷糊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含笑的苍夕：“怎么了，笑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天上掉馅饼了，很不幸地砸在了你头上，把你给砸傻了？”
知道语姿拿自己寻开心苍夕也不恼，转眼看了看有些透亮的窗户：“我要走了，自己当心。”
语姿嘴角一勾，单手绕住苍夕吹在肩上的长发。黑色的发丝如同上好的丝绸一圈一圈的缠绕住语姿修长的指尖，何时这百炼钢成了绕指柔了？
半垂着眼眸，看着黑色的长发在手中滑落：“去吧！小心被人看见说我偷情。”
苍夕脸色一变，吃味的说道：“什么偷情！你本是我的。”
语姿掩嘴而笑，道：“是，是，是，你的！你的！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真的会变成别人的了！。”
苍夕起身穿衣，待衣衫穿戴整齐之时忽从衣服里拿出一瓶羊脂白玉瓶，放在语姿手中：“这是克制蚀骨睡香的药，如果玄凤孤再给你点着香料，你就吃一颗这个要下去。虽然能够让你有力气，但并不会把你所有的力气都激活回来。服下去之后只能激活体内能量的一半。”
语姿点头放好苍夕递给自己的药，纤细的手拂过苍夕的脸：“我知道了。”
苍夕握住语姿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黑色的眼眸里闪过暗沉的神色：“要是他逼你——”
“要是他逼我，我就打晕他！”语姿莞尔笑道：“他可是一国之君，杀了他玄兼必将动荡。届时硝烟四起，苦的还是百姓。”
苍夕凝重的点了点头，放开语姿的手。急步来到窗口，打开窗子，纵身一跃，几个点壁就飞掠上了房顶，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宇之间。
早晨清新的晨风从窗外吹进，语姿拉过仍在边上的薄锦随意的裹了一下一丝不挂的身体，懒懒的走至窗边关上窗子。
再次躺回床上，高喊道：“来人！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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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殿的浴室里水雾缭绕，庞大屏风后面是镌刻着凤凰的巨大水池。水池的四壁皆有五颗巨大的夜明珠镶嵌其中，而珠子的周围淌出纯澈温热水。
温热的水包裹住满身吻痕的身子，语姿看着自己已经惨不忍睹的身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是故意的吗？他是故意让凤孤在对自己是施强的时候看见这满身的吻痕的吧！这种行为算不算一种挑衅呢？
对于苍夕这种孩子气的做法让语姿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想要是被凤孤知道自己在他的凤仪殿和苍夕做成这样的事来，他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
深吸一口气，全身放松的靠在有些冰凉的玉石壁上。这些纯白色的石壁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只是一个浴室而已，却是化的令语姿咋舌。除了听雨楼之外，只算是五国之中最奢侈的王都了吧！而且还是最奢华的重要之地，皇后的居所。
两人还没有成婚，却已让语姿住进这里，看来凤孤真的是等不住了吧！
起身，拭去身上的水渍，随意的披了件宽大的袍子便回到了原先的屋子。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身后，被风吹起就如同下雨一般在空中飘洒。侧身一卧，整个人慵懒的倒在了床榻上，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凤孤刚一进屋便看见一副完美的美人瞌睡图。
大殿之中萦香袅袅，温暖的屋子里只见一女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长袍侧卧香榻之上。紫色的袍子映衬出她裸露在外的白玉肌肤，墨色的长发散乱的垂下是不是的还滴出几滴晶莹的水珠。一双小巧的玉足闲散的放在垫枕之上，微红的脚趾仿佛是即将红透的石榴一般，晶莹透亮。
不敢出声打扰，一切都是太过完美了，有一种让人不切实际的感觉。就像是大海之上的泡沫，只要你眨眼，只要轻轻的触碰，就会消失在你的眼前。那种镜花水月的美，那种如雪花般的存在，真的很令人心疼，怜惜。
如猫儿般的睁开一只眼，懒懒的笑道：“来的还真是早啊！”
想不到语姿此刻会睁开眼睛，禁不住有些小小的吃惊闪过灰色的瞳孔：“嗯。很清新的感觉！洗过澡了？”
撑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绕过湿漉漉的发丝：“没看见头发是湿的吗？”
“看见了。”凤孤笑着坐在了语姿身边。
白了凤孤一眼：“看见了还问？明知故问，没事找事！”
见语姿如此无礼的对自己凤孤也没生气，反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看来你社很讨厌朕的啊！还真的是令人伤心啊！”
语姿讥笑一声，坐起，冷声道：“不要再和我东拉西扯的了！直接给我切入正题。”
“正题？”凤孤眉梢一挑，饶有兴趣的说道：“朕还以为你知道呢！”
“做笔交易如何？”语姿冷然的笑道。
“交易？”
“我帮你夺回你想要的，你还我自由之身，并且让我入朝为官，就和以前一样。”
“很公平的交易。”凤孤笑道，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语姿蹙眉问道。
“朕不仅要这权利，朕也要你！”凤孤眯起眼睛，淡淡的说道。
“两全齐美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朕是天子！难道还没有这权利和资格吗？”
“那陛下，你认为你拦得住我吗？”语姿起身，睨眼看着坐在香榻上的凤孤，眼神冰冷纯澈却又深不见底：“你认为拦得住我，那我便从了你。”
凤孤微微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丝阴历：“昨天晚上他来过了？”
语姿冷笑：“你认为呢？”
“哼！你们还真的是胆大妄为呢！”凤孤拂袖而起，一把拉住语姿的衣领，身子紧压了上来：“给朕记住，下一次要是他敢再来，朕就让他横尸街头！”
“从陛下的言行看来，我们的交易是破裂了？”语姿淡然的说道，语气不疾不徐。
“根本就是不可能！”凤孤冷声道：“放你走，根本就是不可能！”
第六章 形势
自从那日交易不成一拍两散之后语姿便再也没见过凤孤了，仿佛他就在世上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尽管如此，语姿还是能在日常生活中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一些有关他的消息，也可以从后宫的杂嘴中听的一些朝中的局势。
现在玄兼的局势分别被两大家族给分割着。玄兼的两大家族其实在最早的时候是五大家族，只是后面慢慢的被皇帝给蚕食了。
玄兼国的五大家族是分别掌管了玄兼的非正式五大兵权，也就是除了皇帝的正规军之外直接不经皇命允许的别的隶属部队。这五只部队是从民间组织而成，掌管于各个家族之中。
原本这五只部队都是由一些残军败将组成，是难成大器的部队，所以当年玄凤孤的祖先见五只部队衰败，便随意的赏赐给了一起陪同自己南征北战的五大家族。但是经过多年的鲜血洗涤，这五只不起眼的部队居然扩展成了五只强健的部队。
当年凤孤就是利用这其中的三支部队发动兵变使自己登上王位，曼寒的家族就是五只部队里面最强大的一只。除了曼寒那里的部队之外，其余的凤孤都要一次收回，巩固帝王的政权统治。
而收回的关键就在于后宫皇后的位子之争。
原本在语姿没有住进凤仪殿之前，玄兼国的两大家族，薛氏和阮氏对于皇后之位都是志在必得的。如果凤孤选择了其中的一支，另一支必然不服。所以凤孤便借用语姿，想从语姿身上收回两大家族的兵力。
语姿站在长长廊道上，眺望着远处的景物，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的脚下，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的手中。这，大概就是成为帝王的感觉吧！
何其的孤独！何其的孤高！
张开手，想要去拥抱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怀中什么都是空的，只有被风吹过而留下凌乱的痕迹。
红色的衣衫被风吹起，仿佛是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又好像是飞舞着的火凤。如此的张扬，如此的妖艳。
“喜欢这种感觉吗？”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没有转过身，淡淡的说道：“喜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注定是要孤独的，何必在乎喜不喜欢？”
曼寒穿着白色的衣衫，翩翩身姿玉立在语姿身后：“为什么要拒绝呢？其实你是很适合这个位子的啊！”
“适合？”语姿冷笑：“曼大人该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
曼寒不语，亦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语姿那遗世独立的背影，看着语姿脑后那三千的青丝被风吹起，看着那青丝在风中翻滚纠结。
“我是适合当炮灰，还是适合去争权夺位？”语姿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曼寒：“帝王家的日子没有一天是我喜欢过的，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地方，这种被鲜血所覆盖，泯灭人性的地方，真的是我适合待的嘛！”
“你是我见过所有女子里面最聪慧的，最清明的。永远也不会被感情、权利和金钱给迷住眼，永远都有自己的主见与风格，不为任何人的改变而改变。从我第一次在考场外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如此的人。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你的性格依旧。”曼寒平静的说道：“正因为你是如此的聪慧狡洁，所以凤孤才会选中你。”
“是啊！这个我一直都知道。”语姿淡淡的说道：“可是他为什么不肯放了我呢？我已经答应帮他了，为什么还不放开我？我愿意当他的臣子——”
“却不愿意当朕的女人！”凤孤凌厉的声音从另一方传来。
凤孤的突然出现语姿和曼寒多少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凤孤黑着脸走到两人身边。
“语姿已有心仪之人，不愿背弃誓言。”语姿如此说道，眼神是浓郁的哀愁。
曼寒诧异的看着语姿，咖啡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
凤孤冷哼：“你就是为了他总是在拒绝朕吗？”
语姿笑笑没有答话，转身准备离去：“前些日和陛下说的陛下都考虑好了吗？如果考虑好了就尽早给我一个答复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丝毫没有去理会站在自己身后的玄凤孤和曼寒。对于利用自己而达到目的的人，语姿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扣留她呢？
风吹过，凤孤微微眯着眼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曼寒：“现在他们那两边的形势怎么样了？”
曼寒一脸严肃道：“两家已经都开始有所行动了，大概等到下个月的封后大典上就会有所行动。但是薛氏的行为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薛氏的士兵有一半的人相继出城，秘密消散在各个都城。大概不久时候就会有什么很大的动静出现。”
凤孤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一群乌合之众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形势！”
曼寒看着凤孤决然而立于风中的背影，心里一瞬间有些恍惚起来：什么时候凤孤已经开始变了？变得连自己也不在认识。当年那纯粹的少年已经成为昔日的剪影，现在的凤孤已经是手握生死大权的帝王了吧！
凤孤袖手一挥：“你先下去吧！有些事情我还要好好想想。”
曼寒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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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姿刚一回到凤仪殿没多久凤孤就来了。对于他的到来凤仪殿上上�